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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傅耀希完全不受雪荔影响,就仿佛没看见她的推拒,轻轻握起她的肩膀,带着她往车边靠:“钓鱼能让人放松,相信我,你会喜欢的,上车吧。”
雪荔被迫坐了进去,看到傅耀希跑过车头上了驾驶位,然后微笑看向她:“会钓鱼吗?”
雪荔稍稍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放松身体,一边摇摇头。
“那我教你。”
声音仿佛在琴键上跳跃,奥迪发动跑了出去。
郊区水库偏远,开车约摸两个多小时,两人抵达的时候已快午后三点。
雪荔想不到自己也可以静下性子,一整个下午和傅耀希相邻而坐,注意力全都放在浮漂上,陆续也来了好几位钓鱼爱好者,大多都是老年人,像傅耀希和雪荔这么年轻的还太少见。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耀希,我来例假了
一整个下午,雪荔一条鱼没有钓上来,水桶里的鱼全是傅耀希的战利品,快五点半的时候,傅耀希开始收竿,对这半天的成果非常满意:“晚上去我公寓,我做鱼汤给你吃。”
雪荔一扭头看到傅耀希那双黑水晶般的眼睛,还撒着银光,他提着桶站起来,开始将渔具送到后备箱中,来回两趟全部结束,最后拉着雪荔先送她上车。
雪荔刚坐回车中天降大雨,雨势来的太急以致那些还在钓鱼的老人全都措手不及,傅耀希匆匆跑上车,拿擦后视镜的毛巾擦掉身上的雨水,车头挡风玻璃一片模糊,雨水降在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哇!好急的雨!”
他的声音就像打在水库上的雨点,轻快欢乐,憨笑看向雪荔:“这边路不好走,我们赶紧回去。恁”
雪荔很少能看到傅耀希这种表情,像个孩子,傻乎乎的发笑,他把空调打开,出风口全部对准雪荔,一边掉头一边说:“下雨了会冷。”
他的告白雪荔久久没表态,其间傅耀希找过她好几次,都被雪荔婉言拒绝了,可能清楚雪荔矛盾的心情,傅耀希没有逼她,愿意给她时间先放松自己再接受这段新感情,工作之余傅耀希把时间全都给雪荔,想跟她从朋友开始增进感情,只不过碰了一鼻子的灰。
天色全黑,双闪灯中一片汪洋般的雨点,车窗紧闭依旧能听到乡间空旷的风声,让人悚然寒栗,车上却和外界截然相反,雪荔吹着暖风,懒懒洋洋的靠着椅背,也不用看路,身心十分放松待。
车子开到田野中间那条土路后发生了意外,被湍急雨水泡成浆泥的污沼绑住了轮胎,傅耀希狠狠踩油门轮胎飞快旋转,带出更多泥巴的同时向更深的地方陷落,声音锐利像嘶鸣,仿佛掉进鳄鱼池的水牛。
坚持了几次情况越来越糟,傅耀希降下车窗头往后轮胎张望,徒劳的叹口气再次关上车窗。
他松开方向盘看向雪荔,盈亮的双眼有一些黯然:“可能暂时走不了,等雨小了再试试。”
雪荔已经靠在椅背上想睡觉了,听到傅耀希说话便莞尔一笑,放松此时的心情:“没关系,我打电.话跟我妈说一声。”
雪荔找了个理由跟邓婉珠解释了下,然后又放松的靠着椅背眼睛似乎快要阖上,傅耀希倾身过来想帮她降下椅背,两人的距离咫尺时雪荔也一动不动,香气都喷在他脸上,对于这种进步,傅耀希有些意外,心跳骤然加快。
“这场大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雪荔微微侧目看他,驾驶座车窗上全是密集扑来的雨点,交叠的影像中,傅耀希的侧脸却清晰如刻,缓缓勾勒着让人舒适的微笑。
“下雨了庄稼就会长,万物就会生,这是大自然的奖赏。”
傅耀希饶是意外,也学雪荔一样靠着椅背头歪向对方,两人在只有他们彼此的空间里互相笑看着对方,纵使窗外的雨声势浩大也没打扰到他们的好心情,听雨的声音聊惬意的人生,车中又很温暖,不知不觉两人都有些想睡觉了。
等雨停的过程中,傅耀希和雪荔闭目养神微微浅睡了十几分钟,直到雪荔感觉下身突然涌出一股湿热而小腹开始坠涨才突然睁开眼睛,一度有些茫然。
她侧目看了看抱臂阖眼的傅耀希,顶灯打在他脸上一半冷漠一半清傲,他的胸口轻缓的起伏,随着呼吸很有规律,看着他眉间完全释放的压力,雪荔突然觉得他的生活其实很辛苦,全都是疲惫。
雪荔转回视线,又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下身,直到几分钟后再次从身体里涌出一股湿热,她才真的有些慌张了。
偷偷再看一眼傅耀希,见他睡的沉雪荔动作更是放轻,她微微倾斜臀部,从自己车门那边偷偷看了看自己的座椅,这一看便不知所措如临大敌了。
来例假了。
提前了。
血染到他的座椅上了。
雨势没有缓解的预兆,不知道会不会下一夜,雪荔抬头朝黑黢黢的天空看了看,下身涌出的湿热越来越多,应该全都浸透他的座椅了吧。
“饿不饿雪荔?”
雪荔将视线从窗外被瓢泼大雨染成铅黑的天中收回,一转头看到傅耀希正在调高空调温度,驾驶窗后是一片雾雾白白的云烟深处,他的侧脸线条突然变得好温柔。
耳边聆听雨水笼盖世界的声音,车内是由傅耀希一人封闭起来的专属世界,是他身上的味道,薄荷的香和烟草的味道,雪荔仰起头闭上眼,感觉到下身越来越温热,她好想长长的睡下去。
傅耀希扭转角度声音很轻,眼神很直很专注,雪荔朝他的方向偏着头闭着眼,长发将她雪白的脸蛋画割成许多奇怪的形状,窗外的雨仿佛从天而降淋湿在他身上,他的眼睛一片湿润。
他的长臂从驾驶座延伸至雪荔脸庞,修长干净的手指握进她的秀发中,雪荔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双剪水秋瞳,凉凉润润,正看到他那令日曜都失色的只有一个人倒影的双瞳。
雪荔觉得在做一场浮华的梦,顶灯洒下的光雾被压迫过来的他全数遮盖,她的世界和雨夜融为一体,她的视网膜已经不存任何影像,一滴冰凉的泪落在她的眼睫上然后掉下,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滑出一条泪道,她的唇终于在最后的时刻与他纠缠厮磨,他带着她,让她为他绽放,为他吐纳呼吸。
已成泥泞的无人的乡野土路,雨丝像幕,车头双灯像繁星一闪一烁,车里交叠在一起的人影已经无法从挡风玻璃中辨清,只是悬在顶端的那样温暖让这个冬夜都不再孤独凄苦的光芒,成为这个雨夜他们彼此最后的纪念,而这样缠绵悱恻仿佛都能随着时光荒老的深吻,最终也长成心头永远不会好的伤痕,没有人知道他为此默默流了多少眼泪。
……
“今天晚上雨好像不会停了。”
那静到让人仿佛都感觉不到的女孩温温柔柔的一声叹息,傅耀希噙起了笑容,连眼角都沉醉:“晚上我们去前面找一户人家借宿吧,吃点东西身体会暖。”
雪荔依旧维持被他刚吻过的姿态,脑袋朝他偏斜,脸蛋微微粉红,身体却很凉。
她的眼睫无力的眨动,眼瞳颜色变淡,牵动的唇角也扬不起弧度:“耀希,我来例假了,可能染到你的座椅了。”
他那极致璀璨的双眸彼此定格,竟无一丝挣扎或逃避,牢牢的抓捕着她,那瞳孔永远都只为一人点亮灿阳洒下甘露,驱赶傲慢与冷酷。
他轻轻勾起她的后脑勺带着她的头微微起身,让他的吻印上了她的额。
傅耀希从驾驶位下车,奔进漫天雨幕,绕到雪荔这边,打开车门快速弯身用自己胸膛为她挡避狂雨,他展臂脱下自己毛衣外套包裹住雪荔依旧无力靠在椅背上的脑袋,随后轻轻拉起她细臂,自己在她身前一个转身,矮身蹲下拉她的双手到自己肩膀,侧脸轮廓是雪荔见过的最温柔的线条。
“雪荔,我背你,我们去前面找人家,你的身体太凉了。”
雪荔趴了上来,双臂紧紧搂着傅耀希的脖子,他的上身只穿一件纯黑背心,裸露的身体与她相贴相触,她的十指像棉絮柔软,轻轻的握住他的脖子,脑袋贴在他的颈窝里,有香气扑在他身上。
中控锁车,之后他背着她走在泥泞而雨势震天的混沌中,沿着这一条快要陷落的泥地坚定的向前,他背上的女孩似乎沉沉睡去了,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他的心几乎快要被沸岩融化,血液为之狂奔狂窜。
风声鹤唳,旷野洪荒,连人的影子都难以窥见,他背着她,一步步的朝前走着,任凭雨声风声再大,他的未来就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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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们的车陷在泥地里了,能不能借宿一晚?”
中年妇女一边拉着七八岁的儿子,一边高高昂起了头,打量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和他背上已经睡着的女人。
“我家只空一间房。”
言谈已是同意,傅耀希立刻颌首道谢:“谢谢,能先带我们去房间吗?我女朋友睡着了。”
中年妇女支开了儿子,带着傅耀希往家里走,农村的平房盖的倒是宽敞的很,推门等着妇人点开吊灯,眼前突然明亮,傅耀希眯了一下眼睛之后会心笑起来:“谢谢,我先抱我女朋友睡下,等下出来找你。”
中年妇人带上门,傅耀希看她走后把雪荔轻轻的放在床上,又是那种对待珍贵宝贝般的动作,悄悄抬起雪荔的头,将自己早已湿透的毛衣抽出来,生怕吵醒她扰她休息,却突然听到雪荔非常细弱仿佛被捏住声道的呜咽:“耀希……我没有卫生巾……”
傅耀希完全贴在雪荔脸上,看着她睁不开的眼睛,轻轻的顺着她的额摸向她的湿发,柔声唤道:“好,我去买,雪荔你先别睡,洗了澡换了衣服再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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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雪荔是不是结婚了?
雪荔闭着眼睛在枕头上点点头。
他微微泛笑,低头贴了贴她冰凉的唇。
恋恋不舍的看一眼,仿佛随时都会失去,转身去了外面,中年妇人等在客厅,傅耀希捏出一沓钞票她当然收下,翻了翻手上的页数露出了笑容:“吃晚饭了吗?我给你们做一点吧。”
“我自己来可以吗?”
中年妇女明显一愣:“可以,可以啊。泶”
傅耀希轻笑,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学会了微笑示人:“我女朋友来例假了,想跟你买些卫生巾,还有,我女朋友淋了大雨,方不方便洗个热水澡?她身体寒,不知道厨房有没有生姜和红糖?”
能看到中年妇女眼神发亮:“小伙子你可真疼她啊,生姜红糖厨房都有,热水器上有热水,你们俩现在就可以洗,我去给她拿卫生巾,对了,衣服你们也要吧?”
傅耀希释然,放松了肩部绷紧的线条:“好,谢谢你。铧”
“不客气。”中年妇女一边往里走,一边对傅耀希说:“快让她洗澡吧,不然会感冒的。”
“好。”
他的笑就像从夜色划开的一条银光,璀璨夺目。
傅耀希回到房间看到雪荔正站在房中不知所措,他轻轻带上门,朝她走去,那么瘦小的一个女孩,就像个瓷娃娃,他用一条臂膀就能把她扛起,却偏偏为她吃了苦受了罪。
“怎么站着?”
他朝她鼻头刮了一下,雪荔抬眸看他,眼睛怎么会那么凉。
“我不敢坐……”
傅耀希淡然一笑,不觉得尴尬,拉她抱抱她,拍了拍她的背:“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做晚饭再给你煮点姜汤,你身体太凉了。”
“谢谢。”
傅耀希放开她,露出一个责怪却温情的表情:“傻妞。”
雪荔轻轻一笑,唇角好似怎么都弯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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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吃了饭喝了姜汁红糖水,忙完雪荔傅耀希才去卫生间洗澡,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雪荔正抱膝埋头一声不吭的坐在床上,静谧的仿佛融进了空气。
“雪荔?”
看见她抬头,傅耀希温柔的笑起来,一边擦自己头发一边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摸了摸她的长发,又立刻转身走到外面,不多时雪荔看见他再次回来,手里拿着吹风机,左右望望找到电源插头,插上吹风机移了张椅子过去,然后抱起床上的雪荔让她在椅中坐下,自己站在身后为她吹干头发。
那些从掌心滑落的长发就像时光里的一盏指明灯,是归所是依赖,是走向未来的阳光。
吹干雪荔的头发,自己的头发也自然晾干了,傅耀希抱雪荔回床上,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在地下铺被打地铺。
午夜一过,整个世界都静止了,窗外的雨在此刻停息,傅耀希悄悄掀被靠向雪荔,双手撑在雪荔身体两侧,俯身,近距离看着她。
床头点着一盏小黄灯,光晕里,她的头发像绸缎垂在床下,她的脸朝他这个方向微侧,睡的好安稳好天真。
在世界最安静的角落,他曾这样静静的、不求回报的看过她,几乎记住了她的每一处五官,非常清晰的记住了。
他看着雪荔敞开的领口中那条被她戴了许多年的白银项链,又稍稍打量她,之后探手进去,绕到雪荔后颈处,悄悄的拿下了她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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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闭上眼什么感觉?梦里面什么画面?
雪荔听到有人这样问她,于是她睁开眼睛,午夜后的灯光仿佛暗了些,不知是不是星星坠落,他的眼睛就在她的眼前,牢牢的凝望她,像永远没有尽头的河流。
他俯下身,她闭上眼,他们的唇紧紧相贴,他用身体做被将她温暖。
只是一切,好像都发生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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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光线交汇出男人凛冽狂野的线条,聂颖谦面对书桌后的落地窗,正点着一根烟若有所思。
察觉聂颖谦情绪不佳,杜云站在房中默不作声,直到看见聂颖谦硬朗脊背线条微微耸动,书房的空气才开始缓缓流通。
聂颖谦转身,闭目捏了捏眼窝,神情冷沉,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事情,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分钟,之后他才旋转椅背凌厉的坐下,吸了口烟朝椅背靠去。
“算了,我相信傅耀希,我更相信雪荔,他们不会做那种事。”
杜云低头望着聂颖谦不敢说话,得知雪荔和傅耀希投宿民居聂颖谦就一直站在窗边沉吟,不说穿但杜云全都清楚,聂颖谦担心今夜傅耀希和雪荔会发生什么,所以情绪一直很烦躁很不安。
“让人在那边盯着,不用带雪荔回来,就要结婚了我不想惹任何事让她讨厌我。”
“是,聂先生。”
聂颖谦望着台灯出神,慢慢吐出一口烟雾,心情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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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5号下午三点半,傅耀希风风火火从机场出来,迎面拦下空车奔赴雪荔家。
这次公派出国其实没什么要事,纯粹交流学习,傅耀希在英国待了大半个月,虽然每天都给雪荔打电.话,心里却很焦急,见不到她的心很难受。
圣诞节从英国带了礼物回来,虽然明天还要赶回去,但这是他和雪荔的第一个节日,不能不让他激动。
坐在车上开始给雪荔打电.话,提示已经关机,傅耀希再次抬腕看了表,或许这个时候雪荔在睡午觉,他会心一笑,朝窗外张望,手里紧紧握着带给雪荔的礼物。
抵达雪荔家小区,傅耀希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脸幸福的微笑,一个转身,头发被风吹乱,更彰显男人滚烫的情潮和喜悦。
跑上三楼,在门前理了理风衣和头发,试着深呼吸两次,等一切稍稍平静些他才抬头准备敲门,却有些惶然的看见了房门上贴的喜字。
喜字像烈阳般耀眼,傅耀希站在门前一度有些恍惚,之后他又开始敲门,一直无人应答,再打雪荔的电.话依然关机,这时他真的有些慌了,不顾礼节和修养,急迫的敲隔壁的房门。
迎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仰头看着傅耀希,一脸严肃:“你哪位?”
喉头吞咽一次就像浸了火一般,傅耀希握紧了拳头,试着先不要自乱阵脚:“阿姨您好,我找隔壁的邓阿姨,她家没有人吗?”
妇人放松下来,朝雪荔家房门看了一眼又望向傅耀希:“婉珠女儿今天结婚,前几天就去夏威夷了。”
“结婚?!”
“是啊,你是她家什么人啊怎么连雪荔结婚都不知道?”
他的脸色急剧变白,所有的呼吸发着颤音:“雪荔跟谁结婚?”
妇人看傅耀希的眼神越来越怪异:“你跟她家不亲吧?怎么什么……”
“她到底跟谁结婚!!!”
墨海般的眸子狂澜大作,他的心已经兵荒马乱,所有的镇定理智都在顷刻瓦解。
“哎呦哎呦,你这孩子什么态度啊!走走走,别问我!”
大门带着火气砸上,傅耀希的掌心触碰在门板上,火辣辣的疼,他盯着地面嘴角狠狠抽搐,手腕也在抽搐,片刻,他疯狂的跑下楼,一边在小区外面拦车,一边往自己家打电.话。
等了若干声易竹君才接起电.话,傅耀希的耐心已经用完,脱口咆哮:“姨!姨妈!!!”
“耀希?我是妈妈!这怎么啦?声音怎么……”
傅耀希钻进停在面前的出租车上,脑子一片凌乱,对着司机摇摇手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通话上:“妈,让我姨接电.话,快!”
“你姨早上下山了,怎么啦?你不是在英国吗?怎么突然找你姨啊?”
傅耀希身体往下弯,单手捂着自己嘴巴,像是爆发前的挣扎,表情特别痛苦:“妈,雪荔是不是结婚了?”
“是的啊,你也知道啦?你爸怕你两国飞来飞去不让我告诉你,雪荔今天出嫁,嫁给她那个总裁哦,在夏威夷举行婚礼。”
他用掌心捂着张大的嘴巴,所有的呜咽发不出声音,泪水顺着指缝汹涌的滴落,视线全部模糊。
掐断和母亲的通话,立刻打给雪荔,没有任何惊喜,他不是做梦,是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他将身体全部靠向椅背,任泪水呈放射性涌出,大声的喘息,咬着自己手骨望向窗外,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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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晚上七点,餐厅大门突然被人推开,猛烈的撞在墙上,让餐厅用餐的三个人惊吓的同时不约而同抬起头。
“啊?耀……希?怎么回来了?你这是怎么啦?哎呀!你这是怎么啦?哭了?”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你说,新婚之夜新郎和新娘会做些什么呢?
易竹君忧心忡忡的站起来朝傅耀希走过去,蕙姨已经早她一步走到了傅耀希身边,紧紧抓着这孩子的手,他的手非常冰冷,完全没有温度。
傅耀希痛苦到扭曲的视线牢牢盯着坐在首位依然气定神闲用餐的傅政雄,推开两个挡住她的女人,像敌人一样朝傅政雄走近。
“爸?是你?”傅耀希拳头握起贴在桌面,眼神近乎一片荒凉:“我突然公派出国,是你?是你安排的?雪荔为什么结婚?为什么你不让妈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痛苦到极限,他的脸烧的水深火热,洪水般漫出来的眼泪让他的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痛的撕心裂肺痛的肝肠寸断,好像天塌下来了,好像世界在眼前毁灭了,好像他的人生走到了尽头。
“孩子!孩子!”蕙姨早已流下了眼泪,努力吸着鼻子双手用力去拉傅耀希:“孩子,先跟姨回楼上,我们冷静一下,我们冷静一下。泶”
即使自己的儿子哭到血肉模糊,傅政雄一样自我的用餐,动作还很优雅,完全置若罔闻,蕙姨拼命抱住傅耀希,脸埋在他胸前猛烈的流泪,傅耀希狠狠推开她,倒退数步,那凄凉的哭声和凝结成伤永不会释放的眉就像世界尽头最后的黑暗,是无底的深渊,是醒不过来的噩梦。
“姨,我没想到……”痛苦的他用手指着文蕙,身体已经有虚脱的痕迹:“我没想到连你都瞒着我,你……你都瞒着我……”
这几个人当中只有易竹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下一直静静的观望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有些不敢置信,望着儿子那份焦灼的痛苦,她有些不敢置信铕。
“不是的,孩子,姨不想瞒你,姨……”
傅耀希拼命摇头,眼泪随之汹涌而下,一边退步一边无意识的将双手插进自己头发中,整个人已经癫狂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她!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多么喜欢她多么想跟她在一起,你居然不告诉我!你忍心看着我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你忍心看着我痛苦,你忍心让我不快乐,好,很好,非常好……”傅耀希已经狂乱,紧紧揪住自己头发手指几乎要压进头骨中,那些从眼睛里肆意流出来的泪水,如同控不住局势的洪流,将他汹涌淹没,将他冲毁,将他的心割成碎片,将他的痛无尽无限的延长、扩大,腐蚀他健康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记忆和他心中深藏的女人。
“耀希!耀希你冷静下来!先回房好不好?”蕙姨看到傅政雄已经气怒而起,双眼圆瞪,急忙抱住傅耀希把他往餐厅外面拖。
“先冷静下来,不能这么哭孩子,眼睛会受不了的,不能这么哭耀希!”
傅耀希甩开蕙姨,背影完全看不出他有多难过,见他跌跌撞撞冲上楼,蕙姨捂着嘴巴心疼的要命,易竹君突然走上来站在蕙姨身边,完全是吃惊的模样:“文蕙,耀希喜欢雪荔?”
蕙姨沉沉的叹息,将视线从楼上收回,转而看着易竹君,艰涩的点点头,眼睫毛上全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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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多,开阔的二楼露台上山风呜呜,将落地窗前的帘幔高高吹起,如同女人的身体,傅耀希趴在露台栏杆上好几个小时,头埋在双臂之间,肩头瑟瑟发抖,呜咽的声音偶尔与山风错开时便能听清,很凄绝很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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