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淡漠皇子是总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炎懿
“况且,二皇兄大致更希望以此作为我与平皇兄暗中的把柄,对我们加以离间挑唆,弄得我们手足相残,以便他坐收渔翁之利;倘若将此事宣扬闹大,对二皇兄并无半点好处。”
分析清楚对方的立场及策略,盈紫恢复了运筹帷幄之感,俊脸上微微泛起冷笑,对于皇宫之内所谓的亲情再次寒了心。其实五皇子纵然看似淡漠,比这宫里任何人都要重视情义,事到如今他还不希望与任何同族血脉兄弟翻脸相残,心想着只要二皇兄不对大皇兄和自己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情,那么任由他去揣测自己的心思意念也就罢了,难得他如此有心,倒是理解了自己对浩平的一片情。
于是如今之计,唯有见机行事,见招拆招了,不想弄得宫内宫外腥风血雨人心惶惶,只得尽量大事化小,继续忍耐。隐忍的五皇子决定完毕,心中顿感轻松了些许,想着自己并非坐以待毙,已经开始主动建设在宫外的事业,安插自己培养的人手,还争取将目前自己宫中男宠男奴们中间那些有志向的,人品也过硬的,培养训练成自己暗中的亲信队,派遣他们替自己如同宫廷侍卫那般做事。这“男宠侍卫队”倘若建造起来,可不会比大皇兄的暗卫队要逊色哦!盈紫想到这儿,不禁笑了。
不管事情能不能成,能让那些俊俏小伙子们有正经事儿可做,助自己一臂之力同时还能让他们获得成就感,心怀善念的五殿下就觉得是美事一桩。想到这群男宠们,盈紫又不由得想起在他们当中自己确实最喜欢的那位——尹离。
“尹离这小子还有些野心抱负,不错,比起那几个娘气如女子只会争风吃醋的男宠要好得多了。”盈紫这么想着,就踱步到寝宫之外,在自己这占地广阔的玄雪宫里游走起来,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寻找尹离,准备将他也和小山儿一样加以培养训练。
可是在那间下人们合住的小楼里还有后院前院歇息处,都没见到尹离那恍若申浩平的高大身影。盈紫也不着急,放眼远眺,忽而发现玄雪宫外围的小池旁边,蹲着一个如同在想什么高深问题的思考者。
“哈哈,我且去逗他一弄。”盈紫即刻童心大发,被尹离这“思考者”的模样给逗乐了,悄无声息地运行上乘轻功迅速挪移到尹离身后,忽然从他背后俯□去将他抱住,贴在他宽厚的背上抚摸尹离前胸的肌肉纹理。
“呜,呜……五殿下!您别闹了!”尹离被五皇子弄得身上发痒,纵然俊美的皇子只是不带□的玩笑,他这可怜的大男宠却受不了,几乎当场沦陷。
“好吧,不跟你玩了。”盈紫牵了牵嘴角,也无所谓,反正就算是在真正的童年时期如此随意打闹的次数也少之又少。他呼吸了一口这池边清新的空气,随着气息排除胸中积累的压力,然后微笑道:“这儿果然是个放松静心的好地方,你可真会选。不过,你蹲在这儿不累么?跟我来石椅上坐吧。”
“呃,遵命!”尹离生怕五殿下会说“这么些天都没来临幸你就体力长进不少”之类的话,赶紧跟着五殿下走过去,幸好盈紫绝对不是那种油嘴滑舌的且满肚子□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浅薄男人。
当即,盈紫带着乖巧的尹离就走到附近一个小石凳,这凳子并不长,俩人个头也都不小,盈紫笑着让尹离坐在自己身上。虽然表面看起来尹离要比盈紫强壮,可实际上谁强谁弱,他们俩心里都清楚得很。
于是玄雪宫的一角就呈现出了这么一幅比这宫中诸多花卉更为惹眼的景致:碧波荡漾的小池边,一个俊美颀长的美男子怀拥着另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紧密依偎。
此时已时至夏季,他们面前的小池子里已经有几朵早开的鹅黄色睡莲。朵朵盛开纵然是一处美景,却在这奇花异草众多的玄雪宫里,只不过是平常一角罢了。因此盈紫注意到了尹离有些异常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多留意了这些莲花一眼,还是未能理解。
于是向来都不摆架子的五皇子开口向尹离问道:“请你跟我倒是说说,你瞧着那莲花出神,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尹离眼睛里射出异常的神色,他略显兴奋地跟盈紫回答说道:“五殿下您也注意到了,这鹅黄色睡莲确有不同!它们应该就是高山国雁郡冰族的族花——冬晶夏莲,一种冬天呈现出透明冰晶状夏天呈现出睡莲状的名贵药材。传说中服用之后,可以使人变成不畏极寒的特异体质!据我观察许久,就是这几株了!”
尹离越说越兴奋,甚至想要跳起来亲自摘一朵睡莲来看看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神奇宝贝。他正欲探身摘花,就被盈紫拉住了。
“诶,尚未确定,切莫动手,免得坏了这一自然景致。”盈紫淡然而道,并没有显得获得稀世珍宝那般应有的兴奋,就继续提问:“尹离如何知道这种花?”
“小时候在家乡曾拜师习武,听师父老人家讲过一二,印象比较深。”尹离低头老实交代。
看来玄雪宫的男奴们不仅来自五湖四海,还可能卧虎藏龙啊。盈紫感到颇有些欣慰,自己收容了这群人并不为了享乐,看来势必会另有所获。
“你看到的只是鹅黄色睡莲而已,如何分辨真假?又怎知我这池中不是一片普通睡莲呢?”盈紫对他谦恭的态度很满意,耐心继续盘问。
“因为只有冬晶夏莲的花瓣是会发光的,你看池中之物虽然光亮不强,但是这样微弱的光芒已经足以让我们看到它每一片花瓣通透的纹路。比好玉还要清晰几分的通透。”
深沉绝美的男人聆听着,微微颔首,只是“嗯”了一声。
“五皇子从哪里得来的?”尹离终于收回目光,向主子问道。
盈紫也不介意如实告知,说:“皇城的国师寒凛,是雁郡冰族人。他在我刚获得玄雪独立居住的那年,摆放于此。”然而若非今日尹离提醒,盈紫几乎忘了此事,更没意识到当年自己年幼之际,寒凛曾用那种方式让自己吃下过那种宝物。
“啊,国师寒凛,就是传闻里那个跟舞岳阳一样,来到京城就迅速升官跃居高位的俊美男人!!”尹离顿时呼喝出来,眼光里闪闪发光,跟他适才注视着那什么稀世珍宝药材睡莲的表情有得一拼,但还隐约多了一丝嫉妒和鄙夷。
盈紫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这位男奴心思不比他表面看起来那么老实,还好自己及时发现,不至于让他走偏,当即怜惜地看着他说:“尹离,你要知道,一个拥有美貌的人获得成功,并不表示他就靠的是美貌。前乐师舞岳阳受到颇多质疑大致起因于他对政务一窍不通,然而他在歌舞艺术方面的造诣,实为当世一绝!位居宫廷乐师及皇子礼乐太傅的高位,亦在情在理。而国师寒凛,纵然平素沉默寡言不比那些能说会道口若悬河的老臣,他却能看天象解地理探析预报各地灾情,身怀玄法道行,本皇子幼年之时就得到过他的指点,帮助我达到今日的修为。”
“啊!”尹离这下子惊讶地张大了嘴。这时候他才想起来,盈紫殿下似乎确实比普通人耐寒,且体质异常,那方面就不说了,就说炎夏之时也不见他头上出汗,难道,殿下已经服用过这冬晶夏莲了?
还不等他动口发问,申盈紫就接着道:“说起来,国师寒凛与前乐师舞岳阳都是本皇子的老师,然而他们屡屡遭受非议,本皇子无法剥夺旁人的自由堵住众位大臣与百姓们的嘴,只希望这类污蔑他们名誉和贬低他们本事的话语,远离我所在的玄雪宫。”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混合着无奈的决绝,尹离当即跪下了:“殿下恕罪,尹离知错!再也不跟风跟着那群搬弄是非的人们瞎说了。”
盈紫温柔地摸了摸他低下去的脑袋,声音也柔和了:“知道就好。起来吧。”说完,他不顾仍旧在惊讶与愧疚中的尹离还想追问他如何跟国师学习之事,就站立起来,轻声说:“谢谢你告知我这莲花原来还有此奇效,只是它的吃法须得讲究,岂是随便采摘就能达成?你若是忠心对我,他日便将此冬晶夏莲用其特定之法,赏赐于你吃吧。”
“太好了,谢谢殿下,万分感谢殿下!我尹离对您自然是忠心不二的,您还需要我怎么做呢?”尹离兴奋发问,眼里又升起了期待。
真是个有朝气有活力的年轻人啊!盈紫不由得在心中想到,自己却像是心早已老了一样。
就如同长辈嘱咐晚辈一般,对他说道:“我且去宫外与舞老师编写音乐史,玄雪宫内的情况,你作为总管继续打理便是。另,暗中尽量留意每个人的动向,与小山儿配合,与他保持询问沟通。今后,还将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由你,尹离,我看好你。”
“谢谢殿下……”尹离对着盈紫迅速消失的身影喃喃而语,心中五味混杂,自己选择效力于殿下,为他尽忠为忠臣下属,而非仅仅成为他□之奴,由此看来,指日可待!
就在盈紫再一次去到舞岳阳那里继续编写音乐史,顺带趁机探望阿俊阿伟俩兄弟打理的新购置酒楼茶坊,嘱咐他们开业的注意事项,对此新业务更增添信心之时,却不知道,又有新一轮意想不到的计谋,正在准备向盈紫殿下,以及他最爱的申浩平大皇子出击。
申浩平这时候正在他的日升殿里坐立不定,烦躁不安,仿佛被这越来越酷热的天气弄得愈加心神不宁了。
正在此时,忽然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他的大侍卫阿云略显慌张地走过来,阿云身后还跟着两名神色严峻的御前侍卫,申浩平一看他们并非自己养的人手。
还不等他开口询问,阿云就连忙禀报道:“禀告大殿下,太后娘娘突然染上恶疾,病倒在太嫦殿寝宫,她派遣来御前侍卫,召您跟随去太嫦殿,即刻就前往!”
“什么?皇奶奶病倒了?”申浩平不由得大惊,太后虽然年过七旬,但身体一向硬朗,只不过头脑不清罢了,很久不曾生病,怎么突然就生了恶疾?他的眉头瞬间堆满了忧虑和担心。从小他就是跟皇奶奶身边长大的,对太后的感情自然比对父皇母后和那个让他越来越憎恨的五弟,要不知道深厚了多少。
当即,他就连忙站起身,顾不得多停留就迅速吩咐道:“阿云,你叫两位小太监打理日升殿,你跟本皇子火速前往太嫦殿!”
“殿下且慢!稍安勿躁。”谁知太后派遣来的侍卫却伸出一只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申浩平碍于是皇奶奶手下的人,不得动怒,脸上却由于憋着气而泛出红色,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太后特地吩咐,只许您一个人前来!”另一名御前侍卫解释着,俩人的脸都一模一样的样子,严肃而不容分说,申浩平这才发现他俩人似乎是一对孪生兄弟,应当就是皇太后最信任的贴身保镖外号为“叱咤二军”的那俩人了!自己小时候跟随皇祖母居住的时候,他俩就已经是青壮年了,这么些年居然并没有老多少,还是壮年模样。
顿时,申浩平的言语中多了一分尊敬,堆出一个阳光灿烂讨人喜欢的笑容:“原来是叱咤二军二位叔叔!浩平与你们多年未见,竟是眼拙,未能认出。”
两个御前侍卫见到大皇子记性和态度都甚好,自是高兴,这才微微笑了笑,分别对看一眼,说道:“大皇子果然聪慧善良,难怪太后娘娘对你最为喜爱。大殿下,请随我们来,多有得罪了!”
言罢,他们二人一左一右就将申浩平腾空架了起来!浩平大吃一惊,怎么不是叫自己抬腿走路?就见二人抬着自己由他们运行起轻功,避免行走宫中大道,而是沿着各路小径,躲躲闪闪地绕到了太后所住的太嫦殿。
“大殿下,请!”二人直接将申浩平带入太嫦殿的最内侧寝宫长廊外,让他独自一人沿着长廊进去。
申浩平也是聪明人,这番阵势下来就知道有些不对了,想必是另有隐情,皇奶奶并非他们先前打出幌子说的那样突然病倒才急召自己前去。想到这儿,浩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皇奶奶没事就好,皇奶奶如此喜爱自己,到了这太嫦殿,定然不会让自己有分毫损伤的!
可是心念才刚刚一闪而过,走到太后寝宫门口还未来得及呼声通报,就忽地见到一个女人身影走出,立在太后寝宫门口迎面对着自己,居然是在皇上身边并不受宠的极少露面的那个妃子——德妃!
“德妃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谁派你来的?”申浩平不由得再次惊慌,皇祖母的寝宫重地,怎会由一个不受宠的嫔妃把持关口?难道,皇祖母出了意外么……
却见德妃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沉着女声轻道:“大殿下,随本宫进来,你就会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这篇文文获得改名,原因跟大家讲一下,一来是和谐之风刮过,“总攻”也被列入敏感字眼,二来书名原本为《绝色淡漠皇子居然是总攻》,后因字数过多在榜单无法全显才去除“居然”二字,却略去了转折意思,使得读者们误解。
有读者们以为本文总攻没写出那种“狂拽酷霸”的气质,然而却不知恰恰相反,本文最初的意图,就是描绘一位不同于往常刻板印象总攻的皇子,他看似淡漠实则深情,淡然也不同于冷酷,更非无情。
另外,文文恰好也涉及一些皇族秘事、权谋纷争等内容,并非完全围绕总攻与小受们的互动的小型爱情文。
因此综合考虑,趁着这个契机,本文就改为《绝色皇子深宫秘史》,希望读者们能够喜欢!^-^期待大家的继续跟随~愿一切好~~
绝色淡漠皇子是总攻 第66章 血脉
第六十六章血脉
深宫之中,各人皆有各人的算计,明里暗里上演着精彩纷呈与扑朔迷离。先前那会儿,盈紫离开内奸李桃儿和二皇兄那儿未曾听见他们之后的商议,但既然已知申浩道的内应与计策,也可大致猜个*不离十。
原来,头一日李桃趁着空档之际将微量的兴奋药粉撒在时令水果之上,就是受到二皇子吩咐,想以此使得五皇子心烦意乱,同时对五皇子当晚召见的男宠再进一步监视。要知道当天尹离也服下了同一批果子,只因二皇子和李桃皆知申盈紫善待下人,时常将自己的食物与他们分享。可是,现在的盈紫已不同过去,他心中有所防备,强烈克制自己,不再与尹离有染,且开始训练自己信赖的男宠另作它用。只不过他的心中的情感与软肋,到底是被派人监视和观察他已经许久的二皇兄给知道了,盈紫对待申浩道这个在朝中表现并不甚佳的二皇子倒是没什么惧怕,只是他还不知道,此时他最为心爱的那人也就是他最强的竞争对手申浩平,正准备接受着新一波的更为强劲的谋略与行动。
此刻,大皇子申浩平被突然召见进入皇太后的太嫦殿内室寝宫,随着门口突然出现的德妃娘娘走了进去,他当真是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心中生怕敬爱的祖母有个三长两短而有些不安,快步踏入寝宫之后,却见床榻上空无一人,而原本听说突染恶疾的皇太后,却端端正正地坐在皇室长辈所用之金玉精雕椅上!
只见太后身着华服,更显得雍容华贵,正由身旁一位老嬷嬷伺候饮茶,气色甚佳,并无半点病状。申浩平骤然放心下来,连忙大步上前,夸张地扑倒在地,半真半假地哭着叩首道:“皇奶奶!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差点吓坏平儿了!!您要是突染恶疾,那可怎么是好,平儿不吃不喝也要在这里陪着您!!”
太后老人家本就喜爱长孙子,这会儿见到小辈有此孝心,自然十分欣喜,当即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亲自走下宝椅将申浩平扶到自己身边:“平儿,你有这份孝心就好,皇奶奶没有看走眼!”
说着,太后就叫老嬷嬷给大皇子看座,还吩咐德妃也在边上坐下来,言语之间思路清晰,吐字言谈也十分清楚,根本不像往常浑浑噩噩近乎痴呆之态!
申浩平这才发觉皇奶奶不止是身体没病,就连头脑也是健康的啊,原来这一切都是假扮的,当即他高兴地“呵哈”笑了出来,握着皇祖母的手笑得阳光亲切又可爱,像个乖孩子一般讨喜道:“皇奶奶,您没事,您真的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精明的太后微微一笑:“平儿,哀家今日召见你来,就是要有些话告知于你。这些年里,哀家虽然年纪大了,权势弱了,可这头脑还清楚得很,宫里面如此多人,谁对哀家好,谁是真心向着哀家、向着咱们昊天皇族,哀家心里都有分寸。宫中那么多的妃子宫女,哀家能够信赖的,也只有静老嬷嬷与德妃娘娘了。其他那些个什么赵贵妃、李淑妃,都是喜欢兴风作浪、说人闲话、笑里藏刀的女人,哀家也就平时装疯卖傻,跟她们磕磕瓜子打牌玩乐,顺便蒙混其他宫里的那些眼线罢了。”
太后说完这番话,德妃顿时绽放一个礼貌而得体的微笑:“母后冰雪聪明,只是这些年苦着您了。臣妾能够与您在这宫里作伴,一直看作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每日,臣妾都为您在佛前祈福,您一定能够长命百岁,母后与殿下都可放心!”
“呵呵,德妃,你有心了。”太后慈爱地朝着德妃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与这位媳妇的关系就如密友一般。
申浩平这才知道,原来皇祖母最喜欢的儿媳并不是平时经常陪她享乐的淑妃或者贵妃,而是这位私底下与她能够聊心里话的德妃。于是申浩平就也愿意讨好皇祖母面前的红人,对着德妃娘娘礼貌地作了一揖:“德妃娘娘勤劳善良,照顾皇祖母并为她祈福,浩平在此深深谢过!”
“呵呵,大殿下您言重了,这本是我应当做的!”德妃自是擅长礼节与客套,一行人在此深宫内室里一派其乐融融。
忽而,皇太后严肃下来,微一沉吟道:“平儿,皇祖母今日叫你前来另有一要事,还需得你的配合。且说,你可知晓,因你从小并非由你母亲汪皇后亲手带大,她对你的感情本就不深,来并不关心你的前途;更因汪皇后多年来爱慕权势,早年就执意要怀上五皇子,见得五皇子讨得圣上欢心,更是希冀于她的幺子来继承大统!唉,可怜的孩子。”太后说着,慈爱地摸了摸申浩平的背脊。
“啊……这,孙儿臣心里自是知晓。”申浩平低下头来,在这宫中其实知道他不仅在皇上面前不受宠,在皇后面前也不得爱的人,其实大有人在。只不过那些人都没这么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而已,今闻皇祖母这位嫡亲长辈柔声提起,他更觉得心中酸楚,过往年间积累的心酸与悲伤都被唤醒,呼之欲出。
太后与她身边的老嬷嬷与德妃看见申浩平这幅模样,都表达同情与怜惜,作为女性长辈,她们恰到好处地给予浩平皇子几句安慰,还给他上茶让他喘口气儿。
德妃在旁边还加了一句:“唉,浩平殿下,倘若您是我的孩子,我对您不知道会有多么宝贝喜欢!我的儿子浩和自小资质愚钝,在你们几个兄弟里边最是弱小,我这当娘的却对他一直宠爱关怀,既然身为他的母亲,如何能如此势利、如此不上心呢?”
这番话纵然有些许火上添油、挑拨大皇子与皇后娘娘关系的意味,却也说得在情在理,符合事实。皇太后和伺候着的老嬷嬷都不由得点头。
太后接着开口说:“兴许是因着平儿并非他母后亲自抚养带大的关系,因而生疏吧。哀家可是瞧着平儿长大的,自然待平儿如同心尖肉一般。”
说到这儿,太后话锋一转,又道:“说起来,你父皇小时候,也并非哀家亲自抚养,以至于皇上他对当年的奶娘嬷嬷的感情,还比跟哀家深厚呢!可是话虽如此,哀家对待皇上那也有着作为母亲的责任,作为申氏皇室长辈的心血与义务!哀家为着皇上与皇族的血脉,这一次就不得不站出来,必须保证本皇族的血脉纯正!因此,平儿,皇祖母必须来找你,你是此代唯一的嫡系皇子啊!”
皇太后说起这一番话语,说得慷慨激昂,申浩平听到后来,猛地一愣,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什么,什么叫作我是唯一的嫡系皇子……”申浩平有些茫然地轻声呢喃,脑海中有些阻塞,但尽量拼命运转,所谓的嫡皇子就是从皇后而生的,自己出生的时候母亲还就只是一个妃子,她后来生了五弟弟之后才荣升为皇后,说起来五弟盈紫至少和自己都是嫡系皇子,怎的皇祖母这么清楚地说他不是呢?“难道……”
“大殿下,前些日子你与浩和所说的话语,和儿告知本宫了,本宫已向母后请示,与母后以及静嬷嬷详细商议过。五殿下当年的身世,或许真有些疑问……”德妃娘娘在这时候开口,代为回答,提出了这桩话茬。
申浩平顿时更为讶异了,吃惊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纵然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亲弟弟盈紫跟自己差别太大,太过不相似,但第一次听说这样子对于申盈紫血脉归属的怀疑啊!
皇太后轻轻“嗯”了一声,赞同着德妃的话语,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宫女,再对申浩平说道:“此事,哀家其实早就有所怀疑。哀家并非心肠刚硬之人,照说你们几位皇子皆是哀家的孙儿,然而哀家为何一直对申盈紫不冷不热?实在因为,那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有些许蹊跷!静嬷嬷,你与我们详细说说,当年你在汪妃——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寝宫之外看见的那一幕!”
“遵旨。老奴这就说来,谢过太后、大殿下与德妃娘娘愿意聆听。”常年伺候皇太后的静嬷嬷顿时低头谢恩,然后开始娓娓诉说了起来:“当年,皇后娘娘已被太医断定无法怀胎,她心中却十分不不甘,就时常宣召太医问诊,还去民间抓药,这些事儿宫里人都知道,只当是娘娘一来求子心切,二来为了调理她自个儿的身子,也无可厚非。然而,汪娘娘不止找的是正道医者,还包括旁门左道的术士,开的方子也渐渐不再是医药方了。就这么过了一阵,忽然传出消息说她怀孕了,圣上自是大喜,对汪娘娘的探访照料也多了起来。太后娘娘得知她怀孕以后,也有所表示,那天就派老奴和当时太嫦宫里另一位安嬷嬷,一起去给汪妃送些滋补品。可是,老奴与安嬷嬷到达汪娘娘的宫殿之外,就见那宫殿似被笼罩着一层阴云一般,还有阴森森的寒气,并且还似隐约有男人低沉的说话声!我当时就愣了一下,然而安嬷嬷的脚步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忽然之间,就从汪妃的宫里窜出一个男人的身影,似鬼似魅,披头散发,还隐约呈现一点透明!!他似乎是被人发现,就胡乱冲撞,撞上安嬷嬷的一霎那,安嬷嬷当即就吓得昏了过去。后来就由于这一行,染上了病,再没好过来,离开了老奴与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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