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旺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后情
吴知也笑了起来:“是这个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屋里想新故事去了。”他说完,又认直的对苏玉说了一句:“多谢你提醒了,交你这么个兄弟,真是值了。”
他拍了拍苏玉的肩,然后回屋去了。
苏玉在他身后道:“阿知哥,其实你可以练练字,等字练好了,再去书铺投稿,肯定能中,这样还能挣银子自己花,你不是喜欢这个吗,若是成了,又能挣银子,自己又舒服。”
吴知站住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猛的回头,激动道:“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看起来是高兴坏了。
可是没过一会,他又愁了起来,“我这字练也练不好啊,这可怎么办啊?”那还怎么投稿啊。
练字可烦了。
苏玉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你慢慢练,现在若是想投稿可以让小宝在你写,他的字还行,不至于太丑。”
“就这么定了!”吴知拉着小宝进了屋,他心里琢磨,得把徐师傅感动得掉泪的故事写下来!
那个故事确实是个缠绵的爱情故事。
写故事得要纸啊,还有笔墨,家中有笔有墨,但是纸不够,得买!
吴知带着小宝出了门,去准备去了。
苏玉则是在忙开店的事,麻辣烫,烧烤,对了,还可以煮一锅萝卜汤,用骨头熬,到时候定个几文一碗,热乎乎的汤,喝着就暧。
从现在直到元宵,肯定会很热闹,元宵节还有花灯可看,不管是小门小户,还是大户人家,都会出来游玩的。
苏玉之前还想过将摊子开在夜市,方便嘛,可是她又觉得,夜市收摊位费,而且好地全给人占了,若是冒然占了别人的位,又得闹起来,麻烦。还不如开在茶馆呢,地方大,有座位,而且啊,将生意做起来,若是生意好,以后卖茶馆的时候也能多赚些。
苏玉花了两天时间将开店的东西准备好了,她又去茶馆将里里外外全部清扫了一遍,吴知跟小宝在书稿的事,高平则是在练字,吴知花钱大手大脚,买的纸多,别人还送了一些废纸,高平就用那些纸练字。
徐师傅则是跟着苏玉茶馆里忙来忙去,徐师傅的脚虽然有些跛,但是完全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他在苏玉这住了几日后,身子越来越好,那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都有了活气,不似之前,死气沉沉,半死不活的。
苏主准备在腊月二十八开业,这时候人们要买年化,对了,她还可以将之前编的红色中国结放在店中挂着,喜气。
还没等茶馆开业,就发生了一件事,事情是这样的,那几个去安定县的伙计回来了。
那日,茶馆前面的门只开了一边,苏玉在后院的厨房整理东西,主要碗,瓷碗肯定不会用的,万一摔了可就亏大了,她买的全是木碗,一样用。
她正在数碗的时候,茶馆门口传来了哭嚎声:“掌柜的,我们回来了……”他们是被赶回来的,身无分文,衣服脏得跟乞丐似的,人都瘦了几圈。
穿越种田之旺家小农女 228 牢里
那些伙计看到苏玉,也是一惊:“怎么是你,掌柜的呢?”他们还要跟掌柜的诉苦呢,还想着掌柜的要是能多给点赔偿就好了。
可,可掌柜的人呢?
苏玉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到是认识的伙计,便开口道:“你们回来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跟苏玉相熟的那个伙计摇头又叹气,半天才说道:“唉,本来好好的,可一出安定县,还没过半天,身上的东西就给那些刁民抢了,我们还被他们打晕了,醒来就在郊外,跟安定县隔了好远,又身无分文,想去也没法子。”
这个伙计说完,另一个伙计又加了一句:“去安定县要交五文的入城费。”这个价钱算贵了。
苏玉倒是有些惊讶:“交钱才能进去?每人都交?”
这个伙计一脸肉疼的说道:“对,进去就交,连孩子都得交,而且啊,若是早上进去晚上出来,那第二天还得交,多亏啊!后来大伙进了到之后就不出来了,就在县里凑合着。”
这样是省下不少钱,可是,那安定县的屋子压根就没几个好的,一个个睡着,冷到不行,后来天一黑他们就用废木头生火,烧一夜,大伙就在火边睡着,几个人一伙,还留着人守夜,主要是怕东西给外人抢了。
他又道:“在县里大伙都打起了十二分小心,这才没出事,出了县,大伙还警惕着,后来过了一天,也没出什么事,后来我们遇上了一个赶驴车的村民,就将他的驴车雇了,这一雇就出了事。”
“后来就遇着那着那些劫道的刁民,也不知是哪个村的。”伙计们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
骂了两句,他们这才想起来还没见着掌柜的,又追问道:“掌柜的去哪呢?”
苏玉道:“掌柜的走了,也不知去了哪,这茶馆给转让出去了。”
那几个伙计的眼睛都瞪直了:“什么,掌柜的走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这个月的工钱还没结呢,那这事怎么算?”
苏玉想了想道:“掌柜的好像说东西送到你们家去了,要不你们先回家问问?”
那几个伙计听到这话,半信半疑。
苏主往旁边一移,说道:“你们要是不信,进去看看吧。”几个伙计也没客气,直接从开的那扇门走了进去,在茶馆里转了两圈,没过一会,他们丧着脸出来了。
苏主忽然问道:“安定县现在怎么样了,除了进城费还有别的的没,原先县里的人有回去的吗?”
伙计们无精打采道:“倒是有回去的,只不过,都是为了挖宝贝,那边要啥没啥,谁会长住啊?”
苏玉又问了一句:“你们回来的时候还有人留在那吗?”
伙计往门外走去,边走边答道:“当然有,去那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唉,要不是县里有那些官爷管着,早就乱了。”
苏玉还想问,这几个伙计早就走远了,他们急着回家,想知道掌柜的给安家费没,本来嘛,穿着一身破衣主要是为了让掌柜的愧疚,现在掌柜的不在这,这身破衣挂在身上也没用,还挨冻,多不划算啊。
苏玉心道,县里有官府的人看着,若是谨慎点,肯定是不会出事的。
这样一想,倒勾起了她回去一趟的心思。
对啊,安定县啥也没有,没吃没喝,也没用的,她可以倒腾一笔过去,赚笔银子,吃喝用的,那边的人都从地里淘着银子了,花银子应该会很大方。
好,退一步说,就算去安定县的那些人舍不得花银子,那些官爷也不会让自己受罪。只要安定县的的宝不断,这些官爷肯定就走不了。
现在就是机会。
苏玉在茶馆里转了一圈,安定县里还算安稳,可外面确实有些乱,带着粮食进去有风险,再想想,到底是在这些做买卖还是去安定县赚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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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张二舅娘捂着嘴咳了两声,声音还没落,牢里就传来了骂声:“老东西,吵什么吵,若是受不住就去死,别打扰我们休息。”
张老太一脸慌张的捂住了张二舅娘的嘴,小声道:“忍着些,忍着些。”
张小桃用衣袖给她娘擦了擦汗,一脸心疼,“娘,娘,你事吧?”她扶着她娘靠在墙上,满是担忧。
张小露坐在床板上,手脚都生了冻疮,又痒又痛,又不敢抓,只能傻坐着。张小桃把她往旁边挤了挤,说道:“小露姐,你让让,让我娘躺会。”
张小露斜了她一眼,凉凉道:“让啥,都是要死的人了,有啥可让的,我不让。”真是的,连个坐的地方都不给她留。
张小桃急得脸都红了:“小露姐,你让床边坐坐,你这坐在正中央,我娘只要靠着墙,难受啊。我娘病了你也是知道的……”
张小露一脸冷漠的说道:“都是要死的人了,早死晚死都一样,还不如早点死了痛快。”她嘴是这么说,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张老太听了,气得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张小露一下了就站了起来,她瞪着张老太,扬手就把那巴掌还了回去,啪,又是一个清脆的声音,张老太的脸有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张小桃一脸震惊的看着张小露:“你疯了,你怎么可以打奶奶?”
张小露听到这话,一开始还有些怕,后来想到她们是这是在牢里,怕啥,反正他们跟山贼扯上了关系,肯定不是出不去了,男女是分开关的,她爹她哥也不知道这边发生了啥事,怕啥。
这样一想,张小露的胆了就大了起来。
打一巴掌怎么了,这死老太婆还害死了她亲娘呢,要不是这死老太太挑事,她爹也兴地休了她娘,她娘也不会死!张小露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的,她看着张老太的眼神越来越凶。
张老太捂着脸,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被一个小辈打了?
她气坏了。
这还不算,她还没教训张小露呢,那张小露就张牙五爪的扑了过来,对着张老太一顿狠挠,“老东西,叫你害我娘,叫你害我娘……”
张老太的惨叫在牢里响了起来,牢头听着了,用棍了锤了牢门两下,喝道:“给老子闭嘴。”牢头才说完,他身边又出现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在:“嘿嘿,听说那关着的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反正是犯了事,若是出不去,何不让咱们兄弟快活快活。”
牢头低声骂道:“闭嘴,上面交待过的,这姓张的不能动。”
“为什么?
“有人在活动,只要银子够了,就能出去了。”牢头说完还加了一句:“不准备动那伙人,县太爷发的话,他们若是有个好歹,你自个去县太爷那谢罪吧。”
“不敢不敢。”那流里流气的声音再也没出现了。
他们说的这些话张家人根本就没听到,一来是他们故意压着声音说的,二来是张小露跟张老太打斗,张小桃跟张清媳妇去拉,没顾得上这边。
张二舅娘躺在木板床上,奄奄一息。
她又冷又饿,在家的时候因为张二舅的事吃不下饿,到了这,倒是想吃了,可是只有米汤,一碗都见不着几粒米,关键是馊,她病了,哪里吃得下这些。这一闹,病情就越发严重了起来。
张清媳妇跟张小桃合力将张小露拉开了,张老太脸上满是血痕,全是指甲掐得红印,张老太摸着脸上的血,气得直哼哼。
张小桃见张小露没力气了,松开了张小露的的手,又去瞧自家奶奶去了,张老太几乎毁容,幸好年纪大,没啥影响。
“奶奶,疼吗?”张小桃边说边掉泪,她还扭头看了一眼张小露,她真是搞不懂,堂姐是这是怎么了,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性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张清媳妇是张小露的亲大嫂,此时也是又惊又恐,她死死的拉着张小露,牙齿直打颤,这丫头太狠了,心肠也狠。
她发现张小露竟然在笑,是那种没有发出声音的笑,嘴角扬得高高的。
张清媳妇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这小姑子吓人得很,她赶紧松开了张小露的手,往张老太那边靠了过去。
张清媳妇不敢动手打张小露,一来是怕,二来是不好跟丈夫公公交待,还是谨慎些好,出不出得去另说。
张老太被张小桃扶到了木板上坐了下来,她气得直咬牙:“家门不幸啊,这死丫头是来讨债的的啊。”她越想越伤心,后来又想到自家大春,又连累得张家上来都进了牢房,这一想,悲从中来,哭得越发厉害。
张清媳妇跟张小桃怎么劝也劝不住。
张小露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她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将张老太推开,一屁股坐在木板床上,冷哼道:“这是我的,你们不许坐,走开。”
张老太指着她,手指头都在哆嗦:“你、你这肯定是中了邪,中邪了,中邪了……”对,小露肯定是中邪了,要不咋能这样呢。
这张小露以前再不讨人喜欢也不会这样没大没小啊,这是疯魔了,疯魔了。
正在这里,只听哐当一声,最外面的牢门突然开了,黑漆漆的牢房一下子亮了起来,张小桃她们遮着眼,许久没见着光了。
“大人,这边请,张家人就关在这边。”牢头带着着常知县跟张二舅走了进来。
穿越种田之旺家小农女 229 急病
张家人被放出来了。只不过,他们以后不能再用以前的身份活着了,他们得改名换姓,离开这里,这样才能不让人发现。
这一次,多亏了常知县,要不然,那张家人还不知道要关多久呢。
张二舅看到张老太脸上的血痕,大吃一惊,可是眼下最要紧的是离开这,他来不及问,带着人就去了他租的地方,等安顿下来,他才拉着他老娘问道:“娘,你这是脸是咋了,被老鼠抓了?”牢里的老鼠那样厉害了?
到了屋里,张老太才放下遮着眼的手,她盯着张小露的手指甲说道:“我这脸上的伤是小露抓的,她中邪了,不仅抓我,还要打我。”张老太说着说着就悲从中来,之前哭得红肿的眼又肿了一分。
张二舅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张大舅跟张老头也听着这话了,张大舅走到张小露身边就是一个耳刮子,他怒道:“说,你为啥打你奶奶?”若是不说个缘由,这事可不能算。
张小露的脸歪到一边,她似在发呆。不是得关一辈子吗,怎么就出来了呢?早知道这样,她该不忍着些才是。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打都打了,只能认错了。
张清将她拉到张老太的跟前,说道:“小露,还不跪下。”不敬长辈,还打长辈,小露的罪比她娘还大,这可真是。
张清只觉得头痛得很。
张小露站着不动,她抬头,阴沉沉的看着张老太。她不想跪,就不是想跪!
张老太见她这目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惊慌的摆手:“走开走开,这孩子疯魔了,眼神吓人得很,清儿,将你妹妹带走,赶紧带走,以后别让她出现在我眼前。”
张清按着张小露跪下了,小露都到了说亲的年纪,打长辈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以后可怎么嫁人,再说了,小露这性子太佐了,得纠正过来才行。
张小露的膝盖挨到了地上,还没跪好,她就挣扎了起来,“我不跪,我没错,这老太婆害死了我娘,我这是报仇,这是应该的!”
张大舅气得脸都白了,还没等他教训张小露,只听到砰的一声,张小露倒在了地上,彻底晕了过去,也算是逃过了一劫。
张老头神色憔悴,他淡淡的看了地上的张小露一眼,说道:“将人关起来,这病啥时好了啥时放出来。”他没精神,说了这句话之后便不再开口了。
张清苦涩道:“爹,要不要给妹妹请个大夫。”
张二舅开口道:“怕是不行,咱们得连夜离开这里,免得再生事端。”他又叹了口气:“爹,娘,大哥,你们带着孩子离开,我们一家就不走了。”
为啥?
张家人都沉闷的看着张二舅,张二舅这才苦笑道:“知县大人帮了咱们家这么大的忙,我得留下来报恩,当初帮忙的时候就说好了。若是外人问起你们,衙门的人会说你们在狱中病死了,以后,你们得换个身份过活,张家村也不能去了。”
张老太看着张二舅,嘴唇动了动:“那你呢?”
张二舅道:“我没事,我以后就跟着常知县。”以前还想着凭着救命之恩能挣个前程,现在不成了,张家这么多口人的性命,全是常知县救下的,为奴为仆,只看常知县的意思。
张老头沉默半响,这才说道:“好,咱们这就走,多留一刻,危险就多一分。”只见他哆哆嗦嗦的从单衣的夹层将张家村的田契地契掏了出来,他全部递给了张二舅,同时说道:“这东西以后咱们用不上了,你拿着这个,去当铺当了,死当。”
张二舅只觉得手上的这田契地契烫得很。
张老头哑声道:“得的银分三份,一份是我跟你娘的棺材本,一份给你大哥,一份留给你,等会银子到了,你们就分家吧。”张老头有预感,他活不久了,冰冷的地牢将他的身子熬坏了,他头晕得厉害,可是没敢说,怕孩子担心。
张大舅怔然:“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分家呢?”
张老头道:“以后老二跟着知县大人,不管怎么说,总能挣个前程。”他说完,眼神复杂的看着张二舅道:“老二,这张姓这么多,这一次你也没进牢里,上面没你的名字,若是能不改姓,那就别改,咱们老张家总得有个根。”
姓了一辈子张,冒然就改掉,他舍不得。
张二舅听到这话,心里一酸,正在此时,张二舅娘开口道:“若是到一个别人不认识的地方过活,别人又不知道咱们身份,姓张也没事。”张二舅娘自打在牢中看到张二舅之后,一下子精神了,男人活着,这心病就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普通的风寒,养养就好了。现在她身子还有弱,张小桃扶着她,她才没倒下。
张清媳妇将地上的张小露扶了起来,一才碰,就觉得张小露的身上烫得厉害,她吓了一跳。
她见张清看她,便解释道:“阿清,小露身上烫得厉害,是不是发高烧了?”
张清闻言,急忙探了探张小露的额头,果然跟他媳妇说的一样,张小露的身上跟火炉似的,烧得厉害,他顾不得大伙在商量,便插话道:“爹,小露发了高烧,咋办?”
若是烧坏脑子,那就跟以前的二妞一样了,可以后可就嫁不到好人家了,若是这高烧再厉害些,说不定连命都要丢呢。
张老太扭过头,看都不看张小露一眼,她脸上的伤还没请大夫冶呢,谁知道这死丫头是装病还是真病。
张大舅面色微苦,他望着张老头道:“爹,要不去叫个大夫吧,再将娘脸上的伤也给冶了,还有您,你这脸色不太对,都给看看吧。”
张二舅瞧瞧张老太,又瞧瞧张老头,他道:“哥,你先照顾着他们,我去请个大夫过来。”他正要走,张老头叮嘱道:“记得将地契田契都给当了。”
张二舅手一紧,地契跟田契变得皱巴巴的,他骨子里还是那个种田的庄稼,有田心里才踏实,没田就觉得混身不得劲。
张二舅娘见他这副模样,便劝道:“等到了别处,咱们再买地就是了,又不是不种田了,咱们庄稼人,靠田地吃饭,也不会别的手艺,甭操心了。”
张二舅脸上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他大步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张二舅就带着一个老大夫回来了,老大夫先给张老太看了病,张老太脸上的伤痕看着吓人,其实伤口不算特别深。若是搁在夏天,只要抹药就能好,可现在是冬天,一旦受伤,就容易冻,就算抹药也好不块。而且啊,张老太年纪大,恢复起来也慢,怕是得留疤。还好张老太不是那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不怕留疤,不过她这心啊,还是难受。
老大夫又给张老头看了病,张老头的病可比张老太严重得多,张老太是外伤,张老头却是内里虚,若不好好养着,那就只能活个两三年了。
这话一出,张家人的心都跟着一沉。
后来老大夫又给张小露看诊,张小露这是急病,来得快,老大夫摸着胡子道:“一半是风寒,一半是惊吓过度。”
“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张清见老大夫说得轻松,还以为张小露马上能醒呢。
没想到,老大夫话头一转:“这可说不准,你摸摸这额头,烫得厉害,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了,我开几幅药,你们熬好了给病人吃,一日三幅,不要停。”
张清媳妇听到这话就皱了眉:“熬药,还不能停,这可怎么办,咱们就要走了,这路个可怎么熬药啊?”
老大夫开了药便走了。
张二舅将大夫带回来后就出去了,他还得去当铺一趟,之前急着找大夫,没去当铺,他家的田契地契一共换了一百两银子。
张二舅将银子递给了张老头:“爹,他们说田地都不在这边,就压了价,我问了几家,就数这家价钱最高。”
张老头从里面抽出了三十两,递给张二舅:“拿着。”
张二舅不肯收:“爹,我不要,我有手有脚,手里还……”
张老头瞪了他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将我们弄出来你肯定没少费功夫,这种可不是只磨磨嘴皮子就能成的,好了,拿着吧,你爹我没多大本事,只能给你这么点东西,唉。”张老头的脸又似老了几分似的。
张老头又将剩下的三十两递给了张大舅:“这三十两归你,剩下十两你等会去买些干粮衣物,咱位要走,得将东西备齐才是。剩下的三十两是我跟你娘的棺材本,先放着,以后家中若是有急用,自然也会用的。”不留点银子,心里没底。
以后他们要跟老大一家过活,这老大是个老实的,就是儿女有些不省心,唉,真是让人操心。
张大舅没接银子,他低声道:“爹,小露怎么办,大夫说了,一日得吃三次药,咱们今天就得走,路上可熬不了。”
张老太一句话都没说,张小露是死是活她压根就不想理。
张老头沉着脸,想了很久,说道:“咱买个小炉子,买些炭,备些水,就有路上熬。能不能活,就看老天爷了。”
张大舅将喉间的话咽了下去,他本想让小露留下来的,毕竟二弟不走,照看孩子一两天总是可以的,可是,爹这意思,像是不乐意。
他一想到张小露那性子,就忍不住叹气,也是,那样不分是非的性子,谁乐意照顾。
一个时辰后,城门口。
“爹,娘,大哥,保重。”张二舅在这里送人。
“你回去吧。”张老头拍了拍张二舅的肩,压低声音问道:“你要在这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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