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衣冠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筑梦者
惟有二房的陶有福夫妻俩心里不爽,但又不好说什么,人家女婿前来帮忙也算是名正言顺,没看到就连陶老娘李氏也没有吭声吗就可见连她都是赞成方健前来帮忙的。
“等他们卖了粮食得了钱,我们就上门去讨回大房欠我们的钱。”付氏一边说话,一边掰苞谷粒。
陶有福不吭声,只是在那儿吸关水烟。
“当家的,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付氏看到丈夫这样子,气都不打一处来,就因为这样才错失了一次赚钱的机会,想来这心还愤愤不平。
“要去你去,我不去。”陶有福道,“我哥现在都病成这样,我若是上门去讨债,那村里人如何看我我的名声还要不要”
毕竟是同爹娘的亲兄弟,他不想被人戳后背骨嚼舌根。
付氏闻言立即抿紧唇,对丈夫越发不满,看到丈夫背着手走出去,她忍不住暗骂了一句,“窝囊废。”
他不肯出面去讨钱,她去讨,这钱大房必须还。
陶有财得的这病跟方氏当初的病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受不了刺激,所以现在无论是陶春草还是陶老娘李氏,跟他说话都颇为小心。
“爹,这是表哥帮忙卖粮食赚回来的钱,一共是五两银子,你看看。”陶春草把那五两银子放在她爹的面前,这次卖粮食连粮种都没有留,只留了家里的吃食,毕竟看陶有财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地,搞不好还要租给别人种。
“怎么这么少”陶有财看了看那五两银子,他原本寻思着怎么也能卖个七八两的。
陶春草小心翼翼地道,“爹,现在正是大家伙都卖新粮的时候,粮价并不高,这还是表哥托了人才给了高点的价钱……”说到这里,她垂下了头。
坐在一边的方健赶紧道,“姑丈,这已经是人家能给的最高价了,再多人家就不愿意卖了,我寻思着你还要吃药,大表哥的腿也托延不得,所以就做主给卖了,姑丈,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哪能呢。”陶有财没有怀疑方健会从中做手脚,毕竟是读书人,应该要脸面,只能叹自己的运气不好,摊上一桩又一桩事。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吧,聊胜于无,当即他分出一两五钱的银子递给陶春草,“这是欠你二叔家的,回头你亲自送过去,省得你婶娘又来闹事,我听不得她闹。”
陶春草接过来,乖巧地就应下了父亲的话,看父亲累了,她没再说话,领着方健就先行出去了。
目光搜寻了一下,没见到祖母李氏,想来应该在二房那边,不经意地看到原本养着猪的地方,那儿已经空空如也,为了方氏的葬礼,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到头来还要欠下二房一两五钱的银子,想到这里,她的心都痛了。
“表哥,那钱你拿好,用完了我再想办法。”陶春草细声细气地道。
她知道家里的粮食并不止卖了五两银子,方健贪下的钱应该接近五两,他有门路找到人高出市价买走粮食。
她本来可以不提这茬的,但她想过了,她要让方健记住她的好,是她陶春草拿出银钱来帮他的。
果然,方健笑得很是温柔地握住陶春草的手,这个举动让陶春草羞红了脸蛋,但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春草,你放心,你的好我会记住一辈子,我一定会刻苦读书,将来考中进士当大官,让你穿上凤冠霞帔当官夫人,到时候这十里八乡的女人都羡慕你……”
他给陶春草画大饼,陶春草很是受用这一套,似乎想象到自己有一天穿上戏里面那种威风八面的凤冠霞帔,然后被人簇拥的场景,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火热,这才是她陶春草应该过的人生。
此刻,她暗暗发誓,一
第一百三十章 引导舆论(一更)
几个说八卦的女人都面面相觑起来,盛青这是在着急什么看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盛姑娘……很在意那文寡妇”最先说起这桩八卦的人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盛青。
其他的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看向盛青,心里都在猜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隐情顿时好奇的因子上了上风,个个都有几分红光满面的感觉,那病容似乎都一扫而空。
盛青不会隐瞒自己的情绪,突然被这几个女人直勾勾地看着,她也跟着紧张起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另一旁给男患者诊治的盛大夫与葛白都沉下脸来,这个时候没人愿意与文寡妇扯上关系,而且盛青还是待嫁女儿身,就更不能被牵连毁了闺誉。
自家这小师妹就是性子太直不人拐弯,毕竟也是师父娇宠着长大的,没见过太多人性的阴暗面,葛白正要出声为盛青解围,就听到陶姚淡淡地道,“前几天文嫂子还来医馆给她婆婆买拉肚子的药,那会儿是我与青青姐接待的她,跟她还聊上了几句,可突然就听你们说她没了,我与青青姐免不了惊讶,毕竟是相识一场,也算是缘份,就好比此时医治你们一样,大家不就是有缘才能遇到彼此各位伯娘、婶娘说对不对”
盛青一听,这下子也忙叹口气道,“前几天见她还好端端的,她还说下回做红豆糕来答谢与我夭夭,突然人就没了,我能不惊讶吗”说到这里,她有几分忧心忡忡,但又不敢再表现出来,“毕竟我们可是与她做了好几年的邻居,我小的时候经过她家门口,她见着我,都会拿糖出来分给我吃,唉!”忍不住惋惜的摇了摇头。
一群不把别人生死当成一回事的八卦女人听到两个小姑娘这么一说,想到文寡妇一向与人为善,虽然话不多,但每次碰到她都会跟她们打招呼,毕竟也是街坊,现在被公爹给撞死了,她们这会儿才感觉到有几分痛惜,再说话时语气带上了几分哀痛。
“忤作很快就上门来验尸,说是当场人就断了气,额头肿得老高,现在文虎被衙役给抓走了,而那文寡妇停尸在义庄,她那婆婆见到丈夫被拉走了,对文寡妇的尸身又是打又是踢,并且还破口大骂,说她是扫帚星克夫命,害了一个又一个,她家娶她进门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哎哟,那些话可难听了。”
最先说起这桩八卦的女人再度开口,这回她不免有些同情文寡妇,她家与文家是隔了几幢房子的邻居,所以文家发生的事情,她都是最先看到的那一批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能说得这么详细。
其他的女人也吃过恶婆婆的亏,现在倒是不再将这桩命案当成饭后的谈资,毕竟文寡妇的遭遇让她们感同身受,当即又是一片的唏嘘声。
陶姚与盛青暗地里对视了一眼,都记住了现在文寡妇的“尸身”正停在义庄,等稍晚些她们还是亲自去看看才行,至于文寡妇是吃了假死药躲过了忤作的查验还是真的死了,到时候很快就能见分晓。
这下子她们安定下来了,那颗心再躁动也于事无补,文寡妇这事已经偏离了最初的计划,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若不是怕引人注目,她们早就第一时间赶去文家看看现场了。
“这文嫂子是真的可惜了,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就这样去了。”陶姚故作叹息道,“我听说她娘家爹都有好几年没见过她了,这突然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啊”
“对啊,我那天还听到文嫂子说她娘家爹娶了后母就不再管她了,当年她想过离开文家归宗再嫁,可她爹愣是不同意,还把人给绑了送回文家,这样的爹突然冒出来肯定没好事。”盛青为文寡妇抱不平,她那娘家爹忒不是东西了。
那最先说八卦的女人顿时瞪大眼睛,朝盛青还有陶姚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倒没听她说过,不过她那娘家爹,我那在见着了,人可凶了,一进门就说找女儿,吓得文家那不要脸的老两口脸色都青了,这下子事情才没瞒得住……”
“文寡妇那娘家爹,我以前倒是听说过一些,我妹妹嫁的夫家与文寡妇那娘家爹是同一条村子的,哪家不知道哪家的事情啊,她那继母不但糟蹋前人留下的女儿,连人家的儿子了容不下,文寡妇那弟弟也可怜得很,活没少干,却没吃上过一餐饱饭,可她那继母生的儿子却是吃得滚圆滚圆的。”顿了顿,那中年女人继续说,“听说她继母给文寡妇找了桩好姻缘,她爹这才去打算把女儿给接回家里,这又能再捞一笔聘金,她爹与继母哪能放过”最后,语气里满是鄙夷。
几个女人一听,顿时都指责起文寡妇那娘家爹也不是东西,居然还想再卖女儿赚钱,什么找了桩好姻缘,那是骗人的词,一个寡妇还能有什么好姻缘家境只要还过得去的人家,没人愿意娶克夫的寡妇,惟有大山里面娶不着媳妇的人才会花大价钱在外面买一个回去,只要能生儿子就行,这种事她们都见得多了。
舆论又一面倒地开始批判文寡妇的亲爹,毕竟这干的都不是人事,若是关心女儿,哪有可能几年不闻不问
陶姚与盛青成功引导了舆论,就没再吭声了,过犹不及的道理她们都懂,只要将这文寡妇那亲爹的名声搞臭也算是出了口气,再多却是难以做到的,好在这个时代的人都重名声,没了好名声,同村的人都不愿意跟他家来往,怕是连儿媳妇都难娶到。
这些八卦流言会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出去,只怕青云镇附近的村庄都能流传到,毕竟这里面可是有桩惊世骇俗的丑闻,只要与这些事搭上边就不愁没人关注。
等天色暗了下来,送走了所有的患者,陶姚与盛青就同盛大夫说,要去义庄看一看。
盛大夫心里不同意这俩姑娘去那阴深的地方,但是他也早知道自己是劝不住这俩姑娘的,遂只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并且还打算亲自陪她们去,当然还要带上葛白这知情人,本来还想再派几个徒弟同去,但想到人多嘴杂,还是人少点才不容易传出风声来。
陶姚与盛青不大赞同盛大夫同去,但无奈盛大夫却态度坚决,若不让他同行,那大家都不能去,不然他放心不下。
见此情形,两人只好同意下来。
匆匆吃过没滋没味的晚膳,盛大夫就关上医馆的门,趁着天色还没有黑透匆匆走出自家医馆所在的小巷,只是刚到外面马路上,就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那里,马车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露出了傅邺那张熟悉的脸。
盛大夫与葛白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眼里没有半点惊讶,仿佛他的出现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盛青眼里掩不住兴奋之意,有这人在场,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陶姚却是想要抚额,怎么什么事他都要掺一脚啊
傅邺看了眼陶姚,他哪里会放心她去义庄那种阴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临时出殡(二更)
陶姚下了马车,看了眼义庄外面挂着的白灯笼,这一入夜更阴深恐怖了,感觉有点像异时空拍的鬼片,就差鬼火了,一阵风吹来,更觉诡异。
不知道是不是死后重生的关系,她并不觉得这场景有多可怕,抬脚正要迈步之时,突然感觉到手臂一重,她诧异地转头看去,看到盛青正抱着她的手臂在瑟瑟发抖,显然不是冷的,而是被吓到了。
傅邺一直都有留意陶姚的表情,见她神情平和并没有害怕,颇感无用武之地,心下不免有些失望,如果陶姚像那个叫盛青的女人那般吓得瑟瑟发抖就好了,这样他至少有发挥的余地。
思及此,他不由得瞪了眼碍眼的盛青,巴不得将这女人拉得离陶姚远点更好。
盛青现在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到,傅邺那凉凉的眼神在她这儿已经不好使了,比起傅邺这个大活人,显然这似张开口要噬人的义庄更恐怖,所以她抱着陶姚的手臂就更紧了。
“夭夭……你怕不怕”她怕得牙齿都打颤了。
盛大夫看不过去了,这会儿才发现自家女儿的胆子这么小,遂轻拍了一下盛青的后背,“好了,别自己吓自己……”
“爹,你后面好像有东西……啊——”盛青看到父亲身后有东西在飘,吓得更是往陶姚的身后藏。
陶姚有几分哭笑不得,看到葛白将那东西拿起来,不过是块破布条罢了,于是好笑地将盛青从自己的身后拉出来,“好好,青青姐,不过是块破布条被风吹到这里,别怕,这世上没有鬼,所谓的鬼不过是人心的折射。”
她这话引得在场的几个男人都侧目去看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满是哲理的话来,傅邺的眼神更是闪烁了一下。
盛青也想叫自己不要怕,可是她仍旧吓得脚发软,“可我怕啊……”
“那你就留在这里不要进去了,让盛大夫留下陪你,可好”陶姚轻声道,要留下盛青,就必须留下盛大夫,有父亲陪在一旁,相信盛青不会被吓得哇哇叫。
“不要,我不要留在这里,夭夭,我就巴着你走。”盛青猛摇头拒绝这个提议,她还记挂着文寡妇,也不知道她现在是生还是死。
陶姚没辙了,只能无奈地看了眼盛大夫,盛大夫朝她摇摇头,显然他也不愿意留在原地,好吧,那她就拖着盛青往前走吧。
傅邺看了眼盛青死命巴着陶姚的手,不屑地轻“嗤”了一声,这个女人实在是碍眼至极。
“走吧,再待在这儿也没个结果。”他不耐烦地道。
陶姚也是这个意思,于是伸手拉着盛青的手就往义庄里面走去。
一行人刚时了大门,就见到那诡异的守庄人提着一盏风灯缓缓走近,在夜色里,这缓慢的移动看着令人头皮发麻,盛青忍不住又低声尖叫了一声。
“闭嘴。”傅邺受不了地轻喝了一声。
陶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安抚地拍了下盛青的手背,“别怕,青青姐,这是守庄人。”
果然,等人移动到跟前,盛青看到他地上有影子,这胆子才大了一点,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行人当中,就她事最多,她拖了大家的后腿,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陶姚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再度安抚地拍了下她的手,盛青感激地看了眼这手帕交,还是陶姚好,她又更为依恋地抱紧了陶姚的手臂。
“你们有什么事”
那守庄人不知道是不是平日不怎么说话,此刻一开口的声音却是沙哑不已,听在众人的耳里就像砂纸磨着机器发出的声音,在这个场景里面更添几分阴深恐怖。
“来找具尸体。”陶姚抢在前头回答。
守庄人早已见怪不怪,来这儿的人哪个不是找尸体,毕竟这里别的东西不多,尸体就最多。
“找谁”
“今天送来的女尸。”
陶姚向守庄人比划了一下文寡妇的相貌身高,以及死时的形状。
守庄人一听,就知道这几人要找的是谁,于是道,“我带你们过去。”
“那有劳了。”陶姚很识趣地掏了块碎银子就递给守庄人。
守庄人看到有银子可收,态度又更好了一些,提着风灯送陶姚几人进去找文寡妇的尸体。
毕竟是停尸的地方,空气中有股腐肉的味道,闻久了让人产生欲呕的感觉,盛青就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陶姚倒还能忍受,看到盛青的惨状,伸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背部,让她舒服一点。
傅邺看了眼拖后腿的盛青,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要不让观言先送她出去,这样也不是个法子。”
“我……不……呕……”盛青想说她不走,但实在是受不了这味道,她又干呕了一声。
“没关系,吐吐就习惯了。”陶姚道。
这可是她的经验之谈,在异时空初上医学院的时候,第一次上解剖课,她就像盛青这样适应不了一直呕吐个不停,后来吐吐就习惯了,最后能做到面不改色,说白了就是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