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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衣冠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筑梦者

    武安伯也是高兴万分,虽然妻子是老蚌生珠,但是没有人会嫌嫡子多的,他家有爵位要继承,而且大兴王朝在爵位继承上有明文规定只能是嫡子,庶子是没有份的。

    他就更是盼妻子能多生几个,庶子生再多也没有用,万一嫡子这根独苗苗没有了,他的爵位就要让给弟弟,或者过继弟弟的嫡子来当嗣子,这爵位依旧不是他的血脉,他如何能甘心

    所以邹沣出世的时候,他的大哥邹江已经娶上了妻子。

    邹江的妻子岑氏也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娶她当宗妇也是仔细考量过的结果,邹老夫人一切都想得好好的,可偏偏现实却与她背道而驰。

    邹家长媳岑氏居然一连生下的都是女儿,如今算来已有九朵金花了,女儿除了联姻外在继承家业上一点用处也没有,大房一脉算是废了。

    陶姚对这种观点是嗤之以鼻的,不过奈何不了现实就是如此的重男轻女,就因为邹家大房生不出儿子来,武安伯在给次子娶妻上要思虑的就更多了。

    最后精挑细选,选上了傅瑶,出身常平侯府,家世教养都能堪当宗妇,这是在打算养备胎了。

    傅瑶的母亲汤氏也是看中这点,才将女儿嫁进邹家的。

    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武安伯对于长子还没有完全失望,所以次子一成亲,他就给次子谋了个外放的差事,将这两儿子错开,也省得他们暗中较劲,而且次子出去历练一番也是好事,就这样,邹沣一去就将近二十年。

    现在武安伯老了,他要想的就更多,长子始终未能生出嫡子,次子不能老是在地方上,必须要调回京城才行,说到底,他的心偏了,偏向了有嫡子的次子。

    这样一来,邹家内部还能一团和气

    陶姚是不信的,为了一点利益人人都能争个头破血流,更何况是一份偌大的家业谁都不愿放手的。

    这样的浑水她才不想搅和呢,至于真感激她,到时候结算是多给银钱也是使的,钱再多她也不嫌多。

     




第一百一十九章 接受示好(二更)
    她从盛家医馆回到天香楼,也不过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傅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她与盛青等人在谋划着什么

    除非

    陶姚的脸色突然一变,她急步返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傅邺,语气不善道:“你派人跟踪我”

    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干过

    第一世的时候,她只要走出他的视线,不管明里暗里都有人跟着她,美名其曰叫保护,其实又何尝不是跟踪监视

    后来她实在忍受不了每走一步都有人跟着的生活,跟他大吵了一顿,他当时脸色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那是堪比锅底,后来他大骂她不识好歹,愤怒的拂袖而去。

    第二天,她就发现那些明里暗里的视线都撤去了,而她能活动的范围却缩小了,只能在那个金丝笼里面从东边踱到西边,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觉得总比去哪都有人亦步亦趋地跟着要强得多。

    回忆让人不愉快,现实同样让人不痛快。

    傅邺抬头看到她几欲要喷火的眼睛,心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有派人暗中保护她并传递她所有的一切消息,他就知道她不会喜欢这样的方式,可不这样他真的放心不下。

    前世的时候,他后来无数次都后悔为什么要撤去暗中保护她的人,就凭那些明面上的人根本保护不了她,那些人的忠心度不够,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那栋他以为已经固若金汤的宅子里被人一刀捅死。

    不过今天他得到的这个消息并不是来自张伯的禀报,此时,他有几分无奈地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无意中听来的,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

    陶姚挑了挑眉看他,他把她当三岁小孩来哄啊这不到两个时辰的事情,他如何能机缘巧合地知道

    “我真的是无意中听来的。”傅邺举起手来对天发了个誓,“我若骗你,就让我将来孤独而死,这样你可相信”

    对于他来说,最重的惩罚无非就是失去她,其他的他并不太看重,享受的荣华富贵,他上辈子已经享受够了,再来一次他也不是那么稀罕在意。

    惟有她,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陶姚不知道傅邺的心结,不过她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看他的神态动作,他还真没有骗她,不过她还是有几分将信将疑地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来,双后圈着自己的臂膀审视着他。

    傅邺并不怕她看,她看他越久,他就越高兴,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估计有被虐的倾向,无论陶姚如何折腾他,他最终还是像条狗一样准时准点的又回到她的身边,向她摇着大尾巴。

    他转头又去优雅地吃着食物,这天香楼的厨子手艺不错,他比平日多吃了一点。

    陶姚看他似乎是真的饿了,也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连饭都来不及吃从而饿成这样,有些话已经到了嘴边,她还是忍耐地吞进肚子,还是等他吃完再说吧。

    一想到这里,她就想给自己一巴掌,面对这厮,她还有什么好心软的居然还为她着想,此刻,她又开始深深地自厌起来。

    她的小表情很丰富,傅邺一边呼东西,眼角却是偷偷地看她,然后自己的嘴角就会不自觉地翘起来,这样安静又祥和的气氛其实他还挺喜欢的。

    终于,他放下了筷子,接过观言递过来的帕子抹了下嘴就丢到一边的空盘子里,他调整了坐姿,直接面对陶姚,“有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肯定不会隐瞒。”当然他要隐瞒的还是要隐瞒,这点没得商量。

    “说吧,你是从什么途径‘无意’中得知此事”陶姚开口,并且加重无意二字的发音,让这两个字听起来有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傅邺假装听不出来,故意偏头想了想,随后才笑道,“你认识的人中是不是有个姓葛的大夫”

    答案是肯定的,陶姚身上每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她要多管闲事地去帮助那患花柳病的文寡妇一事,他都了如指掌。

    那文寡妇的事情,当天他就让人查了个清楚明白,不管自愿还是非自愿,这就是一个下三滥的玩意儿,张伯提意可以暗中解决掉这个人,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同意,他若这样做,他有预感陶姚不知道还尚可,若她知晓,他与她这辈子就真的玩完了。

    所以他只是在一旁看着,或许还要为她收尾不让人察觉。

    “你知道葛大夫”陶姚眯眼问道。

    “我都说我是无意中听来的,你又不信我”傅邺故意叫冤道,“正确说来是我有事要去永安县的县令,而他目前就逗留在青云镇,恰好那葛大夫到衙门来找一名衙役求他帮忙,我无意中听了一耳朵。”

    他还真是就是无意中听了一耳朵,本来这两人说话的时候他刚好在附近,不欲去听,只不过葛大夫这名字让他想起陶姚,这才驻足听了他们的谈话的过程。

    葛大夫没有提及文寡妇,也没有说到陶姚,只是说请那衙役帮忙找人办个新户籍和路引,他的脑子一向转得快,不用多想,就能推敲出事实的真相来。

    陶姚管了文寡妇的那摊子烂事,那女人若是想逃出火坑,这两样东西都是不可或缺的,不然她走不出青云镇的地界,大兴王朝对流民的管理是很严格的。

    果然,他只不过这么一说,陶姚的表情就已经给了他答案。

    当然,他可以暗中帮她一把,就像以前那样,可是刚才她一看到他就放筷子走人的动作,让他感到深深的不悦,而且他帮她也算是做好事吧,为什么还要隐姓埋名地不让她知道

    这次,他还是真跟她较上劲了。

    陶姚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对傅邺的情绪变化,她太熟悉了,现在这厮正在不高兴,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毕竟她嫌弃他的举动做得太明显。

    对于他的说法,她其实是半信半疑的,但是他能知道葛大夫,也许是葛大夫真说漏了嘴也未定,这种事没办法求证,她也不可能跑到葛大夫的面前去求证真伪。

    再者以傅邺的能力,确实办个新户籍和路引并不是难事,甚至可以说是举手之劳,但她如果接受了,以后就会欠下傅邺的人情,再说这事除了傅邺,她也还是能找到人帮忙的,端看她开不开这个口罢了。

    不过,就算能再找到人帮忙,她也还是要担心的,就是真惹怒了傅邺,他很可能会倒转过来从中作梗,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那不信任的小眼神,怎么看怎么让人不爽,傅邺一时恼怒站了起来,“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他转身就要走。

    观言诧异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默不吭声地跟在身后。

    “等一下。”陶姚开口唤他。

    在陶姚看不到的地方,傅邺的嘴角向上勾了勾,他就说他不信自己钓不到她,不过转头面向她的时候,他的面孔又板了起来,“陶姑娘还有事”

    装,你给我再装。

    陶姚没好气地看着他,这回她气极而笑,“既然



第一百二十章 互相挖坑(三更)
    连嬷嬷看到陶姚这认真的小眼神,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待陶姚就更亲切和蔼了。

    钟秀还在坐月子,所以邹家女眷都是直接到她暂住的临时产房去看她,陶姚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屋子的女眷,老的少的都不少,而且因为她们的衣服上都有熏香,所以屋子里的味道显得很杂。

    钟秀和孩子现在都是身体虚弱的,这样浑浊空气对他们不利。

    陶姚皱了皱鼻子,直接就朝身边的连嬷嬷小声道,“去把窗户都打开,让空气流通一下,不然对产妇和孩子都不好。”

    连嬷嬷最是紧张钟秀和刚出生的小主子,一听到这话,哪里还站得住直接亲自就去把窗户一一支开。

    本来她的动作并不大,但还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只见围在花白头发的邹老夫人身边的一个长相有些刻薄的中年妇女尖着声音对连嬷嬷道:“你在干什么没看到你家小姐还在坐月子不能见风吗还有小公子是早产的,你把窗户打得这么大,是不是想害他们啊”然后又朝脸色不好的傅瑶道,“二嫂,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下人,真是什么规矩都不懂。这下人还是得我们府里自己教出来的才好使,等你们到了京城后,我给你们送几个去,保管比你带回来的下人机灵。”

    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不但损了傅瑶的面子,连带也削了还在坐月子的钟秀的脸面,毕竟连嬷嬷是钟秀的陪嫁奶娘,把二房好一番贬损,这让傅瑶与钟秀此时的脸色都好看不起来。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最后那一句,要送下人给二房,送来做什么眼线啊,到时候二房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全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正低头看孩子的大房媳妇岑氏微不可察的翘了翘了嘴角,三房的雷氏虽然为人不咋的,但好歹指哪打哪,还算好用,看来老爷子偏心二房,已经惹了众怒。

    她伸手给这个瘦小得有些可怜也不知道能不能长大的小婴儿掖了掖被子,只是那尖尖的指尖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戳到小婴儿的稚嫩的脖子,小婴儿受不住疼哇哇大哭起来。

    钟秀本来正想为自家奶娘说两句好话,哪知儿子却哭了,她忙转身看向儿子,这才看到大伯母岑氏在她儿子掖被子,不知为何,她心中警铃响起,她忙伸手将儿子抱到怀里小声地哄着,不着痕迹地低头去察看他的小脖子,没有什么发现,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却是再也不敢把孩子放到婴儿小床上睡了。

    “侄儿媳妇,这孩子是惯不得的,你老抱着他,以后他就会惯了,没人抱着就会哭,再说你还在坐月子呢,可累不得,不然老了可要受罪了。”岑氏笑吟吟地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钟秀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时刻都在笑的人,看着一副端庄有礼又温柔样子,比三婶母雷氏那张刻薄脸可亲多了,但她就是无论如何都喜欢不了这位大伯母,她给自己的感觉就像隐藏在阴暗处的毒蛇,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一口。

    “没关系,我抱着他又不受累,素日里我奶娘也帮不少忙。”她也笑着回应。

    岑氏笑看向被几位夫人盯着而有几分惴惴不安的连嬷嬷,“侄儿媳妇说得就是她可我看她连你月子都没有照顾好呢。”

    她说话不紧不慢,只是听着不顺耳。

    那边拒绝了三弟妹送下人的傅瑶听到这大嫂的话,顿时就气笑了,“大嫂说的是什么话,我这儿媳妇为我们老邹家生下大曾孙子,那可是差点就去了半条命,全靠她这嬷嬷照顾现在才能恢复得这么好。”

    老邹家的大曾孙子这几个字眼让岑氏脸上常年挂着的笑容窒了窒,不过也就一瞬间的功夫,她就恢复如常了,这傅氏还是一如记忆中那么讨厌,明里暗里地指责她不能为邹家生儿子添孙子。

    “我不过是善意地提醒一句,看二弟妹这样子,着什么急啊就因为这是我们老邹家的大曾孙子,大家才个个都宝贝他啊,三弟妹,你说是不是”

    雷氏对于二房突然归京是满心的不悦,因为大房无嫡子,她自然对继承爵位也动了心,更重要的是,她与岑氏拐了上弯也能算得上是亲戚,她之所以嫁进邹家,也是岑氏保的媒,因此她是无论如何都要站在岑氏那一边,毕竟她们有共同的利益。

    “那是当然,没看到婆母都急着赶过来吗可见我们对这孩子那是有多期待了,自然只盼他好好的。”她尖着声音道,目光又看向连嬷嬷,“可你家这下人就差点要冻死我们老邹家的大曾孙子,这简直是其心可诛,其行可灭。”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她就给连嬷嬷扣了个大帽子,连嬷嬷顿时吓得脸色都苍白了,她算是见识到京城贵妇们的利害了,这会儿她不由得更为担心自家小姐,将来进了京是不是能斗得过这一群人

    傅瑶气得想要跳脚,心里又气连嬷嬷没事找事惹出这事来,然后最气的还是那老神在在坐着任大房和三房欺压她们二房的老太婆,这个婆母从开始到现在都看她不顺眼,因为她的婚事是老伯爷定下的,她当年没能插得上手,心里就一直记恨到今天。

    邹老夫人王氏端着茶盏轻轻地喝着茶水,看到傅瑶那敢怒不敢言地样子,她心里就是一阵的满意,当年老头子还说这傅瑶堪当宗妇,不顾她的反对硬要娶进门来,现在看来连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都斗不过,实在是让她在这儿看了不少笑话。

    斜眼看到曾孙媳妇钟秀抱着孩子一边哄着,一边暗暗地防备众人,她的眼睛就微微一眯,这傅瑶本身不咋的,但还算是娶进了一个还不错的儿媳妇,只可惜她生的曾孙子并不是她膝下添的第一个,比起她疼爱的三房曾孙子,这个瘦弱的孩子就不是那么得她的心。

    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这几个已经不年轻的女人你来我往地唇枪舌剑了大半天,陶姚不禁叹为观止,这些女人私下里早就斗成了乌眼鸡,面上看着对方还是笑意盈然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一家子和睦得很。

    看到利嬷嬷被指责得满脸羞愤,她实在看不下去,遂缓步上前,一上来就给淡定喝茶看热闹的邹老夫人王氏行了一个标准至极的礼,力求不让人在礼节上挑毛病,然后她才道,“见过邹老夫人,让利嬷嬷去开窗户的人是我……”

    “你



第一百二十一章 蠢而不知(一更)
    邹老夫人王氏没有吭声,不过那眼睛却是看着陶姚的,她这俩儿媳都不是善茬,就看这小姑娘怎么应对了。

    陶姚含笑地看向岑氏和雷氏,突然问道,“两位夫人没有生过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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