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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爱鹏鹏君
何香芹一脸狐疑地看着钱三运,不相信他帮忙就是为了主持公道,说:“钱书记,你觉得我家芳菲人怎样?”
徐芳菲没有想到婶婶竟然说这话,满脸通红,羞羞答答的。钱三运也一时手足无措,根本就没有料到何香芹竟然主动说起芳菲。
“芳菲人,人挺好的。”钱三运结结巴巴地说。
“钱书记,芳菲没有哥哥,如果你不嫌弃,就让芳菲认你为哥哥吧。”
“好呀,好呀。”钱三运连声说道。如果自己和徐芳菲认了兄妹,那就有更多堂而皇之的理由和她多多接触交流了。反正又不是亲兄妹,将来即使演变为情人关系,也一点不违背常理人伦。
正在这时,两辆呼啸着的警车驶了出来,甘日新下了车,微笑着对钱三运说:“上车吧,钱书记。”
钱三运瞥了何香芹和徐芳菲一眼,说:“警车挤不挤?如果不是很拥挤,顺便将她们俩也带回高山镇吧。”
“没问题,我们一共就四个人,加上你,她们俩,也就七个人,两辆车并不显得拥挤。”
钱三运连忙招呼何香芹、徐芳菲上了后面一辆警车。开车的是甘日新,钱三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何香芹和徐芳菲坐在了后排座。
甘日新的驾驶技术很棒,虽然青山县城到高山镇的路坑坑洼洼的,但他开得很稳当。
“钱书记,你会开车吗?”甘日新问。
“不会呢。”钱三运答道。





官路风月 第115章
“纵观社会发展,驾驶技术将由一种谋生手段逐渐演变为一项最基本的技能,依我看啊,钱书记还是抽空学学驾驶技术,以后呢,想去哪里就很方便了。”
“是啊,我正有此意。”钱三运谈了谈自己学习驾驶的打算,就是先找一辆车子练练,让驾驶技术熟练的师傅带上路,然后去县车管所办个驾驶证。那时候,对驾驶证的管理远不如现在严格,通过关系弄个驾驶证并不是什么难事。
“对,就这么办,钱书记,你只要会开车,以后办驾驶证的话找我就行,车管所和我们刑警大队都是一家人呢。”
“好啊,那我提前谢谢你啦。”
正说话间,甘日新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县公安局打来的,说是有重要情况。甘日新慌忙将警车停在路边,专心接听县局来电。
一番通话后,甘日新神色凝重地对钱三运说:“钱书记,刚才县局来电说,邻县一个看守所有三名在押人员今天凌晨杀死一名管教人员,逃出了看守所,根据情报,他们可能逃到我们青山县境内,而且极有可能就在高山镇磬石山村附近的深林里。”
“看守所戒备森严,在押人员怎么可能逃出来?”钱三运大为惊讶。
甘日新淡然一笑,道:“戒备森严只是理论上的,或者说,是制度规定的;但是,现实情况如何,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们青山县看守所在前几年也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在押人员逃跑事件。同一号室的4名在押人员佯装打架,两名值班民警和四名武警前往制止,4名在押人员在监管人员打开监室门时乘机逃脱,其中一名嫌犯在翻越大门时被门上护钉扎伤主动脉,经抢救无效死亡。到今天为止,还有一名嫌犯没有被捕获。当然,当年也处理了一大批人。钱书记,听县局说,县局叶局长亲自率领大批警力赶来,准备配合邻县警方对磬石山区域开展地毯式搜查。”
“这样一来,抓捕逃犯行动或多或少的会影响到我们对磬石山村少女被害案的补充侦查,甘队长,下一步,我们的工作重心是什么?”钱三运心里有些担心,真的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怎么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冒出个在押嫌犯出逃的事?甘日新等人的工作重心会不会转移到抓捕逃犯上?
“我们的工作重心当然还是重新调查少女被害案啊,我们是刑警队,不是治安大队。当然,刚才县局打招呼了,要在侦查少女被害案的同时,尽可能的协同县局有关部门搜查在逃犯,毕竟,这两件事情都同时发生在磬石山村。我们等下直奔磬石山村小学,将邢半山先控制起来,在对宿舍进行突击搜查后,立即对其审讯,快刀斩乱麻,尽快让案子水落石出。”
坐在身后的何香芹和徐芳菲神情高度紧张,她们害怕案子的重新调查因为邻县的在押犯人出逃事件而受到影响甚至夭折。当甘日新作了干净利落的表态后,她们心里宽慰了很多,觉得哑巴被释放出来已是指日可待了。此时此刻,她们更加感激钱三运,要不是他的斡旋和帮忙,哑巴还不知是个什么结局呢。
两辆警车相继驶入了磬石山村,在村部门口,何香芹和徐芳菲下了车。村部是铁将军把门,冷冷清清的,钱三运不知道,村干部是不是协助邻县警方搜捕出逃的嫌犯了。
何香芹转身回家之际,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掉转头,对钱三运说:“钱书记,中午我准备午饭,你们到时候来我家吃饭啊。”
钱三运说:“午饭你就不要准备了,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后是不是在村部吃饭还是个未知数呢。”
“我肯定会准备你们的午饭,至于你们来不来我家吃饭,那是另外一回事了。”何香芹淡然一笑。
钱三运在村部门口作没有过多的停留,而是带领甘日新以及县刑警大队的三名警察直奔磬石山村小学而去。
磬石山小学正在上课,学校门口积聚着很多村民,有的人手中还紧握着铁锹、榔头、锄头等农具,钱三运知道,这些村民手拿农具不是干农活的,也不是集合起来搜山的,而是来等着护送自家的孩子回家的。三个穷凶极恶的逃犯如丧家之犬,万一窜出来伤害或者劫持学生,这样的后果是这些村民们所不能承受的。
磬石山小学就那么几间教室,钱三运在路过教室去教师宿舍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正在讲台上讲课的邢半山。邢半山眼角的余光也瞥见了钱三运和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钱三运压低声音,说:“甘队长,邢半山正在上课,如果在教室里将他控制住,会给孩子们幼小的心灵带来一定的冲击,他们也许会想啊,警察怎么将我们的老师抓起来了?我想啊,可以找个借口叫他出来,然后将他控制住,你看可行?”
“钱书记,我觉得贸然将他控制住不是很妥当,实不相瞒,我到现在都不相信邢半山会是杀害徐婷婷的凶手,邢半山好歹也在教育战线耕耘了几十年,又快要到退休的年龄了,怎么会打一个未成年少女的主意?此事还是谨慎点为好,你不是说邢半山的宿舍衣柜里藏有很多女人的内裤胸罩吗?依我之见,我们还是先去搜查他宿舍的衣柜,一旦搜查出女人的内裤胸罩,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控制他、审问他。即使徐婷婷被害案与他无关,他也要说清楚为什么会收藏那么多的女人内衣?”




官路风月 第116章
“可是,甘队长,这样一来,会打草惊蛇的,邢半山若是得知我们在搜查他的宿舍,他肯定要逃之夭夭啊。”钱三运心中有些不快,觉得甘日新说话出尔反尔,刚刚还说要快刀斩乱麻,先控制住邢半山,再搜查宿舍,现在又突然改口,改为先搜查宿舍,再控制邢半山。他之所以改口,不相信为人师表的邢半山是杀人凶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太谨小慎微了,生怕由于自己的鲁莽而使工作被动,继而影响到仕途的升迁。不过仔细想想,甘日新这样做也并无过分之处,万一邢半山将宿舍衣柜里面的女人内裤胸罩转移了,或者邢半山与徐婷婷被害案并无关联,警察在无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就将一个在乡亲们眼中德高望重的老师抓起来,责任谁来承担?
“好吧,甘队长,不过,我们最好还是留几个警察在教室附近望风,一旦邢半山想开溜,就立即将他控制住。”钱三运无可奈何地说。
“也好。”甘日新当即吩咐两名警察,守候在教室的不远处。他则和钱三运以及另一名警察直奔邢半山的宿舍。
令钱三运欣喜不已的是,邢半山的宿舍门并没有上锁,而是虚掩的,也许,邢半山觉得根本就没有上锁的必要,毕竟一堂课只有四十五分钟。
甘日新让那名警察在宿舍门口守候着,自己则和钱三运撬开了衣柜的铁锁。随着衣柜门的打开,他眼前一亮,真的如钱三运所说,衣柜里叠放着很多女人的内裤胸罩,这些内裤胸罩加起来少说也有上百件。这世上有人收藏古董,有人收藏火花,有人收藏烟标,有人收藏邮票,收藏的种类可谓五花八门,但收藏女人内裤胸罩的则不多见。甘日新并不是孤陋寡闻之人,他不但听说过有的人心理变态喜欢偷盗女人的内衣胸罩,有一次还办过类似的案件,但是,一个为人师表的老教师竟然有此怪癖,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
“邢半山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甘日新连连摇头,随手从衣柜里拾起一条粉红色的内裤和一只白色的胸罩,说,“钱书记,你看,这内裤尺寸很小,充其量只是未发育成熟的小姑娘穿戴的。说真的,你当初说邢半山的衣柜里有很多女人的内裤胸罩时,我还将信将疑的,现在看来,这老家伙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钱三运淡然一笑,说:“这么多的内衣胸罩足足可以开一家内衣专卖店了,甘队长,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下你亲眼目睹,总不在怀疑我信口开河了吧?”
“小张,你留在这里封锁现场。”甘日新吩咐望风的那名警察,“不要让其他人进来,我现在就和钱书记将邢半山控制起来!”
然而,令钱三运和甘日新没有想到的是,待他们赶到教室准备控制邢半山时,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学生们在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停,当被问及邢老师去哪里了,他们七嘴八舌的也说不清楚。甘日新勃然大怒,训斥两个负责监视邢半山的警察:“怎么搞的?两个人盯梢一个人都盯不住!竟然让邢半山从你们眼皮底下溜走了!”
两个警察自知理屈,脸红一阵白一阵紫一阵的,很不自在。其实,他们压根儿就没有认真地盯梢邢半山,而是蹲在校园里的一棵大樟树下边抽烟边聊天。他们之所以如此麻痹大意,一方面是觉得邢半山不太可能是杀害徐婷婷的真凶,另一方面,也觉得邢半山不会逃跑也根本跑步了。然而,邢半山偏偏就畏罪潜逃了。
“校园唯一的出路就是大门,邢半山若是逃跑必然要从大门溜出去,而大门口有许多等着接送孩子的老乡,我们问一下乡亲们就知道邢半山从哪个方向逃走了。”钱三运觉得,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去追究责任,而是要想方设法控制住邢半山。种种迹象表明,邢半山具有重大作案嫌疑。如果真是这样,对于钱三运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因为只有确定邢半山是杀害徐婷婷的真凶,才能洗清哑巴的冤屈,才能进一步博得何香芹和徐芳菲的好感。
几个人快速地跑到校园门口,钱三运问几个守候在大门口的农民:“乡亲们,你们看见邢校长从大门出去了吗?”
“看到了,出去有几分钟了,你们找他有事吗?”一个农民说。
“领导,我见邢校长急匆匆地走了,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话。”另一个农民说。
钱三运连忙问道:“乡亲们,邢校长从哪个方向走了?”
乡亲们指着学校后面的一片茂密的树林,说:“邢校长去那边了,估计也没有走多远,但是,山林里树木多,想要找到他也很难。领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钱三运正色道:“乡亲们,有证据表明邢校长才是杀害徐婷婷的真凶,他畏罪潜逃,我们现在就是准备将他抓获在案。你们若是见了邢校长,帮我们将他抓住,政府是有奖励的!”
“啊!邢校长是杀人犯?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乡亲们显然不会相信,“德高望重”的邢半山会是杀害徐婷婷的真凶。
“应该不会错的。”钱三运现在可没有闲工夫向乡亲们做更多的解释,而是说:“乡亲们,我对山林里的路径不熟,哪位愿意帮我们带个路?”
乡亲们都不说话了,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并不乐意带路。当然,钱三运知道他们也有苦衷,他们一方面要接送孩子们平安回家,另一方面,也是害怕四处流窜的几个在逃犯,这几个逃犯穷途末路,而且还抢走了看守所里面的枪支,是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万一不幸与逃犯短兵相接,结局很难预测。
“带路是有报酬的,一天四百元,现在支付两百元,下午再支付两百元,哪位愿意带路?”钱三运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朝乡亲们挥了挥。




官路风月 第117章
这个夜晚,钱三运的内心注定是不平静的,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像是烙大饼,一会儿向左翻,一会儿向右翻;一会儿烙正面,一会儿烙反面。情窦初开的美少女徐芳菲就在隔壁的床上,钱三运很想破门而入,扒掉她的衣服,夺了她的贞操。而且,据钱三运推测,即使他真的贸然做这一切,徐芳菲也不太可能强烈反抗的,最多是半推半就,因为,他晚上从徐芳菲的眼神里已经读出,徐芳菲是喜欢他的,这种喜欢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任何功利色彩,虽然她很想借助他的能力让哑巴早日归来。
第二天一早,钱三运就带着徐芳菲乘坐镇派出所的汽车到了青山县城。
青山县虽然是一个经济落后的山区县,也是国家级贫困县,但是县政府还是非常恢宏壮观的。主楼是一栋八层的综合办公楼,主楼的正前方是一个大水池,水池的中央是一个人造喷泉,水花四溅,煞是壮观。主楼的东南西北四个角附近还有四栋副楼。钱三运拦住了一个也是来办事的中年男子,向他打听县长办公室在哪里。中年男子倒是很热情,详细介绍了县政府大院内几栋建筑的功能。他说,主楼主要是县直各部门的办公场所,比如县人事局、劳动局、统计局、文化局等等,四栋副楼分别是县人大、县政协、县委、县政府等“四大班子”的办公场所。县政府的办公场所就位于主楼左侧的那栋副楼。
官场上是很讲究尊卑之分的,钱三运只是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在青山县,副科级以上干部少说也有几百,而县长只有一个。乡镇有重要事情汇报,通常都是由乡镇长、乡镇党委书记向分管的县领导汇报,向县长直接汇报的机会都是很少的,何况钱三运只是个小小的镇政法委书记。
钱三运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思量再三,还是决定独自一人找胡县长。他从县政府大门进来时是畅通无阻的,但是在进县政府办公楼时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拦住了他,将钱三运上下打量了一番,板着脸,问:“你找谁?”
“我找胡县长。”钱三运满脸堆笑,并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中华牌香烟,递了一支给保安。
保安见钱三运递的是高档香烟,紧绷的脸放松了不少,还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你是谁呢?”
钱三运对于这点早就有准备了,忙不迭的说:“我叫钱三运,是高山镇政法委书记,我今年在原市委郑书记的办公室见过胡县长的。”
保安连忙拨通了电话,将钱三运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钱三运心中还是非常忐忑的,因为胡县长和他只是一面之交,再说胡县长每天都会见到形形色色的人等,哪会对他有多大印象。
令钱三运无比欣慰的是,保安挂断电话后,眉开眼笑地对钱三运说:“你可以进去了,胡县长在三楼,办公室外有门牌。你真走运,你再迟一刻钟今天就见不到胡县长了,她今天有公干外出。”
钱三运道谢后,噔噔噔了上了三楼,在最西侧,找到了县长办公室的门牌,门是敞开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不用说,她就是胡县长的秘书了。
“你好,请问胡县长在吗?”钱三运彬彬有礼地问道。
“你就是刚才打电话的高山镇钱书记吧,胡县长正在等你呢。”女孩抬起头,冲钱三运微微一笑。钱三运这才看清女孩的脸,她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面貌,但是眉清目秀的,笑起来脸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钱三运发现,在秘书办公室的左侧有道虚掩的门,这无疑就是胡县长的办公室了。女秘书站了起来,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一句柔美的声音:“请进!”
钱三运随着女秘书走了进去,映入钱三运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办公室,足足有秘书办公室两个大,一个美丽的少妇坐在办公桌旁看材料。办公室的装修虽然不算奢华,但是也很气派,高大的书橱里是琳琅满目的书籍,黑色长沙发显得很大气。
“胡县长,高山镇钱书记找您。”女秘书指了指钱三运,毕恭毕敬地说。
胡若曦朝女秘书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女秘书退出了房间,并随手将房门掩上了。
“胡县长,您好。”虽然和胡若曦见过面,而且还因为电梯的故障,两个人在市委大楼电梯间待了好一阵子并有语言上的交流,但钱三运心中还是有些惶恐的,毕竟,胡若曦是几十万人口的青山县县长,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
“小钱,你好,我们见过面的。” 胡县长站了起来,热情招呼钱三运坐在长沙发上,并亲自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钱三运。
县长大人亲自为他倒茶,钱三运就像是古代的大臣得到皇帝的赏赐一样,顿感受宠若惊,他毕恭毕敬地接过胡县长递过来的茶水,连声道谢。当然,他的心中免不了一阵嘀咕,堂堂的县长怎么会主动为我倒茶?对了,一定是看在郑耀明书记的面子上吧。
“现在工作怎样呀?有没有什么困难?”胡县长就像是聊家常似的,没有一点架子。
钱三运有些拘谨,连声说道:“没有,没有,谢谢胡县长的关心!”
“基层虽然辛苦,工作压力也很大,但还是很能锻炼人的。你还很年轻,一定要努力工作,争取干出点成绩来。”
钱三运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口中连连称是,由于心中惶恐,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谈及哑巴可能被冤枉的事。
胡若曦自然知道,钱三运越级来她的办公室找她,一定有什么事求她,于是主动说道:“小钱,我上午还有一个考察活动,等下就要出门,你有什么事,直说无妨,只要不违反组织纪律的事,能够解决的我尽力帮你解决。”
胡若曦这么一说,钱三运紧绷的心顿时轻松许多,于是大胆说道:“胡县长,是这么回事。最近高山镇不是发生一起少女被害案吗?我的一个亲戚,被县公安局抓了起来,说人是他杀的,但是我有证据证明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官路风月 第118章
老徐说完故事,钱三运有些意犹未尽,说:“这故事有点意思,据我分析,那李木匠的故事十有八九是真实发生过的。前面不远处就是杀人凹了,杀人凹地理位置偏僻,附近村民又心存恐惧,所以这里人迹罕至也就理所当然了。我在想啊,邢半山是本地人,肯定听说过杀人凹的故事,他会不会就躲在杀人凹里呢?”
甘日新说:“钱书记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们是一路追踪过来的,这山林里有不少小树枝折断了,而且是刚折断不久,草地上也有印迹,极有可能就是邢半山留下的痕迹。我们一路向前追踪,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的。”
山林里,各种叫不出名的虫儿鸟儿在快乐的歌唱,像是在举办一场大合唱。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怪异的声响,像是万马奔腾,又像是惊涛拍浪。
几个人向山林纵深出前行。忽然,甘日新指着前方的一片山谷高地对钱三运说:“钱书记,你看,前面好像有茅草屋。”钱三运定睛一看,前面有一片高高的山谷,隐隐约约似乎看到茅草屋,他的心陡然一惊,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人家?难道杀人凹的故事是虚构的?
“怎么会有木屋呢?”向导老徐也一脸的疑惑,“我在磬石山村生活五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杀人凹里有木屋呢。”
“我们上去看看再说。”钱三运道。从现在的落脚点到山谷高地木屋处,大约有几十米,这段路程不完全是平地,还有一段大约60度的斜坡,这斜坡上密密麻麻生长着许多树木。
忽然,钱三运作了个停止的手势,轻声说:“山坡上好像有动静!”
众人立刻停止走动,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侧耳倾听,似乎有人的说话声,只是听得很不分明。
“是的,好像是男人的说话声,在这深山老林里说话,估计不止一个人。”甘日新神情严肃,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手枪,轻声说:“依我的判断,上面山坡上的男人极有可能就是从邻县看守所出逃的嫌犯,大伙可要提高警惕了!”
气氛顿时变得无比紧张起来,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特别是老徐,神情更是高度紧张,脸色都变了,两腿战战,这里要不是山林深处,他早就逃走了。他心中后悔不迭,不该为了几百元冒这么大的风险。他并不怕邢半山,怕的是邻县的逃犯。
“你们匍匐在地上不要出声,我和甘队长上去探探究竟。”钱三运心里也是有些紧张的,他赞成甘日新的分析,上面山坡上的说话声极有可能就是邻县的逃犯发出来的,而且,那三个逃犯在逃跑时并没有各奔东西,而是结伴而行,这无形中增加了抓捕他们的难度。当然,钱三运最担心的还是逃犯手中的枪支。
甘日新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虽然神色凝重,但是心里并不显得慌乱,他点点头,同意了钱三运的建议。两个人蹑手蹑脚地向山坡上爬,幸好山林里树木多,高大的树木成了掩护他们的天然盾牌。
随着他俩距离山坡高地越来越近,不明身份的男人的说话声逐渐清晰起来。两个人隐藏在山坡下面的树丛里,屏住呼吸,倾听上面山坡上男人的对话。
“黄大头,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我刚才在山脚下拔了几根萝卜,保证我们一天的口粮没有问题。”这是其中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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