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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这几日叫熟了杜翁,冷不丁的转变称呼,倒是让房遗爱有些不适应。
听到房遗爱的称呼,杜如晦眉开眼笑,“贤侄,你冒名何足道考入国子监,其中莫非有什么苦衷不成?”
杜如晦的疑问,同样也是谢仲举、秦京娘所牵挂的,房遗爱身为当朝驸马、宰相之子想要进入国子监易如反掌,为什么还要借助秦琼的人脉关系呢?
面对三人好奇的目光,房遗爱暗暗咋舌,他总不能说是为了避免辩机和尚的绿帽子吧?
若是此言一出,恐怕高阳私通辩机的谣言就要落实了!
一番思忖之后,想到唐朝驸马只能担任闲散官员一事,房遗爱眼珠晃了几晃,心中随即打定了算盘。
“想来叔父一定知晓,驸马都尉仅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衔儿,忙来忙去最终也不能更进一步。”
话说一半,房遗爱故意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仰头喝下一杯水酒,道:“男儿生在天地之间,不能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却又有何意义?”
“哦?”杜如晦不曾想到房遗爱会有如此大的之意,惊奇之下轻咦一声,“贤侄莫非有鸿鹄之志不成?”
“想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上不能为万岁分忧,下不能解百姓疾苦,纵然终日锦衣玉食,却终归是一个酒囊饭袋罢了!”
说着,文抄公再次犯病,持酒盏起身言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念过横渠先生的名句后,房遗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激动之下,径直扬手将酒盏丢到了角落处。
“大丈夫应当如是也!”
说完,房遗爱长吐胸中闷气,颇为得意的扫视起了自己的装逼成果。
反观杜如晦、谢仲举、秦京娘三人,听过这位文抄公的慷慨陈词后,竟全都露出了迷妹迷弟般的表情。
见三人面带惊讶、崇拜,房遗爱稍感吃惊,暗想,“莫非是这个牛皮吹得太过了?怎地他们都这样看我!”
自觉无趣后,房遗爱脸上尽是大写的尴尬,将身坐在席间,灰溜溜的拿过了一个崭新的酒杯。
斟上一杯酒水,见三人的表情不曾变化,房遗爱尬笑一声,嘟囔道:“刚刚是学生失态了,那被打碎的酒杯我会赔偿的……不过今日出来的匆忙……京娘你可带有银钱?”
正当房遗爱暗暗吃瘪时,杜如晦从入神间反应过来,匆忙眨了眨眼睛后,竟自扬手拍在了桌案之上。
“啊!”房遗爱被杜如晦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酒杯里的酒水洒了大半,脸上的尴尬表情更浓了几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拍案后,杜如晦重复了一遍房遗爱之前文抄横渠先生的名句,沉默片刻,脸上陡然焕发出了惊奇之色。
杜如晦将身站立,疾步走到房遗爱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问道:“贤侄,这四句言说,是你从何处听来的?!”
房遗爱这位“文抄公……”惯犯,哪里肯将真情说出,面对杜如晦的急切询问,自然没皮没脸的将“横渠先生……”的言说揽到了自己身上,“是小侄有感而发的啊,叔父,有什么不妥吗?”
“妥,妥,妥极了!”杜如晦眼望房遗爱,朗声大笑一声,说道:“贤侄,今科会元非你莫属了!”
“啊?!”房遗爱不曾想到一句名言,竟然能让生性谨慎的杜如晦说出这样的言论,惊奇之下,喃喃问道:“叔父莫不是在蒙哄小侄吧?”
“老夫句句实言,何来蒙哄二字?!”说着,杜如晦取过酒杯,双手举杯望向房遗爱,道:“这杯酒敬贤侄的雄心壮志!”
房遗爱不曾想到杜如晦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满头雾水下只得举起酒盅,仰头喝下了水酒。
喝下水酒,杜如晦伸手拿过酒壶,正想斟酒,却被房遗爱拦了下来。
房遗爱深知“房谋杜断……”的名头,眼下哪里敢夸大让杜如晦为自己斟酒,从杜如晦手中接过酒壶,连声说道:“小侄为叔父斟酒,小侄为叔父斟酒。”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60章 解元的妒恨
第260章 解元的妒恨
待等房遗爱斟满水酒后,杜如晦举杯继续说道:“这杯酒敬贤侄的高才!”
“小侄愧不敢当,愧不敢当。”杜如晦的评价,使得房遗爱受宠若惊,连忙压低酒杯,恨不能弯下腰去。
看向忙着对饮的杜如晦、房遗爱二人,秦京娘虽不明“四句言说……”中的含义,但却被心上人之前表现出的气势吸引,眼下用手撑着下巴,望向房遗爱眸中尽是崇拜。
谢仲举坐在座位间,细细打量房遗爱,虽然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早已翻起了惊天骇浪。
“房俊往日里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却不曾想到竟然能说出如此话语,想来倒是我请看他了。”
不同于不喜红妆爱武装的秦京娘,谢仲举自幼饱读诗书,心中虽然不能同杜如晦一样,抱着忧国忧民的态度审视房遗爱所说出的心中所想,但却还是被他所说的话语引动了心神,一时间不由刮目相看起了这位布衣榜首、当朝驸马郎。
正当房遗爱与杜如晦交谈甚欢时,雅间外,长孙津见一众文人才子的怒火积攒到顶峰,这才不疾不徐的收起了鱼钩。
“众位兄台若是不相信在下的言语,眼下何足道就在雅间与杜丞相对饮,咱们何不借摆放杜丞相的机会,试探一下此子的才华如何?俗语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我试探他一番又有何不可?”
听闻长孙津的话语,一众文人才子纷纷点头,不过既然是拜访杜如晦,自然要推举出一位为首的文人出来。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一齐将目光看向了长孙津,“长孙公子,就烦劳你带领大家伙去见杜丞相吧?”
长孙津与房遗爱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碍于“何足道……”的文采、武功,这位生性阴鸷、圆滑的十公子可不想引火烧身,见大家一致推举自己,连连摆手道:“学生与何足道有些矛盾,此事想来还是要避嫌的。”
见长孙津出言搪塞,一心想要试探何足道才华的众人犯了难,面面相觑,虽然都有心出头,但出去长孙津外却没人与杜如晦相识,更别提能借口前去雅间拜访去了。
正当众人坐蜡时,一位身着红袍的文人醉意阑珊的走到众人中央,朗声道:“今日便让小弟去会一会那布衣榜首!”
见红袍文人发言,长孙津嘴角微微上扬,眸中得意之色转瞬即逝,而一众文人在看清楚红袍文人的面貌后,也一同点头同意了他的自荐请缨。
眼见有枪可用,长孙津踱步道红袍文人面前,拱手道:“原来是张解元,如此就有劳仁兄了。”
这位吃得熏熏大醉的红袍文人,在长安试子圈内极为有名望,因为他便是上届乡试的头名,蟾宫折桂得中解元的长安试子,张文。
张文本不是长安人氏,早年前来投奔伯父勋国公张亮,这才在长安城定居下来。
因为前科乡试得中解元,近几年来被张亮视为亲生骨肉,对他悉心培养,在长安试子圈中也曾名震一时,不过很快便被突然杀出的“布衣榜首……”盖过了风头。
眼下见众人要去找何足道的晦气,一直对风头被压耿耿于怀的张文,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借着酒意,加上曾与杜如晦有过一面之缘,张文这才挺身而出,带头吵嚷着要去找房遗爱的麻烦。
有了张文带路,众人心里有了底气,一番整理衣衫后,在张文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朝房遗爱四人所在的雅间走了过去。
见醉酒后的文人士子被激动,这一切的推动者长孙津喜上眉梢,站在原地颔首轻吟,“何足道,今日纵然不能使你颜面扫地,也绝不会让你就此顺心如意。”
一想到与房遗爱同行而来,一袭白衣胜雪的秦京娘,长孙津眸中阴鸷、贪婪呼之欲出,手摸下巴奸笑一声,“至于秦京娘么……小娘子你就等着我去秦府下聘礼吧!”
嘟囔过后,长孙津并未久留,而是趁着文人士子心血上涌,前去讨伐房遗爱的空档,悄默声的溜出了五凤楼。
雅间中,与杜如晦接连对饮两杯后,房遗爱悬着的心,这才暂时落了地上。
恭恭敬敬的将杜如晦请回座位,房遗爱拱手说道:“但不知叔父是如何察觉小侄身份的?”
“贤侄,老夫自认识人之能么……却还是又上几分。”
说着,杜如晦轻抿酒水,满是得意的说道:“之前贤侄听闻玄龄兄到来,急忙换座离席,我便猜出有几分异样。而后贤侄将卢夫人唤做母亲,老夫心中的怀疑便更加重了。这一路向来见贤侄行走姿势、言谈举止酷似玄龄兄,这才糊里糊涂的贸然一猜,没成想却让老夫蒙着了。”
听完杜如晦的讲述,房遗爱暗自佩服他的观察能力,心底道:“真不愧是一代贤相,看人看物明察秋毫,想来却是我将古人想的过于简单了。”
“叔父,小侄化名一事还望切勿告诉爹爹,不然我怕父亲他……”
话说一半,房遗爱忧心之色展露无遗,不用话语,但是表情便可向杜如晦传达出了他的所思所想。
“好,老朽绝不会向旁人提及分毫的。贤侄安心备考就是。”
说着,杜如晦再次端起酒杯,与房遗爱、谢仲举、秦京娘三人共饮了起来。
见杜如晦出言承诺,谢仲举紧绷的神经这才舒缓了下去,虽然心中顾虑被打消,但一个崭新的疑问却又摆在了她面前,“房俊已经结识了胡国公、鄂国公、卢国公等人。若是在与杜丞相交好的话,恐怕化名暴露之日免不得会遭到万岁的猜忌。”
谢仲举思想间,自认以为人妇的秦京娘换身站起,端起酒壶,举止得体的为杜如晦、房遗爱斟上了水酒。
见秦京娘一袭白衣,生就出尘脱俗,杜如晦抚髯对房遗爱询问道:“咦?贤侄,这位姑娘是?”
听杜如晦问起,房遗爱索性不再隐瞒,不然如此推诿下去,最终伤的却还是秦京娘的心。
“她是秦元帅的千金……小侄的……”话说一半,房遗爱心有顾虑的憋了一眼谢仲举,见其面色如常,不由暗舒了一口气。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61章 碎杯拍案(1)
第261章 碎杯拍案(1)
见房遗爱话说一半戛然而止,秦京娘杏眸含羞的望向心上人,目光中满是期待之色。
略微停顿后,房遗爱道:“小侄的拙荆。”
“哦?原来是叔宝的千金,算起来你还该喊我一声伯父呢。”
听闻杜如晦的话语,秦京娘敛衽施礼,怯怯的唤了一声“伯父……”
对秦京娘还礼后,杜如晦这才反应过来,望向房遗爱,面带吃惊的道:“遗爱,你说什么?你的拙荆?!”
“是啊,我与京娘早已私定终身。”房遗爱对迎娶秦京娘所要遭受的困难一清二楚,不过尴尬之下也只能明知故问道:“叔父为何这般模样?”
杜如晦十分开明,倒不反对房遗爱纳妾一事,不过联想到丞相之子与元帅之女成亲,所要遭受到的猜忌,杜如晦只得委婉的提点道:“前路漫漫艰难坎坷,贤侄切勿多加小心啊!”
领会过杜如晦的心思后,房遗爱起身鞠躬,极为恭敬的道:“是,叔父的教诲小侄铭记在心。”
说完,杜如晦示意房遗爱、秦京娘坐回原位,转而换做一副轻松的面容,道:“今日老夫做东,请贤侄、贤侄女、谢兄弟吃上几杯水酒,眼下菜肴都快凉透了,快些动筷吧。”
话音落下,身为长辈的杜如晦率先拿起双箸,正准备夹菜动筷,却被突然打开的房门扰乱了思绪。
推开房门,身着红袍的张文率先进入,一干文人才子紧随其后,众人并排站立在雅间门前,望向杜如晦尽都是恭敬、谨慎的模样。
见文人才子夺门而入,正想与房遗爱交心攀谈的杜如晦稍觉扫兴,放下双箸,起身对着张文等人拱手打了声招呼。
房遗爱紧随杜如晦起身,秦京娘、谢仲举随后接连而起,三人望向来意不明的张文几人,心中尽是不解。
望向站在门前的张文众人,杜如晦抚髯疑问道:“众位公子,你们这是?”
“杜丞相。”
众人齐声对杜如晦拱手施礼后,转而将目光看向了为首的张文。
面对众人的目光,张文自觉成了文人魁首,借酒劲仗着胆子向前一步,拱手对杜如晦道:“杜丞相,学生是勋国公的子侄,张文,今日与众位年兄年弟特来拜访丞相。”
杜如晦与张亮乃是旧识,加上张文得中解元一事也曾听说过,一番打量过后倒是对他有了一丝印象。
回忆起张文的身份后,杜如晦含笑问道:“哦,原来是张解元,勋国公可好?”
虽然喝了不少水酒,但面对文臣领袖,一代贤相杜如晦,张文却不敢有半点放肆,“伯父身体康健,有劳丞相挂怀了。”
照例与文人才子们寒暄几句后,见他们不曾有退去的意思,不明就里的杜如晦开口问道:“大家还有什么事情吗?”
见杜如晦问起,众人连带张文,一齐将目光对准备房遗爱。
察觉到众人略带敌意的目光后,房遗爱心尖微颤,嘀咕道:“他们怎地用如此眼神看我?难道刚才上楼之时我有什么不周之处?貌似没有吧?”
正当房遗爱感到诧异时,被人推举为“带头大哥……”的张文清了清嗓子,对杜如晦道:“杜丞相,我们几人久闻何榜首大名,今日恰逢龙灯胜会,所以学生们想领教一下何榜首的才华。”
得知张文几人的意图,自认是房遗爱半个老师的杜如晦含笑点头,转身对房遗爱道:“足道,几位公子前来找你谈论文墨,还不快快见礼?”
说完,杜如晦缓步坐回席间,同时示意秦京娘与谢仲举落座,手持茶盏,笑嘻嘻的打量起了房遗爱这个半个徒弟加贤侄。
受到杜如晦提醒,房遗爱踱步向前,站在杜如晦身旁,拱手对张文等人拱了拱手。
细细打量房遗爱,见其身着一件皂袍,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张文自叹不如,心中妒恨之意悄然加重了几分。
妒恨心的驱使下,张文换掉之前面对杜如晦的神态,面带冷色的问道:“在下冒昧问一句,何榜首早年间师承何人?”
“嗯?”房遗爱被张文没来由的话语问的满头雾水,想都没想便开口搪塞道:“早年间?学生未曾到长安之前,曾跟随一位隐姓高人学习,不过想来他老人家已经作古了。”
房遗爱原本用来搪塞的话语,却恰巧应和了长孙津之前捏造出的谎言。
得知“何足道……”果然跟随山野老者学习过文墨,张文众人轻声冷哼,眉宇间鄙视、轻蔑展露无遗。
见众人神态怪异,房遗爱心中极为不悦,心想,“他们几个莫不是专程来找茬的?”
想到这里,房遗爱暗中捋顺思绪,准备迎接张文等人接下来的高招。
而张文几人受到长孙津的蛊惑,心中打定认为“何足道……”是一个拾人牙慧、欺世盗名之徒,往日高傲的心性此刻渐渐膨胀起来,纷纷打算用诗词歌赋考教、奚落一下这位如假包换的“文抄公……”
“长孙津所言不假,何足道的诗词果然是拾人牙慧!”
认定长孙津之前编造的谎言是真后,解元张文冷笑一声,心想,“何足道,奸邪小人!今日本解元便当众揭破你那肮脏的丑陋嘴脸!”
拿定主意,张文佯做出一副笑脸,拱手对房遗爱说:“何榜首,久闻榜首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想来文采乃是我辈试子中出类拔萃的吧?”
见张文一脸伪善笑容,房遗爱心间微颤,暗想,“这孙子满身酒气,还拿言语奉承我,想必是来找茬的!”
看破张文等人的意图后,房遗爱却也不恼,此刻他的见识领先张文众人数百年,头上“文抄公……”的帽子可不是说说而已。
“张年兄夸奖了,学生承蒙众位年兄抬爱,榜首二字是不敢当。”
言语间,房遗爱悄无声息的将众人夸了一遍,接着做出一副谦逊的姿态,对一干文人拱了拱手。
见房遗爱言语恭谦,站在张文身旁的才子们相互对视,竟被“布衣榜首……”的好言奉承,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去刁难他。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62章 碎杯拍案(2)
第262章 碎杯拍案(2)
察觉到同行众人的表情变化后,张文轻哼一声,询问说:“不知榜首年庚几何?”
“在下今年一十九岁,算起来还要称列位一声年兄呢。”
房遗爱一心相遇杜如晦交好,哪有心思去理会这帮醉鬼,秉着将张文等人哄走的心思,房遗爱随即施展起了“太极神功……”
打定算盘,房遗爱对众人重施一礼,言语缓和的成唤了一声“年兄……”
布衣榜首何足道名声在外,此刻又逢杜如晦在场,面对房遗爱的好言相近,众人哪会怠慢,一齐回礼后,心中对“何足道……”的怨气也骤减了几分。
见同行等人态度改变,一心想揭穿“何足道……”从而找回解元风头的张文顿时不干了。
“一十九岁?”嘀咕一声,张文故作疑问道:“想咏梅诗、侠客行、陋室铭,三首诗词意境各不相同。而榜首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多的坎坷经历?”
张文的询问出口,一众文人顿时被勾起了困惑,就连席间的杜如晦、谢仲举,眸中都闪过了一丝好奇。
“是啊,想吟诗作赋全都是有感而发,榜首不过一十九岁,想来哪里会经历如此多的境遇?”
“咏梅诗、侠客行、陋室铭,三首诗词已经天差地别,别说一十九岁,恐怕就是四十九岁都不见得有如此多的感触吧?”
文人才子们交头接耳争相议论,引得杜如晦、谢仲举也开始喃喃起来。
坐在席间,杜如晦手捧茶盏,背地想道:“想遗爱这些年一直待在长安,哪里跟随过什么山野老翁学习文墨?这三首诗词莫不是玄龄兄所作的?”
谢仲举手扶下颌,轻咬朱唇,眉宇间尽是思忖之色,“房俊年纪与我相同,纵然自幼阅读古籍,也不可能有如此透彻的感悟吧?除非……除非他是一个不出世的神童!”
抬眼朝房遗爱打量一番,谢仲举立刻便否定了这一想法,“皇后娘娘也曾派我了解过房俊的底细,这家伙近些年始终声色犬马,哪里会有时间观读古书?”
抱着满腹疑问,谢仲举索性不再去思考,而是紧紧盯着站在一旁的房遗爱,看他之后如何答对。
不同于杜如晦等人,秦京娘对心上人始终无条件信任,在她看来自己的郎君会写几首小诗没什么可稀奇的,自己的公爹可是当朝宰辅,学富五车、经纶满腹的文臣领袖,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想来她的“何郎……”也差不到哪里去。
被张文这么一说,房遗爱顿时犯了难,他之前“文抄公附体……”只想着写诗这一桩事情,却不曾料到诗中所蕴含的意境,毕竟王安石、李白、刘禹锡三位前辈老先生,都是在饱经沧桑后写下的名诗,其中遭遇哪里会是房遗爱能够体会得到的。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房遗爱思绪迅速飞动,拱手道:“几位不曾听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俗语吗?”
搬出俗语搪塞后,唯恐众人不信服的房遗爱,急中生智,忙补充道:“在下早年间曾拜读过陈寿先生的三国志,对庞士元、徐元直、武乡侯三位先贤的事迹颇为感慨,之前张解元所列举的三首诗,正是受到三位先生的经历而有感写下的。”
听闻房遗爱的言语,众人低声轻吟,努力回忆起了三国志上的有关记载。
唐初《三国演义》还未曾出世,其中东汉末年的故事并不像后世这般流传之广,通常情况下不过是被试子们用来当做史书观看,仅有诸葛武侯的事迹流传甚广,至于昙花一现的庞统和徐庶,知晓的人并不算多。
“咏梅诗?庞士元?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低声沉吟,杜如晦攒簇的眉头舒缓开来,赞叹道:“不错,庞士元曾被孙仲谋小视,初投刘备因为自负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县令,咏梅诗的意境倒也符合他初年怀才不遇的境遇。”
听过杜如晦的讲解,众人一齐点头,接着又拼凑起了徐庶徐元直的生平事迹。
谢仲举在尚仪院通读古籍,依稀记得《三国志魏志》中有关徐庶的生平记载。
“徐元直早年曾为友人报仇仗剑杀人,后隐姓埋名逃难离去,倒也符合侠客行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意境。”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的疑惑逐渐明了,诸葛亮早年躬耕南阳,陋室铭与其对照意境自不必说,张文处心积虑的刁难,就这样被房遗爱轻松化解了。
心中疑惑被打消后,众人面面相觑,不由怀疑起了“何足道……”是否真有才华的问题。
“三首诗,三位古人,意境倒也颇为贴切,足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的才能,老朽深感欣慰啊。”
说着,杜如晦自斟自饮一杯,眉宇间欣喜之意展露无遗。
张文见杜如晦夸赞房遗爱,心中妒恨愈演愈烈,随即心生一计,拱手道:“既然榜首有如此大才,何不趁着酒兴写下一首诗词,也好让我们领教一二啊。”
说完,张文对着同行数人使了一个眼色,摆明了是要找房遗爱的晦气。
察觉到张文怪异的眼神后,房遗爱心中有些不悦,暗骂道:“好你个解元张文,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这样扫兴?!”
得到张文的示意,众人接连拱手施礼,口声声要“何足道……”作上一首小诗以助酒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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