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杜莎夫人
身穿紧身连衣包臀裙的女人背靠着墙壁瓷砖,右手抱胸左手点了根烟,正在慢慢吸食,身穿背心短裤人字拖的傅耀希与女人相对而立,双手插在裤兜中,远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突然看到女人笑了,并将含在嘴里的烟雾用性感的表情吐到傅耀希脸上。
完全就是勾.引。
聂颖谦和雪荔远远看着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当侍者回头看着停步的他们觉得奇怪时,聂颖谦再次拉着雪荔往前走,距离傅耀希越来越近,终于,那靠墙暧昧的男女在听到脚步声后朝他们望来,雪荔就在这时快速低下了头。
搂着雪荔的聂颖谦面露挑衅,在朝傅耀希走近的同时斜扫他一眼,转而眼带轻蔑的瞅了瞅靠墙卖弄风情的女人,雪荔在他怀中并低头,与傅耀希无一丝一毫的交流,两边擦身时,傅耀希低头略略随着他们的远离转动脖颈,余光追索中,瞳孔非常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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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聂颖谦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和雪荔一边聊一边吃,还点了啤酒一个人喝着,雪荔拿饮料陪着,夫妻俩倒是惬意的很。
九点多离开餐厅,还没走完走廊两人再一次看到好几个潮男聚在餐厅门口,手上都点着烟,不知道在聊什么,笑声放浪形骸,这其中一眼便能看到个子最高的傅耀希,而刚才与他在走廊暧昧的女人也在一群男人中间,看来晚上喝了不少酒,全都有些亢奋。
雪荔下意识攥紧了聂颖谦的手臂,他完全感觉的到,什么都没说却腾手把雪荔搂住,将她护在怀中。
潮男们热聊,都没看到从餐厅出来的他们,聂颖谦搂着雪荔正从餐厅大门走出,刚准备从这群人旁边走过,潮男中的傅耀希突然拉扯背对他和别的男人热聊的女人,猛地拽回自己身边并用力抱住,眼神完全醉的不省人事。
“雪荔,让我抱抱。”
“哎呀!傅耀希你真过分欸!想哪个女人呐!”
完全被傅耀希箍住动弹不得的女人口中埋怨但身体却迎合着他,醺醉的傅耀希将重量压在女人身上,惹得女人娇喘吁吁。
其余几个潮男纷纷笑场,那个染着金发的男人扔了把车钥匙给女人:“泰琳,我们去酒吧,耀希交给你啦。”
闵泰琳为了接钥匙身体在傅耀希怀中微微动了动,引发他将她抱的更紧,脸颊完全埋进她的香肩里:“别动雪荔,让我抱抱。”
“傅耀希你很讨厌欸,再……”
“颖谦不要!!!”
随着一声焦灼的喊叫,这边一群人全都朝旁边看去,一个身穿波西米亚裙长发飘逸五官清秀的女人正拼死拉拽那个怒火勃发要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大家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紧抱闵泰琳酣醉的傅耀希扶着她的肩直起了绵软无力的身体,那双钢灰色的瞳孔却完全没因醉酒变轻薄,在看到雪荔和聂颖谦后,冰封般的寒湖激起了万丈狂澜。
“颖谦!!!”焦灼如炙的雪荔没能拉住怒不可遏的聂颖谦,他将她扬臂甩开,并一道火光般冲向了傅耀希。
“哇哇哇……”
好几个潮男被聂颖谦推开,发出一声声刺耳的谑音,而聂颖谦已经完全忽视了这帮人的挑衅,一伸手差点把闵泰琳推倒,幸好被身后的潮男护住。
“傅耀希,我警告你,别再惦记我老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我只想跟我喜欢的女人上床
被聂颖谦单手揪住衣领的傅耀希脚下几次虚浮,身体绵软头脑却很清晰,他用傲慢轻狂的笑眼俯视聂颖谦,只一下下,原本就在努力克制的聂颖谦骤然大怒,拳头差一点就朝傅耀希砸去。
“颖谦!!!”雪荔突然挤进人群从旁狠狠抱住聂颖谦手臂,胆战心寒的哭求他:“我们回去吧,我累了颖谦,我们回去吧,快走吧,我真的累了!”
“喂!你哪位啊?放手!我他妈叫你放手!”
被提着背心的傅耀希偏头冷笑,舔自己唇角,表情嚣张以及,原本就无法克制的聂颖谦在看到有男人帮傅耀希出头他还一副挑衅的姿态心头怒火更为猛烈,立刻一声谑笑,再也不理会雪荔,一把扬开她眼看就要和他们打起来了。
“君君,放手!砝”
那名染着金发的潮男突然走出来,并抓住与聂颖谦冲突起来的男人的肩头,迫使他无法再上前一步。
“烨!你搞什么玩意!”
“放手!遒”
被叫做“君君”的潮男在回头恶狠狠瞪了眼叫“烨”的那名金发潮男后最终松开了聂颖谦的手臂,并被金发潮男往后带了两步,他退后他上前,位置陡然一变。
“豪世的聂总,家父口中响当当的人物,久仰。”
被识破身份,盛怒中的聂颖谦眉间有一丝松动,一边紧揪傅耀希背心不放,一边漫不经心随意昂了昂下巴:“你谁啊?”
金发潮男低头浅笑,声音优雅许多:“仙岛的闵世秦是我父亲。”
闻言,聂颖谦倒是非常意外的松开了紧眉,带着犹疑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笑过后很突然的推开了傅耀希,整理呼吸的时候拽开了自己领口,姿态很野性:“原来是闵董的公子,既然都是熟人我就不为难你们了,”在众潮男因金发潮男的话对聂颖谦侧目相看时,聂颖谦再次盯住傅耀希,眼神冷冽如冰:“傅耀希,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惦记雪荔,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几乎是切齿般咬出来的字句,闻言,傅耀希倒是毫不在意的笑了起来,抬眸瞬间看到了站在聂颖谦身后缩的可怜兮兮又满目惊恐的雪荔,脸上的笑意急遽冻结了下,脸庞的肌肉不知是不是因为笑太多而开始在皮肤底下抽搐。
“愣着干嘛?!”转身的聂颖谦满腔怒火,对着满脸惊恐的雪荔吼喝:“走!”
握住雪荔手腕拉着她大步走上马路,在傅耀希毫不避讳的视线中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并转瞬消失。
一直聚集在餐厅门口的几个潮男眼神纷纷从扬长离去的出租车转而投递到傅耀希身上,金发潮男搭上了他的肩膀,成功的将那染着寒光的润眸转移到自己身上。
“怎么?你喜欢的就是刚才那女人?”
傅耀希不知为何情绪又暴躁起来,扬臂挥开男人的手,酒醒了不少,但脚步依旧虚浮,朝马路走时跌跌撞撞。
“耀希,我送你回去。”
闵泰琳拉住傅耀希,一边使眼色让其余几个男人盯住他,自己则快速去停车场取车,开了跑车出来接上傅耀希便远远离去。
车速很快,傅耀希完全仰靠在椅背上,疲倦的闭着眼睛,眼下一圈青带,夜风鼓起他的背心,大片胸肌若隐若现。
闵泰琳突然靠边停车,之后转身面对傅耀希而坐,很大胆也很狂野的拉过他的一只手往自己大腿根里放,傅耀希登时睁开眼睛并面色冷厉的朝她看来。
闵泰琳并不畏惧傅耀希的严厉,娇俏的斜勾着媚眼,吐气如兰:“耀希,我之前听一档夜间电台节目,说男人到了七十岁***还很旺盛,是不是这样?”
说话的同时眼波像毒蛇引信般飞媚,那只手带着傅耀希的手已经触摸到了连裤黑丝袜的裆部,只差傅耀希这一桶油,火势马上就能烧的烟灰不剩。
傅耀希勾起了笑容,目光却出奇的死寂:“好像是吧。”
见他回答自己的问题,闵泰琳心中特别激动,眼看今夜的一幢美事就要成功一半,她又性感的翘起半个臀部,朝傅耀希倾身,好将香气与胸前沟壑送去男人感官中。
“那你这个岁数呢?不是如狼似虎了?”
傅耀希笑意更是扩大到极限,一只手还放在女人身下湿热处,却全然不在意,醉笑着摇摇头朝自己这边窗外望了望,之后又转回来看着闵泰琳:“是啊,如狼似虎,一点没错。”
闵泰琳身体像烧了一把火,立刻用双臂挤住胸前双峰,沟壑呼之欲出。
“耀希,晚上我们去酒店吧,嗯?”
女人的手离开他并换做双腿紧紧夹住,傅耀希仰头吐口气甚至还在笑,却很突然的将手抽出了女人双腿.之间。
“泰琳,我说过了吧?我只想跟我喜欢的女人上床,还有,”他向她看来,却在下一秒掌心撑着身体从车门翻出去,动作狂野凌厉,他在车外站稳,微微倾身让声音放低,“我从不乱搞男女关系。”
说完,傅耀希转身朝马路上疾驰的出租车扬臂,闵泰琳还未来得及尖叫,傅耀希已经乘了出租车远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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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聂颖谦带着雪荔回到台北,杜云等候在出站口,聂颖谦和雪荔一走出机场,杜云便上前接过他们的行李跟随其后,聂颖谦依旧习惯搂着雪荔让她偎着自己的怀,之后三人走上林肯,朝海滨路返回。
“杜云,湾湾这两天乖不乖?”
林肯刚发动,雪荔就忍不住问了起来。
聂颖谦听闻闷头一声笑,握着雪荔手背朝窗外看去。
看到杜云为难的回头看她,雪荔就知道聂颖谦为什么为她的这句话发笑了,叹口气,还是忍不住追问杜云:“湾湾很调皮吗?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杜云似乎是在措辞,缓缓眨了眨眼睛:“太太,湾湾这个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不碍事的。”
聂颖谦终于没忍住回头朝雪荔哈哈大笑:“老婆,你自己生的孩子你自己还不了解?聂简萝以后绝对是女流氓,你信不信?”
“聂颖谦!”雪荔气躁的拍了一下聂颖谦的手背,不满的说道:“哪有爸爸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聂颖谦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从客观的角度分析,咱们要正视现实嘛。”
雪荔瞪了聂颖谦后便不再与他多说,见雪荔沉默,杜云这才从自己窗边微微侧目,和坐在其后面的聂颖谦说起了公事。
谈及公事聂颖谦完全换了副面目,非常严肃而果决,雪荔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单手撑着下巴朝窗外张望,一个小时后林肯驶进了花园。
“爹地妈咪!”
刚走进楼,湾湾便风风火火扑了上来,聂颖谦抱都抱不及,差一点被湾湾带倒在地。
“老天哪!聂简萝我求求你了,不要这么粗鲁行不行?”
攀着爸爸脖子的湾湾扭身朝雪荔望来,笑眯眯的,十指在身前对了对,一看就是求人的标准动作:“妈咪,你带礼物给我了吧?”
雪荔下意识朝聂颖谦看一眼,聂颖谦也正在看她,夫妻俩心领神会完全明白对方的想法,之后一起发笑。
雪荔分发礼物的时候,聂颖谦和杜云去了书房,雪荔稍稍朝他们看了一眼,觉得走入书房的聂颖谦又变成她在豪世看到的那个专注认真的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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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杜云留在家里吃晚餐,聂颖谦并且吩咐佣人帮他准备行李,说是要去香港一周,晚餐后,聂颖谦就和杜云奔赴机场,雪荔只觉得他走的特别急,神色也不太好。
第二天皇家上演出,常碧宜已经退出皇家首席了,现在由另一名毕业于中央舞院的十七岁女孩担当首席,雪荔不管是作为当年的芭蕾舞皇后还是作为如今的豪世总裁夫人都要到场祝贺,问了湾湾小丫头不愿意去,雪荔也没勉强,下午四点多喂了湾湾鸡蛋羹后便由司机送去皇家表演大厅。
在vip首座遇到了常碧宜,让雪荔尴尬的是,作为常碧宜男朋友的陈清宏也出席了新首席的首场演出。
雪荔和常碧宜倒是话题不少,两人一边看演出一边聊着台上演员的细节,都是内行人的话,陈清宏干坐在一边,插不上话也看不懂台上那高雅的艺术。
散席后,皇家照例举行庆祝会,雪荔自然也跑不掉,连带上届首席常碧宜与其男友都一同去了酒店。
包厢三大桌,全是皇家舞团的演员,还有几位像陈清宏这样的演员家属。
雪荔同常碧宜和陈清宏坐在一起,吃饭时也不容易无聊,常碧宜一直和雪荔说话自然也没留意陈清宏,偶尔与男演员或经理喝过酒后,陈清宏拿出手机在桌下发了条短信,又奇怪的抬头看了雪荔一眼,使得这条短信神秘兮兮。
常碧宜上洗手间那短暂的时间内,陈清宏仿佛像把握时机般找雪荔攀谈,他的身体隔着常碧宜的位置微微朝雪荔靠近,声音也很低暗,仿佛两人聊的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雪荔,我昨天见到耀希了,晚上在一起喝酒的。”
乍闻,雪荔脸色微微变白,她握着筷子,举也不是放也不是,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他昨天也回台湾了。
他回台湾了,这是不是代表他回家了?
“耀希走了四年,突然见到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雪荔朝他看了一眼,或多或少因陈清宏的坦然真诚放松了心底的一些忌讳,不由得问了出口:“陈先生,耀希……他真的离开警队了?”
陈清宏显然一脸讶异:“当然啦!你不相信吗?耀希在你结婚当晚急症住院,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他爸爸派了部队的人看守,除了家里人谁也见不到,大概两个月后他就发了邮件给我们领导,直接请辞了,当天就去了日本,这我也是听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他一度患上抑郁症,一直在日本疗养院疗养。”
“抑郁症?”
雪荔张嘴难以相信。
木然看着陈清宏的瞳孔,有些发懵:“那他为什么不回家?哦,我是说,”雪荔朝桌上其他人看了一眼,见没人看她便又小心翼翼放低声音和陈清宏交谈,“我是说,其实我在他妹妹的婚礼上见到他了,他,他好像跟家里人闹的很僵……”
陈清宏明白雪荔意思后叹了一口气,继而从桌上烟包中抽出一根点上,表情有些力不从心:“雪荔,我说这种话真的很不合适,但你好像又不明白,”再次叹口气,避开雪荔的脸将烟雾吐出来,然后再去看雪荔,“耀希跟他爸爸完全决裂了,因为你结婚他几乎抛弃了所有人,一个人远赴日本,一待就是四年,想一想也很可怜的,在那边无亲无故,心里又难受,说不定身体还不好,不是说一直都在疗养嘛,谁知道呢,反正过的不容易啊。”
雪荔不敢置信,尽管陈清宏也将傅耀希离家赴日的因由归结于她的结婚,但她还是不想相信,也没有自信相信,难道傅耀希就完全为了她,抛弃了自己的事业抛弃了自己的家人抛弃了一切一切,连祖国都不要了,一个人跑到日本四年?她真的没法相信这样巨大的改变是因她而起。
恶魔缠身·女人,你无处可逃 你总是把血染到我的东西上
雪荔想到了游艇上亲吻傅耀希以及酒店大堂挽着傅耀希的女人,带着疑惑再次问陈清宏:“陈先生,我在三亚看到耀希身边带着一个女孩,那是他女朋友吗?”
陈清宏立刻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欸,昨晚也没听他提起,要不我帮你问问?”
“啊不用不用!”雪荔被陈清宏这句话吓到,慌忙拒绝并快速进入下一个问题:“对了,耀希这次回台北,是不是打算回家了?”
陈清宏弹了弹烟灰,视线若有所思的从桌上一个人脸上回到雪荔脸上:“看样子他没有这个打算,至少昨晚他家里给他打电.话他完全不接,“略顿,眼神却泛起了期盼,身体也朝雪荔靠近了些,“雪荔,我觉得,如果你找他谈谈,劝劝他,他说不定会听你的,如果真能这样那就太好了,你不知道他妈妈自他去日本后哭成什么样,还有他的姨,我都见过的,两年前还来警队找过我,问我耀希有没有和我联络,唉,真够无奈的。”
雪荔踌躇着还想说些什么,不料常碧宜回来了,两人的谈话至此打断,之后又伪装成一片和谐,谁都没再提起傅耀希的事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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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场,一行人步出酒店,林肯已经在路边待命,雪荔和常碧宜拉着手,仿佛感情很好,一直在笑。
惟独一直走在她们后面的陈清宏淡淡看了眼林肯几米后的那辆贴着单透膜的奥迪,没有人注意那辆车,就连雪荔都没看到逦。
“雪荔,你陪碧宜站一下好不好?我取了车就来。”
不放心女朋友的陈清宏一向雪荔提出请求雪荔就笑了,自然答应,陈清宏拍了拍常碧宜的上臂人便朝停车场走,转身时不动声色的拿出了手机,果断的从最近联系人中按下一个号码。
那端很快接听,却没有声音。
陈清宏自顾自说起,在快要擦过那辆紧闭车窗的奥迪时,对着一片漆黑完全看不见车里情况的挡风玻璃诡异笑了笑。
“她问你了,还问了很多。”
陈清宏觉得自己一定见鬼了,居然脑海里看见了车里那人那灿阳般的笑容,很明媚也很幸福。
之后与奥迪擦身而过,而两人的通话在对方一句话都没说的情况下倏忽中断,一串嘟音后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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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陈清宏、常碧宜分手后,雪荔坐林肯回海滨路,翻开手机没看到聂颖谦来过电.话,心里不是很急,于是吩咐司机在前方十字路口转向,雪荔打算去给湾湾买一套童话书籍。
司机在车里等,雪荔独自一人去书店选购图书,晚间不到九点,逛书城的人居然挺多,雪荔右手挽着包包,慢慢走过学前儿童的启蒙图书区,很细心的翻看一本又一本,觉得好看的都会给湾湾买回去。
手里拿了两本童话书,雪荔还在选购,鼻腔突然有血腥味泛起,刚吸一下血腥味反冲回咽喉而一滴鼻血顺着鼻腔流了下来。
太突然雪荔根本措手不及,急忙仰头并大步走向中间半人高书摊,还没把湾湾的图书放在上面以腾手去包里拿纸巾,后脑勺已经从后被人压住,那人施加了力度,迫使雪荔低头,一块染有檀香的手帕捂住了她的鼻子。
“别昂头,血会呛到气管里。”
优雅如大提琴的声线一出,雪荔不用看都知道护住她后脑勺的男人是谁。
在男人掌心中低头,娇小的身子完全陷在男人伟岸的胸膛里,随着他的移步而移步,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但眼下她无计可施。
他的手压住她流血的鼻子,血液混合着檀香的味道有些古怪,雪荔的脚步赶不上他的,被他带的有些凌乱,于是本能的用手攀住他捂住自己鼻子的手臂,不知道究竟是谁因此微微发抖,两人都明显感觉到了。
带雪荔走到公共洗手间,傅耀希抽离按住雪荔后脑勺的那只手,转而搂着她左边肩头,右手拧开水龙头,掬了清水开始清洗低下头来的雪荔的鼻子。
“别吸水,放松。”
傅耀希如此温柔的一说,雪荔有点紧张,急忙松开鼻翼,让更多的血流出来。
鼻血止住,傅耀希放开了雪荔,让她自己清理一下,他则转个身,臀部靠在洗手台上,双臂抱胸,头微垂,像某种沉思。
雪荔关上水龙头后还没等她打开包包拿纸巾,傅耀希已经递上了重新折一面变得干净的手帕给她,她没看他,两秒后接过了他的手帕,擦干鼻下和脸上溅到的水滴。
重新还给他依然没看他,眼下只看到他漂亮的手指,之后听到他仿佛苦笑一般的声音:“你总是把血染到我的东西上。”
心一惊,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他,正见他自嘲般摇摇头,将手帕塞回运动裤中。
傅耀希重新靠回洗手台,却偏头朝雪荔望着,见她有些局促,他也不装绅士不迂回,扭头过于专注的看着地面,直截了当的问道:“愿不愿意来我身边?”
余光看见雪荔看他,一定充满了惊讶和茫然,他的侧脸勾起了笑容,正面中的目光却非常冷厉果决:“还是和四年前一样,你只需要决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聂颖谦那边我来处理,我有筹码,可以……”
“耀希!”未等他说完,雪荔已经严厉打断了他,傅耀希有些意外,转目朝她认真的望来。
雪荔吐了口气,不知为何再看他时竟然这般镇定,毫不紧张:“我现在非常爱颖谦,也非常爱我的女儿我的家庭,我爱他给我的一切,“略顿,因为看到傅耀希的脸色已经变白变黯,还散发着阴骇,她试着去说服他,于是声音变得柔和一些,“耀希,人要向前看,不要沉浸在过去,”突然又想起了某件事情,雪荔友好的试问,“对了,在三亚见到的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吗?”
傅耀希好长时间面无表情,之后开始冷笑,眼神如刃,完全带着怨念,身体从洗手台前站起,双手也自然而然垂下并***运动裤口袋中,身姿挺拔俊傲,完全的不可一世唯我独尊。
“既然都拒绝和我在一起了,还问这些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他的口气非常凌厉,很伤人,雪荔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也不想再说,而傅耀希,已经朝前走出去,背影除了英俊还特别压迫人,看他的姿势总让人觉得太过痞气。
雪荔没有去追,当她买了湾湾的童话书离开书城时,早已不见隐匿于黑夜中的傅耀希了,她深深呼吸,仿佛想将不愉快全都倾吐出来,之后打开车门钻进了林肯,司机稳稳的送她回到了海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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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湾湾念完童话故事哄她睡下,雪荔从房间出来,沿着走廊走了几米回到了她和聂颖谦的卧室。
这个男人留在家里的气息如此强烈,以致他突然不在身边雪荔就格外想念,一个人靠在床头,房里亮着水晶宫灯,如此明亮又如此寂寞,雪荔握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谁想到夫妻俩像心有灵犀般,聂颖谦早一步打了过来。
“雪荔,在干嘛呢?”
听他的声音有一些疲惫,雪荔突然很心疼:“颖谦,你还在忙吗?”
那端面对落地窗看着香港夜景的聂颖谦掐了掐自己眼窝,倦怠的笑了笑:“嗯,还在开会呢。”
雪荔扮可爱故意对着电.话撒娇:“哎呀呀,那你赶快回去开会啦,不要因为我让你的员工加班嘛,我可承担不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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