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水浒之女配不薄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是大逗比
吴用下意识的抿了一口,突然驻了嘴,用幽深的眼眸定定看着倪溪,眸光悠远长绵。
一缕发丝下落垂在他的额侧,青纱床幔的阴影掩盖住他半张脸,这个男人却依然俊秀清隽的动人心魄。
倪溪的心,在这刹那突然的加快跳动了下。
就在倪溪以为吴用突然清醒的时候,他却开口道:“烫……”
声音低低的,带着酒后的沙哑靡荡,尾音颤颤,懒散而诱人。
倪溪不自觉后退一步,玉手轻捂住胸口,只觉得那颗心好似不是自己的了,跳的飞快。
她偷偷拿眼去瞧吴用,生怕他发现自己刚才的不对劲,这一眼过去,却哭笑不得。
这秀才哪是清醒了,分明还在醉着,那双眼看似清冷有神,可仔细看去,目光滞滞,眼眸仿佛没有焦距般迷离的睁着,哪是在看任顾,只怕连魂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若不是细看,连自己都被骗了去。
“烫……”
见倪溪没反应,吴用的眉眼微微下垂,似失落似抱怨。
他说茶水烫,可刚才倒得时候她明明试过温度的啊,怎么会还烫呢。
倪溪半信半疑的端起茶水,轻轻缀饮了一小口后,对着吴用说道:“不烫啊。”这水温刚刚好。
综水浒之女配不薄命 101.李师师篇(1)
此为防盗章 “我儿, ”
只见阎婆拉着倪溪的手坐到床边, 看着她秀美的脸庞, 露出欣慰的笑容:“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老婆子我总想着你还小还小, 舍不得把你给人, 可这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我儿也到了该嫁人得年龄了。”
阎婆又接着说道:“今日王婆来与你说媒, 说的是那宋家庄宋太公的长子, 我看还不错, 打算就这么定下来了。”
倪溪一听阎婆竟然连问她都没有就直接定下她的婚事, 大惊失色。
她急声说道:“阿娘,此等大事你怎么可以连问都不问我就决定了?”
阎婆的表情却很惊讶,不理解倪溪为什么要问这个。
“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儿莫非还怕阿娘我会害了你不成?”
这话倒是严重了。
“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倪溪心知刚才是她太急躁了, 软和了语气说道:“只是我连那人是好是坏都不知道, 若是所嫁非人呢?况且女儿还小,还想多陪陪阿娘几年呢!”
阎婆只以为倪溪是害羞了, 笑道:“我已经问清楚了,王婆说的那人名叫宋江, 在县衙里任押司, 虽然年纪比你大了些, 可人品家财样样都好, 我儿过去不会吃苦的, 就放宽心吧!”
她怎么可能放心?
倪溪苦笑,正待开口突然愣住了。
宋江……宋押司……
她记得水浒传里梁山之首宋江,就是在郓城县任押司,天啊,不会这么巧吧,居然是那个宋江?
原本以为她代替原主老老实实做人,就不会再重蹈覆辙,没想到老天又来和她开这种玩笑。对于宋江这个大杀器,一想到他以后会杀了阎婆惜,倪溪躲着走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嫁给他?
这下不管阎婆会多生气,倪溪是绝对不愿意了。
“阿娘,那宋押司家财颇丰,女儿只是寻常人家,如何高攀的起,想必就算女儿过去了,也不过是个外室,以后就只能这样有名无分的过一辈子,所生的孩子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莫非阿娘愿意看到我这样?”
倪溪的表情十分坚定,定定的看着阎婆,等待阎婆的回答。
阎婆一愣,苦口婆心的劝道:“我儿怎么如此想法,你且听阿娘说,阿娘是为你着想。你想想,以咱们得身份,嫁出去你也只会过苦日子,就和阿娘一样一辈子就这么苦下去了。反正女子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你的姿色甚好,若是成了大户人家的外室,你去了那边日日有人伺候,吃的穿的全部不用操心……”
“可女儿不愿……”
倪溪急急打断她的话,含泪硬声说道:“难道姿色好就要讨好别人仰仗他人鼻息生活的外室吗?比起这个,我宁愿吃糠咽菜,过着清贫的苦日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倪溪决绝的态度让阎婆心里一颤,觉得不对劲。
原本以为说了这事女儿会开开心心的同意,谁知引起这么大反应。
在阎婆心里,这个女儿孝顺听话,无论怎样从不会忤逆双亲,以往在行院里时也没听她说过什么不愿意做外室得话之类的,甚至还隐隐期待。
怎的今天却是不同了?
除非……
女儿这是心里有人了!
只有心里有人,才会不愿意嫁给他人,才会为了那人违背爹娘的意愿。
也难怪……
罢了罢了!
她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女儿,叹了口气,“我儿,你老实告诉阿娘,你是不是心里有中意的人了?”
这下轮到倪溪愣住了,“阿娘你怎么突然提这个?”
阎婆的目光沧桑,带着几分追忆说道:“我记得你当初在东京时还说过,宁做富贵人家的外室,也不愿去过那苦日子,我把那几家想要过房你的人拒了,你还和我生了好几日的气,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倪溪一滞,她在脑海里翻出原主的记忆,似乎真的有这件事,她轻声道:“女儿自然记得。”
阎婆点头,语重心长说道:“阿娘理解,你有了中意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做那外室了,既然如此,我还能逼你不成,明日就去找王婆拒了这事。”
这真是意外之喜了!
倪溪看到阎婆脸色难看原本以为还要劝很久,没想到阎婆就这么简单的同意了。至于阎婆误会了,那么就让她继续误会下去吧,也正好解决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她有些不可置信,连忙欣喜的笑道:“多谢阿娘。”
谁想阎婆下一句话就让她哑口无言。
兴许对那意中人比较好奇,阎婆一连串的问道:“我儿,你那意中人姓甚名谁?做甚的?家境如何?”
倪溪这下欲哭无泪了,她哪知道啊,连意中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呢。
偏偏阎婆一副满脸好奇,誓要问到底的模样,不想说也得说了。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那人……”
……
第二天清晨,倪溪就去吴用那里继续干活了,她的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这个月她又告了太多假,心里实在是过意不下去
。
到了那儿,只见篱笆轻轻掩着,竹屋的门也锁着,倪溪心猜这秀才一定是去了村学。
幸好吴用给过她一把备用钥匙,很快就打开了门。
只是进了屋后她看见青纱帐床边的那一堆换下还没洗的衣物,还有厨灶上薄薄的一层灰尘时,以及残羹冷饭时,倪溪忍不住有些想笑,看来她不在的时候,这秀才过得真不算好。
最起码自己在的时候,可是把他一日三餐饮食起居都照料得无微不至呢。
这样一想,心里还突然有点小骄傲。
倪溪将衣裳拿去洗了,房屋打扫了一遍,估摸着时候,就进去厨灶做饭。
今天她打算包饺子,用菘菜和鸡蛋剁成馅,放好各样调味品,再把早就揉好了的面擀成一个个均匀的饺子皮,可以准备开包了。
铁锅里还烧着热水,饺子先包好,等吴用回来直接下锅就行了。只不过包饺子是个细致活,包的不好,放进锅里一煮饺子馅就漏了,不好吃。所以还得把四周全部捏好,捏的严严实实的的才行。
对于倪溪这个会做好多饭菜的人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她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全神贯注的包饺子。
“啦啦啦~”
再说那边的吴用,下了村学回来如往常一样一个人走回去。
心里盘算着回去后就把昨日剩下的面条再煮一下囫囵吃了算了,说实话昨天那面条实在是谈不上好吃,都快煮烂了,寡淡无味。
他自问头脑聪敏这天下间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他,可偏偏做饭这件事上栽了个跟头,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执意要找仆妇的原因了。
遇见倪溪以后,天天好吃好喝的,哪怕再是不重口腹之欲的人,嘴巴也会被养叼了。
倪溪不在的这段时日,自己下厨灶做的那些饭菜吃食与之前一对比简直是难以下咽。
还有种种,说起她的好来,竟好似说不完似得。
他无声的叹息了下,也不知道她的伤好了点没有,这几天也没个音讯。
谁知刚走到竹屋不远处,吴用就看到自家的烟囱里缭绕青烟升起,还有那竹竿上整整齐齐晾晒的衣物。
她回来了?
压抑着内心的那一分雀跃,吴用快步走到竹屋前,一个箭步就到了厨灶所在的那个小屋。
只见那人一袭杏色衣衫,纤细的背影正对着他,妖娆身段若隐若现,站在那儿埋头于手中的活儿,嘴里还在轻快的哼着不知道名字的调子。
真好……
吴用的眼眸亮了下,旋即微微一笑。
“娘子你回来了?”
这个吴教授,王婆不知道他祖籍是哪里的,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表字学究。
吴教授五年前来到东溪村,在东溪村里任教书先生,平日里为人和善,又因为书读的多,村民们都十分尊敬他,就连皲城县里蛮横的都头,见面都叫一声“教授”。
作为自己的未来雇主,倪溪悄悄记下他的一些喜好,免得哪天傻不拉几犯了忌讳。
待再三谢过王婆后,倪溪终于回到了家中。
阎婆早已做好了饭,与阎公两人一起等待倪溪。
见到倪溪的身影,阎婆有些激动,忙迎了上去,嘴里叫道:“我儿可回来了。”
阎公原本愁苦的脸上也多了慈祥的笑容,见倪溪面上洋溢不住的喜意,忙问道:“我儿是不是找到活计了?”
“那当然,”倪溪笑眼弯弯,“明日我就去了,月银足足有五两呢。”
听到这话,阎婆与阎公对视一眼,又惊又喜。
“辛苦我儿了,”阎婆爱怜的拉着倪溪的手向桌子走去。
桌上的饭菜已有些发凉,想必是阎婆阎公两人做好了饭菜却没吃就这样等着自己回来吧。
一时之间,倪溪有些感动,心里暗自想着,两位老人年纪都大了,自己既然代替了原主,以后一定要争气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等将饭菜重新热了一遍后,倪溪乖巧的主动为两人盛了碗栗米饭,“阿爹阿娘快些吃吧。”
阎婆脸上笑开了花,与阎公说道:“老头子,我们婆惜如今长大了,会疼爹娘了。”
阎公也有些诧异,平日里女儿虽说还算孝顺但也不会想到做这些小事。不过总的来说是件好事,阎公也笑容满面起来,毕竟谁家不希望生的儿女孝顺体贴爹娘呢?
“可不是嘛,一眨眼婆惜都长这么大了,也该找个如意郎君了。”阎公故意看了倪溪一眼,说的意味深长。
阎公话一出口,倪溪赶紧做出一副女儿家的娇羞模样躲在阎婆怀中,“阿爹阿娘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要再说了,我还想多陪爹娘几年呢。”
阎婆惜芳龄十八,换成现代顶多算个高中生,在这婚姻由父母做主的古代,她现在可不想随便找个人便被嫁了,能拖一时拖一时。
阎婆有些好笑的点了下她的额头,叹了口气道:“也罢,就再留个一年半载吧,若是早早的许了别人我这老婆子也是舍不得的。”
“就知道阿娘最疼女儿了,”倪溪跺了跺脚,佯装生气:“不像阿爹,巴不得女儿早日嫁人。”
“这……”阎公哭笑不得,“你们娘俩啊……”
一时之间气氛和乐融融,说不尽的幸福。
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倪溪起了个大早。
没有施粉黛,只是换了一身干净整齐的麻布衣裙,她清清爽爽的就出了门。
虽然是盛夏,但她起的早,天气凉爽还没有热起来,一路上并没有出什么汗。
按照昨天的记忆,倪溪走了约一个时辰,就到了吴教授所住的竹屋。
倪溪出门时天还微微亮,走到现在,天色已经透亮起来,露出大半截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古来有闻鸡起舞,想必那教书的秀才应该早就起来了吧。
竹屋的门虚掩着,倪溪走上前去,不好未经主人允许就进屋,她探身敲门唤道:“吴教授在吗?”
连连唤了好几声,却都没有人应。
奇怪,明明昨天说好的自己今天来这,如今自己来了却不知这秀才跑去哪里了。
等了半天还不见有人应,倪溪想了想,她推开了木门。
只见正屋里倚墙摆着一套简单的木桌椅,墙壁上挂着一副茅屋山居图,笔墨寥寥几笔却将画中洒脱,宁静的意境勾勒的淋漓尽致,细细一看,画的下方还提了字句。
“我本楚狂人,
凤歌笑孔丘。
仰天大笑出门去,
我辈岂是蓬蒿人。”
字迹飘若浮龙,矫若惊云,转折间无不是气势磅礴,简直想象不出是一个普通的教书秀才写的字。
没想到这秀才看起来温文有礼,心中却有这般沟壑大志,还有这字句间透露出的孤傲与狂妄,果然有名士之风。
看来这位吴教授,真不是“普通人”呢。
不过,自己做好仆妇的本职就好了,不管那位吴教授有什么鸿鹄大志,这些都与她无关系。
屋子分为三部分,中间是正屋想必是用来待客的。左边,则是书房,而右边,就是起居就寝的屋,锅灶就在竹屋旁的小房里。
倪溪将屋子全部转了一圈,仍没发现房屋主人的身影。
她皱着眉寻思了一下,既然自己来这里就是行仆妇之事,主人不在,索性就主动点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将屋子打量了下,她找了个木盆接了一盆清水,用抹布开始擦拭桌椅。虽然这吴教授的屋子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可毕竟是男子,总不会像女子这般心细如尘。
这不,桌椅有的暗角和视觉死角用手轻抹,还是有层薄薄的灰尘,所以有些地方还是要再擦拭擦拭的。
待正屋弄完后,她来到吴教授的书斋,里面摆了一屋子的书,如同《史记》《中庸》《论语》的各类书籍琳琅满目,都是半旧不新的。
这教授藏书挺多的。
综水浒之女配不薄命 102.李师师篇(2)
此为防盗章 吴用从后面大步走过来, 清亮的眼眸望向她,只听他说道:“娘子家中之事小生已听说,事已至此, 还望娘子莫要太过忧心才是。”
仔细看,可以看出他的眼里带着淡淡的担忧, 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时软了一些。
这秀才是在安慰她?
倪溪一呆, 心头热热的,涌出一股暖流来。不管怎么样, 有人关心自己总归是好的。
她柔柔一笑,谢道:“多谢教授关心。”
吴用又关切的询问道:“不知阎公身体怎样了?可曾用药?”
提起阎公, 倪溪不由得眉头紧蹙,面露哀愁之色:“阿爹年纪本来就大了, 如今又被那郑屠一脚伤了根本, 整日卧床害心口疼,去药铺买的那几帖药,也一直在吃着……”
原本她们一家三口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谁曾想到阎公会受这一遭罪,如今阎公病重,阎婆年迈, 她又是一个弱女子,家中无人担当, 倪溪便主动挑起了家中的大梁。
那郑屠倒是赔了十五两银子, 够阎公看病吃药的钱还有点剩余, 可她宁愿不要这钱, 惟愿阎公阎婆二老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好。
每每看到家中阎公那蜡黄虚弱的脸色,倪溪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对那郑屠下手再狠点。
这天杀的郑屠!
吴用叹了口气,安慰道:“阎公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倪溪无奈一笑:“但愿吧。”
吴用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碎银,递给倪溪,“想必娘子最近生活拮据,这是小生的一点微薄之力,还望小娘子收下。”
“教授不必如此。”倪溪一愣,连忙推拒道。
这袋碎银最起码也有十两了,足足抵得上她两个月的月钱,可是看着碎银,倪溪没有去接。
如今的生活虽然拮据可还能勉强维持下去,再说这秀才教书一个月也得不了多少钱,还未娶妻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平白无故她何必再去接受他的恩惠。
不过这份心意,倪溪倒是记下了。
见倪溪执意这样,吴用也不好再相劝,只能收起碎银,“娘子若遇为难之事,尽管找小生帮忙。”
倪溪垂着头低低的应了声是,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看着倪溪这几日来苍白的脸色,还有那眼底深处的疲惫,吴用突然心疼起来。
这几个月,越接触倪溪越发现她的不同之处。
原本以为她是一朵只会依附别人汲取养分的菟丝花,没想到是他看走了眼,这哪里什么是菟丝花,分明是那野蛮生长的野草,柔中带刚,坚韧顽强,凭借自己的努力生活下去。
阎公之事还是吴用问王婆才知道的,得知这件事,一种从未有过的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鬼使神差的,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意,吴用低声加了一句:“娘子最近都瘦了许多,也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倪溪这下是真的愣住了,这话听起来就像情人间的绵绵关心,温柔至极,怎么这秀才突然说出这话来。
她胡乱的点了点头。
红着脸抬眸一看,只见吴用也似发现了不对劲,俊脸上神情略微有些不自在。
一时之间,莫名的尴尬气氛萦绕在两人中间,暧昧而又玄妙。
倪溪清咳一声,想要打破尴尬:“你……”
“你……”
谁知吴用也正准备开口说话,两人就这样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四目相对,皆是讶异。
这下是更尴尬了,倪溪赶紧头一低,把自己像个鸵鸟一样包起来。
只听头顶上方吴用带着笑意低沉的说道:“娘子你先说吧。”
倪溪局促的推让道:“还是教授你先说吧。”
看着她这幅面红耳赤模样,吴用忍不住挑眉说道:“刚才娘子形迹慌慌,想必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小生,还是娘子先说吧。”
然而问题是倪溪哪有什么想说的,她只是想让气氛不那么尴尬而已。
情急之下,倪溪就随便扯了个理由开口道:“奴想问问教授明日可有什么想要的吃食,奴好提前准备一下。”
这是哪门子重要事?
吴用哑然失笑道:“娘子看着来就好,不过,小生想说的是——”
他的眼神一暗,像是看见什么,突然靠近倪溪,近在咫尺之间的距离,温热的气息就那样肆意的洒在倪溪肌肤上,洒在那诱人的带着浅浅红晕的面颊上。
“娘子你的簪花歪了。”
只见吴用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往她的发髻一侧随意作弄了两下,而后低低一笑:“好了。”
这一番动作极快,快的倪溪还未反应过来,吴用动作已经好了。
她怎么感觉,这秀才是在调戏她呢?
倪溪迟疑了下,用手摸了摸发髻右侧的那朵杏白流苏簪花,正稳稳的戴在发上。
再看吴用,俊眉秀目,目光遥望远方,一脸的风轻云淡。
一定是她的错觉,这秀才平日行事风光霁月怎么可能做出那登徒子之事。
可不管怎样,刚才那动作都是太过亲密了。
“多谢。”
倪溪半信半疑的道了声谢,又接着说道:“只是男女之防还望教授多加注意些才是。”
“是小生唐突了。”
吴用面不改色,从容的道歉。
这下让倪溪不好在说什么了,她看了看天色,方才两人在这说了许久的话,没注意到天色已经黑了。
倪溪连忙福了福身子,“奴该回去了。”
吴用却是含笑说道:“还是小生送娘子你回去吧。”
怕倪溪误会,他又说道:“夜已黑,你一个小娘子回去恐怕不安全。”
倪溪听到这话,把拒绝的话语咽到了嘴里,轻声嗯了一声。
“有劳教授。”
……
深秋时节,昼短夜长,所幸今晚的月亮很大,月色如水,倾泄在地面洒下一片清辉。
村子里的人忙碌了一天早已经回屋歇着了,从窗户里透出来的点点灯光,给这漆黑的夜里添了些许光亮。
倪溪与吴用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
一路上空气静悄悄的,整个天地间都静谧的仿佛只有她与他两人,只听见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孤男寡女,黑灯瞎火,两人随便闲聊了几句后,倪溪就找不出什么话题了,默默无言。
身旁吴用那强烈的男性气息无形中压迫着倪溪,让她不敢去看,只能梗着脖子朝前一直走。
“小心!”吴用猛的一声清喝。
倪溪正想问怎么了,突然发现她面前道路出现了块黑突突的大石头,还没来得及收住脚,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脚踢在了石头上。
脚尖针扎一样的剧痛,倪溪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坐在了地上。
吴用匆忙蹲下身,带着焦急问道:“娘子你还好吗?”
倪溪蹙着秀眉,眸子里水光粼粼,刚才那一下疼的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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