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没事儿,三哥现在是后军督府,他的话就是军令!”
“哦?怎么处弼升官儿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军粮总要押的。”
二人说说走走,来到正厅,但见申念行和关木通还在品酒饮茶,房遗爱不禁赞叹一声,“这二位心真大!”
“贤侄,怎么样……”申念行话说一半,但见候霸林愤愤不平,手持枣木棒更是骇人三分。
“哎呦!少公爷,你这是?”关木通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道。
见俩老头儿被吓得不轻,候霸林苦笑一声,放下枣木棒,拱手道:“防身的!”
一番寒暄过后,四人重新入席,一边品茶,一边商议起了“退敌之策……”
正当正厅中谈论的如火如荼时,状元府外一众得到凉茶加成的御史言官,个个满血复活,开始了新一轮的“指棺骂房……”
“房俊怎么说也是当朝驸马,身挂尚书右丞衔儿,堂堂三品大员竟成了缩头之辈,真真亘古奇闻、亘古奇闻呐!”
“当初推举长孙驸马接任后军督府,便是缩头之举,明知哈迷蚩恶气难消定会施以报复,却还竭力推举长孙驸马本府押粮前线,居心不可谓不叵测!”
“当初冒名进入国子监,本就是杀头重罪!况且有毒杀了萧驸马,此等贼子万万留不得!”
“那当如何?去到皇城再敲登闻鼓?太子殿下已然发怒了!”
事实证明,这帮御史言官除了逞口舌之利以外,真的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刚刚还吵吵嚷嚷要为长孙冲主持正义,眼下一提再敲登闻鼓,个个全变成了霜打的茄子,站在状元府前蔫了吧唧直发愣。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93章 欺人太甚
第693章 欺人太甚
长孙津见房遗爱闭门不出,深知御史言官没了用武之地的他,颔首沉吟少许,开口道:“哭!继续哭!”
长孙无忌之所以会采纳岑懋这招“一哭二闹……”的拙劣伎俩,倒没想着房遗爱会给出什么答复,此举实则是在笼络长安城的舆论导向,只要博得了民心,“倒房风波……”便算是十拿九稳了。
此言一出,长孙府下小厮、婢女纷纷痛哭嚎啕,一时间声振屋瓦,就连半里之外的行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房遗爱捧盏饮茶,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哭声再起,不由眉头攒簇,冷哼道:“真是一帮无赖!”
候霸林虽然被吵得心神烦闷,但一想到言官吐沫星子横飞的恐怖场景,却也是变成了软棉花,任人打来任人捏。
“这哭声……”关木通轻抚花白胡须,喃喃道:“十分吵闹。”
“是啊,吵得很呐!”申念行苦笑一声,继续说:“堂堂国舅,当朝丞相,怎会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正当几人被哭声扰的不胜其烦之时,秦京娘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正厅,对房遗爱道:“何郎,公主她……她呕吐不止。”
“什么!”房遗爱初为人父,对于“大官儿……”十分惦念,更何况发妻身染病恙,一时间心中焦急无以复加。
“刚刚还好好地,不知为何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听完秦京娘的讲述,关木通微微点头,心知此乃妊娠基本反映的他,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反倒是那位老好人,挑在合适的时机,说出了一番极为合适的话儿。
当然这番话的合适,是针对房遗爱心头那团积郁难消的熊熊怒火来说的!
“公主有恙……莫非是被府外的哭嚷声惊扰到了?”
“漱儿被惊扰到了?”
申念行一语点醒梦中人,房遗爱侧耳细听,越听心中火气便越大。
“长孙津,欺人太甚!”
放下一句狠话后,房遗爱疾步走出正厅,风风火火的赶到正房,却见高阳正在襄城、谢瑶环二女的搀扶下,趴在榻上漾着酸水。
“漱儿!”房遗爱走到榻边,眼见妻子面容憔悴,心中恨意更甚几分。
高阳接过襄城递来的温水漱口后,依偎在房遗爱怀中,喃喃道:“俊儿哥,漱儿好难受。”
耳听佳人的软语哭诉,房遗爱惊慌、疼惜之余,目光朝着脚边的铜盆望去,心中怒火立时宣泄而出。
“都吐了?”房遗爱双眸闪着愠怒,看向谢瑶环问道。
谢瑶环微微点头,连忙端走铜盆,以免房遗爱睹物怄气。
“漱儿,哪里难受?”房遗爱有心用混元真气帮助妻子缓解病体,但一想到腹中胎儿,生怕出现闪失的他,随即又放下了这个念头。
高阳玉颊映着憔悴,萧索的道:“一阵一阵的恶心,外面……外面好吵。”
“外面吵?”
高阳这句话相比申念行之前的无心之言,效果要更为显著三分。
见同床共枕的发妻花容憔悴,房遗爱暗发恨声,强忍着心头怒火,含笑道:“漱儿,躺下歇息一会吧。”
“俊儿哥,府门外在做些什么?漱儿被吵得心烦意乱,睡不着……”
府门外的哭嚷声声振屋瓦,虽然隔着很长的回廊,声音已经被消散了许多,但眼下高阳正在病恙之中,所听到、看到的感官统统被放大了数倍,这才会让高阳有感而发的说出这番话来。
“门外有些个叫花子,俊儿哥这就去帮漱儿赶走他们。”房遗爱揽着高阳缓缓躺在榻上,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谢瑶环、襄城在场,展开双臂轻揽高阳,知道她闭上杏眸依偎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
谢瑶环、秦京娘、襄城三人站在榻边,眼见房遗爱对待高阳柔情似水,心中感动之余却也生出了丝丝憧憬和嫉妒。
“房郎待妹妹真好,不知我今生有无这样的福分。”
“何郎他好细心的。”
“当初在即墨立斩蔡少炳时,房郎也曾这样抱过奴家……”
过了许久,见高阳沉沉睡去,房遗爱这在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环儿、京娘、玉儿,你们好生看着漱儿。”
房遗爱站起身来,见睡梦中的高阳黛眉微皱,心中怒火一时不能自已,撩袍走出正房,却见候霸林和范进正站在正厅前,惴惴不安的朝自己这边张望而来。
“范师爷,回来了?”房遗爱走到范进身侧,继续问道:“三弟、四弟呢?”
范进拱手道:“三爷、四爷正在军营点齐劲卒。”
得知程处弼和薛仁贵即将到来,房遗爱微微点头,耳听府门外的哭嚷声经久不息,不禁皱着眉头道:“范师爷,你去跟外边那些言官、长孙家的人说,就说改日房俊登门过府拜祭长孙冲,眼下叫他们先行离去吧。”
“是,学生这就去办。”范进嗫嗫嚅嚅的点头应声,快步朝府门走去,显然是知道了高阳的近况。
候霸林顿足恨声道:“大哥,公主怎么样了?”
“方才睡下,刚刚吃下的醋溜鱼片儿……”说着,房遗爱只觉词汇颇为不雅,索性摇头叹息,接着快步走进了正厅之中。
正厅里,申念行和关木通坐在茶座上颔首沉吟,见房遗爱到来,不禁一齐起身道:
“贤侄,高阳公主如何了?”
“榜首,用不用学生帮忙诊治?”
见二人神色焦虑,房遗爱郑重其事的拱手道:“有劳叔父、关先生挂心。漱儿已经睡下了。”
申念行微微点头,喟然道:“长孙家此事做得有些绝对了,怎能将棺木抬到人家府门口?”
“是啊,这不单单是状元府邸,也是高阳公主乃至于长乐公主的府邸啊!”关木通老气横秋的道。
“我已经派范师爷前去解劝了,眼下言官御史尽都在场,我也不好用强。”房遗爱苦笑一声,表面风轻云淡,心中却恨不得将长孙冲的棺木给劈了!
请申念行和关木通坐下后,见候霸林重新将两根枣木棒拿在手中,脸上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房遗爱生怕五弟做出什么莽撞事来,连忙劝解道:“五弟,霸林!快来坐下!”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94章 持剑劈棺(1)
第694章 持剑劈棺(1)
耳听房遗爱语气坚决,候霸林顿足怏怏道:“大哥!依着小弟直接出去一通乱打,他们也就老实了!”
“是啊,御史言官是老实了。”房遗爱坐在太师椅上,苦笑道:“老实着去皇城敲登闻鼓了!”
“到时候再将咱们兄弟二人告上东宫,到时御史台留下话柄,朝中沦为笑谈,岂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候霸林捧盏喝了一大口凉茶,不解道:“猪八戒?是谁?”
“别管什么八戒、九戒了!”房遗爱叹气道:“不然叫漱儿搬去房府居住几天?我看长孙家一时半刻却也消停不了。”
房遗爱此言一出,立时招来了三人的反对。
“不可!”
“不行!”
“榜首三思。”
房遗爱没想到申念行、候霸林、关木通三人如此坚决,心生疑窦道:“为何?”
申念行资历最高,率先道:“长孙无忌既然有心如此,状元府、丞相府对他来说又有何区别?”
“是啊,别到时候他们将棺木搬到丞相府门前去闹。”关木通点头轻声应和道。
“反了他们了!”候霸林拍案而起,朗声道:“他们若是敢去丞相府闹事,小爷我就敢拆了他们的骨头!”
“一帮子七品言官逞的什么威风?耍的什么煞气?让人家当枪使还不自知!亏他们还自负通读经史子集!”
候霸林这番话一针见血,房遗爱听得茅塞顿开,“着哇!邹应龙他们不过是被长孙津利用了!”
“那又当如何?这帮子言官一个个全都是书呆子!本身当得就是得罪人的差,他们害怕得罪谁?”申念行说出这话儿,可见之前没少被言官“戕害……”
正当房遗爱四人拿邹应龙等御史言官束手无策时,谢瑶环的身影突然走进了正厅之中。
“房郎,公主醒了,说是要见你。”谢瑶环说话颇为嚅嗫,显然是害怕触怒房遗爱。
听闻此言,房遗爱拔腿便走,便走便问道:“为何又醒了?方才不是刚刚睡去吗?”
“是被吵醒的……”谢瑶环软语呢喃,立时便在房遗爱心头浇上了一桶火油。
房遗爱眼望府门,双手攥拳恨不能立刻冲出去与之理论,可还没等房遗爱打定主意,范进便一瘸一拐的从府门走了回来。
见范进模样十分狼狈,房遗爱心中颇为惊诧,谢瑶环也露出了吃惊之相。
“范师爷,这是怎么了?”房遗爱快步走下台阶,扶住范进急切问道。
范进捂着左脸颊,支支吾吾的道:“他们说学生不配与他们答话,口口声声叫明公出去理论。”
眼见范进长袍上有许多脚印,房遗爱强忍着怒火,问道:“他们打你了?”
“没有,没有,就是玩耍了两下。”虽然极力遮掩,范进微红的眼眶却是违心的出卖了自己。
先是扰了与申念行、关木通的酒宴,后又吵得高阳心力交瘁,此刻范进无故被打,这三桶火油终于成功的激怒了房遗爱。
“好、好、好!”
房遗爱一连说出三个好字,接着松开范进,大步朝着书房扬长而去。
见房遗爱去往书房,范进以及走出正厅的候霸林三人全都是一头雾水,只有谢瑶环猜到了情郎的目的。
倒不是谢瑶环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以她对情郎的了解,这位谢女官清楚的知道,房遗爱之所以盛怒之下去往书房,一不是闭门沉思,二不是上奏参本,而是奔着一件东西去的--青锋宝剑。
“明公去书房做什么了?”
“大哥去想主意了?”
“榜首这是?”
“贤侄莫非是在写条陈,准备上本参奏邹应龙、长孙津?”
范进四人对房遗爱的意图懵然不知,就在谢瑶环准备前去劝阻时,房遗爱却提着青锋宝剑从书房走了出来。
“忘八端,欺负本宫也就罢了!还得漱儿饱受煎熬,小爷跟你们拼了!”
房遗爱恨声大骂,虽然历经河南道、五马道等一系列事件,他的秉性得到了极大的蜕变,但眼下发妻因为哭嚷声饱受煎熬,任由房遗爱如何温和此刻却是再也坐不住了。
“欺负本宫的师爷!还口口声声说本宫残害萧锐、长孙津!”
房遗爱边走边嘟囔,见状范进、申念行、关木通三人连忙想去阻拦,却被候霸林拦了下来。
“三位,在这安心等着吧!”候霸林露胳膊挽袖子,大步向前,含笑道:“这才是咱的好大哥!”
见房遗爱去意已决,谢瑶环本想跟着出门观看,却被申念行拦了下来。
申念行挡在谢瑶环身前,拱手道:“夫人,万万不可出去啊!眼下言官正在弹劾贤侄私自纳妾一事,此番出去岂不是授人以柄、不打自招了?”
耳听申念行的提醒,谢瑶环黛眉颦蹙,微微蹲福道:“多谢叔父提醒。”
说完,谢瑶环快步朝东厢房走去,留下范进、申念行、关木通三人面面相觑,到最后还是关木通率先打破宁静道:“范师爷请去正厅,老朽为你诊治一二。”
状元府门前,一众长孙府下的小厮、婢女哭的正欢,邹应龙等言官御史也是义愤填膺,正准备闯进府中找房遗爱理论,却没成想府门竟自动打开了。
“房俊,你还想着出来?怎地不继续缩头了?”
“哼!堂堂三品大员、当朝驸马,遇事闪躲算得什么英雄?”
“房俊!我等饱读圣贤,毕生所求原是一个“理……”字。今日给出说法便罢,如若不然誓不罢休!”
“对!还萧驸马、长孙驸马一个公道来!”
邹应龙等一众言官说的正高兴,忽然见房遗爱走出府邸,在看清楚这位驸马爷手中所持物件后,不由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房遗爱手持青锋宝剑,站在府门前目光环视,见邹应龙等人个个义愤填膺,不由大喝一声,“那个要来找公道?”
“只管向前!”房遗爱松开衣襟下摆,手持青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呀!这哪是给人说法的架势,分明就是来找人拼命的!”也不知谁在身后大声叫嚷了一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95章 持剑劈棺(2)
第695章 持剑劈棺(2)
此言一出,状元府前鸦雀无声,只见那些个跪在棺前哭的死去活来的小厮、婢女,一个个全都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唯恐房遗爱盛怒之下给自己一家伙。
“叫嚷什么?不是要讲理吗?过来啊!”候霸林是出了名的人来疯,眼下见大哥都豁出去了,他这个做弟弟的显然没有理由退缩。
长孙津见房遗爱手持青锋宝剑,一副愤愤不平的架势,不由心中冷笑道:“房俊,尽管拿出你在五马道中的威风吧。杀了这些言官,杀了邹应龙。看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御史台的报复!”
目光扫向众人,房遗爱强行压抑着胸膛怒火,拱手道:“还请诸位小声些!”
“小声些?什么意思?”
“难道一把破剑就能哄得住我们了吗?”
“是啊,咱们御史台乃是为国为民之所在,怎会被区区一把宝剑吓到?”
这帮子言官虽然嘴上不停叫嚣,但却没有一个敢于上前答话,反倒一齐将目光对准邹应龙,意思是:“上啊?上啊!你倒是去跟他辩论啊?你可是右都御史,我们这里面你最大!你不上前谁上前?”
邹应龙深知同僚们的“善意推举……”,当着众人又拉不下脸来,只得向前一步,拱手道:“房驸马。”
“好说,邹御史。”房遗爱故意掂了掂手中的青锋剑,嘴角微微上扬,潜台词:“说好听的吧,哥们手里有家伙。”
见房遗爱这副架势,联想到他先前在太白山、望月台击杀突厥武士的事情,邹应龙只觉胸中气结,低头支吾了半晌最终冒出了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儿。
“多谢驸马之前的凉茶。”
说完,邹应龙灰溜溜的走回同僚队列之中,面对众人鄙夷的目光,小声嘟囔道:“他手中有剑。”
房遗爱万没想到堂堂言官竟然会是这样一种态度,啼笑皆非下拱手道:“好说。”
见言官代表败下阵来,长孙津硬着头皮道:“房俊!你手持宝剑意欲何为?不要仗着你是今科武状元,便如此横行跋扈!”
“横行跋扈?”房遗爱睥睨视向长孙津,喃喃道:“年兄!房某在自己家大门口儿溜达着玩,挨着诸位什么事儿了?”
“哼!万岁命令禁止长安城中不许携带宝剑!”长孙润躲在哥哥身后,大声叫嚷道。
听闻此言,房遗爱颔首不语,一众言官见了还以为长孙润说到了房遗爱的软肋,这要开口,却听耳畔“仓朗朗……”一声剑鸣,房遗爱竟将宝剑拔出了剑鞘。
“你要做什么?”长孙润被吓得不轻,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大声道:“我乃国公之子,你想做什么?”
“切!长孙润!在长安城中国公之子不值钱!”候霸林嗤笑一声,用近乎挑衅的语气道。
房遗爱含笑不语,持剑朝长孙三兄弟走去,每向前一步,三兄弟以及身后言官便退后一步,而那些跪在灵前的小厮、婢女早已作鸟兽散。
“房俊!你要仗剑伤人?”长孙津强忍着心中忐忑,厉声质问道。
“不敢。”房遗爱微微一笑,“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杀人岂不要偿命吗?”
“既然知道杀人偿命,为何持剑相逼?”长孙澹脸色惨白,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气得。
见“小周郎……”长孙澹发问,房遗爱只做充耳不闻,生怕这哥们三言两语又开始吐血,到时候还得费劲巴力的去救他。
“长孙兄,请看!”房遗爱倒拿青锋宝剑,将剑柄对准长孙津,双手一前一后缓缓将宝剑送了过去。
见房遗爱送来宝剑,长孙津有意用力推去,就此结果了老仇人的性命,但理智告诉他这个主意是个昏招。
别说他一个人推,就是加上长孙澹、长孙润,怕也不是真气已然外放了的房遗爱的对手。
几经权衡,长孙津接过剑柄,将宝剑握在手中细细观看,等到看清楚剑身所刻字迹,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锻造于贞观四年腊月--御马监。”
长孙津眸中闪过两抹惊骇,喃喃道:“此剑乃是大内铸造?”
“不错,此剑乃是房某与高阳公主大婚当日,万岁亲命白简所赐!”
房遗爱将手伸到长孙津面前,示意其拿来宝剑,冷声道:“万岁当日曾有御旨降下,说此剑乃是赐予本驸马保护公主安危所用!”
“这……”长孙津见房遗爱搬出李世民,不由咽了一口涎水,双手效仿房遗爱将宝剑送回,小声道:“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房遗爱接过宝剑,缓步走回到长孙冲棺椁前,冷声道:“此番长孙兄尸骨未寒,本宫念在连襟之谊不予计较,快些散去吧。”
“散去?散你个头啊!”长孙润支吾一声,朗声道:“这把宝剑是万岁赏赐不假,可也是叫你护卫高阳公主安危才能使用。我们碍着高阳公主了?”
众人对状元府中的事懵然不知,听长孙润这么一说,纷纷应声道:“不错!我们只是找你前来理论,又不曾伤害高阳公主!”
见众人的气焰还是如此嚣张,房遗爱冷笑一声,心道:“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正当众人喋喋不休之时,长孙润指着退到台阶下的小厮、婢女道:“干什么?接着哭!接着哭!”
长孙润这一举动不要紧,却一头钻进了房遗爱设好的口袋之中。
“哭?哪个敢哭!”房遗爱目光扫视众人,冷声道。
“哭!就哭!偏要哭!你拿剑砍我啊!”长孙润一副作死的模样,不断向房遗爱叫嚣道。
见少主人开口,小厮、婢女纷纷仗着胆子回到灵柩前,跪在地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哭戏。
“房驸马,为何拿出万岁钦赐宝剑来压我等?”
“难道真以为我们御史台不敢与你辩论了吗?”
“仗势欺人,仗势欺人!真真无有廉耻了!”
“孔圣曾曰:温良恭俭让……”
“兄台,这是子贡说的吧?”
“咳咳,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哎呦,我的祖母诶!”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696章 软硬兼施
第696章 软硬兼施
正当一众言官侃侃而谈,长孙府下小厮、婢女哭声震天时,随着一声剑鸣,府门前的棺椁立时被削去了大块。
“奉王命护卫公主玉体,若有人喧哗不休,下场当如此棺!”
房俊持剑环顾众人,眉宇间肃穆之色展露无余,看得众人背后直冒寒气,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了一个念头。
“望月台上、太白山中、五马道内的那个少年英雄……又回来了!”
房遗爱持剑而立,眼望长孙三兄弟和一众言官,眸中斗射出两抹寒芒,颇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呀!”长孙津暗暗皱眉,心想:“房俊搬出高阳公主,这倒难办了!”
长孙澹目光上下扫量,却始终不敢与房遗爱对视,“房俊……此人胜我十分!”
邹应龙万没想到房遗爱会拿长孙冲的棺椁立威,眼见棺木被劈下大块,心中那“秉正之念……”也渐渐退去了。
相比右都御史邹应龙,他手下的言官更是颇为不堪,一个个负手而立,目光虚浮不定,哪里还敢去争论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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