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水浒之女配不薄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是大逗比
“兄弟你不知道,梁中书送与蔡太师的生辰纲,前日在离这不是很远的邻县黄泥岗被一群贩枣子的贼人夺了去,如今消息还未传到东京蔡太师那里,知县命我等协助邻县官兵一起捉拿那贼人。”
吴用吃酒的动作顿了顿,惊讶问道:“甚么人如此大胆,兄长可听说那贼人的消息?”
宋江摇了摇头,“那伙贼人行事缜密,没有露出痕迹来,根本无从下手。”
吴用的嘴角微微上扬,不动声色的说道:“看来又是一桩悬案了。”
“不论如何,总归与我等不相干罢了。”宋江叹道。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押司,就算真的找不出贼人蔡太师大发雷霆,也牵连不到自己的身上来。
“兄长所言极是。”
吴用又笑着劝了宋江几盏酒,两人谈笑风生,好不痛快。
宋江的酒量不是很好,这么多酒下肚后,面色红润,手舞足蹈,再看吴用,只是面色微醺而已。
宋江醉了后话匣子也打开了,说话无所顾忌。
“兄弟,我且问你,你与这阎小娘子是何关系?”
吴用一想宋江也不是外人,便如实说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温柔之色,道:“阎小娘子她是小生心上之人,终生的良人。”
那日倪溪县衙内的种种宋江都亲眼见到过的,包括她与知县时文彬的首尾,宋江也看出了个大概。
宋江听罢眉头一蹙,“不可。”
吴用笑容凝滞,“兄长何出此言?”
宋江便细细的把那件事讲与吴用知道,末尾又补充了一句:“那阎娘子相貌轻佻,听说在东京就是行院里过来的人,况且还与人不清不楚,此等女人,兄弟你莫不要轻易被她骗了去!”
吴用越听表情越沉重,最后收了那笑容,面无表情。
他沉声说道:“我与她认识这么久,观她心性质朴,不是兄长你说的这种人。”
宋江苦口婆心的劝道:“为兄我还能骗了你去,她在县衙与知县老爷眉来眼去,我都是亲眼所见的。”
吴用闷闷的没有说话,他与宋江晁盖相识四五年,交情深厚,宋江自然没有骗他的可能,可倪溪,两人长久的接触,对于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吴用也是看在眼里的。
只怕是两人只见有什么误会。
“兄长莫要再说了。”
吴用端起一盏酒敬道,宋江直接喝了。
两人一来一往,很快宋江就喝的叮咛大醉,随后被宋太公庄上来人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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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溪去收拾的时候,桌前已经只剩下吴用一个人,还有满桌饭菜与酒。
“婆惜,你也坐下来陪小生喝几盏吧。”
吴用没有喝醉,而是低声唤道。
倪溪面露迟疑,她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上次的那杯酒,就不曾喝过酒了。
见倪溪半天犹豫不决,吴用挑眉,轻笑了声:“怕什么,莫非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个激将法倒是管用。
没人的时候,倪溪在吴用面前大多是放肆的。
“谁怕你了?”倪溪眼一斜,直接坐下。
她接过吴用替她斟好的酒,一饮而尽,下巴微微扬起。
“怎么样?”
吴用一笑,也不说话,自饮一杯后,再次给倪溪满上。
倪溪再次饮完,这盏酒下肚后,酒意慢慢上头,面颊晕红。
“可是醉了?”吴用在旁边轻轻问道。
“怎么可能。”
倪溪瞪着眼,她记得阎婆惜的酒量是很好的。
她的声音清脆,“再来!”
吴用带着浅浅笑意又给倪溪斟了一杯。
三盏酒下肚,这下倪溪是面色绯红,从脸颊红到颈子里,杏眸因为酒意水汪汪的一片,眼神濛濛,透着股勾人的劲儿。
吴用心神一荡,柔声道:“这回醉了?”
“奴没有醉。”
倪溪努力撑起身子来,看向面前的景象,突然嚷嚷道:“教授,你这竹屋怎的摇摇晃晃起来?”
她又去看吴用,皱眉道:“怎么教授也变成两个了?”
吴用对上她已经迷离的眼神,微微一笑:“你醉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
“好像是哦。”倪溪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天旋地转。
“奴想睡了。”她趴在桌子上喃喃道。
吴用突然凑近她,放温了声音,以一种低低的,带着诱惑的语气轻喃:“婆惜。”
嗯?
倪溪傻傻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俊脸不明所以。
“先别睡,小生先问你几个问题好吗?”
倪溪已经醉了,她的眼神天真无邪,杏眸半睁半眯,说话时有温热的酒气从那红润的樱唇间吐出来。
“你问吧,”她娇声道。
吴用那明澈高远的眸子.瞬时幽深了,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
“你喜欢小生吗?”
倪溪的声音软软的透着几分沙哑,她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喜欢了!”
说完她还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又加了句:“甚是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这幅模样逗得吴用一乐。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吴用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些,“小生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与那时文彬是怎么回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眸沉沉,紧紧盯着倪溪。
倪溪只觉得脑袋浑浑噩噩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她下意识道:“奴与他是东京旧识,当初他不辞而别,再无音讯。之后在县衙遇见了他。”
吴用继续声音清冽的问道:“那他有没有与你说些什么?”
倪溪歪着头想了想,软声说道:“他说心里还念着奴,想要和奴再续前缘……”
“他想要和你再续前缘?”
吴用突然拔高了声音。
迷迷糊糊的倪溪不由的被这高音惊的一怔,不懂为什么吴用此刻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她睁着懵懂的眼,“教授,你的表情甚是可怕。”
吴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冷静,沉声问道:“那你呢?是怎么回答他的?”
倪溪的神情恍惚了下,诚实的说道:“奴对他说,不求荣华富贵,但求白首同心。”
感觉脑袋越来越沉重了,越来越重的倦意袭来,倪溪不耐烦的嘟囔道:“你莫再问了,奴要睡了……”
吴用的神色瞬间松了下来,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笑声低哑清润。
“好好好,你睡吧。”
听到这想要的回答,倪溪再也忍不住浓重的困意,沉沉睡了下去……
综水浒之女配不薄命 25.有女名婆惜(25)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日,一切风平浪静。
这日, 又是一个酷热的天气, 炎天暑月, 外面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让人睁不开眼睛。
而室内,一片清幽。
倪溪坐在屋内,穿着一件单薄的夏衫,做着针线活。
那边,吴用正在书房内看书, 桌上还放着一杯特制的西瓜汁。
如今天气越来越炎热,在这个没有空调风扇的古代, 唯有一把蒲扇,实在太难过了点, 好在倪溪来了这么久, 已经慢慢适应了。
她昨日从市集上买了一个大西瓜, 取里面的瓜瓤捣碎成汁,用木桶吊入井中冷镇一夜后拿出来的。
这样的西瓜汁冰爽可口, 最是解暑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一屋的宁静。
“教授在吗?”来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神情慌慌张张。
倪溪定睛看去, 发现还是熟人, 这不正是上次送吴用回来的晁盖家的那个庄客嘛。
她忙放下手中针线, 迎了上去, “教授在书房, 不知大哥找他有何事?”
“来不及了!”
那大汉随口丢这句话后就直奔书房。
书房里很快响起吴用与那汉子说话的声音,但声音不大,又隔着个屋子,倪溪听不太清,只隐约听到几个“泄露”“被抓”之类的字眼。
她的心不由得一沉。
没一会儿,那汉子就匆匆走了,吴用很快也从里面走出来。
面对倪溪,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很快又重新扬起笑容。
“婆惜,”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
“小生有一长辈突染疾病,如今病入膏肓我需要回去侍疾。”
说话的时候,吴用的眉微微蹙着,似乎真的是在担忧那所谓的长辈病情。
当她是傻得吗?
第一次用这个借口,第二次还是这个借口。
倪溪只觉得浑身冰凉,她冷笑了一声,直直盯着他,“奴怎么从来不知道教授的亲戚居然有这么多啊。”
“不知道教授这次是去多久呢?十天?半个月?一年?”
“或者永远不回来了?”
她边说边笑,笑靥如花,可眼里分明有泪光闪闪。
“婆惜……”吴用长叹一声。
他苦笑道:“有些事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怕连累了你!”
倪溪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冷冷的扯了下嘴角,“怕连累了我?你做下那些事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没有?”
“你知道?”吴用讶异道。
倪溪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智取生辰纲,我怎么会不知道……”
吴用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知道,或许他早就看出了倪溪的异样。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倪溪,眼中露出了愧疚之色。
良久后。
“对不起……”他轻声道。
他此刻突然后悔当初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夺那生辰纲,更后悔的是让面前这个女人伤了心。
倪溪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她忍着发酸的鼻子道,“你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等官兵来了,就真的走不掉了。
吴用沉默了半晌,道:“你先走吧,不能连累了你。”
倪溪任泪水哗啦啦的流下,她没有去回应吴用的话,径直去了卧室把吴用的行李收拾好。
临走前,她最后看了一眼吴用,“保重!”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传来吴用低沉的声音,只听他说道:“等我,我会来找你的!”
倪溪擦了把眼泪,没有回头。
…………
因白胜被捉,供出了其他几人的身份下落,倪溪走后,吴用很快带着行李去了晁盖庄子上汇合。
恰巧碰到知县令朱仝雷横两人带着士兵来捉晁盖公孙胜等人,索性朱仝念着晁盖得人情,偷偷放了他们离开。
三人连夜赶到石碣村,与阮氏三兄弟相见,众人商议着投靠梁山泊,说走便走。
经过朱贵的引荐后,次日众人上了梁山,王伦带着一众头领亲自相迎。然而听说了众人杀了许多官兵巡检后,王伦的脸色变了,只管招待吃喝,却绝口不提收留众人的事。
吴用心思细腻,自然看了出来,不过同时也发现了那位梁山第四位头领林冲面色不忿,对王伦多有微言,不禁心生一计。
回去后他与晁盖等人说了,果然夜晚林冲前来相见,诉说了王伦为人的心术不定,心胸狭窄。
吴用稍微拿言语一激,林冲便说此事包在他身上。
中午,王伦再次派人催请众人赴宴,吴用示意众人拿着细小不易发觉的兵器藏在身上,随后个个端正了姿态前去赴宴。
宴席上,只管饮酒,王伦只口不提聚义的事,林冲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等到吃完酒,却见王伦唤人拿来一个装着五锭大银的盘子,起身对众人道:“感谢各位英雄豪杰到此,奈何鄙山粮少房稀,犹如一洼之水,容不下各位豪杰真龙,略备些薄礼,还请另寻高就!”
这话是十足的赶客之意了,晁盖正要说话,旁边的吴用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角,微微摇头。
晁盖立刻懂了,没有出声。
只见这时一声大喝传来,“之前我来的时候你也推说粮少房稀,现在你又这么说,是何道理!”
那边林冲坐在交椅上怒目直视王伦,两眼瞪得圆圆的。
王伦微不可查的瑟缩了下,又很快稳住了身子喝骂:“你这厮又喝醉了胡言乱语。”
林冲丝毫不惧,只拿眼瞪着王伦。
梁山的两位头领吵架,气氛瞬间紧绷了起来,静静的没有人好说话。
眼见气氛越来越尴尬,吴用却表情淡定自若,只见他走上前几步,拱手道:“头领还请息怒,都是我等的不是,坏了你们兄弟间的情分,今日头领虽然没有收留我等,却以礼相待又送了盘缠,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林冲听的一清二楚,他冷笑了一声,“你们不知道,他这是笑里藏刀,言清行浊的人哩!”
王伦怒骂道:“你这畜生,没有个上下。”
林冲大怒,也不甘示弱的骂了回去。
吴用见状叹了口气,扬声道:“如今都是我等的错,罢了我们这就离去。”
说罢他带着晁盖起身做出要走的样子,林冲正要阻拦,又听到王伦那句“等饭吃完再走吧。”的言语。
他不禁怒火中烧,一脚把桌子踢开,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
王伦吓得要走,晁盖连忙拦住高声叫道:“莫要厮杀!”
那边吴用一把扯住林冲,劝道:“头领还是莫要冒犯的好,别为了我们几人坏了情分。”
同时,吴用偷偷给身后的几人使了眼色,阮氏三兄弟连忙去拖住其他的三位头领杜迁宋万朱贵,让他们无法去帮。
林冲本来只打算吓唬一下王伦,没想到眼前的情况到激发了他的凶性,一下子拿住了王伦。
心腹都不在身边,王伦被林冲从心窝捅了一刀,瞬间死在了地上。
头领已死,眼看大势已去,其余三人依依归顺了晁盖。
自此,众人才算是真正在梁山落脚下来。
综水浒之女配不薄命 26.有女名婆惜(26)
一年后
“阎小娘子, 我来帮你吧!”
说这句话的是专门负责打下手的郑婶子, 一年前, 倪溪来到这里, 在这里做厨娘。
这家酒楼生意本来比较一般, 倪溪来这之后生意才慢慢的好起来, 她做的饭菜好吃, 样式又新颖, 很快就成为了招牌菜, 让大家赞不绝口。
厨灶上,倪溪忙的热火朝天,刚才酒楼又来了一桌客人叫了许多菜,她一直在忙活着都没有停下来过。
拿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滴, 她摇头道:“没事, 还有两盘菜就完了。”
郑婶子做菜还行,但是和她做的味道尝起来还是有一定不同, 那桌客人点的都是招牌菜,她得亲自做才行。
锅里,正做着一道葱爆黄牛肉,牛肉汁与大葱的清香交织在一起,香气四溢,让人看起来就忍不住流口水。
郑婶子瞧着锅里, 有些羡慕:“娘子做的吃食真是独一无二, 我要是能有这手艺就好了。”
这里的人喜欢将牛肉做成卤味或者酱牛肉, 虽然好吃, 但是千篇一律,而且做菜也比较单调,一般喜欢水煮,油炸,没有现代那么多的烹饪手法,味道自然比不上了。
面对郑婶子眼巴巴的样子,倪溪装作没看到,随便敷衍道:“做的久了。自然就好了。”
这个郑婶子虽然打下手,但是老是旁敲侧击的想让倪溪教授她厨艺,若是她人不错的话倪溪就教了,可平时这人喜欢说长道短搬弄是非,不是那种肯踏踏实实干活得人,所以每次倪溪都敷衍了过去。
旁边的郑婶子有些失望,她做这么久的饭菜也没见比倪溪做的好吃啊,偏偏倪溪就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任凭她怎么夸奖也不为所动。
她在倪溪旁边这么久了,每日看着倪溪做菜也看的差不多了,可是自己做的时候,总是味道不对,不是倪溪做的那种味道。
倪溪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说味道一样才奇怪呢,拿着调汁勾芡之类的手法,都是郑婶子看不到的。
忙活了一会儿,菜全部做好了,让店小二端走,后面的菜色都是些普通的菜,都交给郑婶子去做,倪溪终于歇了口气。
忙完了一天,下工时正准备回家,赵武叫住了她。
赵武是这家酒楼的掌柜,这家酒楼是他爹留下来的。
当初,倪溪与阎婆初到冀州,人生地不熟,倪溪找了许多家酒楼都被拒了,唯独赵武见母女两人可怜,便好心收留了。
相处的就可以,她与赵武也熟了。
面对这份恩情,倪溪一直对赵武心存感激,也因此做菜方面格外用心,研究了不少新的菜色,帮助赵武把生意做了上去。
一年下来,两人已经非常熟了。
赵武人生的高高大大,五官端正,虽然是酒楼的掌柜,却没有一丝做生意人的市侩,反而十分朴实,而且为人热心肠。
“赵大哥,有事吗?”倪溪停住了脚步问道。
赵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庞黑红黑红的,透出几分羞涩来:“那个……晚上有庙会你去看不?”
倪溪一愣,她还没去看过这里的庙会呢,听人说十分的热闹有趣,不禁有几分意动。
正准备答应,却突然看到厨灶那边一个脑袋探头探脑的望向这边。
是郑婶子。
倪溪皱眉,想必刚才的话她听见了,若是自己答应了赵武一起去看庙会,只怕明天又是风言风语传开了。
她已经到了待嫁之龄,却没有出嫁,一个单身的小娘子,赵武又是孤身一人还未娶妻,别人看见了很容易说闲话的,之前便被郑婶子从背后编排了几次。
想到这里,倪溪委婉的拒绝了,“奴晚上家中还有事,去不了了。”
赵武露出了失望的神情,“真的不行吗?”
他喜欢倪溪很久了,可是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近,只能偷偷把这份好感埋在心中。
倪溪歉意的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赵大哥。”
对于赵武对她那份隐约的好感,倪溪有所察觉,赵武是个好人,可惜她现在并没有再去谈一段感情的想法,只能拒绝了。
总比暧昧不明耽误他的好。
回绝了赵武,倪溪回家的时候,阎婆还未回来,她照着老路子做小点心出去贩卖,母女两慢慢的在这站稳了脚跟。
倪溪找到阎婆,帮她一起卖完小点心后,两人推着小车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去。
这样的生活平静普通,却也祥和。
倪溪早已习惯,对于那个人,一年过去了,她将这份感情深深放在心底,偶尔午夜梦回时才会泪流满面,更多的时候是坚强的过好每一天的生活。
快到家门前时,倪溪突然一愣,痴痴的看着那处,不由自主的的脚步停了下来。
阎婆发现倪溪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小木门前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袭青衣,身影挺拔修长,生的眉目如画风姿俊逸,让人光是看着就忍不住心生好感来。
正是一年未见的吴用。
阎婆脸色立马就变了,小跑着上前拿手中的篮子就朝吴用扔过去。
一边打一边骂:“你这负心汉,还来做甚么,我们娘两个被你害惨了!”
当初吴用走后,有人见过倪溪曾在吴用身边,把这件事告发到了县衙,生辰纲这事事关蔡太师,十分敏感,但凡有知情者都得抓起来一一审问,被抓了后想走,可就难了。
幸好知县时文彬实在不忍,偷偷令人放水,让倪溪与阎婆两人速速离开郓城县,不要再回去。
倪溪与阎婆母女两不得不含泪上路,一路奔波到了这冀州才落下脚跟。
路上,也吃了许多苦。
对于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吴用,阎婆是不会有好脸色的
。
吴用也不反抗,直直站在那儿任阎婆打骂不还手,久到阎婆手都酸了累了,他才开口道:“对不起。”
他的声音透着疲惫,眼神更是沧桑了不少,衣摆还有些许尘土,显得风尘仆仆。
“当初是小生一意孤行,让你们母女两受累,都是小生的错。”
他那双幽深的眸紧紧盯着倪溪,欣喜,留恋,爱意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倪溪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阎婆冷哼了声,正要开口,倪溪走上前拉住了她,“阿娘,你先进去罢,我有话与他说。”
倪溪的态度十分坚决,阎婆只能不情愿的进了屋。
这时门前只有倪溪与吴用两个人了。
倪溪的表情复杂,“你还来这做甚么?”
已经过去了一年了,原本以为这个人真的消失在她的生命之中了,没想到此刻却会突然见到,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吴用的眼睛近乎贪婪的看着倪溪熟悉的面容,她还是那么美那么娇俏,一点都没变,依然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
自从在梁山泊落脚后,吴用立马派人去找倪溪,只听手下人报信说倪溪母女已经离开了郓城县,再去找却遍寻不到她的踪迹。
这一找,就用了一年的时间。
这一年,也发生了许多事,随着梁山泊声势越来越好大,原本吴用应该高兴了,他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可事实上并没有,只会越来越觉得空虚,如同行尸走肉,每日用事情来麻痹自己。
能够再次见到倪溪,他的心是无比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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