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回房府还是公主府?”
“当然是回房府了,正要向公爹、婆母请安。”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缓缓朝着大明宫门走去,饶是房遗爱身上带伤,但他心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未来的担忧。
正当房遗爱夫妻缓慢行走时,李丽质带着晋阳也回到了栖霞宫中。
关上殿门,安抚晋阳睡下后,对晋阳之前所说过的话,满是疑惑的李丽质,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将身坐在书案前,细细回想那摔跌在台阶前的小太监,李丽质随即发现了一丝马脚。
“内侍臣所穿的袍服都有明确规定,想来一个小太监不可能身着黑色官服吧?”
“而且看他那走路的背影,好像有什么隐疾似得。”
思想着,李丽质忽的想起了被她握在手中的混元心经,“这本书是那小太监掉落的,想来贴身携带的东西,应该对他十分重要吧?”
呢喃一声,李丽质缓缓展开混元心经,“陈博撰写……”四个字,随即映入了这位饱读诗书的长公主眼帘之中。
“陈博?紫阳真人么?不就是四皇叔李元霸的师父么?”
发现陈博的名字后,李丽质的兴趣登时被勾了上来,聚精会神的坐在书案前,怀揣着疑惑和好奇,静心翻阅起了房遗爱的“法宝……”
鼓打二更三点,正当李丽质孜孜不倦翻阅《混元心经》时,房遗爱和高阳也回到了房府。
站在久违的家门口,房遗爱百感交集,暗想,“上次回家……还是蒙纱盖脸为爹爹诊病的时候呢。”
说着,房遗爱在高阳的搀扶下登上台阶,伸手扣动了房府的朱红大门。
等到管家打开门后,见来人正是自家的二公子,不由大吃一惊,请安过后,便跑去向房玄龄夫妇报喜去了。
见管家前去通秉,房遗爱有喜有忧,自嘲对高阳说:“若是被爹爹知晓我逃回长安,恐怕又要挨打了。到时还请娘子去到凉亭为卑人送衣衫呐。”
听着房遗爱这满不正经的话语,高阳轻啐一声,“待会漱儿向公爹求情就是了,说的好像人家愿意看你受罚似得。”
说完,二人缓步来到房玄龄卧房前,惴惴不安的等候起了爹爹亦或公爹。
房玄龄正在读书,得知儿子、儿媳回来,先是一喜,不过随后更多的却是疑惑和担忧。
卢氏夫人听说儿子回来,急忙想出门探望,却被房玄龄拦了下来。
整理过衣衫后,房玄龄少见的对卢夫人冷声道:“爱儿这次回来不知是福是祸,你在房里好生等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房玄龄缓步走出卧房,劈面便看到了等候在门外的高阳和房遗爱。
“爱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是圣上传旨宣你回来的?”
见房玄龄面色铁青,担心夫君被责骂的高阳,轻笑一声说:“公爹,俊儿哥一路劳累很是困了,要不明日再谈?”
高阳此言一出,房玄龄更加确认了房遗爱回长安一事存在猫腻,不过碍于君臣大礼,只得含笑应允道:“好,就依公主殿下。”
话音落下,房玄龄细细打量房遗爱,冷声道:“明早为父在书房等你!”
说完,房玄龄对高阳拱手施礼,带着一肚子困惑,转身回到了卧房当中。
等到房门关闭,房遗爱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看向高阳,不由伸手刮了刮妻子的琼鼻,“还是漱儿主意多。”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去吧。”
轻声私语过后,房遗爱在高阳的搀扶下缓步回到卧房,简单梳洗过后,便秋毫无犯的进入了梦乡。
鼓打三更,正当房遗爱忙着跟周公对弈时,栖霞宫中灯火通明,随着翻看混元心经深入,李丽质黛眉越发攒簇,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
“清风拂、揽天锤、玉指剑。”
“当夜在太白山与突厥武士厮杀时,我曾听仁兄念出过这三个招式的名字。莫非……”
想着,李丽质迅速向后翻阅,不一会便翻到了书中有关岐黄篇的记载章节。
“灵珠草?”
“何首乌?”
看着有关药材的记载,李丽质漫不经心的向后翻阅,不过下一张的内容,却着实令她吃了一惊。
“九阳金针!”
发现有关九阳金针的记载后,李丽质忽的想起了,“何足道……”那独步杏坛的金针法。
一番查看过后,李丽质心中的疑云愈来愈深,心底对“何足道……”和房遗爱的困惑更是纠结成了一团乱麻。
合上混元心经,李丽质坐在书案前,细细回想着她与“何足道……”的往事,鬼使神差下,不由想到了当日在长安客栈,照顾昏迷不醒的“何足道……”的往事。
“在长安客栈时,仁兄睡梦中曾经念叨过两个人的名字。”
“京娘……淑儿。”
“想来我幼年间也曾见过京娘姐姐,倒不曾听过她还有别名。”
“淑儿是谁……淑儿……漱儿!”
“仁兄睡梦中所呼唤的人莫非是漱儿!”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49章 长安扬骂名
第349章 长安扬骂名
一番喃喃自语过后,李丽质心绪越发繁乱,结合“何足道……”与房遗爱从未同时出现过的事实后,疑惑的种子渐渐在她心中发芽,就这样,李丽质在书案前枯坐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清晨这才缓过神来。
彻夜的思考,非但没能让李丽质想清楚其中关联,反倒使她的思绪更加繁乱,无奈下,她只好升起了暂时放下心中疑团的念头。
可就在她将混元心经放在书案上,准备前去歇息时,联想到书中有关九阳金针的记载,李丽质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之前曾用金针法为长孙皇后治疗头风旧疾的陈御医!
“陈御医之前曾为母后诊治旧疾,听王有道说他的金针法就是跟随仁兄学来的,想来他一定知晓金针法中的奥秘……”
心中灵光闪现,终于找到突破口的李丽质哪里还有丝毫睡意,手持混元心经欣喜的走出殿门,转而对殿外当值的内侍臣说:“去太医院宣陈御医前来,就说本宫身体不爽,叫他前来诊病。”
吩咐人去宣陈御医后,李丽质身倚栖霞殿朱门,望向旭日初升的天空,眸中迷茫一闪而过。
“仁兄,愿你没有事情隐瞒小弟,房俊……终归是一个纨绔浪子……”
喃喃过后,怀揣着满腹心事,发现“化名……”破绽的李丽质返身踱步,背影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房府中,忧心父亲盘问的房遗爱彻夜未眠,这才刚刚进入梦乡,忽然感觉鼻子发痒,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懒散的揉了揉鼻子后,房遗爱睁开惺忪睡眼,却见高阳双手托着下巴,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
“漱儿……早啊。”笑着对妻子打过招呼后,房遗爱双臂用力,缓缓的从榻上趴了起来。
见房遗爱起身,高阳连忙搀扶,好奇的问:“俊儿哥,你整夜趴着睡,难道不觉得累吗?”
“有些累,不过睡着了也就感受不到了。”说着,房遗爱迈着小碎步走到梳洗架前,开始梳洗打扮起来。
“怎么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莫不是有人在想我?”
心里独自唠叨着,房遗爱拿起手巾,擦拭起了脸颊。
望着房遗爱那身皂黑袍服,高阳眉头微皱,从衣柜中取出一身锦袍,递到了夫君面前,“俊儿哥,你昨夜怎地没更衣?”
接过袍服,房遗爱挠了挠头,苦笑一声,“许是忘了吧。”
可就在房遗爱褪下旧衣时,他的手掌下意识朝小腹,携带《混元心经》处摸了一下,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绵软的触感,哪里还有半点古书的踪迹。
找不见混元心经后,房遗爱大惊失色,几番摸索后,索性敞开上衣,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混元心经已经丢失了。
“坏了!一定是丢在大明宫了!八成就是之前在台阶前摔倒时掉落的!”
就在房遗爱暗自心焦时,见夫君袒胸露背,脸上一副猴急的模样,高阳双瞳含羞轻啐一声,“俊儿哥又犯病了。”
“冤家,是不是刑杖的伤不痛了?大清早的成什么样子,到晚来奴家随你便是。”
高阳娇羞的温言软语,打断了房遗爱的思绪,见妻子面颊红云浮现,房遗爱叫苦不迭,无奈下,只得迅速换上新衣,带着伤势一瘸一拐的在房中徘徊起来。
“哎呀,混元心经若是传到万岁那里,我岂不是要被猜忌?袁天罡、李淳风一定认得此书,若是到时他们二人顺藤摸瓜……”
正当房遗爱因混元心经丢失而焦躁不安时,门外忽的响起了房玄龄那凝重的语调。
“爱儿,起来了没有!到为父书房来一趟!”
话音落下,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同样彻夜未眠的房玄龄,怀揣着怒火到书房等候起了房遗爱。
听到父亲的呼唤,房遗爱本就惴惴不安的内心,变得更加慌乱,扭头朝高阳看了一眼,苦兮兮的说:“娘子,爹爹唤我,我先去书房了。”
望着可怜巴巴的房遗爱,高阳吐了吐舌头,“俊儿哥,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想来公爹应该不会打你的。”
见高阳这般说辞,房遗爱轻叹一声,迈着八字步,愁眉苦脸的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书房,房玄龄正坐在书案前观看古书,见房遗爱到来也不理会,一直晾了儿子好一会,这才缓缓放下了手中。
捧盏喝过一杯鄢茶后,房玄龄伸手指了指书房大门,喃喃道:“关上门。”
见父亲举止反常,房遗爱暗叫不好,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关上房门,这才返身站在了书案前。
可就在房遗爱刚刚停下脚步的瞬间,房玄龄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重重丢在了儿子身前不远处。
“跪下!”怒喝一声,房玄龄拍案而起,下颌哆哆嗦嗦的说:“畜生,谁叫你私回长安来的?你这是贪生怕死、临阵脱逃懂吗?”
跪在地上的房遗爱,听闻父亲的训斥,心间不由一颤,暗想,“爹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宫中传旨降罪了?”
好奇疑惑下,房遗爱仗着胆子轻声问道:“爹爹是如何知晓的?”
“我是如何知晓的?我是如何知晓的!”
含怒念叨两声后,房玄龄盛怒之下抬脚,径直踹在了房遗爱的胸口上,“现在满长安都在笑话你老子!说我房乔养了一个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纨绔废物!”
虽然心中盛怒不已,但房玄龄哪里肯真的殴打亲子,不过饶是他这一脚只用了五成力,但还是将猝不及防的房遗爱踹倒在了地上。
重心不稳下,房遗爱屁股着地,刚刚结痂的伤口顿时迸裂,疼的这位房驸马惨叫一声,像只猴子似得从地上窜了起来。
房玄龄正在原地被气的直哆嗦,见房遗爱这样的反应,大骂一声,“你要上天吗?畜生!”
见父亲动了真火,房遗爱顾不得疼痛难忍的伤势,再次撩袍跪在了地上。
“昨夜秦怀玉送军报返回长安,在五凤楼逢人便说你那不堪的行径,眼下长安城是个人都知道你是逃兵了,怎么?还打算瞒着我?”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50章 襄城过府
第350章 襄城过府
得知自己充当逃兵一事出自秦怀玉之口,房遗爱心中有了底,暗想,“这一定是皇后娘娘的旨意,莫非是为了瞒过万岁和满朝文武的耳目?”
见房遗爱闷不做声,房玄龄继续骂了几声,等到胸中怒火渐渐平息后,大袖一挥道:“给我在这跪着,好好反省!”
说完,房玄龄快步走出书房,带着满腹失望和怒火,去找卢夫人寻安慰去了。
跪在书房当中,房遗爱悬着的心这才算完全落了地,“眼下我私自逃回雁门关一事,长安城已经人尽皆知,想来却是瞒过了万岁的耳目。”
松了一口气后,一个崭新的难题随之纷沓而来,“万岁之前下旨命我和何足道在文昌庙金兰结拜,我该如何应对?总不能学孙大圣揪跟头发变成两个人儿吧?”
发现难题后,房遗爱蔫头耷脑的跪在书房,暗自思想起了周旋的法子。
大明宫,栖霞殿内。
内侍臣一声通秉过后,身背药箱的陈御医缓步走入殿中,准备为长乐公主诊病。
李丽质正坐在茶桌前,哄着晋阳吃早饭,而晋阳则对昨晚的事情念念不忘,口口声声要找姐夫讨要竹马。
见两位公主正在用饭,陈御医不敢出身打扰,只得将身站在外殿,等候二人传召。
透过屏风见陈御医到来,李丽质放下手中瓷碗,笑着对晋阳说:“兕子听话,过几天姐姐就带你去找房俊好不好?”
哄过晋阳后,李丽质清了清嗓子,随即将陈御医喊了进来。
等到陈御医进到内殿,李丽质黛眉微皱,心间暗转,接着说:“陈御医,听说你的金针法独步杏林,不知是跟随何人学来的?”
见长乐公主问起金针法一事,之前因此得罪过“何足道……”的陈御医不敢隐瞒,如实道:“微臣的金针法是跟随何榜首学来的。”
得知金针法果然出自仁兄之手,李丽质黛眉越发攒簇,冷声道:“还请御医将金针法的施针穴位说一遍,本宫近些天正在研究歧黄之术,想听听金针法的行针要诀。”
若换做旁人,就算打死陈御医他也不可能说出行针要诀,但眼下面对嫡长公主的口谕,本就是皇家医官的陈御医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
依次将金针法的施针穴道说过后,满头雾水的陈御医便被李丽质喝退了。
等到陈御医走后,李丽质迅速拿出混元心经,凭着记忆与混元心经上的九阳金针对照了起来。
一番对照过后,见九阳金针与金针法一般无二,李丽质心中顿时掀起了滔天海浪。
“仁兄与房俊相交不久,想来并不会将金针法传授给他……莫非房俊就是仁兄不成!”
想到这里,李丽质心中迫切想要去到房府一探究竟,可联想到昨夜房遗爱受刑时的场面,另一个疑团随即便被这位才思敏捷的长公主解开了。
“母后几次宣见仁兄进宫,昨夜又在立政殿训斥房俊,若二人果真是同一人的话,母后为何不做反应?莫非母后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想清楚其中关联,李丽质更加打定了去会一会房俊的心思,不过联想到长孙皇后很可能知晓“化名……”一事,李丽质不由升起了一丝顾虑,接着凤眸转了几转,随即将目光落在了身旁正在玩耍的晋阳身上。
“兕子,你不是要找房俊讨要竹马吗?姐姐明天便带你去可好?”
得知要去见姐夫,心中对房遗爱颇有好感的晋阳连连点头,“长姐最好了。”
勾起晋阳的好奇心后,李丽质含笑说道:“不过想来母后一定不愿意让咱们去见房俊,不如兕子就说要去河间王府探望皇叔,到时候咱们出宫偷偷去房府找房俊怎么样?”
年仅七岁的晋阳生性单纯,面对长姐的提议自然千百个答应,笑着点头,“好,兕子听姐姐的!”
嘱咐好晋阳后,李丽质眸中夹带落寞,望着手中的混元心经,呢喃:“仁兄,若你真是房俊,岂不是负了你我梅林明誓?”
一直罚跪到中午,见父亲迟迟不来,房遗爱长叹一声,索性将心头的琐事抛到脑后,跪在地上运行起了混元心经。
因为要掩人耳目,房遗爱并不敢将刑杖造成的伤势治愈,还是用真气将伤口中的瘀血打通,这样也能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随着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书房的门这才被打开了。
听闻有人进门,房遗爱下意识以为是父亲前来喊自己吃饭,心中暗喜过后,连忙挺直脊梁,装出了一副全心罚跪反思的模样。
过了片刻,随着一声嗤笑响起,白简那高八度的声音,随即传入了房遗爱的耳畔之中。
“圣旨下,房俊跪听宣读!”
见白简前来宣旨,房遗爱大吃一惊,连忙跪着转身,随即便看到了面带轻笑的白简,以及他身后脸色阴沉的房玄龄。
“房俊不体圣心,私自逃回长安,临阵关头充当逃兵……革去官衔、罚俸三载,以儆效尤。”
说完,白简合上圣旨,避开房玄龄的目光,对房玄龄挑了挑眼睛,冷声道:“房驸马,接旨吧!”
“臣领旨谢恩。”叩谢圣恩后,房遗爱踉跄着起身,毕恭毕敬的从白简手中接过了明黄圣旨。
见房遗爱步履踉跄,白简嗤笑一声,轻声问:“房驸马,伤好些了吗?”
见白简话中有话,房遗爱苦笑一声,说:“承蒙总管惦念,在下的伤已无大碍。”
“既然如此,房驸马还是在府中修养吧,尽量不要外出招摇了。”
言语提醒房遗爱隐藏身份后,白简转身对房玄龄拱了拱手,“房丞相,咱家先行回复圣名去了,告辞。”
“总管请。”说着,房玄龄与白简相继走出书房,留下房遗爱手捧圣旨,独自站在原地叫苦连天。
“这下可好,虽然逃过一劫,但我的名声在长安城也算彻底臭了。萧锐、辩机和尚这下还不得笑死啊!”
将白简送出府门后,房玄龄将身返回书房,冷声道:“快回房换件干净的袍服,有贵客到了,记着到二堂来饮宴!”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51章 这也太跳了吧(1)
第351章 这也太跳了吧(1)
说完,房玄龄接过房遗爱手中的明黄圣旨,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两把尖刀一般,恨不能将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千刀万刮!
狠狠瞪了房遗爱一眼后,房玄龄手捧圣旨缓步走出书房,忙着安放圣旨、去到二堂待客去了。
“有贵客到了?叫我去二堂陪酒?”嘀咕着,房遗爱将身走出书房,转身带上房门后,含笑道:“莫非是秦元帅和京娘来了?不错!一定是他们,要不然爹爹也不会叫我去二堂陪着饮宴啊!”
联想到自己的未来岳父、大舅哥过门走亲戚,房遗爱咧嘴傻笑一声,接着便去卧房整理妆容去了。
来到卧房,见高阳不在房中,房遗爱更加打定了秦琼过府的念头,特意换上一件白色锦缎袍服后,还特别臭屁的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顺便用匕首将胡须刮得一干二净。
虽说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房遗爱几次刮过胡须,见房玄龄没有反对,也就习以为常了。
整理好仪容后,房遗爱一边思考着待会见面时的言语,一边缓步朝二堂走了过去。
来到二堂台阶上,还没等房遗爱进门,就听其中传来了高阳那宛若银铃般的笑声。
“看来漱儿和京娘聊得挺开心嘛,这倒不错,叫她们二人熟络熟络……”
正当房遗爱想这想那的时候,踱步进到二堂,就在他拱手准备向秦琼问好时,却迎面看到了两位不速之客。
席间一男一女坐在客座上,男人身着一件青衣布衫,显然是效仿布衣榜首的着装,而女人则穿着一件杏色袍服,配合着流云发式显得格外妩媚,这二人不是襄城和萧锐又会是谁!
房遗爱万没想到襄城和萧锐会挑在这个节骨眼上过府,惊骇下,竟自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房遗爱进门,早已知晓他是被襄城陷害的萧锐起身,含笑拱手道:“房驸马。”
当日萧锐酒醉威胁襄城,房遗爱恰巧在床下听得真切,眼下他红光满面,不由下意识瞥了一眼襄城,暗想,“想来萧锐抓住襄城的把柄,二人独处时没少逼迫她就范吧?”
赞叹一声萧锐好艳福后,房遗爱尴尬一笑,拱手回礼,“萧兄。”
回礼后,房遗爱缓步走到酒席前,对着父母躬身行礼后,这才将目光对准了既痛恨又佩服其心地的襄城。
“公主。”
拱手施礼后,房遗爱站在高阳身旁,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正襟危坐在了木椅上。
等到房遗爱坐下后,襄城起身站立,对房玄龄夫妇敛衽施礼,道:“丞相,夫人。之前那桩事完全是误会,眼下害得房驸马走到这般田地,本宫在这里赔罪了。”
此言一出,不明真情的房玄龄夫妇和高阳,只会认为襄城不拘小节,哪里会想到她是一个心智近妖,连番将房遗爱逼上绝路的奇女子。
“公主说哪里话来,此事全是小儿酒后胡行,老臣多谢公主高抬贵手了。”
一番寒暄后,几人依次动筷,酒过三巡,因为襄城此来是找高阳玩耍的,房玄龄夫妇倒也不好一直陪坐,敬过茶后,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等到二人离去,二堂中便只剩下了房遗爱四人。
对于襄城来意心知肚明的房遗爱,自顾自的闷头吃饭,偶尔以茶代酒与萧锐喝上一杯,心中早已是惴惴不安。
“我昨夜刚刚返回长安,襄城为何偏挑在这个风口浪尖前来寻我?想来那药酒还未到日子吧?”
见房遗爱一股劲的低头不语,襄城轻笑一声,借口与高阳邻座后,转而将座位调换到了房遗爱对坐。
因为房遗直、房遗则各自成家,所以房府中平常用饭的只有房玄龄、卢氏夫人夫妻二人,因此房府的餐桌规格并不大,饶是房遗爱与襄城对坐,但距离也不过一米左右而已。
坐在房遗爱对面,襄城拉住高阳的手腕,二人笑嘻嘻的谈论起了日常琐事,而对此插不上话的萧锐无聊下,不由连连找房遗爱饮起酒来。
因为之前曾发誓今生只吃妻子敬来的酒水,所以房遗爱只得借口身体不爽,以茶代酒,匆匆搪塞过了萧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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