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衣冠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筑梦者
遂,他一脚踢开那传出声音的房间,然后目眦欲裂地一扫帚就打下去。
“啊……”
尖叫声起,然后方健的酒就全醒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举着扫帚,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而屋子里的男人却是看也不敢看方健,直接就套上衣服往屋外冲,显然是心虚了没脸见人。
方健却是傻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然后目光再看向另一边正轻抚着一头乱发的老娘,脑海里似明白什么,又似不明白什么。
而正巧那男人才跑了几步,就遇上了背着柴火回来的陶春草,一下子,双双看到对方,脚步当场就怔在那儿。
“堂舅……”陶春草惊讶地称呼了对方一句,然后看到这堂舅慌张的眼神,与屋里不知所措的叶氏,一下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地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这堂舅是方健本家的叔叔,一向跟方健家交好,也时常帮衬他们一家,可以说跟方健的关系很好,当然这堂叔是有妻有子的人。
“春草啊,拾柴回来了这个……我还有事啊……先走了……”
男人也知道自己做了丑事,没敢多说,一脸尴尬地走了。
他倒是走得干脆了,留下来的方健与叶氏母子却是依旧看着对方,叶氏想跟儿子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方健的脸上却是怒火在渐渐地蔓延,他冷冷地看着亲娘,“娘,你跟他”
“健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不是的……”叶氏忙解释。
“你还想骗我娘,你是我娘啊,你却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吗对得我吗”方健低低地怒吼一声。
陶春草却是皱了皱眉头,随后眉头又舒展出来,这表哥还知道丑事不能传扬出去,所以质问叶氏的声音都不敢太高,生怕被别人听到,至少还没有失去理智,这样说明这个男人实在是冷静得可怕。
不过她还是假意地上前拉了拉方健的衣袖,劝道,“表哥,我们听听舅妈是怎么说的……”
“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先出去。”方健却是不领情,他看也不看陶春草,直接就抽出她抓着的衣袖。
陶春草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激他,于是从善如流地转身离开,离开前还说了句,“表哥,别太激动了,有话跟舅妈好好说……”
“还不滚出去,我儿都叫你滚了。”叶氏恼怒地呵斥陶春草,她现在有气没处使,就想发泄在陶春草的身上。
陶春草眯了眯眼看向叶氏,嘴角勾了勾诡异地一笑,然后才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叶氏看到陶春草那个笑容觉得全身都在打冷颤,但却没有去深思,只以为陶春草因为抓到她的丑事从而看不起她,心里也明白自己日后怕是端不起婆母的架子了。
不过眼下还是儿子更重要,她上前小心地抓着儿子的手,哭道“健儿,你听娘说,舅母婆要带大一个儿子太难了,你也知道家里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娘若不这样如何让人家施舍一点来救济我们母子”
做这些丑事她以前一直都很小心不让人发现,毕竟儿子还要考功名争前程,她就不能拖了后腿,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就会被儿子给发现了,一时间,她也没能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他是你堂叔,以前也与你爹关系最好,你爹没了,他到我们家来不会引人注目,健儿,娘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信娘好不好”叶氏着话,就是希望儿子能回心转意。
在厨房竖着耳朵听着那边厢母子俩说话的陶春草,嘴角笑得开怀,脑海却是快速地转动,叶氏想要拿捏她,她就先捏死叶氏,看谁强得过谁
第二百五十二章 他的寻找
    没有了陶春草在场,方健看着亲娘叶氏的目光又冷又恨,他逼上前去,“娘,你这么做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吗再说明知道我现在有了功名,还要再科举,你这样做就不怕毁了我的前程吗”
    叶氏被儿子逼得步步后退,哪怕再懊恼不已,她也不能乱了方寸,遂急着道,“儿啊,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啊,要不然还能从哪里弄来更多的银子,你堂叔他……至少还肯给银子……”
    她只是为了儿子日后到京城考试筹措费用而已,叶氏是不认为自己有错的,也不肯承认自己为了别的男人动了心。
    “为了钱”方健冷哼一声,“娘,那你这样跟人家窑子里面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话还没有说完,叶氏就恼羞成怒地“啪”的一声甩了方健一耳光,“你把你娘当了什么当了那种下三滥的女人……”
    这是把她的脸往地上踩,而这个踩她脸的人却是她的亲生儿子,这让她情何以堪
    叶氏是越想越心痛难当,当即就掩面哭了起来,她年纪轻轻地就守了寡,不是没人劝她改嫁过,可为了儿子,她都坚持不改嫁,就这样守了过来,可寡妇的日子是那么好过的吗
    就算带着儿子时常到各亲戚家中打秋风,但那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再多的钱财是没有的,可儿子要读书啊,为了儿子日后能出人头地,她这才不得已暗中委身他人。
    只是接触来接触去,那人对她还是不错的,在她看来,甚至比他对家里的婆娘还要更好些,一颗心难免就被牵动了,在儿子中了秀才之后,她也想过跟对方一刀两断,可这心啊,就是舍不得,舍不得那一点点的温暖……
    方健看着母亲哭得不可自抑的样子,并不觉得心疼可怜,只觉得这女人面目可憎,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哪怕是亲娘,也是不可原谅的存在。
    此时,他反而怒极而笑,“娘啊,你比人家那些出来卖的女人还不如,人家至少坦荡过你,哪像你,明明做了这些丑事,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你都不会脸红吗”
    叶氏猛地抬头看向儿子,一双泪眼里只看到儿子满脸的不屑,这就是她倾尽一切要培养成才的儿子
    这一刻,她觉得这个儿子陌生到她认不出来,“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我儿子……”
    “我也希望我不是你儿子。”
    方健抛下这句话,转身就跑了出去,面对母亲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是知道母亲有不少乡下女人特有的小毛病,可是什么样的毛病他都能接受,惟独这个他无法接受。
    陶春草适时地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方健跑出去的身影,她忙道,“表哥,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儿,表哥……”
    她追过去,无奈方健却是迈开大步离开得更快,等她追到了篱笆门时,方健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站在篱笆门看了一会儿夜色里其他人家中的晕暗光影,随后就面色平静地关上篱笆门,重新走回屋里。
    叶氏神情木然地坐在堂屋里,听到了陶春草的脚步声,她忙抬头看过去,急切地看着陶春草的身后,没见到儿子的身影,她的身子晃了晃,“我儿呢”
    “我追出去时,表哥已经出去了……”
    “那你还回来做甚你不会继续追啊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早知道我给健儿娶一房有实力的妻房,也好过要你,没用的东西……”
    叶氏一句一句地数落陶春草,被儿子刺伤的心有多痛,她想要发泄在陶春草身上的怒气就有多重,甚至是嘴上数落还不够,她直接上前想要动手时,手却被陶春草一把给抓住。
    “你干什么”她惊讶地看着这未来儿媳妇。
    这会儿的陶春草于叶氏来说是陌生的,只见陶春草嘴角微微上勾,从上到上眼神轻蔑地看着叶氏,那种不屑的目光看得叶氏的身子不停地打颤,她身为一个长辈如何能受得了一个小辈这种似看脏东西的挑衅目光
    “你敢这样看我我……我要把你赶出去……”她怒极,脱口而出的话都是心中所想。
    陶春草一把推开叶氏,看到她摇晃地跌落在地,她一个箭步跨上叶氏的身子,反应极快地左右开弓打了叶氏两巴掌,忍了多少叶氏的气,这会儿打得就有多重。
    叶氏的嘴角流下一串血水,两眼不可思议地看向陶春草,“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怎么你还不服”陶春草一把揪住叶氏的头发,狠狠地又甩了两个耳光。
    叶氏尖叫出声,想要推开陶春草,“你疯了……”
    无奈陶春草平日里干惯了粗活,力道比叶氏大,死死地压住叶氏不给她翻身的机会,
    “等健儿回来,我让健儿好好教训你一顿……”
    “有本事你就再尖叫到时候就让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人人都知道你不守妇道,我看你的宝贝儿子丢了名声,会不会恨你一辈子叫啊,你怎么不叫”
    陶春草恶狠狠地逼视着叶氏,手却是一把拉开叶氏的腰带,然后扒开叶氏的衣衫,露出脖子上见不得人的痕迹。
    而此时的叶氏却是恐惧地看着陶春草,在她眼里一向不起眼的陶春草,在这一刻却仿佛化身为一个恶魔。
    “你……”她此时是真怕了陶春草,手紧紧地将自己的衣襟拽住。
    叶氏眼里的恐惧取悦了陶春草,看到自己成功地震慑了叶氏,她这才施施然地放过叶氏,起身后还一副嫌脏地轻拍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那斜睨叶氏的目光,仿佛叶氏就是那肮脏的东西。
    叶氏不敢再轻易招惹陶春草了,急忙从地上起身,然后急匆匆地跑进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把门锁上,背靠着门板,她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双眼恨恨地看着前方,这个陶春草不能在家里留下了,等儿子回来,一定要说服儿子处理掉这个陶春草。
    而此时的方健却是心里烦乱不辩方向地在黑暗中走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会是这样肮脏的存在,心中对于母亲的敬意在一点一点地坍塌。
    似游魂一般地走着,脚下一个不注意,他踩到凸出来的一块石头,然后身子失衡掉到了山沟,也不知道滚了几圈,他的额头似乎撞到了一块石头,巨痛袭来时,他就晕了过去。
    晕晕沉沉地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两眼模糊地看着那天空,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而脑海里却多出了不少东西。
    他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哪怕滚落下来的时候被小石子刮伤了从而布满血丝,可这也是一双年轻人的手,从这手里就能看出平日也是养尊处忧的,不似做过苦力。
    他把手背盖在眼睛上,回忆着梦中的情景,随后竟是高兴地大笑起来,没想到,真没想到啊,他还能有重新来过的一天。
    他还记得自己金榜题名时时的喜悦之情,也记得与高门贵女傅兰心成亲时的志得意满,但更是记得自己在官场里碌碌无为被人打压的一面,当然更有与傅兰心夫妻反目后的互相憎恨,再到最后穷困潦倒的生活。
    那些画面全向他扑来,有一瞬间差点将他淹没,好在他挺了过来。
    重生的喜悦过去之后,他开始渐渐地想过了这一世的境况,这一想不打紧,却发现与前世有着天壤之别。
    不说他与陶春草成了未婚夫妻,不说发现了母亲见不得人的丑事,单说陶姚,那是怎么一回事她什么时候成了永安侯府的小姐
    这个改变让他心惊,他猛地从地里挣扎爬起来,然后顶着额头上的伤口开始疯狂地往荷花村赶去。
    其实在上一辈子最后那穷困潦倒的时光里,他回忆最多的人偏偏就是陶姚,这个被他出卖了用来换前程的女人。比起傅兰心因为占有欲对他而起的所谓感情,再比起他后来曾经拥有过的女人,其实也就只有陶姚对他的感情是最真挚的。
    是陶姚出了钱让他走上了科举的顶峰,那会儿的陶姚看他的眼神里全是真意与温柔,还有依赖,这些他以为早已遗忘的事情,现在却是如昨日般地在他面前展现。
    他形象狼狈地出现在荷花村时,惹来村里人的侧目,对于方健,荷花村的人都是认得的,再加上他到底还算是秀才公,村里人对他还算是客气。
    方健没有心思去看别人是如何看他的,他更是看不到自己此刻的狼狈,而是奔到那记忆中的姑姑的家,只是眼前这座屋子里住着的另一户人家,而这户人家看到他的到来还满是惊讶。
    “方秀才,你这是”对方好奇地推开篱笆门出来道。
    方健这才记得自己跌落到山沟里,手摸了一下额头,此时血水已经凝固了,但却是一阵的疼痛从头上传来,他顾不上头痛,急切地道,“陶姚……”
    “你找陶姑娘”对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手指了指诊所的方向,“你得往那儿找去,不过陶姑娘她……”
    没等对方说完,他转身就朝那诊所的方向跑去,一副后面有跑在撵他的样子。
    对方看他突然跑了,还一副好奇地摸了摸头,“这是怎么了你跑得太快也没用,人家陶姑娘跟着亲生爹娘到京城过好日子去了……”
    可惜这些话方健都没有听到,他依旧奔着诊所的方向而去,无奈他对这荷花村的记忆并不太深,竟是又问了些人才找到了诊所。
    陶姚离开后,诊所依旧繁忙,人来人往的,方健的突然出现,并且还是一身狼狈的出现,还是引来了刚忙完赶出来见人的卫娘子。
    她先是看了看方健额头的伤,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赶紧打发身边的人赶紧去请韩大夫过来,然后才开口道:“我记得你,你是方家的那个秀才公,你到这儿来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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