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弱水千流
田安安把心一横,继续认真地呼呼大睡。
封霄直起身来低眸俯视她,灼灼的视线从她已经明显浮起暧昧红晕的双颊上掠过,微挑眉,指尖向下一探,顿时眼色更深。这种敏感到极点又扭扭捏捏的反应,对他来说简直无异于催化剂。
沉静如水的黑眸,瞬间漫上了一丝难抑的兴奋。
她屏息凝神地等待了会儿,见他迟迟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以为他准备放弃,顿时心里一松。然而庆幸喜悦的情绪没能持续上多久,身上的被子就被人完全掀开了。
白嫩妖娆的娇躯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柔软的每一处都有深深浅浅的吻痕。她吓了一大跳,紧闭着的双眸蓦地惊瞪开,对上一双幽深而灼热的漂亮眼眸。
安安心头一慌,有种无法呼吸的感受。
而他有力的五指扣住她的手腕轻轻拉高,反扣在头顶的位置,俯视着她,嗓音低沉含笑,“还装么?”
她被这种视线盯得浑身羞红一片,只能朝他挤出个软软的干笑,很小声地求饶:“哥哥我错了,今天早上……我们不如纯洁地一起补个觉,下午还要去接爸爸出院呢。”这个男人每天早上都兴致高昂,而他兴致高昂的直接结局,就是她整整一个下午双腿都会处于发软状态。
软着腿去见她爸妈……噢漏,实在是可怕。
封霄抬手,轻轻地抚摩过她滚烫的脸颊,另一只手的指尖,细腻地探向她最柔软羞涩的肌肤,低哑道,“乖,就一次,给我。”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拒绝是死,拒绝更是死上加死。安安默,她十分地确定已经肯定,如果自己斗胆说不要,他不仅还是把她吃干抹净,并且那句承诺的“一次”,也会长着翅膀飞走。
忖度了几秒种后,她认命了,只是眨着大眼睛轻轻抱住他的脖子,“……说话算话,一次哦?”
他低低嗯了一声,接着就埋头热切地吻了下去。
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田安安浑身都酸疼得像被重型卡车碾压过一次,她疲惫到极点,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气急败坏地痛斥:“骗子!过分!可耻!友谊的小船马上就要翻了!”尼玛,说好的一次呢?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封霄沉静英俊的面容上,带着几分餍足后的神清气爽,抱起她软绵无力的小身子去浴室清洗,淡淡道,“我的一次。”
“……”卧槽!手动再见。
在封宅吃完午餐之后,李昕便驾驶黑色商务车,载着封霄和田安安去市第二人民医院接田爸爸出院。
停好车走出停车场,安安推搡了半天,严肃拒绝了某人要抱自己上楼的提议——开什么玩笑,在她老爸老妈面前抱来抱去,他倒是无所谓,考虑过她这个脸皮薄如纸的人的感受么?虽然她腿真的有点软==……
安安忿忿不平,两只小手却很自觉地抱住她老公的手臂,挽着他进了电梯。等封家一行人走进病房时,陈锐笙和朱莹莹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听见脚步声,陈哥和朱莹莹抬起眸子,只一眼便虎躯一震,猛地从床上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挤出个干笑,异口同声:“封总好。”
封霄淡淡嗯了一声,面容清冷如玉,“你们好。”
田安安:“……”
她翻了白眼,上前一巴掌往两个基友脑门上而招呼过去,压着嗓子道:“你们俩有病吧?这点儿出息。”说着抬眼一瞧,只见田爸爸坐在病床上,身上的病号服已经换下了,一把崭新的拐杖斜斜地倚在墙上。
“爸爸,东西都收拾好了么?”安安上前几步,察看着放在柜子上的中号行李箱,接着办听她妈的声音传来,“别慌,等我把碗装进去就好了。”
“妈妈!”安安面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看见她妈从热水间里走出来,连忙颠颠儿地跑上去,接过碗筷拿干净毛巾擦干水迹。
封霄嘴角轻勾,笑容清淡而带着些微疏离,“爸,妈。”
田爸爸笑着应了一声,在陈锐笙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起身,笑道,“姑爷平时工作忙,出院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亲自来接。”
“就是就是。”田妈也在边儿上一个劲儿地附和,说着想起了什么,看向闺女红扑扑的小脸蛋道,“明天的机票回纽约,行李那些收拾好了么?”
安安小脑袋猛点,“好了吧。”
“你这丫头从小都丢三落四的,你妈我一点儿都不放心。”田妈咕哝了一声,然后道,“要不是你爸腿伤了,我必须得跟过去守着。”
她被田妈说得不好意思,小声道,“妈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操心。而且婚礼办两场,我在纽约那边最多呆一个月,很快就要回来的。”想了想,又补充道,“b市这边的婚礼是罗文主要在负责筹备,妈妈要是不放心,就一起呗。”
“嗯。”田妈将行李箱扣上,“你们年轻人嘛,考虑事情有时候难免欠周到,我帮你督导督导。”
罗文在后头嘴角一抽,只能挤出个悻悻的笑,内心饮泣,道:“好的,伯母,我感到十分荣幸。”
收拾好行礼,门外的主治医师和护士长便来欢送了。安安看着一张张格外热情洋溢的脸庞,只能无语望天:果然是她家泰迪的面子,她爸出个院,副院长都跑来送,这待遇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被一路送到医院大门口,副院长圆滚滚的脸庞上仍旧笑容满面,他挥挥手,朝封霄道:“封总慢走,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
安安听了脸皮子一阵抽搐,暗道真希望这辈子都不会再需要您呢院长……
走出医院,陈锐笙和李昕去停车场开车,田安安正抱着封霄的胳膊和她妈妈说订哪个酒店的事,忽然肩上被人拍了拍,她侧目,“咋啦猪赢?”
朱莹莹掏出手机,往她面前一递,“我和陈锐笙的机票在后天早上,这是航班号,到时候记得来接我们。”
“啊?”安安狐疑地皱眉,“你们俩怎么不和我们订一班呢?”
莹莹曲起食指弹了弹她的额头,“你忘了?明天晚上是《第五纪元》的开机仪式,我和陈哥得去守着驴啸啊。”
她闻言挑眉,暗搓搓地试探道,“你们俩……成了?”
朱莹莹摊手,“没有啊。”边手便攥紧拳头扬了扬,“不过我有预感,应该快了!”
“嗯。”安安拍拍莹莹的肩,“加油少年,我看好你。”
两人正说着,安安的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从包包里翻出小手机,垂眼瞄了瞄来电显示,然后滑开接听键,“喂眠眠?”
“安安。”董眠眠细柔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似乎在跑步,有些气喘吁吁,“纽约那边的婚礼我可能来不了,这几天要去一趟泰国。我还是参加一个月之后b市的这场吧。”
“哦哦,好的。”
眠眠又说:“嗯!你放心!我红包都给你准备好辣!”
安安囧:“这不是重点呢……”
微风拂面,初冬柔和的阳光在她身上温柔流转,封霄沉静的视线长久停驻,未几,田安安挂断电话,眸光一扫,和他专注的目光不期而遇,不禁眨了眨大眼睛,下意识地摸脸颊:“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男人冷厉俊美的面容逐渐变得柔和,他薄唇微勾,嗓音低沉,语气温和,带着一丝淡淡的喜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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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先生日以继夜的辛勤浇灌下,田小姐终于不负众望,在婚礼之后的第二个月,她被唐医生检查出怀上了小宝宝。
再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进一步的检查结果显示,她不仅怀上了宝宝,还一次两只。对此,在怀孕期间陪伴她左右的陈锐笙感叹过无数次,“我早就说过封总不一般了,这能力,买一送一,一箭双雕啊。”
gay蜜打小语文水平就在及格线以下,这种乱用成语的行为,安安已经见怪不怪。怀孕期间的准妈妈通常情绪波动较大,为了未来两只泰迪宝宝的健康,她忍住了一巴掌拍飞陈锐笙的冲动,面上挤出了一个很温柔的笑容,“陈哥,你如果实在闲得慌,我建议你去楼下找朱莹莹玩儿。”
陈锐笙嗤之以鼻,俊脸上颇是不屑的样子,“我才不去呢。自从她和吕希遥好了之后,我和她的友情的小旗就倒了。”说着摸摸下巴,酸溜溜的语气,“成天在老子面前秀恩爱,不知道秀恩爱分得快么?鬼火冒。”
安安闻言一囧,玩儿平板的动作顿住了,伸出只小手拍拍陈哥的宽肩,道:“摸摸头,我在精神上对你表示安慰。”
“然而精神上的安慰并没有什么卵用。”陈哥一把拂开闺蜜的小白手,半眯了眸子阴恻恻一笑,换上副打探惹*的表情,低声道:“安啊,你们家有脸又有型的汉子那么多,一个弯的都没有?”
田安安认真思考了一下,将脑海中那些棱角分明五官立体的俊脸挨个儿过了一遍,然后挠挠小脑袋,“好像有吧……你要我给你介绍么?”
陈锐笙有些不好意思,干笑着哈哈了两声,“热血洒江山,不留外人田嘛。怎么说咱也算半个自己人,总不能把一个个如花似玉的汉子拿去便宜了外头的野男人啊。”
“……”这清奇的逻辑也是无言以对。
安安回了句呵呵。
在陈哥的软磨硬泡再三要求下,向来心软的田小姐终于松了口,妥协地点点头,“好吧,我让迪妃在纽约帮你物色物色,有合适的我就给你们安排安排,相个亲。”说着想起了什么,小指头戳开备忘录,很认真地道:“来来来,你给我具体说一下,中意哪种款式?”
陈锐笙半握了拳头干咳了两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顿了下才继续道:“我个子有一八五,对方只能比我高,不能比我矮。肤色我喜欢麦色的,腹肌得有八块儿,嬉皮笑脸的不要,最好稍微高冷点……”然后猛地一拍脑门儿:“就你老公那种!”
田安安:“……”
十秒钟后,陈哥被三个抱枕直接砸下了楼,躲闪的同时也不忘给自己争辩几句:“哎,我开个玩笑嘛,开玩笑你当什么真呢!”
回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砰”,房门被用力甩上了,与此同时传出一声怒吼:“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出现在老子面前!”
安安简直是给跪了。尼玛,难怪说人的一生必须防火防盗防gay蜜,万万没想到啊,陈锐笙竟然把她老公当成择偶标杆,真是想想都可怕……
从小学到工作,田安安仔细回忆了一下过去的人生,发现了一个离奇的相似点,那就是她身边,从来都没缺少过gay。如今这世道,越来越有往大同发展的趋势,放眼古今中外,多少英雄豪杰都被掰弯。
琢磨着,她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在遇到她之前,封霄不近女色……会不会,其实不是因为洁癖,而是因为,他骨子里是个弯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田安安顿时虎躯一震,当即握紧了小拳头做出个决定——从今往后,陈锐笙这个眉清目秀身材一流的诱受,必须离她老公十米远,防患于未然!
当天晚上,外出归来的封先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他挺着大肚子的夫人,看他的眼神变得很有几分古怪。
吃晚餐时,她会捧着碗筷时不时偷瞄他;他抱着她看电视时,她也时常故作不经意地偷瞄他;他在书房办公,而她在旁边玩儿游戏时,她还是动不动就偷瞄他。
终于,在这种几次三番的勾引下,封先生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就一把将田安安抱上了床,面容沉静地扯领带:“已经五个月,我咨询过唐杨,可以了。”
田安安一脸懵逼,目瞪狗呆地盯着他在自己面前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肌腹肌各种鸡,呃不是,各种肌……霎时凌乱。
“等一等!”她吓得直往大床里侧挪,声调都变了:“哥哥,这是做什么?”
封霄黑眸低垂看了她一眼,高大的身躯微俯,两只修长有力的手臂将她禁锢在自己的空间里,淡淡道:“你暗示了这么多次,作为一个男人,我理应给你最热情的回应。”
“……”回应个ball啊!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在暗示啊!好不容易在两只泰迪宝宝的庇护下神清气爽了几个月,这种逍遥自在每天起床无障碍的日子她还没过够好么?
安安无语了,一边推他的手臂一边抢救自己,解释道:“不不不,老公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暗示!我真的没有在暗示!”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不是暗示,是明示。”
“……”噢不,误会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吓尿,死命拽住自己的衣领,两只细细的小胳膊在身前比划出一个大叉,“也不是明示!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聊一聊!纯聊天,最纯的那种!”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封霄五指微动,松开了握住她胳膊的大手。虎口脱身,田安安内心感动得流了一排宽面条泪,连忙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在距离他一米远的位置抱着被子坐好。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聊什么?”
安安保持着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斟词酌句地想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很严肃的话:“老公,你觉得……陈锐笙怎么样?”
这个问题引来封霄古怪的一个侧目。
田安安干咳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可能问得有点没头没尾,于是换了一种更具体的说法:“……我是说,你觉得,陈锐笙长得怎么样?”
封霄微蹙眉,伸手将她抱到腿上坐好,沉声道:“问这个做什么?”
“唔……”安安支吾了一下,悻悻挤出个笑容:“就单纯问问嘛。”
他静默了须臾,然后缓缓摇头,“没印象。”
“……啊?”没印象?你脸盲么?
她一滞,小眉毛挑得老高:“可是……你们不是老早就认识了么?怎么会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印象呢?”
他的嗓音微沉,隐隐透出些不悦的意味,“我为什么要对他有印象?”
安安还在纠结弯和直的问题,不死心道:“可是……”
“田安安。”他低声喊了一遍她的名字,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黑亮的眸子里却眼色不善,“你确定要继续和我讨论另一个男人?”
“……”她秒怂,讪笑道:“我错了我错了,这个话题掠过。”
据她所知,陈锐笙这一款在gay圈儿里是很吃香的,相传,只要不是高速公路,很难得会有1不被他那种0吸引。既然她家泰迪连gay蜜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他应该是比高速公路还直的直男……吧。
忖度着,封霄一手抚摩着她柔软的长发,一手放上她比普通同期孕妇大一圈儿的小腹,隔着一层布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手掌的温热。
昏沉如暮的壁灯将两人的身影轻轻笼罩,安安心头莫名地生出一丝感动,仿佛她的人生都在这一刻变得很圆满。
她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抱紧他的脖子,将脑袋枕进他的颈窝,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新淡雅的男性气息。蓦地,小腹处传来了一丝异样,她低呼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隆起的小腹。
封霄蹙眉,眉眼间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紧张:“不舒服?”
田安安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他,眸子里灵动不已:“你没感觉到么?”她的笑容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温柔如水,将手覆上他的手背,嗓音轻柔:“他们踢我了啊。”
窗外月华如水,他注视着她恬静温婉的面容,蓦地心头一动,俯身轻轻吻上她的唇,“辛苦了,老婆。”
她心里甜甜的,抱住他的手臂轻轻摇头,“不辛苦,我很开心。”
为你孕育我们的孩子,我很开心,也很幸福。
封霄忽然抬头亲了亲她的耳朵,沉声道,“我已经安排菲利亚去学习相关内容了,等他们出来,就交给菲利亚和你母亲。”
“……哈?”安安满腔的柔情蜜意瞬间凝滞,她抬头,瞠目结舌地瞪着他:“我很闲啊,我完全可以和我妈一起带宝宝啊!”
“不,”他眉目清冷,淡淡道,“你是我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占据属于我的时间和精力。”
安安嘴角一抽,“那个……老公,这两只是我们的宝宝,不是东西……”omg,她在说什么……
然后一顿,又忧心忡忡地提醒道:“等他们出来之后,你要像爱我一样爱他们哦。”
凝视着她闪闪动人又恳切的大眼睛,封霄沉默了会儿,只好很艰难地做出让步,淡淡道,“我承诺,对他们的喜爱,会仅次于你。”
“……”我替两只小泰迪谢谢你……
田安安扶额,有这种爸爸……真是心疼她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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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田安安和封泰迪在b市的婚礼结束后的第四年。没错,这一天,就是传说中的泰迪夫妇四周年结婚纪念日。
封霄最近的工作很忙,坐标位置在24小时经常会变化两次,纪念日的前夕,当他从a城回到b市,已经是凌晨时分。看着卧室大床上,小妻子恬静柔美的睡颜,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很难得地决定压抑一下自己的天性,让他媳妇好好睡觉。
然而这种压抑的直接结果,就是泰迪夫人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弄醒了。
迷迷糊糊的,安安在睡梦中皱起眉,只感觉到火热的吻正细细密密地落在她脸上。等她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几分后,男人暗沉的视线将她牢牢锁住,捏住她柔软的下巴哑声道,“今天是结婚纪念日。”
安安眨了眨眼惺忪的大眼睛打了个哈欠,咕哝了几句,“是啊,是结婚纪念日……”边说边伸出小手推搡他硬邦邦的胸膛,掀起眼帘看了看还黑漆漆的窗外,跪了:“为什么这么早就把我弄醒了,天都没亮呢!”她好困……
他含住她的嘴唇吮吻,然后舌头伸进去,热情地缠着她,舔着她,嗓音低哑:“乖,”长指捏了捏她羞红的小脸蛋,“分开。”
“……”分开个毛啊……
起床气加持,安安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然将双腿并得拢拢地顽强抵抗,皱起小眉毛抗议道,“不要不要,我等会儿还要送泰泰和迪迪去幼儿园!”
尼玛,这只泰迪精昨晚上回来的时候她都睡成猪了,所以才能幸免于战,关键是昨晚上战役的号角没有吹响,今天战况势必相当惨烈!难道要顶着一对明显纵.欲过度的熊猫眼去送两只小包子上学么?想想都可怕……
然而这种娇滴滴的反抗,在封霄看来和欲迎还拒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他灼灼俯视了她几秒钟,然后淡淡道,“既然不同意,那我只能强迫了。”
安安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精壮有力的麦色胸膛就挡住了她的所有视线。
纤细白皙的十指在被子上用力地收紧,她水光迷离的眼睛半阖起,只能一阵呜咽,咬住他的肩膀将所有的声音都吞进肚子里。
在某人勇猛沉着的正式攻击下,十五分钟之后,田安安就已经扛不住了,她脑子晕得像糊了浆糊,然而还记挂着要送两个娃上幼儿园的事,不由断断续续地拿哭腔道,“泰泰和迪迪还要上学……”
她的分心令封霄极度不满,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她的唇,嗓音地沉重带着几分暧昧的沙哑,不悦道:“我记得我说过,那两个家伙在你心里只能摆在第二位。”
安安尖叫了一声,抱紧了他的脖子艰难开口,就差跪下来给他指天发誓了:“哥哥绝对是第一位,毋庸置疑的第一位!”
封霄将她捞进怀里紧紧抱住,埋首在她的耳畔沉声道,“送他们上学,有菲利亚和李昕足够了,你没有必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天知道,这种时候她需要做出多大的努力才能思考其它的事,只能断断续续道,“我基本上每天都送了的,今天当然不能例外……”
他脸色越来越沉,捏住她下颔的大手微微使力,“我说不行。”
后来封霄还说了什么,田安安就完全听不清了。
清晨八点钟左右,主卧外,一阵轻轻盈盈的脚步声从楼梯口的方向徐徐靠近卧室房门。然后顿住,砰砰砰地敲了两声,一个小小的背影开口,软糯的嗓音甜而温暖,仿佛能融化冬天的冰雪,“妈妈?不要睡懒觉,你该起床了哦!我和哥哥要去上学啦!”
男人后背结实贲张的肌肉瞬间僵住,田安安浑身都快散架了,听见这个声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我靠!迪迪来叫我起床了!”边说边抬起虚软的小手掌推他,哑着嗓子软声哀求,“出去,赶紧出去……”
封霄一张俊脸瞬间冷沉了几分,无视她的推搡,一把钳住她两只小手扣在头顶,嘴里低声用英语说了句什么。
从他压抑着暴怒的表情判断,安安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平时优雅得像贵族绅士的男人,他,好像,约莫,大概,真的是骂了一句脏话。
安安大囧。
……这大概是唯一一个因为自己的儿子喊自己老婆起床而愤怒得爆粗口的男人吧……呃。
看着身下双眼迷离两颊潮红的小猫咪,封霄眼底一热,低头重重吻住她柔软红嫩的唇瓣,接近蛮横地啃咬吞噬。她的尖叫和呼吸都被他吞进嘴里,只能惊愕又诧异地瞪大眼,用尽全力从他的唇舌下挣脱出来,又羞又怒:“我要送两个宝宝去上学!快出去!迪迪在外面呢!”
这句话差点令压抑了四年的盛怒爆发。
封霄静默了几秒,然后更加蛮横地在她柔嫩的娇躯上挞伐,大手紧紧握住她纤细的两只手腕,压着嗓子扔下几个字,“让他等着。”
房门外,迪迪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堆着满满的疑惑,他脖子仰得高高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紧闭着的实木门,小手挠挠脑袋——咦,爸爸妈妈在里面做什么?难道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吗?他应该再接再厉继续敲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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