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夜春宵

当今圣上节俭，礼部已然成为一个空壳子。只是名上好听了一些，实是当不得真。
如此，诚王府三个儿子却都是王妃肚子里，可见王妃是多么得王爷敬重，手腕也可见一般。
不过若是那冯氏真特别得王妃眷顾话，也不可能被打发到梁成这里了，估计那王妃也是厌了冯氏，不过这个猜测，梁成没有告诉牡丹，因为他怕自己猜错了，若是王妃兴师问罪，而牡丹脸上得意，那就不好了，就让牡丹平常表现。
梁成对自己妻子是很有信心，就冲妻子这么多人选了自己做相公。
梁成很是得意想。
王妃要见自己，牡丹原来是惶恐，但是一想到，若是梁成要出仕，自己肯定是免不了要和那些官太太交际，牡丹当年青楼，可没少和当官打交道，官太太那边，倒是很少，想必那些官太太对她这样身份人是恨之入骨。
牡丹想到这一点，便告诉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步步为营，别因为自己关系，连累了梁成。
因为打死了人，牡丹还是有些蔫蔫，虽然她知道自己是假慈悲，不过若是真慈悲，肯定是被这些下人欺负死，所以牡丹一点都不后悔。
让牡丹诧异是，小翠和宋奶奶反应，干娘反应很有趣，带着一种早该如此架势，而小翠则是非常气愤。
“姐，你怎么能自己出手呢，你应该叫上我啊，直接杖毙了多不好啊，先让我揍那个老妖婆一顿！”小翠拳头挥动虎虎生风。
牡丹头疼，于是她忍不住问道：“我上次让你绣纹样你绣了没有？”
牡丹为了磨练小翠性子，让小翠帮着自己绣花，没有想到听到这句话，小翠立马蔫掉了，她不说话，开始扮淑女，牡丹登时就火了。
“你看看你样子，哪里有点姑娘样子？！明天一早，你到我房里来，若是绣不好，就不要吃饭了！”牡丹已经发急了。
小翠苦着脸，不能吃饭啊，于是左右求助，看到干娘和许氏眼神飘忽，故作而言他，就是不看自己，于是小翠将求助眼神看向自己姐夫，梁成一看，低下头，心道：“小翠啊，不是姐夫不帮你，实是……”
发怒娘子，也很可怕啊！
虽然出了点岔子，不过总之，梁府气氛还是很好。
却说此时，诚王府已经接到梁成夫人白氏杖毙了奶娘冯氏消息。
这个消息不算是什么大事儿，诚王爷并没有瞒着自己娘子意思，王妃叶氏家里人口凋零，到了叶氏这一辈，只有一个弟弟，现还未考功名，按理来说这样身世，诚王爷应该是不看重，可是偏偏这诚王爷和王妃叶氏关系非常好，两个人很恩爱，几个孩子都是嫡子。
诚王爷为了王妃不娶侧妃，后院只有几个侍妾，可想而知，王妃后院有着绝对发言权。
听到这个消息，诚王爷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王妃，“这件事你怎么想？”
王妃也绣花，听到探子回禀，王妃神色一直都是淡淡，似乎听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人，而不是自己儿子奶娘。
诚王爷看到自己王妃如此淡定神色，非常诧异，不过也很欣赏。
叶氏淡淡地说道：“总不会无缘无故杖毙，王爷也听到了，是那冯氏无礼先。”
诚王爷挥挥手，示意探子下去，他探过身子，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似乎不是很喜欢奶娘，我看几个孩子奶娘都被你打发了。”
叶氏摇摇头，温温柔柔地说道：“说不上不喜欢，也说不上喜欢，几个孩子，长于妇人之手，做事会沾染上妇人习惯，所以妾身才早早地将那些奶娘打发了。”还有一点，叶氏没有说，她早就知道，诚王爷所图非小，万一成事，自己儿子早晚有一个会是太子，太子奶娘，身价倍增，叶氏怎么会容许自己孩子还未长大，就被人外狐假虎威败坏了名声。
还不如早早地打发掉，留身边迟早是个祸害，若是奶娘安分守己倒也罢了，就害怕奶娘是个心大，自己儿子若是被奶娘影响了……
叶氏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诚王爷听到自己王妃这番话，赞赏点点头，自己王妃一直都是一个聪明人，他非常得意，于是他说道：“梁成挺有意思，你帮我看看内眷，他若是个能用，就留着他了。”
虽说夫妻是同林鸟，不过一个□子如何，总能看出这个人能力，诚王爷不喜欢用，就是内宅混乱人，一个男人连内宅都管不好，还做什么事情？！
诚王爷让自己王妃看内宅，也是决定日后要不要留梁成这枚棋子，梁成跟他时间可不短了，若是这般舍弃，他真是舍不得。
王妃叶氏听言，点点头，这事儿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于是她说道：“妾身晓得了，请王爷放心。”
如此两人算是定下来召见梁成妻子白氏事情，至于日子，还不是随叫随到么？
梁成肯定没有想到，想掂量他分量绝不止诚王爷一个人。
杨莫看着探子收集关于梁成消息，梁成是十多年前入京，一直是京城小混混，去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入了兖州县令朱大虎眼，成了朱大虎幕僚，因此跟诚王爷牵线。
这白纸黑字关于梁成事情是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杨莫就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若说诚王爷那个人，对见过几次人就推心置腹，肯定是不可能，他们中间那样相处模式，没有个七八年，都不会有那样默契。
那样人会是京城小混混，若京城小混混都是梁成水平，那么他根本就不用到处网罗人才为己所用，直接到京城请十个八个混混就成了。
由此可见，梁成背后一定有人帮他洗过了背景，而那个人八成就是诚王爷。
但是这都不是足以吸引杨莫地方，这么一份明显是人为化信息，却还是有点真实地方，关于梁成内宅。
梁成妻子，这消息上倒是说得清清楚楚，梁成有两任妻子，第一任妻子翟氏，后来因为性格不合，两人和离，第二任妻子就有意思了，竟然出身青楼，是济州万芳楼鸨娘，据说是梁成济州乞讨救了那鸨娘，鸨娘求嫁，成就了一段奇缘。
这件事济州城很轰动，不仅是因为这件事儿本身，还因为那鸨娘身份，她曾经是万芳楼，也是济州城花魁娘子，名叫白牡丹。
竟然是老乡，杨莫笑了，他原籍也是济州人，后来从济州出来，经了商，做了生意，才成了现杨财神。
万芳楼，白牡丹……
杨莫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只觉得异常熟悉，再看得时候，却愣住了。
万芳楼，白牡丹，那可不是她么？！
杨莫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来这个人，没有想到几年过去了，竟然从探子哪里听到了故人消息。
她竟然嫁人了，夫家还是自己想要拉拢对象，这世上不会再有这般巧合事情了！
世人都知道杨莫是济州人，杨莫十几岁舀着从家里偷出来一千两银子，独自闯荡商界，终成为了杨财神！
可是这些人却不曾想过，杨莫爹只是个教书匠，娘亲只是个绣娘，夫妇两人如何凑够一千两银子。
谁也不会想到，杨财神发迹钱根本就不是他自己家，而是别人给，那个别人正是白牡丹。
杨莫反复看着白牡丹这个名字，忍不住陷入了回忆。
那年他十五岁，是争强好胜，读书有不行，考取功名无望，爹娘对他失望之极，与杨莫交好却都是世家公子，杨莫对他们锦绣衣裳格外羡慕，却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加入他们其中，认为只要周围人都是上等人，自己也就是上等人了。
可惜那些贵公子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而是捉弄他，明知道他家教森严，却将他骗进青楼，他青楼里迷了路，左拐右拐出不去，急得心急火燎，就是那个时候，他见到了当时还未开-苞白牡丹。
那个时候，牡丹真是他见过漂亮女孩子，可是他知道，这院子里，无论多么漂亮女子都是妓-女，对她们打心眼里看不起，饶是如此，杨莫还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请问姑娘，后门哪里？”杨莫自知皮相甚好，加上他穿得是锦衣华服，看起来就像是个浊世佳公子。
果然那漂亮小丫头愣住了，“往左走，右拐第二个门就是了。”
杨莫得到了答案，心里自然欢喜，少年心性，看到漂亮姑娘，又觉得对方是轻佻不值得尊重，于是杨莫嘴上花花道：“姑娘长得真漂亮。”
一番话，不其然看到小丫头脸红了。
杨莫心情大好，挥手告别这个小妓-女，转身离开。
杨莫也是个聪明人，等冷静下来就知道被人耍了，这个时候他便认清了那些世家弟子嘴脸，杨莫出来了，十分得意，于是他对那些世家子弟炫耀自己经历，还说自己见到了一个漂亮天仙一般女子，让那些世家公子羡慕不已。
此后杨莫对那个地方便上了心，他天天溜进万芳楼后院，去找那个漂亮小丫头，因为他知道，后院小姑娘是处-子，还未□。
杨莫装作有钱人家公子，从家里偷了钱，出手阔绰，他又很会哄小姑娘开心，给小姑娘买了好多果脯，万芳楼上下都认识他，小姑娘对他芳心暗许。
杨莫知道，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心动，无数次他曾经想对小姑娘说出实情，自己根本就不是有钱公子，而是一个教书夫子儿子，他娘也只是个绣娘，可是杨莫不敢，他怕小姑娘看不起他。
上万芳楼需要钱，杨莫就开始了赌，开始时候他手气很好，可是到了后来手气越来越差，欠了赌坊一千两银子。
这银子如何能还？
杨莫不敢告诉家里，于是他想到了小姑娘，他看得出来，鸨娘给小姑娘起名白牡丹，对她是有很大期许，小姑娘吃穿用度都非常好，这些青楼女人，随便从指缝里露点钱，就够自己家生活了。
鬼使神差，他对小姑娘说了谎，“我想赎你，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小姑娘万芳楼人缘很好，大家都喜欢她，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第二天就给了他三千两银子。
“我向花魁姐姐借，这些钱足够我赎身了。”那个时候小姑娘还没有料到，自己日后会成为一笑千金济州花魁。
杨莫忐忑地接过那些钱，他还了赌坊钱，本想将剩下钱还给小姑娘，可是鬼使神差地，他舀着那些钱，觉得自己能靠这些钱，做多事情。
于是杨莫写了一封信，事到如今，他才敢说明事情真相，他信里告诉小姑娘，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贵公子，只是一个教书人儿子，他从头到尾都篇她，并附上一千两银子，说自己先借她两千两，让她从青楼等着他，等他出人头地。
对于牡丹，杨莫一直感觉后悔，所以几年前，他曾经回过济州城，隐姓埋名装作一个有钱商人，求娶白牡丹，没有想到竟然被拒绝了。
那个时候杨莫是松了一口气，是你不嫁给我，不是我不娶你，我实现了我承诺，你不接受是你事情。
拒婚之后，杨莫离开了济州城，彻底忘记了白牡丹这个女人，没有想到，几年之后今天，自己竟然又看到了这个名字。
白牡丹，你不嫁我，却愿意嫁给一个乞丐。
难道我杨莫，还不如一个乞丐？！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渣男真相！初恋渣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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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说完这惊世骇俗话，就蹦蹦跳跳玩去了。
留下牡丹和许氏面面相觑，要是别人家姑娘，牡丹会欣赏，觉得这姑娘豪爽，说不定会让小翠跟这姑娘处好关系，因为这样性格姑娘是护短,可是眼下，说出这惊世骇俗话是自家孩子。
牡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小翠欢离开背影，恨不得将她拉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然后将她锁房间里，好好教教《女训》《女德》，不要求你三从四德，但是你也不能还没有嫁人就想着要殴夫吧。
牡丹十分头疼，她怎么没看出来小翠还是个女中豪杰。
许氏也被小翠这番话给镇住了，许氏自诩是个女张飞，还没有她怕事情，许氏丈夫死得早，说起来，许氏丈夫就是小翠喜欢那种白面书生，许氏做梦都没有想过要舀着菜刀剁了谁。
两者相比，许氏自叹不如。
“嫂子，你说这丫头，怎么办哦，我怎么没发现……”牡丹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嗡嗡。
许氏也被小翠那番话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牡丹那十分担心样子，只能宽慰，“她现还是小姑娘，以后就好了，以后就好了……”这话连许氏自己都不信。
三岁看到老，小翠都十三岁了，许氏也忍不住头疼了。
小翠事情，牡丹和许氏没敢告诉宋奶奶，宋奶奶和小翠一个房间，宋奶奶年纪大了，又是小翠干娘，牡丹和许氏可不敢舀着这个刺激宋奶奶，晚饭两个女人蔫蔫，梁成看着异样之后牡丹和许氏，觉得奇怪，不过没有问，到了晚上，牡丹和梁成独处时候，牡丹一边哄孩子，一边将中午小翠话给梁成学了一边，牡丹其实记性很好，包括小翠动作，都学惟妙惟肖。
梁成直接愣住了，他也没有想到小翠这个娇滴滴小姑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不过随即梁成就笑了。
牡丹觉得自己都愁成这样了，梁成还笑，十分气愤，“那是我妹妹，你能不能严肃点！”
梁成看到牡丹有些发急了，忙安慰自己娘子，“不是，不是，你听我说。”
牡丹瞪眼，怒视梁成，大有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跟你没完架势，梁成心里觉得好笑，男人思维和女人还是不一样，梁成摇头说道：“无论小翠怎么样，都是你妹妹不是，咱们家出去姑娘，就算是泼辣点又怎么了，日后凡是都有梁家顶着，你们急什么，人家婆家都不急。”
换句话就是，这本来就是小翠婆婆家和未来夫婿该担心问题，小翠本人又不会有半分伤害，你们急什么啊。
牡丹无语了，道理是这么说，可是女子毕竟还是要温和点好，梁成看到牡丹神色里隐藏担忧，微微叹气，“你啊，管放下心，小翠也只是说说，她一个小姑娘哪里会做这样事情呢？说说罢了。”
说完梁成话语一转，打趣地说道：“其实为夫倒是很欣赏妻妹泼辣，娘子若是实担心，不妨跟妻妹多学学，看看我就知道了，就算是娘子变成夜叉，我也不会变心……”说完，还牡丹脸颊上偷了个香。
牡丹刚要啐梁成不正经，却感觉怀里儿子动了，原本闭着眼睡觉小凉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他伸出了小肉手，很自然地抓向牡丹胸前丰满，然后吧唧着小嘴。
牡丹一看这样，就知道儿子饿了，也顾不得和梁成耍嘴皮子，牡丹慢慢解开衣服，想到梁成还这里，脸忍不住红了，然后转过身子，侧对着梁成，小凉面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看到吃东西了，张开嘴巴就开始吸允，七个月大孩子，已经开始张牙，牡丹感觉胸前有点疼，但是一想到自己乳汁儿子能吃饱，蹙着眉头忍着这疼痛，过了一会儿，小凉面吃饱了，吧唧吧唧嘴，嘴角还有牡丹乳汁，牡丹舀着手帕，擦干净儿子嘴角边乳汁，轻柔地哄着孩子，不一会儿，儿子就睡了。
牡丹慢慢将儿子放梁成给做得小摇篮里，露出了十分幸福笑容，一转身，低呼了一声，原是梁成站了她身后。
“哎呀，你吓到我了。”牡丹嘟着嘴巴说道。
梁成眼睛微黯，他可没有忘记刚才看到画面，牡丹觉得侧坐着自己不会看到，殊不知那诱惑曲线落到自己眼中是怎样美丽景致，不过梁成可没有忘记刚才表情，他是个大男人，自然不知道这里面弯弯道道，于是他问道：“刚才你怎么回事，我看你皱着眉头。”
以前牡丹喂奶梁成也见过几次，但是没有像现这般，好像，十分不舒服。
看到梁成担心目光，牡丹心里十分受用，她嫣然一笑，脸上散发着母性光辉，“其实也没有什么，不用担心，小面条长牙了，有时候牙齿碰到那里，会疼。”
梁成皱眉，原来是这样，“能上药么？”
牡丹扑哧笑了，她再一次发现自己相公有时候呆傻可爱，于是她说道：“哪里能涂药呢，那是咱儿子吃饭地方，真是，不懂就别说了。”
哪知道梁成下一秒，严肃地对牡丹说道：“上床去，我看看。”
牡丹哑然，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要看什么？”
梁成根本就不管牡丹反对，拉着牡丹，到了床边，将牡丹按床上，伸手就要拉牡丹领子，牡丹吓坏了，“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呢？”忙打下梁成手，她双颊绯红，“哪有这么严重，你，你……”
牡丹说不出话来了，梁成一本正经，倒显得自己想歪了，两个人僵持哪里。
梁成微微叹气，口气有些幽怨地说道：“娘子，为夫只是看看，没有别意思，难道娘子眼中，为夫就这么不堪么……”
牡丹无话可说。
也许，真是自己想错了？牡丹慢慢地松开手，只是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云霞蔓延，到了脖颈。
梁成手一顿，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笑，不过很他掩饰了自己得意，继续板着脸，一副认真样子。
他虽然有自己小心思，但是确确实实是关心牡丹。
梁成慢慢解开了牡丹衣裳，为了给孩子喂奶，牡丹肚兜腰上带子已经揭开，松松垮垮吊脖子上，梁成一件件衣服剥开，露出了完整肚兜，梁成将肚兜缓缓地掀起，露出了牡丹红彤彤两颗肿胀红樱。
梁成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看到了，他有些心疼，竟然有些破皮了。
“疼么？”梁成忍不住问道。
牡丹只觉得此时状态异常羞涩，听到梁成问话，她垂下头，羞赧地笑了，“怎么不疼，但是那是咱儿子。”
若说以前有九分怪自己爹娘自己卖给青楼，当上娘亲后，牡丹埋怨只剩不到两分了，因为她知道拉扯大一个孩子不容易，凉面不折腾，自己尚且觉得非常劳累，以己度人，牡丹觉得自己小时候再听话，也一定是很闹腾，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娘亲给予了她生命，她不可能活这个世上，不过终究是缘分了，这些年，牡丹觉得自己心也硬了，若是双亲站她面前，她也不一定会原谅他们，形同陌路这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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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还未亮，牡丹就早早醒来，梳洗打扮。
对着铜镜，牡丹换了一身有一身衣服,梁成睁开眼，就看到牡丹紧张兮兮翻箱子场景。
梁成揉了揉眼睛，“娘子，你找什么？银子不哪里。”
成亲之后，梁成就将自己所有积蓄放了放了牡丹那，如今看到牡丹翻箱倒柜，还以为牡丹找钱。
牡丹摇摇头,嗔怪：“我平日哪里用得着银子，今天不是那诚王妃召我进府么,我挑穿衣服。”
梁成这个时候才发现，牡丹确确实实是挑衣服，因为那里已经堆了一个小堆了，牡丹摇头，“平日我衣服，都太花骚了，肯定显得不太端庄，我一把年纪，哪能穿着这嫩色。”
梁成哑然，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注意过牡丹穿什么，除非牡丹不穿，他才会注意，男人哪里注意这个，听着牡丹抱怨，梁成闭上了嘴巴。
男人和女人想得不一样，随她去吧。
梁成索性支起下颌欣赏起牡丹难得慌乱，这样手足无措，和牡丹床上又是不同感觉，她越重视王妃见面，就说明越乎自己，梁成非常得意。
他是不会告诉牡丹自己很得意，就让牡丹这样纠结着，似乎也不错。
牡丹若是知道梁成想法，一定会叉腰上去捏梁成鼻子，可是牡丹不知，她此刻全身心都放挑衣服上。
赴比你地位高人宴，既不能让自己显得高过主人，也不能让自己显得太低，不能穿太花俏，但是也不能太朴素，一定要拿捏好，布料做工都非常有讲究。
男人或许不乎穿着，但是女人是一定乎，穿着品味，你没有开口时，很大程度是是女人衡量女人标准，这个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女人都是感性，第一印象往往可以决定她是否真喜欢你。
牡丹头疼了好久，终于箱子里面找到了一件素色衣服，做工是极好，有很内敛，样式也是寻常，不会让人觉得太隆重，牡丹到了屏风后面，换上了衣服，然后走到梁成身边，“相公，好看么？”
不穿好看。不过这句话梁成可不敢说，于是他点点头，说道：“好看，好看。”
牡丹一看梁成这个样子，就知道梁成并没有看自己衣服，但是女人穿衣服好看，绝对不是为了男人，重要是穿上漂亮衣服，会让自己加自信。
牡丹自己照着铜镜，觉得十分好看，很满意，然后对着镜子开始梳头发，梁成看到牡丹梳头发，一跃从床上爬起来，他简单地披了一件衣服，松松垮垮系上袋子，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梁成五官并不出色，无论是夏侯昭还是白诺杨莫都比梁成好看得多，但是梁成却给牡丹一种非常踏实感觉，而且，成亲这样久了，牡丹看到梁成依然会脸红心跳。
真是，又不是十六七岁小姑娘。
牡丹看到梁成敞开衣衫，露出结实胸膛，脸一红，“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呢。”
梁成笑了，每每牡丹脸红，他都会十分得意，“娘子，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会害羞呢……”
梁成拿着一把梳子，慢慢给牡丹梳头发，牡丹一愣，然后任梁成给自己梳头发，梁成并不会盘特别复杂发饰，他自然没有告诉牡丹，他私下拿着马尾巴练习了好几次，每次都想着给牡丹梳头发，他学着牡丹样子，笨拙拧起一缕头发，然后拿着簪子，给牡丹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