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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老申啊,你算是熬出头了。这件事好好办,往后衔儿加少师、少傅不在话下,搞不好还能捞个太师的头衔儿呢。”
申念行喟然一叹,扫向身旁那些个眼中带火、鼻孔出气的言官御史,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永年兄,我老了,马上就要致仕了。富贵荣华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可现在太子殿下将这么一块烫手的山芋丢给我,很难办呐。”
申念行平常饱受“四书五经……”的熏陶,说起话来也是之乎者也,可眼下却是被李承乾的厚爱吓着了,说起话来怎么顺口怎么来,大白话不绝于耳。
“申兄,此事但按太子的意图去办,保你相安无事。”杨波对申念行抛去了一个感同身受的目光,正要再加提点,却被四五个小黄门打断了思绪。
四个小黄门两两一排,抬着两担赏赐,快步走到申念行跟前,拱手道:“申尚书,这是太子殿下的赏赐。还有御酒、锦缎,那些待会差人送去府邸。这里有三挂玉带、一对碧玉朝笏,奴婢先给您送回府上。”
“嗯?玉带和朝笏……”申念行细细打量,但见竹挑中的东西很有分量,不由好奇道:“其中怕是还有旁的东西吧?”
小黄门忸怩一笑,轻声道:“其中有两坛房驸马酿造出的琼浆,太子爷特意吩咐下来,叫尚书尝上一尝。”
“房俊何时会酿酒了?”申念行捋着花白胡须,正要开口,却被杨波拦了下来。
杨波面带坏笑,喃喃道:“如此公公快去送到尚书府上吧。”
说完,杨波一把拉住申念行,朗笑道:“素来听闻申兄不擅饮酒,这两坛佳酿何不请我喝上几杯?”
申念行深知杨波的酒量,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联想到眼下所处的局势,不由升起了向其请教的念头。
左右思忖,申念行慨然应允,“好,如此愚兄请永年饮酒去!”
说完,二人并肩行走,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众御史言官,如果不是杨波这位兵部尚书平素威望极高,这帮子道学先生怕是已经堵住申念行向其理论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86章 抬棺造势(1)
第686章 抬棺造势(1)
状元府中,房遗爱抄写过三篇礼记,差人分别送往杜如晦、魏征、杨波府上,做完这一切,这才抽出空来悠悠品起了茶。
“今天静的有些烦闷,不知漱儿如何了?”房遗爱呷过一口凉茶,回想起高阳前日那颇为吉祥的梦兆,心中随即浮现出了三个大字,“房大官。”
房遗爱属于那种说办就办的脾气,虽然历经河南道、五马道两桩变故,但他的本性却是改变甚微。
推门走进正房,见绣榻上的青萝幔帐不曾收起,房遗爱眉头攒簇,缓步走到榻边,伸手拨开罗帐,但见高阳昏昏嗜睡,娇容有些憔悴,仿佛生病了一样。
“漱儿?”房遗爱坐在榻边,伸手摸向高阳额头,见其没有发热的现象后,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高阳悠悠转醒,见夫君坐在榻边面带关切,强挤出一丝笑意,呢喃道:“俊儿哥。”
“漱儿不舒服吗?”眼望佳人面容憔悴,房遗爱心中颇为自责,“这几天冷落了公主,是房俊不好。”
高阳微微摇头,含笑道:“俊儿哥忙着应付正事,漱儿不会介意的。”
“吃过早饭了吗?我去帮你下些云吞?”
“漱儿想吃……醋溜鱼片了。”
“醋溜鱼片?”房遗爱眉头微皱,稍作思忖后,不解道:“漱儿要吃酸的?平常不是不喜吃酸食吗?”
“这几天总想着吃些酸食开胃,之前叫八端买了许多糖葫芦,眼下已经吃完了。”高阳坐起身来,斜靠在房遗爱怀中,手扶小腹玉颊上满是柔情。
含笑凑到房遗爱耳畔,高阳学着夫君轻轻吹气,软语呢喃,“俊儿哥,漱儿好像……有喜了。”
“啊?”房遗爱呢喃一声,“有就有吧。”
嘟囔过后,房遗爱暂时短路的大脑瞬间便恢复了过来,“什么!漱儿!我去找关木通关先生!”
说完,房遗爱小心翼翼的叫高阳躺好,接着大步走出正房,一连敲开了东西两座厢房。
秦京娘、襄城、谢瑶环站在正厅前,看着傻笑不止的房遗爱,全都露出了焦虑之色。
“何郎,你莫要吓奴家。”
“房郎,这是怎么了?”
“官人,官人?”
房遗爱微微一笑,好似孩提顽童跟小伙伴炫耀新得来的万物一般,轻声且神秘的道:“漱儿可能有喜了。”
“你们快去陪陪她,切莫叫她动了胎气!”说完,房遗爱一路疾行,在后院找到正在锄草的范进后,连嘱咐了三遍叫他去请关木通,接着又是一堆冗长的废话,到最后生怕怠慢了这位老御医,索性叫人抬着乘轿跟范进一同前去,才算作罢。
就这样,正房中谢瑶环捧着茶盏、秦京娘扇着苏绣团扇、襄城剥着酸橘,而房遗爱则在房中不停来回徙倚,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房大官?房大官儿?哈哈!”
高阳虽然出身皇族,但想今日这般照顾周到,且侍奉之人不是公主便是王侯之女,再加上那位“长孙皇后的心腹人……”,一时间众星捧月自不必说。
过了半晌,关木通终于给房遗爱盼来了,与其同伴而来的,还有那位骑虎难下的老好人,申念行。
一官一医在范进的引路下,缓步来到正房,刚刚迈过门槛儿,避免便撞见了手剥柑橘的襄城。
“公主……”
见襄城神态定然自若,申念行磕巴一声,就连关木通也是极为惊讶。
“嗯?”眼望申念行,房遗爱暗叫不好,连忙上前拱手,道:“申叔父,何时到的?”
“老朽与关先生结伴而来的。”申念行识时务的将头转到一旁,不再去看襄城,拱手对房遗爱道:“驸马,你我借一步讲话?”
“好。”房遗爱微微点头,转身对关木通道:“关先生,内子身染微恙,还请先生多多尽心。”
说完,房遗爱与关木通缓步走出正房,朝着正厅并肩走去。
关木通忧心忡忡的放下药箱,眼望罗帐中的高阳,心中忐忑不安,“驸马如此慌忙唤我前来,莫非公主得了急病?那驸马的医术胜我十倍百倍,怎地多此一举画蛇添足?”
就算关木通想破头都想不到,鼎鼎大名独步杏林的房驸马,除了用九阳金针和真气治病以外,就连最基本的滑脉都摸不出……
关木通接过范进搬来的凳子,坐在榻边拱手道:“请公主将玉臂移出。”
此言一出,高阳缓缓伸出左臂,而关木通则将一块素色手帕遮在高阳腕间,这才谨慎的为其号起了脉。
过了半晌,关木通脸色由阴转晴,在众人的注视下,喃喃道:“公主……有喜了。”
“有喜了?”
“漱儿有孕了?”
“谢天谢地,房郎有后了!”
得知高阳有喜,秦京娘、襄城、谢瑶环尽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关木通收好素色手帕,拱手道:“公主这些时日应当静心调养,免得动了胎气。”
“多谢关先生,本宫记下了。”高阳将手收回罗帐,喃喃道:“范师爷,去账房取一封车马费。”
高阳话语虽然隐晦,但关木通却是听出了言下之意,连忙起身作揖道:“万万不可。老朽承蒙房驸马传授医术,为公主号脉乃是老朽的福气,万不可收车马费。”
见关木通对待房遗爱宛若师长,几人暗暗咋舌,高阳见状轻笑一声,“如此有劳关先生了。还请去到正厅向俊儿哥报个喜讯。”
“老朽告退。”关木通收好药箱,正要出门,却见襄城含笑相视,不由拱手道:“公主的病情……”
襄城对关木通并无厌恶,想起自己“得病……”期间这位老先生没少跟着操心,不由蹲福道:“多谢先生挂怀,本宫病体已经痊愈。”
“如此甚好、甚好。”关木通混沌点头,跟随范进走出正房,一路徐行,去到正厅向房遗爱报喜去了。
正厅中,房遗爱和申念行相隔而坐,捧着小厮送来的凉茶,开始商议起了“房俊纳妾……”一事。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87章 抬棺造势(2)
第687章 抬棺造势(2)
“贤侄,老夫此番实在迫不得已。”申念行呷了一口凉茶,驱散胸间暑气后,继续道:“你不知今早朝会那些个言官个个群情激奋,上表本章更是一个接一个。”
房遗爱含笑点头,轻叹道:“那童谣害人匪浅呐。”
唐时“烟草……”还未大行其道,不过前世做惯了给人递烟习惯的房遗爱,还是忍不住拿起一枚柑橘,递到了申念行面前。
“说起来这并非全怪那童谣恶语伤人,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此事房俊的确授人以柄。”
申念行为人温和,与房遗爱又是叔侄关系,所以在他面前也不拘着,剥开柑橘细细品味两瓣儿,顺便思忖答对之语,过了好一会这才悠悠道:“萧锐之死早有公论,长孙冲身死五马道更是与贤侄无干,若非他长孙家贪图权贵,何以同意长孙冲出任后军督府?”
“至于纳妾一事……”申念行说到此处话音陡降,小声道:“其实万岁派秦、谢二女去往河南道相助驸马,便以有暗示驸马将其纳入府中的打算。此事只怨那些个言官御史太过循规蹈矩,守着窠臼咬死不放,难免沦为桎梏啊。”
“窠臼也好,桎梏也罢。叔父饱读诗书,又是当世大儒。此等拙劣迷瘴焉能瞒得过叔父的法眼。”
拍了一个马屁后,房遗爱接茬道:“不过长安城一百零八坊的百姓,还有那些个御史台的言官怕是参详不透。再加上关陇、萧氏恨不能将小侄除之后快,此事难呐。”
“难?贤侄有何难处?”申念行被房遗爱三言两语说的极为受用,抚着花白长髯不解道。
“小侄并非指自身难处。”房遗爱看向申念行,拱手道:“审查小侄纳妾一事,实乃坐火添薪,其中事由怕是要累得叔父为难一番了。”
见房遗爱心系自己,申念行轻笑一声,“无妨,此事既然万岁早有暗示,太子殿下又是心向驸马。如此这般老朽便好做许多了。”
“只怕关陇门阀、萧氏一族会为难叔父。”房遗爱深知申念行是个老好人,加上在“审理纳妾……”一事上,他的立场十分明确,得了人情的房遗爱心中难免有些不忍拉他下水。
“此事……”申念行微微一笑,悄声道:“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旨意,老朽若是办好了,便能对太子殿下交差。关陇门阀势力再大,能大得过太子东宫?”
“况且还有贤侄心中惦念,老朽何惧?”申念行虽然秉性仁厚,但不代表他是个胸无城府之人,三言两句即捧了房遗爱,又变相的向他寻求日后致仕时的保障,此招不可谓不佳。
房遗爱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拱手道:“叔父放心,房俊绝非知恩不报之人。”
正当二人交谈间,范进领着关木通走进正厅,一进门便拱手道:“恭喜驸马,贺喜驸马。”
“嗯?”申念行先是一怔,后看向房遗爱道:“驸马,这是?”
“嘿嘿。”房遗爱轻笑一声,对申念行道:“好事,天大的好事。”
二人交谈间,范进和关木通已经到了跟前,见房遗爱含笑相视,关木通朗笑道:“公主殿下有喜了。”
“好!”听到关木通亲口所说,房遗爱心中积压已久的大石终于烟消云散,“范师爷,吩咐二堂设宴,我要请申叔父与关先生品尝佳酿!”
此言一出,申念行不禁咽了口吐沫,“贤侄,你府中也有那佳酿?”
“还有十几坛,叔父与关先生回府时,带走一些尝尝可否?”房遗爱喜上眉梢,对于平日看得颇重的“蒸馏酒……”却是释然了,毕竟几坛子酒对于后代来说算得了什么?
范进吩咐过小厮去办事后,转身回到正厅,还没等他站稳脚跟,房遗爱再次吩咐道:“范师爷,再次陪伴申叔父与关先生稍坐片刻,本宫去看望一下公主。”
见房遗爱有意让自己与当朝大员接触,范进连连拱手,不管是时任礼部尚书的申念行,还是医术名震长安的关木通,二人身份不可谓不显赫,若是换做在梅坞县穷途落魄时,别说陪伴就是见到二人一面怕也是范进想都不敢想的。
疾步来到正房,高阳正在秦京娘、谢瑶环、襄城三人的“侍奉……”下吃着醋溜鱼片。
“漱儿,胃口可好?”房遗爱蹲在榻边,眼望妻子眸中满是柔情。
高阳轻笑一声,喃喃道:“好得很呢,漱儿已经吃下大半碟儿了。”
“多吃些,多吃些。”房遗爱笑的直合不拢嘴,“眼下漱儿不是一个人了,多吃些好让大官儿尝一尝。”
“大官儿?”襄城、秦京娘、谢瑶环三人不明就里,看向房遗爱全都露出了费解之色。
房遗爱起身走到茶桌前,端起一杯温热的白水,含笑道:“房大官儿,我儿子!”
“什么名儿啊?房大官儿?何郎你是官儿迷吗?”秦京娘生来爽朗,这番话要是换做谢瑶环和襄城,怕是终生都无法说出口的。
“哼!”房遗爱笑着轻哼一声,“小娘子,别在这说风凉话。若是假时你身怀六甲,本宫便取个……大吏的名儿可好?”
秦京娘被说的玉颊映红,轻啐一声,“冤家,总是这样没个正行!”
“玩笑,玩笑而已。”房遗爱端着茶盏,走到榻边轻吹温水道:“漱儿,既然怀有身孕,以后茶水便不要再喝了。”
“还有酒,不能吃了。”
“还有漱儿最爱吃的金丝饼,嗯,少吃一些。”
“还有……”
见房遗爱这般模样,高阳四人尽都轻笑一声,她们没想到以往人前人后威风八面的房驸马,竟然也有化身碎碎念的时候。
“笑什么?”房遗爱接过高阳喝过的温水,轻呷了一口,喃喃道:“往后府中小事全都交给范师爷去办,大事么……京娘、环儿、玉儿商量着来。切莫要累着漱儿。”
“知道了,房驸马。”
“晓得了,房都督。”
“何郎,你今天话好多的。”
见三女面带调侃之色,房遗爱不以为然,扬了扬手道:“切,本宫今日高兴。晚上亲自下厨,额……火锅吃过没有?”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88章 府前哭灵
第688章 府前哭灵
正当房遗爱侃侃而谈时,原在正厅陪伴申念行和关木通的范进慌里慌张走进正房,在迈过门槛儿时一个不留神,险些被绊倒在地。
“范师爷,何事惊慌?”见平素老成持重的范进这般模样,房遗爱轻咦一声,费解的问道。
范进站定身形后,正要拱手回禀,却见高阳也在侧耳倾听之列,唯恐惊得夫人动了胎气的他,赶忙走到房遗爱身侧,贴耳细语道:“明公,长孙冲的棺木被人抬到府门口了。”
“棺木?”房遗爱初听先是一怔,后又感觉十分诧异,“长孙冲的灵柩?”
心中嘀咕几句,房遗爱轻声对范进道:“你先去府门看着,别叫他们闯进府中。”
遣走范进,房遗爱回过味来,心中顿时勃然大怒,“好哇,堂堂状元、公主府邸,竟然被人用棺材堵住了正门!”
“长孙无忌欺人太甚!”房遗爱收在袖口中的双手紧紧攥拳,正要出门理论,但见高阳含笑吃着醋溜鱼片,妻子的笑语嫣然,登时叫他心中的愠怒消了大半。
强压住心中怒火,房遗爱含笑对高阳道:“漱儿,让京娘在这陪着你聊天解闷,我有话要跟玉儿、环儿讲。”
高阳吃过醋溜鱼片,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鱼汤,点头道:“好的,俊儿哥放心去吧。”
房遗爱负手走出正房,一路疾行,不一会便到了谢瑶环居住的西厢房。
推门走进房中,房遗爱脸色立时大变,冷哼道:“长孙家欺人太甚!这不是在打本官的脸吗?”
襄城、谢瑶环跟着走进厢房,见夫君这般模样,二女心弦俱都一颤,四目相对,任谁也不敢擅自做下定论。
恨声呢喃过后,房遗爱心中怒火渐渐消退,转身看向襄城和谢瑶环,喟然叹道:“先坐吧。”
谢瑶环和襄城云里雾里的坐在茶桌前,眼望不停徙倚的房遗爱,喃喃道:
“房郎,这是怎地了?”
“官人,有什么要紧事吗?”
耳听软语呢喃,房遗爱拂袖叹息,缓步走到茶桌前,苦笑道:“今日东宫朝会,本官被人参了。”
“啊?”谢瑶环轻咦一声,手扶香腮疑问道:“房郎做官清正廉明,谁会去参本?”
“莫非是因为长孙冲的死?”襄城沉吟片刻,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房遗爱坐在太师椅上,捧盏轻呷一口凉茶,点头道:“不错,长孙冲的死是其一。”
“其一?房郎被人参了数本?”谢瑶环显得有些惊讶,她常年在宫中行走,自然知道接连被弹劾的危害和境况。
“一共三行大罪,不过还有一行是任谁都不敢明说的。”
说着,房遗爱目光扫向襄城,星眸中快速闪过了两抹迟疑的神采。
“说出来玉儿莫要伤心。”房遗爱先行提醒了襄城一句,接着开口道:“长安城中今日流传着一桩童谣,分别指出了我的四行大罪。”
“毒杀萧锐、计杀长孙冲、私自纳妾、霸占长公主。”
前两件事襄城和谢瑶环心中还有些底气,但一听说“私自纳妾……”以及“霸占襄城……”后,二女再也坐不住了。
谢瑶环黛眉颦蹙,冷声道:“这童谣一定是有人故意捏造。”
“确是奴家害了房郎。”襄城颔首细语,眉眼间萧索之态不胜言表。
房遗爱苦笑一声,释然道:“说什么连累不连累,时至今日皆怨房俊做事太过刚直,不懂得人情世故。”
“这件事先行放下,二位娘子心中有些底便好。”房遗爱朝着门外望去,心中却是惦念坐在正厅等候的申念行和关木通,尤其是那位奉太子命前来调查纳妾一事的老好人。
事态仓促,房遗爱简短截说:“刚刚范师爷前来报信,长孙府差人将长孙冲的灵柩抬到了府门前。”
“什么!”
“好胆量!难道不知这是父皇钦赐的状元府邸吗?”
见谢瑶环、襄城愤愤不平,房遗爱摆了摆手,轻声道:“长孙无忌位极人臣,断不会拿着长子的死尸胡闹。棺木中怕是空的!”
“好了,我先去陪伴申叔父和关先生。环儿、玉儿在这帮下官拿个主意才好。”
说完,房遗爱喝尽盏中凉茶,撩袍起身朝着正厅赶了过去。
正厅之中,申念行和关木通对于府门外发生的事懵然不知,只等着品尝状元府的佳酿,再趁机与房遗爱拉一拉关系,好结交下这位当朝新贵。
“叔父、关先生。叫人将酒宴设在此处吧?”说话时房遗爱的目光不住朝府门的方向打量,得亏正厅与府门之间相隔较远,又有两堵影壁前后遮挡,申念行和关木通这才没能发现被人抬到府门口的棺材和叫嚷声。
申念行含笑点头,“老朽到来便是客,客随主便,全依贤侄就是。”
自从房遗爱传授金针法之后,关木通对待这位长辈的态度俨然从忘年交升级到了师长,此时对于房遗爱的安排自然是一百个应允。
唤小厮设下酒宴,房遗爱请申念行走在主座之上,自己在客座陪席,重视之意不言即明。
“贤侄,此番言官上本弹劾,不过是打打闹闹而已。太子殿下已然有了主意,贤侄便将心放在肚子里就好。”
申念行对于房遗爱主动让座一事,显得十分受用,眼下捧盏交谈,喜色已然上了眉梢。
在这位老好人面前,房遗爱充分拿出了晚辈的架势,拎着酒壶一边斟酒一边道:“承蒙叔父照顾,此恩房俊没齿难忘。”
“我与令尊乃是故交,况且驸马为人朝野皆知。”申念行喝下一杯蒸馏酒,辣的连连咳嗽,赶忙呷了一口凉茶这才勉强压过酒气。
“此事原是小人从中作梗,贤侄莫要放在心上。”申念行悠悠达达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若是换做平日打死他,他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儿,但眼下致仕近在咫尺,加上李承乾任命他来调查房俊纳妾、东宫当朝受赏两件事,申念行已然得罪了御史言官、关陇门阀和萧氏一族。若是再不搭上山东士族这棵大树,怕是致仕之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毕竟之前又不是没有还乡官员被御史言官弹劾翻旧账的事儿发生过。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89章 三兄弟与言官
第689章 三兄弟与言官
摸准了申念行的脉门,房遗爱拱手应声,“多谢叔父信任,房俊记下了。”
二人你来我往话茬不断,听得关木通十分尴尬,这位老先生对于医术是一百个自信,但官场之道他却是一窍不通。
趁着二人暂歇口舌的空档,关木通举杯道:“学生恭祝驸马喜得贵子。”
见关木通开口,房遗爱朗笑一声,举杯道:“关先生连是男是女都能号的出来?”
“哈哈,老朽姑妄言之,姑妄言之。”关木通被说的老脸一红,连连辩解道。
申念行趁势举杯,笑语晏晏的道:“贤侄,此番房家有后,房丞相可曾知道?”
“唔……”房遗爱讪讪一笑,回道:“喜事来的仓促,还未曾上告父亲。”
“贤侄少年才俊、允文允武,想来此番诞下麟儿必定青出于蓝。”申念行常坐礼部大堂,对于这些个“套话儿……”如数家珍,说起来脸不红气不喘,一气呵成宛若天然造就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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