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村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葫芦村人
她可是把一切筹码都赌到了刘春来身上。
杨翠花摇头,“不会,可能是别的事情呢。”
口上这么说,心中却没有底。
说完,同样也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
“去看看……”杨翠花装出一脸平静。
田丽也跟上了她的脚步。
“八祖祖,八祖祖……”刘大春听到广播的通知,急了,直接往刘八爷的院子跑去。
还在外面,就叫了起来。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过来。
刘大兵则是急冲冲地向着外面跑去。
整个队里,就靠刘八爷拿主意呢。
加急电报,公社用大喇叭通知,只有出了大事。
有好些年没有听到过了。
“叫唤啥!老子还没死呢!”刘八爷本来正在院子里的树下躺在逍遥椅下睡午觉。
墨蚊虽然多,他手中有着篾条编织的蒲扇呢。
何况,旁边的火盆里,燃着湿润的苦蒿,这玩意儿,熏墨蚊儿那是相当管用的。
“八祖,春来莫不是出了啥事儿?”
刘大春不能不急。
要是刘春来出了事儿,他这辈子就真的没有指望讨婆娘了。
“我让大兵去打探消息了。遇事不要慌张!说不定是好消息呢!”刘八爷这话没底气。
所以,声音中气不足。
我真的只是村长 029 电报惊动了公社书记
电报这玩意儿,跟普通小老百姓没有多大关系。
整个公社,一年都没有几次收到电报的时候,更不会用大喇叭通知。
除非是急事。
刘八爷都说让人去打探消息了,只能等。
急也没用。
刘福旺夫妻两人,急冲冲的往公社赶去,杨爱群走在前面,担心儿子出了事情的她很是慌张,好几次脚没踩稳,都差点摔到路边的坎子下。
亏得刘福旺就跟在后面,一把拉住了。
到了后来,刘福旺索性就牵着杨爱群往公社走。
“慌里忙闯的干啥,急有啥用?万一是好事情呢?搞不好就是春来带去的那批裤子好卖,他拍电报回来,让四队把剩下的做了。”
刘福旺也琢磨了,儿子发电报最大可能的事情。
杨爱群看都没看他,不满地回答,“要是那些裤子,春来不直接给四队的人发电报?你硬是大队长,啥事儿都得通过你?”
妻子这会儿明显不是能沟通的,刘福旺也就不说话了。
农村里,除了上学的孩子,基本上没有星期天的概念。
不过公社里不同,除了供销社、邮局等,大多数部门的人,只要家住附近的,都回家去帮着干农活了。
工资不够养家糊口,要是还不帮着干农活,那就说不过去。
要是遇着当场天,不管是不是应该休息,各部门都别想休息。
很多人都是当场天才到公社。
幸福公社,从五十年代末期开始农村合作社改公社就开始存在了。
是方圆百里最小的一个公社。
整个公社,只有四个村,27个村民小组。
为什么这么小就划一个行政单位?
穷。
穷得别的公社都不愿意接收这四个大队。
现在公社已经改成乡,不过大家还是喜欢说公社。
叫了几十年呢。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公社该有的,公社党支部,还是生产计划处、信用社、供销社、中心学校、医院、邮政局、农技站、广播站、食品站、茧站、武装部、大会堂、中心食堂等等,都有。
公社小,加上穷,很多单位只有一名干部,或是一个干部兼任几个部门的工作。
六十年代修建的公社,与其他地方并没有不同,不同的也就是规模大小。
一条两三百米长、五米宽的土路两边,各修着一排青砖黑瓦石灰镶缝的房子。
很有些时代特色。
这里集中了整个公社所有单位。
中间的街道,就是周围各大生产队赶场的地方,每当2、5、8号,三天一场。
今天不当场,街上也没啥人。
两人急冲冲地跑到了邮电所的房子,杨爱群直接冲了进去,“电报呢?电报呢?”
刘福旺跟公社的人都认识,好歹是干部,到了门口,反而慢了下来,甚至还整理了一番自己身上洗得发白还有补丁的衬衣,然后在慢慢走进去。
“这狗曰的短命儿子,拿着钱不当钱,这得多少钱?何超,这电报贵吧?”
杨爱群看着手中那么大两页纸,有些肉痛。
她不认识几个字,却能分析。
要是大事,还能写这么多?
“一个字一角四,这里怕得四五十块!”四十出头的何超,说起来同样肉痛,“要是发挂号信,这才多便宜……”
“发挂号信,晚了。”刘福旺已经从杨爱群手里接过了电报。
只一看,便明白了。
如同他猜测的,是好事。
可对他来说,很多都是坏事啊。
“老家伙,上面写的啥?你倒是给我念念啊!”杨爱群眼巴巴地看着刘福旺。
“春来让四队制衣厂把那批裤子全部做出来,赶着下趟望山公社往山城拉猪的船送过去……”刘福旺把事情说了。
杨爱群听到儿子没事,脸上浮现出笑容。
想到何超说的这封电报得四五十,脸上又被肉痛铺满,“这短命儿子,少写几个字啊!这一整,小半头大肥猪就没了……”
她如何不肉痛?
之前卖猪,喂了大半年,两百来斤的大肥猪,才卖150呢。
刘福旺看完,小心翼翼地把这电报纸折叠成一个方块,装入胸口处的衣兜里。
掏出兜里的8分钱一包的春雨,递了一支给何超,自己也叼了一支。
“叔,你们四大队又开始搞产业了?”何超收的电报,自然知道上面的内容。
“春来当了四队队长,四队折腾呢。”刘福旺一脸笑容。
这些天提着的心,算是落下去了一点。
至少,以前他折腾没有这么快见效,那都得等粮食收割了才知道。
“那也不错,要是春来折腾得好,带着整个公社折腾,以后让那些不愿意接收我们的公社求着咱们并入他们……”何超狠狠地吐出一口烟雾。
“又要并公社?”刘福旺皱起了眉头。
没听到消息啊。
“县里一直不派社长,严书记要了很多回,没人愿意来,严书记不是还有几年就退了?总不能没人管吧?隔壁几个公社都不要咱们……”何超又叹了口气。
他在公社,而且是通讯部门,消息广。
“以后咱们公社并他们公社!”刘福旺冷哼了一声。
随后告辞回去。
何超看着刘福旺夫妻两离去的背影,也不关邮电所的门,直接往书记严劲松的办公室跑。
这事儿,得向书记汇报。
“上面还说啥了?”杨爱群见刘福旺背着双手,黑着脸,知道他没说完。
“这短命儿子,让我把队里木匠集中到四队,从四队里面选木匠学徒,还得到县木材厂去拉木头回来呢……”刘福旺一脸不满。
杨爱群看着他,一脸鄙视,“你这大队长,没想到吧?”
“老子是大队长,他只是小队长!敢给老子安排活?回来打断他狗曰的脚杆!”
“你试试!”杨爱群的语气很平静,眼神却让刘福旺哆嗦了一下。
夫妻两人不再说话。
没走多远,就遇到急冲冲赶来的杨翠花跟田丽,还有刘大兵三人。
“叔,春来出啥事儿了?”满头大汗的杨翠花急切地问到。
刘大兵跟田丽两人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眼巴巴望着刘福旺。
见他们这模样,杨爱群心中不满,不是他们,儿子那里需要受那些罪?
在家里,她养着,多好。
“春来让马上把所有裤子全部赶出来,跟望山公社拉猪的船过去……”刘福旺也没隐瞒,直接把内容告诉了他们。
“真能卖出去?”田丽一脸不可思议。
那都是他们卖不出去的工作服啊。
以前各单位发给干部职工,后来没钱,不发了,也没人舍得买。
改倒是改了,那裤腿跟个扫把一样。
刘福旺把电报掏出来递给杨翠花。
刘大兵打探到消息,也不顾气息都还没平复,又向着来时的路跑去,刘八爷跟队里的人都还等着呢。
“这让我们还得抓紧时间生产?纺织厂那边都不给布料,咱们又没钱……”杨翠花看了电报,有些为难,“叔,这事儿……”
只能让刘福旺出力了。
“先回去把准备工作做了,晚上我去找严书记,明天跟他去县城。”
既然要折腾,刘福旺觉得自己这把骨头还能折腾几年,到时候,折腾不起来,他背了骂名就是。
要是折腾出效果,儿子一路大队长,公社社长,甚至县长也是敢想一下的。
更高的领导?
刘福旺觉得,还是算了,儿子6次高考都没考上个大学,哪里能当那么大的官?
公社。
书记严劲松的办公室。
十二三平米的房间,前后都有玻璃窗,光线明亮。
一张没有上漆,被坐得泛光的木条椅子,靠墙横摆在办公室前面。
中间一张红色油漆斑驳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一摞新旧不一的文件报纸啥的,旁边放着一个搪瓷茶盅。
搪瓷茶盅上,印着红色“最可爱的人”,搪瓷都掉了很多。
穷公社的书记,过得也穷。
五十好几的严劲松,头发已经花白,这会儿,正等着眼睛看着何超。
“真的?四大队找到发财路子了?”
惊喜的声音中,带着不敢相信的情绪。
“那电报上是这么说的。让扩大服装厂生产,马上招人;另外,还要搞家具厂,把周围的木匠都集中起来,要选至少三十个人……”
何超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
那电报上的内容,详细着呢。
严劲松开始用手指轻轻扣着办公桌,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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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是村长 030 把厂要回来?你们好意思么
四大队会议室里。
整个四大队所有大小干部,党员,村民代表,全部坐在里面。
各个队的人,都是争得面红脖子粗。
“既然要这么多人,就得全大队招,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对,每个队分一些名额……”
“当年大队长就偏心,把制衣厂放在了四队……”
“四队的制衣厂,本来就属于大队。里面的那些衣服,也是大队资产!”
四队的人,则是脸色铁青!
刘大兵更是坐立不安。
要不是他回来的路上兴奋,把消息透露了出去,其他队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队长刘春来不在,刘八爷也不参与这样的会议。
刘福旺只是坐在主席台上,也不吭声,只是不时瞪刘大兵一眼。
“嘭嘭嘭!”
吵了好一阵,四队的人也不说话,刘福旺不能让这事情继续下去。
“大家不要忘了,春来当队长那天,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主动提出来承包大队所有的厂,一年五百块的承包费!合同四队一份,大队一份呢!”刘福旺提醒其他队的队长。
所有人顿时不吭声了。
特么的,当时要是知道能卖出去,谁不愿意承包谁是傻子!
“队长,我们没说要把厂收回来啊。现在不是要招工吗?”
“就是,招这么多人,各个队分几个啊……”
其他队长没法反驳,所有厂,现在都是四队的。
当时他们还劝了刘春来,说一年500给的钱太多了。
现在能不承认么?
刘龙不乐意了,当即站起来,一脸冷笑:“各队分名额?好呀,那你们每个队,把沟里的田,一个队分给我们一些如何?我们四队人多,田最少,每年家家户户吃不了几顿干饭!国家的税交不够,上交提留都欠着呢。”
各队队长又不吭声了。
沟里的田,那可是粮食主要来源。
每年种两季,现在田里的谷子才开始抽穗,等到以后打谷子了,把水放了,还能种一季小麦或油菜,要不种其他喂猪的菜也行。
四队因为地理位置,不靠河,沟里基本上没有几块水田。
“对啊!要名额可以,拿田来换!春来本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四队吃饱才承包的这些厂!平时我们四队吃不饱,饿着肚子干活,你们也没谁支援点!”谢高全也站了出来。
作为队里除了刘春来外的唯一勉强算是干部的记分员,他自然有权说话。
“那些衣服,本来就是大队的!”一队队长郑建国强调着。
他有些懊恼,要是之前他把这服装厂承包了,他一队将会更强。
“呵!确实是大队的,我们给了承包费啊!要不,大队先把欠我们的工钱啥的给了,我们还给大队?郑队长,你可不要忘了,之前是你带着人卖不出去,才说用这些服装抵大队应该给我们的工钱!只要给了工钱,春来没回来,我是他任命的厂长,我做主,把1356套全部还给大队!”
杨翠花冷笑一声,说话如同机关枪,又快又急。
其他队的人,吵架谁是她的对手?
那些裤子不改,根本就卖不出去。
县城里多了去呢。
见没人再吭声,刘福旺才把嘴里的烟竿取下来,就在会议桌上敲了敲,把烟头敲掉。
“之前我就说了,咱们整个大队,是一个整体!不要老是看到啥都想往自己队里挣。上次开会,春来就说了,咱们要集中力量办大事!现在刚有点苗头,你们就闹着要分,就分这一回?四队发展起来,要扩大,就靠四队那点人就够了?”刘福旺的声音不大,语气却有些严厉。
掌控了整个大队快三十年的大队长,那威严,可不是一般的。
“我为什么同意春来去四队?我只能说,不止这服装厂跟家具厂!如果谁要闹腾,到时候别怪我不留情面!”
刘福旺其实也不知道刘春来究竟要搞些啥厂。
当初说好的那些,一点苗头都没有呢。
大队长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能如何?
再闹腾,以后估摸着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这么多人,一会儿消息就传出去了,以后还怎么当队长?
别说队里其他人,回去自己婆娘都能让他们好受。
于是,一场闹剧就这样被化解。
“各队长,回去通知你们队里的木匠跟学过木匠的,还是按照制衣厂的规矩,师傅、2块钱一天……”刘福旺很艰难地吐出了这个两块钱一天。
作为大队长,他如何不肉痛?
一天两块钱,能买30斤谷子、40个鸡蛋!
可儿子专门强调了,得这个工钱。
“这么多!”
“是不是太高了?”
所有人顿时就炸了。
他们为什么闹腾?
不就是可以有挣钱的机会么?
厂里干活挣钱,下班后,还可以干地里的活。
能吃饱,有钱花,大家不就是这样想的么?
“这是春来电报里要求的。”刘福旺把责任推给了儿子,“另外,除了四队的,其他队里初中以上学历的,也可以参加,学徒工,一个月18块……”
初中!
这让所有人都闹心了。
小学毕业的都没有几个,哪里有几个读了初中的?
“大队长,只读了一年初中的行不?”五队队长廖志光问到。
他儿子就读了一年初中,然后不读了……
“初中以上学历!也就是至少得初中毕业,春来这是准备培养干部呢!”刘福旺透露了一句,“平时喊你们送娃儿读书,如同要了你们的命,现在莫给老子讲条件!”
一众干部跟代表们,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
有孩子还在读书的,则没有那么多心思,得看。
万一刘春来这次又是鸡公屙屎——头节硬,娃儿读书多浪费钱。
“没事就各自回去,赵定军,你先留下……”
赵定军是木匠,祖传手艺,平时周围各家各户嫁闺女陪嫁的嫁连,都是找附近木匠打的。
木匠多,打家具的少,他有手艺,日子也不好过。
地里那点收成,根本就不够一家老小吃嚼。
原本听到两块一天,正激动,琢磨晚上要提只大公鸡到大队长家,好好感谢一番。
“春来说,让你去四队当家具厂厂长,除了2块的工资,每天补贴5角,不过你得带徒弟,明天开始,就得让他们学改锯跟刨啥的……”刘福旺不满儿子直接给他安排,可也没有一点拖累刘春来的计划,“人,先从四队选,其他队的,初中毕业,那是硬性要求。”
“福王叔,这、这……”四十出头的赵定军,眼泪都快激动出来。
“行了,好好干,回去准备吧。另外,多准备些工具,缺啥,就找钢铁厂的赵和平打,他是钢铁厂厂长。”刘福旺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就一个铁匠炉子,他也敢说那是厂。
刘春来没说,刘福旺直接替儿子任命了刘春来甚至都没有计划的钢铁厂的厂长。
总不能他这个大队长还没有小队长权力大吧?
老子不如儿子,能行?
“你们也回去干活,让人去望山公社那边问问,不要空手去。”刘福旺叹了口气,对杨翠花几人吩咐。
杨翠花点头,“叔,放心吧,一会儿我跟田丽两人去。上次春来带着我们去过,认识人。”
“大队长,严书记来了。”
正在这时候,大队长狗腿子二狗蹿了进来,一脸急切。
严劲松来了?
刘福旺顿时愣了。
他来干啥?
莫不是也想让把厂交给公社?
一时间,刘福旺脑海就闪现出众多的想法。
还没等他迎出去,严劲松就跟生产计划办主任陈正康两人进了大队会议室。
“你们来干啥?之前就说了,你们催也没用,队里大部分粮食都交了,总不能眼看着饿死人!”为了不让对方开口,刘福旺先声夺人,随后对着还在发呆的杨翠花几人吼道:“没钱没粮,滚回去想办法!欠国家的,给我说也没用,我也变不出来钱跟粮食……你们穷,难道还有理了?”
杨翠花几人顿时就低着头溜了出去。
田丽差点就笑了,急忙捂住嘴。
“大队长,你把刘洋婆娘骂哭了,那狗曰的怕是要来找麻烦……”
作为狗腿子,如何不理解大队长心思?
公社书记又如何?
反正他又不给自己分粮啥的。
看着刘福旺这拙劣的表演,严劲松跟陈正康两人相视而笑。
“真以为我们是来抢东西的?这次不催粮,也不催钱,说修路的事。”严劲松看着刘福旺那努力装出愤怒的表情,忍着笑开口。
我真的只是村长 031 用脚丈量西南第一大城
“修路?修啥路?”
看着严劲松跟陈正康,刘福旺一脸茫然。
陈正康直接打开手里提着的已经掉漆的黑色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几张图纸。
在会议桌上铺开。
“修你们大队连通公社的路。这条路,早几年不是说修么,没钱……”严劲松看着这位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大队长,脸上的笑容很真诚。
同时,还从兜里掏出烟,给两人一人发了一支。
刘福旺看了一眼,居然是带过滤嘴的红塔山。
平时公社书记抽的可是8分钱一包的春雨,这会儿整8角6的红塔山,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也不伸手去接,“修个屁,公社没钱,我们大队更没钱。”
“真不修?你家春来不是带着四队又搞制衣厂,又搞家具厂?没路,东西运得进来,运得出去?”
严劲松再次把手中的烟往前递。
脸上一脸肉痛。
见刘福旺盯着自己手里的红塔山看,严劲松有些得意,“这可是从县长那里摸来的。”
“我说严大书记,我四大队啥情况,你比谁都清楚,这刚见到一点成效,公社就来打秋风……”刘福旺完全不顾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那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
可不是他这种国家都不给发工资的大队干部。
“谁打你们秋风?刘支书,你们这路,没谁想修。严书记这不是上午刚从县里回来?问县里要了点钱,今年的统筹款、提留,咱们公社都不交,修路。严书记把指标第一个给了你们四大队。”陈正康看不下去了。
“有钱?”
刘福旺来了精神。
“隔壁几个公社都不愿意接收我们四个大队,与其求着被人收编,不如我们自己搞出成绩。”严劲松当即就把目前整个幸福公社的处境说了。
随着改革开放的持续,原来的公社都转变成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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