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村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葫芦村人
于是,王新民立即就让会计过来拿钱,同时安排人去通知工人们回来领钱并且开始加工。
“厂长,这裤子……”孙小玉看着这一切,眉头完全拧在了一起。
这特么的能叫裤子?
“不做能如何?他们高兴就好,要不然,你去找钱来给大家发工资?按照他们的来,这次车工一条裤子加一毛……”王新民才不管那么多。
只要给钱就好。
那么多工作服,在仓库里堆着发霉,能换成钱,解决了工人的工资,他就可以去别的地方走马上任了。
孙小玉无奈,只能去干自己的事情。
“春来啊,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这直接拿钱砸人……”一出来,刘福旺就肉疼不已。
儿子这种用钱砸人的方法,太资本主义了。
不过,他也想。
做梦都想。
我真的只是村长 062 刘大队长演绎什么叫用钱砸人(求推荐票!)
“这么小的木材厂,能提供足够的木料?”
在制衣厂,张昌贵没有说过话。
可看到在江边的木材厂的规模,他有些担忧。
“具体不知道,问问呗。现在不找他们,能怎么办?”刘春来心中也没底。
一个县城的木材厂,怎么也能供应出三五十套家具的木料,至于后续,就只能找木材厂的人协调,从沿岸上游地区调集木材。
要不是刚好遇到张昌贵,家具厂的准入门槛又不高,刘春来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这问题。
一圈青砖围着不多的建筑,大门口的道路坑坑洼洼。
一个人都没有。
对于骑着自行车过来的三人,收门的门卫连看都没多看他们一眼。
这会儿已经快五点了,即将下班,平时本来就没有几个人的木材厂,这会儿连厂里上班的人都没见到几个。
大家估计都已经准备好下班了。
“同志,请问买木材该找谁?”刘福旺从刘春来手中争取到了拿钱砸人的机会,这种事儿,自然不会放弃。
门卫这会儿正在拿着一份旧报纸看着,听到有人问,头也没抬:“里面找厂长,快下班了,明天再来吧。”
“这会儿还早呢!”刘福旺愤怒地想要跟对方理论。
刘春来直接拉着他爹进去了。
对于他们来说,热天太热,中午的时候都是在家里干别的,下午四点之后才出门干活,一直到八点半后天黑才收工回家。
可城里不是这样啊。
刘大队长估计也没有跟这些单位打过交道。
外面看起来挺小,不过进来后发现,内部还是很大的。
入口左侧,是一排同样青砖黑瓦的房子,每个门口都挂着黑底白字的牌子,写着每个房间都是谁的办公室。
右侧则是一排脸盆大小的笔直木料做柱子,牛毛毡为顶的敞屋。
里面摆着几台锈迹斑斑,外表油漆都已经看不清本来颜色,脏得不行的锯床跟刨床等设备,地上倒比较干净,除了风吹来的各种垃圾,锯末都看不到多少。
更远处,则是大堆堆的木料整齐摆放着。
一人抱不住的粗大松树、比人头还大的柏树,就这样堆在里面。
“这料够了。”
张昌贵看到棚子下的木料,点头说道。
刘福旺径自走进了挂着“厂长办公室”的房间。
里面没人!
“人都死完了?厂长在哪里?老子要买木料!”刘福旺也懒得去找,站在门外,扯开嗓子吆喝了起来。
看着老头子这架势,刘春来直往后退。
“吆喝啥?下班了,买木料明天来。”一个办公室里面,伸出一个脑袋,对着刘福旺不满地说到。
这是一个女人!
起码得四十出头,而且是这年代比较流行的短发,还汤成了爆炸式。
刘福旺对她说道,“同志,我真是来买木料的。”
“下班了,明天来。”女人丢下一句话,就缩回了房间。
刘春来这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年头国营单位的态度,之前在山城的国营百货大楼,虽然也是态度恶劣,却没有这样连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的。
这木材厂,应该要6点才下班吧?
“都是这尿性,买的不多,他们卖不卖都有工资领……”张昌贵叹了口气。
显然,他跟这些木材厂打交道的时间不短。
“要是这样,就不好整了。”
刘春来也有些无奈。
时间越长,对他来说,越不是好事。
从接了订单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时间了。
“哗啦~哗啦~”
刚才有个女人探出脑袋的那个房间里,响起了一片声音。
这些狗曰的!
居然在办公室里打麻将。
刘福旺怒了,提着包,直接往那房间走去。
刘春来怕出事儿,急忙跟了过去。
眼看严打就要开始了,如果老爹那暴脾气上来,这后果指不定就严重了。
房间里面,摆着一张木头方桌,四个穿着衬衣的中年人各坐一方,刚才那个伸出脑袋的女人坐在一边,正在织毛衣,还有几个站着围观的人。
还算比较宽敞的房间,这会儿烟雾缭绕,拥挤不堪。
刘福旺进来,并没有影响里的麻将,桌边的几人,正在快速地砌麻将。
没人理会进来的刘福旺。
连刚才伸出脑袋让明天来的女人,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随后不再理会刘福旺。
刘福旺也不气恼,一边走,一边拉开手中旅行包的拉链。
“赶快丢骰子,打不了几把,要下班了……”
“就是,一会儿还要回去煮饭呢!”
正对着门口的一名中年眼镜看着进来的刘福旺,手中的骰子没有丢出去,其他几人一边催促,一边扭头看向门口。
刘福旺手里已经拿出了一叠黑色的大团结。
“啪~”
走到麻将桌子旁边,刘福旺直接把手中的一叠大团结丢到了桌子上。
“我要买木料。”
说话的同时,还在继续从包里往外掏钱。
没人回答。
“啪~”
又是一叠大团结丢在桌子上。
所有人都看着刘福旺,目瞪口呆。
一直都是买木料的人求着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嚣张的客户?
当然,如果是领导干部啥的,来之前就会有人打招呼,他们也不会这样干不是?
“啪~”
“啪~啪~”
大团结一叠叠地砸在桌子上。
十多叠捆着的大团结,在麻将桌中央凌乱地堆着。
房间内,不少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木料厂几个是时候见过这样嚣张的客户?
就连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的刘春来跟张昌贵,也都是目瞪口呆。
“老头子这摆足了一副资本家用糖衣炮弹攻击的嘴脸啊!”刘春来可没想到过,刘福旺会这样干。
这才叫用钱砸人!
张昌贵点头应和。
这种事情是他不曾想过的,刘春来貌似也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我要买木料,厂长不在么?如果不在,我就去隔壁县,大不了呢,多花点运费。”刘福旺见没人开口,包里已经没钱了,又伸手去从桌上把钱一叠叠地往包里装。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是跟着刘福旺的手移动。
每见到他把一叠钱装回去,房间里众人的眼皮就跳动一下。
最后他们把目光投到了对着刘福旺坐着的眼镜身上。
“同志,你是要买木材对吧?”眼镜的声音,有些干涩。
“明天来么?明天老子不来了。”刘福旺加快了收钱的速度。
我真的只是村长 063 小厂长野心不小(求推荐票)
“不用,不用,现在就可以。您好,我是木材厂厂长,苏青平,咱们去我办公室谈吧。”
中年眼镜站了起来。
其他几人也不催促让他丢骰子继续了。
刘福旺很满意,装出一脸平静,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这人什么来头?带这么多钱在身上?”开始织毛衣的女人在厂长离去后,震惊地问了出来。
其他人同样也想知道。
“那有一万一!这可是大生意,咱们效益最好的时候,一个月都没有这么多钱吧?”
“看看去!”
于是,众人麻将也不打了,全部围到了厂长办公室外面。
“非常抱歉,平时我们这里也没有几个人来买木材,前阵子上面发文件,要求有人承包木材厂,没人愿意承包……大家没事儿干……”
苏青平提起暖水瓶,一边给几人倒水,一边解释了为啥打麻将。
“那些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来买木料的。而且,这笔钱,只是定金,要的量很大。”刘福旺一脸平静。
跟着进来的刘春来和张昌贵,两人都没吭声,看刘福旺表演。
“我们这里木材多,仓库还有不少呢。”苏青平一时间有些失神,水倒满了溢出到办公桌上才发现。
“你先看看要求吧,如果可以,今天就开始,争取明天我们能运一车料走。”
刘福旺看向张昌贵,示意他把写着加工要求跟规格的单子拿出来。
“今天就可以拉走,无论什么规格的,我们仓库的量都很大。”苏青平急忙表示,“我们可以跟运输队那边联系……”
“你先看看规格吧,我们不是要原木,要的都是必须过了六月,已经干透的木材,而且需要你们帮忙加工成我们需要的规格。”刘春来打断了对方的话。
张昌贵也把写着各种规格的清单递给了他们。
板材、方条、方料等各种规格,都罗列了出来。
“我们也卖加工后的料,不过价格要贵一些。没有加工过的,380块一方;如果要加工,看规格,得420~460一方。”
“这么贵?”张昌贵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木料比他之前买的还贵。
不应该啊。
“这两年木料的价格涨得比较多。因为你们要的是干透的,一般都是头一年冬天从上游放排下来。上面伐木厂涨价、放排的成本也增加……”苏青平解释着。
这个价格,他其实报得比实际上的高了20%左右。
他在试探。
之前木材厂根本没有多少生意,加上现在有人开始私人做,作为厂长,他其实想要承包木材厂的。
改革开放后,农村分田到户,不少农民腰包慢慢鼓了起来,不少人就会做家具。
苏青平其实看到了市场,个人想要承包。
不过,目前承包跟厂子活不下去再承包,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要是对方真的是长期需要,那么,就必须尽快下手,把木材厂承包下来。
“先说这能不能提供吧。”刘春来看了对方一眼。
材料涨价确实不少。
这里的材料成本绝对不会比山城高多少。
对方能做再谈价格。
“我让技术员来跟你们谈。”苏青平直接站到门口,对着外面喊起来,“沈正义,来一趟。”
办公室外面,几乎整个木材厂的人都在外面围着。
这让苏青平非常愤怒,要是传出去,他承包木材厂的事情就麻烦了,“都没事儿干是吧?”
见厂长冒火,其他人都只能散开。
沈正义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刚在打麻将的房间里,他并不在。
小老头一进来,就给人一股木讷的感觉。
“没问题。如果不刨光,成本会便宜很多。”沈正义看完后,很老实地提醒他们,“一般人买,都会由木匠用手推刨刨光……”
他说的时候,苏青平不断给他使眼色。
奈何,这老实的技术员,根本没理会。
“这些料,加工三十套,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刘春来暗探这技术员的老实。
沈正义拿着清单,开始在脑海中估算时间,每一会儿,就抬头开口,“只是改锯,一天都要不了。如果所有的都要刨光,这要至少三天时间。”
“老沈,这可是大客户,时间上可千万不要算错。”苏青平在一旁提醒沈正义。
沈正义看着苏青平,“我干了几十年,难道不知道需要多久?这还是算了打整那些很久没用过的设备的时间,要不然更快。”
刘春来不由多看了两人几眼。
这苏青平不是善于之辈啊。
“那行,先把方料改出来,明天下午我们来拉走。”
“不用明天下午,方料明天早上就能出来!”沈正义肯定地说道。
苏青平的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刘春来更是明了。
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估计是想要先把厂子搞死,然后再个人承包。
这种人,不适合长期打交道。
家具厂开工,必须要有稳定的材料供应,有时间,得去上游能供应木料的地方看看,如同他爹刘福旺说的,大不了多花点运费。
“既然这样,咱们可以谈谈价格了。你这价格,高了。”刘福旺如同很懂行。
也不还价,直接说他们价格高了。
“现在咱们这里的很多料都是以前的,成本低一些,我做主,原料350一方,加工费一方加30……”
苏青平恨恨地看了沈正义一眼,咬牙降低了价格。
刘福旺只是“哼”了一声,提起旁边的旅行包,准备起身走人。
“没加工过的毛料,最多300一方,加工费,一方20就顶天了。要知道,一个木匠现在一天也就1块钱左右的工钱……”见刘春来看向自己,张昌贵直接给出了他知道的价格。
这比起山城他买的木料,还是要贵了一点,毕竟他之前买的木头规格都要小很多。
“这比山城的价格高了不少。而且山城在下游,运输成本更高。我想,上游二三十公里的王家那边的木材厂,价格没到这……”刘春来见张昌贵给自己使眼色,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接受条件,就这价格。每样先来五十套的,算一下,多少钱,明天早上拉料走的时候当场结账。”
我真的只是村长 064 刘大队长的骚操作(求推荐票!)
“既然这样,晚上你们就加班吧!”
苏青平看着沈正义,语气不善。
沈正义如同没感觉到厂长的怒火一样,只是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明天早上我们再来。”刘大队长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希望明天我们不会白跑,要不然,得去上游,太耽搁时间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给对方施加点压力。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苏清平叹了口气,“狗曰的沈正义,等老子承包了木材厂,第一个就要把你开了!”
如果不是沈正义,哪里会这么低价卖?
木材厂现在是国营没错,售价基本上也是固定的。
多的钱,完全就可以入他们自己兜里。
好不容易遇到一头肥羊,这刚开始磨刀,还没动手宰羊,结果沈正义这混蛋就坏了他的好事儿。
“不错啊,刘大队长,你这直接摇身一变成了用糖衣炮弹砸人的资本家了。”
出来后,推着自行车,刘春来边走边打量刘大队长。
刘大队长手中紧紧地提着他曾经从部队回来时候就带回来,有着快三十年的旅行包。
这个包,伴随刘大队长从朝鲜到东北,再回来,然后又是大寨学习啥的。
从来没有今天这么让刘大队长在意。
里面还有一万一千块钱呢!
通过他欠了国家好几十万,但是他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更不曾有这么多钱被他提在手里。
“有钱,腰杆子就硬。这些狗曰的,向来不会拿村干部当干部。这年头,行走的万元户,他敢得罪?”刘福旺挺直胸膛,满脸豪气。
刘春来跟张昌贵两人面面相觑。
这时候,沈正义已经带着几个年龄不一的人在打整锈迹斑斑的锯床等,也有人在打扫地面。
刘春来没有去接触沈正义。
“要不,我在这边守着?怕他们把尺寸搞错了。”在准备骑车走人的手,张昌贵开口说到。
“吃了饭再来,到时候,给几位师傅带点吃的。”刘春来点头,“晚上我在制衣厂那边守着。”
“不回去了?”刘大队长疑惑地看着儿子。
刘春来摇头,“爸,你今晚也不回去,明天跟运木料的车一起回去,运输队那边你熟悉,我到时候得去一趟望山公社,让那边的船过来,把这些裤子直接运到山城。”
当初吴二娃可是说了,刘俊华在找厂找原料,那怕一晚上上百名缝纫工加工的不多,也得上千件,平摊下来,运费很便宜。
刘春来也知道,如果不是跟陈孝龙熟悉,加上船是公家的,运费没有这么便宜的。
“费那事儿干啥?一会儿咱们去找吕县长,打个电话通知那边就是了,既然急,直接让他们船早上下来,装了就走。”刘福旺用空着的手掏了掏鼻孔。
“这不太好吧?”刘春来没想到,老爹不仅不拿严劲松这公社书记当回事儿,连县长也不放在眼里。
这还是大队长么?
“你以为咱们穷,这些领导不闹心?这可是咱们翻身的机会!”刘福旺的人生哲理,刘春来有些难以理解。
于是乎,在刘大队长的带领下,刘春来托着张昌贵,直接奔政府大院而去。
到达的时候,刚好下班。
刘福旺经常来,门卫都熟悉了,看着他,就笑着打招呼,“刘大队长,你这又来找吕县长蹭饭啊?”
“胡说,你以为我是严劲松那不要脸的人?我这是来找领导汇报咱们县最穷大队脱贫致富工作进展的。”刘大队长义正言辞地反驳门卫的不实指控。
张昌贵目瞪口呆。
刘春来更是差点没稳住,骑着车撞到门卫室的墙上。
汇报工作?
一个大队长找县长汇报工作,这是越级了啊。
跟着老爹,到了政府大楼前面,不少下班的工作人员看到刘福旺,都在乐呵呵地打招呼。
看来老爹在这边人很熟啊。
记忆中没有当初老头子去学校看儿子的事情啊。
吕红涛还在办公室里,这会儿正一手摇着蒲扇,另外一只手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眉头拧到一起,显然是遇到难事儿了。
“吕县长……”
“哪批服装不是运回去了?你不去忙着把服装先卖了,有跑我这来干啥?”吕红涛看着刘福旺进来,本来就郁闷的脸,直接变成了苦瓜。
刘春来一看县长这办公室环境,跟公社书记严劲松的办公室也差不多。
唯独就是稍微大点,旁边有着两个带架子的文件柜。
办工桌油漆同样斑驳。
穷地方的县长,日子也过得苦啊。
“这不是来汇报工作么。”刘福旺径自坐到了办工桌旁边的长条椅上。
然后,又开始从兜里往外面掏钱。
看着他的动作,刘春来彻底被雷到了。
老爹这是啥操作,拿钱来让县长眼红?
吕红涛看着刘福旺掏钱出来,一开始还疑惑,后来见他越掏越多,不由高兴起来,“你们把那批服装卖出去了?怎么卖的?把经验分享给制衣厂啊,那边都十个月没有发工资了……”
“我要承包制衣厂。”刘福旺直接开口了。
“啥?”吕红涛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连刘春来,自认为自己曾经经历得足够多,可也没见过这样操作的啊。
他爹居然直接找县长,开口就是要承包制衣厂。
刘春来同样也在打制衣厂的主意。
准备等制衣厂的工人们先忙几天,让她们把所有工作服改完,同时也挣几天钱,然后再闲置起来,他们提出来承包,也就容易了。
哪想到他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没有去找主管的轻工局,而是直接找县长!
这操作,太让人看不懂。
吕红涛看着刘福旺,脸上变得严肃起来,“老刘,这事情你可得想好。制衣厂里面,将近两百干部职工,而且没有工资,他们连饭都没得吃,不像你们大队,交粮如果不够,可以欠着……”
居然没反对?
刘春来觉得他太不了解这个时代了。
“要是没想好,就不会这会儿来找你了。这是我儿子,刘春来,也是我们四队的队长,咱们那穷……”刘福旺开始指着刘春来向县长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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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你们不仅只是制衣厂,马上要成立家具厂?”
吕红涛脸上的兴奋越来越甚。
这或许是他当县长以来,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对,上级不是号召我们,要因地制宜,寻找适合自己发展的道路嘛。以前咱们一直在地里刨食,目光也都在土地上……我们四大队人多地少,尤其是四队……”
刘福旺说的这些话,几乎都是刘春来说的。
他说的时候,不停停顿,示意刘春来说,刘春来直接装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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