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立志做渣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米高粱
周航将急切的想跟过去的小帆拉到自己怀里,略一思索,还是搂着小帆跟上去。
三楼。
那个阴森晦暗的房间。
房间中绝大多数摆设和记忆中一样,只除了房间正中多了一具水晶棺材。如同周航方才惊骇的臆想,这确实是让人战栗的事实:周晨的尸骸,还停留在这个房间里,就躺在这个水晶棺材里。
周航觉得自己耳后的血液刷刷波动,毕竟以另一个身份参观自己的尸体还是不常见的。不过他还记得关照小帆,仅仅十岁的孩子,与自己的父亲多年音讯不知,此刻乍一重逢竟然是面对尸体,这冲击肯定太过巨大。他干脆的将小帆抱起来,缓慢而沉重的往水晶棺走去。
棺体周围环绕着鲜花,里面的人隔着棺体显得极不真实。消瘦清隽的面容看来还好,不是想象中那种蜡黄痨病鬼的摸样,不知道美容师花费了多少工夫。漆黑发丝顺着头部后梳,露出光洁平展的额头。眼睫静静的合着,异常安详。眼眶稍微有一点深陷,身上套的是白西服,白色暗纹的马甲,白色丝质带透明竖纹的衬衫,白领结。
周晨自己绝对不会同意穿成这样,此刻看来却感觉别样的干净纯粹。十个白的透明的,消瘦纤长的手指互相交错安详的搭在腹上,左手无名指带着一个周唯从前送的巨钻,看起来就像装在这个透明盒子里的假人模型。
小帆略一挣扎就下了地,怯怯的扶着棺盖看了半响,才回头来拉周航的手。
周唯在棺体另一边靠近头部的位置跪坐着,用整只手掌贴靠在头部的位置,似乎想尽力靠近却依然被棺体隔离的很远,他意味不明的低喃:“哥哥……”
“这是我父亲?”白着小脸却冷静开口的是小帆。
“嗯。四个月前因病去世。”
“那你把他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入土为安你不懂?”周航寒着脸开口。
“定了明天举行葬礼……哥哥。”
当着孩子,周唯这个神经病睁大眼睛看过来,脸上的表情还是难以言表。
重生之立志做渣攻 第11章
隔日清晨意外的变了天,细细碎碎的下起了米雪。朔风不时的卷起地上枝头的雪硝,迎面打在人脸上,冰冷而刺疼。
周航搂着小帆,在掉光了枝叶的行道树下站着,远远观望着远处的建筑和不时冒出黑烟的烟囱。
周唯送周晨的尸体前去火化,他们两人虽然跟了来,临到末了,周航还是担心小帆的承受能力,选择不去亲眼见证这个过程。
如若不是为了陪小帆,周航倒是很有兴趣去观赏一下周唯到底会带着怎样的表情将自己的大哥送入熊熊炉火,看着那个身体扭曲变形,然后变成一堆黑灰。
也许他会哭?再带着假惺惺的痛悔表情将那一堆黑灰收集起来?
就像昨天下午,沉默的对视好一会,周航才发现周唯的那个痛切哀婉泫然欲泣的表情已经成功的骗到了小帆,让小帆偷偷拽了下他的衣服。过后低声问:”哥,四叔……好怪。不过爸爸死了他好像真的很伤心?”
在周航拉着小帆跪下恭恭敬敬磕了八个头的时候,周唯如同未亡孀妇那般端端正正跪在那边还了十二个,把人伦礼节尽都搞的乱七八糟。
周唯脸色苍白的抱着骨灰盒出来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两辆车沉默相跟驶到了墓地。
参加葬礼的人,只得他们三个血亲,以及几个佣人和必要的工作人员。
在周航的小心注意和坚持下,这天总算是没把礼节弄错,两个人子行礼的时候周唯被管家扶到了一旁,而周唯过来行礼的时候两个孩子恭恭敬敬的在墓碑旁回礼。
薄雪将土地浸润的冰冷泥泞,人人手边脚上都粘带了不少。礼成之后,周航将手在手帕上擦拭干净,伸手抚弄着墓碑上嵌入的,年轻微笑的周晨的脸,良久,才渭然叹息:“爸爸,愿你安息。保佑我和小帆顺遂安宁。”
漫天地的雪花扑面而来,冰冷无情的覆盖大地上的一切痕迹,墓园里绝大部分地方已经是银装素裹,只有新坟近旁还在透明的薄雪下显露肮脏的底色。不过一层层小而薄的雪花真先恐后的扑上去,迟早也将掩盖一切。
小帆一日劳顿,哭泣时又吸入了太多冷空气,还没回家就胃疼,到家后干脆发起烧来。找了黄医生过来看了,却说不打紧,喝了热汤吃了药,发发汗就能好。
周航乱着给他洗了热水澡,安顿他躺下发汗,自己就坐在床边胡乱给肚子里填了些东西。听着小帆逐渐平稳熟睡的呼吸,周航在心中暗自思量:周唯神情行止,分明认真将十六岁的少年当做哥哥,虽然不知道他有何凭据,绝不认账就是了。不过单独将两个孩子接去参加这迟来的葬礼,却是情理之中又情理之外。这出大戏,目前尚缺最后收宫,是时候去找周唯亮一亮嗓了。
周航爬上三楼,默默巡梭了一下房间的格局,还是选择直接走到那个让他感觉阴森恐怖的房间门口敲门。
周唯就像等在门口那样,几乎在周航刚一放下手就把门打开了。他只穿了衬衫,解了三颗扣子,露出小片白皙的肌肤和突显的锁骨,胸膛频率略高的起伏着。额发稍稍有些凌乱,衬衫和裤子也有些皱褶。看他形象像是窝在床上或者沙发上才爬起来,他的速度却像是一直守在门边。
“四叔。我有些问题,想要请问你。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周航先下手为强,抢先开口,不想听见对方口里吐出那个意味不明的“哥哥。”
对方沉默了一下回答:“进来说?”
周唯将他引到案前,忙前忙后,很快泡了一壶乌龙,小碟子里装了梅子,一把精致的银勺就摆到他右手边,靠左手边放了一杯新轧的杏仁乳。自己却只捧了一杯绿茶在对面坐定,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
他还记得周晨的口味呢。周航心中冷笑一声,没有去动那些东西,开门见山:“有几个问题侄儿心中很疑惑。正要请问四叔。”
“……你说。”
“首先,我父亲所患何病?是怎么得的?又是怎么治疗的?在什么医院治疗?为什么去世长达四个多月却拖到如今下葬?不知道叔叔是什么意思?看起来四叔对父亲的情况所知甚细,不知为何我的其他叔父,和我的奶奶却似乎对此毫不知情?”
周唯喉结动了动,却没有回答。垂着眼睛看着周航的手。周航发现他的脸色苍白的完全没有一丝血色,那双眼睛神情变幻,仿佛是在忍受凌迟之刑。
即便是内里装着周晨芯子的周航,也要被那个表情里所浸润的痛悔苦楚骗到,几乎要开口安慰他。
周航接着问:“第二,我父亲是周氏长子,如今既然去世,下葬之时为何不见其他亲朋?我们小兄弟两人年纪还小,一切全凭叔父做主,虽不是希望大肆操办,可是周家直系血亲总该观礼,我虽然少小离家,可也知道至少还有四位叔父,两位姑姑,乃至奶奶,舅公,不知道四叔将这样的大事瞒着他们有何用意?”
“如果,我做的不好,……请你原谅。”周唯沙哑的艰难说着:“……请你,原谅、……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说,我都听你的……”
周航本来也没打算从这位四叔口里听到什么答案,只是度量作为一个儿子经过这件事情后该有的疑问和反应,此刻前来做足大戏走过场的,略一停顿就接着往下问:“我和小帆从七八年前离开家,连姓名都改了,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不知道四叔现今将我们弄回周家是什么意思?小帆已经少了一个肾,我昏迷了一年半之久,也是死里逃生过来的,你们上一辈有什么恩怨瓜葛,人死灯灭,我们作为儿子也算父债子偿了一部分。此刻也该揭过了。我兄弟二人没有参与周氏的任何运作,其实可以放我们兄弟自生自灭……”
“你要走?”周唯开始还满面痛苦的听着,到这里猛的抬头,一手攥杯一手握拳,指节都已经泛白。“别走,哥,小航,别……”他闭着眼睛吞了口唾沫,很快镇定下来:“你们现在都还没有成年,需要照顾。读书,考大学,以后工作,都需要支持。别走。四叔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周航咧嘴笑:“过去几年我们的生活费都是四叔给的。已经对我们非常照顾了。我们心里很感激。我觉得四叔维持那种程度的照顾就足够了。”
“我……”周唯的眼神在他身上四处游移,声音嘶哑急切:“过去是我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很后悔。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你……嗯。你父亲病倒,有太多遗憾。现在,一切都还有时间,对不对?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我是真的,真的……”
他张口结舌,有点说不下去,伸手按住流出眼泪的双眼,停了片响才接着说:“这三四年,看着病中的哥哥,我心里每天都在油里煎。相信我。现在我只要你过的好,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留下来。留下来,好吗?”
最近三年,周唯确乎是十足低姿态的语气和他说话。今天这种全身心的恳切,甚至可以称的上哀求了。一瞬间周航都要以为自己才是无理要求的那一个。不过在经历过那样的过去,这态度格外搞笑和不真实。
过去的几年,一开始他也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候多半想的是逃离。那些匪夷所思的折磨和羞辱,彻底毁掉了过去二十几年积累的亲情,甚至毁掉了周晨作为一个人的起码的自尊。病倒后他的处境慢慢产生了变化,周唯待他终于多了容让。可是那又怎样?一切都改变了。
病重后连思量这些的气力和必要都没有了。一年两三次的在鬼门关打转,偶尔有精力的时候都在思索和回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经历这些,会被人如此仇恨报复;或者漫无边际的回想一些从前的悠闲甜蜜时光,自我安慰的臆想家人幸福生活。对于身边的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周晨基本上把他摒弃在思维之外。
周航保持无动于衷的表情的与他对视片刻:“有这个必要吗?我觉得过去的几年我们虽然过得简单,倒也平安幸福。只除了一年半前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将我们日子搞的一团糟。我还是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周唯伸手按住他的手:“留下来,怎样都好。你想怎么都依你。留下来!”
周航看了那只按在自己手上的的手,半日后抬头看他,面上表情很严肃:“四叔。听说你从小和我父亲感情最好,在他出去念大学之前你们几乎是形影不离。”
周唯脸上仿佛中了一枪,表情异常精彩。
周航只觉得心中异常的快意,他停了停接着说:“我理解你因为感情深厚,所以一时接受不了他去世的事实。但是,你这样时不时的把我当做他,称呼我做哥哥,或者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会让我非常困扰。我不是我父亲,我和他,一点也不同。你看,我们的样子区别很大。”
看着周唯苦痛的表情他咧嘴笑:“你看,我也很想找个人来叫一声父亲,可是我找不到。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需要节哀顺变。四叔你若实在想念,可以多去坟山看看。或者要找一个哥哥的话,二叔也好。三叔也不错。千万别对着我叫哥哥了,这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周唯看着他,不说话。几颗浑浊的眼泪极慢极慢的从那张蜡黄无光的脸上滑下来。
重生之立志做渣攻 第12章
g市,金莎娱乐城。七八个年轻人在门口把豪车钥匙抛给了泊车小弟,勾肩搭背嬉笑着往里走,一副十足二世祖摸样。
仔细看可以发现这些年轻人甚至还完全只是孩子,不过17、18岁。众星捧月的三个人,右边的个子瘦高,染了一头直竖冲天的银色短发,一只眼睛珠子看上去跟白色琉璃球似的,眉骨上还穿了个环,脖子上是一支蔷薇纹身,暗绿叶片血红花朵,从左侧颈项直没入锁骨。幸亏他一身合体的休闲装彰显贵气,不然难说被错认成瞎了一只眼的小混混。
他身边的两个少年,最左边的个子和他差不多,也在180左右,身形却远比他板正,穿着简单的米色休闲装,一张乖小孩脸上颇有些忐忑:“到这种地方来不好吧?小航,要不我们还是回吧?”
当中稍矮叫小航的孩子穿了牛仔裤,系着亮闪闪的铠甲式的皮带,上身只穿了黑色跨栏背心,脖子上一根黑色绳结系着块亮银色的狗牌。露出来的肩臂劲瘦但并不羸弱,还隐约有点肌肉的轮廓,肤色是润泽的小麦色。
别看个子比另外两个孩子都矮小半个头,穿着打扮也是最往小流氓方向靠的,气度却比另外两人沉稳的多。听旁边的孩子这么说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回一句:“既来之则安之。”
染银发的孩子闻言大笑说:“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嘛。你们平时被管的太严啦,难得这次到外省玩,没人管也没有回家时间限制,带你们见见世面。”
乖小孩无奈的跟着往里走,口里嘟囔:“方蜚你也不怕碰到你爸,打扮成这种怪摸样,你非气死他不可。”
银发少年方蜚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头们自然有自己的高端娱乐场所,会员制的会所啊夜总会什么的,哪里会跑到这种中低端大众娱乐城来玩。碰不上。”
头前引路的一个年轻人转头抗声到:“这娱乐城也是本市数的上号的,我方堃请客怎么会是低端场所!”
他们选择的是二层的慢摇吧,在一个半隐半现的格间沙发上坐下,立马就有经理过来殷勤招待。靠舞池的地方竖起了一道屏蔽隔断,外面看是镜面,从内部看过去是透明玻璃,整个沙发座位置比舞池要高出三步台阶,看去外面的情况一览无疑。
玻璃隔断两边却没有完全封死,只类似一块屏风,便于包间客人随时进出玩乐。
做东的方堃豪爽的点酒点食,还十分纯熟的让经理:“马上把你这里最鲜灵水嫩的红牌小姐少爷都叫来。”
乖乖牌少年周昱此刻拘谨的并膝坐在沙发上,良好的家教使他并不东张西望,却还是不着痕迹的慢慢观察周边。
坐在他旁边的周航表现的自在的多,他坐的比较靠里,大咧咧的微张双膝,肩背挺直而放松,微微靠着沙发,一只手不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此刻他从裤兜里摸了一盒烟,轻轻一抖送一只在嘴里,旁边马上有人讨好的凑过来给他点火。烟雾弥漫中他侧头带着一种漫不经心扫视舞池,隐约有了某些电影里出门猎艳公子哥的装b摸样。
现在是高三的暑假,周航周昱陪小帆过来参加什么竞赛,顺道进行假期旅行,周航的表舅方蜚的爸爸到g市有些公干,就凑一起来了。
做东的方堃是方家的一门远亲,他父亲也是方氏在g市的负责人。大人们谈生意饭局酒局不断,这几个小孩子就随口扯谎出来蹦迪,也凑到这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
周航这两年长高了不少,平时也着意加强营养刻意锻炼,不过比起周昱方蜚这种从小营养良好的还是欠着点儿。他在外形,习惯,爱好,脾气上都刻意与以前的周晨拉开距离,现在塑造的形象与方方面面都优秀的周家大少爷几乎是背道而驰。
他抽烟喝酒打架逃学,沉迷网游醉心运动,成绩永远挂在中游沉沉浮浮。尽管没有真的做下什么不可收拾的坏事,给人的印像却是个沉默寡言面无表情桀骜不逊的并不讨人喜欢的淘气孩子。
周昱成绩也不怎样,却比他要乖乖牌的多。两人年纪相近又在同一学校,很快的恢复了友谊,小叔侄两常常混在一起。
两人在学校引人注目的原因都是那继承自遗传的英俊。
就像此刻,被一组组叫进包间的少爷小姐们,绝大多数要多看他们两眼。周航叼着烟咪着眼,随手指了个看上去年纪最小的男孩子,瞟一眼身边的周昱,见他按着鼻子侧着脸装逃避烟味,不肯选人,就顺手给他点了个丰胸长腿的大波浪长发美女。
说实话到这样的场所周航并不喜欢。眼下公子哥们逐渐放浪形骸,肆无忌惮的调笑逗弄那些欢场陪客,叫他想起一些模糊久远的,并不愉快的经历。
他习惯性的面无表情掩盖了这些。旁边的人闹的闹叫的叫,挤进挤出,不时下到舞池里去挨挨擦擦,有些已经在沙发角落里动手动脚了。方蜚现下带着自己的伴下到舞池里贴面舞,周昱也偷空去了卫生间,想是去透气,不过点给他的那波浪长发妹也跟着去了。
只有周航八风不动,进来后就没挪过窝,搂了那看起来只得15、6岁的小男孩坐在腿上掷骰子。对方输了喝酒或唱歌,他输了喝酒或者讲个笑话。
面上他比周昱放的开的多,心里始终在思考着自己的事情:要怎么才能不露痕迹也不引人注意的接触到这边的蛇头。也就是这间娱乐城的老板。
g市周边的地方有着深厚的偷渡国外打工的传统。他需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与靠谱的蛇头搭上线,为他们脱离周唯做好准备,过上真正自由的生活。
周航想的当然不是偷渡到国外去打工,他想的是反其道而行之,从国外偷渡回国内,然后换个身份生活。
这两年他一直没有放弃为从周家全身而退做准备,然而他深知不能轻举妄动。虽然周唯到目前为止像是个好叔叔,从没有什么太出格的行动。
论起周唯对他曾经的丧尽天良的折辱,以及破家杀子之恨,食其肉,寝其皮也不为过。上一世他曾经任人玩弄羞辱却自以为卧薪尝胆,百般算计仍然逃脱不了,最后缠绵病榻无能为力。那几年经历耗空了他的心气,只将深入骨髓的疲惫刻入他的灵魂。
他也处心积虑想报复,但是不准备为此耗费全部精力和人生,他更愿意一击脱离,带上小帆,改头换面平静愉快的过完下半生,给小帆一份平凡安稳的幸福。
怎么向周唯报复还没有完善的计划。但是怎么逃跑后隐姓埋名他倒是有了好几个方案。通过到国外旅行或者就学的机会,在国外玩失踪,再混在衣锦还乡的偷渡客中间,偷渡回国内。这是方案之一。这样的情况周唯即便要找,多半是在国外苦苦搜寻,只要事先准备好钱物退路,偷回国内换个身份在什么穷乡僻壤呆个五七年,必要甚至可以去微微整容,就会湮灭在滔滔人海。
小帆现在十二、三,只要混在人群里五七年,容貌自然改变,大学毕业找个工作,甚至不需要考虑整容。
好一会功夫才看见周昱别别扭扭的回来,面上红红的,似乎和热心陪他出去透气的波浪长发美女在置气。
他凑到周航身边坐下,啃哧啃哧的说:“小,小航。我们还是回去吧。”
周航上下打量他几眼,把怀里的男孩往旁边一推,低声问:“童子鸡变真男人啦?”
周昱顿时满脸飞红,伸手掐他大腿。
周航按着他的手皱着脸扭头咬牙,缓过劲来后踢他一脚,悄声:“这他吗有啥不好意思的?”
周昱不说话,低着头踩他脚面。周航也蹬他,伸手拖了长发美女坐腿上:“美女,看来你没把我小叔伺候好啊。”周昱在旁边揽他脖子不让他说话。
小叔侄两个正闹着,一个人在玻璃屏风旁边探头看,停了一停就走进来:“六少爷!航少爷,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是秦欢。
周航非常讨厌这个人,整个人往沙发背上一靠:“我们怎么跑来?我们去哪轮的到你管吗?”
他左手搂过过美女,右手将乖乖坐在一边的男孩也拉进怀里:“至于做什么,你看见了?”
秦欢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两位少爷年纪还小,就这样子来玩,怕是不妥当吧?”
“这关你屁事啊。”周航再摸只烟叼起来,男孩乖巧的为他点上,他喷出一大口烟雾冷笑道:“打过招呼就各自乐各自的去吧。”
秦欢皮笑肉不笑:“这种事,叫总裁知道不好吧?”
周航叼着烟冷笑,一直拘谨害羞的周昱此刻倒是硬气起来:“什么时候公司里的员工管起我们的家事来了?”
秦欢还是笑:“我固然不敢多管,可是既然见到了也不好隐瞒总裁。知道两位小少爷贸然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总裁必然不喜欢。”
“那你只管告诉他呀。”周航手绕过男孩的脖子挟了烟,冷喝一声:“出去!”
重生之立志做渣攻 第13章
秦欢竟然当时就掏了手机出来拨通。
“总裁。我在g市的金莎娱乐城。嗯,本来是陪合作方过来的,结果意外在这里见到六少爷和航少爷……”
再两句应答,他带着讽刺的微笑将手机递给周航:“总裁要你听电话。”
周航靠在沙发背上冷眼看他,半分钟后才伸手接过电话:“喂?四叔?”
那边周唯似乎并没有生气,语声很平静:“小航。那是外地,不安全。一会让秦欢送你们回酒店,听话。”
周航根本不想理他,可是又怕在这种小事上有什么冲突。他绝对不想因为冲突产生变数,免得行动受阻。
“方堃和他四五个本地朋友陪着过来玩。没什么不安全。……行。那我们一会就回去。”
把手机扔还给秦欢,他扫一眼包间里呆看情况变幻的几个人,冷啐一口气,起身道:“走吧,撤了。方蜚还在舞池呢吧?把他弄过来一起走。”
做东的几个见此情景只得和他们告别,三个大男孩意兴阑珊的出了娱乐城,看见秦欢亦步亦趋的跟着,方蜚一边顺手把眉毛上的环摘下来扔掉,一边冷眼看他问:“你还跟着我们干嘛?”
“送你们回酒店。”
伸手指把眼睛里的白色美瞳点出来,随手弹掉,方蜚冷哼:“你担心我们不认识路还是怎么?我讨厌有人跟着。”
“方少爷可以随意。六少和航少爷我却必须得送到酒店。”
周航毫不客气道:“四叔只让我们别在娱乐城呆,可没有要把我们关到酒店去。我们接下来要去逛逛街,看看g市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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