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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萨罗人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深海先生
我屏气凝神的望着海面,只见随着浮游生物群将军舰团团包围,它的航行速度缓慢下来,最终晃悠悠的撞到了礁石群上,一下子搁了浅。
这个时候,海军们仿佛才如梦初醒。由于群龙无首,他们慌慌张张的退向船舱,一些人还在惶惑的等待指令,一些人已经趁乱开了枪,一些人则跑向指挥舱求助,整艘军舰上的景象好像在铁板上煎鲜肉,噼里啪啦地混乱不堪。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挣扎,一切都为时已晚。
令人震惊的、成千上万的人鱼们从“星云”下突然冒涌出来,仿佛一大片袭击大地的陨石群般扑向军舰,一个一个身上散发着蓝色电光。子弹压根没法击退他们的攻势,军舰上的海军们或负隅顽抗或四处逃窜,却很快被一拥而上的人鱼们纷纷拖入了水中。毫不夸张的说这情景堪比蝗虫过境那样令人骇然。
除了惊愕以外,目睹这些还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更准确的说,这使我觉得煎熬。即便我清楚我是阿伽雷斯的后裔与配偶,我毋庸置疑的深爱着他,我的思想与观点都该倾向人鱼族,都该站在一名人鱼的立场面对这一切。可事实却并非如此,我没法强迫自己不为此感到矛盾,我没法强行从身体里剥离我的人性,所有我作为人类拥有的东西,包括对同类的遭遇产生触动。因为我是德萨罗,无论作为一位大学生还是一位小海军,我的本质与本性根深蒂固的埋藏在我的灵魂里。
恰巧这时,我看见军舰一个年龄与我不相上下的海军——一个恐惧到了极点的男孩,他退到船头,被一群人鱼团团包围。竟在绝望之中选择了开枪自杀。鲜血从他的头颅里迸射出来那一刹那,我的神经一阵震颤,赶紧将目光挪了开,将目光投向阿伽雷斯。
他不为所动的闭着眼,嘴角甚至是微微扬着的,似乎沉浸在操控这场掠夺战的胜利感里,犹如任何一个至高无上的独/裁者。
我轻手轻脚的游到石林里,靠在一块礁石上,深呼吸了几口气。
凭肉眼可以估量的是,人鱼们的数量远远超过海军们的数量,这将导致一些人鱼们没法得到属于自己的配偶,那么,多条人鱼争夺一名人类的场面将无可避免的上演。我这样想着,眼前止不住的浮现出达文希的惨状,心头一阵阵发悸。我的这位挚友在人鱼岛与我分离以后就下落不明,可想而知他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但愿他这个时空能够好好活着,与我、与人鱼族都别再产生任何交集。
“德萨罗,你躲在这做什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阿伽雷斯的一声低鸣,将我吓了一跳。
“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我摇了摇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我望向阿伽雷斯的双眼,他正俯视着我,伟岸的身躯的阴影挡住了我的视线,令我看不清他的神情,胸中却没来由地涌起一股陌生的畏惧之感。我情不自禁的补充了几个字,“抱歉,首领大人……还是,我该称呼你为‘王’?”
话音刚落,我的下巴就被他的蹼爪轻轻捏住了,他的嘴唇凑近我的鼻子,他的眼睛幽光摄人,“王?……德萨罗,我听错了吗?”他的语气若有似无地变了味,好像有点警告意味的沉吟,“你该叫我阿伽雷斯,也只有你能这么称呼我,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特权。你跟我的臣民们不一样……明白吗?还有,他们。”
他扫了一眼瀑布的方向,嘴角的笑意透着一丝森然。我的呼吸一紧。
“这艘军舰上的人类比人鱼们少得多,我担心会造成混乱,就像那时在人鱼岛上那样。而且我相信这次进攻只是一次试探,我记得主体军舰比这艘要大得多。接下来他们必定会发动更猛烈和新形式的攻击,这个陷阱撑不了多久。”我一鼓作气的说道,“我们应该趁早离开。人类比你料想的要强大,他们称霸着这个地球,海洋并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领土,陆地才是,陆地可以源源不断的为海军们提供战力。人类世界的很多地方是你没有踏足过的,阿伽雷斯。这场战争一旦扩大,将会无止无休,直到人鱼与人类其中的一方灭绝。”
说完,我望着阿伽雷斯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盯着我的眼睛,皱了皱眉,若有所思似的。
我的心跳非常剧烈。我感到我的劝说几乎是在挑衅阿伽雷斯,我将他所缺乏的东西□□裸的甩在他的面前,指出这个宇宙般的王者那如不可忽视的黑洞般的破绽,和野心勃勃的计划与理想可能酿成的恶果。我不愿我的爱人成为一个人鱼族的法西斯的头目,这么形容他也许过于小题大做和偏颇了,但阿伽雷斯是个彻头彻尾的□□者,他是人鱼世界的至尊领袖。而事实是,绝对的独/裁容易造成掌权者的狭隘与极端,我无法不这么担心。
“我们会离开这儿。”阿伽雷斯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开口,“等我们将这里的人类转化成同类。我们就将领土扩大到南边。但是,这场战争早已扩大了,德萨罗,不是吗?”
“是的,已经扩大了……”我揉了揉眉心。
阿伽雷斯在一步一步进行着吞噬大西洋的计划,人鱼的势力在这短短的一年间扩张到了大西洋的每个边界,几乎每个重要海峡都被占据了——北至白令,东据德雷克,西达马六甲,他在英吉利海峡给北约海军联盟重创后,可想而知他的下一个的目的地多半是南边的直布罗陀海峡,那儿是通往地中海的入口。
他想把地中海也收入囊中,人鱼的领土也将由欧洲海域扩展到亚洲和非洲海域。换句话说,对于人类而言,人鱼的威胁跨越了半个地球。那么,假如欧亚国家的海军联合起来对付人鱼们……
“至于混乱……德萨罗,在历史被改变后,亚特兰蒂斯的秩序与文明得以保存,我们今非昔比。”
阿伽雷斯低声说着,忽然扬了扬蹼爪。我看见他的几缕发丝蜿蜒扭动起来,同时瀑布上的画面里,数百来只人鱼朝军舰底部潜下,转瞬间军舰竟向进来的海峡入口驶去。甲板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看上去根本不像刚遭受过一场掠夺战,反而像是海军们还在船舱里整装待发。而我注意到,指挥舱里分明还有个人影,但他一动不动,就似乎已经死了。但在不知者看来,这艘军舰几乎没什么异状。
也许阿伽雷斯打算实行人鱼版的特洛伊木马计?我忽然想到这个,眉毛一跳。
因为不管怎样,主军舰不会在没搞清状况前就远程轰打自己的子舰,可等到子舰接近,人鱼就能发起突击,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阿伽雷斯的战术未免也学得太好了,他是无师自通吗?还是亚特兰蒂斯也发生过这样的领土之争?
就在我望着那艘使出海峡的军舰猜想之时,阿伽雷斯忽然拽住我的胳膊,带着我游出瀑布,进入了来时的那个犹如宇宙空间内的“隧道”之内,他伸出胳膊,一只犹如魔鬼鱼般的小型发光浮游生物便如听见召唤那般,从洞顶徐徐漂下,却径直向我漂来。我困惑地看着这个奇怪的东西,伸手摸了摸它发光的皮肤。我的手掌触碰到果冻似的凉滑触感,而它像是害羞似的缩了缩身体,却缠住了我的腰,仿佛一块浴巾似的裹住了我的下半身,眨了眨一对脊背上的小眼睛,活像什么顽皮的小宠物。
“见鬼,这是什么玩意?”我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让你的身体不至于被除我以外的人鱼看见的东西。”阿伽雷斯低头吻了吻我的耳垂,蹼爪隔着“魔鬼鱼毯”摸了一把我的屁股。那双在我腰上的小眼睛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它也代表了我的反应)。
“你总算考虑到了我的衣服问题。”我嘀咕了一句,兜了兜这件奇怪的“内裤”,却感到一条滑腻腻的小尾巴扫到了我的腿间,“嘿!”我立即拽住那不安份的小东西,盯着腰间贼兮兮的小眼睛恐吓道,“你是衣服,就得乖乖的做衣服!该死的,敢刷流氓我就把你变成吃的!”
阿伽雷斯的脸色一沉,吓得“浴巾”立即乖乖的蜷缩起来,好像真的变成了一条内裤,还是三角形的。尽管这条内裤会发光这点令我有些接受不了,但至少比不穿衣服要好了许多。啊,老天,我总算结束在这个老色鬼身边衣不蔽体的命运了,否则我的屁股随时随地都处在危险之中。
我这样想着,阿伽雷斯却忽然伸出蹼爪,搂住我的腰,并用尖锐的指甲戳了戳我的“内裤”,就好像十分嫉妒它的存在似的。
这个家伙,占有欲该不会强到要跟他亲手挑选的“魔鬼鱼牌”内裤争风吃醋吧!
我紧紧的捂住它,对阿伽雷斯怒目而视,却被他压在石壁上,堵住了嘴唇,长长的一个湿吻将我弄得七荤八素,刚刚穿上去的内裤差点又在他的攻势下溜掉,好在我死死的抓住了那条耍流氓的小尾巴。
“突然给我穿衣服…”我喘了口气,从他的舌头下挣扎出来,挠了挠头,“我们是要去哪吗?”
“是的……在我没有下达命令前,我的臣民不能自由选择配偶。”阿伽雷斯将我托到背上,带着我朝石林外游去。
“王……”
这时一声高亢的鸣叫忽然从不远处传来,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水声,一个身影迎面向我们游来,那张浮出水面的脸立即引得我吃了一惊,黑发紫眸与凌厉的五官,那不正是……
“嘿,阿修罗!”我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来。
阿修罗停在我们的面前,他看见我的一瞬间同样露出了讶异的神情,却因惧怕阿伽雷斯而立即低下了头。
“雪村……他还活着吗?”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问道,心不由自主地悬到了嗓子眼。
阿修罗点了点头,嘴角似乎微微地弯了一弯。
我长呼了一口气,不禁笑了起来。这对旷世恋人,总算在这个时空被改变的未来走到了一起。
“ze-sa-ti……”阿修罗的嘴唇微微动弹着,从喉腔里发出一串震动的音节,我却意外的能懂那代表的是一个名字,“他突然失踪了……就在我们将人类俘虏带回主巢时。他说…他嗅到了另一个属于您的后裔的气味,还在那艘人类的船上,他要将您的后裔带回来。”
“我的另一个后裔?那是不可能存在的。”阿伽雷斯冷哼了一声,“那不过是他想要逃离我身边保住性命的借口,去,把他抓回来。绝不能让他和人类勾结起来。”
阿修罗答应似的短短鸣叫了一声,一头扎进了水里,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他是谁,阿伽雷斯?”我的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直觉,侧头绕过他的脖子问道。然而阿伽雷斯却仿佛没听见似的,身下长长的鱼尾巴摆动起来,背着我朝石林外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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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预告剧透一下有新人物出现了>_>小萨萨的情敌……





德萨罗人鱼 Chapter 106
chapter 106
“嘿…到底是谁想要逃命?阿伽雷斯?”我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张嘴咬了咬他的耳朵。见他还不回应,我便愈发得寸进尺地*起他的耳垂,一只脚丫更抻到他的鳞膜处摩擦起来。阿伽雷斯游速明显因我的挑逗而慢下来,脖子都僵了。我知道他抵挡不了我的纠缠,不由有些得意,“招供吧,首领大人,否则你就得硬着那儿见你的臣民们了……”
阿伽雷斯忽然把我从他的背上拽下来,将我就近按倒在一块礁石上,俯身惩罚性的回咬着我的耳朵,又顺着脖子舔下去。我立刻缩起肩膀躲避着他的攻势,可怎么也招架不住,被他舔了几下颈间,身体就软成了烂泥。他则趁机出手去扯我的“新内裤”。我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它的小尾巴,阿伽雷斯却径直把它拽下我的大腿,惹得它不满的扇动着扁平的身体,拼命的朝我的腿间缩去,俨然上演的是一场争夺内裤大战。
“喂,这小家伙可是你自己赐给我的!要反悔吗,你不担心我光着身子了?”
我瞧着阿伽雷斯与我腰间魔鬼鱼“搏斗”的郁闷神态,乐得失笑出声来,却被他一把搂紧了腰,将我高高抱起来。我的腹部撞在他的脸颊上,他低下头,嘴唇贴着我的“内裤”滑上来,抬眼盯着我,嘴角邪恶地弯起来。我的腰间立刻感到一阵滑腻腻的感觉,转眼就看见那条调皮不驯的魔鬼鱼缩到了我的背后,好像被阿伽雷斯□的举动也弄得害羞了似的。
“该死的,连它都害怕你这个老色鬼了。”我低下头,鼻梁抵着他的额头,耳语般地低声笑道。
阿伽雷斯捏了捏我的腰肉,蹼爪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脊背,盯着我的眼睛:“我真想把你藏起来,德萨罗……”
“藏在哪儿,你的头发里吗?”我埋在他的颈间嗅了嗅,品味美酒般享受着那股迷人的荷尔蒙气味,却忽然想起那些刚才他通过发丝操纵着个体人鱼的情景,思维又不禁拐回那条“逃跑者”的疑惑上。也许那条人鱼就是个例外,“等等,别以为你说说甜言蜜语就能转移我的注意力……我都差点忘了,那个要带回你那‘不存在的后裔’的逃跑者是怎么回事?”
阿伽雷斯摸了摸我的后脑勺,沉默片刻后才启口,“逃跑的……是列夫捷特。”
我大吃了一惊,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那个怨恨的眼神,不由猛拍了一下大脑(见鬼,由于与阿伽雷斯缠绵,我竟然忽略了我的爷爷的存在!),“他为什么要逃走?跟我有关?”
“因为他也许意识到,当你正式回到我身边以后,他的存在就没有什么价值了。”阿伽雷斯的眼神暗沉下去,“在五十年前你死去以后,我饶了列夫捷特一命,让他再次成为使者,与人类女性繁衍后代,重演你出生前的历史,让你沿原本的时间线发展,顺利诞生在这个时空。德萨罗,我早已洞悉他与人类势力勾结的不轨阴谋,可为了让他不在你的重生过程中作祟,我与他缔结了一个契约——以你的顺利回归为条件,让他依旧作为长老活着。但是现在……”
“答应我,别杀他,阿伽雷斯。”我摇摇头,“不管怎样,他是我的爷爷,是我的至亲。我是被他带到这个世上的。而且无论你相不相信……”我耸耸肩,心里涌起一丝怅然,“说实话,他真的待我不错,是个称职的好爷爷。”
除了他在这个时空一直告诫我远离大海,远离人鱼,并灌输了不少关于人鱼的可怕传说外。我默默的心想。
“那是由于我的命令,我才是你的至亲!”阿伽雷斯好像立刻有点恼火,他低声强调道,蹼爪捏得我的肩膀有些疼,“你以为列夫捷特是像人类的长辈那样疼爱你吗?我们的族群你不存在这种感情。他只不是想把你养大了,再占为己有。你对于他,跟被发散出去yoila选定的人类一样,是可以成为配偶的理想人选。”
“不……老天,这,这不可能!这不是*吗,他可是我的爷爷……”
我不可置信的争辩道,心里却像打翻了调料罐子,五味杂陈。
即使嘴上这么说,我却无比清楚*这个字眼仅仅是针对人类而言的,人鱼世界中压根就没这个概念。阿伽雷斯所说的话并不荒谬,可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我更相信也许它只是阿伽雷斯的夸大其词的恐吓,毕竟我的爷爷可没对我干过什么越轨的事。我自我安慰着,在脑中回放着过去的记忆,感到呼吸发紧,因为我生怕真的搜索到那么一点奇怪的蛛丝马迹,但幸好我并没有找到。我的记忆里留存的是他作为老人面目时和蔼的模样、他教导我的知识、他陪我玩耍的时光,这些东西都是无法磨灭的,即使阿伽雷斯再想替代列夫捷特在我心中的地位,总有他无法褫夺的那么一部分。
“别想他,德萨罗。他只是在执行我的命令,由于我的限制他才不敢对你下手。”
观察着我的神色,阿伽雷斯似乎更恼怒了,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听上去就仿佛是在威胁。这让我感到一阵窒息。阿伽雷斯就好像不允许其他人(鱼)存在在我的心里似的,即使那个存在代表的是与他截然不同的情感,他要的是亲情与爱情的全部,最好既是我的爱人又是我独一无二的父亲、祖父、至亲。在我的世界里,他同样要做个个彻头彻尾的独裁者,这恰恰是让我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就好像我的思想也该被他主宰似的,像被他的头发丝导控的臣民们一样。
“别说的好像你什么都能知晓和控制,首领大人。谁能保证人鱼变成人类以后不会产生亲情?这是一种美好的本能!再说我没你想像的那么有魅力,比我更招人鱼喜欢的男孩多的是。假如根据你的说法,列夫捷特为什么不对他的儿子下手,却觊觎我这个孙儿?啊哈,这需要等的时间也太久了吧!”我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神经却咯噔一跳。
我回想起这个时空里,我的父母的模样。他们都是金发碧眼的英国人,而我却生着一头黑发,就和我的爷爷一样,而我的样子也像他,却不像我的父母。
那么,我真正的父母在哪?他们已经死了?或者根本就不存在?我难道是列夫捷特的……
阿伽雷斯观察着我的神色,脸上乌云密布:“不准想他,德萨罗!”
我被他忽然的低声嘶吼吓了一跳。他的蹼爪捧住我的整颗头颅,嘴唇忽然狠狠的压上来,獠牙衔住我的舌头,粗壮鱼尾用力卡进我的腿间,仿佛要将我活生生劈开似的。
我愣了一下,立即不甘示弱地一口咬住他的唇舌,用拳头捶打着他那磐石般的胸膛,可阿伽雷斯实在太强壮了,以十四岁的力量抗衡他的惩罚简直是天方夜谭。很快我就被他的狼吻弄得浑身无力,被他抓着脚踝拎起身体,臀部落在他的魔爪中。腰间的魔鬼鱼像是被他吓坏了,乖乖的蜷缩到了我的背上,将我的屁股暴露给阿伽雷斯,我赶忙用双手捂住,愤愤地瞪着他。
假如我没有与未来自己相互融合,我大概已经被他吓哭了。幸好现在的我对他可怕的脾气早就有所领教,我一点也不害怕他(见鬼的,当然这是谎话)。
“见鬼,你这混蛋,你这恶魔!”我哑着嗓子冲他吼道。
阿伽雷斯抓住我的手腕,把我企图遮挡自己的手拿开,我立刻毫无阻隔地看见了自己布满红痕的臀部,(……)更是红肿不堪,看上去十分旖旎。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儿,就仿佛带着残暴的君王欣赏着他即将要攻陷的城池。我的脸轰地就烧了起来,自暴自弃地闭上眼,躺回礁石上,用手背挡住烫热的脸颊,等待着也许下一刻就要到来的侵犯。
这几乎是我自找的,我的坚持与保留总是换来阿伽雷斯更强烈的征服欲,我们之间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五十年前是这样,五十年后仍然如此。或者说,在他失去过我一次以后,他对我的独占欲比以前更加执拗了。执拗到不仅要杀了与他订下契约侥幸活命的列夫捷特,也要抹去我心里的一切除他以外的“杂念”。
该死的。
我咬着嘴唇,口腔里溢出一股血腥味,可却感觉不到疼。
忽然,我的腿脚被松了开来,身体被他重新搂回怀里。我感到他那宽大的蹼爪安抚似的抚摩着我的脊背,并没有更进一步。我有些意外地睁开眼,撞上他俯视着我的眼神,他的眼皮垂着,伸出舌头舔了舔我咬破的嘴唇上的血,怒意逐渐消退下去,“我之前弄疼你了吗?”
“见鬼,那是废话,你那么……”我瞥了他下边一眼,对他怒目而视。
阿伽雷斯的鱼尾托住我的脊背,扫扰在我面上的呼吸仿佛在微微颤抖:“那是我忍了五十年,德萨罗……你以为我很强大,无所不能吗?”他的蹼爪抚到我的脸颊上,指节滑过我的下巴,“可我没法缩短时间,我只能一天一天的等着五个十年从我生命里流过,靠咀嚼你生命核心里的记忆减轻痛苦,就像饮鸠止渴……”
我怔怔的望着他,低沉的诉说仿佛拉大提琴般使我的神经颤抖不已,我摸上他的脸颊,手指情不自禁地嵌进他的头发里。我意识到我并不能切身体会到阿伽雷斯的情绪,我无法想像度过漫长的五十年——将近两万个日夜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因为我没有经历这段岁月。我再次看见阿伽雷斯的时候,感觉好像只是睡了一场,然后从一个短暂的梦里醒来,仿佛只是分离了一小会。
而阿伽雷斯却是清醒着,真正承受我们五十年的分离的那一方。
“对不起……阿伽雷斯。很抱歉,我离开了这么久。”我叹了口气。心脏骤然紧缩起来,促使我抱住他的脖子,下意识的舔过那发从里露出来的生鱼片,将那些有关列夫捷特的疑问咽下去,近乎低哄着耳语,“我不提他了好吗,你才是我最亲最爱的那个人,不……那条鱼。”
我立即注意阿伽雷斯尖尖的耳朵抖动了几下,好像被逗弄舒服的犬类似的,满意地哼哼了两声。我趁热打铁地舔了舔他的脸颊,终于感觉到他僵硬的肌肉松弛下来,似乎消气了。
“嘿,我们该出去了,对吗?你刚才说,在你到来之前,你的臣民们不能挑选配偶,我想他们都等急了吧?”我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这条暴躁的大鱼。
暴躁的大鱼歪头望了望“隧道”外,将缩在我背上发抖的魔鬼鱼重新扯到我的腰以下,背着我向外游去。隧道外迎面游来一群尾巴呈现蓝色的人鱼,他们的身份似乎是阿伽雷斯的近身侍从一类的,分成两股跟随在我们的身后,一只紧跟一只,井然有序。接着,在路过另一个洞穴时,里面又涌出来一群绿尾巴人鱼,排在蓝色人鱼的身后,最后追随的则是那种在人类史上拥有最多目击者的红尾人鱼。
我忽然明白过来,人鱼尾巴的颜色代表了他们在族群中所处的地位,阿伽雷斯的黑色代表至高无上的王者,紫尾和银尾是与黑尾人鱼同一母巢出生,拥有竞争王者的资质,所以仅居其次。往下是蓝色、绿色,最低是暗红色。同时,我也发现,尾巴长度由“颜色阶级”决定,地位越高,尾巴越长,而力量恐怕也是由此决定。
我思索着,望着周围簇拥我的人鱼们,心中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优越感,这也许是因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尽管我知道这是狐假虎威,他们拥护的并不是我,而是阿伽雷斯。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再次变成人鱼形态,不过,变异的体兆应该很快就会出现在我的身上。我可不想这么弱小,我想变得强大,这样才有可能在战争中捍卫阿伽雷斯和我自己,不成为他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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