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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前夫回来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左耳听禅
“你知道是谁了?”
她问道。
傅毅洺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淮王。”
当初他以为淮王只是回京时恰好遇到唐芙,见她长相貌美临时起意,才会勾结安国公世子去未凉山上掳劫她。
他以为这件事过了也就过了,最多淮王心中有些记恨他,但他远在封地,奈何不了他,他也就没当回事,没跟长公主提起这个人,免得她担心。
却不想……
他竟是从一开始就盯住了芙儿,甚至可能连那次回京都是为了芙儿才去的,因为他已经提前知道程墨会死,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芙儿有了这样的心思,甚至不惜杀了程墨的?
傅毅洺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察觉到有人觊觎自己领土上的宝物,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起来,随时准备与人一战。
长公主听他说了当初未凉山上那件事的前后经过,了然地点了点头:“若是淮王的话就不奇怪了。”
这位王爷因为自幼聪慧,深得庆隆帝喜爱,但她的生母出身低微,上面又有个并不逊色于他的嫡出太子,所以庆隆帝不可能废嫡立庶,便将他远远地打发到了封地去,免得朝中生出什么风波。
但他心里到底还是疼爱这个皇子的,便特地给他挑选了一块十分富庶的封地,让他能够一辈子衣食无忧。
“当初我瞧着这孩子就觉得他心思过于深沉了,为了朝刚稳定,应该再将他打发的远些才是,也不该将陈郡这样富庶的地方分封出去作为封地,给哪个王爷都不行。”
“可他是陛下的幺儿,又深得陛下喜爱,我也不方便多说什么,便只能当做没看见。没想到……他好日子过久了,果然越发不安分了。”
说完又转头看向傅毅洺:“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祖母吧,回去跟芙儿解释清楚让她不要误会就好,我可不想我的孙媳妇记恨我。”
她其实没什么别的意思,就只是让傅毅洺跟唐芙解释清楚而已。
但傅毅洺想得太多,以为她是误会唐芙之所以没跟着他一起来是因为也觉得这件事是她做的,不想见她,便赶忙解释道:“祖母您别误会,芙儿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今天我来您这还是她劝的我呢。”
这话反倒让长公主觉得唐芙是知道的,嗔了他一眼:“不知道又怎么会劝你来我这?行了,祖母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有什么话大家说开了就好了,我这么一把年纪了还会跟个小姑娘计较不成?”
“真的不是!”
傅毅洺道:“芙儿只是看我心情不好,问我怎么回事,我……我没敢细说,只是告诉她有些事想不通,这些事……可能和您有关系。她看我不想说就没多问,只是劝我有什么话等回京以后和您当面说清,所以我就来了。”
说着又再次强调:“她真的没误会您更没记恨您,她连我找到了那些山贼都不知道!”
长公主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伸手把并不常用的拐杖摸了过来。
“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要不是芙儿劝你,你连问都不问我这个老婆子一声了?”
傅毅洺一怔,看着她手里的拐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祖母……”
话还没说完,长公主的拐杖就打了下来。
“好你个混小子!连你祖母都信不过!还不如芙儿懂事!”
“人家做孙媳妇的都知道出了事要当面问一问,你倒好,自己先在心里定了我得罪了?看我今日不打断你的狗腿!”
傅毅洺挨了两下疼的嗷嗷直叫,跳起来往门外跑,边跑边喊:“祖母,祖母别打了,孙儿错了,孙儿真的错了!”





夫人的前夫回来了 49.第049章
傅毅洺夺门而逃,把长公主的叱骂声抛在了身后, 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武安侯府。
证实了山贼的死跟长公主没关系, 他心里十分高兴, 如同眼前的一块大石头被挪开了,前方道路一马平川,纵然还有淮王这些“小石子”硌脚,依然不能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他要和芙儿圆房!今晚就要!
傅毅洺的欢喜全都写在了脸上, 回去后见唐芙去书房整理东西了, 就先回自己房中梳洗沐浴了一番, 还史无前例的用了熏香。
从净房出来后他又翻箱倒柜地挑选衣服,最后选了一套自己觉得最好看的换上, 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照着照着又忽然笑了, 也不知是刚才的洗澡水太热了还是因为别的,脸上有些泛红,心想反正最后都是要脱的, 何必这么麻烦呢?
他笑着走了出去,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唐芙房中,唐芙正在挑选衣裳料子, 见他进来后有些诧异:“阿珺这是又要出门吗?”
傅毅洺一怔:“没有啊, 你听谁说的?”
唐芙:“……那你穿的这么好看作甚?”
傅毅洺:“……”
他挠了挠头, 有点不好意思, 又有点高兴。
芙儿说他好看呢!
他心里有些飘飘然, 嘴里就又开始胡说八道:“我不是每天都很好看吗?不过还是没有芙儿好看, 芙儿才是最好看的!”
唐芙轻笑一声, 瞪了他一眼。
“贫嘴,快过来挑挑这些料子,看你喜欢哪一匹?”
傅毅洺走了过来,随手摆弄了几下桌上的几匹布。
“芙儿穿什么都好看,随便挑就行,我看哪个都挺好的。”
谁知唐芙却又瞪了他一眼,道:“傻子,我是让你挑你自己喜欢的。”
傅毅洺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道:“芙儿你……是要给我做衣裳?”
唐芙点头:“之前在蜀中就想给你做身衣裳,但是……”
话没说完,忽然被傅毅洺抱起来转了一圈,落地后又被他接连在面颊上亲了好几下。
唐芙惊呼一声,待他停下后在他胸口捶了几下。
“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不轻不重的力气却像是给傅毅洺挠痒痒似的,反倒被他握住粉拳放到唇边又亲了几下,边亲边说:“芙儿真好。”
他听佩兰说过,她是最不喜欢做针线活的,连自己的嫁衣都没动几针,现在却又是给他绣荷包又是个他缝衣裳,让他如何能不开心?
唐芙羞赧的往旁边看了看,见佩兰已经识趣地退出去了,松了口气,道:“快挑吧,挑完我好赶紧给你做好,不然冬天都要过去了。”
傅毅洺这才去看那些料子,想说他都喜欢,最好一样来一件!但又怕累着唐芙,便只挑了最喜欢的一匹,道:“就这个吧,芙儿你慢慢做,不着急,冬天穿不上我就春天穿!”
唐芙失笑,心说春季穿冬衣,你倒不怕热。
她取过一旁的尺子,给傅毅洺量了身,越发觉得他身材十分匀称,平日里一定从来没有疏于锻炼。
傅毅洺却忽然想起长公主刚才说的话,紧张地问了一句:“芙儿,我是不是胖了?”
胖了?
唐芙看了一眼他的腰身,又看了看自己刚才记下来的尺码。
“没有啊,一点都不胖。”
傅毅洺这才松了口气:“刚才祖母说我胖了,我还以为真的胖了呢。”
唐芙:“你刚刚是去找祖母了?”
傅毅洺面色一僵,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自己犯蠢,竟然说漏嘴了!
他知道淮王是想做什么,也知道这件事迟早有一天要让唐芙知道才行,但……不是今天。
他想先跟她说清自己的事再说程墨的事,不然她若知道程墨是因她而死,心中必然充满愧疚,哪还有心思去考虑他们之间的事?说不定还会因为觉得愧对程墨而对他疏远起来。
傅毅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就听唐芙继续问道:“是去跟祖母谈那件一直让你心烦的事吗?”
“……嗯。”
唐芙轻笑,将他挑好的布单独放了出来:“那看来是谈的很顺利,难怪你那么开心。”
傅毅洺见她脸上并无异色,凑过去低声问道:“你……不问问我是什么事,又为什么不告诉你吗?”
唐芙转头笑道:“就算是夫妻,也没有把自己的每一件事都跟对方交代清楚的道理,不然岂不是你每日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甚至如了几趟厕我都要知道?那岂不累死了?就算你想说,我也不想听啊。”
“再说了,你想告诉我的事自然会主动告诉我,不想告诉我的就算追问也不一定得到的就是真话,既然如此……”
“我不会骗你的!”傅毅洺赶忙说道,“我……我只是想,过些日子再告诉你。”
“那就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
唐芙笑着再次低头去看那匹摊开的布料,按照傅毅洺的尺寸在上面熟练地画了几条道子,方便裁剪。
傅毅洺见她真的没放在心上,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她,不愿放手。
唐芙却嫌他碍事,硬是将他推开了,专心去裁剪衣裳,直到下人将晚饭准备好才停了下来。
…………………………
如今天黑的越来越早,两人吃完晚饭,天色便已经黑沉沉的了。
傅毅洺有心要跟唐芙坦白,便先出去对下人低声吩咐了什么,这才又回到房中,跟唐芙说有个惊喜要给她,但是要先熄了房中的灯才行。
唐芙不明所以,但还是按他说的做了,过了一会,红缨便提着一盏琉璃灯走了进来。
房中昏暗,这一盏灯便显得格外明亮,待红缨走近之后,唐芙与佩兰同时低呼一声。
“这是……”
傅毅洺浅笑,走过去亲自将那盏灯接了过来,递到唐芙面前。
唐芙接过看了一眼,伸手去摸灯杆上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那是祖父亲手为她刻上去的一朵芙蓉花。
她喉头一哽,眼中顷刻涌出泪光:“怎么会……”
这盏灯不是被二婶拿走了吗?怎么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傅毅洺温声笑道:“我听说原来唐老太爷送了你一盏琉璃灯,你很是喜欢,但是后来被唐二夫人昧去了,我便让人去唐家打听,看这盏灯还在不在。”
“好在唐二夫人没舍得把这盏灯扔了,而是给了她自己的女儿,然后……”
他说着冲唐芙眨了眨眼,小声道:“然后我就让人偷偷把它偷出来了,芙儿可千万不要去告发我,不然我怕是要被抓到衙门里去。”
唐芙看着他狡黠的样子有些想笑,但是看着眼前这盏灯又有些想哭,一时间脸上表情变幻莫测,许久没能说出话来。
这盏灯对傅毅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对她来说却意义非凡,他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为了她却……
唐芙眼中的泪越蓄越多,眼看就要滴落下来,赶忙抬了抬头,对佩兰道:“去,把我埋在树下的那坛梅子酒取出来。”
佩莱诶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没一会就抱了一坛酒回来。
傅毅洺喝过唐芙酿的梅子酒,很是喜欢,难得她今日想喝,他也正好有话想跟她说,便想着借酒壮胆,与她对饮起来。
可唐芙看到这盏灯却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喝酒一边跟他说她小时候的趣事,一桩桩一件件,仿佛就在昨日。
傅毅洺难得听她自己说这些事,没舍得打断,边听边一杯接一杯的酒喝着,打算等她说完再说。
他喝着喝着就觉得自己头开始有点晕了,若是往常,肯定再也不会多喝了。
但唐芙不知道,见他酒杯空了,就给他又倒了一杯。
傅毅洺见她一个女儿家都在继续喝,哪好意思露怯,便硬着头皮接着喝,同时脑子里不断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千万不要喝醉!
唐芙依然没有让人点灯,房中只有一盏琉璃灯而已,除了这盏灯周围之外,其他地方依旧昏暗不清,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傅毅洺有什么不对。
直到这一坛酒喝完,她才察觉自己竟然已经说了这么久了,笑着对佩兰道:“把酒坛收下去吧。”
说着又转头看向傅毅洺:“今日晚了,改日我再跟阿珺接着说,谢谢阿珺帮我把我的琉璃灯找了回来!”
傅毅洺头晕脑胀地摇头:“没……没事!应该的,我特别清醒,一点都没醉!”
唐芙:“……”
她这才察觉傅毅洺竟然喝多了,抿唇轻笑,道:“那阿珺就先回去睡吧,明日我们一起去看祖母。”
傅毅洺点头:“对,睡……睡觉!”
说完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却是直奔唐芙的床榻,而不是他自己的屋子。
佩兰低呼一声,赶忙上前拦住:“侯爷,您走错了!这是夫人的屋子!”
“没……没错!”
傅毅洺一把推开她,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我……就睡这,就睡这儿!”
佩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转头看向唐芙。
唐芙看了看那盏琉璃灯,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醉的人事不知的男人:“就让他睡这儿吧,没关系。”
正好傅毅洺喝多了,她晚上还可以照看他一下。
佩兰见她这么说,便没再多言,准备服侍她去洗漱。
谁知就在两人准备去净房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却迷迷糊糊地抱住了被子,压着嗓子低声喃喃:“芙儿,芙儿……”
边说边在那团被子上胡乱亲吻,两腿夹着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蹭了起来……




夫人的前夫回来了 50.第050章【二合一】
唐芙大窘,面色涨红。
佩兰亦是脸上发烫, 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知道唐芙现在一定很尴尬, 想了想, 小声说道:“小姐,奴婢听说……宫里有些太监即便净了身,但还是……还是会有这种想法,所以才会与宫女结为对食。想来……想来侯爷这也是正常的。”
她不说还好, 越说越让唐芙觉得羞涩。
就算傅毅洺这种行为是正常的, 但他现在口中唤的可是她的名字, 抱的还是她的被子……
唐芙又羞又恼,对她说道:“把他的被褥铺到小榻上去!不让他睡床了!”
她纯粹只是因为羞恼, 但佩兰觉得这样也好, 免得侯爷夜半三更要是再这样,那可就……
她不敢再想,忙去把小榻铺好了, 要去将傅毅洺叫起来。
傅毅洺紧紧地抱着被子,在她靠近的时候闷哼了一声,渐渐停了下来, 但还是腻腻歪歪地黏在被子上, 时不时的轻轻蹭一下。
佩兰无奈, 小声唤着:“侯爷, 侯爷?”
傅毅洺唔了一声, 却又没动静了。
他若不起来的话, 佩兰就只能把他抬到小榻上去了。
可她一个女子, 哪有这么大的力气?
正发愁的时候,傅毅洺忽然翻了个身。
佩兰还以为他醒了,仔细一看,却见他的眼睛仍旧紧紧地闭着,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佩兰打算再叫两声试试,可还没叫出口,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地倒退了两步。
唐芙赶忙走了过来:“怎么了?”
佩兰指了指傅毅洺身下,尴尬至极:“侯爷他……尿裤子了。”
尿裤子?
“怎么可……”
唐芙话说一半停了下来,满脸不可置信。
只见傅毅洺身下的衣裳的确洇湿了一块,虽不显眼,但还是能看出来。
她的第一反应跟佩兰一样,也是尿裤子了,毕竟傅毅洺是个“天阉”,除了这个她们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唐芙站在原地,看着傅毅洺熟睡的模样,沉默片刻后低声道:“先将他的衣裳换了吧,明日他若问起,就说……就说他喝醉了,不小心把梅子酒洒在了身上。”
醉酒之后尿床还被人发现,傅毅洺醒来后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愿让他难堪,便打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佩兰点头,跟她一起给傅毅洺换衣裳。
两人一个将傅毅洺扶起来,一个给他更衣,傅毅洺昏昏沉沉间闻到唐芙身上熟悉的味道,呢喃着又黏了上来,抱着她一通乱啃,闹得唐芙很是狼狈。
佩兰将傅毅洺的外袍脱了,又找来了干净的中衣,正准备将他身上弄脏的换掉,却见他打湿的中裤竟缓缓撑了起来……
她手上动作一顿,掩唇低呼。
唐芙不明所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紧跟着亦是一惊,蹭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将腻在她身上的人扔回到了床上。
床铺柔软,傅毅洺跌回去也没什么感觉,扭了两下身子就又开始呼呼大睡。
站在床边的唐芙与佩兰却是面露惊骇,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了。
就算没有经历过床笫之事,到了她们这个年纪也不会对这种事全然懵懂不知。
傅毅洺刚刚那反应……那分明……那分明就是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是天阉?
“小姐……”
佩兰凑过来紧紧拉住唐芙的手,身子隐隐发抖。
唐芙也没比她好到哪去,面色苍白,放在身前的手紧握在一起,指甲扣进掌心。
他不是天阉……他不是!
那他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让她嫁来武安侯府?他的目的是什么?
唐芙在原地站了许久,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她不过一个孤苦伶仃无父无母还不受娘家喜爱的女子,空有一个嫡长女的身份却无法为夫家带来任何好处。
何况唐家如今本式微,以傅毅洺的身份,京城那么多勋贵世家书香门第的女儿家,想娶谁不行,为什么非要娶她呢,还费劲这种心思骗她,甚至不惜说自己是天阉……
天阉?
哪个男人好端端的愿意背上这么个名声,就为了……为了让她能放心的嫁进武安侯府吗?图什么?
唐芙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佩兰却忽然想起什么,三两步跑到妆台边,急慌慌地找出钥匙打开上面放着的一个小木匣子,见到里面的东西还在之后松了口气,拿过去对唐芙道:“小姐,这和离书还在呢。”
并没有被傅毅洺偷走或是毁掉。
唐芙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只觉得头疼的越来越厉害了,不知是不是自己刚才也喝多了。
她让佩兰将那和离书放回去,又道:“跟我一起把他抬到小榻上去吧。”
佩兰:“您……还让他睡在这间屋子啊?”
唐芙皱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都醉成这样了,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何况……他即便是醒着的时候,也从没欺负过我。”
佩兰一噎,想说什么却发现无可反驳,虽然心里还是不大放心,但最终还是按照唐芙说的做了。
等把傅毅洺搬过去之后她又问道:“小姐,那侯爷的衣裳……”
“不换了,就这样吧,”唐芙道,又叮嘱她,“明日他若问起,就说外袍被酒水打湿了。”
如今天气已经有些冷了,穿的比以往厚了些,酒水打湿了外袍但没打湿里面的衣裳也不奇怪。
佩兰点头,扶着她去沐浴了,从净房出来后给她换了一套被褥,并按唐芙的要求特地挑了一套和现在这套很相似的,以傅毅洺的眼力根本看不出来。
收拾好这一切之后佩兰才退了出去,离开前让唐芙有事就叫她。
唐芙没有回应,自己躺在床上暗自发呆。
她冷静下来后继续去想刚才没想通的事,但依然想不明白。
在她看来,傅毅洺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因为他真的无法从她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权势,地位,钱财,这些她全都无法带给他,而他自己拥有的也已经足够多了。
想来想去,对傅毅洺而言,她唯一的可取之处大概也只有这张脸了。
可若是贪图美色,他又何须骗她说他是天阉?凭长公主的势力,凭陛下对他的恩宠,一道赐婚的圣旨便能直接让她嫁到武安侯府,不管她愿不愿意。
而且她与他成亲至今已经半年多了,若真的只是因为这个,他又怎会一直忍着不碰她呢?
但若不是为此,那又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真情吗?
可他们分明是在未凉山上才认识的啊,之前不过是点头之交,谈什么真情?
唐芙头痛欲裂,在床上辗转反侧,本以为自己今夜怕是无眠了,但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又或许即便知道傅毅洺骗了她,她也仍旧相信他不会伤害她,所以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了,梦中才得以把那些恼人的问题暂时丢掉。
…………………………
傅毅洺是半夜时候难受醒的。
唐芙故意没给他换裤子,他起初因为醉酒不觉得,后来夜半三更酒劲稍微消退,翻身时候就觉得身下黏腻腻的难受。
他困得不行懒得管,但这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他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等看清这是唐芙的房间后陡然清醒。
对了!他要跟芙儿坦白来着!要跟她圆房来着!那现在……
傅毅洺起初以为自己喝醉酒以后把唐芙怎么样了,但半撑起身看了一眼就发现他想多了。
唐芙睡在那头,他睡在这头,要是真的在他醉酒之后他们圆了房……
那芙儿要么让他睡床上,要么把他扔出去。
他坐起来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个劲的在脑海里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一定不能喝醉……然后他就醉了。
傅毅洺头疼地抚额,觉得自己有点丢脸,竟然让芙儿发现了他酒量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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