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不是,学生怕暴殄天物……”范进虽然这样说,但却伸手接过汤勺,小心翼翼的送到嘴边,只听“呲溜……”一声,一勺烧酒便被他喝下了腹中。
房遗爱目不转睛的看着范进,过了许久,见他没有反应,不由带着好奇和心虚问道:“怎么样?”
“嗯?”范进茫然不知的摇了摇头,喃喃道:“明公再问些什么?”
“什么滋味!”房遗爱一拍腿,去过范进手中的汤勺,舀起一勺嘀咕道:“我尝尝。”
“辣!”范进回过神来,细细品尝过后,再次说道:“呛!喝在腹中就好像被火烧一样。”
听到范进的评价,房遗爱咧嘴一笑,“八九不离十了。”
说完,房遗爱仰头喝下酒水,在酒水接触到味蕾的瞬间,这位身经血战都不曾落泪的房驸马,鼻子一酸险些哭出声来。
“就是这个味,当初送我来的牛二……”话说一半,房遗爱随即察觉到失言,连忙捂住嘴巴,以免自己激动之下说出实情。
“送明公来的牛二?”范进拱手嘀咕一声,“牛二是谁?”
“咳咳。”房遗爱微微起身,支吾道:“曾经给本宫送烧酒的牛二,家住牛栏山。”
范进云里雾里的点头称是,接着指着这坛酒道:“明公,这坛琼浆?”
“封起来,本宫亲自送往东宫!”房遗爱将汤勺递交给范进,眼望墙角处的御酒道:“府中还有多少坛御酒?”
“前些天东宫总共送来的一百坛,眼下用了十二坛,还剩八十八坛。”范进捋着黪白胡须,一本正经的道。
“八十八坛?”等到小厮小心翼翼的抱走蒸馏酒拿去封口后,房遗爱把着汤勺放在滴酒的铜管前,接了几滴酒水后,细细品尝,这才发觉酒水的滋味已经淡了许多。
“撤火换酒吧。”房遗爱呢喃一声,看向范进继续道:“范师爷,每接满一坛酒水便将锅中御酒倒掉换新的。”
“刚刚所有步骤范师爷想必都看清楚了吧?就按这样做,切莫叫人偷喝!”
面对房遗爱的叮嘱,范进连连点头,“明公放心,学生一定寸步不离酒房!”
走出酒房,小厮已经将蒸馏酒上封,看着新鲜的黄土,房遗爱嘴角上扬,朗声道:“备轿,本驸马要去东宫。”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72章 祸从天上来
第672章 祸从天上来
将蒸馏酒放进乘轿之中,房遗爱端坐在轿内,由四名轿夫抬着径直朝皇城走了去。
来到东宫门前,房遗爱走出乘轿,对值房中的小黄门道:“公公,我随行带来一坛酒水,烦请帮忙搬一下。”
起先房遗爱本想自己亲力亲为,但联想到堂堂驸马在东宫抱着一坛子酒胡乱瞎溜达,影响实在不好,这才勉强作罢。
来到李承乾寝宫,房遗爱撩袍绕过屏风,只见李承乾正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不由低头轻声道:“微臣房俊参见太子殿下。”
“御妹夫?!”李承乾合上奏本,放下朱笔,眼望房遗爱含笑道:“御妹夫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到来怕是有什么好消息吧?”
房遗爱嘴角微扬,转身指向小黄门怀中抱着的酒坛,回道:“微臣已经研制好了,用来治疗军中将士伤口恶化的药剂。”
“哦?如此之快?”李承乾站立起身,撩袍向前行走,见状房遗爱并没有像先前那样连忙回避,而是神态自若的站在原地,目光对于李承乾的瘸腿却是不再刻意闪躲。
“这?”李承乾眼望酒坛上的封泥,喃喃道:“这还是御酒?”
“是的。”房遗爱微微点头,“这是经过微臣加工过后的御酒。”
“可能喝?”
“当然能!”
“那本宫与御妹夫品尝一番?”虽然心中怀揣疑惑,但秉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思维,李承乾还是含笑对小黄门道:“去取酒盏来。”
说完,李承乾拉着房遗爱走到茶桌前,二人笑颜相对,说了一会“贴心话……”后,小黄门便将酒盏连同几碟小菜一起端了上来。
“打开封泥。”
随着李承乾一声令下,小黄门小心翼翼的打开封泥,又将坛口上封着的三层油纸撕掉,这才算罢。
在油纸被取下的瞬间,一股清香的酒气迅速在宫中蔓延看来,李承乾嗅到酒气不由咽了一口涎水,“御妹夫,这酒好香。”
房遗爱笑而不语,等小黄门将蒸馏酒灌进玉壶春瓶当中后,房遗爱双手接过酒壶,先行斟满一杯,以证清白似得先干为敬,接着道:“太子殿下品尝品尝?”
说着,房遗爱亲自起身为李承乾斟上一杯水酒,含笑看向太子,打算瞧瞧这位李唐太子在喝下本该出现在后世百年后的蒸馏酒后,会是怎样一个表情和反应。
李承乾与房遗爱对视一眼,见其面颊满是期待之色,最初心中还有些嘀咕,但见他先行喝下酒水以证清白,心中的忌惮也随之消失了。
“好,难得御妹夫一片盛情,小王干了!”李承乾举杯先是轻呷了一口,咋舌细细品过滋味后,忽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接着将杯中蒸馏酒一饮而尽。
“呀。”李承乾目光呆滞的放下酒杯,咽了几口涎水后,喃喃道:“此等酒水……妙,绝妙!”
“妙极,妙极。”李承乾一连用了四个“妙字……”,听得房遗爱喜笑颜开,将酒壶递给小黄门,示意他从旁斟酒。
李承乾拿起双箸,夹了一块鹿肉后,含笑送在房遗爱餐碟儿之中,含笑道:“此等美酒,很烈啊。”
“不瞒殿下,这坛酒水是用了整整十二坛御酒蒸酿所得。”房遗爱微微拱手谢过李承乾后,夹起鹿肉轻轻品尝了起来。
李承乾手托下颌,眼望小黄门手中的玉壶春瓶,悠悠道:“御酒本就不易,没成想这坛酒水竟是集十二坛御酒的精华。可谓极品中的极品。”
“殿下,此酒不但味美醇香,而且涂抹在伤口处还能消炎呢。”房遗爱直入正题,所谓有求于人矮三分,房遗爱打算趁热打铁,向李承乾求救叫他去立政殿替襄城说情则个。
李承乾举起酒杯,眸中闪过一丝震惊,“怎么?这酒还能消炎?”
说完,李承乾轻咦一声,“消炎是什么?”
“就是杀灭伤口中的毒素,使其不再化脓恶化。”房遗爱简短截说,仅仅两句便将消炎解释说给了李承乾听。
李承乾捧盏独自饮下一杯,意犹未尽的道:“此等琼浆只合天上有,用来消毒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区区一坛酒水,相比万岁的垂青赏识,简直犹如海水斗量一般。”房遗爱不动声色的拍了李承乾一个马匹,继续道:“有了此等功劳,太子便可稳坐东宫。”
李承乾微微凝眉,颔首沉思了几许,蓦地眉开眼笑,笑语晏晏的道:“不错,不错。御妹夫所言极是。”
“但不知这一坛佳酿可能治疗多少军卒?”
“一坛么……少不得要五十人。”房遗爱酿造的蒸馏酒只是经过了初次蒸酿,酒精含量不过三十多度,相比百分之七十、八十的酒精消毒功效却是相差较远。
“五十人?”李承乾微微皱眉,左手不停揉搓,喃喃道:“军中伤员少不得成千上万,一坛酒五十人,一万人岂不是要二百坛?”
“加上军中将士善于饮酒,若是被他们闻到酒香,哪里还肯往伤口上抹!”
“这一坛御酒造价少不得要五贯钱,纵然自己采买粮食酿造,少说也要两贯,而且酿酒需要时间……”
一连说出两个疑问后,李承乾缄口不语,目光扫向房遗爱,显然是在等着他拿主意。
“殿下,这等御酒并非只能蒸酿御酒所得,寻常的绿蚁酒、剑南烧春都可以。”房遗爱心领神会,想到蒸馏酒只是通过高温将酒水中的酒精蒸发化作蒸汽采集,心中随即有了主意,智珠在握的道:“殿下可以采买一些廉价的酒水,虽然品质比不过御酒蒸酿的琼浆,但这功效却是相差无几,若是再行蒸酿几次,酒性便会更加浓烈。”
“哦?这个主意……”李承乾轻呷酒水,沉吟思忖了半晌,这才开口道:“御妹夫,若是酿造二百坛酒水需要多长时间?”
“一坛酒水要耗费两个时辰,需要四个人工。二百坛……若是五十架铁锅同时开酿的话,最多两天!”
“两天?!”李承乾嗤的一笑,看向房遗爱眸中的神采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如此迅速?那小王即刻派人去到工部赶铸铁锅!”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73章 黑云盖顶(1)
第673章 黑云盖顶(1)
“殿下且慢。”见李承乾被说动,房遗爱不由动起了小九九,“酿造蒸酒一事,不宜大肆宣扬。若是被越王、晋王知晓,怕是会受制于人的。”
“越王!晋王!”听房遗爱提起李泰、李治二人,李承乾双眉愁错,喃喃道:“御妹夫所言不差,但此事……御妹夫你觉得命人开筑酒房如何?”
“好便好,但总要找一个心腹之人。”房遗爱想起那在工部充当七品小吏的房遗则,不由升起了对血亲同胞的手足之情,“此事应为工部着手,房俊斗胆向殿下举荐一人?”
“御妹夫是想说房遗则?你家三弟?”李承乾邪魅一笑,悠悠道:“好!早就听说遗则被派去工部做一个小小的七品小吏,如今御妹夫开口,小王准了便是。”
见李承乾答应的如此爽利,房遗爱心中有些发虚,言语试探道:“殿下难道不怕引得国舅不悦?”
“哼!”李承乾微微皱眉,“舅父宽宏大量,此事绝非他有意为之,想来应是他的门生故旧擅自做主。”
李承乾这番话既否定了房遗爱的试探,又没有开罪长孙无忌,虽然将事由推在关陇一派身上,但却也不失为一条上策。
“这样,小王待会写下一封手喻,命遗则出任工部员外郎,全力督促蒸酒一事。”
说完,李承乾伸出二指微微敲桌,道:“不知这御酒……额……这民间酒水该交与何人采买?”
“此事虽然要瞒过越王、晋王,但总归是要通知万岁的。与其这样倒不如太子主动一些。”
“御妹夫是想推荐白简去做?”李承乾揉了揉双眼,喃喃道。
房遗爱拱手回应,“白简乃是掌印太监,在宫中威望不小,殿下若是想要堤防越王,少不得要与他活络。”
“可父皇未必欢喜小王与内侍臣有来往。”李承乾眉头微皱,事到临头反倒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房遗爱心中稍感失落,不过面色却是一如既往,带着微笑道:“此事只是蒸酒而已,况且先前万岁曾有御旨传来,何谈结党营私?”
“嗯……好!全听御妹夫的就是。”李承乾心中的疙瘩被解开,朗笑一声,“御妹夫,这蒸酒除了你所说的消炎之外,可还有其它功效?”
“可驱寒,活络筋骨。”
“活络筋骨……”四字一出唇,房遗爱立时便后悔了,“坏了!太子的腿疾……”
李承乾脸色微变,看向房遗爱,接着低头缄口沉默,“活络筋骨……御妹夫妙手回春,可有法儿治疗小王的腿疾?”
房遗爱的医术在长安广为流传,此时李承乾再次问起,房遗爱退无可退,只得不甘的道:“微臣愿尽力一试。”
“好!”李承乾举杯拱手,正色道:“如此有劳御妹夫了。”
和李承乾对饮一杯,房遗爱起身站立,搬着座椅走到李承乾身侧,轻声道:“殿下请抬玉足。”
“御妹夫,这使得么?”见房遗爱示意自己将脚放在他的腿上,李承乾沉吟一声,面露为难的道。
“如何使不得?殿下千金之躯,房俊受宠若惊。”
李承乾小心翼翼的抬起残腿,按照房遗爱的示意,将脚放在他身前,喃喃道:“御妹夫随身带着金针?”
“此番为殿下诊治,微臣只用点穴、推拿即可。”说着,房遗爱暗自催动真气,双手把在李承乾的小腿腹处,装模作样的点了一个穴位,实则是在利用手指将真气输送到李承乾的残腿之上。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房遗爱收回双手,拱手道:“殿下起身请试上一试。”
“先前御妹夫推拿时,小王只觉得膝盖发热,现在……试试?”
李承乾缓缓起身,迈步在宫中徐徐行走,虽然走路的姿态还是有些不雅,但相比之前却是好了几分。
“呀!御妹夫,小王的腿走起路来不酸痛了!”李承乾诧异的看向房遗爱,继续道:“走姿仿佛也好看多了!”
“全仗万岁天威、全赖殿下洪福。”
房遗爱拍了一个蹩脚的马匹后,正要提及襄城回宫一事,一个小黄门却突然神色慌张的跑进了殿中。
“殿下,祸事了!”
“嗯?”
“这?”
耳听小黄门说出“祸事……”二字,房遗爱和李承乾一齐皱眉,最终由李承乾问道:“何事惊慌?”
“后军督府……长孙驸马,在五马道遭遇突厥敌军伏击,乱箭攒身……捐躯报国了!”
声音渐去,偌大的宜春宫中,只有小黄门那带着颤音的回禀悠悠回响,而房遗爱和李承乾却是同时愣住了。
长孙冲死了,死在五马道中,那个房遗爱曾设奇兵杀的哈迷蚩近乎全军覆没的地方。
而此番五马道设伏,袭杀长孙冲的罪魁,不用说必定是那突厥国师哈迷蚩。
一瞬间,无数个思绪在房遗爱脑海中涌现,随着新的思绪产生,如数宛若过江之鲫一般,转眼便被抛诸脑后。
“御妹夫。”
过了半晌,宜春宫中这才重新回想起了人声。
李承乾迈着残腿,一深一浅的走到茶桌前,手扶椅柄落座,双眸扫向房遗爱,其中早已不见了那残躯初愈的喜悦。
房遗爱颔首看向脚下布履,剑眉紧蹙近乎挤出水来,“长孙冲为什么死了?”
“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后军督府的任上。”
“而且还是在五马道中被伏兵乱箭攒心。”
房遗爱目光呆滞的喃喃几语,举杯喝下亲自督促酿造的蒸馏酒,享受着那前世为数不多的熟悉的感觉。
李承乾喟然一叹,微正身躯,沉声道:“此事怪不得御妹夫。”
等到舌尖味蕾彻底失去了蒸馏酒所带来的辛辣、呛鼻后,房遗爱这才后知后觉的放下酒盏,哀声道:“殿下相信,怕是满朝文武无人信服。”
听出房遗爱心中的无奈,李承乾怒拍桌案,起身道:“小王信便是了!”
说完,李承乾微闭双眸,吐进胸中闷气,颇为无奈的道:“此事……小王……”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74章 黑云盖顶(2)
第674章 黑云盖顶(2)
略带彷徨的双眸几经闪烁,李承乾嘴角忽的挂上了一丝阴鸷,“本宫监国摄政,御妹夫何惧之有?”
“如此全仗殿下。”房遗爱起身拱手,作揖道:“微臣先行告退了。”
眼望房遗爱离去的颓然背影,李承乾双拳紧握,时至今日,他在清楚地意识到,盟友与烦人的长辈之间的差别。
“御妹夫但放宽心,此场风雨本宫与你一路而行!”
听到李承乾声调不大,但却极为坚定的话儿,房遗爱忽的停下脚步,转身拱手道:“殿下,此场风雨房俊一人经受。只是玉儿……”
见房遗爱舍弃了自己提出的庇护,转而以襄城为条件,作为结盟的砝码,李承乾颇感惊讶,支吾道:“难道儿女情长在驸马眼中,竟不及前程荣华?”
“微臣本布衣,望太子殿下多做周旋。”
“好!”李承乾颔首点头,目送房遗爱走出宜春宫后,缓缓坐在太师椅上,呢喃道:“房俊不爱荣华,只求阖家欢乐,如此他却是比长孙无忌更容易掣肘!”
走出东宫,房遗爱一头钻进青罗乘轿,对着四名轿夫摆了摆手,“回府。”
放下轿帘儿,房遗爱靠座在座椅之上,双手无意识的微微颤抖,背后的衣襟渐渐被汗水浸湿。
此时,提枪策马、所向披靡的房都督,亦或是在贡院笔走龙蛇的布衣榜首,早已不见了半点踪迹,而眼下坐在乘轿之中赶回状元府的俊朗少年,只是房俊,一个被关陇门阀、萧氏一族举族愤恨的虚衔儿驸马。
沉寂许久,房遗爱伸手拨开身侧轿帘儿,眼望远方湛湛青天,缄口许久,这才苦笑一声,说出了一句打从心眼里不愿说出,也不愿承认的话儿。
“哈迷蚩,你赢了!”
不管那位吃了败仗的护国军师是有意还是无意,长孙冲已经在五马道变成了刺猬,而这个人原本该是房遗爱的。
“长孙冲,废物!蠢材!愚蠢至极!”房遗爱修长的手掌,紧紧攥着轿帘儿,心中早已将死去的长孙冲咒骂了千百遍。
长孙冲虽然死了,但房遗爱也因为他的死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长孙无忌的长子,未来国公爵位的继承人,也是新一代的关陇首领,就这样死在了五马道,那个房俊一战成名的荒山密谷中。
不管房俊愿不愿意承认,这笔账终归是要算在他的头上,其一长孙无忌眼下对哈迷蚩无可奈何,其二,身为一名城府极深的政客,如何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报仇良机?
“旧恨未消,又添新仇。”
房遗爱放下近乎被他扯下来的轿帘儿,喟然一叹,思想起之前关陇门阀在东宫朝会上的打压,这位大唐驸马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先前的弹劾是一场春雨的话,那接下来迎接他的怕将会是一场疾风骤雨,足以摧枯拉朽的暴雨。
回到状元府,房遗爱一头扎进书房之中,站在书案前写写画画,至于写的是什么,怕是连他都不知道。
“长孙冲为什么会殒命五马道?果真是给我当了替死鬼?处弼、仁贵他们又在做些什么?”
房遗爱放下兼毫,眼望书案上洋洋洒洒的文章,却丝毫没了往日臭屁、自赏的雅趣。
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咯吱声过后,襄城、谢瑶环轻移莲步,先后走进书房,眼望低头沉思的房遗爱,俏目中全都流露出了一丝彷徨和迷惘。
“官人。”襄城打破了书房中的宁静,缓步走到房遗爱面前,眼望桌案上那前言不搭后续,各朝诗句拼凑而成的“文章……”,凝眉道:“官人都知道了?”
房遗爱抬眼看向佳人,反驳的心绪这才渐趋平静,“在东宫听小黄门说了。”
踱步走到茶桌前,房遗爱斟上三盏凉茶,含笑道:“玉儿、环儿如何知道的?”
谢瑶环坐在房遗爱右侧,将茶盏双手送到夫君面前,呢喃道:“长孙冲的灵柩……送回长安了。”
“哦?这么快?看来督府的军卒办事效率很快嘛。”
房遗爱笑语晏晏,捧盏饮茶,叫人难以参详其心中所想。
亲眼见到夫君的反应,无论是被房俊称赞为“女中诸葛……”的谢瑶环,还是心智近如妖的襄城。只觉得眼前这位枕边人、少年郎十分遥远,遥远到,仿佛置身在烟波浩渺之中一般。
“官人难道不忧心?”襄城坐在房遗爱左侧,捏起一枚荔枝,一如往常那样剥着,不过一双娇媚的俏目却是再也提不起半点儿媚态。
“忧心如何?不忧心又如何?”房遗爱苦笑一声,看向谢瑶环,含笑道:“环儿,几时回宫的?”
“回府已经两刻了。”谢瑶环拿起一枚柑橘,想要剥开递给夫君,但刚刚伸出玉指却是没了心思。
房遗爱接过襄城递来的丽质,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哦,漱儿可曾回来?”
“公主与奴家一并回府的。”谢瑶环放下柑橘,与襄城对视一眼,美目几经流转,这才下定决心似得,开口道:“房郎,长孙冲在五马道受伏,乱箭攒身……”
“难道房郎没有想到其中利害么?”说完,谢瑶环微微低头,不知怎地,她今天反倒升起了畏惧与房遗爱目光对视的心迹。
拿过谢瑶环攥着的柑橘,房遗爱苦笑一声,“其中利害?无非就是世人议论,长孙冲替我做了替死鬼而已。”
说完,房遗爱缓缓起身,三指揉搓着柑橘,含笑道:“玉儿、环儿,莫要为我担心了。我去酒房看看。”
就在房遗爱即将走出书房时,耳畔蓦地传来了两声轻叹,而就是这两声轻叹,成为了压倒房遗爱心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顿步不前,房遗爱眼望门外青天,长叹一声,喟然道:“黑云压城城欲摧。”
谢瑶环和襄城皆是饱读诗书的才女,听出房遗爱话中的无奈和彷徨,不由纷纷起身,想要劝房遗爱坐下拿个主意,却被房遗爱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消了心中念头。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75章 风雨欲来
第675章 风雨欲来
“甲光向日金鳞开!”
在彷徨的心绪下,发泄过“文抄公……”旧疾的房遗爱,缓缓剥开柑橘,放了一片儿到嘴里,苦笑道:“我去吩咐厨师傅多做几桌筵席,今夜状元府怕是要门庭若市了。”
玉兔东升,相比以往宵禁后冷清的长安城,今晚注定要热闹许多。
“滚开!不认得老子?还敢查本官的宵禁?”
“不长眼的东西,这是当朝杜丞相的乘轿!”
“小哥,老夫魏征今夜犯禁,实乃……你跑什么?”
这一夜,巡夜的差人仿佛背上了倒霉鬼儿,一连数次查到当朝九卿三公头上,除去魏征和杜如晦这样平易近人的宰辅肚量外,他们几乎挨了半夜的骂。
相比闷热的三伏天夜幕,长孙冲的死,却是更加叫人烦躁不安。
1...188189190191192...2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