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见高阳唤“何足道……”姐夫,正要开口搪塞的房遗爱突然一阵气结,想要开口,心中却大感滑稽,无奈下只得捧杯喝起了茶水。
望着表情吃瘪的房遗爱,秦怀玉、谢仲举大感滑稽,二人全都怀揣好奇的盯着房遗爱,想看看这位驸马爷如何收场。
“哈哈,房俊啊房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小子把我们家拽上了欺君罪的贼船,眼下这盆苦酒还是你自己吞吃了吧。”
“我要不要出言帮一下房俊?还是算了吧,万一待会高阳公主询问到我头上,我该如何答对?”
自顾自将一杯茶水尽数喝下后,见秦谢二人没有半点出言相帮的意思,房遗爱心中叫苦不迭,只得硬着头皮,施展起了他那“文抄公……”的手段。
“何仁兄立志要做国家栋梁,对师长尊敬有加,与京娘……嫂嫂……”
听房遗爱称秦京娘为“嫂嫂……”,秦怀玉、谢仲举心中笑意更甚了几分,不过碍于高阳在场,只得咬牙强忍下去,生怕给房遗爱帮了倒忙。
见秦怀玉、谢仲举表情异常,房遗爱暗骂一声没义气,继续说道:“与京娘嫂嫂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对朋友更是两肋插刀,想来忠孝节义四字在何仁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嗯,这就是我对何仁兄的印象。”
对“何足道……”一同猛夸后,房遗爱老脸一红,喃喃道:“我真有这么好?近些天连累父母、师长、妻子、朋友提心吊胆,更身负欺君大罪,想来忠孝节义却是跟我不沾边吧……”
高阳听过夫君对何足道的评价,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俊儿哥十分佩服何足道的嘛,日后一定要多像何足道学习,千万莫要做出逃兵这样的荒唐事来了。”
“是,公主所言极是。”点头应声后,联想到自己三人还有要事商议,房遗爱灵机一动,对高阳说:“漱儿,我有意跟秦兄、谢兄畅饮几杯,漱儿去到客房收拾一下,待会咱们回转长安如何?”
见夫君犯了酒瘾,高阳颔首一笑,起身道:“俊儿哥,你可不要喝醉了啊。”
“好,漱儿放心。”
言语支走高阳后,房遗爱长叹一声,嘟囔道:“好险啊,险些露出马脚来。”
秦谢二人见房遗爱私吞苦果,不由轻笑一声,眸中尽是看热闹的目光,哪里有半点同情之色。
“诶!你二人好生没义气,不说帮我瞒哄一二,还竟自将皮球踢到我的头上来了!”
虽然嘴上埋怨秦怀玉和谢仲举,但房遗爱还是热心的与二人互相介绍了起来。
得知谢仲举是长孙皇后的心腹后,秦怀玉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起身拱手,“原来是贵差到此,末将不知贵差身份,之前的事情还望多多包涵。”
“秦驸马不必如此,之前都是下官言语失态,还望驸马不要见怪。”
听闻谢仲举对秦怀玉的称呼,房遗爱大吃一惊,嘟囔道:“秦兄,你何时变成皇家驸马了?”
见房遗爱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怀玉故作生气道:“房俊你小子什么意思,许你招赘皇家,就不许我迎娶公主了?”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秦兄的妻子是?”
察觉到房遗爱不知秦怀玉的妻子是谁,谢仲举随即提醒道:“秦驸马的妻子是当朝的银屏公主。”
“银屏公主?金水桥?秦英征西?我的天,我怎么一时短路忘了这么档子事了!”
回过神来后,房遗爱对秦怀玉连连赔不是,随后三人坐在席间,轻声商议起了有关房遗爱充当逃兵的事情细节。
一番商议,日上中天,将酒席和残酒尽数吃光后,三人这才敲定算盘,与店家王林告别后,陆续走出了大堂。
去客房唤出高阳,将鞍韂重新装在黄骠马背上,四人三骑分成三拨奔向长安,秦怀玉此番之所以离开雁门关,目的正是回长安传递紧急军情,所以他一马当先率先离去,而谢仲举则用借口瞒哄过了高阳也策马先行,留下房遗爱与高阳在官路上徐徐前行,一边行走一边打笑,夫妻二人尽情享受起了这来之不易的温情。
不过房遗爱万想不到,得知高阳去往雁门关寻他的李世民,早已派遣王有道戴罪立功,站在北城门等待着他们夫妻二人,单等二人返回长安,便将他们宣进宫中,也好见识一下这位房驸马到底是何方神圣。
金乌坠,玉兔东升,宵禁后的长安城一片寂静。
四扇城门只有北门还未封禁,寒风中,一名身着红色官服,手持蝇帚的内侍臣,望着城外官道翘首以盼,不是奉旨等待房俊夫妇的王有道却又是谁?
一阵仓促的马蹄声响起,还没等守城兵丁和王有道回过神来,身负军机重任的秦怀玉便以策马奔过,只留下一阵铿锵有力的话语。
“我是雁门关典军校尉秦怀玉,奉命面前鄂国公,不能下马先行一步了!”
话音落下,望着一骑绝尘的秦怀玉,王有道挥了挥蝇帚,驱散面前灰尘后,喃喃道:“原来是秦元帅的公子,想来是有军机大事吧?”
说完,王有道身后的鞭痕被寒风吹过,好似刀割肉一般疼痛,呲牙咧嘴吸了一口凉气,转而靠在了由青砖堆砌而成的城墙下。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王有道左等房俊不来,右等高阳也不来,百般无聊下,只好蹲在城墙根下絮絮叨叨的嘟囔了起来。
“白简下手可够黑的,瞧瞧把咱家给打的,赶明少不得要去求何榜首帮忙开些金疮药。”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42章 夫妻入宫(2)
第342章 夫妻入宫(2)
说着,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相比身负军机的秦怀玉来说,这阵马蹄声显得要缓慢一些,没一会便行到了城门前。
谢仲举正要出示腰牌,要守门兵丁打开城门,定睛细看,却没成想北城门竟还未关闭。
好奇下,谢仲举催马前行,四下打量随即看到了蹲在城墙边的王有道。
见王有道等候在北门,想到自己身后的房俊和高阳,谢仲举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翻身下马,手持缰绳朝王有道走了过去。
王有道见来人是一人一马,自知不是房俊夫妻,刚刚升起的憧憬转眼便泄了气。
“怎么又是一个人啊?”嘟囔着,借助朦胧的月光,王有道这才看清楚了来人是谢仲举。
见谢仲举深夜从通往雁门关的官路行来,同样是长孙皇后心腹的王有道心尖微颤,连忙起身,迎上了同僚。
“谢女官,你出城做什么来着?”
“王总管,深夜守候在北门做什么?”
二人话音几乎同时响起,听闻对方的询问,一时不知该作答,还是听对方说明来意。
沉默了片刻,王有道率先开口,“咱家奉了圣上口谕,在北门等候高阳公主和房驸马,不知她们何时回来,想来咱家却要在这候一宿了。”
此言一出,谢仲举大吃一惊,连声问:“万岁要见房驸马?此时皇后娘娘可曾知道?”
“万岁叫咱家戴罪立功,说是要面见一下房驸马,此事皇后娘娘并不知道。”
得知李世民要面见房遗爱,此时长孙皇后又并不知情,谢仲举心急如焚,连忙压低语调说:“王总管,此事关系重大,我这就去立政殿面见娘娘,总管尽量拖延些时间就是了。”
王有道被谢仲举说的一头雾水,正要开口询问,耳畔再次响起了谢仲举的叮嘱声。
“待会见了房俊,总管切莫声张,装作平常模样就好!”
说完,不等王有道回应,谢仲举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径直朝着大明宫赶去给长孙皇后报信去了。
看着谢仲举离去的背影,王有道不解的挠了挠头,“切莫声张?装作平常模样?难不成房俊长有三头六臂?”
“哦哦,是了,想必是长得丑陋!不过谢女官为何这样惊慌?”
嘀咕着,王有道退回城墙根,继续思忖起了明天要找“何足道……”讨要金疮妙药的打算。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房遗爱和高阳这才悠悠的出现在了长安城外的官道上。
坐在鞍韂上,房遗爱双手握住缰绳,怀中揽着高阳,不疾不徐的走在官道上,嗅着身旁的淡淡幽香,哪里想得到早已大祸临头。
来到北门前,还没等房遗爱、高阳来得及呼唤守门兵丁,老早发现他们二人的王有道便迎了上来。
对着高阳一番打量后,王有道夹带哭腔的说:“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急死我了。”
望着面容焦急,有些落魄的王有道,高阳掩面轻笑,饱含深意的说:“王总管,本宫的酒水好喝吗?”
二人交谈间,高阳身后的房遗爱早已被惊得骨寒毛竖,恨不能插双翅飞过城门,或者一脚将倒霉的王有道踢昏过去。
“好喝,好喝,喝的奴婢差点被吓破了胆。”
苦笑应是后,想到之前谢仲举离奇的咛叮,王有道怀揣着好奇,缓步凑到房遗爱面前,偷眼打量起了这位房驸马的相貌。
“房驸马,久闻大名今日终于得见……”
寒暄奉承话还没说完,看清房遗爱容貌后的王有道,倒吸一口凉气,险些叫嚷出声来。
“房……房……”将口鼻捂住,王有道唯恐自己说错话,情急下张口咬住了自己的大拇指,背地骂道:“真他娘的见鬼了,怎么房驸马与何榜首长得一模一样?”
身份被王有道撞破,房遗爱苦笑一声,十分尴尬的打招呼道:“王总管好啊。”
听到房遗爱的声音,王有道这才逐渐明白了过来,“什么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俩分明就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王有道忽的领悟了谢仲举之前的叮嘱,“怪不得谢女官会如此仓促,原来这里面竟然有这样一个大乌龙!”
猜测出事情原委后,王有道转而认定了此事高阳并不知情的想法,几番思忖,拱手道:“早就听闻房驸马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传不虚……”
“名虚不传……”
“传名虚不……”
因为心中惊骇异常,肚子里本就没什么墨水的王有道,眼下瞬间变成了学龄儿童,一个人尽皆知的成语,竟被他颠三倒四的念错了三回。
听闻王有道的话语,一旁的高阳嗤笑一声,啐道:“那叫名不虚传,好一个糊涂的内侍臣!”
二人的思绪被高阳打乱,赶忙互换一个眼色,脸上尽是“你放心,我都懂。”的表情。
见王有道替自己遮盖身份,房遗爱紧绷着的心弦这才松了几许,暗想,“王总管深夜等候在北城门,莫非是宫中要宣见?”
就在房遗爱暗自揣摩王有道来意时,心有灵犀的高阳开口问:“王有道,你不在宫中当值,大晚上跑到北城门干什么来了?”
“奴婢奉万岁口谕,在此等候公主和驸马。”
“怎么?父皇要见我和俊儿哥?”
“是的。”
“想来一定是父皇得知我去雁门关寻俊儿哥,这才生气了。”
听着高阳和王有道一问一答,房遗爱惊得三尸神暴跳,险些眼前一黑坠下马来。
“万岁要宣见我?化名之事揭破岂不是就在眼前!”
就在房遗爱暗自心惊胆跳时,他怀中的高阳点头应声,“好,那咱们这就去面见父皇吧。”
说完,高阳转头含笑说:“俊儿哥,催马吧?”
见高阳催促,惊魂不定的房遗爱连着支吾应了几声,“漱儿,王总管前来宣旨,不好让人家步行跟随吧?”
说着,房遗爱翻身下马,仰头说:“漱儿骑马头前徐行,我和王总管作伴可好?”
“俊儿哥果然老成了许多,竟知道估计被人感受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43章 周旋马脚(1)
第343章 周旋马脚(1)
笑颜如花的应声后,高阳登上马镫,握住缰绳缓缓朝前方行了过去。
等到高阳骑马进入北城门,房遗爱这才敢动弹,一把拉住身旁的王有道,心怀侥幸的问:“总管,此事皇后娘娘可曾知晓?”
既然识破了房遗爱的化名,王有道自然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榜首……驸马不必心急,谢……”
话说一半,因为拿不准房遗爱知不知道谢仲举的真实身份,王有道开口试探道:“谢兄弟已经进宫向皇后娘娘报信去了。”
房遗爱哪里晓得其中关节,听到王有道的告知,悬着的心渐渐稳下,连道侥幸,“这就好,这就好,谢仲举果然是我的贵人啊!”
“谢仲举?”
房遗爱此言一出,王有道这才断定了他不知晓谢仲举真实身份的猜测,联想到此时李世民正在紫宸殿等候,虽然有意拖延时间,但王有道却也不敢停下不走,权衡过后,说:“驸马,你们缓缓徐行可好?不然万岁那里咱家不好交差的。”
想到谢仲举此时可能已经见到长孙皇后,房遗爱连头应声,与王有道齐步走进长安城,跟在高阳身后,一步三回头的朝大明宫走了过去。
就这样,原本半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程,硬生生被房遗爱和王有道磨蹭了将近一倍,最后还是在高阳的连番催促下,三人这才抵达了大明宫前。
翻身下马,将黄骠马交给禁军看管后,高阳笑嘻嘻的对房遗爱摆了摆手,接着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宫门之中。
随着距离紫宸殿越来越近,房遗爱愈发惴惴不安,瞬间,他竟想到了身后事,想到了高阳、李丽质、秦京娘三人哭的花憔柳悴的景象。
就这样,房遗爱在满腔荒唐思绪下,与王有道缓步走进大明宫,可还没等他们走出宫门门洞,一道熟悉的声音宛若惊雷一般,骤然在二人耳畔轰鸣响了起来。
“公主回来了?这一路不曾累着吧?”
在宫门门洞的出口,站着一个身着海蓝官服、手持引路红灯的宦官,此刻正在与高阳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是白简却又是谁?
站在宫门前,白简含笑看着高阳,见她平安返回,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李世民派王有道去到北城门后,见他迟迟不归,险些发动禁军去寻,不过碍于影响,这才催促白简前去查看,没成想却在大明宫前,遇上了进宫的三人。
与高阳寒暄几句,想到那位同样名震长安的房驸马,白简好奇问:“公主,房驸马可曾一同前来?”
见白简问起,高阳微微一笑,伸手指向停在宫门洞中的房遗爱,颇为炫耀的说:“俊儿哥不是在那吗?本宫的驸马俊不俊?”
“俊,公主的驸马当然……”
朝宫门洞中看去,在看清房遗爱的面容后,白简奉承的话语戛然而止,此时的表情要比之前王有道更为夸张。
见房遗爱与“何足道……”一模一样后,白简心中大感惊骇,脸上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何……何……”
就在白简手指房遗爱,支吾着“何……”字的当口,唯恐化名泄露的王有道一个箭步,飞似得冲到了白简面前。
箭步、捂嘴、拧胳膊一气呵成,制止、提醒过白简后,王有道打岔道:“我说老哥哥,眼下正在当值,你喝什么?喝酒可是要误事的!”
听闻王有道的搪塞,高阳掩面一笑,心想,“俊儿哥真是名声在外啊,就连白简都知道他爱喝酒。”
见白简被王有道捂住口鼻,房遗爱赶忙上前,拱手道:“啊,白总管。在下姓房名俊字遗爱。”
白简听闻房遗爱有意强调身份的话语,心中瞬间明白了六七分,含糊着点头应声,接着伸手拨开了王有道的手掌。
正当房俊、白简、王有道三人面面相觑时,一旁不明真情的高阳开口催促道:“快些走吧,父皇还在紫宸殿等着呢。”
说完,高阳率先前行,脑海中思忖着如何想李世民解释“房遗爱逃出雁门关……”的说辞,哪里会想到自己丈夫头上,还有一行比逃兵大上千百倍的欺君重罪。
高阳走后,三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脸上尽都是紧张之相,虽然心中明白了房遗爱与“何足道……”是同一人,但身处在耳目众多的大明宫中,白简和王有道谁也不敢声张。
想到房遗爱即将去到紫宸殿面圣,王有道轻声说:“咱家去立政殿,老哥哥带着驸马走慢些!”
说完,王有道一挥蝇帚,瞬间化身成了风一般的男子……太监,疾步朝立政殿飞奔了过去。
要是说王有道帮房遗爱遮挡化名,是出于忠于长孙皇后的初衷,那白简眼下却完全是为了他与房遗爱的私人交情。
“我要不要帮房俊?万一欺君之罪被查明,咱家岂不是成了一个知情不报的从犯?”
“若是我此时禀明万岁,房俊很可能顷刻间就要人头落地了。王有道去立政殿?莫非长孙皇后也知晓此事?”
一番抉择后,白简暗咬钢牙,喃喃道:“算了,咱家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毕竟何兄弟……房兄弟还治好过咱家的眼疾呢。”
拿定主意,白简拱手对房遗爱说:“房驸马,眼下天黑路滑,咱们走慢些也不碍事。”
说完,白简吹灭手中红灯,与房遗爱缓步朝紫宸殿走了过去。
见白简有意为自己拖延时间,房遗爱心中很是感动,暗地发誓,“白总管,你这朋友我交定了!若是待会大难不死,我一定为你好好调理身子,不说叫你成为完人,最起码也能多活个三五年。”
这边,房遗爱和白简磨磨蹭蹭的朝紫宸殿走去,那边,立政殿中长孙皇后和谢仲举,早已展开了一场关于营救房遗爱的讨论。
坐在茶桌前,长孙皇后双手连连轻点檀木桌面,脸上也尽是焦急、担忧的表情。
一方面她不忍房遗爱就此陨落,另一方面她早已登上了房遗爱的无底船,若是待会房遗爱的化名被李世民撞破,恐怕她也会因此带上一个“知情不报、后宫参政……”的帽子。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44章 周旋马脚(2)
第344章 周旋马脚(2)
出于这两方面的原因,长孙皇后思绪快速飞转,一连想出了好几个周旋的法子,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她否决了。
当心则乱下,长孙皇后不由将希望系在了,自己这位经纶满腹的心腹女官身上,“瑶环,你有什么好主意?”
听闻长孙皇后询问,谢仲举黛眉微皱,站在原地沉吟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说道:“既然房俊以逃兵为借口,娘娘恰恰也想到了逃兵为由,此刻咱们岂不以再借逃兵二字一用?不过怕是房俊要吃些苦头。”
见谢仲举要在“逃兵……”上做文章,长孙皇后不明就里,询问,“此话何意?快些说明!”
“前番是娘娘降旨罚房俊去往雁门关,此刻他受不了苦私逃回长安,娘娘可以用此事做由头责罚房俊,想来此事起因由娘娘做主,责罚房俊万岁却也不会说些什么。”
得知谢仲举的周旋办法,长孙皇后颔首低吟,“你是要我责打房俊?只怕漱儿会不依吧?”
“眼下房俊恐怕已经到了大明宫,若是被万岁发现其身份,到时恐怕不单单责罚这么简单。”
说着,谢仲举双膝跪地,在心间对房遗爱那股莫名情愫的驱使下,说道:“只要娘娘以逃兵借口责罚房俊,到时他身负重伤,万岁也不好宣他面圣,眼下也只有这一个法子可行了。”
“望皇后娘娘三思。”
说到最后,想到房遗爱很可能会信命不保,谢仲举不知怎的,眸中竟朦胧一片,心中更是无比凄惶。
正当长孙皇后犹豫不决时,赶来报信的王有道通秉一声,接着满头大汗的推开了立政殿殿门。
“娘娘,房驸马已经被白简带往紫宸殿,想来就快要面圣了!”
王有道的言语就好像一桶火油,瞬间浇在了长孙皇后焦灼不安的心头,也恰恰正是因为这桶火油,这才让长孙皇后拿定了主意。
“王有道,掌灯引路去往紫宸殿!”起身对王有道吩咐一声,长孙皇后转头看向谢仲举,轻声道:“瑶环,你马上去到秦府,叫秦怀玉将房俊充当逃兵的事情宣扬出去!此事必须从秦怀玉口中说出,不然只怕万岁和满朝文武不肯轻易信服啊。”
说完,长孙皇后快步走出立政殿,在王有道的带领下,风风火火的朝紫宸殿赶了过去,想要趁李世民与房遗爱还未相见的紧要关头,化解掉这场牵连甚广的“化名……”欺君大罪。
正当长孙皇后赶向紫宸殿时,一番磨蹭过后,再一次在高阳的催促下,房遗爱与白简心惊胆战的登上了紫宸殿的台阶。
站在紫宸殿门前,高阳刚想推门进去,却被白简拦了下来。
“万岁之前还在为公主私自去往雁门关发火呢,眼下还是让奴婢前去通秉一声吧?”
听到白简的话语,想到俊儿哥的“逃兵……”行径,高阳颔首点头,接着走到房遗爱身边,二人怀揣着两样心情,等候起了李世民的宣见。
“哎呦,王有道请的救星怎么还没到啊?”见四下没有王有道的身影,自知已经耽搁了将近半个时辰的白简咬牙跺脚,“算了,事已至此咱家也算仁至义尽了,房驸马、何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白简伸手推开紫宸殿大门,缓步走进了大殿之中。
站在殿外,望着四下无人的宫苑,房遗爱长叹一声,暗想,“难道我今天在劫难逃了?大好的贞观盛世,大好的初唐,想来我就要对着花花美景永别了!”
走进紫宸殿,殿中所看到的景象,证明了白简之前的做法是对的。
因为连日有心边关军事,身心疲惫的李世民正趴在龙书案上打盹,显然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
见李世民睡的正香,白简暗道一声苍天保佑,接着像一只偷了鱼的狸猫似得,蹑手蹑脚的退出了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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