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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妇乖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泠樱
“走吧。”
白九辞没再多说第二句话,这便下意识地来到慈青花的身侧。然而,在将要牵她小手的前一刻,他却蓦然顿住了伸出的右掌。
男人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不着痕迹地朝屋外迈开了步子。慈青花并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可颜慕晚却将方才那一伸一缩的动作看在了眼里。
二十有二的女子不自觉地握了握拳,面上一如往常地跟着跨出了脚步。
就这样,白九辞领着他的两个妾室拜访了他的部下,成功将李信天一起拉去了城郊。一路上,慈青花和李信天各自乘骑一马,四人之中唯一不懂骑术的颜慕晚则坐在白九辞的身前,与他共坐一骑。两个男人没有太多的话,倒是平时就常见面、聊天的俩姑娘有说有笑,还一边骑马一边拉了拉手,在羊肠古道上留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不过,如此美好的光景,也只持续到了颜慕晚正式开始学习的那一刻。
说实话,她是真心不会骑马,连带着上马、下马的姿势也是笨拙得很。作为过来人,慈青花这就在一旁好意鼓励她,说自己当初学骑马的时候,也是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但是练着练着,也就掌握窍门了。
面对她的宽慰,颜慕晚报以感谢的微笑。两个同为姬妾的女子相视而笑,那画面,倒也和谐。
只是,白九辞忙着教年长的那个骑马,故而被迫忽视了年轻的那个,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是不愿意教颜慕晚,但今天,他本是带着小丫头来散心的,结果却是围着另一个女人转了,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抱歉。
许是见平日里向来做事专注的男子今日竟时不时地扭头看她,慈青花恍然顿悟了他如是作为的原因。
将军是把她放在心上的。
这样想着,慈青花趁着颜慕晚在跟李信天讲话的空当,跑过去低声关照了白九辞,让他不用管她。
男子闻言微微一愣,然后就忍不住想摸摸她红扑扑的小脸儿了。
他的小丫头,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也罢,难得答应了晚儿要跟信天一块儿教她骑术,他也不能动不动就溜号——晚上再好好陪他的小丫头吧。
如此思忖着,白九辞总算是收回了钉在慈青花身上的心思,开始一心一意地教导颜慕晚了。
可惜,颜慕晚在骑马一事上的悟性明显不如他的小丫头,他跟李信天二人轮番教导又陪练了好半天,她都没能取得明显的进步。
对此,女子自是有些赧然的。她略尴尬地对白九辞说,要不还是回去陪青花妹妹吧,让她一个人慢慢练习就好——可想也知道,以白九辞这认真负责的性子,哪里会真就丢下她不管,而后一走了之?
所以,他仍是不厌其烦地陪着颜慕晚,不知不觉地同他的小丫头拉开了距离。
慈青花站在远处望着他们俩的身影,看着平日里颇有主见的颜慕晚小鸟依人般仰赖着她身边的男人,心中忽然生出少许落寞。
将军那么好,晚姐姐肯定是很喜欢他的吧?虽说这一年多来,她和晚姐姐始终相处融洽,从来没有互相争抢些什么,但她们到底是在共侍一夫,又怎会没有半点想法?
诚然,这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依恋的人多喜欢自己一点儿?饶是她向来不喜争夺,内心深处,也还是渴望着一份独一无二的爱的。
只可惜……
唔唔……不想了,不想了。只要将军心里有她,她就会安安分分地待在将军的身旁,不让他为后院之事烦恼。
因心下所思而露出一个看似释然的笑容,慈青花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后这有个什么东西在暗搓搓地向她逼近。直到不多久,她隐约觉着脚踝处像是被个滑溜溜的玩意碰了,才本能地低头去看。
下一瞬,她便花容失色。
是的,一条足有小孩儿手腕那么粗的蛇,正在一点一点往她的腿上盘。它一下一下地吐着蛇信子,看上去是那样的危险又可怕。
慈青花险些就要失声尖叫,可转念一想,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只要稍一动弹,这条蛇就会受惊,然后狠狠地在她的腿肚咬上一口。要不是条毒蛇倒还好,至多就是有些疼——可万一这蛇有毒呢?
这么一想,她硬生生地止住了涌到咽喉的惊呼,强迫自己变得镇定。
不能动,不要动……调整呼吸,冷静下来……不能动脚,只能动嘴。
她努力缓了一会儿,这才瞅准了白九辞和颜慕晚所在的位置,僵着身子大喊了一声“将军”。
叫人无奈的是,因着她生怕一不留神惊动了脚上的那条蛇,是以不敢卯足力气呼唤,加诸他二人离她实在是有些遥远,那一声没敢“轻举妄动”的叫喊,并没能清楚地转到男人的耳朵里。
慈青花见白九辞没什么反应,不免有些急了,却也只能再缓了缓劲,继续浑身僵硬地喊他。
正在耐心教导颜慕晚的男子突然感到有哪里不对劲。
好像听到……青花在叫他?
心头鬼使神差地紧了紧,他回过头去寻觅小丫头的影子,发现她正独自一人立在远处,似是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奇怪,信天呢?
如上疑问只在白九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因为,他很快就注意到,慈青花的模样似乎不太对头。他再侧耳一听,确信她真的是在唤他,可是她为什么不走近一些呢?
电光石火间,视线下移的男人猛地睁圆了眼珠子。
脑袋里有那么一瞬的空白,他顾不得再多作思量,这就撒开了替颜慕晚把着的缰绳,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九辞哥哥!?”
眼见男子冷不防就弃她于不顾,女子也是禁不住叫出了声。
然后,她便扭过头,望见了那终其一生也无法忘怀的一幕。





小媳妇乖乖 第112章 阴暗角落
老实说,明疏影对明家并没有太多的留恋。
明家是江南有名的书香门第,父亲明知羲乃家中嫡长子,本是被寄予厚望,却因为娶了生于小户人家的母亲,跟家里闹了个不相往来。本来,小夫妻俩在外头买了间小宅子,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也是不错。可惜,“贫贱夫妻百事哀”,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父亲没几年就受不住了。就在那时,祖母瞅准时机,塞了个家世显赫的大家闺秀过来,逼着父亲休弃母亲、另娶新欢。父亲虽是被“清贫”二字磨得意志消沉,但好歹还存着些许对母亲的情意,是以没有点头答应。
由此,阴谋应运而生。
那位千金小姐爱慕父亲的相貌、才学却求而不得,竟暗中对母亲下了迷药,令其与他男人被父亲“捉奸在床”。父亲盛怒之下失去了理智,不顾母亲的辩解,当场写下了一封休书。母亲含冤莫白,不堪受辱,翌日晨光熹微时,便留下一封遗书,以死明志。
悲痛过后,父亲万念俱灰,领着年仅五岁的女儿回到了明家的祖宅,从此任凭祖父、祖母安排他的一切。他们让他娶妻,他便娶妻;他们让他生子,他便生子;他们让他走上仕途,他便浑浑噩噩地考取功名,在官道上重新寻回一个男儿的自信。
而在这一过程中,明疏影便成了牺牲品。
不知是不是一看到她便会想起当年的悲剧,父亲总是不愿与她亲近,对于她的饮食起居也很少过问,一直都把她扔给乳母照料。可想也知道,有了那样一个阴险恶毒的继母,再加上祖父、祖母对她不惜,她这个元妻留下的遗孤定然不会好过。从小到大,她的吃穿用度是减了又减,被明家大宅里的堂兄弟姐妹们欺负,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磕磕绊绊地活到十六岁那年,她的一个堂姐嫉妒她的才貌,居然偷偷放了个对她心怀不轨的外男进来,欲令其毁她清白,然后让祖父母把她嫁给那个游手好闲的无耻之徒。他们的设计相当成功,可坏就坏在,被男人抱住的明疏影抵死不从,挣扎间竟是跌落池中,成就了现下这番光景。
变成丽国公主的女子坐在铜镜前,默默无语地瞅着一张颇为陌生的面孔。
她想,她大约是被淹死了,随后投生到了这具身子里。
那么,真正的公主呢?是薨逝了,还是……同自己交换了三魂七魄,故而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怎么想都觉着这事玄乎得紧,明疏影却也只能无声地叹息。
也不晓得她这一死,明家上下会是个什么反应。当然,别人作何感想,她倒是无所谓的,就是那照顾了她十几年的乳娘,该是怎样的伤心啊……
诚然,要不是乳娘打小一心一意地对她好,她还真不敢保证,自己已经长歪成什么样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面对这般遭遇,还能安之若素?
“公主,吃些东西吧。”思绪渐行渐远之际,少女的呼唤让明疏影回过神来。
折腾了那么一通,她确实是有些饿了,是以,她随即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朝着食物所在的方向走去。孰料走近了,她却发现,映入眼帘的,竟是四碟其貌不扬的素食以及一小碗冒着热气的米饭。
明疏影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向为她端来吃食的侍女。
这个侍女名叫“冬苓”,是公主的贴身婢女。从她之前的种种表现来看,她应该是个忠心事主的,所以,按理说,她不该给自家主子——一位堂堂的公主殿下,端来这样一份晚膳。
“公主,对不起……”许是早已预见到主子会有这样的反应,冬苓苦着脸扬起脑袋,对上其疑惑不解的目光,“奴婢……奴婢没用,只能找到这些吃的……委屈公主了。”
明疏影摇摇头,她相信冬苓说的是实话,更何况,这菜碟子里虽是见不到荤腥,但比起她曾经吃过的那些,也算是新鲜且丰富了。
这样想着,明疏影却并未马上坐下用饭,而是指了指冬苓的胸口,又摸了摸她自个儿的脸。
冬苓有些发愣,尽管主子关心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像今日这般镇定、从容的关怀,似乎还是头一遭。
明疏影见她愣愣地缓不过劲儿来,心中略急。
不能说话真是不方便。
她张开嘴,试图吱个声,催催冬苓,恰在此时,少女猝然还魂,笑着对她说:“公主放心,奴婢没事的,世子他……并未踢到实处。”
他用劲那样狠,又先后踢了两脚,怎么可能没事?
明疏影皱起眉头,刚要张嘴“唔唔”两下,就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是啊,身为皇帝的女儿,金枝玉叶,却连顿像样的饭菜都捞不着,又怎么能指望她的侍女会有太医来看呢?
明疏影不由自主地环顾四周。
这寝殿虽说宽敞,却是宽敞过了头,空空落落的,再结合先前发生的一切,她便顿悟了,原主是一个如何不受宠的公主。
只不过,一个侯爷家的世子竟能擅闯公主寝宫,这怎么着也有些说不过去啊?
想起之前定安侯同那镇远候世子的对话,明疏影盘算着,丽国怕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只是,明家离皇城也不算太远,宫变这么大的事,她缘何没听到半点儿风声?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她的意思是,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了解冬苓的伤势。
如此思量着,她打了几个手势,就要去解少女的衣裳。
冬苓被吓傻了——她的公主殿下不可能这么诡异!
受到惊吓的少女不自觉地捂住了自个儿的身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家主子。明疏影见状,只好暂且停了下来,指指冬苓的胸口,再朝着自个儿的眼睛画了两个圈。
冬苓当即看懂了主子的意思,但是,这样的公主让她觉得好生惊悚!因为,平日里多少有些呆傻的公主殿下,今儿个居然会想方设法地表达自己的意图!而且还表达得这么清楚!
然而,不论是出于惶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冬苓都不愿意让主子亲自为她查看伤势。
明疏影不好勉强,她也怕自己的坚持会惹来对方的怀疑。
她转而想到了那个又到外头去守着的侍卫。
楚聂……待会儿试试拜托他去找个太医吧。
这样想着,明疏影只得姑且放弃了去扒人衣裳的打算。冬苓见她收手了,忙不迭重拾笑容,服侍她坐下用膳,同时还不忘叨念着,等宫里的局势稳定一些了,自己一定去替她寻些好吃的来。
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疏影没办法亲自问出口,又不好贸贸然以笔代口,暴露了自己的笔迹,是以,她只得抓来少女的一只手,在其手心里写下了自个儿的疑问。
冬苓书读得不多,但像这样简单的句子,她还是能够看得懂的。因此,她立马就怔住了。
“公主你……你不记得了吗?”
面对少女担心又狐疑的眼神,明疏影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她早就想好了,有些事情呢,必须得问个清楚——试问,她压根没有原主的半点记忆,要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怎能不弄清自个儿的处境?至于旁人由此而生的怀疑,她自然是……
明疏影故作茫然地摇了摇头,看着冬苓的脸蛋儿蓦地一跨。
天哪……公主真的不记得了!果然是跌进池子之后,撞到了什么暗石吧?
回忆起女子自醒来后就有些反常的表现,冬苓越发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看来,自己还是应该去把那个急着逃命的小太医给找回来!
这样想着,冬苓定了定神,简单交代道:“镇远侯弑君篡位,但碍于自己非皇族血脉,便让他的儿子,也就是先前您见到的世子,娶公主为妻,好令他们父子将来登基时,看上去名正言顺一些。不过,现在定安侯好像平定了叛乱……奴婢也不知,外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世子讨厌我?
明疏影又写道。
“唔……世子喜欢沐仪姑娘来着,可镇远侯执意要他娶了公主,是以……”
明疏影略作颔首,算是明白了,那个长相俊美的世子为何待她如凶神恶煞。
然后,她又问及了落水一事。
冬苓登时露出义愤填膺之色。
“公主当然不会去推搡沐仪姑娘!依奴婢看,分明是她恶人先告状!”
此言一出,明疏影简直顿悟。
诚然,尽管冬苓压根没交代清前因后果,但仅从少女这寥寥数语中,她就能推测出事情的经过。毕竟,她可是在明家大院里长大的女子啊!
心道原主十有*是遭遇了一朵娇贵柔弱的白莲花,恰恰这朵白莲花又是镇远侯世子的心头肉,所以,她这个半路杀出的傻丫头,自然就被那男子厌恨,又被那女子算计了。
明疏影微笑着拉了拉少女的手,以示安抚之意。接着,她就拿起摆好的碗筷,开始用膳了。
等到她吃饱喝足了,冬苓便迫不及待地要扶她躺下。明疏影摆摆手,又抓过少女的柔荑,在其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
为什么我不能说话?
冬苓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支支吾吾地出了声。
“是……是被人下了药的……不过公主你放心,太医之前来看过,说是过几天就能发声了。”
明疏影睁大了眼,一时间又喜又惊——喜的是,这原主不是个天生的哑巴,惊的是,有人竟然敢对公主下药。
虽说这公主的确是个不受宠的,但是这也太荒唐了吧?谁干的?镇远侯父子?还是那个名叫“沐仪”的女子?
明疏影问了冬苓,冬苓表示她也不晓得。
不过,想也知道,此二者难逃其一。想来,一个是为了让傀儡公主安静些,另一个则是恨这半路杀出的痴儿抢了自己的夫婿。




小媳妇乖乖 第113章 当面质疑
本以为这一页会就这样揭过去,谁知没两天的工夫,朝廷里就有人按捺不住了,当堂将此事搬上台面,大有向摄政王发难的架势。
明疏影本来正在“专心致志”地玩儿手指,见势不对,她也忍不住抬眼看向一旁的男子。只见君宁天照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仅仅是掀起眼皮子瞥了那大臣一眼,就自顾自地凝眸于龙椅上的她,与她四目相对。
“皇上,有人说,臣不让你吃饭,你怎么看?”
明疏影霎时眉角一抽。
不让她吃饭?这是打的哪门子的比方?
得亏她也听得懂对方的言下之意,这就收敛了腹诽的心思,粲然一笑道:“谁说的?摄政王待朕可好了!每天都叫御膳房做好多好吃的给朕,还让朕带给十四妹妹一起吃。十四妹妹可高兴了呢!”
一本正经地言说至此,她又倏地神色一改,视线瞄准了那嘴上不服、心里更不服的出头鸟,说:“你!赵……钱……孙……李……爱卿?”
她歪着小嘴挠挠头,似是很努力地在回忆那人的姓氏,那画面,只能叫文武百官不忍直视。
“反正就是你!”然后,过了好半天,众人眼中的傻子皇帝也没能叫出对方的姓氏,她只瞪圆了眼珠子瞅着男人,摆出一脸不太满意的表情,“你从来没有给朕送过好吃的,也从来不陪朕聊天解闷,你怎么还好意思说摄政王的坏话!?”
听罢这一番无理取闹之言,那大臣被堵得一口血涌上咽喉,孰料他还没开口回话呢,就听得摄政王破天荒地张嘴道:“皇上的意思,是指林大人平日里不够关心皇上的日常起居,还望林大人来日改之。”
话音刚落,其余人等就不由自主地眉角一跳。
摄政王竟然帮皇上补刀?!今儿个可算是开眼了。
与此同时,那林姓的大臣已然是脸黑得不行。
“请摄政王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紧接着,他就气急败坏地喝了一声,却只叫站在他附近的某个年轻人轻笑出声。
“林大人,皇上都已经说了,摄政王待皇上很好,决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林大人还要一意孤行地纠缠……莫非,你才是那心中有鬼的人?”
这话一来,男人自然是气得跳脚了。
“晏子明!朝堂之上,岂容你诬蔑朝廷命官?!”
被人指着鼻子的晏子明刚要反唇相讥,就听见座上之人颇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们吵得朕脑壳都疼了!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摄政王从来没有对朕不好,你们怎么就听不懂呢?”
说着,明疏影蓦地站起身来,抬起纤细的胳膊,径直指向那姓林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你!你要是再敢说摄政王的坏话,当心朕罚你一个月不准吃饭!”
天威震怒,百官噤声。
在丽国第一代傻子女帝的统治下,这本应是不该上演的画面。可是,碍于有一位气势逼人的摄政王坐镇,众臣看了看他不知何时变得森冷的脸色,最终识相地选择了闭嘴。
其中,也包括那个跳出来打头炮的林大人。
谁让他这头一炮,竟也成了最后一炮呢?
耳听一国之君很不高兴地宣布了退朝,男人偷偷瞥了瞥事前约好却临阵退缩的几个同僚,在心底狠狠地问候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
与此同时,明疏影则鼓着腮帮,同君宁天一前一后去了御书房。不过,才刚一进屋,她那张装模作样的脸就恢复了常态。
亲口屏退了屋里的宫女,她看着君宁天一如往常地坐在他的位置上,二话不说就拿起一本折子看了起来。
还真是若无其事啊。
明疏影觉得,她真的要“皇帝不急急太监”了。
“摄政王。”她终是开口唤了一声,目视男子不徐不疾地抬起眼帘。
“臣在。”
“你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君宁天沉默了片刻,无甚表情地回答:“臣谢皇上今日替臣正名。”
“……”
我在你脸上看不到半点真诚的谢意啊……
明疏影腹诽了一句,扬唇干笑两声。
“你明明知道,朕指的不是这个。”
她一本正经地说罢,奈何君宁天却不理她了。
可就在她杏眼微眯、略觉不满之际,对方又冷不防掀起眼皮子,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
“那些流言蜚语,皇上无需挂心,臣自会令其平息。”
明疏影撇撇嘴。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吧。
这样想着,女子便从善如流地选择了沉默。
翌日,她下了早朝,正好奇着今日怎么真就没人站出来闹腾了,便接到了十公主回宫求见的消息。
明疏影掐指一算,估摸着对方约莫是听说了她险些被害的事情,所以出于担心,急着想要来见她一面。
尽管她本人同这位十公主的感情并不深厚,但一想到对方出嫁那日一番情真意切的言辞,她又觉着心里暖暖的,当即便趁着君宁天被几个大臣拖住了的空当,一溜烟地跑去了寝宫。
她知道,十公主定是惧怕君宁天这冷面阎王,是以才不敢上御书房来请求觐见。想想这丫头也真是胆子够小,也不晓得就她这唯唯诺诺的性子,在婆家会不会过得不痛快。
想着想着就想多了,明疏影远远地望见缦立远视的少女。
哦,不,而今,温婉可人的少女已然嫁做人妇,连梳的发髻,都与她大不相同了呢。
明疏影粲然一笑,这便脚底生风地迎了上去。
姐妹俩多月不见,自是分外亲厚,在寝殿里互相拉着手说了好半天的话,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居然已是巳时过半了。
十公主不知怎地忽然如梦初醒,一脸担忧地问自家姐姐,她偷偷从御书房里跑出来这么久,摄政王会不会责怪于她?
明疏影摆摆手,表示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先例,摄政王宰相肚里能撑船,是不会同她斤斤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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