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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立志做渣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米高粱
周唯站了片响,倒了一杯水送过来:“你太激动了。喝口水,我们坐下好好说?”
“好,那你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只希望你和小帆好好长大,过的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已经三年多了,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至于苏怡真,看你的意思。你只要说,我可以安排人帮你办。”
“我只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更希望你不要监视我们的行踪。我只不过凑巧遇上了她一次,转眼你就去查个底儿掉?你是打算像养狗那样给我栓上链子吗?时时刻刻的把我栓的死死的?想召唤的时候一拉狗链子就拽回去,想教训的时候打死了我也挣脱不了?想弄死我们,能不能给个痛快?”
“……”
周唯沉默的看着他,手里的水杯慢慢歪了,杯子里的水成一线清流缓缓浇在地毯上,才又忽然觉察。
“别这样。别再把什么死呀活的挂在嘴边,好吗?”
周航哼一声冷笑道:“不然怎样?叔叔是想告诉我有的是法子让人死都死不了?”
“……”
周航转身进了小帆的房间,见他开了电脑正在大杀四方,静静走到他旁边坐下。
良久之后小帆问他:“哥哥,妈妈为什么要走?我以为是杨叔叔不要我们,嫌你生病花钱,嫌我吃白饭,我以为妈妈生了弟弟妹妹,自然会和杨叔叔高高兴兴在一起。结果她居然不和杨叔叔在一起。那她为什么要走?”
周航叹口气:“也许她就喜欢现在这样,也许……小帆,你想再见她一面吗?”
“不必了。让四叔给她一笔钱好不好?我看两个小孩子还很小。穿的也不暖。我还记得小时候挨饿的感觉。太难受了。”
这句话又一次刺痛了周航的心。小帆其实对极小时候的事情有些记忆,最深刻记得有饿的直接啃盆栽树叶的时候。涩涩的树叶咽下去,再灌一大杯自来水,能缓解一点心慌。
而那时候后的周晨就隔着监视屏幕一边痛苦的看着,一边学会了卖身。
如果一整个晚上他只是不情愿的被周唯强一次,那么第二天他就会眼睁睁的看着一整天他们只有很少食物而毫无办法。要为那饥饿的娘儿三申请一点吃的,他得主动顺从的抓住一切机会讨好周唯。
那是撕心裂肺而又眩晕迷乱的三周。仅仅三周,周晨就学会了热情纯熟的伺候周唯,甚至在周唯没有兴致的时候骑在小木马上单纯使用后面使自己获得高‘潮。两次,三次,四次。
周唯噙着微笑观赏那份丑态:“哥哥为这一次的食物采购单很卖力气嘛。”又或者建议:不如让怡真帮你分担一点?我可以介绍她去最有名的会所。”
记忆迷蒙混乱而遥远。但他始终没让周唯把苏怡真扔到会所去。
周航想想:“不必了。要给钱的话我这里给他好了。”
小帆马上鬼祟的扫一眼四周,迅速在电脑游戏的对话框里打一行字:“咱们不是要存钱跑路吗?让四叔给。”
周航坐他背后伸手出去,迅速消除了他的问话之后又打:“我不想他们再有牵扯。等咱们走了大家三方彼此干净。”
这几年为了应付小帆的无尽疑问,解释四叔和自己父亲到底什么恩怨情仇,以及为什么平时要对四叔有所提防,还找机会就要跑到天涯躲开他,周航以猜测的形式编造了两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这种狗血戏码。
某些时候这种猜测是明知道会有周唯的监视时讲述的。所以周唯似乎也默契的配合他,尽职的扮演一个和哥哥争女人反目成仇,最后又后悔不迭的弟弟角色。
至于三角恋的女主角,受不了这种狗血虐心,最后谁也不要,和另外的男人跑路了。
也许是这样,小帆对之前和自己一家四口关系诡异的四叔似乎可以理解了。
当然,即使这样,小帆也同意哥哥的选择,合适的时机离家出走再不回来。
在讲述绝对的秘密的时候,两兄弟习惯了写字,手机或者游戏界面对话框打字后删除的方式来进行交流。
就如同现在,口里说着别的闲话,两人手上在一台笔电上操作,写了删删了写:
周航:注意我们身上可能有追踪器什么的。以后要更小心。
小帆:明白。假身份拿到了没有?
周航:没有。四叔在盯梢太紧。等以后我再找机会单独过来。这几天随便玩玩就回去吧。
当然,随便玩玩也要顺便先在地下娱乐城混个脸熟,以免以后找过来的时候连门都进不去。所以当苏牧星叔侄两提起要请周航喝酒正式赔罪的时候,周航颇为流连的说起那天晚上在地下娱乐城见识了不少,可惜没有好生赏玩。
苏霭平当即淡笑着表示可以把地方定在地下娱乐城。





重生之立志做渣攻 第21章
听见周航明目张胆的说还想去地下娱乐城玩,周唯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就像那天晚上看见小孩和小姐少爷在一起,就像另一天晚上看见他在地下娱乐城搂着个小mb.
这三年多,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两个小孩,竭尽全力的对周航好,可不是为了等着看他对自己横眉立目,然后去外面花天酒地的。
从前的事都是他错,哥哥不管怎么对他他都愿意受着。 他甚至准备好了哪一天那个暗暗蓄聚力量的人给他一刀。
要怎么报复都没关系。只要还留他一条命,那么这次,他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和这个人走到最后。真正的最后,不管中间怎么折腾,只要最后哥哥还乐意和他好好的在一起,慢慢变老。
哥哥去了的时候他失魂落魄,幸好心里还存了那一丝微弱的希望,幸好,竟真的是这样,哥哥他回来了,虽然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
三年的功夫,周航虽然蓄意的和哥哥的一切言行习惯背道而驰,然而,他还是会流露属于哥哥才会有的情绪。极深切的怨恨,言行中无意流露的那一种对彼此过往的纯熟。如果是真的小航,对他,对一些人和事不会是那种反应。
有些时候,他又疼痛又苦涩的享受着周航刻意的言辞刺激。不需要别的,只要提起他曾经对哥哥做的恶,只要提到哥哥是生生死在他怀里的,就足够让他心尖疼。周航总会合适的抓着这些小时机。
他等着迟早要落到身上的那一刀,甚至是乱刀。所要做的,只是做好准备不要被弄死。让哥哥充分的报复过,然后再慢慢求得原谅。
他明白哥哥现在只会恨他,厌憎他。
他也明白哥哥现在和谁在一起他也没有置喙的余地。只有等哥哥报复过,出了恶气,他才能慢慢转圜,慢慢谋得两个人的重新开始,才能为自己两辈子的感情寻一个归处。
甚至,哥哥只是在外花天酒地,却不再对谁投入真情,这样的情形大约是最好的。
然而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即便不舒服,也要受着。这三年他一直在时时刻刻的告诫自己,要忍,要狠,要韧。只有充分的耐心,才能保障这得之不易的再一世能有个好结局。
苏牧星和周航两人已经两个人单独相约出来逛过,明明已经握手言和,所谓赔礼酒,大概只是苏霭平借的一个由头。
这一次宴席来的齐全,几个勾心斗角的老狐狸:苏霭平,廖部长,周唯,方书恒,吴志宏。一众小辈周航,周昱,方蜚,苏牧星。
小帆一早去了看演唱会,再者这地方对孩子也确实不合适宜。
舅舅方书恒甚至到了地方后颇有悔意,转身想命三个孩子回去。在他眼里还远不到带他们到这样场所的时候。
周唯止住了他:“孩子们都大了,拦是拦不住的。先是周昱方蜚,第二晚就是小航牧星。自己已经偷着来过了,索性过了明,只把道理讲清就是了。难道你还顾的了一辈子?”
方书恒哼了一声:“你倒看的开。”
吃饭的时候老狐狸们你来我往暗藏机锋,周昱方蜚家教使然,长辈寒暄说事的时候一般静听,偶尔赔笑答话。只有苏牧星似乎全无挂碍,全不管长辈说什么,只放低了声音和周航小声说话。不是介绍酒食,就是谈论歌舞。或者更深入的询问起周航大学所选专业来。周航只要偶尔抬眼看他一眼,又或者简单答几个字,点头摇头,都能促使他喋喋不休的继续下去。
吴志宏一心两用,一时和几个大佬答两句话,转脸却和苏牧星一般不停和周航挑话。
周航面上应者他们,其实心神不由自主的留神凝听周唯他们所提何事。
两世为人,又因为这三四年一直暗地留心,听了一阵就明白什么情势:大致是周唯渐渐捞过界,苏霭平某些战场已经受了挤压却力不能抵,竟然索性开门揖狼,和方氏广泛合作起来。
廖部长作为局外活子,却是两边都积极争取的。
周方两家,表面上是通气连枝的姻亲,然而说起来毕竟两姓,更深层次自然是各有打算。
更何况,周方两家的嫌隙,早在周晨掌权的时候已经种下。
周晨初出茅庐遇到危机时母舅家不肯施以援手是种下的第一颗刺,后来各种利益来往也多有龃龉,面上虽然是和气一团互相帮衬,私下里谁不是一心为自己打算?周父过去后周晨苦苦支撑那几年,方家也岌岌可危。当时需要一笔大的周转资金,母舅家盼他施以援手,奈何周晨自己应付起来还吃力,两厢权衡只能坐视不理。
后来方氏不得以壮士断腕,砍掉了大部产业链,只保留最精华的部分,虽然度过难关,也元气大伤。
方家自此含恨于心,于周晨这个外甥面上淡了许多。淡了周晨,还有周昱,周莹这两个亲外甥吗。
这也是当日周晨失势被赶出董事会,乃至于被周唯偷偷囚禁多年,母舅家也没怎么关心留意他这一家四口的原因。
倒是周唯上位后不知道和他们勾兑了什么,周方两家慢慢又合作紧密了起来。只是这紧密里大底还是随处可见可攻外人利用的缝隙的。
说起来周唯也当真是手段了得。自周晨退出董事会,到现在不过区区十年的功夫,周氏已经夯然巨物,当年看苏氏是九头怪兽,还要在它爪底偷生,如今周氏较之苏氏甚至已经力压几筹了。周航这几年冷眼看来,也不禁心内钦服。
如果与周唯仅仅只是家业之争,如果周唯只是将周晨赶出权力中心,夺走股权,那么此刻周航的选择必然是一笑而去。
可惜。
他们谈话已经告一段落,苏霭平却凝目看着周航道:“小航按理来说已经是周氏的董事会成员了吧?怎么对家里的生意毫不关心?”
周唯笑道:“小航年纪还小,一味贪玩。牧星看来倒是和小航十分投契,一直和小航都在说什么?”
苏牧星嘿嘿笑道:“我和小帆真是一见如故啊,谈起什么都觉得投机。”
苏霭平冷下脸来:“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胸无大志,庸庸碌碌,年纪轻轻就只望靠着那点干股分红吃喝玩乐!”又说:“周航,你叔叔对你父亲这样情深意厚,对你们小兄弟也是甚为爱重,你叔父又至今不婚,你可不要学苏牧星!十七八岁,也该学着理事了。”
周航正正经经答他个“是”字,不再说话。
那边廖部长这老狐狸笑眯眯插话道:“看着小航只是不爱说话的,只怕平时也是事事留心的。我看刚才我们说什么他可是一个字也没落下的在听呢。就这份机灵劲儿,我心里喜欢的很。什么时候空了来廖伯伯这里多说说话。”
周唯连忙笑答:“小航其实是个木讷人,不爱说话,能让廖部长教导两句自然是好的。就怕他不讨喜,另外可惜在g市也不会呆几天。马上就回去的。”
“我听说小航的大学是考在京城了吧。到时候在一起的机会可就多了。”
周唯赔笑了两声,面上表情有一点不自然,瞬息掩饰过去了。
周航并不搭理,两次见面他都觉得这个廖部长对他额外关注,开始不觉,发现周唯对此似乎颇为不安,他猛然察觉到了对方似乎对他含有特别的兴趣。
想到这个年过六旬的死老头居然有可能怀有那种心思,又想起他多半和周唯也说不清楚,周航只觉得心下一阵恶心。
周唯确实能耐,可是这些能耐里头有多少掺杂同与廖部长这样的利益交换,就不得而知了。
一时酒足饭饱,在东主苏霭平的安排下分作两队,一队几个老狐狸移架包厢,安排了几个人跟着几个小的去四处游玩。
离开了长辈,几个人马上就像解了绳的活猴似的,欢天喜地的决定去表演厅看康康舞。受了叮嘱不许胡来,但是看着表演喝几杯,甚至和舞女们打情骂俏,想来不受拘束。
方蜚先就跳踉:“这一顿饭吃得,一口气都堵在胸口,我胃里还是空的。先让他们上点心来。”
周昱却不露声色的打量周航一眼,话却是和苏牧星说:“以前老觉得苏伯伯太严肃,挺让人害怕的。没想到苏大哥却好像完全不怕他,而且苏伯伯对你温和亲切,很宽容的样子。”
苏牧星喝一杯,哈哈笑:“我是个烂你扶不上墙的。只要我不犯事闯祸自然我叔叔没什么好发作我的。”
周航却不管他们说话,打手势点了好几瓶酒和一些点心。顺手给同坐几人倒好,就专心饮酒看舞,在舞娘风骚的摇着胸过来的时候把钞票塞到胸衣里头去。
见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摸样,其他人当然不肯落后,争先恐后的给舞娘们祝酒献花。




重生之立志做渣攻 第22章
苏牧星年纪比他们都长,刻意要做出风流倜傥挥斥方遒的样子来,不住讲论哪几个舞女最受欢迎,又说城中还有许多可心的玩处。
周航跷着脚逗他道:“看来苏公子是此间熟客了?这里头的许多风流人物,你可得多为我们引见引见,尤其掌班领事的经理们,如果认识了,以后再来就方便不少。”
苏牧星哪肯示弱,招手叫值班经理,令去请总经理来。
经理姓蒋,是个矮小敦实的黑胖子,对苏牧星十分客气。见周航一行虽然都是半大孩子,却没露半点轻慢之色。笑嘻嘻的一个个寒暄认识过去,还每个人都给了一张进门卡。
蒋经理陪过几杯酒,说笑了好一阵子才去了。苏牧星自觉有面,得意洋洋的凑近周航:“小航,以后想什么新鲜玩处只管同哥哥我说。哥哥绝对为你安排的妥妥当当。”
他靠的太紧,周航心生厌恶,只管拿胳膊搂上他颈项,控制着他头部方向,又或者几乎将他按在腋下:“你这么说以后我可不客气了啊。我想什么玩了,你可要随传随到?”
苏牧星勾着脖子弓着背,比周航年长许多却硬是被摆弄出个跟班小弟的形象,他却甘之如饴,连连答应。
周航又笑:“可是过两天我们便要回s市,九月开学我们又要到京城去。只怕找你玩的时候不多了。”
苏牧星毫不犹豫道:“京城中也有叔叔的分公司,我调到京城中去陪你怎样?”
周航被他这股子痴汉状恶心的不行,伸手呼噜两下他头发后放开,端了杯子和周昱方蜚碰杯。方蜚翻了个白眼,乘苏牧星给自己倒酒的当儿和周航低声说:“你怎么认识的这么个活宝!”
周航勾嘴一笑,和苏牧星干了一杯,乘方蜚和苏牧星斗酒的当儿,借口太热,起身出了侧门。
这侧门出来的卫生间很清净,周航喝的稍微猛了点,此刻脸上发热,他抄水洗了两把静静心,又摸了根烟点上,心中思索,现在算是认识了蒋总,可多半这也只是台面上的棋子。
又想起方才几个老狐狸的钩心斗角,暗暗思索有没有可值得自己利用的地方。
抽完一根烟出了卫生间,却看见苏霭平带着个手下正走过来:“小航在这里一个人躲清静呢?看样子莫不是喝多了?”
“哦,苏伯伯好。”他心里奇怪,这几个老狐狸难道散了场各自行动了?
苏霭平朗声一笑:“我和你父亲曾经非常熟悉,如今看见你心里亲切的很。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性子却是南辕北辙。不爱说话,不喜欢理人。来来来,我看你似乎有点酒了,不妨到那边小吧台,给你点杯葛根蜂胶饮。”
周航心下诧异,看去苏霭平似乎想单独和他说说话。回想起刚才酒宴上他似乎刻意的提到了什么周航的股权之类,隐约有挑拨自己叔侄感情之意。老狐狸,不知道准备在自己这里下什么眼药呢,不妨听听。周航心里也正别有打算,就随他慢慢走过去。
“咳咳!”苏霭平轻咳两声,背着手似乎是感概无限的说道:“当年你父亲那叫一个人品风流,气度隽逸。年纪轻轻,已经是公认的商界奇才了。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啊。”
“伯父盛誉了。”
苏霭平十分惋惜的摇头:“可惜啊可惜。如此人物,竟然英年早逝……”
周航默不作声,只在他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坦然相视。
“我和你父亲当年,也曾经棋逢对手,针锋相对。多少次为了商场上一城一地,互相争个你死我活。不过心里我却十分欣赏佩服他。”他拿过吧台调好的葛根饮,递了一杯给周航,继续踱着步子往前走。“君子之争,不存怨也。私下里我们算的半个知交好友。对酒高歌,无话不谈。”
周航唔了一声当回应,听着他文绉绉的措辞,心下暗笑。周晨和这位苏总可从没有什么知交情分。最多就是在各种心怀鬼胎的酒宴会晤上的唇枪舌箭吧。那时候周氏百般腾挪,没有叫他几口当做点心吃下去,只怕是他嫌麻烦又没多少油水罢。对周晨,他心下多半带着点儿不以为意的藐视。江湖天地广,有的是打猎的地方。
苏霭平慢慢踱着步子,不时的侧首看他:“看看,和你父亲真像。只是略黑瘦些,嗯,身量也还差着点儿。说句实话,你们周家上下三辈,你父亲的气度风华,至今无人能抵。即便是你叔叔,如今商界里雷厉风行的周四爷,比起你父亲来,还是少了几分雍容儒雅。”
这话头开的真够慢的。周航只得应一声“是。”耐着性子。
“据说周四爷当年,从小就是你父亲的小跟班儿,两人形影不离。虽说周四爷的出身不怎么样,性子也乖僻,一直是那我行我素的样子,文不成武不就,还喜欢侍弄个花花草草,不太得周老爷子待见。如果不是你父亲一心护持,在周家只怕难以立足。”
周航飞快的看他一眼,极力守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装了乖巧的样子轻轻嗯一声。
周唯曾经得周父“千里驹”的赞誉。只是25岁之前一直不喜出风头罢了。总是跟在周晨身边,出谋划策留心琐碎,露脸的事情从来不争。在周家这一辈的地位看着不显,其实周父心里是十分喜爱的。
“可惜你父亲去的早。关键还去的有些令人生疑。开始只说几兄弟闹分家闹的不可开交,难得你父亲执掌大权,行事光明磊落。合生和鑫的切分令人信服。外人都觉得大事底定的干净利落,哪知道转眼间风云变色。”他停下身来,转脸审视着周航:“关于当年周氏巨变,风言风语的,我这种外人也听不真切。小航你当时总有十岁了,总该有点记忆。”
“我当时年纪小,不记得什么了。只记得搬出大宅的那天是重阳节。”周航揣摩着,这么长篇大论的,原来就是为了勾起叔侄之间的仇恨,不得不应着。
“也就是两三年前才忽然听闻你父亲已经去世的消息。不知道中间那些年你们怎么过的。”
他停了停,见周航不肯应声,沉默的走了一段,接着道:“若你父亲在,有他的悉心栽培,想必你们兄弟前途不可限量。不过如今故人已去,事易时移。你四叔虽然疼你们,终归不比你父亲。我心怀戚戚。与他相交一场,见着你们小兄弟两就觉得亲切,今后不管你们生活里遇到些什么难处,尽可以来找我商量,苏伯伯绝无二话。”
“谢谢苏伯伯。”
“听说你过几天就是京都上学了。也满了18岁的人了,一直寻思给你备个成人礼物。苏伯伯在京有个做消遣的极小的酒庄,便送给你,做个闲暇时候的去处。”
周航心下惊笑,这出手真是大方。不敢应承:“苏伯伯您太客气了。您送我几瓶子酒我是一定要的,小酒庄这就过厚了,我不能要。”
苏霭平笑笑:“若你父亲在,这些东西于你不过微如芥豆,早该拥有。不必客气。”
周航仍旧推辞。
那边厢苏霭平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他做个抱歉的手势,略走远了几步接起电话。
只听他嗯嗯唔唔,和那边低声说话,一边说一边继续走远,周航索性往另一头再去了几步。
啰啰嗦嗦一大番,不过是用些话在人心里种刺,顺带亲近关系。看来苏霭平是想拉他做内贼对付周唯。周航静静笑了,这对他未尝不是可兹利用的关窍?
那边苏霭平转了一个弯,看不见人影,只听见极低的语声,混沌不清。周航打量四周,发现不知不觉边走边聊的,两人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这是一带很缓的弧形走廊,一面是冷蓝色的镜面玻璃,一面是粉白的墙壁。稍微往里,墙壁上挂着的竟然是一幅一幅唯美的人体写真,男女都有。淡淡的微光从周围的镜框投出来,竟然有点科幻意味。
周航朝里再走了两步,发现越是靠内,墙上挂着的画照越是香、艳、果露。更远处甚至有双人的。这个娱乐城还真是一不经意就露出新鲜别致。他内里心性早不是青春热血少年,却仍然随意的浏览墙上的画照,略略又走了两步。
远处的一块镜面玻璃透出浅黄迷蒙的光线来。隐隐有极其细微的人声传来:“你这个爱磨牙的小东西!”
有人吃吃低笑,带着些含混低微的嗯嗳,和急促混乱的呼吸。
走廊里似乎有着渐渐放大声效的功能,这些声音渐渐放大清晰,连絮絮数数的布料摩擦都能分辨了,那个含糊的声音带着慵懒低骂道:“你这个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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