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故人

脸上不知不觉浮现出笑意。
这样死去，感觉还不太差。
“还不起来，真想死?”
那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
梁晔宸猛的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冒着雾气的池子边。
“伊儿呢？这是怎么回事？”
白雾散去，就看见一个白发老者，盘膝坐在石头上。
秦诺伊躺在他身边。
老者白发苍苍，老神在在的坐着，“你若是选择回去，或者不跳，那你就会真死无疑，那烈焰坑，是通往这里唯一的路，后退也无路。”
梁晔宸才不想管这些，他只想知道，他能救回秦诺伊吗？
“我听过你有可以解百毒的冰蟾……”
“你也是听说，听说的话，怎可相信?”
“你没有?”梁晔宸浑身都其实一寒，大有秦诺伊死了。
他也能杀了这老头。
“又是个暴躁的。”老者一挥以后起身，白衣飘飘，仙骨非凡。
“想救人这态度可不行。”
“你要怎样才能救人?”
老者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梁晔宸，“从你挑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有资格，提出一个条件。”
所以，能见到他的，都是胆识过人的，这个无需在试探。
只是这个救，也不那么容易。
“救活她。”梁晔宸想都没想，就提出这个条件。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送来的已经晚了。”
梁晔宸的呼吸一滞，“你什么意思?”
“都没呼吸了，你送来，当我是神仙啊？”
梁晔宸根本不信，冲过去，抱起秦诺伊，手指探入鼻前，真的没了气息。
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怎么会……”
他失魂落魄的望着老者的背影，“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山河故人 第18章，以时间换命
“救她可以，但是你得用东西换。”
“什么？”
“时间。”
“多久?”
“你只能活五年。”
“救活她。”
对梁晔宸来说，那怕一分钟都是赚的。
五年够了。
“把人抱进来吧。”
梁晔宸抱着秦诺伊跟着老者踏过，被白雾缭绕的的小桥，走到一处住处。
这里的一切，却又显得有些平常。
若是刚踏进这里，第一感觉就是向仙境。
越往里走，才发现，原来老者并非神仙。
不过是世外高人。
老者让梁晔宸把秦诺伊放到一处，冰台子上。
“把衣服脱掉。”
是的，虽然冰天雪地，但是老者让梁晔宸把秦诺伊的衣服全脱了，只用白绸遮住不可描述的部分。
她身上都是伤痕，旧伤加新伤，几乎没处好肌肤。
可见她之前，受了多少非人待遇。
梁晔宸的喉咙上下滚动着。
手都是颤抖的。
老者转过身，手一抬，“你可以出去了。”
梁晔宸攥着她的手不肯松，放在唇边，亲了又亲。
他知道，她醒来，她一定是恨自己的。
“你还救不救人了?”
梁晔宸随不情愿，但是还是离开了。
梁晔宸走后，只见老者走到秦诺伊面前，解开她的闭气穴道。
她其实还有气息，刚刚说没气息了，不过是他点了她的闭气穴。
他那样说，还是让他显得医术高明而已。
他又不是神仙，死人救活了。
梁晔宸是因为事情发生在秦诺伊身上，加上她伤的又重。
而且也不会想到老者这么调皮。
所以他才没注意到，秦诺伊是被点了闭气穴。
老者从袖口中拿出一条，浑身翠绿，且透明的蛇。
是的他真没什么冰蟾，他只有一条灵蛇。
只见灵蛇一口咬进秦诺伊手臂的肉里，灵蛇由翠绿开始变红，再变黑。
老者赶紧抓过自己的宝贝灵蛇，眉头皱的你叫一个紧。
他活的快一百岁了，没见过中毒中这么深还没死的。
灵蛇根本无法一次性吸出毒，只能分疗程。
老走出来，者故作高深的说，“跟我来。”
梁晔宸不放心往里面看了一眼，“她怎么样了?”
“你弄个死人来，我一下子就能救活吗？这得慢慢来。”
梁晔宸自知求人理亏。
老者说干嘛就干嘛，把人救活再说……
老者让梁晔宸上山采药，给秦诺伊泡药浴。
没犯法，她中毒太深，伤的又重，能保住和条命，都算是奇迹。
半个月后，灵蛇再次为秦诺伊吸毒。
这次明显好多了，灵体色没变的那么深。
就证明毒素出来了。
经过半个月的疗养，灵蛇吸过毒，三个时辰后，就醒了。
老者好似已经算到，所以没走。
一直等着呢。
“醒了?”




山河故人 第19章，找不到四种理由
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声音沙哑的让人几乎听不到声音，“我是死了吗？”
“有老夫在，你死不了。”
秦诺伊扭头，就看见坐在不远处石凳上的老者。
“您是?”
“当然救你的人。”
“不可能，他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怎么能逃出皇宫来到这里，我一定是做梦。”
“这个人认识吗？”老者一挥衣袖，一面冰墙出现梁晔宸背着她上山的画面。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救自己呢？
他不是恨毒了她吗？
把她扔进那种地狱。
“不认识。”秦诺伊简简单单的吐出三个字。
因为老者的幻术，梁晔宸在照心墙最害怕的事，老者卡盟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明白为何秦诺伊说不认识。
不认识，人家会不要命的救她。
“姑娘确定?”
秦诺伊笑笑。
第一次是原谅，第二次是宽容，第三次是恋旧，她再也找不到第四种理由去爱他。
老者微微的叹息，起身而去。
梁晔宸照常进来抱起秦诺伊去泡药浴。
秦诺伊依旧沉睡着。
不知是真还是假。
梁晔宸就守在一旁，给她擦脸上的汗。
一个时辰过后，梁晔宸将她抱出来，裹着白绸去外面的温泉池，洗去药泽。
她不在是之前，死气沉沉的模样，脸色变得润，还隐隐透着红。
梁晔宸拂过她挡在额前的发丝，“你什么时候能醒？是不是别不想见到我?”
秦诺伊没忍住，睫毛动了动，被梁晔宸发现。
他激动的出了温泉池，裹着毯子就去找老者。
“快看看她，是不是快醒了?”
老者悠哉哉的，看也没看。
“三天后?”
“三天后就会醒？”
“是的。”
梁晔宸激动的抱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
整整三天，梁晔宸足足守了三天，寸步不离。
老者故意找茬，将梁晔宸支走片刻。
“姑娘，早晚得面对，你可不能砸我的招牌。”
虽然秦诺伊没回应，但是他确定秦诺伊听见了。
秦诺伊知道，老者也给了自己三天的时间去适应。
她不可能一辈子，装睡。
老者话音刚落，梁晔宸就进来了，第一眼就去看秦诺伊。
他既期待，有害怕。
悲伤又喜悦。
如约。
三天后，秦诺伊醒了。
她的表情很淡，好似忘记了以前的事。
“伊儿……”梁晔宸的声音又暗有哑。




山河故人 第20章，你不记得我了
压抑到了极致。
“嗯。”
秦若伊淡淡的回应。
预想中她会失控，或者是，不愿意看他，通通都不是。
淡然的，叫梁晔宸害怕。
“她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不然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老者看了一眼秦诺伊，语重心长的道，“有些病，药治不好，或许吧。”
梁晔宸不知道该洗还是悲。
洗她还活着。
悲她不记得自己了。
又或许这样是件好事。
他们可以从新开始。
梁晔宸上前抱住她，“我是你夫君，不记得了吗？”
秦诺伊淡淡的摇摇头。
表示不记得了。
“不记得我没关系，我记得你就行。”
秦诺伊面无表情的，任由他抱着。
在这里又呆了半个月，秦诺伊彻底好，梁晔宸才带着秦诺伊离开。
老者带着梁晔宸到出口。
“别忘了你只有五年。”
梁晔宸沉默的带着秦诺伊离开。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天黑他们没走多少路，梁晔宸找到一处山洞，将秦诺伊安置在里面，“在这乖乖等我。”
秦诺伊乖乖的点了点头。
她唯一的目的就想离开，但是在雪山明显是不行。
她要是没把握一次就逃跑成功，只会让梁晔宸起疑心。
所以，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她不会干蠢事。
就在她百般无聊时，一只毛茸茸的肖雪豹，跑了进来，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秦诺伊。
秦诺伊被这小畜生给萌化了，朝着它伸手。
这只小豹一点也不怕人，被秦诺伊抱在怀里。
梁晔宸捡柴进来，就看见秦诺伊怀里抱着一个毛球在都弄。
脸上带着他久违了好久的笑意。
看见梁晔宸，秦诺伊收敛起了笑容，淡淡的说，“我喜欢它，我要带着。”
梁晔宸看着她脸上消失的笑容，不免有些失落，但是没扫她的兴。
说“只要季喜欢，带着就带着。”
梁晔宸将火升起来，把披风脱掉披在她身上，然后烤着带着的干粮。
把热了的饼給秦诺伊。
秦诺伊接过来，先给小雪球掰了一口。
本来她只是试试看它会不会吃。
在她的印象里，这种动物应该是吃肉的。
可是另秦诺伊没想到的是，它竟然吃了，还特能吃。
一个饼，它吃完。
秦诺伊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怀里抱着的是只雪豹，不是一只猪。
梁晔宸将另一个热的递给秦诺伊。
“你呢？”秦诺伊说。
“我不饿，趁热吃吧。”梁晔宸又往前递了递。
秦诺伊接了过来，这下再给雪豹，雪豹吃不下去了。
秦诺伊小口嚼着，山洞里很静，偶尔会有柴火炸火星子的声音。
夜深了，梁晔宸给秦诺伊拢好披风，问她冷不冷。
秦诺伊摇了摇头，说，“不冷。”
梁晔宸抚顺她一缕飞起来的发丝，温柔的说，“安心的睡吧，我会守着。”
秦诺伊抱紧小雪豹，靠在岩壁上，闭上眼睛。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醒来时，看见梁晔宸就守在洞口。




山河故人 第21章，你叫秦如初
秦诺伊又闭上了眼睛，这次却睡不着了。
偶尔能听见梁晔宸加火的轻微声响。
她微眯着眼睛，隔着荧荧的火光，看着梁晔宸的侧脸，从醒来她总是在刻意回避，正眼去看梁晔宸的脸。
现在才发现，他清瘦了许多。
不过关她什么是呢？
怀里的雪豹不老实，巴拉了几下爪子。
秦诺伊拍它的头，给它顺毛，舒服了，又窝在秦诺伊的怀里。
下山比上山快的多。
三天他们就下来了，梁晔宸看到山脚下的场景，眉头深皱。
影卫们个个伤痕累累，没上去。
没爬一半，就摔下来了，反反复复就成梁晔宸看到的样子了。
看到梁晔宸平安下来，他们又怕又喜。
怕梁晔宸惩罚他们不听话，喜他们主子平安无事了。
他们站成一排，耷拉着脑袋，等着梁晔宸训斥。
秦诺伊站在一旁，摆弄着怀里的小雪豹，连眼皮也没太，淡淡的说，“有马车吗？我可不想走路。”
影卫头子连连点头，“有，有，我这就去弄。”
没有，就算是抢，他们也得弄辆马车来。
五个影卫还带着上呢，还跑的比兔子快。
“老大，皇后娘娘怎么那么矫情了，她不是将门之后吗？还要坐马车?”
影六一脸的不喜欢。
影一朝头就是一巴掌，“你知道个屁。”
“没发现娘娘在帮我们吗？不让我们找马车，怎么体现我们的用处，怎么堵住主子的口。”
影六，还是一脸的茫然。
没太弄清楚里面的道道。
影一无奈的拍拍他点头，“意思呢就是，如果娘娘不让我们找马车，把我们支走，就得在那里儿等在挨训，这次明白了吗？”
影六抓抓后脑勺，“知道了。”
“那我们还得感谢娘娘呢吧。”影六傻呵呵的笑。
影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一个时辰后，影卫们抢来了一辆马车，是的抢的，这周围没城，没村落。
但是他们给了人家很多钱，够买很多辆的。
想想也不算抢，扶付了钱的算买。
他们把马车弄来，也堵住梁晔宸的嘴。
他们在是有用处的。
“爷，娘娘请上马车。”影一撩着帘子。
梁晔宸正要扶秦诺伊，秦诺伊一撇身子，躲过梁晔宸的手，还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我自己能上。
上车时还对影一说，“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娘娘。”
秦诺伊顿了一下，还没想好让他们称自己什么。
而且自己在梁晔宸面前是失忆的状态，自然不能知道自己叫什么。
她扭头看向梁晔宸，“你说我叫什么？”
梁晔宸看了她几秒，说叫如初，“秦如初。”
梁晔宸希望，她还是以前的她，最初的自己。
秦诺伊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
扭脸不去梁晔宸，对影一说，“以后就叫我秦姑娘，秦小姐，什么都行，就是不准叫娘娘。”
说完她坐进马车。
头扭向窗外，看着外面风景。
梁晔宸的用意她明白，只是她知道，她再也不可能是以前的她。
以前的她，在他推她入地狱时，就死了。
梁晔宸进来时，抓住她的手。
“你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还记得你，你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梁晔宸无视她排斥后撤的身子。
“你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知道了。”秦诺伊故意逗弄小雪豹不看他。
梁晔宸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山河故人 第22章，我是你夫君
千言万语，最后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我是你夫君。”
“你已经说过了，我也知道了，难道我夫君是个，话唠，一件事，要说很多次?”
梁晔宸勾着她下巴的手，往上移，拂过她的唇，温柔的问，“知道什么是夫君吗？”
“不知道。”
“就是能和你同床共枕，最亲的人，你唯一的男人……”
“那我是你唯一的女人吗？”
“当然。”
“哦～”秦诺伊拉了一个长长的尾音。
说谎都不带脸红的，她是唯一?
那刘茞呢？
是鬼么?
“所以你要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梁晔宸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将她搂在怀里。
俯首讳莫如深的看着她。
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戳穿，就这样和她相处。
赶了一天的路，天色暗了下来，影一上来询问，“爷，这地方没村落，在这里落脚过夜吗。”
他既然来询问，就是看过了，这里适合过夜。
梁晔宸应声。
有影卫们在，什么都不用梁晔宸管，影卫们分工有序，升火的升火，找吃食的找吃食，什么都做好。
秦诺伊不愿和梁晔宸呆在一起，就下车，说要看夜景。
梁晔宸没拦，就跟着。
影六抓了一只野鸡，在河边杀好洗干净，用树枝穿着，正在烤。
秦诺伊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我能烤吗？”
“能，能。”
影六自从听了影一的话，就特别对秦诺伊有好感，甚至是崇拜。
他们都怕梁晔宸，但是她不怕。
这样的事，秦诺伊没做过，没即使转，影一一着急就忘了身份，上手去握秦诺伊的手，话还来得及说，梁晔宸就先开了口。
“六儿，我让你回京，你为什么还在这?”
影一一僵，发现自己逾越了，连忙跪下，“爷，我错了。”
“违抗命令该什么罪?”
秦诺伊的无视，在就让他心里压抑，坐到影卫身边他忍，竟然还敢动手，不是找死么。
刚好梁晔宸有气没出撒呢。
影六撞了上来。
影六耷拉着脑袋，“死罪。”
“念在你跟着我时间不短的份上，饶你一命，明天赶路，你就别骑马了。”
“那他们呢？”影六指着不远处幸灾乐祸的几个影卫。
他不服气啊，都没听命令回去，怎么只惩罚他一个人呢？
这不公平啊。
另外的影卫们，“……”
石化在原地。
这人是多迟钝?
这明明只是用来惩罚他碰了娘娘手的借口，他竟然要拉他们一起?
梁晔宸看了他们一眼，“一样。
影六，这才觉得公平了。
秦诺伊微微的叹息，武功好，真不能代表脑子好。
梁晔宸明显在气头上，秦诺伊聪明的没开口求情啥子的。
不然惩罚估计还得更重。
要将只整鸡靠熟，需要时间的。
秦诺伊拿的手泛酸，皱着眉甩手，梁晔宸刚要过去，不知道死活的影六，比梁晔宸还快。
“还是我来吧，这个你干不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几个影卫捂嘴拉走。
“唔唔……”
“爷，我们去守夜。”
影六被他们硬拉走。
直到梁晔宸看不见，影卫们在放开影六，他们还没骂他呢。
他就先叫嚷起来了。
“你们干什么？看不到娘娘累了吗？不知道她帮助过我们吗？”
影卫们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就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他。
“没良心。”影六哼了他们一声，转身要去。
影卫们对视一眼，好像打成某种协议。
趁着影六没走远，几人从后面，将影六用布袋套住头。
就是一顿拳头。
等影六能拿掉头套，周围已经没人了。
他鼻青脸肿的找到影一，“我们周围肯定有敌人，我遇袭了。”
其他几个影卫默默望天。
影一淡定的哦了一声说，“那今晚你守夜，得仔细点，爷和娘娘的安全重要。”
影六用力的点了点头。
影一微微的叹了口气，这孩子太让人操心了
“疼不疼了?”
影一碰他脸上，影六哎呦一声，“挨你身上试试，你就是的疼不疼了。”
影一又是一阵叹息，“离开我们，你咋办哟。”
“我们为什么会分开？”
“没有，我随便说说的。”
那边，梁晔宸主动帮她。
他要干，秦诺伊就让给了他。
抱着小雪豹在地上打滚，腰都坐酸了。
她将小雪豹用双手举着，故意做出要扔出去的姿势，小雪豹嗷嗷叫。
把秦诺伊逗笑了。
“胆小鬼。”
她打了个哈欠，将小雪豹放在怀里，躺在地上就睡了。
梁晔宸把她拉进怀里，用披风裹着，“地上凉，靠我怀里睡。”




山河故人 第23章，刺杀
秦诺伊知道躲不掉，就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梁晔宸继续烤着野鸡，等烤熟，秦诺伊已经昏昏欲睡。
梁晔宸叫醒她。
“吃点东西再睡。”
秦诺伊不愿意，就闭着眼睛。
梁晔宸无奈，看她是真的困了，便不再叫她。
而是将肉撕了很小块，喂她。
“我喂你，吃一点我抱你上马车睡。”
秦诺伊张嘴吃掉梁晔宸递到嘴边的肉。
吃了几口，秦诺伊就嘟囔着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