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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是村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葫芦村人
“行,高全叔,之前的工钱一共是多少?”刘春来对着一边的谢高全喊道。
谢高全急忙跑了过来。
刘春来看到他,差点笑出来。
这老家伙,大热天也不嫌热,居然脑袋上带着一顶跟裤子颜色一样的瓜皮帽子,身上居然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土布长衫!
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提着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黑色木算盘。
俨然一副清宫剧里地主老财家账房先生的模样。
也真难为他能凑齐这身装备了。
“队长,第一批生产了156条……”
翻开本子,就开始念。
刘春来哪里有心思去听,“直接说总数!以后我问,都给我说总数!”
“每条裤子加工费一角五,一共6356条裤子,总加工费953块4角……”胡定元用手指在舌头上沾了点口水,翻到账本后面。
刘春来听完后,估算了一番。
“新招了多少学徒工?”这话是问杨翠花的。
“67个。”杨翠花不解地看着刘春来。
“高全叔,你算下,她们一个月工资一共要多少?”刘春来不是不会心算,而是他要开始烧第一把火了。
要不然,以后没有这么多精力浪费在这上面。
“春来,这才17天,不到发工资的时间。”杨翠花急了。
虽然有钱,也不能这样来啊。
“所有人,都按一个月工资算。”刘春来冷冷地说道。
谢高全也不废话,直接就把账本放在左手,平摊着,再把算盘一上一下摇晃,随后平放在账本上。
“七八五十六,六八四十八……”
一边念口诀,右手几根手指快速地拨动算盘上的珠子。
刘春来看得无语至极。
特么的,计算器一按就出来了。
“1206块。加上前面的,一共2159块4。”谢高全好一阵才报出数字。
“九哥,去八祖祖那里,取3000块钱来。”
刘春来刚一说完,刘九娃就如同风一样跑了。
随后,刘春来对着周围的人说道,“所有人都听着,制衣厂之前的工资,今天全部结算清楚。这家制衣厂,将会是第一批以土地入股的人的集体产业。工作机会,优先提供给交出了土地的人,因为他们需要工作……所以,有家里不愿意交地的,咱们也不强求,虽然不满一个月,咱们按一个月发放……”
刘春来这话一说,不管是制衣厂的人,还是周围看热闹的刘家坡的人,都议论纷纷。
“春来,他们可没干满一个月!”
“就是啊,平时也没干啥活,每天还浪费不少线跟布料……”
刘家坡的人,都有些不满。
“我这不是跟谁商量。有意见的,可以不交地!”刘春来也是来了火气。
很快,刘九娃就拿着三捆大团结过来了。
杨翠花跟田丽两人已经抬了一张八仙桌到阴凉处。
“胡裁缝,真不干了?”刘春来叹了一口气,这是第一个下船的人。
以后要想再上船,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我真的只是村长 213 发钱(月票900加更)(3/10)
“第一批学徒工要不了多久就能独立干活了呢。”
杨翠花也在旁边开口。
虽然有些见不得胡定元这种行为,但是对于这家厂来说,打样制版等,都得胡定元。
这龟儿子根本就没把核心的东西交给他们。
传统手艺人,任何时候都会留一手,不到死的那一天,不会把这些教出来。
要是哪天一命呜呼了,那么,自不然就失传了。
就因为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刘春来不晓得这事情,杨翠花等人却晓得。
“张昌贵那木匠,他们生产的家具一个月才挣多少?他拿80块钱的工资不说,还有5%的股权分红。咱们这一个月多少?我拿了多少?”
胡定元声音不大,却让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张昌贵是外来的人。
胡定元只不过是外姓,但是是队里的人。
刘春来完全没想到,这小老头居然如此贪心!
他想要不交家里的地就如同张昌贵那样拿80块一个月的工资,5%的股权。
“是谁让你认为你值这么多?”刘春来笑了,“你觉得没有你,这制衣厂就开不下去了?你真以为这一百万是靠着这个制衣厂赚的?”
刘春来知道,这事情不能不吭声。
胡定元以后要想再搭他们的船,那就难了。
刘家坡的人都看着刘春来。
“春来兄弟说得没错,我知道这两天传得凶,说是春来就靠着我们这制衣厂挣了一百万。只是想一下,运出去了多少条裤子就能明白!一千多条裤子,一条得卖多少才能到一百万?”
杨翠花也开口了。
旁边的谢高全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算盘,这次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运出去了1356条,一百万,一条需要卖737块4角6分。”谢高全报出来的数让所有人都炸了。
“这裤子又不是镶金子的!哪里能卖这么多钱!”
“要真这么贵,买的人怕是哈儿(傻子)!”
“哪个狗曰的说的这都是厂里的裤子赚的?”
“要不是厂里赚的,咱们的地交上去,能分到多少钱?”
这话不知道谁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少人的心思变得复杂起来。
刘春来听到他们的议论,看到他们复杂的神情,叹了口气。
人心!
人性!
趋利避害,那是人的本能。
还好,他没有他爹那种老好人的心思,总想拉着所有人一起。
不让一些人吃点亏,他们不会汲取教训。
以后队伍不好带。
刘八爷不是要看自己的手腕么?
即使是刘家的人,哪又如何?
因为他们同一个姓,几百年前大家是一个祖宗,那又如何?
并没有因为刘春来是旗手,他们就真的如同刘八爷所说,旗帜所指,无论是悬崖峭壁、刀山火海皆往前面跳。
刘八爷能掌控刘家,是因为他分了家产田地给所有人。
即使这样,真的要那些人的命,除了刘九娃这些封建思想还很严重的人,真心没有几个人。
与天斗,其乐无穷。
与地斗,其乐无穷。
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
刘春来不相信自己斗不过这帮子只知道占便宜,有好处一哄而上,不愿意承担风险的人。
所以,他要让一些人哭着求自己。
“所以,大家都好好考虑一下,是否交地入股。”刘春来对着所有人吼了一嗓子,“高全叔,给他们结算工资,胡裁缝既然不愿意干了,就从他这里开始吧。按照之前说的,两块一天,虽然不满一个月,发一个月的吧。”
田丽急了,想要出口阻拦,被杨翠花拦住了。
“翠华姐,你是厂长,这钱,你来发。后面财务科建立起来,按照制度来。”刘春来说道。
杨翠花没有推辞。
刘春来的船,她跟田丽两人上得最早,甚至跟家里都闹翻了。
“胡裁缝,辛苦你了。这里是六十元,麻烦你清点一下。”杨翠花数出6张大团结,递给了胡定元。
胡定元接过钱的时候,看着刘春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可他坚定地认为,刘春来会来求自己的。
就看谁先服软。
所以,笑着接过钱,也不清点,直接揣入了裤兜。
“胡裁缝,麻烦在这后面签个字,按个指拇儿印印。”谢高全从账本下拿出一个表格,这是刘春来之前提醒过他做的。
上面是员工的工资表汇总数据。
刘春来一看,居然是用大图画本搞的!
只能安慰自己,聊胜于无。
“田丽,136块4角3分。”
“这么多!”田丽都被这数字吓到了。
她的速度最快,也是最拼的。
即使每条裤子连裁剪到缝纫,总加工费是1角5,缝纫这部分只能分到9分,她一个人也加工了五分之一!
刘春来都有些咋舌。
这女人,太狠了。
要知道,当初可是送货去了山城,耽搁了几天。
“这是你应该得的。厂里的制度是这样,我还有一百零几块呢。”杨翠花笑着说道。
“可咱们没零钱啊!”谢高全有些为难。
以前根本见不到整钱,都是大把大把的毛票。
本来该他准备,刘春来也没提前说今天要发钱。
周围的人见杨翠花数钱,脸上神色更是复杂。
这么多钱!
那可是一千多斤谷子。
整个队里,累死累活一季,一家人才能收多少的谷子?
田丽这才干一个月不到啊!
“零头先不急着发,下次准备了零钱,一起发了。”刘春来看着周人的神色,听到他们的议论,笑着说道。
“吴桂芳,93块4角4……”
“刘晓艳,88块5角7……”
谢高全的声音又高,拖得又长,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这是刘大队长搞了厂后,第一次发钱!
“明天当公社,我要给我儿子割新鲜肉!给我儿子买一身新衣服……”田丽看着手中的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
随后,走到刘春来前面,在刘春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地跪下,磕了一个头。
“春来叔,以后,你有吩咐,我一家人当牛当马!”
“赶紧起来,新中国不兴下跪磕头。”刘春来急了。
杨翠花却拉住了他,“你是长辈,她是晚辈。今天你要是不发钱,她过不下去了,分家出来,啥都没有,地里的苞谷,也全吃了……”
刘春来深吸了一口气。




我真的只是村长 214 刘八爷的糖衣炮弹(月票950加更)(4/10)
“你知道她家情况,刘洋也是一巴掌打不出个屁的主儿,分家后,家里不管,除非她同意给其他几兄弟生娃儿……”这话,杨翠花是凑到刘春来耳边说的。
周围却没人会误会刘春来跟杨翠花有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刘春来叹了一口气。
坦然受了,在田丽起来的时候,坚定地说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上次去山城,刘春来就知道田丽的情况。
要是没分家,她在这个家待不下去,最终要么是给其他几个兄弟生孩子,要么就是跑路一条。
可田丽有个11岁的儿子。
这女人,表面上可看不出来已经到了这样的绝境。
是个值得培养的人。
“妈,明天真的割肉?”
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高约一米五的男孩子,这是队里少有身体比较壮实,个头比较高的孩子。
身上斜挎着一个洗的褪色的花布书包,里面没有几本书。
刘春来不由感慨,这年头孩子的学习压力小。
他曾经没有孩子,但是身边的人都有啊。
尤其是他手下一个高管,家里闺女才9岁,从早上六点开始到晚上十点,除了学校的时间,其他时间都是以每十分钟为一个单位。
孩子一年的培训费高达60万。
妻子根本就没法上班。
也就是身边的这样的
田丽的儿子,刘东旺。
“东旺,快来给你春来爷爷磕头!以后,妈每场都给你割肉吃!我儿要努力读书,以后跟着你春来爷爷……”
“使不得,使不得。小子,你再跪下来,老子把你妈开除了,你就别想吃肉了。”刘春来见刘东旺要下跪,顿时急了,威胁着。
刘东旺看看刘春来,又看看自己老娘。
“今天先下班,明天早上,家里愿意交地的就来,厂里会宣布新的工资制度,管理制度……”刘春来对着领了钱欢欣鼓舞的制衣厂职工们说道。
这话一出,顿时有不少年轻女孩子们脸上变得愁眉不展了。
收地的事情,已经传了不短时间。
家里什么态度,大多数人都知道。
尤其是其他队里的一些女孩,在家里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翠花嫂子,你跟田丽在这边等下,等会儿刘雪跟贺黎霜要来找你们帮忙做点东西……”刘春来对杨翠花说道。
随后向着刘八爷家走去。
“春来,队里啥时候分钱?”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问了出来。
制衣厂的人零钱,他们看得火热。
刘八爷家还有百万呢。
“你们做了啥?凭啥现在就分钱?”杨翠花当即就对开口的人吼了起来,“这是发的工资!工资!明白?不交地,凭什么分钱?要真有这样的好事,大家啥都不用干,等着分钱就是了!”
刘春来没理会他们。
直接到了刘八爷的家里。
老头子的院子里,飘散着淡淡的苦蒿味道。
他则是坐在堂屋屋檐下,搭着一张发黑的长条桌,上面摆着一个紫砂壶跟一套青花瓷器的杯子。
在茶壶前,有着一个盖着盖子的陶罐。
在他右手边,有一个人头差不多大的炉子。
炉子上的壶里,水已经沸腾了,不断往外冒水蒸气。
这小日子,真滋润!
也不嫌旁边的炉子热。
“坐,老祖今天给你娃见识一下100年的普洱。这可是我爹留下的。”刘八爷仿佛知道刘春来要来问啥。
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八祖祖,您老这闲情逸致倒好。”刘春来苦笑。
半个世纪以上的普洱!
这老家伙手里应该不只有那些金条。
当年他分了家产,分的都是田地跟金银,貌似没分其他的东西?
这些东西应该都藏了起来。
“后继有人,人就舒坦了下来,老子起码还能再活十年。”刘八爷乐呵呵地说道。
一边说,一边把提起旁边黑乎乎的壶,用滚烫的开水清洗茶具。
“这玩意儿,还能喝?”
虽然知道普洱年头越久越好,哪怕曾经是大老板,也曾附庸风雅过,家里搞了不少好茶。
甚至几大茶山号称茶王的,一斤鲜叶都卖几十万的玩意儿都搞了不少。
然并卵,刘春来都觉得不如咖啡提神。
至于味道,他也就能分个好喝不好喝。
天天忙着创业,哪里有闲情雅致?
“莫见识!普洱,越陈越香,年头越足,越有韵。这可不是卖给藏蛮子的那些下脚料……一开始刚制成的时候,有着青涩的味道,随着岁月的沉积,味道也就开始慢慢转换了……”
“八爷,你这话,有些不利于民族团结啊。五十六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刘春来只能叹息。
刘八爷倒也不再说这个。
打开陶罐上的盖子,一股陈味飘入了刘春来的鼻子里。
刘八爷没解释,用竹制的茶勺从罐子里取出一些黑乎乎的茶叶,盛在旁边直接从竹子里取出来的三指宽、带着弯曲弧度的茶则里,递给刘春来。
“看看,闻闻。”老头现在话很少。
刘春来接过来,这玩意儿黑乎乎的,有些还粘连在一起,跟茶叶根本就没啥关系;闻闻,只觉得一股陈味扑鼻而来,随后再闻,反而没有多少味道了。
这真的能喝?
老头子怕是对他有啥不满,想要把自己毒死吧?
用开水烫了壶,洗了茶具,茶倒入壶,又提着开水直接往茶壶里冲去,盖上盖子,很快就一手握着壶把,一手按着壶盖,把里面的茶汤倒了出来。
茶汤却是红得发黑。
这茶真的能喝?
再一次冲入开水,出来的茶汤,黑的程度更甚。
老爷子往杯子里倒入了7分满,用竹制的茶夹夹着杯沿,递到了刘春来面前。
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钻入刘春来鼻子。
让他不由意外。
看老爷子在喝了,也装模作样地端起来,闻闻,味道更甚。
再入口,不急着下咽,用舌头搅动口里的茶水。
滑!
糯!
香甜!
从舌尖到喉头,各种滋味涌上来。
一入腹,如同一股热气在身上炸了开来,如同武侠小说中描述打通了任督二脉。
其实就特么的是背上细汗直往外涌。
浑身毛孔都开了。
爽!
“宅子,你成家的时候给你,金条,我估计你用不上了,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件事情……”刘八爷突然开口了。




我真的只是村长 215 八爷传授御下之道(月票1000加更)(5/10)
刘八爷让自己做事?
难道要求自己不抛弃每个刘家人?
或是让自己给他把那些睡过的洋婆娘找回来?
要不是……
刘春来的思维顿时就活跃了起来。
“重建燕山寺,那关系到老刘家的未来。”刘八爷看着刘春来,脸上变得严肃起来。
刘春来差点笑了,“八爷,不是说咱祖上是湖广填川过来的?八大王入川时,燕山寺就被毁了啊……”
老头居然要从风水上下手了?
要是真的风水有问题,当年刘八爷家里能成为方圆百里的最大地主?
也没钱让他分给周围的人啊。
“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刘八爷懒得解释。
“八祖祖,现在事情多啊,在那山上修建,建筑材料也上不去……”刘春来虽然也知道,如果重建,以后等到旅游热了,这里还能成为一个著名景点。
当然,旁边的磨盘寨也得重新建立起来。
让那些有钱了,想要体验土匪生活的土豪们,给钱扮演土匪!
这也是发财之际。
莫不是这刘八爷也是有企鹅号的主儿?
“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开始。听说你为了修路,给了临江公社跟青山公社各两百个招工名额,你想过没得多大的厂?咱们队里这么多人,刘家总数超过1400,抛开老人跟孩子,那也得七八百,你怎么安排?”
刘春来明白了。
感情是八爷对他没信心,怕他安置不了这么多人。
说什么风水问题,让他重建燕山寺。
这样一来,就能安排不少人了。
要搞活经济,首先就要大搞建设,增加就业岗位。
看来,这事儿是有传统的。
不管是国内国外,一到经济形式不好的时候,就开始大规模投资基础建设,以此来带动经济发展。
刘八爷难不成原来是学经济的?
除了讲武堂,貌似没听说他读过大学啊。
“八祖祖,咱们的地,得种;确实一开始人有点多,不太好安排,可现在要修路、修厂房……”刘春来说道,“修路是最关键的,这几天地收回来,进行一些调整。同时,厂房也得开始修了,同样要把位置腾出来……”
刘春来把规划给刘八爷做了一次详细的解释。
厂房、职工宿舍、甚至是为新成家的职工分配的住房,也都得等到土地调整完成才开始。
“砖从外面买?”刘八爷皱起了眉头。
刘春来不解地看着他。
刘八爷也不泡茶了,带着刘春来就往外面走。
老爷子所住的院子,已经算是在沟里。
不过,还要往下走好几百米,才到真正的沟里,这一片,就是整个队的水田。
山上也有水田,都是当年刘大队长带领下,为了让大家都吃饱,用土改的田。
靠天吃饭,不下雨,根本没法栽秧。
山上土脚又薄,没种多少年,稻谷也没有多大收获,现在基本上都是种小米、苞谷。
沟里水田中,稻穗已经抽齐,谷子已经开始灌浆。
等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打谷子了。
刘八爷的宅子往下走一百多米,是一道不高的梁,把沟里的水田隔成两边。
这道梁,也是由石谷子组成,上面倒是平整,在集体生产时候,就搞了两个大晒坝,同样是三合土,上面一层稀牛粪。
“那边,知道叫啥不?”刘八爷指着左边光秃秃的湾里。
一片都是紫红色的石谷子,稀疏地长着一些茅草或是几颗要死不活的柏树。
“好像是叫窑厂湾?以前修公房那些的砖不是就在这里烧的?”刘春来疑惑。
“石谷子,是可以烧砖的,不过麻烦,而且那里也缺水。只要把水引过来,这里就可以开个砖厂。那一片,原本的细石谷子都做了砖……”
“八爷,你的意思是咱们建个砖厂?”刘春来明白了,“这倒也行,包产到户后,加上国家允许农民把自己喂养的鸡鸭跟种植的蔬菜拿到集市上卖,手头有钱了……”
“赚钱是次要,关键得让所有人不闲着。人一闲,心思就活了。你今天故意让一些心思不坚定的人退出去,等着他们以后求你,也算是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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