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见床榻上仅有一床被褥,房遗爱挠了挠头,“我睡哪?”
高阳公主指了指床上整齐的被褥,又指了指房中墙边的书案,说道:“书案!”
今晚不睡床榻本来就在房遗爱的意料之中,不过看着床上犹如“羔羊……”一般的高阳公主,他一时玩心大起,“好硬的。”
看着一脸坏笑的房遗爱,高阳公主紧捂床被,冷声说道:“不然睡地上!”
“你难道就不知道三从四德吗?”虽然嘴里有些不情愿,但房遗爱还是拿起床上的被子,缓步走到了书案前。
“这里是公主府知道吗?我是君你是……”
话说一半,高阳公主连忙捂住嘴,目光紧紧盯在了房遗爱身上,生怕他再次对自己施行“家法……”
听高阳公主的话语戛然而止,房遗爱微微一笑,铺好被褥后,他索性穿着袍服躺在了书案上。
二人相继躺下后,卧房内寂静无声,过了半晌,高阳公主怯怯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喂,臭房俊!”
见高阳公主直呼自己的名讳,房遗爱有些不快,“干什么?想家法的滋味了?”
房遗爱的话音落下后,房中再次恢复了寂静,过了好一会高阳公主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去吹灯!”
房遗爱有些好奇,难不成高阳公主不害怕自己趁着黑夜图谋不轨?“吹什么灯?点着蜡烛不好吗?”
“你见过有哪对夫妻点着蜡烛睡觉的?母后派来的女官就在府下住着,别让她看出破绽!”
高阳公主的化,令房遗爱产生了一丝疑虑,为什么偏偏今天宫中派来女官?难不成襄城公主被胖子猥亵的事已经传进宫里了?!
熄灭等后,房遗爱脱去袍服,躺在书案上闭目养起神来。
就在房遗爱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高阳公主的声音,“臭房俊,你睡了吗?”
房遗爱被高阳公主两次三番的折腾搞得有些疲惫,强打精神不耐的说道:“又怎么了?”
“我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
“讲故事?”听到高阳公主的话,房遗爱嘴角微微声音,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时天下将乱未乱,千年僵尸王将臣……”
见房遗爱所讲的是恐怖故事,高阳公主本想着打断,但新奇且悬念感极强的故事,却让高阳公主听得有些愣神。
“毛晓芳手持桃木剑掀开门帘,只听屋外有阵阵异响传出,突然一张青面獠牙……”
就在房遗爱讲的兴起,高阳公主听得入神时,床榻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咯咯……”声。
听到咯咯声,正听得入神脑补僵尸容貌的高阳公主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后,竟起身从床榻上跑了下来。
房遗爱听到尖叫连忙起身,刚想下去点燃蜡烛,突然感觉胸膛传来了一阵温暖的感觉,高阳公主竟跳上书案搂住了他!
“床底下有东西!是什么?是什么!”
受到惊吓后的高阳公主,双臂死死搂住房遗爱,下意识将头埋进了房遗爱的胸膛之中。
高阳公主受到惊恐出于本能的反应,使得房遗爱叫苦不迭,身体也随之有了反应,强忍着急速跳动的心脏,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说道:“不知道,要不我去看一下?”
高阳公主点点头,房遗爱翻身下床。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3章 国子监的入学考试(1)
第23章 国子监的入学考试(1)
“你先用被子盖上,别着凉了!”侧面提醒高阳公主遮盖身体后,房遗爱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房中的红烛。
打着蜡烛趴到床下观看,一只灰色的老鼠随即在房遗爱的注视下,溜进了床榻和墙壁交接的地方。
看到老鼠后,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燥热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回到书案前,房遗爱看着用被子将头蒙起来的高阳公主,说:“是个耗子!”
相比房遗爱所讲的吸食人血青面獠牙的僵尸,耗子显然同样令高阳公主感到恐惧,“公主府里怎么会有耗子?!”
就在二人交谈间,窗外突然亮起了一阵烛光。
“公主,驸马?怎么了?”
听到窗外传来女官的声音,高阳公主暗叫一声不好,缓缓将头伸出被子,轻声对房遗爱说明了窗外女官的身份。
得知女官正在外面站着,房遗爱心中大急,既然是长孙皇后派来公主府“侍奉……”高阳的,那么女官在公主府所看到的一言一行恐怕全都会传进长孙皇后的耳中!
想清楚其中的利弊,房遗爱轻咳一声,故作羞愧的说道:“没什么,我不小心弄疼她了。”
话音落下,窗外响起了一声轻笑,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烛光也随之消失了。
在确认女官已经离开后,房遗爱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
见高阳公主迟迟没有下来的意思,一丝不挂的房遗爱被冻得直哆嗦,“你不打算下来了?”
联想到正潜伏在床下的老鼠,高阳公主打了一个冷颤,借口对房遗爱说道:“今天你辛苦了,你去床上睡吧。”
猜透高阳公主的心思,房遗爱苦笑一声,接着吹灭红烛,快步跑到了床榻上面,“你还真会体贴人。”
躺在床榻上,感受着残留着高阳体温和气息的被褥,房遗爱不禁联想起了刚刚那旖旎的一幕。
联想到历史上与高阳公主双宿双飞的辩机和尚,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呢喃,“辩机和尚?这份艳福还是让我替你消受了吧?”
正当房遗爱想入菲菲的时候,耳畔传来了高阳公主怯生的询问,“房俊,那只老鼠被你打死了?”
“没有,被它溜了。”
“那它能跳到桌案上吗?”
“不确定,估计不能吧?”
“什么叫做估计不能?你个废物,连只老鼠都打不死?!”
见老鼠都有卷土重来的可能,高阳公主心中有些不悦,埋怨道:“你怎么没把它打死?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莽夫!”
高阳公主这声“莽夫……”,使得她之前在房遗爱心中造成的好感瞬间崩溃,而心情因此恶化的房遗爱也决定给高阳公主一个教训。
心里拿定主意,房遗爱悄悄起身,趴在床榻之上,用手指轻轻敲在了木质的床板上面。
“咚咚……”
敲击声刚刚落下,高阳公主便犹如惊弓之鸟似的跳下书案,快步爬上了房遗爱所在的床榻,“老鼠又来了!”
见高阳公主受惊,房遗爱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是啊,老鼠又来了,就在床下面!”
他出于无意间的话,再次令高阳公主轻呼一声,身躯随即下意识朝房遗爱凑了过去。
双手搂在房遗爱的脖颈间,高阳公主贴着房遗爱的耳朵,催促道:“快,下去打死它!”
感受到高阳公主说话所带出的香气后,房遗爱极为享受的打了一个懒腰,接着左手轻轻搂住高阳公主的杨柳细腰,感叹道:“对嘛,这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
说着,房遗爱故意将头贴在高阳公主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你说对吗?娘子?”
房遗爱颇为暧昧的语气,让惊魂未定的高阳公主回过神来,见房遗爱有意占自己便宜,高阳又羞又气,“娘子?好啊,臭房俊你敢占我便宜!”
房遗爱十分享受与高阳的斗嘴,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分明是你自己跳到我床上来的啊!”
“下去,去书案上睡!”说着,高阳公主手脚并用将房遗爱赶下了绣床。
从床榻上下来,房遗爱打了一个哈切,之前施展九阳金针耗光了他体内的真气,此刻她只觉得瞌睡连连,丝毫没了跟高阳公主打趣的心思。
重新躺在书案上,房遗爱闭目养神,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和高阳公主在女官的“监视……”下吃过早饭,接着房遗爱便一头扎进书房,按照混元心经上的口诀练起功来。
一连两天,房遗爱白天躲在书房练功、照顾灵珠草,晚上跟高阳公主“合作……”瞒哄宫中女官,转眼就到了跟秦琼约定去往国子监的日期。
这天一早,房遗爱换上青色布衣,悄悄从后门溜出了公主府。
等房遗爱看到秦府,秦琼早已在门外等候,见到房遗爱前来,秦琼朗声一笑,“何兄弟,来的可真够早的啊。”
见秦琼一大早就站在门外等候,房遗爱不由有些感动,“让国公久等了。”
“何兄弟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走吧?”
寒暄过后,二人并肩朝着国子监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国子监,门外已经站满了前来参加入学考试的学子们。
因为今天是国子监“荫生……”考试的日子,所以站在门外等候的学子们大多衣着光鲜,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家世不一般。
“何兄弟,待会如何见了主考官,咱们可就要舅甥相称了,你注意点可别漏了马脚。”
“好的,国公年纪与家父相仿,完全称的起何某一声舅父。”
就在二人交谈间,国子监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接着一队兵卒缓步从其中走了出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4章 国子监的入学考试(2)
第24章 国子监的入学考试(2)
“今当国子监“荫生恩科……”开场之日,众人不可喧哗,排队依次进入!”
随着一声锣响,在听兵卒宣告过入场须知后,众人纷纷依次排队走进了国子监当中。
走进国子监大门,众人开始登记姓名、身份,而房遗爱所登记的身份,则正是之前早已和秦琼商量好的--胡国公秦琼外娚何足道。
陪同房遗爱登记过身份后,秦琼抱拳施礼,说道:“何兄弟,今日陛下临朝,我还有些公务要奏就先行离开了。”
说着,秦琼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笺,递到了房遗爱面前,“这是我写给主考官的书信,待会何兄弟把书信交给他,入学之事自然就成了。”
从秦琼手中接过书信,房遗爱微微一笑,“如此多谢国公了。”
送走秦琼后,房遗爱苦笑一声,随手将书信揣入了怀中。
再世为人的房遗爱并不打算利用“作弊……”的手段入学国子监,他有信心依靠自身实力考入国子监,这座中国古代历史上最高规格的学府!
等到众人登记完毕,依次领取到了待会考试所在的座位序号,房遗爱所领到的序号是--58。
进入国子监正厅,一百张桌案依次摆放,找到58号座位后,房遗爱便做到了座位上,等待着入学考试的开始。
等到众人落座完毕,兵卒随即关上正厅大门,从架势看恐怕就连一只苍蝇都甭想飞进来。
趁着考试还没有开始,学子们纷纷观望起了自己未来的同窗,不过在当众人看到身着布衣的房遗爱后,脸上全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他真的是官宦之后?怎么穿着一身布衣来参加考试?”
“该不会是国子监扫地的下人吧?”
“肃静!考试还有一炷香开始,大家准备好笔墨,考试开始后不准交头接耳!”
听到副考官的提醒,房遗爱心头一颤,这位前世上了十几年学的现代人,竟然忘记携带考试必须的笔墨了!
想到这次机会来之不易,甚至关系到自己未来的人生走向,房遗爱情急之下站起身来,拱手对着众人说道:“那个……我出来的匆忙没有携带笔墨,不知哪位兄台肯借我一支毛笔?”
虽然众人都有备用笔墨,但看着一身青色布衣的房遗爱,这些官宦之子纷纷做出一副耳聋的模样,甚至还有人出现嘲讽道:
“噗,他来考试竟然没有带笔墨?!”
“哪里是忘记携带笔墨,分明就是没钱购买吧?”
“荫生恩科怎么会有平民参加?难不成他是来撞大运的?”
见自己的求助竟换来一阵嘲讽奚落,房遗爱心中有些不悦,正当他为缺少笔墨焦头烂额时,一位身穿白色袍服的青年学子,缓步走到了他跟前。
学子眉清目秀,说起话来更是给人一股儒雅清新之气,“兄台不必着急,在下的备用笔墨借给兄台就是。”
见有人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房遗爱连声道谢,随即伸出双手去接笔墨,“多谢兄台。”
在交接笔墨时,房遗爱不经意触碰到了学子的手掌,感受到指尖传来的触感后,学子脸颊一红,接着缓步回到了座位上。
见学子红着脸回到座位上,房遗爱感到有些疑惑,“这位兄台怎么会无缘无故脸红呢?”
“肃静,主考官林大人到!”
随着一声锣响,一位身穿朝服、面容微胖的老者缓步走入了正厅之中。
走到高台上,林主考官清了清嗓子,坐在书案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众位学子,“今天乃是荫生恩科开试之日,大家必须全心应对,才能不辜负圣上的一片苦心。”
林主考说完一套官话后,对着两旁的差人说道:“发放宣纸。”
一声令下,两队手持木盘的差人开始向房遗爱等人发放宣纸,趁着这个空隙,高台上的林主考官已经走到了众人中间。
见林主考官一脸正色,房遗爱不由暗自打量了起来,前世他遇到的考官多是一些西装革履的教授,身着官服、头戴纱帽的考官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林主考先是站在书案前,跟面前的学子轻声交谈了几句,接着那名学子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张,不动声色的递到了林主考面前。
而这一幕,恰巧被房遗爱看了一个真切。
撞见主考官向学子索贿后,房遗爱冷哼一声,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轻蔑之意,“堂堂荫生恩科,主考官竟然公开向学子索贿?看来不管在那个朝代都会有迂腐的事情发生!”
就在差人即将把宣纸发放完毕时,林主考恰巧走到了房遗爱面前。
居高临下打量着房遗爱,林主考在看到房遗爱身上的青色布衣后,脸上不禁浮现出了失望的神色,“你对入学国子监可有把握啊?”
撞破林主考索贿后,房遗爱不禁对这位道貌岸然的主考官产生了一丝鄙视,“学生不才,愿尽力一试。”
“有志气是好事,但你涉世未深文采恐怕火候未到。不如本官提点你一二如何?”说着,林主考十分隐晦的对着房遗爱做出了数钱的手势。
见林主考竟然索贿到自己头上,房遗爱心中大感不快,冷声说道:“学生自认文采尚可,不敢劳烦大人费心!”
“哼!”
一路走来收获颇丰的林主考,显然没想到房遗爱会不假思索的拒绝他,怒极之下,林主考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回到高台之上,林主考清了清嗓子,说道:“肃静,荫生恩科正式开始!”
宣布恩科开始后,差人将正厅的大门全部落锁,更有两队差人在学子间缓步穿行,显然是在防止有人交头接耳、抄写答案。
坐在书案前,林主考默默记下了之前曾经向他行贿过的学子序号,而唯一一个拒绝向他行贿的房遗爱,更是被林主考记在了心眼里。
看着宣纸正上方的四个朱漆活板印刷大字,房遗爱低声沉吟,“为官之道?这是这场考试的题目吗?”
捋顺思绪后,房遗爱拿起借用的毛笔,结合他大学时代曾经阅读过的古今中外典籍,开始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5章 文抄公附体
第25章 文抄公附体
在中国古代的科举制度中,曾经出现过“搌卷……”制度。
搌卷制度要求试卷上不允许出现任何与答题无关的墨迹,如果试卷被不相干的墨迹玷污,那么就算学子的文章再好也不会被录取入仕,这一制度不禁从侧面要求了学子们的书法功底,更加对外展现了皇家求贤的严正态度。
因为不确定贞观年间有没有“搌卷制度……”的存在,得罪过主考官的房遗爱害怕林主考伺机报复,所以特意挑选了他前世最擅长的瘦金体来书写答题,尽量保证这次入学能够旗开得胜万无一失。
身处高台之上的林主考俯视众人,见房遗爱正在埋头奋笔疾书,这位索贿未果的主考官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文章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不会做人全都是枉然!本官倒要看看你的才华究竟如何,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两个时辰后,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差人叫停了众人的奋笔直书。
“现在封卷,大家放下手中的毛笔。”
趁着差人收卷的空隙,房遗爱认真检查了一遍试卷,在确认没有纰漏后,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看着被收上来的一百张试卷,林主考正声说道:“大家可以交流一下心得,本官挑选几张试卷点评一下。”
说着,林主考瞧瞧打量了一眼下方的房遗爱,嘴角随即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意。
林主考在随机抽出三张试卷后,径直翻到了代表房遗爱身份的58号试卷。
联想到之前索贿未果的事情,林主考看着房遗爱的试卷,不禁心生妒恨,“为国培养贤良一直是国子监的重任,在座的大家都是有能力的俊逸良才。但某些人竟然身着布衣参加考试,岂不是拿国家的恩科当儿戏?”
见林主考言语间针对自己,房遗爱眉头一皱,暗想,“果然没猜错!”
“是啊,考试他竟然没有带笔墨,分明就没重视这次的恩科!”
“真不知道他是哪家大人的子嗣,竟然穿着一身布衣来参加考试,难不成是在赌坊输光了钱财?”
众人近乎讨好般的附和奚落,使得房遗爱很是不快,但联想到之前没有携带笔墨的事情,自知理亏的房遗爱并没有出言反驳。
见众人一齐嘲笑房遗爱,林主考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希望大家以此为戒,不要辜负国家、父母的苦心栽培。”
听到林主考的教会,众位学子齐声应是,看向房遗爱的目光更是不屑到了极点。
奚落过房遗爱后,林主考开始对手中的试卷作点评,当他看到39号试卷后,脸上随即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环顾台下,林主考手拿试卷,微笑着说道:“请39号学子起身。”
在众人的注视下,之前借给房遗爱笔墨的学子缓缓起身,对着林主考拱手施礼道:“在下李肃,拜见主考大人。”
见李肃相貌儒雅清秀,身穿的袍服质地上佳,林主考随即升起了爱才之心,“不必多礼,公子这篇文章书法行云流水,文章起承转合均有法度、抑扬顿挫字字珠玑。可算得这一百篇文章中的魁首!”
面对林主考的当众赞美,李肃面不改色,拱手说道:“众位同窗能人甚多,在下不敢托大。”
“恩,宠辱不惊,这才是文人该有的风骨!”
示意李肃坐下后,林主考放下手中的试卷,背负双手,说道:“在下国子监祭酒林修文,今日请问大家一个问题可好?”
得知林主考的身份,台下众人纷纷投来了敬畏的目光,国子监祭酒从三品大员,从隋朝开始只有当代大儒才有资格担任这个职位!
短暂惊讶过后,有几位情商高的学子就已经改口称呼林修文为恩师了。
“恩师请讲!”
众人敬畏的态度令林修文极为受用,站在高台上俯视众人,林修文做出一副清高的模样,问道:“但不知何为文人风骨?”
“百折不挠。”
“孔孟老庄。”
“为国为民。”
听到众人的回答,林修文一一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房遗爱,“58号考生你有什么见解?”
见林修文刻意为难自己,房遗爱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反击道:“不畏强权,不畏权贵,凭才学入仕造福黎民,这就是学生理解的文人风骨!”
房遗爱的一番话在众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林修文却知道房遗爱这是在嘲讽他向学子们索贿的行径。
林修文见房遗爱表情不卑不亢,心中的妒恨随即更甚了几分,“不畏权贵?你身穿布衣参加恩科就是不畏权贵了吗?!”
房遗爱见林修文从穿着上刁难自己,冷哼一声,反问道:“身穿布衣有何不妥?”
见房遗爱丝毫没有服软的样子,林修文不肯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喋喋不休,“国子监乃大唐最高学府,你穿布衣入试是对至圣先师的蔑视!”
林修文自认见多识广,但在读遍古今中外名著的房遗爱面前,显然不够一晒。
略微思考过后,房遗爱见招拆招,随即搬出了“孔夫子无粮困陈蔡……”的典故来反击林修文,“至圣先师周游列国途中也曾因无粮困在陈蔡之地,最后还不是范丹等人借粮救济?圣人都有窘迫之时,何况我一介凡夫俗子!”
见房遗爱精通历史典故,林修文非但没有像之前看来李肃那样升起爱才之心,反而因此恨得牙根直痒,“圣人困在陈蔡是因为时运不济,你身为官宦之子难道家中已经无米断炊了不成?!”
从房遗爱的衣着找到突破口后,林修文很是害怕失去了奚落房遗爱的时机,快速说道:“荫生恩科规定五品以上官员子嗣才能参加,一个五品大员的公子就只身穿布衣?难不成你是……”
林修文犹如连珠炮般的话语刚说一半,便被一声冷哼打断了。
“哼!以貌取人管中窥豹,枉为人师!”
房遗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严肃的国子监正厅内,还是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得真真切切。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