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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信你暗恋我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藤萝为枝
以前和段芬芳坐,段芬芳是会提醒她的,但魏西沉显然没这么好心,他不坑她一把就算对得起她了。
她老是被罚站,站在魏西沉身边,她低头去看他。
时间久了她总算能理解为什么魏西沉成绩那么好,他坏的时候归坏,但做事十分专注认真。
听课认真,练题也认真。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看不见他坏的那一面,他正常的时候,完全是好学生做派。
十月末会进行第一次月考。
国庆收假回来的第一天,陶苒吃惊地发现一件可怕的事——蓝迅和魏西沉搞在一起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毕竟坏蛋之间才比较比较有共同语言。但蓝迅那一副把魏西沉当大哥的模样让陶苒摸不着头脑,她悄悄问魏西沉:“欸,他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
“想知道?”
“想。”
“放学后留下来,我告诉你。”
放学后留下来,怎么听怎么瘆得慌。
陶苒摸了摸脖子,不动声色。放学铃声一响,她就抓起书包往外跑,魏西沉冷冷一笑,拎住她的后领子。
陶苒愤愤道:“你放开我,我给你讲,乔静妙在楼下等我,要是我没下去,信不信她带人上来揍你!”
蓝迅笑嘻嘻地探了个脑袋过来:“陶苒你放心,我会给我哥他们说老师找你有点事,让他们先走的。”
“……!”
蓝迅:“魏哥好好玩。”
他们这群平日里就惹是生非的人把后面一围,其余同学见情况不对就跑了。
段芬芳已经知道了魏西沉的本质,“苒苒我外公还在医院呢,我先去看他啊。”
脚底抹油跑得比谁都快。
陶苒一口血哽在喉咙里,蓝迅见班上没什么人了,带着小弟走之前还不忘问魏西沉:“魏哥要我帮你关门不?”
魏西沉扬起唇:“不用。”
几个男生荡漾地笑着走了。
陶苒说:“你放我走吧,我最近又没得罪你。”
她实在有点怕他。
秋风拂动少年的额发,他浅浅叹息,也不解释,把练习题摆在她桌子上:“做完了才能走。”
陶苒低头一看,险些晕过去,满满一大页数学题。
她光看着就犯晕,更别说写完。
“我要是回去晚了,我妈会担心的。”
“她不会。”少年眯了眯眼,“你|妈妈说,让我好好给你补习。”
再挣扎也没用,陶苒认命地开始做题。
她扫了一眼,没有什么x和y,这让她心里好歹好受了很多。
白色的纸张上,是少年苍劲有力的字体:
某学校组织4个班的学生旅游,规定每个班只能在既定的4个景点中任选一个,假设各班选择每个景点是等可能的。
(1)求4个景区都有班选择的概率;
(2)求恰有3个景区有班选择的概率。
陶苒读了两三遍题,看向魏西沉,小声说:“我觉得,这题不科学。”
“哪里不科学?”
“如果要去旅游,4个景点有好有坏的情况下,大家肯定都去好玩的地方,谁捡漏去不好玩的地方呀?”
“……”
一道简单的概率题,她做不出来还要哼哼唧唧。
魏西沉被她气笑了。
陶苒见势不对,连忙补充:“如果这道题里面,景点包括你家乡青瓷,我肯定选青瓷的!”
她本意是讨好他,让他放过她。陶苒隐隐记得程秀娟说过,魏西沉就是从青瓷小镇来的。那个地方古时候烧窑技术很好,做的陶瓷甚至能成为贡品。现在还保留着古镇的建筑,只不过后来没落了,景区也没建立起来,怪可惜的。
少年似笑非笑:“青瓷?你想去?”
她违心地回答他:“想。”
魏西沉唇角微挑:“想死的人才去那里。”
“……”竟然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家乡,她原本兴趣并不浓厚,现在反倒被挑起了兴趣:“为什么这么说?”
魏西沉并不回答她,“你今晚想在这里过夜?”
她好恨他啊。
陶苒咬着笔头,硬着头皮瞎写。
魏西沉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半点都不会的人,凭借着瞎编,下笔如有神。
她半点基础都没有,在他眼里简单得不得了的题,她连从哪里入手都不知道。
“算了。”魏西沉说,“我先给你讲基础,明天要是再做不出来……”
他顿了顿,陶苒心慌地接话:“就罚我有生之年去青瓷。”
“不。”魏西沉按住她的脑袋,“那太便宜你了。”
他的手放在她头上:“明天要是做不出来,我就帮你换一个脑子。”
有了那句恐吓的话,陶苒拿出这辈子都没有过的认真精神听魏西沉讲基础。
窗外是暖黄|色的光,安静得连风声都没有。
魏西沉的声音很好听,少年低醇的嗓音,让她抬起眼睛,分了下神。
陶苒知道魏西沉在帮她。
他在做一件连老师都放弃了的事。
陶苒突然难过地开口:“魏西沉。”
“嗯?”
“我其实小时候不笨的,我初一还是六年级来着,还考过班上前十名呢。后来有一年,发了高烧,就变笨了。”
魏西沉垂下眉眼,低声道:“我知道。”
陶苒:“……你知道个屁。”
魏西沉看过来,她连忙改口:“我说这事不可思议……”
他要被这小怂货笑死了。
“陶苒,”他唇角染上笑意,“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你没变,所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陶苒回家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
客厅里的灯大亮,她在门口就听到了爸爸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她仔细辩了辨,听出那是一个陌生女人尖细的声音。
陶苒放下书包,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细长的眉眼让她稍显刻薄。
陶苒听见她上扬的语调:“哟,感情你们这是想强行拐带别人家的娃,我给你们说,我姐死了,我还没死呢。她把西沉养到17岁,难道是便宜你们的吗?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程秀娟也不是好惹的主:“不走了,行啊,让警察来抬你走。”她看到陶苒进门才没说接下去的话,用眼神示意陶苒回房间。
那眉眼细长的女人看见陶苒眼睛一亮,几步走过来想拉住陶苒的胳膊:“你们自己家有闺女,干嘛要接走西沉?西沉成绩那么好,再读几年书就可以帮着挣钱了,早就知道你们打着这个算盘,你们还不承……”
“够了!”陶洪波被她吵得头疼,“钱钱钱,你直说要多少吧。拿了钱以后不许再来找魏西沉。”
女人眉开眼笑:“还是陶总明事理。”
她也不来拉陶苒了,伸了两根手指出来:“我也不为难陶总,两百万你总得给吧,我们西沉他……”
陶苒听得心凉,程秀娟说:“陶陶,你上楼。”
陶苒没有动。
陶洪波也不是好惹的主:“两百万?要是给这孩子的妈勉强说得过去,但你什么人,你不过魏西沉的小姨。再者魏西沉不过是我捐款的十个孩子中的一个,看他没了父母才接到锦城来,你有什么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30万,拿了钱给我走人,再也不许来锦城。不同意也行,魏西沉你带走,我不拦着。”
女人有些不甘,但最后还是妥协了:“行行行,你现在就给我。”
陶洪波给她签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让她写了一张保证书。
陶苒站在旁边,全程看着他们交易。
突然想起今年八月末的时候,她第一次见魏西沉。
程秀娟原本让她给魏西沉买东西,可是她阳奉阴违直接给钱,少年冷了神色,与她擦肩而过时再没看过她一眼。
可如今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他就被自己的小姨卖了。
卖给了她的父亲。
陶苒掌心沁出了冷汗。
魏西沉平日里霸道强横,他来锦城时,干净俊秀,还透着一股子邪戾。她从来都不觉得他可怜,可现在他的一辈子,竟然就在这串数字中,被人当成货物一样交易。
女人写完保证书,尖着嗓音道:“那西沉就给你们吧,放心我不会反悔的。你们以为我稀罕啊,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接人之前也不打听打听他在青瓷的名声和德性。”
她扭着身子出门时,嘲讽道:“好学生,小混混还差不多。”
程秀娟惊愕地睁大眼。
陶洪波皱了皱眉。
陶苒从前日思夜想的事,竟然这么轻易就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了。
女人打开门。
十月初秋的傍晚,风已然夹杂着冷意。
门外的少年眸色漆黑,额前碎发却尽数被汗湿。他沉默地站在陶家门口,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小姨。
他全部都听见了。





才不信你暗恋我呢 13.欺负
魏西沉的小姨叫霍梅,她去陶家的事,魏西沉一回家闻凯就告诉他了。
魏西沉在陶家门口听这个女人高谈阔论,最后是陶洪波用三十万把他买了。这就是他的亲人,临走前还得踩他几脚。
他没有敲响那扇门。
十月的晚上,隐隐还能听到呼号的风声。
霍梅打开门,看见黑眸深冷的少年,吓得口齿不清:“你你、你怎么来了?”
魏西沉没理她,他越过客厅明亮的光线,看向陶家一家人。
陶洪波显然觉得很烦躁,程秀娟不复之前对他的热络,见他的目光看过来,她直接错开了目光。
鹅黄外套的少女,隔着一扇门,和他遥遥相望。
那句尖利的话仿佛还回荡在客厅——好学生?小混混还差不多。
她应该很开心,终于有人把她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还是这么“有信服力”的一个人。
魏西沉垂下眼睛,冷冷说了一个字:“走。”
霍梅怕他,知道自己说他坏话被他抓了个正着,忙道:“好好好,我马上走。”
霍梅抓紧自己的包,脚步匆匆往外跑。
魏西沉不再看陶家的任何人一眼,跟在了霍梅身后。
夜晚路灯次第开了,闻凯背靠在灯柱上抽烟,见霍梅逃命似的跑过来,他一笑:“梅姨,往哪儿跑呢?”
霍梅惊出一身冷汗,腰身上突然一刺,她哎哟一声回了头。
魏西沉用一把匕首抵着她,少年眉眼已经长开,不笑的时候冷峻意味很浓。霍梅觉得,他的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
魏西沉冷声道:“支票。”
霍梅这下不干了,那可是她好不容易从陶家拿来的,她讨好地笑:“西沉,我好歹是你小姨,看在我和你|妈的情分上,你……”
“情分?”魏西沉冷嗤一声。
闻凯笑嘻嘻地摁灭烟,问霍梅:“梅姨啊,我听说你三十才生了个儿子,现在好像在离青瓷不太远的地方念小学二年级对吧?”
他咂咂嘴:“二年级的小学生啊,喊痛都不会太大声。”
霍梅一下子变了脸色,再舍不得这三十万,她也不想用自己儿子的命去换。钱以后还可以想办法从陶家捞,儿子可就那么一个。
霍梅一咬牙,把那张支票递给了魏西沉。
魏西沉指尖一转,收了刀子。
“滚吧,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看见你。”
霍梅连忙跑了。
闻凯畅快地笑出声:“魏哥,这才对嘛,这才像是我们青瓷的生存法则。”
少年把支票放进衣服口袋。
青瓷的……生存法则吗?
这样的他,哪怕走出了那个混乱不堪的小镇,但是人生和性格已经不再完整。
原来从一开始,他与这座城之间,就已经是天差地别。
外表装得再像,内里却已经腐烂了。
魏西沉靠在路灯下阖上眼。
他淡声道:“来根烟。”
~
这件事对程秀娟造成的冲击力最大,她怎么都想不到看起来什么都很好的孩子,竟然是自己小姨口中的小混混。
程秀娟悄悄把陶苒拉过去:“陶陶啊,看来你之前说对了,魏西沉肯定有问题。刚刚他看过来的眼神,让我浑身都发冷,这哪里是个正常学生的眼神。”
这就是认知对人感官造成的影响了。
当你觉得一个人好时,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好的。当你彻底厌恶他,或者有所怀疑他,那他做什么都是错。
呼吸是错,一个眼神都是错。
陶苒低下头,没有说话。
程秀娟看她这样子,连忙叮嘱道:“以后不许和他走得太近,最好也不要和他说话知道吗?”
作为一个母亲,她忧心忡忡,生怕魏西沉伤害陶苒,她叹了口气:“我明天就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让你把座位调回去。”
陶苒轻声道:“知道了。”
她走回房间,书桌上放了一个小鱼缸。
一红一黑两条小金鱼在里面来回地游,没有任何烦恼。
陶苒突然想起那个黄昏,阳光都是金灿灿的。
少年站在路的尽头看着她,他说,我已经等了好久了。
还有今天放学以后,他低声给她讲基础。
她的指尖触上鱼缸外壁,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今天晚上,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也不再看陶家的任何人,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动作像一个讯息,他在亲手斩断和陶家的关联。
原来人和人的关系这么脆弱,可以在一瞬间建立,也可以一瞬间摧毁。
陶家也到底是把他的人生当做一场交易了。
魏西沉现在,该是讨厌整个陶家了吧。
~
第二天陶苒去上学,心里惴惴不安。她摸不准魏西沉的态度,晚上也没睡好,所以第二天去的特别早。
七点十多分的样子,窗外还漫着薄薄的雾。
教室里零星来了三四个同学。
其中包括胖胖的班长和前面的男生卓良。
他们都是真正刻苦努力的那种学生。
一大早来就在默默开始背书,要么背语文课本,要么记英语单词。
总归不会像她这样,坐在座位上发神。
她愣了好一会儿,迟钝地从课桌里面摸出来数学课本。翻到了昨天魏西沉给她讲解的地方,她顺着看下去,发现昨天认认真真听的地方,今天都还有印象。
好几年都没有过的事情了。
陶苒把魏西沉给她的数学题拿出来做,她找了个同类型的,虽然算起来吃力,但她把第一小问做出来了。
于她而言,简直是个奇迹。
然而她今天已经不需要向他邀功了。
他已经在昨晚转身的那一刻,斩断了所有。她也不必再怕他,因为现在不管她说什么,程秀娟都会相信。
听起来很美好的样子。
陶苒趴在桌面上,闷闷地把习题塞进了课桌。
魏西沉来得很晚。
他来时基本上是最后几个了。
他先进教室,然后是蓝迅。蓝迅在他后面一直追着喊魏哥,引得班上一大片侧目,然后是窃窃私语声。
有女生悄悄问:“怎么第一和蓝迅成朋友啦?”
“是啊,好奇怪。”
“看来也是个不好惹的。”
……
魏西沉在陶苒身边坐下来。
他腿横在过道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本来要从后门进来的学生看了一眼,又默默往前门走了。
魏西沉一直没有和她说话。
直到下午的体育课。
锦城高中高二还有一年体育课,但是到了高三,就不会再有体育课了。学校为了让学生收心,体育课计算机课都不会再有。
所有学生们格外珍惜现在的每一次体育课。
英语课的下课铃声才打响,学生们都兴高采烈地往楼下走。
段芬芳回过头:“苒苒,走不?”
陶苒摇摇头,“我肚子疼,先去上厕所,待会儿来找你。”
段芬芳点点头,和另一个女生说笑着下楼了。
陶苒去了趟厕所。
她一点都不急时间,三班的体育课特别水,不点名不集合,老师默认学生们自由活动,并且可以去器材室登记拿器材。
陶苒出来下楼时,魏西沉指尖的烟还在燃。
他靠在楼梯拐角处,在烟雾缭绕中,神色冷淡地看着她。
陶苒得从那个地方过,她近了才发现他的脚下好几个烟头。
其实段芬芳有句话倒是没错的,魏西沉胆子真的很大。
陶苒的手放在衣服荷包里。
金属冰冷的质感让她鼓起了勇气,她走到他身边,在屡屡青烟中,她抬头看着他。
一米八几的少年,眉眼冷峻,低眸看着她。
陶苒摊开手,一只黑色打火机在她白嫩的掌心。
她说:“还给你。”
魏西沉低笑一声,伸手接了过去。
他把|玩了几下:“怪不得从一开始你就讨厌我。”原来是捡到了这玩意儿,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丢失的了,但一个打火机,他没太在意。
却不料这世间千丝万缕的联系,都是从一个小小的错误的开始。
他按着打火机玩,眉眼间三分漫不经心。
陶苒在一阵烟雾中低咳了一声,她转过身:“那我先上课去了。”
魏西沉摁灭烟头,语调懒洋洋的:“等等。”
她回过头。
魏西沉唇角勾起来,他说:“你还了我一样东西,那我也得还你一样东西啊。”
他说:“手伸出来。”
陶苒犹豫地看他一眼,伸出了手。
少年把那张三十万的支票放在了她的掌心。
他低笑一声:“啧,用三十万买你一个打火机。你真赚啊陶苒。”
她惊讶地看着他。
他眼里流出几分笑意:“怎么,你这眼神?还想亲我一口说谢谢?”
呸,不要脸!
陶苒脸蛋微红,她捏紧了手中的支票,原本无数感慨的话到了唇边,都被他这一句不要脸的话憋了回去。
她带着几分小得意:“我妈说,让我离你远点,最好不要和你说话。”
你现在特别不招人待见你知道吗?
哦是吗陶苒?
魏西沉忍不住笑,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这他|妈哪来的傻姑娘啊,太蠢太可爱了。
他猛地俯身逼近她,唇在离她一点点距离的时候顿住。
那姑娘慌慌张张地捂住嘴退后几步看他,明明没亲到,但她耳尖迅速染上粉色。
他带着几分坏,笑着开口:“现在你就可以回去告诉你|妈,我欺负你。”




才不信你暗恋我呢 14.避之不及(捉虫)
下午最后两节课是陈志刚的,陶苒的母亲早上又给他打了电话,请求一定要把陶苒的座位调开。
陈志刚脾气温和,电话里都能感觉到陶苒母亲的焦急,他虽不明所以,但既然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就不便过问。
陈老师早来了教室几分钟,见陶苒正在最后一排喝水,过去把换座位的事情给她说了。
陶苒点点头,算是应了。
班上的男孩子大多还没上来,估计在打篮球。
这几天刚好是初秋,天气凉爽,都想趁着好天气在外面玩个痛快。
段芬芳放下手中的小说,诧异地问:“苒苒,你又要搬回来啦?”
“是啊。”
搬过去和魏西沉做同桌没几天,就又要搬回去,简直把换座位当成家常便饭了。
陶苒把桌面上的东西收好,这才起身打算搬桌子。
教室后门陆陆续续进来几个少年。
蓝迅一看:“哟,魏哥,你同桌在搬座位。”
几个男孩子都才打完篮球,额头上的汗水顺着流向下巴。
魏西沉走进教室,顺着蓝迅的目光看过去,陶苒正打算拖桌子,段芬芳也在帮忙。
他目光当即冷了下去。
蓝迅瞥了一眼魏西沉的眼神,看着挺不妙的啊,他要不要拉一下?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做决定,魏西沉已经走了过去。
他抬起脚,踩在陶苒课桌下面的横杠上。
两个女生正在拉,魏西沉踩住了横杠,她们一厘米都没能拉动。
少年目光冷沉,看着陶苒。
段芬芳有个优点就是特别有眼色,她觉察到了魏西沉的目光的可怕,当即松了手。
陶苒皱眉看他:“你干嘛呀?”她问这话时,其实带着几分心虚。
因为她一整天都没告诉过魏西沉她会搬座位的事,楼道归还支票和打火机的事还那样清晰,但现在的魏西沉却给了她一种处在爆发边缘的感觉。
教室里的同学都纷纷回头往后看。
魏西沉气极反笑:“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老子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教室里静默了一瞬。
他真的气着了,连往昔好不容易维持的温和形象也不要了。活脱脱就是个痞痞的形象。只有蓝迅站在他后面恨不得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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