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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说着,热泪盈眸的高阳悄无声息的擦去泪痕,拉着秦京娘去“何足道……”房中参观去了。
齐眉棍被耍的呜呜作响,再加上房遗爱的哀嚎,所以他们并没有察觉到高阳二人到来,而是专心致志的“比较……”着武功。
又打了好一会,在房遗爱的连连哀告下,秦怀玉这才停下动作,将齐眉棍立在了地上。
“出了一身的热汗,舒坦!”
说完,秦怀玉丢下齐眉棍,去到井边打了一通凉水,接着仰头将刺骨的冷声浇在了头上。
相比打完梳洗的秦怀玉,房遗爱好似一只落汤鸡似得,站在原地,挽起衣袖,望着身上片片淤青,眸中尽是委屈的神色。
“下这么狠得手!再对我不客气,小心我用玉指剑,贱死你……点死你!”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房遗爱哪里会对大舅哥下死手,委屈下,害怕秦怀玉回来再次动打的他,连忙见其双棍和齐眉棍,一路小跑着将它们放在了兵器架上。
做完这一切,房遗爱转头望去,只见秦怀玉已经坐在了花亭之中,此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笑容?黄鼠狼的迷之微笑?”嘀咕一声,房遗爱揉搓着双臂缓步向前,还别说,被秦怀玉一顿暴打之后,他心中的内疚和自责竟然暂时消失了!
坐在花亭中,望着对坐的秦怀玉,房遗爱轻叹一声,低声说:“秦兄,我知道委屈的京娘,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总不能等我欺君之罪被秋后问斩,连累京娘守活寡吧?”
“哼!”冷哼一声,秦怀玉白了房遗爱一眼,“我妹妹什么性子我知道,就算你真的被判了斩立决,她也不会再嫁他人的。”
“不过房俊你到底有什么打算?真准备参加殿试?只怕一个状元郎的头衔,保不住你的人头吧?”
见秦怀玉为自己担忧,想到自己与秦府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房遗爱索性说出了心事。
“实不相瞒,小弟想参加今科的武举!”观察秦怀玉的表情,见他没有不悦之色,房遗爱继续补充道:“状元郎保不住房俊的人头,那文武双状元可能保得住?”
得知房遗爱有意争锋武状元,身为武将的秦怀玉轻笑一声,点头赞许道:“好啊,京娘早年就常说,她的夫婿一定得是状元才郎才可以。没成想竟阴差阳错的应验了。”
“实不相瞒,小弟曾经答应过京娘,要夺得武状元送给她做聘礼。”说着,房遗爱干脆将心迹完全表露,对秦怀玉说出了自己的私心,“之前万岁曾经说过,要是长孙冲得中武状元的话,那他还有机会迎娶丽质,我绝不会叫他得逞!”
此言一出,秦怀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好!这才像个汉子说的话,想长孙冲那小子棍棒平常稀松,哪里是我秦家霹雳锏的对手,等到武科场中照死里打他就是,反正武举前都会签生死文书的。”
说着,秦怀玉好似想到了什么,继续补充,“我听尉迟叔父说,因为突厥大军压境的缘故,今年的武科举加快了进度,说是要在半个月内选出状元、榜眼、探花,应该是准备叫这些新人到战场历练一番。”
听闻武科场加快进度,还没有报名的房遗爱大吃一惊,“半个月!这么快!我还没报名啊!”
“怕什么,有我呢,哥哥替你去报名。”笑着应下房遗爱后,秦怀玉将身站起,说:“好妹夫,这顿教训是你自找的,可身为大舅哥还得替你着想不是吗?”
听到秦怀玉这饱含深意的话语,房遗爱吓得连连点头,捂着火辣辣的双臂,哪里还敢有半个不字。
“好了,你回房歇着去吧。我也该回公主府去见银屏了。”
“秦兄慢走。”
二人寒暄着走出后花园,就此分道扬镳,因为有心事在怀,加上被大舅哥打蒙了的房遗爱,脱下沾满尘土的袍服,光着脊梁径直朝“何足道……”的客房走了过去,殊不知高阳正在秦京娘的陪同下,在房中正观看书籍看的兴起。
“这就是何榜首用的毛笔吗?”
“这就是何榜首平常所看的书籍吗?”
“这就是……”
随着房门被推开,袒胸露背的房遗爱的出现,瞬间打断了高阳的思绪。
进到房中,低头走路的房遗爱暗啐一声“大舅哥下手太狠……”,接着下意识转身关上了房门。
可就在他插上门闩的刹那,耳畔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房俊,你要死啊!”
见房遗爱轻车熟路的插上门闩,误会房遗爱准备对秦京娘“图谋不轨……”的高阳,瞬间醋火中烧,一双杏眸恨不能将房遗爱千刀万刮。
听到高阳的尖叫,房遗爱这才反应过来,进错房间了!
转身看向两位妻子,房遗爱尴尬一笑,“我说我进错房间了,信吗?”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56章 长乐来访(2)
第356章 长乐来访(2)
“信,我信,回房再说啊。”强忍着怒火恨声呢喃,高阳一把揪住房遗爱的耳朵,打开房门将他“牵……”了出去。
“京娘姐姐,俊儿哥喝醉了酒,你不要在意啊。”强挤出一丝笑意,对秦京娘告别后,高阳揪着房遗爱径直朝住所走了过去。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秦京娘掩面轻笑一声,“何郎这下有苦头吃了,漱儿姐姐厉害得很呢。”
就在自认为妾的秦京娘,含笑私语时,一旁房中换下男装的谢仲举,透过窗纸遥望房遗爱和高阳,心中情愫陡然暴增,落寞的想,“这应该就是古书中所说的,夫妻相处之道吧?只是……房俊却是有些惧内呢。”
在两位佳人的目送下,房遗爱被妻子揪进房中,接着便连声哀告了起来。
“啊,娘子,你这样我好没面子的。”
“你还要面子吗?京娘姐姐是你的嫂夫人啊,袒胸露背进房就关门,你打算干什么?你想做太监是吗?”
“漱儿,你误会了,我只是进错房间了。”
说着,高阳登上绣榻,接着一床被褥便被丢在了地上。
躺在床上,高阳气鼓鼓的望着青萝幔帐,只恨秦怀玉没多打眼前这个登徒浪子几下。
笑嘻嘻的捡起被褥,房遗爱凑到床边,笑着说:“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就在房遗爱准备铺床的瞬间,只觉屁股一痛,高阳竟使出了一招“无影腿……”,狠狠的踢在了丈夫的伤口处。
“今天晚上打地铺,好好反省一下。”
“地上好冷的。”
“那就滚到外面去睡!”
在高阳坚决的态度下,房遗爱无奈屈身青石板,长吁短叹阴盛阳衰后,便带着一身伤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正当房遗爱睡得香甜时,李丽质和晋阳早早起床,姐妹二人结伴去到立政殿请安去了。
依照李丽质的嘱咐,晋阳缠着长孙皇后絮叨了好一会,最终才被允许去到河间郡王府玩耍。
因为王有道并未当值的缘故,随同二人出宫的是一名新来的小太监。
走出大明宫,李丽质和晋阳一路疾行,目的地却不是河间郡王府,而是房玄龄的府邸。
小太监虽然费解两人的意图,但他新入宫没多久,哪里敢忤逆了两位公主的意愿,无奈下只得浑然不知的跟在身后,充当起了小尾巴。
来到房府,从房府管家口中得知房遗爱夫妇搬到秦府居住的消息,李丽质心中的怀疑更甚几分,一番思忖后,便马不停蹄的朝秦府赶了过去。
被鸡鸣吵醒后,对即将到来的危及浑然不觉的房遗爱,这才慢吞吞的穿上了衣衫。
见房遗爱起床,早已将梳洗完毕的高阳暗啐一声“大懒虫……”,接着冷声说:“我约了京娘姐姐去公主府赏花,你记得叠被子!”
一整夜的时间,并没有让高阳打消怒气,故意将被褥弄得乱七八糟后,这个小丫头这才笑嘻嘻的走出了客房。
望着高阳离去的背影,房遗爱苦笑一声,“别得意,等我安全渡过欺君罪一劫,一定叫你尝尝我祖传枪法的厉害!”
傻笑一声后,房遗爱慢条斯理的收拾被褥,简单梳洗过后,便朝着谢仲举的房间走了过去,准备和她商议一下之后参加武举的事情。
来到谢仲举门前,出于礼貌,房遗爱扣动门环,但过了好一会,房门这才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进到房中,见谢仲举面色红润,房遗爱心头一颤,“贵差,莫不是昨夜受了风寒?”
整理衣衫,刚刚起床的谢仲举,哪里肯将实话说出来,只得点头应是,接着为房遗爱斟上了一杯茶水。
“贵差,我打算参加之后的武科举。”说着,房遗爱喝过一口茶水,继续道:“毕竟仅仅一个文状元的头衔,恐怕没办法保住我的人头。”
得知房遗爱的心事,谢仲举又惊又喜,惊的是房遗爱竟然有如此野心,喜得是哪个女儿家不喜欢文武双全的少年俊杰呢?
低头分析利弊后,正当谢仲举准备开口时,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与此同时,秦琼那微微发颤的语调也一同传进了二人耳中。
“臣秦叔宝,参见长乐、晋阳二位公主。”
听到秦琼故意通风报信的大嗓门,房遗爱三魂瞬间走了其二,猛地起身站立,不可置信的自语,“丽质怎么来了?”
相比房遗爱,谢仲举显得要冷静一些,但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别急,待会见机行事!”嘱咐过房遗爱后,害怕李丽质推门走进房中的谢仲举,连忙走出房间,准备先瞒哄一阵。
果不其然,他前脚刚出门,李丽质和晋阳后脚便走到了客房廊道前,至于随行小太监,则被安排在门房等候了。
见到李丽质,谢仲举连忙鞠躬行礼,“草民谢仲举,参加二位公主。”
望着对自己鞠躬行礼的谢仲举,在宫中曾经跟她有过数面之缘的李丽质只觉得十分眼熟,但因为谢仲举此时女扮男装,加上许久没有见过,这才在短时间内瞒哄过了这位七窍玲珑的长公主。
怀揣着好奇,李丽质含笑说:“你就是仁兄的书童么?不知仁兄现在在哪里?”
见李丽质直截了当的询问“何足道……”的下落,情急之下,谢仲举灵光闪现,瞒哄说:“公子正在二堂用饭吧?”
正当房二交谈间,一心想着找姐夫讨要竹马的晋阳,伸手扯了扯李丽质的衣袖,奶声奶气的说:“姐姐,咱们不是来找房俊姐夫的吗?怎么又问起大姐夫来了?”
“兕子乖,姐姐找仁兄有些事情要谈,还有姐姐还没过门,不许叫仁兄姐夫听到没有!”
说着,李丽质抱起晋阳,对谢仲举含笑点头后,便朝着二堂走了过去。
等到二人转过廊道,谢仲举连忙返回屋中,对正在发呆的房遗爱讲,“快点到客房去,就说生病不能见客,记住放开青萝幔帐!”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57章 识破化名
第357章 识破化名
全程听到李丽质讲话的房遗爱,眼下早已乱了方寸,见谢仲举给出法子,连连点头后,慌乱打开房门,接着飞身跳到了床榻上。
登上床榻,房遗爱手忙脚乱的将罗帐放下,接着惴惴不安的等待起了贤弟的到来。
在二堂没有找到“何足道……”后,李丽质抱着晋阳再次返了回来,这才生性聪敏的长公主并没有询问旁人,再将跟在身后的秦琼和谢仲举借口打发走后,径直推开了何足道的房门。
进到房中,望着青萝幔帐,李丽质心中的狐疑愈发浓厚,轻声问道:“仁兄,还没起床吗?”
透过罗帐,见李丽质怀抱着晋阳站在眼前,房遗爱叫苦连天,恨不能学孙大圣那样拔根头发变成苍蝇溜之大吉,无奈之下心虚的回答道:“贤弟来了?愚兄昨夜受了风寒,此刻还没起来。”
“哦?仁兄不要紧吧?”说着,急于弄清楚“何足道……”与房遗爱之间联系的李丽质缓步向前……
一步,两步,三步。
随着距离不断拉近,李丽质抬起纤纤玉手,分明一副要拨开青萝幔帐的模样。
见李丽质二人进到身前,房遗爱如坠冰窟,此刻佳人那纤纤玉手,在他看来却好比刽子手所持的屠刀一般!
“贤弟且慢!”情急之中,喝止李丽质后,房遗爱故意咳嗽了几声,轻声道:“愚兄不曾穿衣裳。”
此言一出,李丽质心头的疑虑瞬间化为怒火,更加认定了“何足道……”就是房遗爱的猜测。
虽然有青萝幔帐相隔,但薄薄的罗帐只能阻挡个大概,房遗爱穿没穿衣服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既然这样,小弟就坐在一旁陪仁兄说说话吧。”
瞒哄过房遗爱后,李丽质抱着晋阳退回到茶桌前,将晋阳放在木椅上后,李丽质突然来了主意,对小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轻声朝梳洗台前走了过去。
见李丽质朝梳洗台走去,罗帐中的房遗爱大感困惑,正要开口询问,便听到了一阵洗手所发出的淅沥声。
误以为李丽质正在梳洗,房遗爱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趴在罗帐中,望着一旁的晋阳,心中更是升起了一丝暖意。
“史书上李明达应该在一十岁就早夭了吧?放心既然你喊我一声姐夫,那姐夫就保你无病无灾的健康成人!”
正当房遗爱背地发誓,要照顾好天真无邪的晋阳时,梳洗台前,假意洗过手后的李丽质,顺手将用来刷牙的盐罐子拿在了手中。
重新回到茶桌前,李丽质斟上两杯茶水,“仁兄,你用茶么?”
说话的同时,李丽质悄无声息的将一勺青盐放入了温烫的茶水中,接着用手搅了几下。
“不用了,贤弟好生歇息吧。”不明就里的房遗爱,哪里肯让李丽质将茶水送进来,出言瞒哄过后,不由伸手擦起了额头上的冷汗。
举起那杯放有青盐的茶水,李丽质贴在晋阳耳畔说道:“兕子,跟何榜首做个游戏可好?你将这杯茶水泼在仁兄的屁股上,想来他就会变成竹马陪你玩呢。”
天真的晋阳得知“何足道……”会七十二变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惊奇的望着李丽质,“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试试就知道了。”说完,李丽质含笑指了指藏身在青萝幔帐中的房遗爱,示意晋阳去试试看。
正在低头擦汗的房遗爱,听到晋阳的话,喃喃道:“什么真的假的?这小丫头……”
话说一半,随着屁股传来一阵温热感,房遗爱刚刚结痂的伤口突然万分刺痛,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
受到浇盐水这样的“酷刑……”,房遗爱忍不住大叫一声,接着登时从床上窜了起来。
站在床边,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姐夫,晋阳惊奇的说:“何榜首没有变成竹马,不过他倒是变成房俊姐夫了呢!”
说完,晋阳伸手对房遗爱说:“姐夫给兕子捉的竹马在哪里?”
听闻晋阳童真的语调,饶是心中早已将有了答案,但李丽质还是如坠冰窟,目光呆泄的望向站立在床榻上的房遗爱,眸中已是一片朦胧。
透过被晋阳掀开的青萝幔帐,见李丽质含泪望向自己,房遗爱自知“化名……”暴露,羞愧下咧嘴苦笑,接着强忍着伤口处的剧痛,一瘸一拐的走下了床榻。
望着房遗爱,不明就里的晋阳继续说道:“姐夫,兕子的竹马呢?”
见“晋阳牌小电灯泡……”吵嚷个不停,房遗爱苦笑一声,轻声道:“兕子乖,去到正厅找秦元帅,秦元帅哪里有好多竹马呢。红的,蓝的,黄的,各色各样的都有呢。”
“好,兕子这就去找秦伯伯去了。”信以为真的晋阳,放下茶杯后,打开房门,一蹦一跳的去正厅找秦琼讨要竹马去了。
等到晋阳走后,房遗爱抬头望向李丽质,见佳人热泪盈眸,心中内疚、疼惜合在一处,恨不能将其搂在怀中,把事情原委原原本本的细说一遍。
“贤弟,我……”
可就在房遗爱刚刚开口的瞬间,芳心碎裂的李丽质突然转身,径直朝着房门走了过去,显然是不打算听这个“骗子……”的解释。
见状,房遗爱连忙赶上前去,率先关上了房门,顺带插上了门闩。
用身子挡住房门,房遗爱望向李丽质,几次想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却被佳人那两行清泪硬生生噎了回来。
见房遗爱抵住房门,受到欺骗的李丽质冷笑一声,毫无感情的说:“怎么?奸计被我识破,是想要用强了吗?”
房遗爱被李丽质的话语吓得不轻,连忙摆手否认后,赔笑说:“丽质,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化名欺骗我的感情?”
“解释你在梅林明誓所说的都是虚言?”
“解释你和母后一起戏耍我?”
“解释你背着漱儿跟我海誓山盟?”
一连四声询问,个个问的房遗爱哑口无言,只得眼睁睁看着佳人清泪横流,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58章 迁怒襄城
第358章 迁怒襄城
见房遗爱无言以对,李丽质越发伤心,“怪不得当日在尚仪院,你不敢跟漱儿相见,想来却是害怕被妻子撞破身份吧?”
“房俊,我们姐妹被你骗得好苦!”
说着,温淑贤良的李丽质竟自做出了令房遗爱万想不到的举动。
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响起,房遗爱脸颊火辣辣的灼烧感油然而生,但身体上的疼痛,却比不上他心中苦楚的千分之一。
“丽质,你只管打吧。这件事我早就应该对你说明的,可我……没那个勇气……”
“勇气?你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害怕失去了布衣榜首的名头?害怕失去了当朝驸马的身份?”
“你既然已经迎娶的漱儿,为何还要对我许下海誓山盟?你若是一个正人君子的话,当夜在梅林就应该说明一切!”
望着哭的梨花带雨,含泪指责自己的李丽质,房遗爱怀揣着自责和内疚,猛地抱住了佳人。
“贤弟,不是我舍不得这荣华富贵,只是房、秦二家的性命全都系在我一人身上,之前我若对你说明化名,恐怕人头落地的不单单是我一人!”
听闻房遗爱的苦衷,李丽质连连冷笑,奋力挣脱的同时冷声说:“你若早些对我说明苦衷,我怎会不帮你?”
“我不忍心贤弟提心吊胆……”
“就在刚刚你还遮遮掩掩,若不是我无意发现你丢在宫中的混元心经,恐怕你就要瞒哄到你我大婚之日了吧?”
虽然心中明白房遗爱的苦衷,但一直受到心上人欺骗的李丽质,心中的怒火哪里是一时半会能够打消的,几番挣扎,顺利挣脱掉房遗爱的怀抱后,李丽质向后退了几步,眸中凄然之色一览无余。
“贤弟捡到混元心经了?”得知混元心经现在李丽质手中,房遗爱点头应是,“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贤弟会看透我的化名了。”
“多亏了这本奇书,才让我看透了仁兄你是什么一个人!”说着,李丽质从怀中取出混元心经,狠狠丢在了房遗爱的身上。
眼望房遗爱,李丽质抬起纤纤玉手,一词一句的说:“可怜我在深宫无时无刻都在挂念着你,可你呢?瞒的我好苦!”
羞愧下,房遗爱被李丽质说的哑口无言,手拿混元心经,低头喃喃,“丽质,这件事情是愚兄不好。我甘愿受罚。”
“好!好!好!”
一连说出三个好字,李丽质伸手取下头上玉簪,接着扬手丢在了地上。
“你我如同此簪……”
“何足道,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李丽质一把推开呆若木鸡的房遗爱,接着打开房门,掩面呜咽着跑了出去。
见李丽质含泪跑出房门,房遗爱有心去追,却感觉双脚好像灌了铅似得,重达万钧,迟迟也没动弹一步。
望着被李丽质丢在地上,碎成三截的碧玉钗,房遗爱一双星眸宛若蒙上了一层烟瘴,哪里还有半点精气。
“今生再不相见……”
“有如此钗……”
过了好一会,在喃喃呆语中,房遗爱弯腰捡起地上的断裂玉钗,返回茶桌,背影像极了耄耋古稀的老翁。
就这样,坐在茶桌前,房遗爱捧着三截玉钗,一会苦笑,一会低语,心中尽是当月梅林明誓时的场景。
拭去面颊泪水,李丽质快步疾行,在朝秦府正厅走出的路上,数次停步回头观望,但最终也没盼来追出房门的房遗爱。
“何足道……房俊……仁兄,你到底是谁……”
遥望房遗爱所在的客房,李丽质心头一紧,热泪再次夺眶而出,“早知道有今天,我宁愿死在太白山中!”
不知是赌气还是感慨,慨然呢喃一声,李丽质头也不回的走进正厅,心中对“何足道……”的情愫,也随之破灭了。
来到正厅,见秦琼、谢仲举花样百出的与晋阳玩耍,看着笑得天真无邪的晋阳,李丽质连忙转身将泪水擦拭一空,做了几个深呼吸后,这才走到了晋阳面前。
“兕子,姐姐带你去钓鱼怎么样?”说着,不等晋阳开口,李丽质弯腰将小妹抱在怀中,转而朝秦府门口走了过去。
见李丽质眼眶红润,秦琼、谢仲举暗叫不好,瞬间便猜到了李丽质撞破“何足道……”身份的事情。
“公主。”
在二人惴惴不安的呼唤声中,李丽质抱着晋阳走出秦府,在小太监的陪同下,万念俱灰的按照原路返回了大明宫。
趴在姐姐怀里,太真无邪的晋阳伸出胖嘟嘟的小手,轻柔的为李丽质拭去眼角的泪珠,好奇的道:“姐姐,你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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