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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是村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葫芦村人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用电线从广播室里面牵出来的灯泡,用一根七八米高的竹竿挑着,灯光倒是非常明亮。
“这天天加班到这么晚?”刘春来看着天都黑了,居然还不下班。
不由有些感慨这年头工人们的干活积极性。
“晚上食堂管饭呢。虽然没肉,也只是稀饭跟馒头,还有下饭的菜,他们谁不愿意?”
来自一队的木匠刘泽云一言道破了实情。
这让刘春来心中的感慨瞬间消失。
不过倒也理解。
各家都吃不饱,厂里中午跟晚上都提供饭,能吃饱,谁不愿意留在厂里多干会儿活?
反正回去也没事情干。
制衣厂那边也是这样的情况。
不说其他,仅仅是每天管两顿饭,每个月至少还能有18块钱的工资交家里。
所以,即使很多人家里不愿意交地出来,被威胁着不交地就不能在厂里上班,也只有胡定元跟另外三家人依然不愿意交地。
其他的年轻女孩在家里即使不受重视,他们家里依然同意交地。
“就这么几个人?”刘春来看着前面五个人,不由疑惑,“平时都怎么管理的?”
除了张昌贵,其他几人都是木匠。
刘春来倒也都认识。
“就各自带着自己的徒弟干活啊。按照你之前说的,每个人负责一个部分,我们直做比较难的……”
张昌贵不解刘春来疑惑啥。
这样干不是挺好的?
“我说老张,你这是厂长啊!你手下的技术人员呢?你的副厂长呢?你的财务人员呢?”刘春来真的有些佩服他们。
这厂里得有六七十人吧?
居然一个组织框架都没有。
到现在都没出问题,甚至还能一天生产好几套组合家具,他都有些佩服了。
“老赵他们儿子都在这里,各自负责不同的家具,那有啥啊。咱们是家具厂,只要能干家具就行了。养那么多闲人白领工资,多不划算!”
其他几人也不吭声,就只有张昌贵回答刘春来。
刘春来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他是王者,结果是特么的一个青铜。
一个厂,做的产品再好,没有组织框架,能发展起来?
他知道跟他们说没用。
这得另外想办法。
“今天先宣布几条纪律吧。既然是一个厂子,要想做大,就必须有厂子的组织框架跟规章制度。不管你们觉得是否没有必要,但是都必须执行,谁执行不到位,谁就别在厂子里干。”
刘春来脸上变得严肃起来。
他也懒得去强调隐患有多大。
刘福旺他们做事,基本上就没有那么多解释,解释再多都没用。
规矩立起来,让他们养成习惯,然后再用专门的人来负责安全问题。
“第一条,就是不得在生产场所抽烟,要抽烟,到时候专门划一个区域抽烟。”
刘春来没有要求不准抽烟。
他见过这个时代的好些厂,连制衣厂这种同样容易起火的单位,也都没有禁烟。
只是在车间或休息室专门划出一块抽烟区域。
“另外的规矩,等新厂长来了,再由你们一起商量吧。”刘春来叹了口气。
就靠这么几个人,能把厂做大?
“新厂长?”张昌贵皱着眉头看着刘春来,“你不是厂长吗?”
“谁任命的?”刘春来疑惑了。
自己没说自己要当厂长啊。
当个老板分钱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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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队长啊。这还是大队开会讨论过的,全票通过……”
赵定军倒是好奇,刘春来居然不知道?
“确实,这个厂长也非你莫属,本来就是你提出来的。”
其他人都是认为,刘春来是当厂长最合适的。
刘春来还能说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
现在他算是知道了,老爹这个大队干部带着一帮子人整天开的啥会。
“老张,要不,晚上喝两口?”刘春来问张昌贵。
后者摇头,“还有好十多套家具的订单呢。现在那边的订单每天都在增加,明天又有船来运家具,咱们得加快速度……再说了,晚上凉快,也好干活。”
食堂已经开饭了。
不少人一手拿着一两个包谷面馒头,一手端着一碗稀饭,就在公房外面,一边跟其他人聊天,一边啃口包谷面馒头,再用拿着馒头的手端着碗,凑到嘴边,用筷子往嘴里刨几下。
能动筷子了的稀饭,还是不算差了。
刘春来见张二强端着一碗稀饭,一手捏着个馒头,凑了过去。
“你要不要在这里吃点?”
张二强问刘春来。
“你跟你爹不是单独弄么?”刘春来皱起了眉头。
每天张昌贵他们这些技术员不都是专门做的饭?至少晚上也得炒点下饭菜不是。
“最开始是这样搞的,我爹觉得搞特殊化不好,所以就让食堂别那样弄了。其他的师父也都是跟大家吃一样的。”张二强并没有觉得有啥不好的,“现在这样挺不错了。早上我们还有个鸡蛋呢!中午吃干饭,晚上稀饭馒头,比之前在山城都吃得好。”
刘春来往食堂走去。
原来集体生产吃大锅饭时的食堂,里面的桌子已经不见了,里面摆着不少的木马,上面搭着厚厚的板子,还有一些没加工完成的木料。
食堂呢?
出来看到不少人都向着公房边缘原本集体生产养兔子的房子走去。
那边也点着一个电灯。
在石头搭建的只有两米出头高的养兔房外面用石头砌着两个大灶,一个灶上面放着高高的蒸笼,另外一个里面的热水还在冒着白色烟雾。
在灶旁边,有着一个用长条石板搭起来的案板。
上面摆着一个铝制的大洗脚盆。
旁边则是摆着好几摞碗。
一个光着膀子的干瘦小老头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不时扯起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
另外一个干瘦的小老太太,则是在旁边忙着用黑乎乎的毛巾擦案板。
贺黎霜就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
“刘春来,你看这像不像办酒席的?”
贺黎霜见刘春来过来,兴奋地问他,旋即想起自己还在生刘春来的气,顿时扭头不理刘春来。
“泽福哥,你跟槐花嫂子两人能忙得过来?”刘春来没理会贺黎霜,而是干瘦老头。
刘泽福看着刘春来过来,咧嘴笑着,露出缺了一节的门牙。
“这又不是啥复杂的,晚上就是稀饭馒头,晌午也不过就炒一个菜,还莫得做酒席累呢。”
“要不再安排一两个人帮着打杂?槐花嫂子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刘春来看着旁边的小老太太说道。
顿时,刘泽福就变了脸色。
徐槐花也急忙说道:“春来兄弟,这么点事情,我们两个人忙得过来,忙得过来……”
“你不是有事找张厂长?”贺黎霜不想看刘春来,板着脸,头扭向一边说道,“赶紧的说了,咱们就回去了……”
刘春来还想再问问刘泽福,经过霍黎霜提醒,顿时忘记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这事儿得抓紧了。
“老头子,春来这是啥意思?嫌弃我老了,手脚不麻利了?”刘春来走后,徐槐花一脸急切地问刘泽福,“小菊这在制衣厂,也没法来这边帮忙。她一个女娃子,也没法上灶啊。”
“到时候我去找他说说吧。每个月四十块的工资呢。干两年,欠的钱也就还完了,到时候再给小菊招个女婿……”刘泽福擦了擦手,坐在旁边裹叶子烟。
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
“你走那么快干啥?”
贺黎霜还是没有忍住找刘春来说话。
她肚子饿了。
这都快九点了,还没吃夜饭。
人这一饿,就容易没有脾气。
“找张昌贵啊。差点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你真有事?你不晓得那老两口不希望你另外添人?他们担心你嫌弃他们年龄大,要把他们换下来呢。”贺黎霜以为刘春来是为了糊弄自己。
“我有说要换掉他们?”
刘春来一阵无语。
“刘雪说,刘泽福做的酒席可好吃了,可惜,你们大队都十年没有新媳妇儿嫁进来……”
“你这消息挺灵通嘛。”刘春来看着这婆娘。
她怕是真的目的是来找刘泽福的?
刘泽福确实方圆几十里最出名的乡村厨师。
这年头,大家都穷。
很多主家也买不起几斤肉。
刘泽福却能有其他的常见东西做出肉味来。
农村里有这样手艺的人,按理来说不会挨饿。
可惜,刘泽福老两口命苦,也不知道怎么的,生了七个孩子,陆续夭折了六个,现在就剩下一个最小的刘小菊。
结婚办酒,日子差了都不行。
何况一个连续死了几个儿女的人?
刘泽福这样的人,自然被认为是不吉利。
也就没人敢请他了。
刘小菊是制衣厂的学徒,刘春来自然知道。
“刘雪说,刘小菊是她同学,说那女娃子摸鱼凶得很,本来准备找她带我们去河里摸鱼……”
刘春来直接翻了个白眼。
都特么的马上高三了啊。
至少,假装复习一下,尊重一番高考行不?
没有理她,径自去找到了正端着一碗稀饭,拿着个包谷面馒头的张昌贵。
偷偷的把他叫到一边,一番耳语。
“这怕不好吧?人家结婚呢。”张昌贵手中的碗都差点掉到地上。
“有啥不好的?咱们这里风俗就是这样。谁真能结婚把床折腾塌了,别人能笑话?”刘春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他已经可以想到刘九娃跟孙小玉两人折腾的时候,床塌了的场景。
“真的?”张昌贵可没听说过这种。
“你可先别去问,这事儿你亲手做……”刘春来的恶趣味来了,哪里会善罢甘休?“也得盯着别的小年轻,指不定把床腿啥的都给锯了,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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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贵看着刘春来,愣了好一阵。
“你可不能说是我干的,刘九娃我可打不赢。”张昌贵一想到刘九娃那战斗力,后背直发寒。
“绝对不会,我做的,我认。咱老刘家这点还是比较靠谱的。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不是?你直接说我逼着你干的,不干就扣工资啥的……行了,你费心了,到时候我亲自来取。”
刘春来见张昌贵答应,也就不再多说。
直接说自己亲自来取,一方面是让张昌贵得按着自己的要求做,另外一方面也是摘除张昌贵的责任。
至于不听话。
绝对不会是他说的扣工资啥的。
“你跟张昌贵说啥?这么神秘?”贺姑娘已经忘记她要生刘春来气的事情。
对刘春来一脸神秘给张昌贵说的事儿,加上张昌贵那反应,着实很好奇。
“小孩子,不要问。好奇心会害死猫。”刘春来能告诉她么?
不能。
“我哪里小了?”
贺姑娘不服气,挺起胸膛质问刘春来。
可刘春来目光所及的地方,顿时这挺起的胸膛收了回去。
这里,确实有些小。
这没办法啊。
“走吧,天都黑了。这一天天的……”
刘春来率先迈出了脚步。
贺黎霜银牙咬着嘴唇,气得想揍刘春来一顿。
可刘春来已经走了。
东边的天空上,已经浮现出一轮弯月。
农历月初,月似弯钩。
依稀能看到路,可贺黎霜却不太习惯走农村夜路。
有时候看起来很平,可一脚踩下去,不是石头就是坑,一不下心就摔了。
刘春来在前面,知道贺黎霜的情况,倒也走得慢。
“哎哟~”
贺黎霜看着路上,一脚踩下去,结果脚尖踩着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就这样摔了下去。
这次,她没有哭,也没叫刘春来,只是强忍着眼泪,心中一边骂刘春来,一边骂自己,为什么非得跟着刘春来这个龟儿子一起来?
刘春来扭头,见摔倒在地上的贺黎霜就坐在路上,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无奈之下,只能转身回去,蹲在她面前,“又崴了脚?”
贺黎霜把头扭向一边,不理他。
懒得跟她计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她,早就被误会了,索性直接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
“我在生你的气。”贺黎霜的声音带着哭腔。
有病!
刘春来已经确定了,贺黎霜真的有病。
还病得不轻。
“你要生气是你的事情,再不上来,我就走了。我们这里虽然没有狼,没有老虎啥的吃人玩意儿,但是有光棍,还很多……”
刘春来还没说完,贺黎霜就以极快的速度爬到了刘春来背上。
两只手紧紧勒着刘春来脖子,让他都快喘不过去气来。
两条腿也让刘春来腰部感觉到了力量。
“你要把我勒死了!”
“啪~”
刘春来反手就是一巴掌,啪在了她那没多少肉的p股上。
“哎哟~”
发出惨叫声的却是刘春来。
贺黎霜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你属狗的?”刘春来有些无语,想把贺黎霜摔下去,最终还是算了。
“现在我不生你气了……”贺黎霜狠狠地咬了刘春来一口,觉得浑身舒坦。
也没那么气了。
刘春来不想跟她说话,大踏步地往家里去。
对于他背着贺黎霜回来,一家人谁都没觉得意外。
倒是刘雪,给了刘春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这队狗男女!
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居然就这么勾搭上了。
看着刘秋菊跟老娘的眼睛都笑称了豌豆角儿,心中冷哼一声,到时候有她们好受的。
琢磨着自己以后考上大学,当了国家干部,肯定不会在家伺候贺黎霜,也就不再去考虑啥了。
倒是孙小玉,看得眼睛里都是笑容。
难怪刘春来从一开始就躲着周蓉。
其他方面不说,至少这点还算不错,没有家里有着对象,在外面乱搞。
“厂子的情况,不容乐观,几乎没有任何管理。连组织框架都没有,继续下去,不经无法发展,也会对目前的局面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
饭桌上,孙小玉一边跟刘大队长拼酒,不是你来我往地相互敬烟。
一直到曹新权几人快速吃了饭走了,才开始进入正题。
春雨制衣厂没有任何管理。
刘大队长顿时不乐意了,“怎么就没有管理了?有厂长,有技术员,有财务……”
“爹,你别说话。”刘春来不想老爹丢人丢得太厉害。
孙小玉说的情况是非常严重的。
他自己也知道。
“球!你们不会准备养一堆专门管人,不干活的人吧?”刘大队长的态度很明确。
管理人员啥的,那都是只拿钱不干活的。
这种人,不要。
孙小玉不吭声了。
这些厂,都是刘大队长搞出来的,管理啥的,跟刘大队长脱不开干系。
她肯定不好说这个。
刘春来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爹,春雨服装厂,是县城江南制衣厂跟山城的红杉制衣厂的总厂,如果这两家厂的管理人员、财务人员过来对账,你绝对春雨厂谁能解决这些问题?一旦知道总厂这种情况,管不了他们,别人在账务等方面做手脚,黑咱们的钱,谁能查出来?”
刘大队长顿时不吭声了。
“不仅是制衣厂,家具厂也是一样。都是几个木匠带着徒弟干,没有任何管理……”
刘春来把家具厂他发现的问题也说了。
“你打算怎么解决?”孙小玉问刘春来。
其实,这些厂并不适合发展。
可她不能说。
“明天去县里,从天府机械厂抽调一批管理人员,都要那种毕业时间不久,在各部门时间不长,一直都没得到晋升的年轻人……制衣厂那边,得从江南厂抽调。同时,我会给志强去电报,让他从山城抽调一批年轻管理人员跟技术人员,再从江南厂抽调一批,把陇县跟铝县过来的人员抽调一批到山城……”
回来的路上,刘春来就在考虑这事情。
只有这样才是最合适的。
“你这样的操作,会不会太复杂了?以备后患是没错,可相互调动人员,这就会出问题,山城那边的不一定愿意过来……”
孙小玉看着刘春来。
这果然是生来就是资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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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复杂,山城那边的技术,比县里强不少。但是县里的流水线生产模式,山城也没到这样的程度;山城那边要增加几百台缝纫机,咱们需要400台左右,多出来的名额,肯定留在我们这边。”
刘春来并不觉得复杂。
以培训学习的名义,把两个公社甚至他们这边的人员抽调到其他制衣厂学习,然后把多个厂的人员用来充实到这边。
最终,培训结束的,只会有少部分留在学习单位。
那时候,他们就是队里派出去的监管人员。
“这样也好。至少,春雨作为总部,比较名副其实。四队那边,能安置下两百台缝纫机。”孙小玉没再多说。
不管什么身份,她都没法干涉刘春来的决定。
刘春来的这一招,算是能完美解决春雨制衣厂目前状况的方案。
“没事儿,我大队部还能再放下两百台!”刘大队长终于有能听明白的了。
产业要做大,就得设备多。
“你放哪里?家具厂的位置都不够。还得把旁边的地扩展开来。一队那边交地的好像不多?”刘春来瞪了老爹一眼。
他们说这些的时候,家里其他人也不吭声。
贺黎霜也不作妖了,只是在一旁,不时看一眼刘春来。
刘雪不想看到这对奸夫**,回房间复习去了。
说好做姐妹的。
这婆娘居然偷偷地想要当自己嫂子。
刘秋菊则是帮着杨爱群收拾灶屋去了。
她在家,杨爱群的事情就少了很多。
刘九娃依然是蹲在门槛边抽烟。
一说到这里,刘队长脸上就变得难看了。
“修路的地凑出来了吗?”刘春来问他。
“出来了。退地的大多数都是家里田土少的人。很多都是山坡。”刘队长开始裹叶子烟了。
其他队都是大部分退地,至少姓刘的没有几家没退。
可外姓,都在观察。
“给郑建国跟刘兴国两人说一下,把青杠梁那一片全部退出来。把上面平整了,用来修厂房。那里都是石头,两边的地也是石谷子。平整一下,能修很大的厂房。而且公路也得通过这里。”
青杠梁就是刘春来今天去二队那边路过的那道梁。
不高,地势平整。
两边的坡也比较平缓。
往外延伸出去,就是这边人寻死时候动不动就要跳的河临塘。
“那地方不太合适吧?都是石头……”刘福旺皱起了眉头。
“两边的地也比较平,可以修建宿舍,尤其是里面那一块,地势很平坦,如果有大型挖掘机,平整一下,不管是后面的厂房扩建还是职工宿舍的修建,都会非常方便,下面又都是石头……”
贺黎霜开口了。
刘春来不由看了她一眼。
她有些不好意思,“你房间的规划图,我看了一下。刚好今天去家具厂,路过了。我认识省规划院的人,要不帮你们介绍个专家,把整个四大队都规划一下?”
刘福旺听到省,听到专家,眼神都亮了。
到时候找许志强跟吕红涛谋划一番,指不定就把专家也给留下了?
“现在不需要。不管是制衣厂还是家具厂,只能解决眼前的发展问题。后续这些产业,并不适合留在队里。”刘春来打消了刘福旺不切实际的想法。
贺黎霜的建议没被采纳,顿时也就没了兴趣,起身回房间去了。
“爹,明天你去八祖祖那边,大队先支一万块钱,不管是修提灌站抬钢管,还是电线,都每天现结工钱。还有临江公社那边,说好的送粮食过来,现在还没送。”
这些事情是刘大队长跟严劲松他们谈的,刘春来乐得不去理会。
工程一动,收回来的地,就算落实了。
干活的人有工资。
老人小孩得发口粮。
“老严下午亲自去了临江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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