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他又很突然的抬起头,爬满红筋的双眼一直盯着楼下花园里的一棵大树,记得自己第一次见雪荔就是在这样的角度,在这高高的二楼露台,点了根烟,不疾不徐的等着她出来,烟未燃尽的时候她和鹏程一起出来,偶尔扭头就能看见她雪白的皮肤,是去年秋天的事,他记得非常清楚。
傅耀希用掌心捂住自己眼睛,深深沉静心情,喉结不断吞咽,但身体每动一下疼痛就加剧一分,他咬着牙齿,转身的时候眼前一晃,头开始晕眩。
仿佛成了空中的漂浮物,打开门走了出去,一面撞上二楼走廊上刺目的灯光,一面撞上端着牛奶正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蕙姨,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视线再次晃了起来。
“耀希,我热了牛奶,你喝了再睡。”
陡然晕眩的脑袋让傅耀希撑在了走廊栏杆上,他努力眨眨眼睛又甩甩头,似乎是强烈的哭过,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再次甩甩头,推开栏杆站了起来。
“耀希!”
蕙姨看他有些不对劲,很紧张的观察他,他将头埋的很沉,径直从蕙姨身边绕开,走了两步站在台阶边沿,身前空无一物的俯看楼下,瞳孔在收放,晕眩感之后作呕的不适又出现在身体里。
“姨,”蕙姨诧异的望着突然喊她的傅耀希,他的身体在台阶前晃了一下,“夏威夷现在几点了?”
蕙姨想哭,抿着嘴巴痛惜的看着傅耀希。
“你说,”在挑高的水晶吊灯下,傅耀希的皮肤诡异的呈现出一片雪白,他的声音仿佛在笑,灯光太刺眼了,他微微避了避视线,将眼睛阖上,然后仰起了头,“新婚之夜,新郎和新娘会做些什么呢……”
“耀希……你别折磨自己……”
蕙姨没忍住,眼泪流了出来。
他笑了,睁开眼睛笑了,却是什么都没看到听到,所有的感官在这一霎那停摆,他的右脚向前一步,突然落空……
“耀希——!!!”
楼梯有四十多级,他滚了下来,骨骼与水泥的激烈碰撞,让人听到之后便会骇然,他浑身是伤,滚下最后一级台阶时,额上的血最先流了出来。
“孩子!孩子!你有没有事?!”
蕙姨狂追下来,完全抱不起这孩子,他身体太重,而且带着本能的放弃了自己的力量,他静静的躺在楼梯下面,头微微翘起又跌下,撞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耀希!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易竹君后面跟着傅政雄,见此,傅政雄也终是受了惊吓,一个挥斥方遒般的展臂吼叫,好几名佣人飞快奔进了花园中。
“把外面卫士叫进来!快!!!”
“儿子!儿子!你别吓妈妈!儿子!”
易竹君抱着他的头,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他脸上的血开始增加,从许多地方都流了出来,他的眼睛被额上流下的血黏住,完全睁不开了,那一线空隙中,他仿佛看到了一缕阳光,很亮眼很亮眼,像那天的午后,他刚一踏进楼内,便看到被他的两条爱犬吓到花容失色的雪荔。
好美好美,只是这样的美再也不属于他了。
失去了她,活着也在地狱里。
他闭上了眼睛,手跌落在大理石上,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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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灯光中,他打量镜中的自己,双鬓修剪的很英气,体现出他脸庞的轮廓果真十分迷人,他轻轻喷了点香水,拍拍自己双颊,对着镜子像个孩子般笑了笑。
走出浴室,看到拘束在落地窗边的她,她身穿一条至脚踝的月光白纱裙睡衣,身姿被笼罩成一团云烟的模样,她的长发静静的垂落在背后,那种极致的黑搭配衣服极致的白,真可谓美的惊心动魄。
他的笑容更加温柔旖旎,他走上前,脚步不发出声音,悄悄的让她猝不及防的从后将她抱住,紧紧的用臂膀和胸膛的力量去挤压她,让她娇喘让她流汗。
她的身体在他的加入后明显震颤,却没有回头,他只能看到她后颈那团雪白的皮肤,让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轻轻抬臂,握起她全部的长发并用手腕那条沉香佛珠帮她束发,松松散散一个马尾,顺势将尾巴从她那边肩头扫到胸前。
于是,她一整个细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在他的眼下,他的身体为之狂舞,他用手轻轻抚触起来,她的身体再次发出震颤,依然没有回头,也没有其他任何举动。
他贴近脸庞轻轻嗅了嗅,香气扑鼻,他极致愉悦的闭上了眼睛,随后将唇落下。
一开始他只是用唇吻她的皮肤,再后来轻启了口腔,将***的舌贴往她冰凉甚至泛起寒栗的皮肤上,一圈一圈的、上上下下的、来来回回的舔、允、吮、吸,她的皮肤终于在柔和的灯光下变红,还沾染了他的爱液。
他感觉到下身发生了变化,***在膨大,他再向前一步,双手从她腰侧穿出,她的身体受不住他的力度而微微往前晃了晃,他将她牢牢抱住,双手慢慢的、像遵守着某条轨迹,往上,顺着她收紧的腰部往上,她的身体很软,肋骨很清晰,她的胸很饱满,很有弹性,摸起来很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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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了~今天还有一更,大概在下午四点左右。谢谢亲的支持。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雪荔,你老公床上功夫不错吧?
湾湾习惯把爸爸的头当成扶手,见她又要来摧残自己的发型,聂颖谦投降的把她放下来,摇头叹息:“这丫头怎么跟我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女流氓嘛。”
雪荔低头看着生气的湾湾发笑,这对父女一贯这样相处,比朋友还随意,完全没有年龄和身份的限制。
“爹地,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湾湾仰头皱着鼻子看聂颖谦。
聂颖谦抬眸笑看雪荔一眼,促狭的用掌心压住湾湾头顶,带着她的脸稍稍抬高,仔细打量一番,唉声叹气:“聂简萝你完蛋了,以后肯定没有男生喜欢你,你看看你,完全就是个小男孩嘛,哪有女孩子像你这样风风火火的?泶”
每次听到没有男孩子喜欢她,湾湾都特别生气,而湾湾越生气,聂颖谦就越爱提,每次都用这句话刺激湾湾,三岁多的湾湾心里却受不了这样的伤害,每次都被聂颖谦逗哭,而她一哭她爸爸才抱她哄她,雪荔真搞不明白聂颖谦到底在干什么。
看湾湾低头撅嘴,雪荔伸手拍了聂颖谦一下,示意他不要再闹,哪知聂颖谦朝雪荔挤了挤眼睛然后蹲下去,湾湾立刻转了个方向不理他,看样子又生气了。
“聂简萝,我跟你说,男孩子都喜欢妈咪这样的,你看妈咪多淑女,你看看你自己,比男孩子还大大咧咧,以后哪有人喜欢你哦,我看你是嫁不出去了。铫”
湾湾突然转过来,瞪着一双和雪荔一模一样的细眼,聂颖谦还没反应过来,头发已经被湾湾抓住,湾湾的手在他发丝里乱揉乱窜,聂颖谦大叫一声火速站起来,急忙转身对着镜子看看,然后低头咬牙切齿的去威胁湾湾,湾湾抬头对着爸爸吐舌头,摇摇屁股转身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该死!这臭丫头谁生的!”
聂颖谦对着镜子修整他的发型,见雪荔在镜中促狭的笑他,忍不住回头笑着埋怨,一脸都是宠溺:“雪荔,这丫头一点没吸收到你的优点,第二胎一定要生个儿子,像你一样优雅,千万别像我,聂简萝是我创造生涯中的败笔。”
雪荔走上前,昂头抬手,轻轻替他整了整头发,她身上的香味格外迷人,聂颖谦一时忍不住,双手猛地搂住她后腰将雪荔带向他胸膛。
“老婆,你好香啊。”
雪荔双手举在两侧空中,身体完全被聂颖谦箍住,她仰起脖子下巴抵在聂颖谦肩膀上,他矮身将脸埋在雪荔肩窝中,像小狗般闻她的味道。
“湾湾还在,别闹啦。”
雪荔轻声责怪,并用双手推他。
聂颖谦用鼻子摩擦雪荔的脖颈,极为享受:“怕什么?我们不这样还没有她呢。”
雪荔哭笑不得,看着镜子里她和他,只觉得聂颖谦又在折她,他总是喜欢把她身体死死往自己怀中紧,就好像在压缩她似的,雪荔有些喘息,脸颊也发红发烫。
听到雪荔的喘息,聂颖谦伸手揉了揉她的臀部,头缩在她颈窝里暧昧的呢喃:“老婆,你***的声音特别好听,我一听到就想射。”
“聂颖谦你又耍流氓!”
雪荔努力将他推开,差点往后栽倒,聂颖谦抓住她手腕将她拉了一把。
他玩味勾起雪荔俏丽下巴,声线低迷,醉眼闪烁:“雪荔,你老公床上功夫不错吧?一百分满分,你打多少分?”
雪荔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对于不正经的聂颖谦她向来是不加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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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换了条迪奥的香粉色碎花连衣裙,将卷发绾成马尾,扫了点眉粉和腮红,又涂上一层盈亮的蜜粉色唇彩,眼睛没有上妆而显得更为清丽,往手袋里装了手机和手帕,一转身看到聂颖谦正站在身后看着自己。
她有些诧异,局促的问他:“干嘛这样看我?”
聂颖谦轻轻抬起下巴,显得有些傲慢,双眼全是得意:“我老婆真美,像茉莉花一样。”
雪荔莞尔,这样的情话不知在多少个旖旎的夜晚听他说过,都四年了,再也不会脸红羞涩。
聂颖谦握着雪荔的手,两人一同走下楼梯,湾湾又在楼下追着那条阿拉斯加疯跑,雪荔甫一看到就觉得头疼。
“管家,马上给湾湾洗个澡,她身上全都汗潮了,别感冒了。”
“是,太太,我马上就抱小姐去洗澡。”
管家这边一低头,湾湾那边就扑过来了:“爹地妈咪你们出去啦?”
聂颖谦是怕了她,当湾湾跑过来时他立刻往后缩了缩,生怕她又往自己腿上扑。
“聂简萝聂简萝,打住啊!别过来!”雪荔看着聂颖谦一副拿湾湾没辙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只听他又找死的开始逗弄湾湾:“我和你妈咪出去约会,你有本事也找个男朋友出去约会,你要找的到,我就当你姐妹。”
“聂颖谦!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雪荔不满的瞪他,聂颖谦完全不看她,只用手臂搂住雪荔,眼睛却笑盈盈的低头俯视又被爸爸激怒的湾湾,只见湾湾皱着鼻子喷出许多灼热的呼吸,可能是阿拉斯加在她身边绕了一圈,她便样起小拳头对聂颖谦说:“爹地我让犬犬咬你!”
自从湾湾出生,聂颖谦就把她当成了磨牙棒,看湾湾生气他就乐不可支,还想说什么,眼看着人又要蹲下去,雪荔急忙拉住他:“哎呀你不要再和湾湾闹啦,不是还有酒会嘛,走啦走啦,会迟到的。”
“好啦好啦,”聂颖谦很听雪荔的话,低头朝怒瞪他的湾湾挤眼睛,“小美女晚上见,很期待看到你的男朋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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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早已等在林肯外面,见聂颖谦和雪荔走出楼内,忙为他们打开副驾车门。
聂颖谦护着雪荔的头,让她上了车他才坐上去,杜云关上门上了副驾,花园口的大铁门打开,林肯缓缓驶了出去。
今晚是日本的仙岛集团为在台创立分部而举办了创立酒会,台湾商界翘楚都会参加,抵达希尔顿,门前已停落数量顶级豪车,泊车员完全忙不过来。
杜云为聂颖谦和雪荔打开车门,夫妻俩携手走进希尔顿大酒店,杜云一直谦谦有礼的跟在后面,创立酒会在五楼,他按下观景电梯按钮,聂颖谦搂着雪荔的腰一直低头和她喃喃细语,夫妻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电梯从负一层停车场上来,里面只有一位背对他们观赏夜景的客人,聂颖谦低头朝雪荔笑笑,踏上了电梯。
门外没有人,杜云便按下关闭键,电梯上行中,聂颖谦心情很好,对杜云说:“杜云,明天我陪雪荔去三亚参加傅政雄女儿的婚礼,公司有事打电话给我,雪荔的产检跟医生往后推两天,回来我就带雪荔过去。”
杜云微笑:“好的,聂先生。”
雪荔低头轻笑,不参与谈话,被聂颖谦紧紧搂在怀中的身影投落在身后观景玻璃上,糅合了霓虹变得旖旎梦幻。
聂颖谦突然低头看了看雪荔的高跟鞋,然后一脸吃惊:“邓雪荔,谁允许你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啦?安胎安胎!懂不懂啊!”
聂颖谦用中指指骨敲了敲雪荔的头,害的雪荔皱起了眉头。
“才两个月嘛,干嘛这么紧张。”
“废话!”聂颖谦责备她,却更紧的搂住她:“你怀孕我能不紧张吗?以后不准穿高跟鞋噢,再偷穿我把你鞋子都扔掉。”
雪荔仰头笑他,下巴贴在他肩膀上:“你扔掉我再买。”
聂颖谦双眼有了赏识,笑的畅快:“不错嘛,现在学会跟我作对了?”
杜云一直在旁边偷笑,其实他和他们的关系就像家人,雪荔完全不介意,只仰头凝望着聂颖谦,声音变得越来越娇媚:“那你想怎样?”
聂颖谦恶作剧般将手从雪荔背部滑到她的臀部,突然捏了一下,吓的雪荔挣扎了一次,脸上笑意更是灿烂。
“治你还不容易?”
聂颖谦朗笑,依旧把手臂移上去抱住雪荔。
雪荔贴到他耳边,附耳轻语,声音软糯:“哼,你就会欺负女人。”
聂颖谦玩味心大起,朝杜云觑了一眼,立刻凑到雪荔耳边,声音极低极低:“今晚好好让我‘欺负欺负’。”
又开始了,雪荔不再理他,恰巧电梯到了,雪荔用手肘抵开聂颖谦,整了整自己着装,率先走出了电梯。
聂颖谦看她踏着八厘米高跟鞋就又气又急,跟后面追着:“你慢点!怀孕在呢!”
杜云笑着跟了出去。
*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只要我三天不在你身边,你就会渴望我,信不信?
五楼有优美的轻音乐,应该是庆祝创立酒会的,只剩一人的观景电梯在那三人下去后悄寂无声,一直站在电梯中面对夜景沉默似空气的那名客人慢慢转过了身,一双极致钢灰的瞳孔冰凉蚀骨,眼球上爬满了绝望的红丝,他在电梯中昂扬挺立,扣上一粒西服纽扣,面容冷肃,深深闭上眼睛乞求一片心灵的宁静,之后,他打开了双眸,如沉寂在千年寒湖底的黑曜石,散发着冷冽的凉意,他走出去,修长双腿优雅的前行。
酒会来了许多人,聂颖谦一到,诸多商界人士都前来找他攀谈,雪荔向来不喜欢与人应酬,于是借机和聂颖谦说:“颖谦,你去忙你的,我去吃点东西。”
聂颖谦朝自助餐台看看,然后拉住雪荔手腕,温柔的望着她:“那你别走远,我招呼一下就过来。”
“好。”
雪荔点点头,转身一个人朝自助餐台走去泶。
聂颖谦看了她几秒钟然后带着杜云往人群集中的地方走去。
雪荔端了杯香槟浅浅品饮起来,怕对腹中胎儿不好她也不敢多喝,只浅啜一口用舌尖尝尝味道。
看到餐盘上有草莓蛋糕,雪荔来了食欲,刚放下香槟就觉得头发被背后拉链绞住了,她低头皱眉,双手从后反剪,一手去握自己马尾,一手试着去拉背后拉链,从腋下探出去的视线突然看到一双光可鉴人的黑色皮鞋,雪荔忙说了起来:“颖谦,我头发被拉链绞住了,你帮我一下。铕”
一双有着凉意的男人的手帮助了她,随着拉链轻轻滑下,雪荔的头发被身后男人握起并带到一边,然后拉链又被轻轻拉上,雪荔雪白的背像道华丽的闪电,随着拉链闭合,她的肌肤突然触碰到男人指骨,冰凉沁骨,她吓了一跳,这完全不是聂颖谦的手。
带着惊吓转身,愣了数秒变成意外。
作为常碧宜的男友,也作为傅耀希的同事,雪荔记得他——陈清宏。
四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邓小姐?这么巧?陪聂先生出席的吧?”
陈清宏一双眼睛笑的弯弯,友善绅士。
雪荔垂首微笑,稍稍有些尴尬:“是的,陈先生是?”
“我叔叔在政府工作,他给的邀请函。”
雪荔点点头,陈清宏不开口,两人的话题眼看就要就此打住了。
陈清宏的目光仿佛带着等待,仿佛在等待雪荔说什么或是问什么,可雪荔什么都没说,气氛一度有些冷场,陈清宏朝聂颖谦的方向觑了一眼,之后看似随意的主动开口:“听说耀希爸爸今晚也会来。”
他的眼神看起来似在留意雪荔的表情,又似在等待雪荔开口,但当雪荔抬头时,他的眼神又自然起来,刚才瞳孔里蹿升的那股奇异的神色诡异的消失了。
“陈先生,我先去我先生那边了,失陪。”
“哦,好好好,再见。”
陈清宏立刻迎送雪荔,目光驻足片刻,一个旋身表情已经冷淡下来。
走到会场外厅,陈清宏找了个人少的静区掏出了手机,神色并不舒朗,拨号键按下去后急忙贴到耳边。
那端接电话几乎与他贴上耳朵在同一时刻,没有声音,只有旖旎的音乐。
“看到她了?”
“嗯。”
电话那端的男声仿佛来自深渊,让人有一种隔世的错觉与恍惚。
陈清宏淡眼瞟了瞟从他身边路过的客人,转个方向面朝墙壁,声音压的更低:“她没问你,我甚至故意提起你父亲,她都没问你,放手吧,她完全不在乎你,不要……”
嘟嘟嘟……
陈清宏愕然,想不到对方竟然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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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在九点整结束。商界名流一一离开。
泡浴后神清气爽,聂颖谦穿上浴袍从浴室走出来,看到雪荔站在露台上吹风,忙拿了床上的薄毯走出去给雪荔披上。
“大半夜你不在床上等你老公来疼爱,跑来这里吹风?”
雪荔回头看了看他,微笑,轻轻举手抓住聂颖谦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看她表情有些困惑,聂颖谦从后抱住她,将她往后带向自己怀中,两人脸贴着脸,一同张望黑夜下的星星。
“告诉老公,你在想什么?”
聂颖谦搂紧雪荔小腹,双手交叉相叠,雪荔仰靠着他的肩膀,头微微侧向他,聂颖谦稍稍低头便印了吻在雪荔额上。
“是不是看到傅政雄又想起傅耀希了?”
他的声音犹如夜风,很自然也很随性,雪荔听到后不免有些动容,叹口气与他闲闲的聊起来。
“颖谦,他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聂颖谦再次展臂让她瘦弱的身体完全贴于他:“我也很意外,但确实是什么都查不到,傅政雄封的紧,四年前傅耀希入院他就派了部队的人二十四小时看护,傅耀希的队友都见不到他,之后只查到他离开警队去了日本,其他的真的是一点都查不出来了。”
雪荔转身,完完全全推开聂颖谦,表情非常认真:“他离开了警队离开了家?为什么?”
聂颖谦在雪荔最后一个问题中眼神闪烁起来,耐人寻味的看了看雪荔却是什么都没说,摇摇头漫不经心的回答:“不清楚。”
雪荔茫然的叹口气,一脸忧愁。
聂颖谦勾起雪荔尖细的下巴,歪着头,神情放松:“是不是因为他喜欢过你,所以你担心他?或者,放不下他?”
雪荔有些逃避,躲开了视线:“颖谦,我只想和你好好生活,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与我无关呐。”
虽然不知道这番剖白真实性有多大,但聂颖谦为此非常高兴,把雪荔再次搂到怀中,摸着她的秀发轻声呢喃:“邓雪荔,你说你是不是很差劲?当初拒绝我拒绝成那样,如果我不坚持,我们是不是就错过了?”
雪荔埋在他胸口偷笑,轻轻展开掌心摸他的睡袍,瞳孔很亮,一直看向星夜:“颖谦,我记得傅主席这样说过你,他说你非常执着,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我现在真的觉得这是个非常良好的品质。”
聂颖谦笑的越发温柔缱绻:“当然啦,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记得坚持,蜻蜓点水是不会有任何收获的,对你,我更是深有体会。”
雪荔仰头,掌心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强劲的心跳:“颖谦,谢谢你,这四年里,谢谢你这么疼我爱我,对我这样好,女人没有爱情,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所以我现在,完完全全跟你走了。”
聂颖谦柔柔的一笑,轻拍她的后脑勺:“觉得我对你好吗?”
雪荔在他怀中努力点头:“当然,有的时候真的被你感动到想哭。”
聂颖谦深深一声叹息,像是将委屈都发泄掉似的:“邓雪荔,你终于发现我的好了,太差劲了,居然用了四年!”
“哪有!湾湾出生后我就喜欢你了。”
聂颖谦好诧异,用力推开雪荔并矮身***的盯着她:“你喜欢我?”
雪荔避开他的视线,故意撅嘴以示不满。
“喂!老公问你话呢!什么态度?”
雪荔推开他,娇媚的抱怨:“你听力有问题,不和你说话。”
“喂!!!”
聂颖谦狂野的转身,牢牢抓住雪荔并打横抱起了她,雪荔长长的睡裙从他手臂上垂落,他看着她,笑的双眼灿灿:“为了惩罚你对老公的蔑视,今晚要让你欲仙欲死!”
雪荔在他怀中沉寂,不挣扎也不逃避,用双手抱住聂颖谦的腰,下巴昂起来去看他的眼睛:“颖谦,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正经一点?”
聂颖谦一边抱着雪荔回房,一边兴致勃勃眼瞳又出现那种风情万种的波痕:“没听过四十多岁的男人是精品吗?”他把雪荔稳稳的放在床上,双手却撑在床边,生怕压到她,附耳轻语,邪笑妖媚:“生龙活虎,你不是最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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