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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的入墓娇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真佚之狐
“礼貌,礼貌,我一点都不介意。”我干笑了一声,心想:“让我和两个yīn差做姐妹?有这么渗人的姐妹吗?”
“咦?秦秦,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吧?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好像还没和你说过。”勾魂人忽然来了一句。
“嗯?你不是叫勾魂人吗?”我有点疑惑。
“哈哈,勾魂人和送魂人只是一个官位罢了,谁坐在这个位子上,都可以这么叫。其实我的真名是妫幽。”勾魂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送魂人:“我妹妹叫姒幽。”
“额,一个妫幽,一个姒幽。你们俩的名字还挺像哈,一听就是姐妹。”我干笑了一声,忽然一愣:“不对啊,既然是姐妹,你们怎么不是一个姓?”
妫幽看了看姒幽,两个人笑起来了。
姒幽拉着我,一边走,一边说:“其实我们做姐妹,是在三世之前。那一世我们感情很好,临死的时候约好了,来生还要做姐妹。谁知道我姐姐比我早死一刻钟,投胎到了姓妫的人家。而我比她晚了一刻,投胎到了姓姒的人家。”
“这两家是邻居,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比别的玩伴都要好。等我们长到十八岁的时候,忽然记起来前世的事,于是约好了一块自杀,来世做真正的姐妹……”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心里发寒:“鬼差就是鬼差,这逻辑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比的啊。就为了做姐妹,居然能自杀?”
妫幽苦笑了一声:“可是等我们自杀了之后却发现,我们连来生做姐妹的机会都没有了。一个魂魄,能够投胎为人,那是神佛开恩,可是你自己不珍惜,居然自杀,到了yīn曹地府,是要受到惩罚的。”
“我们姐妹受遍了酷刑,然后押到判官面前。判官给我们两个选择,要么做九世牛马,要么留在yīn间。”
“做了牛马,当然就不能做姐妹。而且九世之后,我们恐怕就永远失散了,于是我们选择做yīn差,留在yīn间。所以我们不同姓,但是确实是姐妹。”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我说了一句原来如此之后,又忍不住说:“其实,你们何必一定要自杀呢?只要感情好,就算不是亲姐妹也没关系啊。”
妫幽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唉……”
看她神情落寞,好像想起来什么伤心往事。我没有敢问,她们也没有继续说。
妫幽和姒幽的故事虽然难以让人理解,但是她们至少是重感情的人。我听完之后,虽然依然害怕,但是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
或许是看出来我的紧张,妫幽冲我笑了笑:“你放心,你是墓大人的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好了,前面就要到了。”
我抬头一看,发现妫幽指的是一条小路,这小路的路口上,有两棵柳树。
我一看这两棵树,脑子就嗡的一声。我记得很清楚,沿着这条小路走下去,不就是小渔村吗?我千辛万苦的逃出来,难道要再回去不成?
“我……我不想去,可以吗?”我紧张的问。
“那怎么行?”妫幽皱了皱眉头:“你的朋友在前面等着你呢,他嘱咐过我们,务必要把你带回去。”
我一听这话,顿时欲哭无泪,是谁在等我?八成是村长吧,村长什么时候和yīn差搅和在一块了?
妫幽和姒幽在前,我在后,我一路走,一路忐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我低声问:“前面是不是一个村子。”
“嗯,是一个村子。”
“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叫小渔村。”
我心里顿时一凉:“完了,这一晚上担惊受怕,算是白挨了。可能我还会像杨欣和李晟他们一样,被人取走了本命灯火,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我犹豫了一下,把泪玉拿出来了,然后咬破手指,想要把血滴上去。
“哎?秦秦,你这是干什么?”我的动作没有瞒住姒幽,她抓住我的手腕。
血是滴不成了,我勉强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你这样可不好。”她一边说着,随手拿出来一块白布,将我的手指包裹好了。
她包裹的很认真,我一滴血都滴不出来了。
我的心一凉:难道她们连泪玉的事都打听清楚了,这是在阻止我滴血?





冥王的入墓娇妻 第79章 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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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跟着她们向前走,眼看着小路尽头出现了一片房屋。那个村子我太熟悉了,确实是小渔村无疑。
我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这下可糟了。”
我正在疑惑,却听到妫幽对姒幽说:“妹妹,你那一套已经不流行了。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谁还说这个?”
“好像也是。看来咱们真的老了。这些世间人,喜新厌旧起来快得很。”姒幽一边摇头,一边不满的叹息。
而我一边听她们说话,一边鬼鬼祟祟的去拽手指上的白布。我现在后悔死了,心里暗暗发誓,下一次有危险,我一定第一时间滴血。
可是这块白布不知道是怎么绑上去的,我居然拽不动。
“秦秦,你在干什么?”耳边忽然传来妫幽的声音。
我吓得一哆嗦,干笑了一声说:“没干嘛,没干嘛。”
“你总动这块白布干什么?”她看了看我的手指,又看了看我刚刚摸出来的泪玉,忽然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想把血滴上去,把墓大人招来?”
我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你知道?”
“嘿嘿。”姒幽笑的很诡异:“泪玉嘛,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秦秦,有我们在这里,你还想召唤墓大人吗?”妫幽摸了摸我的头发,让我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妫幽像是没有看到我惊恐的神色一样,继续幽幽的说:“如果你把墓大人召唤来了,他老人家能饶得了我们吗?秦秦,看在好姐妹的份上,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我听得心寒不已,看来我的那些小心思她们已经了如指掌了。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哪还敢有什么小动作?万一把她们惹恼了,她们连表面上的客气都不会维持了,到时候我恐怕得吃不少苦头。
时间不长,我们已经走到小渔村了。村子里安静得很,看来所有人都陷入到沉睡中了。
我在街上张望了一下,家家户户都黑着灯,唯有一户,灯火通明。是村长家。确切的说,是我们借住的那座院子。
“你们刚才说,有我的朋友在等我。是谁?是村长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和村长是朋友?”妫幽诧异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总觉得看妫幽的神色,我已经凶多吉少了。
果然,她们两个推开村长家的门,把我引进去了。
“好了,我们两个是yīn间之鬼,而这里面是世间之人,我们进去了,鬼气可能会冲撞到他们。所以咱们就在这里道别吧。”两个yīn差冲我笑了笑,提着灯笼转身走了。
我有点懵了,眼看着她们消失在大街上,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无论是什么意思,现在都是逃跑的好机会,我想也没想,转身就出了大门,向村口跑去。
结果我跑了连十步都没有,就觉得腰间一紧,身子被人提起来了。紧接着传来啪啪啪的脆响,pì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疼的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泪眼婆娑的看着墓大人。
我哭了,纯粹是疼的。这个时候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点庆幸。原来墓大人在这里,太好了,我安全了。
好吧,捡了一条命,挨了一顿打,也算是赚了。
墓大人打了几下,就把我放下来了。而我也理清楚了思绪,摆了一个怒气冲冲的表情,冲他嚷了一句:“为什么打我?”
“哼,为什么不用泪玉?”墓大人冷着脸问了我一句。
“我……”我有点卡壳了,支支吾吾的说:“那两个yīn差不让我滴血……”
“见到yīn差之前,你就应该用泪玉了。”墓大人脸色铁青:“就为了和我较劲,吃那么多苦头?幸好没有受伤,不然的话,我就不止行家法那么简单了。”
我站在墙角,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一百遍。
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抬起了我的下巴。我被迫仰起头来,看见墓大人的脸距离我越来越近。
他盯着我的眼睛,淡淡的说:“你听着。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是我的。你要给我好好活下去,不然的话,我要惩罚你。听到了吗?”
我紧张的点了点头。
而墓大人忽然伸出舌头,撬开我的嘴巴,在我的chún齿之间扫荡一遍,这才满意的放开我,点了点头,似乎意犹未尽。
我擦了擦嘴chún,敢怒不敢言,脸上有点发烧。
“你看看你,全身湿透,狼狈不堪,成什么样子?”墓大人轻薄完了我,又开始教训我了。我真有点纳闷,他的情绪怎么切换的这么快?
他伸出双手,快速的做了几个手印。那一瞬间,我感觉周围有点模糊。等我疑惑的一张望,顿时大骇。我发现自己的目光被限制在了五步之内。周围没有墙,没有雾,可是我偏偏看不到五步之外的东西。
常听人说,鼠目寸光,鼠目寸光,我现在恐怕也好不了多少吧。慕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有东西扔进了我怀里面。紧接着传来墓大人淡淡的声音:“换上吧。”
我展开一看,是一套衣服。
其实身上湿漉漉的确实难受,可是墓大人站在这,让我怎么换衣服?我小心翼翼的建议:“在这里换吗?咱们先换个地方吧。”
“你放心,外面的人看不到你。”墓大人语气很自然,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不在外面。
“那个……你能不能出去?”我咬了咬牙,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能。”墓大人回答的不容置疑。
我顿时有些气结:鬼就可以这么不讲理吗?
不爽归不爽,我到底还是慢吞吞的开始脱衣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明智一点,不要和一只鬼较劲了。毕竟生死事大,失节事小啊。
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墓大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看我的身体。这让我又羞又恼,忍不住把湿漉漉的衣服向他脸上甩过去。
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而墓大人挥了挥手,周围那些看不到的屏障顿时消失不见了:“好了,跟我回去吧。”
我跟在墓大人身后,向那小院走过去。走了几步,我忽然心中一动,把泪玉拿出来了,借着灯光一看,泪玉里面那个淡淡的身影还在。
“你是本体?”我对墓大人说了一句。
“嗯。”墓大人点了点头。
“你找到小渔村了?专程来救我的?”我追在墓大人身后问。
墓大人还没回答我,就听到前面一个声音惊喜的叫出来:“是秦秦?墓大人,你找到秦秦了?”
正心居然也在这里?他正从屋子里跑出来,眉开眼笑的冲到我这边。只是墓大人一伸手,把他挡在我五步之外了。
我看着一脸热情的正心,再看看一脸淡漠的墓大人,心想:怎么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呢?不对,应该是人和鬼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正心被墓大人挡住,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冲墓大人说:“你居然把她找回来了,不得不说,还是你有本事啊。道爷我在这里忙了几天,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你一出手就把这件事办成了。”
看来正心是真的高兴了,居然连墓大人也夸起来了。
“我不是墓大人找到的,我是yīn差接回来的。”我在旁边嘀咕了一句。
“yīn差是我派过去的。”墓大人居然反驳了我一声。我心里大为奇怪:“这点小功劳也要争一下吗?墓大人什么时候这么斤斤计较了?”
“既然yīn差是你派过去的,她们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有点不满。
“我没让她们说,算是给你个教训。”墓大人拉着我向堂屋走去。
而我心想:“原来如此,全是墓大人捣的鬼。估计也是听了他的吩咐,妫幽和姒幽才故意在路上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吓唬我吧?”
我正要问墓大人小渔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带着我走到了卧室。
我第一反应就是向床上看过去,果然,杨欣还躺在那里。我叹了口气,坐在杨欣身边,摸了摸她的手。
她还有心跳,可是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我如果是你,就先关心自己。”身后传来墓大人的声音。
“关心自己?我怎么了?”我不服气的回过头来,结果这么一回头,顿时惊呆了。在墓大人身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我。
我看到另一个我,用手托着腮,闭着眼睛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她她……”我指着那人说不出话来。
“那是你的肉身。你已经离魂三天了。”正心在门外探进头来说。
“我已经离魂三天了?这么说这几天在小渔村,我一直是魂魄?”我震惊的看着他们。
墓大人则挥了挥手:“好了,你先还阳再说吧。”
随后,他拉着我的手,猛地向肉身上一按。我像是被扔到温泉中一样。扑通一声之后,全身都被一股温热包裹了。
这时候,我脑子里居然有个不相干的念头:“既然我是魂魄。之前墓大人干嘛还要我换衣服?这个色、鬼该不会是为了看我的身体吧?”




冥王的入墓娇妻 第80章 女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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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到肉身中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发现前两天确实是以魂魄存在的。因为只有一个轻飘飘的魂魄,和拥有肉身的那种踏实感,真的是太不相同了。可是我在小渔村住了三天,为什么没有感觉到?
忽然我想起jīng神恍惚的杨欣来了,那时候我经常想,杨欣到了小渔村,为什么反应有点慢?现在想想,不仅是她反应慢,我的反应也有点慢,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
我睁开眼睛,试着站起来,结果双腿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气,幸好墓大人在旁边扶住了我,不然的话我肯定要摔倒了。
我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肚子说:“我有点饿。”
“嘿嘿,想到了。”正心拿出电话来,拨了一个号:“人醒了,把饭菜端上来吧。”
时间不长,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手脚麻利,收拾得很干净,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粥,两个馒头,几样小菜。
女人把托盘放下之后,又嘱咐墓大人说:“小姑娘刚醒过来,别让她吃太多。喝点粥,肠胃适应了再吃饭。”
墓大人点头答应了,而女人冲我笑了笑,急匆匆的走了。
“她是人是鬼?怎么不怕你?”我好奇的问墓大人。
“我想要扮作活人,还没有谁能看出来。”墓大人一脸傲然。
我撇了撇嘴,又问:“那刚才的女人是谁?”
“她就是小渔村的村长。”正心笑着说:“你恐怕不认识她。”
“我确实不认识她,她是小渔村的吗?我怎么不记得小渔村有这么年轻的人……哎?等等,她是村长?”我惊讶的看着正心:“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村长是个老头子?”
正心笑了笑,对我说:“你先喝点粥,吃点东西,慢慢听我说。”
在我吃东西的时候,正心把这几天的事详详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据他说,他那天我们在道观分别之后,我坐着出租车去了医疗援助的村子,而他收拾了一下东西,也打了一辆车,同样是去一个村子。
到了村子里面之后,是村长接待了正心,也就是刚才进来的女人。
正心和我一样,对这位女村长啧啧称奇了一番。现在虽然开明了,但是农村当中,还是有点重男轻女的,至少女村长并不多见。
开始的时候,正心以为是普通的法事,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和女村长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女村长对正心说:“前两天,乡里面下来了通知,说有一组学生要来我们这进行医疗援助,让我配合学生们的工作。”
说到这里,女村长又自然而然的皱了皱眉头:“咱们村里边,年轻人多,老年人少,平时也没病没灾的,用不着什么医疗队。那些学生都是城里的大学生,金贵得很,万一在咱们这磕着碰着了,你说这责任算谁的?”
听到这里,正心连连点头。
女村长像是找到知音一样,很老道的说:“我就跟乡里说啊,说在乡政府的领导下,咱们基层的医疗建设进步很大,我们村有自己的诊所,就算是诊所看不了的病,也可以去医院,不用什么医疗队。”
正心听到女村长打官腔,暗暗好笑,喝了一口茶说:“但是乡里没有批准吧?”
“是啊。”女村长一拍大腿:“乡长说啦,这些学生与其说是来医疗援助的,不如说是来实践的。不让他们实践,他们怎么了解病人?怎么毕业?他们不毕业,咱们哪还有学医的人才?等个十年二十年,村里的诊所,镇上的医院,不就全都倒闭了吗?”
正心点了点头:“乡长说的也没错啊。”
“没错个pì。”女村长也不知道是在骂乡长还是在骂正心:“当官的都是一肚子坏水啊,你听听乡长那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把咱们农村人当那个实验品,练手来了。”
正心尴尬的点了点头:“村长你真是明察秋毫啊。”
女村长得意洋洋的说:“那是,你以为我这村长是吃干饭的吗?”紧接着村长又叹了口气:“我们推辞不过,只好等着这些学生来了。反正他们只呆一星期,我们就留点神,早点把这几个人送走就完了。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这些人到底还是出事了。”
正心知道事情说到正题上了,连忙坐正了身子。
女村长说:“上面的通知,是周一下午三点,那几个学生到村委会报道。那天我指挥着几个党员,擦桌子抹凳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可是一直等到吃完饭,人还没有来。”
“我坐在村委会,这个心惊肉跳,心神不宁啊。后来我就点名了,想找个人出去看看,这几个孩子是不是迷路了,可是大伙都不愿意出去。”
听到这里,正心就有点怀疑了:“你们不是挺担心学生出事吗?怎么不肯出去呢?”
“唉,你不知道我们村的习俗,天黑之后不出门。”女村长唉声叹气:“最后没办法了,我点了一个预备党员。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胆气壮,而且有上进心。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去了。结果他这一去,也没了消息。”
正心一愣,又问:“然后呢?有没有派其他的人去?”
女村长点了点头:“我们先给这小伙子打了个电话,但是他没有接。后来我没有办法了,要求所有的党员跟着我,一块去。开始的时候很多人不情愿,最后我还是用党纪约束他们,勉强带着他们出了村。”
正心暗暗纳闷:“不就是出村找个人吗?至于把党纪国法都请出来吗?这个女村长说话是不是有点夸张。”
女村长却不知道正心在心里吐槽他,继续说:“我们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忽然看见路边躺着一个人。有带着手电的照了一下,我们都吓了一跳,因为这就是之前派出去的小伙子。”
“我们呼啦一下围过去,看见小伙子满脑袋血,脸色煞白。当场就把我们吓坏了。我们也顾不上找学生了,背着小伙子就跑回村子里,送到了小诊所。唉,诊所的门也难敲,足足敲了一个钟头……”
“等等。”正心伸手拦住女村长,他终于忍不住了:“我说村长,咱们实话实说行不行?你总是夸张,让我怎么给你们解决问题?哪有敲门敲一个钟头的,难不成医生是聋子?”
“我没有夸张,医生也不是聋子。”女村长瞟了正心一眼,淡淡的说:“那医生胆子很小,从来不出夜诊。那天我们敲门敲得急,他以为是鬼敲门,所以缩在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后来要不是有人嚷嚷着放火,他能躲到天亮。”
正心也是无语了。不过无语之后也就释然了。他需要的不就是这种胆小鬼吗?世上的胆小鬼越多,就越需要道士。
修行人不能完全避世,偶尔也要接触一下这些没用的世俗人,赚点黄白之物。想到这里,正心猥琐的笑了。
女村长不知道正心在笑什么,继续说:“医生给小伙子检查了一下,说是磕破了头,没有大碍。果然,包扎到一半的时候,他就醒了。”
“他为什么磕破了头?路上遇见什么事了?”正心感兴趣的问。
“我们也是这么问他的。”女村长说:“那小伙子开始的时候很害怕,过了很久才缓过来了。对我们说,他见到那几个学生了,就在村口呢。不过那几个医学生很不对劲,看起来不像是活人,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村。他是受了惊吓,往回跑的时候没留神摔了一跤,脑袋磕到石头上才昏过去的。”
“至于那些学生为什么不是活人,小伙子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只是强调,那些人和正常人不大一样。”
“我们听了这个消息,也就不急着接学生了。黑灯瞎火的,再有两个人受伤可怎么了得?村里边的财政也不太好,光是医药费就是一大笔支出呢……”
正心无语的看着女村长:“所以你就把学生扔在村口了?”
“那倒不是,天一亮,我就带着人去接他们了。”女村长说:“我一看那学生,就知道他们是中邪了。个个像是梦游一样,伸着胳膊,在村口转来转去,转来转去……问他们话也不说,只是自己嘴里一个劲的嘀咕,谁也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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