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萌妻难哄,首席宠婚甜蜜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酥小糖
一路上,南景深将油门轰到底,他身后跟着七八辆轿车,和他驾驶的那辆车之间的距离少说也有百十杖远。
从听到秃鹰这个名字时,他就已经疯了。
车子停在仓库外,南景深拔枪就冲了进去,一脚踹开门。
眼前的场景,令他大骇,眸中狠厉毕现。意意衣服被撕烂了,嘴里有血,血迹顺着嘴角往脖子下流,在心口的衣服上染成了触目惊心的颜色,她脚下不远有一只被咬掉了的耳朵,手里紧握着一块铁皮,棱角锋利,她手心里一直有血滴下来,尖头
对准了对面的敌人。
她一身狼狈,像一只逼入了绝境的小兽,自己咬着牙在孤军奋战。
围着她的四五个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挂了彩,但都是些轻伤,只是意意那副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的狠劲,终究还是让他们有些收敛。
看来在南景深进来之前,这种对峙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小段时间。
该死!
他还是来晚了!
秃鹰的人听到动静,转头的时候,就已经掏出了家伙,还没对准闯进来的人,就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给一一制服。
南景深一双阴鸷的眸子,尽是细碎的冷意,黑眸像是拢了一层冰渣,神情肃杀的模样看得人胆战心惊,披着一身森冷的气场,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罗。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这背后的人,你们可惹不起。”
“我有多惹不起?”南景深绷着牙龈,冷沉的斥了一声,大跨步的朝意意走去。
“乖乖。”他轻声的唤,声线一瞬间转为温柔,细听之下,不难听出那抹颤音。
一感觉有人靠近,意意浑身的戒备都被调动起来了,她绷紧了身子,浑身的肌肉硬邦邦的,握着铁块就扎了过去。
碎片扎进南景深胳膊里,深入了指甲长的距离,他哼都没哼一声,掌心温柔的抚着她的手腕,带着安抚轻轻的拍了拍,顺势将她手里的铁块给卸了去。
“乖乖听话,四爷来了,没事了。”
他将意意揽到怀里,手从她的肩膀环到身后去,还没搂抱住她,意意忽然大声尖叫,脸色苍白,额角腮线的线条都绷紧到了极致。
南景深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没有犹豫的将意意搂进怀里,宽厚的掌心掌着她的后脑勺,她挣扎,他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松懈,控制在恰到好处,并不至于会弄疼她。
南景深没有强硬的非要将她按进怀里来,而是自己朝她靠近了一步,彻底的将她纳入怀抱。
她被吓得不轻,对他又踢又踹,一边嘶吼着一边扯他的衣服,毫无章法的在他肩膀和脖颈上啃咬,他身上很快便染了血色。
那嘴里的不是她的血,他知道,是被她咬掉了耳朵,流进她嘴里的鲜血。
她潜意识的觉得抗拒,便想方设法的要从口腔里赶出去。
你,你听话,别对四爷绷得这么紧。
她哪里肯听,又哪里听得进去,感官都被自我意识的封闭上了。
南景深捧着她的小脸儿,力道轻柔的掌着她,颔首吻住她的小嘴儿,满是沉痛的引导她和他接吻。
她觉得嘴里的血很恶心,他就给她一点点吃干净。他这招果然奏效,意意识别出了他的气息,她不闹了,渐渐的安静下来。





萌妻难哄,首席宠婚甜蜜蜜 第93章 哭得他心都碎了
只是身子绷紧得太久了,一到他的怀里,浑身轻飘飘的,他甚至感觉不到她的骨架,整个人虚软得像只破布娃娃。
“乖,我这就带你离开。”
南景深声音很轻,轻到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幅度都很小,生怕会再惊到她,那么的呵护备至,宠溺至极,真恨不得现在一身伤的是他自己。
“……”意意抬眼,双唇翕合着,似是想要说话,可是却发不出一个音节来,眼前的那层雾障一点点散开,拨开云雾后,他的脸逐渐清晰起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哭得他心都碎了。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南景深温柔的抚拍着她的后背,不厌其烦的一声声哄着她。
下一秒,他忽然变了脸色。
意意晕倒了,就晕在他怀里。
大抵是绷得太久了,一认出他来,那阵紧绷感已然没有那么强烈,精神一放松下来,便失去了意识。
南景深仍然在拍她的背,薄唇颤抖着在她额头上亲了又亲。
他很节制,吻了两下后,便将意意的小脸儿转进他胸膛里,任由她靠着。
“四爷。”顾衍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桶未开封的油漆,到膝盖的高度,盖面很宽,“这里没有凳子,您将就一下。”
南景深将意意抱起,坐下后,轻放到他腿上。
在场的绑匪均被两个人控制着,双手被扭到了身后,被迫站立,正面对着南景深。
男人掏出一把枪,慢条斯理的上膛,随即捂住了意意的耳朵。
砰砰两声,枪声在仓库里发出惊天的震响。
他眯着眼,对着刀疤男的裤头开了一枪,子弹合着纽扣一并射进了肉体里。
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南景深又是连续的两枪,精准的打在裤裆上。
“啊——”刀疤男接连发出惨叫,他身体被桎梏着,分毫动弹不得,身体上的剧痛钻心蚀骨一般,他挣扎的蹦着双腿,膝盖上又是两枪。
“砰砰砰——”
南景深面色森寒,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紧紧的绷着,握手枪的劲很紧,后冲力也只是让他的往后晃了一瞬,再打出枪子的时候,每一发都精准得没有一点偏移,枪枪射进那些人的骨骼里。
他没有手下留情,此时已然是处在暴躁当中,恨不得杀了这些敢动他乖乖的人。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扣在他握枪的手上,力道不轻不重,突然射出的一枪偏离了原本的方向,砰声嵌入了仓库的铁皮墙内。
“够了。”南谨言卸了他的枪,“已经够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南景深已经杀红了眼,他用那双猩红的眸子望着三哥,“留一个人给我,有用。”
南谨言眯了眯眼,“今日放纵你的尺度已经够超支了,冷静些。”
“我说,留一个人给我。”南景深态度很是强硬,纯粹不管不顾的语气,南谨言眸色深重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闭眼静默了两秒,这已经是他妥协的表情,再睁眼,比之前要多了一分厉色,转眸看着顾衍,道:“还愣着做什么,带着你
家四爷离开。”
顾衍面色亦是相当凝重,眼神不敢往意意身上看,他心里生出些怜悯来。
“先走吧,四爷,救太太要紧。”
若说此时的南景深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但这句话,是一定会听进耳里的。
南景深一把将意意抱起,脚下的步子很快,但抱着她的双手却是紧实有力,生怕惊着了她。
刚走出仓库,一道劲风破空而来,他骨子里的警觉,在第一时间偏开头。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郭,射进了身后的铁皮墙面上,凹陷进半指来深。
他耳骨上被拉出了指甲盖大小的口子。
南景深往子弹射来的方向看去,眼风犀利,浑然像是高空俯瞰猎物的鹰隼。
然而,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唯一看见的,便是风吹动后,飘浮摇晃的杂草。
他根本没有时间再在这里多做停留,抱着意意大跨步登上飞机,从目前的位置开车回家,只会是白白浪费时间,他等不了,也耗不起那阵心焦。
……
滨江苑公寓。
傅逸白给意意验的伤,他没带医疗团队,是单身一人来的。
除开意意身体上不需要避嫌的地方是他上的药,其余私密处,他将药给了殷素素,拜托她帮忙上药。
此次绑架不能声张。
现在在这栋公寓里的都是自己人,南景深目前的处境正是风口浪尖,他的确是要护着意意,这件事只让少数人知道最好,多了,便是麻烦。“伤处比较多,但都是些皮外伤,除了那些人打的以外,伤得最重的,应该是她自卫时无意识弄伤的自己,我带来的要药不会留疤的,只不过好几处伤口都有铁锈渗进骨肉里,比较麻烦,但也不难处理,你
别担心,这几日按时给她量量体温,今晚,最迟明天,她伤口应该会发炎,严重的话,可能发烧,用物理降温即可。”傅逸白语气少有的沉重,他闻见男人身上浓重的烟味,心知不能劝,劝了也是白费口舌,便只捡他现在愿意听进的话来说:“身体上的伤都是其次,给点时间总会复原的,严重的是她心里的伤,接下来最好
是好生修养,千万别刺激到她,不过——”
傅逸白留了后话没说,似乎很难启口。
南景深淡静的看他一眼,“直说。”
“等她醒后,如果你觉得她不对劲,我建议,只是建议哈,给她请一个心理医生。”
南景深呼吸重了,薄峭的双唇牵成了一条直线,面无表情,却也一言不发。
卧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殷素素抬眼便见站在门口的人,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要关门。
“三嫂,先别关。”
南景深出声,阻了她。
门没有全关上,还留着一条缝隙。他的目光透过门缝,落在床褥里安静躺着的小人儿脸上,她小脸儿煞白,脸颊浮肿着,上面印着重叠的巴掌印,条条红痕横在她脸上,很是扎眼。




萌妻难哄,首席宠婚甜蜜蜜 第94章 心疼她
她平躺着,头往门的方向侧着,一只手从被子里抬起,弯曲着放在枕头上,而手腕上,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虽是在睡,但睡梦中似乎也不安稳,睫毛在轻微的打着颤,眉心紧紧皱着,南景深抱她回来的这一路上,一直就没见她眉头松开过,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梦魇,在紧紧的缠住她。
南景深心痛得无以复加,难以想象,如果当时他再去晚一点,可能后果会不堪设想。
他从来不知道,意意在危机状态下,性子会那么烈,倘若他再晚一些……
她是不是宁可死掉?
狠心绝望得对这个世界的人事物没有一点眷恋。
这其中,也包括他?
南景深喉头哽了哽,深深的闭了闭眼,艰涩的开口:“三嫂,她有没有……”
话说到一半,他很难再开口说完整。
但殷素素和傅逸白都是明白人。
“没有。”殷素素沉稳着道:“我刚才帮她洗澡的时候特意检查过,她没有被侵犯。”
南景深薄唇紧抿,眉间明显跳动了一下,似是意外,然而随之而来的,便是心疼。
“是真的?”
“我就是妇科医生,难道你还不相信么,她那里没有被撕裂的迹象,只不过从她身体上留下的印记来看,她的确是被猥亵过,但她当时的反应很激烈,本来不该受那么重的伤,在挣扎的过程中……”
“我知道了。”
南景深喉结上下翻滚,吞咽得很是吃力。
已经不想再听接下来的话。
他瞳孔中的温度略冷了几分,“我不该轻饶了那般畜生!”
傅逸白不忍,轻拍他的肩膀,“你的小乖乖很勇敢,都伤成那样了,但也算是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起码等她清醒后,后知后觉来的伤害要低一些。”
南景深面色始终阴霾着,僵冷就凝在他的眉眼之间。
以他惯常冷静自持的性子,现在的模样,已经能算得上是失控。
为了一个女人失控,这样的男人定然深情。然而这种深情,落在殷素素眼里,却是毫无感觉,因为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被男人心疼着深爱着的感觉,她脸色很不好看,但只是同情意意的遭遇,同为女人,上药的时候,她看着意意身上的那些伤,
险些落下泪来。
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变得这么伤春悲秋了。
殷素素拢了下长发,收了收情绪,说道:“我去做晚饭,你们聊。”
她走开了,径直朝着厨房去。
傅逸白看了看南景深,知道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便也不说了,也没发出别的声,只默默的到客厅外的阳台上抽烟。
南景深推门进去,先到浴室里拧了热毛巾。
他走回床沿,将茵宝的手托在掌心里,动作轻柔的将她蜷起的手指根根拉出来,用毛巾细致的擦拭。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裙,款式很宽松,是殷素素挑的,不至于会勒到她身上的伤口。
她手臂上,肩膀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划伤,要么就是指甲划下的口子,其实她很会躲,否则刀子再深入一分,便能见着白骨。
南景深从未有现在这样的感觉,像是一瞬间失去了全世界,满心满眼都只关切她一个人,他三十二年冗长的人生,首次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感觉。
那种害怕的情绪,叫他陌生,却也真实。
自从意意更加鲜活的走进他的人生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一颗心都系在一个人身上的感觉。
他眼眶里竟有热流攒动,他没掉眼泪,氤氲出来的泪意也很浅,就嵌在他眼眶里流动,深邃的眼睛被染红后,竟有那么一丝深重的人情味。
目光始终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她安安静静的躺着,就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稍微一碰,可能就会碎。
南景深低下头,沁凉的薄唇印在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上,舌尖伸出,轻轻的在她唇口上舔舐,她嘴角有一条裂开的小口,下唇有一排深陷进皮肉的牙齿印。
他指腹轻柔的在那些印子上抚摸着。
这个傻丫头,为了能让自己保持清晰,不惜把自己咬疼来换取清醒。
他的乖乖,当真是执拗得有点偏执了。
像他。
可他却一点也不想她像他。
她是女人,更是他南景深的女人,只需要站在他的羽翼之下,哪怕是让他庇护一辈子他也甘愿,那些风风雨雨,他可以尽数挡去。
只安安心心的做他天真乖巧的小女人就足够。
南景深暗暗发誓,今日发生的事,这辈子仅此一次。
余生的岁月,定会将她护得再也不受一丁点的伤害。
揣在裤兜里的手机贴着大腿外壁振动开来,南景深拿出来看,屏幕上的蓝白色光线覆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黑眸瞬的一敛。
他将手机挂断,又再放回裤兜里去。
拿着已经冷了的毛巾重新走进浴室,开了热水冲湿了,再走回卧室里来,将意意的另一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细致的擦她的手背手心,以及葱白的手指。
结束之后,他将她双手放进被子里去。
意意似乎被扰到了,眉心团了团,才放进被子里的手搭到了心口上,两只手本能的蜷缩握着,手肘夹着自己的身侧,这是一种无意识状态下,自我意识的保护和防备。
南景深眸色更深重了些。
她究竟梦到什么了,让自己那么不安。
他试着要将她的手平放下来,然而还没完全的放平,她又再把手放回心口前,南景深一手掀着被子,另一手撑在她的枕头旁,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起码还是睡眠状态,让她好好睡一觉也挺好。
南景深又再给她盖了被子,这才压着步子走出卧室。
门开,顾衍就站在外面,手里拿着屏幕已经黑下去的手机,他见南景深出来,轻声唤道:“四爷。”
南景深立即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出去说。”
两个男人前后脚去了客厅。
南景深在沙发上坐下,将窗户大敞开,倾身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
他拿出一根,用两根手指夹着,剪掉了茄帽,火柴擦燃后,他眯眸点雪茄,半张的唇口里很快便有袅白的烟线溢出。
顾衍暗暗吃惊。很少看见南景深抽雪茄,劲比香烟要大得多,南景深平日里处理上千万上亿的单子比较多,几乎不会用抽雪茄的方式来提神,因为他需要随时保持清醒,才能有冷静分析的头脑。




萌妻难哄,首席宠婚甜蜜蜜 第95章 她懒猫儿似的缠上来
唯独在遇到烦心事时,他才会抽上两口。
不难看出,意意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深。
“结果如何?”南景深开口,抽雪茄时,侧颜线条被头顶吊灯撒下的光晕描了层金黄色的光晕,散发着耀眼的矜贵。
顾衍别开眼,看向别处,语气沉重的道:“三爷亲自审的,秃鹰接的这单,连雇主都没弄清楚,见钱眼开的就答应了,这幕后的主使,是白笙儿。”
南景深夹雪茄的手劲攸的收紧,目光森寒,一双黑眸浸染了墨色般深沉难测,弹烟灰时,手背上紧绷的青筋条条绽起。
从表情来看,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说下去。”“给秃鹰汇款的账号是新建的,用的白笙儿经纪人方圆的身份证,汇款的时候转了几次,在太太被绑架的时候,三爷就已经动手,将近两日能和秃鹰组织有过经济来往的账号都锁定了,并且冻结,这才轻而
易举的把人给揪了出来。”
南景深面色已是很难看,冷腔冷调的笑了一声,“她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今天在华瑞楼下,白笙儿有意的安排记者困住他,为的就是给绑架意意的人拖延时间,等他察觉到的时候,的确晚了一步。
“四爷,人是已经查出来了,不过三爷让我转达您的意思,是暂时别轻举妄动,毕竟白笙儿的身份敏感,她身后还有一个白老,若是动了她,那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男人深眸掠他一眼,眸色渗透着冷意,“我用得着谁来提醒?”
顾衍讪讪,他很相信南景深自持的能力,如果这个消息早两个小时传到他耳朵里,那时他正抱着意意坐飞机返回,可能当时他就会调头直接把秃鹰的那几个人给崩了,然后冲到白家去问罪。
两个小时,也就短短的两个小时。
顾衍离开的这段时间,再回来时,南景深已经调整好的情绪。
他此时要冷静得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就算没有旁的人多嘴,他也已经早就剖析得清清楚楚。
“我让给我留的人呢?”
“现在就在楼下,被我锁车里了。”顾衍稍一斟酌,“三爷说了,他让您要么别留痕迹,要么别做。”
南景深轻呵出一声:“他那是警告,没听出来吗。”
“其实我觉得……三爷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件事,还是不要惊动到白老那里的好。”
南景深面色黑沉,食指和中指夹着雪茄,指腹朝下,在透明的茶几上不轻不重的敲击了几下,微垂的眼目内敛了一半的神色,却也泛着幽冷的寒光。
他狭长的眼尾轻微的眯了一下,“把人送去白笙儿的经纪人那儿。”
言下之意,这件事,已经当做息事宁人来处理了。
顾衍深知南景深的脾性,他此时不动,不代表以后也不动,这个男人向来睚眦必报,日后这笔账是必定会讨回来的。
目前,也不过是卖了南谨言一个面子,南景深暂时的按兵不动,便不会破坏局面上的棋子。
“另外,今天偷袭我的那一枪,去查一查,是谁射的。”
顾衍心惊:“可有看清是从哪个方向射的子弹?”
南景深眉峰轻微的一挑,“这不重要,我信你的能力,跟薄司配合着,很快就能查出来。”
顾衍应了,从公寓里离开,直接下到负一楼的停车场,将车里的人扔到酒店,白笙儿拍戏所在的房间门口,隔壁,住着方圆。
……
深夜,意意发烧了。
南景深才刚睡下,摸到意意滚烫的体温,他拢着睡袍便下床了,连腰带都没有系,敞开着领口,大跨步的去将次卧里的傅逸白从床里揪了起来。
傅逸白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面前堵着一面肉墙,惊慌的赶紧抱住自己,“老四,你就算是再饥渴,也不至于对我这个熟人下手吧?”
南景深不耐烦的掀了他的被子,“意意发烧了。”
傅逸白愣了两秒,“卧槽。”
他翻身下床了,穿好衣服往隔壁走,给意意检查下伤口,果然是发炎了,他想去把殷素素叫过来帮忙,被南景深给阻止了。
“让三嫂睡,把药给我,你出去吧。”
傅逸白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把东西递给了他,没有一个人比他还要适合,“上完药,最好是给她物理降温一下,今晚辛苦一下你,守一守她,要是支撑不住,还是把素素叫过来比较好。”
南景深睐他一眼,“多事。”
傅逸白立马比着自己的嘴做了个缝针的动作,男人在爱情里都是六亲不认的,果然啊,为了一个女人连他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也没有一点耐心了。上了药,南景深探了探意意的额头,仍旧是躺的,他打了一盆水来,给她物理降温,她身上的睡衣早就被汗湿了,黏在皮肤上反而成了束缚,南景深小心细致的给她脱了,那一身的伤痕,再次一看,也仍
旧是让他皱眉。
……
冷。
钻心蚀骨的冷。
然后又是热,没来由的,一阵一阵温热的,让她很舒服的热。
茵宝做了一个很绵长的梦。
梦里像是置身在一片海水里,沁凉的水温透散至她每一个毛孔,寒冷得让她颤抖。
1...2526272829...24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