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的一妻多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空白A123
手痛苦得抱着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我真的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害怕我完成了任务,却依旧出不去,就那么跟那些电视上演的穿越一样,生活在这个时代。那时候,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这样肮脏的自己。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室内静悄悄的,除了佟月娘的哽咽声,就没有其他的声音。大概过了一盏茶,佟月娘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拿出帕巾轻轻的按了按眼角,脸颊上得伤口在泪水的洗礼下,刺痛的已经麻木了。
“玩这个游戏,有这么痛苦吗?”静静的声音响起。
佟月娘转过头,双眼没有焦点道:“如果不让我进入这里,我会玩的很愉快。因为对我来说那只是游戏,可现在虽然我知道是游戏,可实际和我接触的是有血有肉有自己想法的活人。谁都想当英雄,谁都想在战场上厮杀胜利,可是你若让那些在电脑前玩的happ的人进入这游戏里,死了就真的死了,断胳膊断腿是真的断了,你再去问问他们,你觉得他们会觉得好玩吗?游戏的好玩就在于所有任务都没有独立的思想,而真实却包含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感。”
“你说的对,若游戏变成真实那就不是游戏,而是人生,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佟月娘你若不想把这游戏变成生活,那么就朝着你的目标继续努力吧,回到外面,这里的一切对你来说都只是游戏了。”
“是啊,回到外面这里就是游戏了。”低下头,佟月娘轻语。
接着一道暖暖的光线直扑像佟月娘的脸颊,热热的温温的,像以前蒸面时喷的水蒸气。
当这温度散去的时候,佟月娘睁开眼,伸手迫不及待的摸了上去,可是那肿肿的触感和刺痛的感觉让她大叫了出来。
“为什么还是这样。”佟月娘大怒。
“你这刚受伤了就完好如缺,不怕别人说你是妖怪啊。”声音忿忿。
佟月娘瘪瘪嘴:“那要多久才能好。”
“放心吧,两三天后就会没事。”声音道。
佟月娘急:“可是后天我就要和齐安易见面啊。”
“到时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拿个纱巾把脸遮一遮也就过去了。”
佟月娘略带怀疑:“真的这么有用?”
“爱信不信。”说完这话后,声音又消失了。
佟月娘坐在床上,看着空空的房间,重重的叹了叹气。原本不想这么早说这话的,想着等哄佟一齐先回江南,然后自己任务完成后寄一封写着原委的信,那时候不管佟一齐信不信,终究是给了对方一个交待。而佟一齐看了这封信,想必就算再怨再恨,也会继续努力的生活下去,因为她的肩上有着佟家这个责任。
可是没想到今天话赶话的全赶在了一起,看到容氏那疯狂憎恨的眼神,和佟一齐无比厌恶的神色。她觉得似乎等不到她完成任务那天了。如果因为自己而使佟一齐失去了所有,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是骗他的,那么他最后会是什么情况?发疯?崩溃?或者从此消沉落魄?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很简单,就是和自己接触过的人,最好能在自己离开前能彻底的不再爱自己想自己念自己。如果做不到相忘,那就相恨吧。
恨一个人,可以带着恨正常的成亲生子担起家族责任。可是爱,有时候听着比恨美好,可往往却是最最羁绊一个人人生的东西。
有听过为一个死去的爱人孤单一辈子,有听过为了一个死去的爱人抛弃所有。可是有谁会因为恨的人死了而孤单一辈子,有谁会因为恨的人死了而抛弃所有。没有,从来没有,只会因恨的人死了而大快人心,只会因恨的人死了欢天喜地。
“白学斌恨我,恨我拿他当报复的工具;佟一齐恨我,恨我骗了他的心;阮肖卫恨我、恨我毁了他青梅竹马的姻缘;薛明科……薛明科是想恨却怕恨吧,齐安易……等最后知道真相,估计最恨的就是他了。爱到恨——其实也很简单。”
喃喃的,佟月娘站到镜子面前,从包袱里拿出一条素面的丝巾,慢慢的挡在了那红肿得脸颊。
“佟月娘……哦不,佟洁,是佟洁……这日子过的,连自己本名都快忘记 。”低下头轻笑了下,再抬头略泛红的眼睛里是一片的明亮:“佟洁,为了能做回你自己,加油。”
第二天,佟月娘还在洗漱的时候,门板被砰砰的敲响。等到佟月娘带好面巾,一拉开门容氏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佟月娘看了下门前那一排的丫鬟和小厮,眉头紧紧的皱了下。她愿意受一次打,不代表愿意受第二次。
把门大大的开着,佟月娘双手环胸的站在门口看着一副捉奸样子在翻找的容氏,凉凉的开口:“嫂嫂,你在找什么?”
“当然是……”容氏猛的抬头,发现客房门开着,而佟月娘还站在门口时,话头突的打住。
慢慢的走到客房中,沉着脸道:“把门关上。“
佟月娘瞄了一眼没有行动:“有话您现在就说吧。“
容氏手猛的一拍桌瞪着佟月娘:“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错昨天认错了,难不成一年三百六十天我天天给你认错?”佟月娘反问。
容氏眼猛的一睁,身子站了起来凶狠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欠嫂嫂的,我昨天这张脸已经还给你了。至于哥哥的事情,嫂嫂昨天也听到了。现在咱们两清了,所以请嫂嫂别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要驾驭我的姿态。”佟月娘撂了下碎发,走到容氏的面前:“嫂嫂,若是来说事情那请开口,若是找事的话,还是请从哪来回哪去吧。”
“你……好好,佟月娘你可真有一套,当着你哥的面扮的那叫可怜,现在你哥不在了,你原形毕露了是吧。”容氏怒不可遏的想要扑过去。
佟月娘轻轻的抬脚,一把踹在容氏的肚子上:“嫂嫂可真不小心,这走路还是得看着地,我这脸可还伤着,您这指甲一不小心再挠到面上,那我可真小人之心想着嫂嫂的心思恶毒了。”
“你……你个牙尖嘴利……我……我……”
“别我了,没事的话,还是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有事没事来这里找我。我不想看你的心情和你不想看到我的心情是一样的。”没了心里那个包袱后,佟月娘说起话来也自在和犀利多了。
真感觉,真轻松。
“你以为我想来吗?要不是你哥不见了,你请我来我还怕脏了我的脚。”容氏怒气冲冲的大吼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口指着那一帮仆人大声呵斥:“你们这些人是死的吗?看到我挨打不会进来帮吗?”
几个仆人眼闪了闪,这一帮人中,有一半是之前跟着佟月娘陪嫁到齐府的,都是主子,这帮谁都不好啊。
佟月娘跨出一脚,拦住带人离开的容氏问道:“嫂嫂刚才说哥哥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容氏厌恶的甩开佟月娘的手:“不关你的事情,你只要记得你昨天说的话就行。要是让我发现你……你自己掂量着。”因着仆人都在,容氏只得含糊的威胁着。
佟月娘看着容氏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眼皮敛了敛,转身进了客房拿出一些银两然后关上门,蒙着面巾匆匆的出去。
如果要找人,薛明科的力量肯定比容氏瞎转悠来的强。只是……佟一齐会去哪里?
而此时正在被一帮人努力寻找的佟一齐正在一张罗汉大床上悠悠的醒来。因宿醉的脑袋而疼的直抽抽。
“有人吗?”佟一齐撑着手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他记得天从客栈出来后,就漫无目的的走,容氏跟在一边叽叽咋咋吵得他烦,于是他就雇了辆马车强硬的让她先回庄子。最后他就找了个酒馆一直喝,喝到店家打样,喝到店家赶人。
然后他就醉醺醺的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然后……然后好像看到了月娘在对他笑,他又高兴又生气,然后就想着不理她,让她也难过一下,然后就转身……然后然后……
“公子,你醒了?”一个俏生生的丫鬟出现在房中,看着佟一齐眉头紧锁的样子轻声问着。
“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佟一齐急急问道。
丫鬟笑道:“公子昨晚失足落水,我家老爷正好带着仆人从那经过,便从水中救起了公子,只是公子喝的太醉,根本不省人事,所以只得先把你带回了府里。”
佟一齐闻言略感羞赫,忙拱手道谢。
丫鬟侧了下还了个半礼:“若公子觉得无不妥,那就奴婢伺候公子梳洗吧。”
“是,麻烦姑娘了,等会还请姑娘告知一下你家老爷在哪,我去当面道谢。”佟一齐掀开被子下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道:“这是何人所换?”
“放心,是府里的小厮换的。”说着便从一边的洗脸盆架上拿下毛巾放进水里拧了拧,递过去:“我家老爷这会也刚起,等会佟公子梳洗完毕后,奴婢带您过去。”
“多谢。”
这一边佟一齐穿衣梳洗,那一边佟月娘雇了辆轿子往国公府赶去,等下了轿子,看到那匾额的时候才想起,在她离开后,薛明科已经搬去了薛太傅那边。
“啊,真是……猪。“拍了拍额头,佟月娘步下台阶往轿子走回去,只是刚下阶梯就听的侧门打开的声音。
本能的转头看了下,那一身闪亮亮的就差别人不知道他富贵身份的阮肖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啊……真是倒霉。“面巾下的牙齿咬了咬唇,佟月娘拿手挡着脸,低头冲冲的往停在路边的轿子走去。
只是……阮肖卫歪着脑袋盯着一大早出现在自己门口台阶上的女人,遮遮掩掩的看着一阵的古怪。
抬手示意了下,身后的小厮立马的冲了过去蹭蹭的跑到佟月娘面前,伸手拦住:“喂,你什么人啊,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佟月娘低着头侧过身子,拿手死死的挡在额前,心里一阵怨念。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是聋子还是哑巴啊。”小厮恶狠狠的道,并且还抬手去拉佟月娘遮挡的手背。
佟月娘气闷的往后退了退,拿开遮挡的手,转过身瞪着阮肖卫,表情郁闷的不行。
“佟月娘?“阮肖卫看着出现在自家府前的佟月娘,一脸诧异。不由的抬头看了看天,没变啊,还是从东面出太阳啊。
佟月娘重重的呼了口气,面上的纱巾被吹得往上飘了飘:“知道我是谁了,那我可以走了吧。”说完伸手推开小厮,往前跨出。
“等等。”阮肖卫忙含住,急步往前走了几步,等发现自己速度有点快了的时候,又故意慢下来,优哉游哉的缓过去,倾过身盯着她面上的纱巾:“一大早,蒙着纱巾,行迹鬼鬼祟祟?佟月娘,你有什么阴谋?”
佟月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阴谋你个头,真要阴谋也是把你的头拽下来当球体,王八蛋。
“啧啧,瞧这眼神,我怎么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呢?”阮肖卫讥笑。
佟月娘没好气的瞪着他:“说明你亏心事做多了。”
阮肖卫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说的对,我确实做了不好的亏心事,唯一觉得没做到位的就是竟然让你完好如初的从我眼皮底下溜走。佟月娘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你竟然自动的到了我的面前,嗯?”
佟月娘听的心口的火一阵阵的冒,但是想到自己还要去找薛明科,于是深呼吸了下,刚想张口,就看的阮肖卫抬手要扯她的纱巾。急急的拿手捂住,但是因用力太大而疼的浅吸了一口气。
阮肖卫见状眼眯了下:“你怎么了?”
佟月娘小心的盯着他的动作警惕道:“没什么,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阮肖卫猛的伸手一拦,然后在佟月娘惊愕中抬手把那纱巾用力一扯,一张两颊满是淤青紫红的脸赫然的出现在他的眼帘里。
“谁打的。”阮肖卫想也没想的问道,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怒气和心疼。
佟月娘烦躁的从他手中扯过纱巾,想要重新蒙上去的时候,却被阮肖卫用手按住,只见他用手指在那淤青上轻轻的摸了摸,然后两只手指搓了搓,接着眼里涌上比之前还要浓的怒意:“你竟然连药都没擦,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这张脸了。”
佟月娘郁闷的拍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情,真是啊,走开拉。“
手用力的推了过去,却不想被他反手握住,反而往那开着的侧门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放开我。”佟月娘挣扎着,双手用力的扯着紧紧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只是任她努力了许久,对方都纹丝不动的稳步拉着她往门里走:“阮肖卫,你做什么,放开我。再不放我高声喊人了。”
“想喊就喊,我又没捂着你的嘴巴,到时说不定还能由别人问出你这脸到底谁打的。”阮肖卫眼沉沉的瞪着佟月娘,抿紧的唇显示着浓浓的怒气。
佟月娘看的愣了愣,手上挣扎的力道也小了很多,闪过的别了下脸,又怪异的瞄回阮肖卫:“你在为我生气?”
阮肖卫闻言眼猛的瞪大,一丝狼狈快速的略过他的脸:“生气?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为你生气……啊……不对,你这个女人本来就容易让人生气……”忽的,阮肖卫松开佟月娘的手,然后双手一抱,在佟月娘惊呼声中,整个把她抗在肩上:“你这人让你走就走,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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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月娘用力的挣扎着,在阮肖卫跨进门槛的时候,手死死的抓着门栏:“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阮肖卫凉凉道:“自己走,往里走还是往外走?”
佟月娘单手用力的拍打着阮肖卫的背怒道:“放我下来,我跟你走。”
“是吗?“阮肖卫停住脚步问道。
佟月娘急急的应道:“是,是,所以快点放我下来。”
当双脚落地的时候,佟月娘赶紧的拔腿往外跑,可是还没跨出一步后领子就被阮肖卫一把揪住,对方恶狠狠道:“看来,你还是喜欢刚才的方式。”
“没……没有,我这就走这就走。”佟月娘转过身,拍掉他的手郁闷的瞪了他一眼,急急的往里走了几步。
阮肖卫见状嘴角隐秘的笑了笑,抬脚慢慢的跟了上去。
转过了好几个廊檐,一路上遇见的仆人皆侧目不已,好在高门大户的教养在那,除了问安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终于佟月娘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这么心急干嘛,到了不就知道。”阮肖卫往前走了几步,侧头看了看她的脸,终于还是受不了摇头,“你的纱巾呢,蒙起来吧,丑死了。”
佟月娘听的一阵气闷,刚才是谁不让她蒙的,现在倒嫌她影响市容了。
白了他一眼:“早在你抗我上去的时候,掉在地上了。”
阮肖卫耸了下肩,从自己怀里掏出手帕:“先蒙上吧,免得吓坏了那些仆人。”
佟月娘没好气的接过,拿着纱巾遮到脸上,只是阮肖卫的手帕没之前的纱巾大,够了好一会都没能打好结,就在她要拿下来还给他的时候。
阮肖卫嗤笑一声,走过来伸手从她的两颊穿过来到脑后,拿住帕巾的两端。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陡然间变得有些微妙。
佟月娘清咳了一下,闪躲了下眼睛道:“要系就快点。”
阮肖卫挑了下眉,然后低头对着佟月娘的眼睛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双手拉着手帕两端重重的打了个结。
佟月娘吃痛的皱了下眉头,推开他往前走了几步,心里一阵怨念,刚才那一霎那竟然觉得这家伙还蛮好看的,哈……她肯定是疯了。
穿过垂花门,经过几个月亮门,佟月娘在一间名为劲松院的拱门前站住,侧着脸拿眼看着阮肖卫。
“看什么,进去啊。“阮肖卫看了她一眼,率先抬脚走进去,一时间院里的仆人纷纷问安。
佟月娘轻呼了下口气,皱着眉头在那些仆人打量的眼神中,很是不情愿的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堂间,一位花容月貌的婢女走了过来,福神轻柔道:“世子。”
阮肖卫扬着笑点了点头道:“红玉,上次敏贤郡王送的白玉清淤膏,收在哪了?”
红玉闻言眼猛的睁了下,满脸关心的上前伸手去摸他的身体,急急道:“世子哪受伤了?”
佟月娘从后面走了进来,正看到这一副丫鬟和主子上下其手的画面,帕巾下的嘴忍不住的冷掀了一下,嗤笑一声。
听的声音,阮肖卫有些狼狈的避开红玉的手,微微沉了沉声:“不是我用,你去把那个膏药拿来就行。”
红玉这时也看到后进来的佟月娘,愣了愣诧异道:“这位姑娘是谁?”
阮肖卫看了眼佟月娘,淡道:“这不是你该问的,快去吧。”
红玉听了眼立马就涌现了委屈,拿眼可怜兮兮的瞅着阮肖卫,可惜这一次阮肖卫却没想往常一样,调笑着哄上一句,而是看也没看她的转头对着佟月娘道:“站着干嘛,坐吧。”
佟月娘伸手摸了下脖子走到一边的位置坐下,目不斜视的看着盯着自己的脚尖,然后听的一阵进了里屋的脚步声,又见得自己脚前多出一双男人的靴面。
抬起头,佟月娘奇怪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阮肖卫没有说话的伸手替她接下帕巾放在一边帕巾上,然后直直的盯着她的脸,眼里涌上一丝奇怪的神色:“你这脸?”
“怎么了?”佟月娘被盯的发毛,有些忐忑不安的伸手摸了下,还是有些肿在那啊?
“我怎么感觉好像没刚才那么严重了?”阮肖卫嘟囔了一下,伸出手指在那明显变淡的淤青上用指腹擦了擦:“是真的伤,可这一会功夫怎么就变淡了?”
佟月娘闻言眼神闪了闪,心道都施了法术不变淡才怪,不过脸上却还是一副怎么可能的神色:“真要这么快变淡就好,还有,别有事没事碰我。”
阮肖卫嗤笑一声,斜眼看着她,这时候红玉从里屋出来,手上拿着一盒陶瓷外壳的膏药,轻喊了一下:“世子,药拿来了。”
阮肖卫闻言转身,红玉清楚的看到佟月娘脸上的伤,惊讶的捂了下嘴巴,一副很是诧异和同情的样子:“世……世子,这姑娘的脸?”
阮肖卫伸出手,看着红玉:“把药给我,你出去吧。”
红玉愣了愣开口道:“让我给这姑娘上药吧。“
阮肖卫淡淡的瞥了眼:“我说了,你出去。”
红玉眼垂了垂,脸露委屈的低下头轻嗯了一下,慢慢的转身,临走前有些忿忿的瞪了眼佟月娘。
佟月娘掀了下嘴,一脸无趣,怎么每个少爷公子身边的丫鬟,都是这么一副思春的样子,难道还真的是不想做姨娘的丫鬟不是好丫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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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抬起来。”阮肖卫走回到佟月娘面前,吩咐道。
佟月娘看着他手中打开盖子的药膏,抬头盯着他的眼:“让我跟你进来就是为了给我擦药?”
阮肖卫笑:“不然呢?”
佟月娘好笑的别了下脸,继续看着他嗤笑道:“阮肖卫,你是不是脑袋发热啊。”
阮肖卫闻言眼眯了下,看着她脸色慢慢的沉了沉:“什么意思?“
“我们有要好到给擦药的地步吗?”
阮肖卫此刻的脸完全的沉了下来,伸手把药膏往茶几上一放,看着她:“哎,佟月娘,你是不是非得要把气氛弄僵才高兴。”
佟月娘低下头轻呼了口气。站起身,从茶几上拿起那盒药膏把盖子盖上:“这药膏我就拿了,擦药就免了。多谢,告辞。”
阮肖卫重重的深呼吸了下,转过身用力的拽住佟月娘的手臂,双眼盯着她恶狠狠道:“佟月娘,你就非得要和我争锋相对吗?”
佟月娘对上他的眼看着他,面无表情道:“并不是我要和你争锋相对,而是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好接触的。你不是一直恨我入骨吗?我毁容了我出事了,你不是该敲锣打鼓的高兴吗?而你现在……”掂了掂手中的药膏“在做什么?心疼我,关心我?阮肖卫,你觉得你现在的举动合乎常理吗?”
阮肖卫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这根本不合乎常理,可是……可是为什么他看到佟月娘这种淡漠分清两线的眼神,心口会觉得……会觉得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那感觉就像,很不愿意,很不愿意对方把自己归类到没有关系的位置。
她和他没有关系吗?怎么可能。
都是因为她,他才被彤素讨厌。
都是因为她,大哥才和他不甚以往亲密。
所以,弄砸了自己人生的她,怎么可能和他没有关系,所以他怎么愿意听到她这一副我和你不熟的口吻。
他都看过她身体好几次了。如果这样都不熟,那什么还叫熟悉。
所以,尽管他讨厌这个女人,憎恨这个女人,但是……她怎么可以受到别人的欺负,就算要被人欺负,那个欺负她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想通这一切的阮肖卫,忽然的展开了笑颜,看着佟月娘邪邪的挑了挑眉:“心疼?关心?哈……佟月娘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我这个人那是出了名的对女人心软,可是对于你……我这颗柔软的心那是硬的不得了。别太往自己脸上贴近,对于你我只是不想让我的猎物被其他人欺负去了而已。”
“猎物?哈……真是。“佟月娘深呼吸了下,转过身把手中的药盒一把放回他的手中,眼神定定的看着他:“以后别再跟我说任何一句话。”
阮肖卫看着她,在她跨脚走出一步的时候,用力的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在佟月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唇用力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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