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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空白A123
佟月娘猛的睁大了眼,那中不愉快的经历一幕幕快速的浮现在自己脑海,厌恶的情绪立马涌了上来,张开嘴对着那张紧贴着自己的唇用力的咬了下去。
不一会那淡淡的血腥味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口腔,阮肖卫快速的推开,伸手摸了摸唇,一脸愤恨的瞪着她。
“我说过别再乱碰我。”佟月娘满眼厌恶“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就像那臭水沟的老鼠般一样让人恶心吗?”
“什么,我,老鼠?还臭水沟?”阮肖卫简直要气疯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这样说过他。
“是,在我眼里你就是那样,所以别再恶心我了,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佟月娘冲着他大吼。
阮肖卫眼神凶狠的瞪着佟月娘,忽然的眼神不屑的笑了起来:“哈……高高,佟月娘我差点把你给骗过去了。欲擒故纵的手段,老套却非常的有用,不错不错,怪不得我哥对你念念不忘,就连我这个情场浪子都差点被你骗……”
话还没说完,佟月娘就甩头走人,这个人渣,再听他说下去,真怕自己会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看她离开,阮肖卫急急的开口,言辞里满是讽刺:“难道我说的不是吗?要是不是,你干嘛好端端出现在我府门前,还故意等到我出来才装着鬼鬼祟祟的离开。现在被我拆穿了就恼羞成怒,哈……你还是没气量,也是,女人嘛,气量总是那么点。”
佟月娘一阵无语,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一脸自认为聪明的阮肖卫开口道:“我确实是来找人的,不过那个人不是你,而是你大哥薛明科。”
“笑话,我大哥早就搬去薛府了,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阮肖卫不客气的打断。
佟月娘道:“对,整个京城都知道,可是那个时候我不在京城。”
阮肖卫瞪着佟月娘,久久没有说话。
“你……找我大哥做什么?”
佟月娘看着他本来想说关你什么事情,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说出实情:“让他帮我找下人.”
阮肖卫不解:“找人?找谁?”
“我大哥。”
“你大哥?”阮肖卫眉头皱了一下,脑海里猛的闪过一段似乎已经被遗忘的记忆。
‘我真正认识她的时候她正和她哥哥在偷情’
“乱‘伦.”阮肖卫惊呼出来,双眼圆睁的看着佟月娘“你说的那个大哥,不会就是和你发生不伦关系的那个吧。”
佟月娘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
阮肖卫讽刺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佟月娘听了只淡看了他一眼,转身。
“你别去找我大哥,我帮你找,”身后,阮肖卫淡淡的开口。
而此时,佟一齐穿戴好跟着丫鬟来到了正房,报了名得了通报抬脚迈进,大堂间这家老爷已坐在太师椅上,
佟一齐垂首作揖重重的拜谢下去:“晚辈佟一齐多谢白老爷搭救之恩,晚辈毕生不忘,回去后定会好好相谢。”
白老爷捏了捏胡须笑道:“不必多礼,我也只是凑巧碰到,换成别人遇见也是会出手的。只是今后忘不可如此贪杯,误了性命可就划不来了。”
“晚辈谨遵白老爷教诲。”佟一齐再次躬身。
白老爷点点头,抬了下手道:“你昨晚落水又酒醉,想必这会还头疼的厉害,我夫人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了些清淡的小菜,等会你和我们一起吃吧。”
佟一齐闻言忙抬头感谢:“让白老爷白夫人费心了。”
这时候门口通报白夫人来了,佟一齐闻声忙转身朝着来人作揖道:“晚辈佟一齐见过白夫人。”
白夫人年岁四十有余,因常年保养得当整个人看着比实际年轻许多,加上年轻的时候本就是美人胚子,这会看着还真是风韵犹存。
只见她嘴角淡弯,眼神浅笑,转头看向屋中伫立的佟一齐。
四目交错时,白夫人那雍容优雅的笑猛的停滞,双眼突的圆睁,仿佛像见到鬼般的盯着佟一齐:“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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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一齐不解的抬头看着表情惊诧的白夫人,这时白老爷也是不解出声:“夫人,你认识佟公子?”
白夫人紧紧盯着佟一齐:“佟公子?你姓佟?”
佟一齐看了看座上的白老爷又看了看面前的白夫人,迟疑的应了下:“是,晚辈姓佟,名一齐,是江南人士。”
………………
国公府外,佟月娘用力的做着深呼吸,一想到刚才里面的情形,她真的是想暴躁的心都有了。
就在阮肖卫说他帮她找人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了消息的阮夫人忽然出现在院子里,听到阮肖卫的话,立马回绝道。
“找什么,找谁?咱们府是大理寺还是奉天府,什么时候人不见了轮到咱们府里派人去找了。”
佟月娘转过身,只见一个风姿绰绰的妇人,扶着嬷嬷的手慢慢走进来,装扮精致的脸上是一种淡漠的神情,微微上挑的凤眼,浅浅的从佟月娘的脸上划过。
“你是哪家的女儿?”
佟月娘看着眼神不怎么友好的阮夫人,正想回话,却被一边的阮肖卫抢白了过去:“娘,你怎么忽然过来,也不事先派个人来通知下。”
白天拿眼轻瞟向阮肖卫带着一股子气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来儿子的院子难道还要事先通知?”
“娘,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儿子的院子娘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来来,娘您坐这边。”阮肖卫赶紧端满笑脸扶着阮夫人的手,到了首座上,一遍按摩一遍说笑。
阮夫人没一会那淡漠的脸就被说的跟像花一样开了起来。
佟月娘站在一边看的一阵侧目,想不到阮肖卫哄起人来还是很有一套的,不过……自己好像不是该站在这里看人家母子情深吧。
轻呼吸了下,佟月娘迈出一步福了□:“我先告辞了。”
听到佟月娘说话,阮夫人那眉开眼笑的神情又慢慢的收敛了回来。
阮肖卫抬头看了下,想说什么,只是碍于母亲在一边只得抿了抿唇。
不过阮肖卫没有开口,阮夫人却没有不言的打算:“这位姑娘的礼数好像并不怎么好,这来别人家做客,一不先拜见家里的长辈;二见了长辈先不问安;三长辈问话还不答。肖卫啊,这姑娘你是在哪认识的,这大户人家也出不了这样没教养的闺女。”
阮肖卫闻言一阵奇怪的看着母亲,今儿母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句句话里透着刺,这完全不像平时和善的样子。
佟月娘真是觉得这阮夫人的敌意来的莫名其妙,就算自己真没做好她说的那三点,可是有礼数有教养的她就是这么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她训话吗?哈……真是……这个府里不是她自愿进来的好不。
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佟月娘这会连客套的告辞话也不说,转身就往外走,不过之前跟着阮夫人的嬷嬷却不放人,伸手拦了她一下冷冰冰道:“我们夫人还没说完话。”
佟月娘一阵无语的瞪着这张有些皱子的脸,好笑的转过身,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温怒瞪着自己的阮夫人,口气不满道:“不知道教养如此好的阮夫人,还要对我这个第一次见到你的人训辞什么话呢?”
那句明褒暗贬的教养如此好,让阮夫人听的一阵胸闷,面上怒气也不由的浓了起来,果然是没规矩的人,竟然敢讽刺长辈。
“肖卫,咱们府里虽比不上皇家来的尊贵,但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你在外面怎么胡来我不管,但是这个府里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往里带的。”手重重拍了下桌面,阮夫人扬声怒道。
阮肖卫闻言诧异了下,从椅子后面走出来,看着母亲道:“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阮夫人瞪着阮肖卫一脸恨铁不成钢:“最好是我误会了。”
阮肖卫一阵失笑,面对着阮夫人伸手指着佟月娘惊叫道:“娘,你在说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喜欢这个女人,想让她进府吧?”
“难道不是?”阮夫人诧异:“你可从来没带女人回府过。”
阮肖卫听的一阵好笑,转过身刚想说这不可能,可是等看到佟月娘一副比他还鄙夷的神情时,不知怎么的,心里头的那种不舒服让那不可能这三字,怎么也吐不出来。
不过他不说,不代表佟月娘不说。因此接下来阮夫人就面色青红交白的听到了佟月娘对她儿子的各种嫌弃和嘲笑她的杞人忧天。
“……所以阮夫人你完全不用担心,就算您府上抬八台大轿娶我,我也不会进,更不用说这样不明不白进来给您儿子作妾,您真是想太多了。告辞。”一口气说完后,佟月娘一刻也不想停留。
只不过……“站住。”阮夫人一阵怒吼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疾走几步到了佟月娘面前,抬手就想挥一巴掌过去。
只不过佟月娘对这巴掌什么的,早就有了本能的躲避反应,对方的手还没到,人就自动的往后退去。
阮夫人没想到自己这巴掌会落空,心中的怒气更是高了,指着佟月娘的脸急急的骂着:“你这个丑八怪有什么资格嫌弃我的儿子,我儿子位高权重、容貌端正,不知道有多少黄花闺女想嫁给他。别以为你梳着姑娘头,就没人看的出你早被坏了身子,你这样不贞不洁的女人就是给我儿子做通房我都不愿意,还八抬大轿,我看你是疯了。”
佟月娘真是有一种想撞头的冲动,这都是什么事情啊,简直莫名其妙。转过头狠狠的瞪着一边脸色隐晦不明的阮肖卫,怒道:“麻烦你把事情给你娘说清楚,让她知道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会做你的任何名分的女人的。全都是妄想狂……”吼完这一句,佟月娘用力推开档子自己面前的嬷嬷,踏着大步怒气冲冲的朝院子门走去。
好在园子里不时的有仆人经过,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出这个府门。
出了府门,才发现那叫来的轿子早没了踪影,佟月娘郁闷的踢了踢脚,尖叫一声:“啊……一群疯子。”
国公府位于内城,而客栈在外城,用脚走路起码大半时辰,佟月娘转头再次瞪了瞪那明晃晃的牌匾,认命的往内城门走去。
内城除了功勋人家的府宅,没有任何的商业店铺。
而这时,佟一齐婉拒了白府马车的送行,步行走出大门,此时他一向自认为精明的脑子也觉得一头雾水。
那个白夫人看他的眼神和问的问题,为什么让他觉得那么的不安呢?
“夫人,你是不是藏着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白府内室里,白老爷看着脸色恍惚的妻子问道。
白夫人抬起头,凝视着这个与自己相伴了二十几年的丈夫,眉眼露着一丝犹豫。
“到底怎么了,至从见过那个佟公子后,你就心事重重,还有你在饭桌上问的那些话,我怎么听着那么的不对劲。”白老爷拧着眉头看着她。
“夫君,你还记得淡雪吗?”
白老爷眉头皱了皱回忆道:“淡雪?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夫君当然听过,因为嫁给夫君的头一两年,我常常和夫君念叨起她。”说这话的时候,白夫人神情落寞。
白老爷闻言总算有了点印象,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你说她是你未出阁前最好的闺蜜,不过你不是说她生病去世了吗?怎么好端端提起她?”
“其实淡雪不是生病去世的,而是十月怀胎生子虚弱而去的。”
白老爷眼猛的一睁道:“生子?你不是说她一直没出阁吗?哪来的孩子?”
白夫人头慢慢的低垂下去,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年还是姑娘的时候。
她在十三岁之前都生活在江南,淡雪就是那个时期她最好的闺蜜,淡雪比她大四岁,从小就像个姐姐一样照顾她。
十三岁那年,她随着父亲的高什到了京城,和17岁的淡雪分隔两地。那时候淡雪因生的漂亮,家里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可是心高气傲的淡雪看不上前来提亲的人,迟迟没有定下亲事。
但是在她到达京城三月后,她忽然接到淡雪的来信说她喜欢上了一个男子,对方是京城人士,书信里淡雪把对方狠狠的夸赞了一番,还说如果嫁给这个男子,那么以后她和她就可以像小时候那样时常聚在一起了。
因为是书信,有时间的延迟,当她回信询问淡雪这事情父母知道不知道时,淡雪已经和那个男子偷偷的苟合,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这事是在她发出信半月后收到淡雪的来信中得知的。
淡雪很幸福的告诉她,那个男子说要回京城禀告父母来迎娶她,还说给了她一块玉佩作为定情信物。她说那个玉看着很值钱,对方一定是个高门大户的公子。
当看到这个话,当时她的心就紧了紧。因为若真的是高门大户的公子,那么淡雪很有可能美梦成空,因为来京城她才知道,虽然朝廷鼓励改嫁再嫁,但是真正的高门大户对女人的贞洁还是看的很重的,尤其黄花闺女成亲前就没了贞洁,那根本是不可能做□室的。如果那个男人有良心,淡雪还能为妾的进入对方府里。
当时为了不打击淡雪,她没有说的直接,只是婉转的说若知道男方的名字,她可以帮着打听打听对方的家世。
而这一封信发出去后,迟迟没有收到回信,三个月后淡雪一封薄薄的书信躺在了她的案头。
“我怀了孩子,母亲知道了,她让我打掉,可是我不愿意。秦郎说会回来娶我的,我怎么能把他的孩子杀掉。母亲说我被人骗了,可是我不相信,秦郎怎么会骗我,他对我那么好,还说爱我,连贴身带的玉佩都给我作为定情信物,我怎么能不信他。可是我怕我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找找秦郎,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让他尽快来娶我。”
信的最下面是男人的名字和大概的地址,可是当她偷偷带着丫鬟按照地址上面去找,发现根本没有这个人,那时候她知道比她之前担心淡雪为妾更糟的事情发生了,淡雪完完全全的被骗了。
那一次她根本不敢回信,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淡雪这个消息,尤其那个时候她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敢找别的人商量,若是让别人知道她掺合这种事情,她的闺誉也就毁了。于是那一次她没有回信,她自欺欺人的想象着淡雪已经在她父母的胁迫下,流掉了这个孩子。因为那样淡雪虽然没了贞洁,在朝廷政策下,普通人家没有像大户人家这般重视,加上淡雪的容貌和家世,为妻还是能行的。
虽然比不上以前像她提亲的人,可总比剩下孩子遭人唾骂来的好。那一刻她的想法和大多数人一样。
忐忑的等了四个多月,淡雪一直没有写信,她以为事情过去了。可是直到有一天一个人把一块玉佩交到她手里,她才知道淡雪根本没有放弃找寻那个男人的念头。淡雪离家了,因为父母偷偷的给她吃了浸了藏红花的汁水的燕窝,差点就让她的孩子流掉了,好在她吃的少,只出了点血,孩子安然无恙。但是那个家她不敢再呆了,趁着一天的天黑,在丫鬟的帮助下独自一人偷跑了出来,找了个僻静的山村住着,说等到孩子落地后,带着孩子来京城找那个男人。
她不知道淡雪一个人是怎么到了山村,又该怎么生活,为什么不担心送玉佩的男人不会私自贪了这块玉佩。但是当她拿到这块玉佩的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淡雪那么坚定的认为这个男人是会来娶她的,那不是一块寻常的玉佩。玉的质地十分通透,图案也精美,尤其玉佩的左下角那一个类似记号的符号,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特制的。
只是用的起这样玉佩的人家,全京城也就那么几户,但没有一户是姓金的。面对着淡雪托付的重任,她真的有心无力。
就在她焦急暗访的时候,淡雪的信再一次到了,这一次是噩耗。信是淡雪临终前写的,她因那次堕胎药的事情,终究影响了身子,孩子早产了,她产后大出血,凭着大夫的针灸吊着最后一口气提笔写了这一封。信很短,就是希望她派个人来接她的孩子去京城,帮着孩子找一户可靠的人家养着,等找到了那个男人,告诉他这是她替他生的孩子。
那时候她哭了很久,最后决定帮淡雪一把,可是那时候她只是没什么自主能力的姑娘,除了身边的奶娘没有别的得用人手。于是哀求奶娘帮她一次,帮她把那个孩子接出来,给那个孩子找个可靠的人家给送养
只是后面奶娘没把孩子接到京城,就在那个县城把孩子送了人。说担心接到京城影响了她的闺誉,怕一被有心人拿来说事,她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而她之所以看到佟一齐如此惊讶,因为佟一齐的眼睛长的和淡雪一模一样,只是一个看着英气一点,一个柔媚许多。
白老爷听完了妻子的话,久久没有发声。
最后还是白夫人开口:“老爷?”
白老爷闻声看着自己的妻子,若不是自己妻子跟着自己确实是黄花闺女,那么这一番故事,真的会让他怀疑,这故事里的那个淡雪会不会是她自己。
“你说的玉佩,现在还在吗?”
白夫人点点头:“在,一直被我收着,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停止过打听,可是那种玉佩的花纹好像真的不多见。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去找那个孩子的原因,没想到竟然巧合之下让老爷救了这孩子。”
边说,白夫人边往衣柜走去,在衣柜的最下层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铜锁,里面正放着那一块当年淡雪让人送来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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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终于走出内城的佟月娘在一个茶铺坐下,弯着身子捶了捶双腿,眼睛不经意的瞄道隔壁桌的几个顾客,那些人毫不掩饰的好奇眼神,这才让佟月娘方想起自己离府的时候,脸上没有蒙纱巾。
尴尬的拿手挡着额头侧过脸,佟月娘真觉得今天不是她出门的好日子。匆匆的喝过茶水,扔下几个铜板佟月娘没有再停留的往街中心走去,现在对她来说急需的不是休息而是一条能遮脸的纱巾。这算不算,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
行至布庄,佟月娘闪闪躲躲的走了进去,此时布庄里有两三个顾客在挑选,掌柜一时没空招呼佟月娘。这使得佟月娘松了口气,在品种繁多的布匹中,快速的挑了出一块透气的白色纱布,拿在手里折叠了两下后,放在手背看了看,遮盖效果还不错,虽不像棉布那么严实,但也不会让人一眼就看到皮肤上的淤青。
拿着布料,佟月娘走到柜台,对着上面那一面不算大的铜镜凑着脸照了照,比起早上出门前,伤痕似乎又淡了许多。
“姑娘,你要这块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接待完其他客人的掌柜走到佟月娘身后。
佟月娘听到声音,低着头点了点头:“我要一尺。”
“一尺,就一尺?”掌柜不确定的问。
佟月娘应道:“是,麻烦帮我裁一下。”
掌柜嘴角抽了抽,本来还以为是个大生意,这纱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水纱质地轻柔不说,还特柔软,不想之前的纱硬邦邦的,做成衣服缺少飘逸感,整个京城也就他这店里有。
心里虽不爽,不过面上却还笑着,拿着尺子大概的量了一下,剪刀一裁一尺纱布端端正正的到了佟月娘手里。
佟月娘拿在手上比了比大小,然后抬头冲着掌柜笑了笑,伸手拿过他的简单,划拉了几下,把这一尺的布料剪成了几个小块,从中挑了块大小合适的蒙在脸上。
蒙好脸后,佟月娘抬头笑看着一脸呆滞的掌柜“多少钱。”
掌柜木木的开口道:“三十文。”
佟月娘闻言挑了下眉毛道:“感情这随便一挑,让我选了个好的。”
要知道普通布匹那可是一两银子能买33匹呢。
掌柜干笑了两下,眼里满是对暴殄天物的心疼。
付好银子找完钱,佟月娘神清气爽的抬脚走出布庄。
布庄不远,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女子正望着身边的男子娇笑道:“齐表哥,我们去天元布庄看看吧,姨妈说天元布庄的水纱是独有的,用水纱做成的裙子会美的像仙女一样呢。”
齐安易闻言淡淡的笑了下道:“表妹想看就看吧。”
女子立即扬起灿烂的笑,开心道:“齐表哥你真好,要是去年就知道表哥是这般温和的人,我就是硬违了娘亲的意愿也要答应下来,要不然也没了表哥休……”
齐安易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淡淡的打断周冉儿的话“冉儿,布庄到了,进去吧。”
“啊,到了,还是齐表哥细心。”周冉儿抬头看了下那明晃晃的招牌,率先兴高采烈的抬脚往里走,只是因走的有点急,和刚跨出门的佟月娘撞了个正着.“哎呀,疼死了,你这个人怎么走路的。”
佟月娘也没想到会撞到人,不过论究起来这次还真不怪她,是她先抬脚出来的,这个女人边走边回头和后面的人说话,速度又不慢,这才撞到了一起。不过,也算了,今天倒霉的事情够多了,也不差这么一个。于是想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佟月娘开口说了下对不起。
只过这世上就有这么一种人,没理都要说个理,有理更不会饶人,而周冉儿凑巧就是这种得理不饶人的主。
“说个对不起就行了吗?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我站的稳,说不定这会我已经摔倒在地了,身上的衣服也会跟着脏,身上的皮肉也跟着痛,这些难道只是说对不起就算的吗?”
佟月娘瞪大了双眼,纱巾下的嘴诧异的张了张,天啊,这什么女人,没发生的事情竟然脑补的这么厉害。
齐安易从后面走上来,看着咄咄逼人的周冉儿劝道:“表妹,这位姑娘既然道歉就算了吧,我相信这位姑娘也是无心的。”
温润的嗓音让正皱着眉头的佟月娘,猛的像触电般的抬起头,双眼如铜铃般睁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竟然……竟然是她做梦都想见到的齐安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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