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村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葫芦村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提出给张昌贵股权。
80年代初期,大量知青返城,却没有足够的岗位安排,加上国家战略重心向经济基础建设转移,计划订单大幅度减少,大量企业开始失去订单。
特别是一些三产单位,失去了国家订单后,工资都发不起来。
80年,中国股份制改革先驱、北大光华管理学院创始人厉以宁教授前后两次在中央召开的“劳动就业座谈会”上提出,大家集资办股份制企业、或是允许企业发行股票获得扩大规模需要的资金,以此解决就业问题。
体改委同样提出进一步开放集体企业跟国营企业,允许职工入股分红。
从那之后,股份制的概念,开始在全国城市落地。
因为对政策的不熟悉,加上都不懂这玩意儿,大多数地方都很保守,迈出的步子小心翼翼,不管是集体企业还是乡镇企业,都是以集体所有制为主要形式……
在各种政策下,1982年,南边那个圈里面,率先在国内成立了第一家混合所有制企业。
然后,国内改革开放的程度进一步发展。
但是在西南一个小县城,要成立股份制企业,可没有那么容易。
当然,现在刘春来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解决这些问题。
两人到达大队会议室的时候,其他各队的人都到了。
“春来,啥时候回来的?听说你在山城发财了啊!”
“春来,那些衣服真有那么好卖?”
“春来,制衣厂被你四队拿去了,四队吃肉,也给咱们留点汤呗……”
见到刘春来出现,众人纷纷打探消息。
之前他们是有想过要收回制衣厂的,可大队长把他们拍死了。
当初刘春来提出承包的时候,他们可没有任何人反对,甚至主动提出降低租金来讨好刘春来。
“人都到齐了,春来也回来了,让春来先来说说情况吧。”刘大队长不知道刘春来今天要整啥,也就没有再去行使他大队长长篇大论的权利。
其他人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刘春来。
同样,也有不少人看着张木匠。
队里其他的几名木匠都到了这边。
“今天大家都在,说说我在山城的情况。这次呢,不仅是服装卖出去了,服装厂,当初签了十年合同,大家也就没有必要为了这事情伤了和气。要也可以,拿田来换!我想四队的人不会嫌弃田土远的……”
刘春来先开口,告诉他们,别想从自己手里把服装厂抢回去。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心中极其不爽,却没法反驳。
“春来,这次的五千条裤子,是县里为了支持我们修路,作价两万给我们大队的。你四队不能一家把这个独吞了吧?”
一队队长郑建国带头站了出来。
意思很明显,服装厂被你坑了,大家没法反驳,毕竟他们确实还劝过刘春来少给钱。
最早那一千多套工作服,当初他们觉得刘春来每年500的承包费太高,加上四队比其他队更穷,直接同意给了四队。
合同中写得明白呢。
可这次这批服装,是整个大队的。
“这事儿,我们四队不占大队便宜,五千套服装,就按这价格给!当然,我们也不能吃亏。摊到每个队多少,我们就扣多少,大家没意见吧?”
刘春来看着众人。
张建民顿时愕然,尤其是其他几个队长,之前商量好的说辞还没来得及表达,刘春来主动同意给钱了。
这还怎么表演?
“我没意见。”张建民摇头。
特么的,总不能让人家把两万块钱全出了,要不然,惹毛了,四队的人要求分服装,各个队拿一堆衣服,有毛用。
“没意见……”
“我就说春来不可能只给四队争好处,不考虑我们几个队的死活……”
几个队长都表达了看法。
无论是党员还是社员代表,同样没有异议。
大队这么多年,终于有第一笔进账了。
我真的只是村长 056 要股份?拿地来换(求推荐票!求收藏)
“建民,这可怎么办?”
五队队长廖志光看着刘春来扫视众人的眼光,急忙问一队队长郑建国。
整个大队一共6个村民小组,也就是小队,二、三、四三个队的队长都姓刘。
刘春来是刘家旗手,有什么好事,肯定是优先刘家的人。
这就使得另外三个以外姓为主的队的队长压力很大。
在之前就商量过,刘春来以他四队为先他们无法反驳,可其他队得一视同仁啥的。
现在人家不占大队便宜,主动提出来给钱,他们能如何?
“先看看再说。”张建民也没辙。
刘福旺看着刘春来,眼神复杂。
这小子难道把所有的衣服都卖光了?
简直比抢钱还快。
“咱们整个大队,是全公社最穷的,我想没人愿意穷……(此处省略3721字)”刘春来见没人反对,就开始滔滔不绝了。
说了一大堆大道理,却都是废话。
刘春来没想到,这第一次坐在主席台上讲话,就已经活成了他曾经最讨厌的人。
没法,没有这些铺垫,直接说,肯定不行。
“所以,这次在山城,我给整个大队发展找到了另外一条路——家具厂,刚才已经给大家做了介绍。对于这个家具厂呢,所有的订单,都是我接的,放在山城其实更合适。”
刘春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观测着众人的反应。
就连刘福旺都被他说得有些云里雾里,其他人可想而知,都是一脸迷茫。
没人说话。
这些家伙,连配合都不会。
刘春来有些失落,只能尴尬地继续:“考虑到整个大队人均田土少,又没有矿产资源,所以,我准备把厂建在大队,大队以房屋等资产入股……”
“啥意思?”刘福旺第一个问了出来。
其他人同样没听明白。
张昌贵在下面,看着刘春来一个人在这里说,没人配合,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给这些不熟悉的村干部们解释一下什么叫股份制。
刘春来的目光正看着张昌贵呢。
张昌贵要拿股份,不展现点实力不行。
“咱们让张昌贵同志给大家介绍一下吧,他是我从山城专门请来的副厂长。”这事情,两人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交流过。
刘春来自己先担任厂长一职,把组织框架先搭起来。
有合适的人,刘春来就不再担任厂长。
张昌贵主要的职责其实是技术总工。
现在没有足够的人才,刘春来又不放心交给别人做。
外来和尚好念经,刘春来要搞股份制,自己可以强行推动,不过后面容易遭人诟病。
看着刘春来的眼神,张昌贵也明白,站了起来,先向主席台上的刘大队长鞠一躬,然后转身向整个大队的干部、党员、代表们鞠躬。
随后才开口:“各位,我叫张昌贵,来自山城。对于大家陌生的股份制,我来解释一下吧。”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众人的反应,见所有人都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表情,才又继续开口。
“所谓股份制,就是在都没钱的情况下,大家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根据出力出钱的多少来分配在整个股份中占据的比例……”
张昌贵的这些话,是刘春来教他的。
虽然他了解,熟悉这方面的政策,却对于股份制这玩意儿也是一知半解。
索性直接就把刘春来路上的告诉他的照本宣科。
“我们队能出啥?总不能把集体的土地用来入股吧?”
“就是啊,哪怕拿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啊,剩下的集体用地,都是预留给新增人口的……”
各队队长一脸纷纷把他们的不解说了出来。
各队的集体用地,还没分出去的并不多。
大多数都是不适合开荒的荒地。
即使新增人口,要想开荒获得口粮田啥的,都几乎没有多大可能。
这也是外村女人不愿意嫁进来的原因。
“这些地,本来就是集体的,用来作价入股。各位,不要忘记,我们是家具厂,需要很多的木料!看看现在整个大队,有几根树?别说做家具,哪怕修房子,能挑出几根檩子?做正梁的树,有么?”
刘春来的话,让所有人都不吭声。
树早被砍光了。
当年大炼钢的时候,就砍得没几根了。
“春来,你要把这些集体用地收给四队?我没意见。”郑建国不反对了。
刘春来已经解释,就是现在,已经有27套的订单。
两万多呢。
就这里都能分不少,那些集体用地留在那里有什么用?
“春来,那些地,改不成土,不是石谷子就是石头。四队人口多是事实,可那些地即使改出来,也不成,都在山上,缺水……种子都得浪费了。”刘大队长坐不住了。
他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不想让儿子也跟着吃这亏。
刘春来给老爹投去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如果不让各队拿东西出来,这厂的股份制怎么搞?
总不能白给他们。
那样一来,后面就麻烦了。
“一个企业,要发展,就必须有足够的原材料、市场、技术实力也得强悍……”众人只是看着刘春来,到现在,他们就没明白刘春来想要干啥。
股份制是个啥玩意儿,大概已经明白了。
就是让他们用各队荒废着长草的集体用地来换家具厂的股份。
“你直接说怎么干吧!尽整些没用的。”刘大队长怒了。
mmp,自己说套话、说官话就行了。
刘春来也跟着学。
跟着学也没问题,关键别让老子也整不明白不是?
刘大队长的话,让下面一脸迷茫的众人差点拍起巴掌来。
狗曰的刘春来,比刘福旺还更不靠谱。
“那我就直说了。木材厂虽然搞股份制,这厂,是我一手办的,另外,为了请张昌贵师傅跟我们一起干,我也允诺股份给他们……我个人占44%,张师傅先拿5%,剩下的51%的股权,就归大队跟各生产队分配……”
刘春来把情况说了。
这些事情,必须从一开始定下章程。
目前私营企业的发展收到很多限制,哪怕是私人办的厂,也得挂靠到集体下,要不然就容易出问题。
股份制是没问题,只要保持集体企业占据主导地位就行了。
刘春来也不愿意为爱发热,白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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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这样说就是了嘛,非得绕这么大个圈。”
刘福旺翻了个白眼儿。
这儿子,真的比他这个老子还会整事儿。
“对啊,春来,我们把集体地都入股了,你看这……”郑建国第一个响应。
“我们队剩下的地也不多,大多数也在磨盘寨下的黄角垭那一片……”廖志光也赶紧表态。
姓刘的三个队长,没说话。
刘春来这个旗手在,他们要是干反对,估计四队的人马上就要去把刘八爷抬来,老头虽然已经93,力气不如年轻,那手中的拐棍,也能打断人的腿。
“那个大队里的股权怎么算?”刘福旺眼巴巴地看着儿子。
不能只让各生产队手里有股份,这大队没了不是?
要不然,大队还怎么管生产队?
“大队肯定要占大头,毕竟开支多,以前欠的账也多。当然,大队的公房等,也得折算成资产投进来,我个人觉得,那51%,大队可以拿21%,剩下的各个生产队5%……”刘春来拿出了解决问题。
“这是不是太少了?各生产队都欠账呢……”
听到说只有5%归生产队,三队队长刘福来第一个提出来。
刘春来要拿44%,他们没有反对意见。
一个外来人,直接就拿5%,凭什么?
他没有明确指出来,不是怕得罪张昌贵,而是怕得罪刘春来。
张昌贵没想到,刘春来会这样干。
他更不会明白,集体的股份占据主导,分给各队后,刘春来就成了最大股东,加上刘春来是四队队长,哪怕其他队跟大队联合反对,绝对控股权都在刘春来手里。
“我是不是拿得太多了?”张昌贵有些尴尬地问刘春来。
他已经感受到周围看他的目光包含了多少情绪。
怕被集火。
他是农村人,知道为了一些好处,甚至会出现大规模械斗。
“我知道,大家觉得,张昌贵拿跟各个生产队用集体土地换来的股份一样的数量,太多了。那些地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哪怕种泡桐树,也要好几年才能用,可那又能种多少?”
看着众人望向张昌贵的目光,就连刘福旺眼中都是不满,刘春来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他拿得多吗?不多!这是我们大队引进的第一个人才!”
“队里也有木匠,好几个呢!”刘福来直接把不满表达了出来,“他们拿多少股份?”
刘福旺没有开口。
刘福来跟他一个辈分,在刘家的话语权也不小。
两人关系很铁,很多时候,刘福旺不方便出面,不好说的话,都是他来说。
其他人自然知道,哪怕想争取更多利益,刘家父子对上,不管胜负如何,他们最后都会得罪人。
还不如看热闹呢。
“赵定军师傅几个人都在这里,咱们今天就把话敞开了说。这股权,不是一成不变的,而且,张师傅也只能分红,并不能随意转让手中的股权。另外,同样是木匠,咱们这里的,有几个人为了打造更好卖的家具,出去专门学习?如果没有张师傅,你们觉得家具厂我们能建起来?”
“咱们村里的木匠,做的家具,谁敢保证能卖出高价?只要能,我同样给股份!”
刘春来的话,顿时让人无法反驳。
他们总不会认为刘春来会这些,故意找个人来。
“只要其他人努力,后面同样会分配股权!注意,这是工资之外分红的关键……同样,各生产队也是如此,并不是说把集体用地拿出来了,就可以一直等到每年分红了!这些地,必须利用起来,统一规划,逐步种上树……”
刘春来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再反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家具厂先放在大队部,公司法人呢,直接由我爹当,他是大队长……如果没有问题,今天下午我们就去县城……”
必须尽快把公司注册了。
何况,下午还得去县里木材厂。
之前刘福旺跟书记严劲松去木材厂订了一批木料,没有交一分钱的定金,也不知道木料场是否会理会他们。
做家具跟其他的不同,木料要是没有干透,做出来的家具就会裂缝。
之前不了解,通过张昌贵,了解得不少。
县城靠近嘉陵江,嘉陵江起于秦岭,过大巴山。
上游的山区植被茂盛,大树很多。
砍伐后,运到河边,在河里连接起来,再顺着嘉陵江直接往下放筏。
嘉陵江沿岸很多县城的木材都是来源于大巴山。
木料到了后,会被木材厂从河里打捞起来,阴干,加工成各种材料卖出去。
当然也有不少人会直接买木料,那主要是修房子时候用的柏木。
县城不大,很少有成套家具卖,各户人家都是买木料请木匠打家具。
农村人舍不得买材料打家具,嫁女陪嫁的各种家具,都是砍自己的树,哪怕树很小,实在没有树的时候,才是买木材。
市场需求不大,木材厂备料自然不会太多。
二十几套家具的木料,木材厂倒是有。
可后续呢?
刘春来没打算一个家具厂就只生产有订单的这些家具。
至少还得多生产几套,在山城甚至是蓉城这些地方开店,作为展示。
“法人是啥?”刘福旺问刘春来。
这狗曰的龟儿子,在城里读了七年高中,尽整他不知道的新鲜词。
又是股份制,又是法人的。
“给你一个领工资的理由塞。”刘春来懒得解释。
刘福旺顿时有些纠结,“这会不会太那啥了?你领工资更合适啊……”
作为乡村干部,虽然也算是干部,却没有工资可领。
提留有一部分是村干部的工资啥的,可他们大队年年收不够,大队干部有啥收入?
“没事儿,以后其他干部都会有工资。”刘春来知道老爹什么意思,一方面担心他吃独食没法服众,另一方面觉得他领工资不如儿子领工资,“我有44%的股份,挣一万块钱,我拿4400呢。”
这顿时让刘福旺心中不平衡了。
可他也没法。
儿子弄的厂,他这老子总不能抢了吧?
“你其实可以不分给大队以及其他生产队的。”刘福旺提醒儿子。
我真的只是村长 058 你这是开历史的倒车(求推荐票)
“确实可以。那样也不会影响整个大队的人在家具厂里打工。爹,你难道不想改变这状况?只有大队有钱,很多事情才能动手。比如之前您要搞的提水站,如果有钱,会搞不出来?其他人现在看到那些渠沟,虽然没人明说,暗中呢?”
提水站,是刘福旺心中永远的痛。
当初跑了很多年,乡里想支持,没钱;县里觉得这根本就不可靠,而且效益也不是很大,自然不会支持。
水渠基本上修好,就连最顶上的燕山寺旁边的蓄水池,其实也已经快要完工。
然后,荒废了……
如果有水,整个大队的粮食产量将会有部分提升。
不过要建提水站,不仅需要大功率的抽水机,还得要大量钢管,同时也需要建立变电站。
整个投资要二十多万。
却因为地形等原因,受益的只有四大队一个大队。
县里农业局分析投入产出比后,直接拒绝了这工程。
刘福旺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真能建成?除了多一些粮食,也没别的用了。农业局说得队,这么大的投资,每年增产的粮食有限,受益面积也不大……”刘福旺对这事情早就死心了。
以前的很多工程,现在基本上都已经闲置。
成本太高,收益太小。
“咱们不能这样说,一旦有水,整个大队的农业生产就容易多了。何况,这次只是开始,我准备把全大队的土地收回来,统一规划……”
“这可不行!你这是违反政策,跟政府作对!之前分田到户,费了多大劲?全国都已经证明,分田到户才能有效提高农民种田的积极性!你这是历史的倒车!”
刘春来的话,吓得刘福旺脸都黑了。
这事情能干么?
队里的情况他最了解,之前分田到户的时候,可是强行分田的。
甚至,为了把田土分到各家,就连各生产队的欠账,也都没有摊到各户。
刘春来这时候居然想把好不容易分出去的田土收回来!
这事情是要坐牢的。
“你这次让各队入股,也是为了这个?”刘福旺反应过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刘春来,“其他事情都可以,违反政策,绝对不行!”
“爸,你想多了。这事情,又不是现在干。再说了,咱们还有很多的厂需要干,如果不集中土地,怎么统一规划?就说养猪场吧,那需要种猪草吧?即使养猪场给钱收猪草,谁愿意种呢?”
从最开始决定去四队,刘春来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刚分出去的田地收回来,集中规划,统一管理。
当然,这需要妥善安排所有的劳动力。
要不然,非得出事情不可。
“你把土地收回来也解决不了多少问题啊。这确实是开历史的倒车,春来,这样做风险太大了。”张昌贵本来不打算开口的。
可刘春来这样干,估计还没有行动,被人举报了,就会被抓起来。
家具厂5%的股份不多,但是做大了,那也是很大的收益,远比他每个月80快的工资更高。
他不愿意好不容易看到个机会,然后因为刘春来坐牢,又回到过去。
“你看看!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刘福旺希望儿子不要去搞事儿。
当初分田到户的时候,他们这边因为人口多,地少,上交提留啥的又是全县平均算,这就让各队的人不愿意分田到h县里当初为了四大队分田到户,专门成立了工作组的。
完全是强制分田到户的。
刘福旺可清楚这是一条红线。
“如果不让他们用土地入股,他们还有什么?”刘春来有些无语。
老爹别的事情看得清楚,对国家政策也都是拥护的,为什么就看不到整个大队的情况呢?
除了一队,因为地势平坦,靠河的面积大,而且都是在沟里,所以没有欠多少账,大多数家庭都能吃饱外,其他队,比四队要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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