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淡漠皇子是总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炎懿
叔容听到良王爷不知为何突然把苗头指向了申盈紫这个正主儿,心不由得砰砰加速跳了起来,表面上还是赔笑,极力安抚良王爷的情绪说:“五皇子年纪还小,比小王爷还小两岁呢,孩子哪会那么早熟?王爷您多虑了啊。”
“哼!本王是不是多虑还很难讲!今日本王出巡,就遇到赵大人,就是赵贵妃的娘家兄弟,跟本王笑中带讽刺地说,本王举荐的人才,叔容,跟五皇子走得可近!那五皇子,却又跟良王府的小王爷比跟亲兄弟还亲哪!”
原来是那惹是生非的赵贵妃传出的话!想必赵贵妃致使她弟弟,在跟良王爷同僚巡查的时候在他耳旁煽风点火,惹得王爷心情不顺了吧!叔容听得气愤非常,暗自咬了咬牙,却很快又绽放一个笑颜:“王爷您听那靠娘家姐妹往上爬的赵大人作甚?他那话语啊,是嫉妒他自己没个兄弟,就一姐姐也就只当个贵妃罢了。您说的那五皇子,是皇后娘娘最疼爱的幺儿,虽然五皇子自己不争气不表现更好些,却总是皇后娘娘的心头肉,赵贵妃的儿子与他关系不睦那也实属正常。而我们小王爷多么和善可人又讨人喜欢啊,皇子们自然都是喜欢小王爷的,跟他们自家兄弟不睦,却对咱们小王爷好,王爷您该感到高兴才是呢!”
“嗯,有理……”良王爷听到叔容伶牙俐齿讲了这么一遭,将黑白是非不管有没有颠倒反正是圆了起来,听起来头头是道啊,还将自家孩子夸赞抬举,自然是心情大好,又露出了笑容。
不过还没等叔容窃喜一会儿,就见良王爷又沉下了脸,这会儿忽而面露悲戚,哀声一叹道:“唉,别说哪个孩子谁跟谁了,都是皇族的未来,虽说皇位争夺在未来是迟早要发生的,可作为皇族中的长辈,本王只希望大家都好好相处,天昊王朝才能有好的未来,你说是不是?再说了,我们这天昊王朝,看似正值盛世,但有道是,花无百日红,这盛世也总有转衰的一天……本王这次出巡,发现地方官僚贪污腐化严重……”
叔容听到良王爷叽里呱啦居然扯到那么远了,顿时几乎翻了翻白眼,想要晕倒。“呃,这个王爷,思维真是跳跃!情绪还波动很大,一惊一乍的,真难伺候!”当然他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咕哝两下,面上还是带着欣赏的笑容,作良王爷的好听众。谁叫他拿着人家的银两,人家还是他的真爱呢!
还没等良王爷诉说完他体察的民情,还没等叔容品味回忆完他这些年里伴随良王爷替他分忧解难了多少回,如何一点一点逐渐爱上他的,也还没等这会儿难得的温馨俩人并排而坐越坐越近、叔容刚想依偎在良王爷的肩上的和美场景更近一步发展,就听得玫默小王爷的屋内忽然传来了少年的似乎累计已久而并不微弱的□叫喊声。
“盈紫,盈紫……”
一声缠绵悱恻的呼喊,在这安静的王府内院里显得格外明显揪心。其实良王爷和叔容本来就坐得离玫默的小屋不远,就在那边上的花园里而已,哪知玫默会突然上演这么一出?
良王爷这时脸色刹那间变得跟凶神恶煞一样,倒是在叔容的意料之内了,可是就算可以料到却也还是被惊讶到,吓得个半死!
“我的小祖宗啊,你什么时候叫不好,偏偏这时候叫!叫什么不好,偏偏还叫那天煞的五皇子!”
叔容被打断了好事,还眼见要生出了祸事,在心中立刻将小王爷玫默和五皇子盈紫都给骂咧了一遍,嘴巴却溜得很,赶紧开口劝良王爷,圆场狡辩说:“王爷您别激动,小王爷这是做梦呢,想要银子,找银子呢!兴许是梦见您刚刚说的那百姓日子不好过的情况,想把银子给百姓呢!”
良王爷哪会理睬叔容的狡辩,又将他当成个透明人,大踏步怒气冲冲地往玫默小王爷的里屋就冲!
叔容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迈开了细瘦的小腿,跟着良王爷魁梧的步伐朝着小王爷的屋子奔去……
绝色淡漠皇子是总攻 第22章 辞别
第二十二章辞别
良王爷长得人高马大,再加之此刻怒气灌顶,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玫默的小屋门口,“啪”地一下就往门上拍去。叔容吓得一缩,却紧接着鼓足勇气上前劝阻:“王爷,您别动怒,有话好好讲!”
“申玫默,你个不争气的臭小子,给本王开门!”良王爷强忍着怒气,若非怕自家王府的门砸坏了惊动众人传出去不好听,就真想直接破门而入。
可怜的小王爷刚刚睡醒,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就发现父王莫名其妙大动干戈,还不知道他自个儿祸从口出了呢。这会儿他赶紧下床给父王开门,门一开,良王爷就高举起右手,几乎一巴掌给了过去!
然而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蛋,良王爷终究是没忍心下手,玫默却早已吓得躲到一边儿去了。
“父王!父王你这是做什么……”玫默自小母妃过世,父王就对他宠爱得不得了,极少看见良王爷这副样子。
叔容也在一边劝阻,“王爷莫要气坏了身子……”
良王爷仍是怒气未平,大口喘着气,然后终于问了出来:“申玫默,你老实说,你刚才做梦梦到了什么!”
“我,我……”玫默支支吾吾,良王爷看在眼里,“哼,果然有问题!”
所谓知子莫若父,良王爷看着这孩子从小长大,知道他如今到了青春年华,血气方刚,动了那么些歪心思那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良王爷却哪能容忍独生爱子喜欢上个男人!还是他们皇族的同宗兄弟!
这话,羞得都无法说出口,良王爷咬着牙齿,玫默意识到恐怕是梦话说漏了嘴,瞒不过去了,却也不愿承认,低下了头,红着小脸蛋的样子着实我见犹怜。
良王爷叹了一口气,然而兹事体大,也不可就此放过他,于是继续追问:“你说,适才你做梦时呼喊‘盈紫’,可是叫的是……五皇子?”
申玫默的头低得更下了,良王爷目光炯炯地盯着儿子,他忽然一下子抬起了头,破罐子破摔似地叫了起来:“就是他!父王,我就是爱盈紫……”
“住口!”良王爷举起手掌刚要抽到玫默脸上,被叔容死命地拉住。“王爷息怒!也别打坏了小王爷,孩子还小,在长身子骨。您这莫要跟自家人过不去啊!”
良王爷毕竟心疼儿子,也不舍得真打,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我的默儿啊,你怎能这般?”
玫默跟父王其实也相当于是相依为命惯了,看见父王这样子心里也难受,他本来就是个性情中人,这会儿顿时眼眶里湿润晶莹,眼泪滴溜溜地打转。
看见孩子这样,良王爷忽然脑海中升起一个念头,都是那个申盈紫,都是他害得好好的默儿成了这般!越想越气愤,良王爷眼眸中露出了狠意,他捏了捏拳头,咯吱作响,咬牙切齿却压低声音道:“本王这就去皇宫,要找那五皇子论个明白!”
“王爷切莫冲动,不可如此!”谁知,叔容却立刻阻止了他。
申良极为不悦:“怎么?本王身为他的皇叔,对这小子教训不得?”
“王爷,万万使不得啊!”叔容一急之下,在良王爷面前就跪下了,恳恳切切道:“王爷千万莫去!要知道皇后娘娘虽然不是最得皇上与太后喜爱,毕竟是一国之母,如何会让您动她最爱的小儿子?再说皇上虽无立储君的兆头,却也是极其宠爱这最为年少俊美的小皇子,他也跟您一样爱子心切,不愿看到五皇子不好,您为此事动了干戈伤及兄弟和睦,对皇族如何就不说了,叔容只知道这是对王爷您不利,所以冒死也要阻止您!”
“哼!”良王爷心知有理,却怒气难消,愣了一刹那之后,便拂袖而去。
这一次,良王爷经过叔容的劝导,加之当头的冲动怒气消了,倒是没有去找申盈紫的麻烦,但是此事不可能就此作罢,他作为王爷要面圣找皇帝说话那是相当容易的。没过两天,良王爷就真的跟皇上说了一番话。只不过,并未说明真实缘由,只是讲要离开京城一段年日,带儿子回到王妃当年的故乡去。
“臣弟思念亡妻,自从王妃当年过世,臣弟就再未去其故里;想到王妃故里尚有亲人,小儿玫默自小生长在京城,也该见见那儿的亲戚长辈了。况且,这孩子在京城王府娇生惯养,是该去到那边塞地方吃吃苦,有利于他的成长。再说,臣弟也可探查边塞当地的民情,帮助当地驻守边疆的老将军分担些许。”
皇上听到王爷如此心意已决,也不加阻拦,就道:“良弟不仅是慈父心肠,还如此体恤民情,爱护朕的老臣和子民,皇兄定然不会辜负你一片心意。朕这就叫内务府给你和默儿拨用黄金千两,丝绸锦缎千匹,好叫良弟带到那边塞之地,别苦了你们父子。”
“多谢皇兄!不过,这些金子和锦缎,还是留给宫内众人和百姓们吧。臣弟带儿子去边塞正要让他吃吃苦,怎可还是锦衣玉食的?皇兄您的心意,臣弟记下了!”
说罢,良王爷就在地上恭恭敬敬叩了一头,优帝赶紧扶他起来,见到自家兄弟如此,也就不再客套了。只是为表心意,还是赏赐了王爷一些盘缠和精美用品,皇上心里知道玫默那孩子定然会不习惯的,只是惹得他那倔强父王的倔脾气,覆水难收了。
“罢了!爱弟一路小心,保重!”对于国事也懒散惯了的皇帝看着这位弟弟心意已决,自是不会多管,就由得他去。
而后,良王爷又带上玫默小王爷又去跟太后老人家拜别。太后年事已高,孙儿又多了,对于玫默这个次子养的孩子也并不是太上心,玫默跟在父王后面,颇有些悻悻然的。在皇宫里走了一遭,这皇宫如此之大,根本不得见到心心念念的盈紫,此时早已没了脾气,倒是显得可爱可怜。
太后摸了摸这孙儿的脸蛋,也觉喜欢,就叫宫女拿了些她珍藏多年的贵重珠宝首饰,把这漂亮的小皇孙跟个小姑娘似的,当场就戴上,打扮了一番。
申玫默平时当小霸王小王爷惯了,哪里会喜欢这些女人的珠宝,此时只好耐着脾气都收着了,心中还在想着:“若是有机会将这首饰送给盈紫就好了,他戴着一定好看!”于是笑眯眯地收下。
良王爷再跟太后客套几句,就带着儿子离开,作为皇族嫡系王爷,他自是不必跟皇子们一一作别,况且此行他有心想要低调,断绝儿子跟那五皇子的接触,玫默小王爷就更没机会去见申盈紫了。
“盈紫,你在哪里……我真想再见见你,我不想走……”申玫默的呼喊,压抑在了这位不久之前还几乎不知愁滋味的小王爷的心底。他就这么随父王匆匆忙忙地踏上了西南之行的旅程。
申玫默离去之前,一向深居简出的五皇子申盈紫甚至没有接到消息。待得过了几日,盈紫才从宫中下人口中听说,心中一阵怅然,几乎忍不住在俊美而一贯淡漠的脸容上露出悲戚。却碍于宫中人多口杂,眼目众多,盈紫只得压下,在心里面默默地说着:“默哥哥,我对不起你。祝愿你一路平安,找到一位真心与你相爱的人……”
有些令众人意外的是,良王爷此行却并没有带上他平时视为心腹贴心人的叔容。
叔容被留了下来。依旧在京城皇宫里担任皇子们的太傅,他却没了往日的神采。
个中原因,一些好事者自是喜欢妄加猜测,娓娓道来。正在一群宫女太监们议论着叔容的事情当会儿,五皇子走过,紫色的眼眸露出厉色,瞪了他们一眼,一帮乌合之众立刻噤声,顿时慌乱散去。
想到叔容定然是被良王爷冷落了,盈紫心中十分不忍。可是还没能抽空避开众人,找到机会去单独安慰叔容几句,没过良日,就听到了叔容向皇上请辞了皇子太傅一职的消息。
“什么……叔容也要走?”
这时候,申盈紫不能再忍了,他倏地起身,几乎维持不住淡漠的常态,却赶紧稳了稳情绪,扬声对下人们波澜不惊地道:“备轿,带本皇子去京郊叔容太傅府!”
绝色淡漠皇子是总攻 第23章 挽留
第二十三章挽留
当即,盈紫决定前往叔容当了皇子太傅之后被授予独自居住的府上,亲自跑一趟,这对于平素居于深宫极少出宫游玩的五皇子来说,着实是十分罕见的。他的贴身侍从馨珏顿时感到一阵吃惊。
原来五皇子竟然如此在意那个叔容……馨珏的心中还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殿下,这时候不早了,你……”
馨珏刚开口想要劝阻,就被申盈紫一记寒冷如冰的眼刀给吓住了嘴。
“本皇子的决定,还容不得你来评判。”盈紫冷淡地一句话,将馨珏给说愣在了那里,一瞬间泪水就在馨珏的眼眶里打转了,可是申盈紫根本没回头去看。
盈紫独自一人从皇宫偏门悄然离开,他自小独立,当个独行侠也习惯了,却并非没有为他人的感受考虑过,适才自己厉声打断馨珏,怎会不知道那位小男宠的小心思?还不就是披着懂事关心主子的壳儿,打着争风吃醋的小算盘么。盈紫轻轻笑了一下,这小家伙,一点小算计怎能逃过自己的眼睛?
“若是现在不做出点规矩,以后可不要乱套了……”盈紫在心里想着,不由得隐隐感到有些悲哀,仿佛是自己已然觉得对于大哥申浩平的那段情越来越无望了,已然做好了将江山让给他、自己坐拥其他各类美人的决定,因此自己现在就已然开始给收来的男宠立规矩了。
这真是退而求其次却看似心甘情愿的无奈。
一路上,思绪澎湃,他绝美的脸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将自己的内心完完全全地封锁与隔开。
叔容原本由皇上赐予暂住的府邸,现在成了收留他的唯一居所,原本他住了多年的王府,在几日之间人去楼空。申盈紫此次出宫,也特地去王府看看,独自一人路过空荡荡的王府,不禁心升一阵近乎悲凉的感觉,不忍再往里观看府邸中的树木花鸟。
“默哥哥……祝你一路平安。”他再次低低呢喃,紫色的美眸里氤氲了一层泪。适才训斥馨珏的冷面模样,早已不复存在了。然而这真挚的泪水还是被忍了下来,即便无人在旁,无人看见,五皇子还是习惯了坚强,不会哭泣。
他怕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害怕自己的心上加盖着越来越重的悲伤负担,就加快了脚步,远离王府而行。盈紫这一行特地避开闹市街区,走的是幽静偏僻小道,正好可以运行起他自小跟着宫廷武师学习的自己加以推敲而造诣甚高的轻功,修长轻盈的体态在素色白衣之下,迎风而去,真正是飘飘若仙。
不过盈紫可没心思孤芳自赏,只是为了赶紧去到叔容那儿。
一来到叔容的府邸门外,申盈紫的心就“咯噔”一声,自己先前还在隐隐担忧的情景,此刻就历历在目——叔容的府邸也空了!
“叔容,你在哪……”
“叔容,你出来……”
申盈紫不是一个喜高声呼叫的人,也不是一个大惊小怪的人,他先是独自一人安安静静地坚持着搜索和寻找,将这府上的屋子一间间就找了个遍,前院后院也转了一圈,却还是看不见叔容那清瘦却醒目的身影,这才不得不呼唤了出来。
他的声音刻意压抑,饱含了无法释放的情感,让人听着就不禁动容。
终于,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了他身后的小巷。
盈紫极其敏感,猛然回首。只见真的是他,在那里。
“容儿……”盈紫几乎是奔跑了过去,这一声呼喊也出乎他自己意料的深情,可是这一霎那,他却感到自己似乎只是在履行一个任务,上演一个戏份,追逐一个梦境中的人。
恍然间,站在咫尺天涯对面的那人,不只是叔容,也是他心底里深爱的申浩平。
这俩人或许原本就是有相似之处的吧,盈紫忽然意识到,都是看似在自己身边却随时可能去远、消失的,有着他们自己考量、自己世界行程的人。
可是叔容终究不是申浩平,也比浩平要懂得怜惜这位弟弟多了。他见到如此模样的五皇子,虽然聪明如他已是隐隐知道那人心底里恐怕有着别的影子,却甘愿沉醉在这一刻的感动里。
“五殿下,我要走了,没能跟你早些说一声,对不起。”叔容的嗓音也有一点呜咽了,他是个性情中人,也是个为情所困的人,不会为难同一类人的申盈紫。
望着盈紫奔跑过来,这一刻什么身份地位的隔阂都不存在了,对面的他就像一个追求真爱的孩子,一个至纯至美的少年。叔容的眼眶也湿润了。
盈紫停在了他的面前,叔容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他的光亮如水倾泻如月光的长发。触手发觉,皇子殿下的头发触感果然不是一般的好,最重要的是,跟他的人一样的感觉,冷而温柔的。
冷冷的,却是温柔的,令人心中淡淡的感伤。
申盈紫就任由他这么触摸着自己的发丝,虽然他这人素来不喜欢别人碰他,是有一点洁癖的缘故,然而此时这一切禁忌都无所谓了,是心扉已经打开的缘故吧。
一时间的沉默,此刻无言,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盈紫,我希望能这么叫你。谢谢你来看我。”叔容之前想过很多话,要如何面对他,如何跟他说自己的那些想法,那些种种的思绪,自己确实是在心中有怨言的,有责怪申盈紫,明明就是他利用了玫默小王爷,还不愿跟良王爷坦诚,害得叔容自己失却了王爷的信任与喜爱,导致自己被暗恋多年的良王爷遗弃……可是事到如今,到了这一步,面对这样一位美丽而哀伤的真诚的少年,责怪的话语却分毫也说不出口。
终于说出口的,却反而是一句感谢他的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客套,却是从心而发,申盈紫理解他,并不觉得这是在生疏或者客气。
于是他点了点头,心中更感歉意,他再次觉得叔容就是自己的知己,一位难得的良伴,他如此善解人意,吃准了自己的心思,倘若他来责怪盈紫,盈紫反而会针锋相对,倘若他故作无所谓笑嘻嘻耍嘴皮,盈紫会跟他冷眼相对,可是他表现得这么懂事又楚楚可怜,反而触动了盈紫内心里温柔的一根弦。愧疚感也加倍萌生起。
莹紫色的眼眸中升起了罕见的柔情,混合着一抹真挚的期待。
“容儿,这件事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然而我对你的,也不止是同情……我欣赏你的才华,我会给你提供一个家。良王府不肯收留你了,我的殿内却可以。请你,留下来吧!”
绝色淡漠皇子是总攻 第24章 忍情
第二十四章忍情
这应该是申盈紫有生以来第一次向另一个人诉说自己想要他的意愿,而在多年以后回想起来,申盈紫才发现这也是最后一次。
在那之后,盈紫殿下再也不曾向他的任何一位受君提出挽留,或者别的什么如此委婉的追求。
“请你,留下来吧……”
当年挽留叔容的话语,空荡荡地回响在他的脑海中的记忆。
那一次,叔容抬起头,看着他,对上了他紫色的柔情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尚且年少,充满着淡淡的期待,却一如既往有一抹不在此处的抽离之感。
绝色之美,脱尘的风华,他可以令别人欣赏与无比着迷……然而聪明人却知道,他并不容易驾驭,也难以作为长相厮守的伴侣。
叔容就是一个聪明人,在这一霎那也不禁恍了神。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却是如此说:“盈紫,你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人,你有着绝世的容颜,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在你的一生,一定会有无数人为你倾倒,视你为珍宝。只是我知道,我不会是你最爱的那一个。是我配不上你。对不起,盈紫。”
申盈紫一瞬间呆在原地,却很快恢复如常,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或许是他太过于淡漠,抑或是他太过于看破,只是出于一种同情和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对于对方的选择,他不加干涉。
“没关系。”盈紫淡淡地说着,年轻的脸上微微地笑着,仿佛是最为公式化的回应,却是从心而发的,“我尊重你的选择。叔容,我当你是朋友。”
叔容的脸上忽然有一抹动容,他隐约感觉到,面前的这位绝世风华的美少年将来前途不可测,自己何等荣幸,获得他年少时的垂青。即便不能长相守,即便自己不是他最爱的那个,他也并非自己暗恋多年的爱人,也值得了。
“这个,送给你。”叔容从怀中忽而取出了一枚发簪,莹莹的紫色,双手捧着,恭敬而怜爱地端到美少年的手中,“这是我家乡的紫玉。我一直觉得,它很适合你。就送给你吧,盈紫殿下,我的朋友。”
“谢谢……谢谢你。”申盈紫日后看着这枚紫玉发簪还会感到有一点奇异,俗话说睹物思人,只有求爱者送给被爱者如此精美的饰物,哪有被爱者婉拒了求爱以后,还将这心爱之礼赠予被拒绝者?
只是这里面的因果是非,各类纠结,都无关紧要了。
叔容走了。申盈紫也转身而去,没有过多的留恋,因为他原本就只是出于怜悯,只是替自己也感到一抹惋惜。
其实盈紫早已发现叔容这人其实有点傲气的,只不过是为了心爱的人或者以及为了他自身的某些秘密,忍辱负重罢了。
此时既然叔容见良王爷一家离开京城,自是不愿再在京久留。盈紫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却也无奈叹息一声。
“只愿他们今后的路,都能安好。”
盈紫这么想着,才感到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跟皇兄的关系如此疏远,皇族争夺储君之位的战役也在倒计时。
独自走在深秋的路上,他穿着皇族华贵温暖的衣衫,却隐隐感到有一点寒意。放眼看着路边,百姓们的生活的确不像自己和宫中人们想象的那么惬意,闹市的路边还时不时有几个乞丐,聚集在一起取暖,分着一些残羹冷炙,在风中瑟瑟发抖。
忽然,一个瘦弱的小乞丐被“啪”地一声丢到了街边!路边一家大酒楼里还传来打落水狗般的叫骂声:“小叫花子,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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