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太子,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太子殿下严加查处!”邹应龙误以为胜券在握,想要参倒房遗爱一雪前耻,哪里有旁的心思去理会李承乾那深奥的用意?
见邹应龙抓住此事不放,李承乾心生愠怒,冷声说:“区区小事,何必如此郑重其事?”
“微臣实乃为了维护我朝律法,还请太子殿下主持公道!”邹应龙说着撩袍跪地,显然是在劝谏李承乾。
邹应龙跪地劝谏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李承乾,“邹御史,你这是做什么?”
“微臣求太子殿下主持公道!”邹应龙言语丝毫不见退让,正色道。
事到如今,满朝文武都发觉了李承乾那铁青的脸色,心中或多或少有了分寸,眼望邹应龙不由全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公道?你让小王如何主持?”李承乾手把龙椅,沉声道。
邹应龙主顾低头启奏,听李承乾语气生冷,还误以为太子爷被自己说动了心弦,不由朗声道:“将房俊与涉事官吏一并缉拿归案,交与察院审理!”
“邹御史所说涉事官吏都有谁?”李承乾目光看向长孙无忌,强忍着愠怒问道。
“房俊、吏部官员!”
此言一出,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长孙无忌便疾步走出了朝班。
站在房遗爱身侧,长孙无忌手持笏板道:“老臣有罪。”
见长孙无忌走出朝班主动领罪,李承乾不置可否,只是目光阴鸷的看向邹应龙,许久未发一言。
任由邹应龙如何执拗,却也记得长孙无忌兼领吏部天官一职,此刻见长孙尚书出言领罪,不由抬头好奇道:“长孙丞相这是?”
“实不相瞒,房驸马所穿三品冠带,正是由老夫亲手批红发下去的。”
长孙无忌此言一出,邹应龙只觉双耳轰鸣不止,险些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长孙丞相兼领吏部天官……下官……”
邹应龙额头满是冷汗,遥望端坐在九龙口上的李承乾,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太子爷的愠怒。
长孙无忌对邹应龙的喃喃自语置若罔闻,手持白玉笏板拱手道:“此事老臣确是失察,还望太子殿下降罪。”
见长孙无忌都开口领罪,房遗爱没理由再沉默不语,同样端起白玉笏板,朗声道:“此事乃房俊一人之罪,还请太子殿下发落责罚。”
“二位爱卿何罪之有?”李承乾闻言朗笑一声,面颊上的凝重瞬间消散,眸中的阴鸷也随之一扫而空。
长孙无忌和房遗爱的挺身而出,彻底化解了邹应龙带来的尴尬,李承乾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双目呆滞的邹应龙,转而对长孙无忌和房遗爱道:“二位爱卿为国尽忠,并无罪过,还请暂立朝班。”
听闻此言,二人一齐拱手,接着缓步走回原位,只留下邹应龙呆若木鸡的跪在地上,哪里还有人敢来上本搭救他?
清了清嗓子后,李承乾正色道:“诸位爱卿,房俊所穿冠带乃是小王昨日命内侍臣去到吏部代为领取,先前圣旨已经传到状元府,只是未曾当庭宣读而已。”
此言一出,顿时堵住了一众言官的嘴。
眼下李世民御驾亲征,李承乾监国摄政,他说宣过旨意就一定宣过,纵然没有谁敢前去抬杠?邹应龙这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摆着呢。
见群臣缄口不语,李承乾心中目的达到,随即对身旁的内侍臣道:“宣旨吧。”
“有旨意!”
一声高八度的嗓音响起,房玄龄、杜如晦等人领头撩袍跪地,就连李承乾都走下台阶躬身听旨。
“昭曰:房俊初任河南道梅坞县令,查获奇案累升曹州通判,后担任后军督府大破哈迷蚩万骑精兵。虽然之前确有小过但难掩其功,此番特命房俊上任刑部右侍郎,旨意读罢即刻上任!”
读过圣旨,房遗爱缓缓跪走出朝班,朗声道:“臣,房俊接旨。”
等到房遗爱谢过圣恩,文武群臣这才缓缓站起,李承乾登上九龙口,环视众人朗声道:“小王还有均旨,众爱卿肃静听读。”
“后军督府账下草标副将薛仁贵屡立战功,此番特擢升刑部主事,朝会后即刻上任。”
李承乾的旨意读过,长孙无忌眉头微皱,一众言官再次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
“房俊与薛仁贵本是结义兄弟,此事长安城人尽皆知,此番薛仁贵跟随房俊去到刑部,难免结党营私。”
“不错,有道是三人成虎是有多,此二人年轻气盛掌管刑罚却是有些唐突。”
“不如你我劝谏?”
“劝什么?谏什么?没看到邹御史还在那儿跪着吗?”
虽然言官和诸臣颇有微词,但有邹应龙这个榜样以身作则,倒也没人敢去再碰李承乾的霉头。
等到崇教殿中微微肃静,李承乾负手环视众人,接着对房遗爱道:“房侍郎,可有话要说?”
见李承乾没来由的询问,房遗爱眸子转了几转,转而道:“微臣此番上任刑部一定尽心竭力,以保万岁、太子厚恩。虽然这几日有人訾议中伤,但承蒙万岁洞幽烛远,太子殿下明见秋毫,房俊万死无憾!”
听到房遗爱的言下之意,一众臣工眉头攒簇,跪地不起的邹应龙更是变成了地震仪下的铜蛤蟆,晕头涨脑的盯着下方红毯,哪里还敢多说半句废话?
“如此甚好。”李承乾颔首微笑,转而朗声道:“众爱卿可有本章要奏?”
问话落下,崇教殿中一片寂静,等了约莫两息的功夫,李承乾再次开口:“如此,退朝。”
“恭送太子殿下。”
众臣送走李承乾后,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三人率先走出崇教殿,魏征、申念行等人紧随其后,房遗爱与马周、杨波缓步前行,只撇下邹应龙颤颤巍巍的跪在原地,没有李承乾开口他哪里敢擅自动身。
“贤侄,好手段呐!”杨波黝黑的脸颊泛出一抹红光,含笑道:“邹应龙被太子殿下借机整治,从今往后怕是无人再敢嚼你房驸马的舌头根儿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718章 太子苦心(2)
第718章 太子苦心(2)
见杨波看穿自己的心事,房遗爱轻笑一声,忙拱手道:“叔父莫要取笑,此事只因邹应龙不会察言观色,怒恼了太子殿下。”
马周点头说:“不错,邹应龙身为左都御史虽然官阶不小,但怎么会如此迂腐?竟敢当朝顶撞太子殿下。”
“这帮子言官闲着没事儿,整天就知道上本弹劾。今天弹这个,明天弹那个,弹来弹去却是弹到了房砖头上。”
听闻杨波的话儿,房遗爱心生好奇,问道:“房砖头?”
杨波含笑与马周对视一眼,随后由马周道破天机,“是啊,砖头不怕弹呐!”
“噗!”房遗爱嗤笑一声,连连摆手道:“这个外号房俊万不敢当。”
三人笑着走下丹墀,见路上官员愈来愈少,杨波伸手扥了扥房遗爱的衣袖,小声道:“遗爱,此番长孙无忌做事蹊跷,不能不防啊。”
“是啊,长孙无忌怎会当朝与贤弟辩护?莫非他疯了?看样子不像。”马周四下张望了几眼,刻意压低嗓音道。
对于二人的困惑,房遗爱心知肚明,不过时机未到却是不能说破,只得缄口道:“此事小侄却也一头雾水,难道长孙无忌突然转性了?”
杨波摇了摇头,说:“此事小心一点好,刑部不比后军督府,其中学问只言片语无法言明,凡事小心一些好。”
“是啊,刑部主管司法审案,其得罪人的程度仅次于御史台和察院,若是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大员,怕是要被记恨住呢。”马周从旁帮腔道。
房遗爱暗暗记下二人的叮嘱,支吾着说:“刑部上有尚书、左侍郎,我这三把手应当不会如此吧?”
“六部堂官个个老谋深算,你没见申念行的手段?这位外号申油子,其油滑程度在我朝无出其右。”
见杨波说的信誓旦旦,马周轻笑一声,拱手道:“杨尚书!”
“噗!”房遗爱再次失声发笑,心说:“杨叔父生性耿直,却没成想绕来绕去却将自己都给绕进去了。”
“干嘛?”杨波皱眉询问,随即便反应了过来,“马周!你小子学坏了!你们察院比御史台好不到哪儿去!”
笑骂过后,杨波为自己辩白道:“我们兵部向来主管军务,对待敌人可不得油滑一些?兵法云:兵不厌诈。懂不懂?”
“懂,懂。”马周、房遗爱连连点头,生怕怒恼了这位杨尚书,再给自己几句狠话,到时却是自讨无趣了。
正当三人说说笑笑即将走出东宫时,一名小黄门撩着衣襟下摆快步追赶上来,高声道:“房驸马慢走!”
“驸马爷!”小黄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三人面前,双手按着膝盖,喘息道:“驸马爷,太子殿下有请。”
听闻李承乾有请房遗爱,杨波和马周识趣的对望一眼,随后道:“我们还有公务,就此告辞了。”
“叔父、兄长慢走。”房遗爱拱手与二人告别,转身跟着小黄门朝宜春宫走了去。
宜春宫中,李承乾正坐在书案上批阅奏折,见房遗爱到来,含笑道:“御妹夫请去品茶。”
说着,李承乾手持朱笔连连书写,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才缓步走到了茶桌前。
眼望李承乾的残腿,房遗爱起身拱手道:“太子,此番行走却是与常人无异了。”
“是啊。”李承乾含笑点头,眸中带着欣喜道:“这都是御妹夫岐黄有术啊。”
一番寒暄过后,李承乾从衣袖中取出一枚铁质小牌,递到房遗爱面前,道:“这是提调禁军的令牌,去到御马监可以调来三十名禁军,不知可够用?先前御妹夫曾索要五十名禁军,可这大内皇城小王也做不得太多主意啊。”
因为先前的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对宫中禁军十分看重,李承乾眼下虽然摄政监国,但能够用来提调的禁军也不过五十余人,虽然能够勉强凑够房遗爱所用人数,但李承乾唯恐引来李世民猜忌,所以只给了房遗爱三十名。
“多谢太子殿下,三十名禁军够用了。明晚酉时房俊便将令牌归还。”房遗爱起身拱手,因为待会要去刑部上任做个样子,所以不由升起了退去之心。
“若无旁的吩咐,微臣告退了。”
“慢着。”李承乾抬头唤停房遗爱,嘴角上扬道:“此番有桩人情,便送与御妹夫去办吧。”
“人情?”房遗爱低头思忖,随口道:“可是那跪在崇教殿内的邹应龙?”
“不错,就是他。”
李承乾捧盏轻呷了一口茶汤,喃喃道:“此人并没有什么坏心肠,只不过性情十分讨人厌。此番御妹夫前去帮他解围,他必定心怀感恩,日后也不会去状元府找麻烦了。”
得知李承乾的良苦用心,房遗爱拱手道谢,“多谢太子殿下深意,房俊领命。”
“这倒算不了什么。”李承乾微微一笑,继续说:“昨日母后曾问起过御妹夫,若是之后闲暇无事,御妹夫可去大明宫中探望母后,还有丽质。那小丫头在栖霞宫中都快变成望夫石了。”
说完,李承乾眉头微皱,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继续道:“眼下父皇不在宫中,御妹夫进宫务必小心一些。还是请白简一同前去,瓜田李下不可不防啊。”
房遗爱闻言点头道:“多谢太子殿下提醒,房俊记下了。”
李承乾起身相送,边走边道:“曾记得武德年间,父皇因“宫门带……”一事险些被斩,没想到三王元吉竟有如此歹毒之心,可见有关立嗣之争同胞兄弟也不过如此啊。”
“太子殿下过于伤感了。”房遗爱听出李承乾话有所指,顿步拱手道:“此番太子殿下身体转好,何惧越王、吴王?”
“不错!吴越虽然可争一时之锋,但却未必能守成长久,御妹夫如此说小王便放心了。”
李承乾亲自将房遗爱送出宜春宫,随后命小黄门引着房遗爱去到崇教殿,忙着去卖人情给邹应龙去了。
来到崇教殿,见邹应龙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房遗爱连忙快步向前,伸手将其搀扶起来,道:“邹御史,无碍吧?”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719章 化敌为友
第719章 化敌为友
眼见房遗爱到来,邹应龙目光闪躲,随后颤颤巍巍的起身道:“房……房驸马。”
“快些起来,此地并非说话之处,还是尽早出殿去吧。”眼望殿上的龙椅,房遗爱心中隐晦莫深,深知瓜田李下之理的他,哪里肯在崇教殿中多待哪怕一刻。
搀着邹应龙走出崇教殿,房遗爱示意其缓缓坐在台阶上面,柔声道:“御史跪久了,这双膝难免淤血,房俊与你推拿一番。”
说完,房遗爱暗自转动真气,双手放在邹应龙膝盖之上,开始为其舒络起了膝盖间的淤血。
见房遗爱不计前嫌,邹应龙心中顿时悔意,双唇欲言又止,最终一把抓住房遗爱的手腕,小声道:“驸马,下官有一件机密大事与驸马说……”
“机密大事?”房遗爱眉头攒簇,目光扫向邹应龙,唯恐其有什么诡计的他,连忙拒绝道:“房俊乃是一介后生,哪里敢……”
“驸马可知那首童谣出自谁人之口?!”邹应龙不等房遗爱说完,抢话道。
“童谣?”见邹应龙说出这番话,房遗爱心头一颤,联想到长孙澹之前的提醒,连忙问道:“是谁?!”
“岑懋。”
邹应龙压低嗓音,凑到房遗爱耳畔喃喃一语,瞬间便道破了“天机……”
“岑懋?察院监察御史?”
“之前长孙澹曾经说过,明日要在五凤楼放火之人,便是那童谣的始作俑者。”
房遗爱微皱眉头,与邹应龙坐在丹墀台阶上,私语道:“我与岑懋素无往来,他为何要构陷我?”
“驸马。”邹应龙轻揉双膝,说:“岑懋此人与蔡少炳类似,恨不能找个机会便往上爬。”
“蔡少炳……”
房遗爱被勾起思绪,遥望湛湛青天,苦笑道:“蔡少炳虽然狼毒,但才能却是岑懋望尘莫及的。”
“驸马所言极是。”邹应龙侧目扫了房遗爱一眼,对于这位对头,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愧疚。
“岑懋虽无蔡少炳之才,但其心却犹胜前者三分。”
邹应龙常年混迹御史台,对于各部衙门的官员早已调查的一清二楚,虽然察院奉命监察百官,但对于这帮子御史言官来说,却是小巫见大巫。
御史言官们虽然不擅长搞调查工作,但却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入察院,虽然并无朝廷发令,但耐不住人家手中那杆宛若刀枪却胜似刀枪的笔杆子,你要是拦着不让进,赶明儿就会上折子弹劾你,毕竟并不是人人都属“砖头、棉花……”的,朝野上下怕“弹……”之人占了十之八九。
房遗爱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御史怎会对岑懋如此了解?”
“御史台本就是奉命监察百官品行,对于长安大大小小各部衙门,在下却也下过一番苦心。”
说着,邹应龙缓缓起身,见状,房遗爱伸手搀扶,言语间颇有一些志趣相投的苗头。
“东宫不宜久留,驸马,你我还是离去吧。”邹应龙缓步走下台阶,喃喃道。
房遗爱一手搀着邹应龙,一手撩起衣襟下摆,二人缓步走下丹墀,朝着东宫宫门走了去。
“驸马,先前下官听信谗言,顶撞了驸马,还望驸马切莫见怪。”说话时,邹应龙脸颊微红,显然是有些惭愧。
房遗爱见邹应龙态度转变,心中暗笑一声,摇头道:“此事也怪房俊举止不检,加上奸邪之辈从中作梗,怪不得御史。”
“先前在下曾列举驸马六行大罪,不知驸马如何看待?”邹应龙目光扫向房遗爱,说出了一句试探性的话语。
房遗爱苦笑一声,慨然道:“六行大罪有真有假,比方说襄城公主,她确实住在状元府中。”
说着,房遗爱话锋一转,道:“御史,房俊此举是否有些龌龊了?”
邹应龙顿下步伐,看向房遗爱,目光审视了良久,这才道:“驸马为人,应当不至如此。”
“襄城公主身染奇病,房俊受太子均旨日夜照料,时至今日未曾越雷池一步。”
说完,房遗爱心中嘟囔道:“我的确没有越雷池,当初吃荔枝还是玉儿主动的呢。”
“既然是太子均旨,邹某无话可说。”说着,邹应龙迈步前行,说:“驸马,在下做事是否太过锋芒?”
房遗爱本不想多做评价,但见邹应龙开口询问,只得明说:“邹御史身为左都御史,做事锋芒一些情有可原。”
“但御史察言观色却是欠缺不少。”房遗爱目光看向邹应龙,见其面无愠色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察言观色?”听到这四个字,邹应龙随即想到了之前罚跪崇教殿的往事,虽然心中回过味来,但碍于脸面也不好承认,只得故作不解道:“驸马可否细细说来?”
见邹应龙目光流盼,房遗爱瞬间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拱手含笑道:“御史,平生可是最信封比干、伍建章等贤臣先辈?”
“不错!”邹应龙重重的点了点头,正色道:“吾辈为官,定要做一代诤臣。”
见邹应龙回答的如此干脆,房遗爱摇头苦笑,“御史,可曾想过此二人的身份?”
“比干丞相乃是商汤老臣,一片忠心赤胆天地可鉴。”
“前朝上柱国伍建章,允文允武为兴隋九老之首,其子伍云召更是名震天下的悍将!”
听闻邹应龙的讲述,房遗爱微微点头,“不错,伍云召世称南阳候。其子伍登不是被万岁派守南阳,永镇其地么?”
“是啊,伍公爷继承先父遗志用镇南阳,却也是一桩美谈。”邹应龙抚髯点头道。
见邹应龙面带笑意,房遗爱跟着轻笑一声,突然话锋一转道:“比干丞相、伍建章,是千古名臣不假。可他们面对的君主乃是帝辛商纣王、杨广隋炀帝。御史誓要做比干、伍建章,岂不是将当今万岁比作了两位昏君?”
房遗爱一语点破迷瘴,惊得邹应龙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停下脚步看向房遗爱,嘴唇微颤道:“驸马救我!驸马此番救我!”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720章 戏弄奸邪
第720章 戏弄奸邪
见邹应龙反应如此之大,房遗爱稍稍咋舌,拱手道:“御史不必如此,举手之劳何足道哉。”
二人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等到邹应龙缓解过来,这才缓步向前走了去。
“邹御史前方上奏弹劾本宫,想来本宫并非费仲、尤浑之流。亦非杨素、宇文化及之辈,虽然行为有些不检,但御史一连六行大罪,却是实实吓到了房俊。”
房遗爱先礼后兵,说得邹应龙面带惭愧,连连拱手道:“驸马大人大量,莫要与下官一般见识。”
“玩笑一句,邹御史莫要当真。”房遗爱朗笑一声,继续道:“此番多蒙御史指点迷津,房俊一定提防小人。”
邹应龙抬手用衣袖擦拭额头汗水,喃喃道:“理所应当份内之事,驸马莫要多礼。只不过岑懋依附关陇门阀,驸马若是动他……”
“此事房俊自有策会。”房遗爱点头应声,忽的想到明日“捕鱼……”之事,不由打起了邹应龙的主意。
“邹御史,明日可是初七日?”
“是啊,明日乃是八月初七,距驸马大婚不过八日。”
“每逢三六九日东宫朝会,明日御史若是闲暇有空,可否去到五凤楼一叙?”
“明日?”邹应龙面露为难,不过碍于刚刚承受了房遗爱点拨之情,他也不好一口回绝,只得拱手道:“不知何时?”
“明日清晨,辰时如何?”
“好,明日下官在五凤楼恭候大驾。”
“一定要换上便服才是。”
“好,一言为定。”
二人一言一语,不觉走到了东宫宫门前,遥望远处的房间,房遗爱看了一眼身上的官衣,拱手道:“御史,眼下就要去刑部上任点卯,恕房俊先行一步了。”
“驸马慢走。”邹应龙拱手告辞,言语颇具恭敬。
与邹应龙分别之后,房遗爱踱步朝刑部大堂走去,走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就在他准备走进刑部大堂时,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四弟!”
薛仁贵身着便服,正站在刑部门前的槐树下愣神,耳听房遗爱呼唤,不禁轻笑一声,走到房遗爱面前,抱拳道:“大哥。”
“四弟不曾进去点卯?”房遗爱手指刑部大堂,问道。
薛仁贵挠头轻笑,面带羞赧道:“大哥不曾前来,小弟焉能先去?”
“你我弟兄没这么多规矩。”房遗爱朗笑一声,伸手搭住薛仁贵的肩膀,含笑道:“一介儒将叫你跟着愚兄上任刑部,却是有些为难你了。”
薛仁贵摇头道:“跟随兄长乃是幸事,怎能说是为难?”
“眼下万岁御驾亲征,少不得要重用四弟,暂且跟随愚兄在这刑部衙门忍耐一时吧。”
说完,房遗爱兄弟二人齐步走进大堂,问过文房书吏点卯所在后,便一同走进了值房之中。
值房中,十几名刑部官员正在分座审查公文,见房遗爱和薛仁贵到来,不由一齐起身道:
“卑职参见房驸马……房都督……房侍郎。”
“卑职等参见薛主事。”
见一众官员对待自己如此恭敬,房遗爱和薛仁贵微微吃了一惊,连忙依次回礼,言语颇为恭谦。
“大人,这是察院刚刚递来的公文,驸马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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