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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兰花炒蛋
“嘘!”宝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指着前面走过来的一个人,放低声音问:“这个人走路东倒西歪的,你们看是不是李老太的儿子,看清楚啊,别搞错了。”
一直到来人走近,借助于一点月光,三人终于看清楚了,李老太儿子脸上有个指甲盖大的痦子,这是个很明显的记号,确定人后,易思明与智英轻轻地从屋子出来,趁着李老太儿子不注意,一个大麻袋兜住他的头,易思明紧紧地拧住麻袋,智英力气大,把他的双手反握在身后,宝言适时地递上绳子,智英用牢牢地绑住他的手腕。
李老太儿子大声叫唤,也幸好是乡间的人睡得早,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路上基本上没什么人,宝言拿了手臂粗的棍子给了他几下,易思明与智英也对着他拳打脚踢的,三人专门朝他身上非要害的地方使劲打。
等到李老太儿子没有了招架之力,嘴里直喊着:“大爷饶命啊!”,易思明做了走的手势,三人钻进旁边的玉米地里跑了。
宝言跑得没力气了,易思明与智英拉着她跑了很久,终于跑到了大马路上,三人互相对视,哈哈大笑,智英说:“这孙子明天起来肯定鼻青脸肿的,看他还有没有脸见人!”
易思明笑着说:“也是我们的运气好,幸好没有人过来,李老太儿子得罪了不少乡亲,仇人多得很,估计也不会猜到是我们打他。”
宝言感激地说:“易思明,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她摸摸口袋,身无长物,也只能口头表示感谢了。
易思明带着探究的神色看着她,“小丫头,你今天真是让我打开眼界。”
宝言的心提起来,“什么意思?”
“你以前看着文文静静,没想到这么生猛。”
智英揽着堂妹的肩膀,替她说话,“李老太儿子太不要脸了,今天盯着宝言色眯眯的看,还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哼,要是我二叔在,就算不挖掉他的眼睛,也要打断他的半条腿!”
三人走到镇上分开,易思明自己回家,宝言跟着智英回家,她今晚上跟着宝凤一起住。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小声地把战绩讲给宝凤听,宝凤听着兴奋地直叫,只恨自己没有参与进去。宝言捂住她嘴,“你小声点,别让大伯他们听见了。”
第二天早上,李老太儿子没有上傅家的门,李梅松了一口气,到了下午的时候傅红军回来了,晚上一家子人都在傅大伯家吃饭,傅红军把事情了解了清楚,骂道:“这孙儿子的!”
他的性格与傅大伯完全相反,傅大伯谨小慎微,他却是个急躁性子,容易冲动行事,傅大伯就怕他提着棍子就跟李老太儿子干上了,都忙着劝他。
傅红军放下酒杯,笑道:“大哥,你怎么还把弟弟当做小孩子看,这几年开车也磨了我不少性子,不会冲动的,自古民怕官,我有个同学是我们派出所的副所长,这点小事,他应该会帮忙的。”
傅大伯c王奎英等人这才放心下来,在计划生育最严格的九零年,李梅顶风怀上小宝,那时候,傅大伯与王奎英两个人拼命地劝他们拿掉孩子,毕竟傅红军与李梅都是吃皇粮的,有着人人都羡慕的一份工作,傅红军性子上来,觉得凭着自己与老婆两双手,肯定能养活两个孩子,坚持生下了小宝,工作丢了,但是小宝活泼乖巧,生下他不后悔,但是这些年过得实在不太好,他有时也后悔,应该找个更折中柔和方式,也不至于两个人都失掉了工作。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5.第 5 章
李老太儿子的事情解决的很顺利,本来李梅已经出了医药费,还额外给了一百多的营养费,傅红军找了派出所的同学吓唬了他一顿,警告他如果再向傅家要钱,就是敲诈勒索了,那是要判刑的,李老太儿子其实就是个孬的,欺软怕硬,再加上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心里惧怕,更加不敢闹事。
傅家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宝言自己住次卧,傅红军和李梅带着小宝住主卧,宝言洗漱后坐在书桌前看书,傅红军敲敲门走进来,把一个盒子递给女儿。
宝言接过来,打开看了,原来是一条淡蓝色的裙子,娃娃领子,腰线以下一圈西米的折痕,裙子的下摆软软垂下荷叶边,这种款式的裙子在清水镇上从来没见人穿过,应该是新出来的款式,她露出笑容,“谢谢爸!”
傅红军摸摸她的头,笑道:“傻孩子,你怎么跟爸爸这么客气。”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摆出一副准备与女儿促膝长谈的样子,关切地问:“上次被卡车撞了,现在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宝言摇摇头,“都好了。”
傅红军叹了一口气,“你现在都跟我们生疏了,宝言,虽然有了你弟弟,但是你一样是我和你妈的掌上明珠,小宝是你的同胞兄弟,以后父母不在了,你们可以互相扶持。”
宝言点点头,其实小宝乖巧可爱,自己还挺喜欢他。
傅红军回忆往事起来:“你生下来的时候,粉嘟嘟的一团,圆溜溜的眼睛,医生护士们都说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婴儿,我跟你妈都开心极了,再加上你妈身体不好,那时候我们就决定只要你一个,把你当做小公主一般宠爱。”
根据宝言曾接收到的信息,傅红军与李梅从小到大确实对女儿没得话说,季季都有新衣服,经常带她去旅游,陪她补习功课,从没有缺席过她的任何家长会,更加没有对女儿说过重话,唯一的一次,就是撕海市一中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宝言把小宝推到,导致小宝手臂蹭伤,李梅骂了她,但是事后又给她道歉认错。
“后来,你妈意外有了小宝,她身体不好,打胎对身体对很大的影响,再加上你一直都羡慕宝凤有个同胞的哥哥,我们想着生下来跟你作伴,就算日后爸爸妈妈不在了,你也有个血脉至亲,但我们两个因此丢了工作,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是爸爸对不起你。”四十岁的男人眼睛竟然酸涩了。
宝言掏出手帕给他,傅红军胡乱擦了一把脸,说:“看我都说到哪里了,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
傅红军走后,宝言躺下床上,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父亲傅恒,一等承恩公,任保和殿大学士,军机大臣,整天忙得见不到人,宝言一个月也只能见他两三面,母亲要主持中馈,承恩公府人口众多,关系复杂,母亲也很忙,早晚请安的时候见见,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nǎi娘陪着,nǎi娘也算是半个母亲了,来的这个时代,她并不太想念父母,偶尔的时候却是非常想念nǎi娘。
她又想起傅宝言来,这个女孩与自己同岁,连样貌都与自己长得一样,也许她们的前世今生就是一个人,自己既然已经接替了她,就当自己是傅宝言吧,以后再也没有富察宝言这个人了。
次日,宝言早早地起来了,李梅见到她起这么早,还有些诧异,“昨天晚上你爸跟你说那那么晚,你怎么不多睡一会,这么早就起床?”
宝言亲亲热热地揽住她的手臂,说:“我跟妈一起去买菜啊!”
自从有了小宝以来,女儿很久没有对自己这么亲热,李梅心中高兴,忙说:“好啊,我们母女也好久没一起去逛菜场了。”
早上五点钟,太阳也才露出脑袋没多久,天气凉爽,路上行人少,小鸟儿唧唧咋咋的,走在树荫下,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整个人都清清爽爽的。李梅买了鱼肉还有几样青菜,又在菜场尽头的包子铺买了油条和包子。
两人回到家里,傅红军已经醒了,带着小宝玩,李梅出门前已经熬好粥了,宝言把油条c包子放在桌子上,一家人吃了早饭。
李梅带着小宝去托儿所上班,宝言在家看书,傅红军过来问:“我现在准备去一趟海市,你去不去?”
“去!”宝言把书往床上一扔,一跃而起。
清水镇就有直通海市的大巴车,两人先上了车,找了前排靠窗子的位置坐下,没过多久,陆陆续续的有人上车,很快车上就坐满人了,售票员开始卖票,票卖完后,司机脚踩油门发车。
车里的气温很难闻,汽油味c汗臭味c还有油饼c拌面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宝言昏头昏脑,胃里仿佛要翻江倒海。
傅红军替她打开窗子,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倒出一粒白色药丸递给女儿,“晕车药,吃了就不晕车了!”
宝言把药丸放进嘴巴,喝了好几口水,才吞下去,过了十来分钟,晕车的症状果然减轻了不少,窗外是一亩亩的梨树园,现在正是梨子成熟的季节,青碧的梨子压满枝头,把枝丫都给压弯了。
窗外的风景看腻了,宝言靠着窗子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傅红军叫醒了她,“宝言,到了!”
宝言揉揉眼睛,跟着他下了车,车站里人很多,宝言拉着他的袖子,防止走散。
傅红军随身带着大包,宝言拉开拉链,看了看,问道:“爸,你怎么带着这些木头啊?”
傅红军得意一笑,“这不是普通的木头,这都是值钱的家伙。”
宝言仔细翻了翻,这些木头她都认识,“这些都是家具的残骸,有些是黄花梨的,还有一些是紫檀木的,都是名贵的木材,但是又不是完整的家具,这怎么值钱?”
傅红军惊讶,“你怎么懂这些?”
以前我家里的家具啊,首饰盒啊都是这些东西做的啊,天天都见,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当然这话不能对傅红军说,宝言只能说:“我乱猜的。”
傅红军笑着摸摸她的头,“我姑娘就是聪明啊,这些东西是你老爸我这次开货车的时候,路过乡里,乡里人不识货,把它当柴烧,幸好我看见了,就买下来了,正好这次拿到海市去卖,说不定还能值点钱。”
海市很大,宽阔的柏油马路,时不时的跑过去一辆辆小汽车,路边种着法国梧桐,傅红军带着女儿穿过几条马路,来到一家古董店,古董店的老板翻着木头看了几遍,伸出四个手指:“一口价,四千块。”
傅红军拿出一个木头指给老板看,“我找了鉴别过了,这些至少都是明朝流传下来的,而且你看我这量也大,老板能不能再多加一点。”
老板笑道:“这些木头,我还要拿回去重新捯饬才能卖出去,老兄,最多加五百块,行不行?”
“行。”傅红军爽快的点头,他也曾在别的地方问过价了,这个老板给的价确实是良心价。
老板给的是现金,厚厚一摞的用牛皮信封装着,傅红军小心翼翼地放在里包里,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把钱分成两份,塞进鞋子里。
宝言捂着嘴巴偷笑,傅红军看了她一眼,也笑了,“姑娘,你爸这可是迫不得已啊,这街上什么人都有,万一遇到小流氓,抢了钱就跑,我们也追不上啊。好了,带你吃好吃的去,你不是想去新华书店吗,吃完饭我们再去新华书店买书。”
两人倒了两次公交车,才到了海市最繁华的和平路上,和平路店铺林立,买衣服的居多,傅红军熟门熟路地带着女儿直奔目的地,店铺招牌上的穿着红色围裙的外国老爷爷慈祥的笑着,宝言抬头念着店名:“kfc。”
推门进去,里面人很多,两人找好久,才找到地方坐下来,宝言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过幸好这里有空调,“爸,这里人也太多了吧,我们换家地方吧”
傅红军了然地笑:“乖女儿,你不是最喜欢吃吗,不要给你老爸省钱。”
宝言黑线,她还真没想着省钱,她及时闭嘴。
傅红军先去洗手间洗手,然后去排队,宝言看着菜单,香辣jī腿堡cjī肉卷cjī米花c可乐c雪碧之类的,看图片还是蛮诱人了,但是她一点都不记得是什么味道了。
过了好久,傅红军端着盘子走过来,两份jī腿堡,jī米花,烤jī翅,jī肉卷,两杯冰镇可乐,还有一份冰淇淋,满满的一桌子。
宝言拿着jī腿堡啃了一口,jī肉酥香可口,配着面包c生菜c甜面酱,味道还不错,再喝上一口冰镇可乐,在炎炎夏日,心里真是舒坦极了。
这一顿饭花了快三十块,傅红军一点也不觉的心疼,看着女儿脸上的笑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6.第 6 章
喝饱喝足,又打包两份汉堡薯条,傅红军与宝言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肯德基,新华书店也在这条街上,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书店只有一层,分为很多区,宝言先到工具书区,买了本商务印刷社出版《现代汉语词典》和《牛津英汉词典》,这两本书现在对于她是非常有用的,然后又走到历史文学区,挑了一本《清朝历代皇帝》,就及时打住了,她看了看价格,光这三本,就大概接近三十块了,繁体字与简体字的转换,她必须要熟练掌握,所以《现代汉语词典》必须要,读高中了英语也很重要,《牛津英汉词典》不能少的,想想傅家的情况,最后宝言把《清朝历代皇帝》又放下了,心里暗下决心,等攒够了钱再来买。
她拿起书,对傅红军说:“爸,就这两本书吧。”
傅红军说:“你先去收银台那里等我。”
宝言先去了收银台,很快傅红军就过来了,他把手里的书放在收银台上,“一块结了。”
书皮是穿着朝服的清代皇帝的图片,宝言抬眼去看他,“爸?”
傅红军摸摸她的头,笑道:“我姑娘爱看书,这是好事。你好好学习就行,其他的事情自有你老爸我cào心。”
两人提着书,坐公交车去车站,买了票,又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车才到清水镇,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李梅做好了饭,正等着父女两回来。
“都热坏了吧?快去洗脸。”李梅接过父女俩手中的东西,催促他们去洗脸。
洗完脸后,坐下来吃饭,小宝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汉堡薯条,问:“姐姐,我可以吃吗?”
宝言把汉堡递给他,又撕开番茄酱包装,把番茄酱挤到薯条了,也一并放在了小宝面前,傅红军则拿起剩下的一个汉堡递给妻子,李梅忙摆手,“留给孩子们吃吧,这种洋食品,我吃不惯。”
宝言撒娇:“妈,我跟爸已经吃过了,这是特地带回来给你跟小宝的。”
“哦,这是我姑娘的心意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李梅笑道,一时间,家里气氛和乐融融。
吃完饭后,李梅哄着小宝在卧室里玩,剩下的三个人开家庭会议,会议的主题是关于宝言到底去哪个学校读书。
作为父母,肯定是希望女儿能够有个好前途,海市一中是市重点中学,师资力量强,清水镇高中是远远不能比的,以前是家里没有钱,现在傅红军卖木头,挣了四千五百块,女儿的学费c生活费暂时是不用愁的。但是现在傅家还有五千块的外债,除了欠傅大伯家三千块,还有就是傅红军开车,导致货物部分失窃,需要赔老板二千块。欠债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李梅每次面对嫂子周芳的时候,周芳似笑非笑的表情,意有所指的话语,扎得她心里很不好受。不过比起女儿的前途来,看嫂子的脸色只不过是小事。
李梅与傅红军的意思就是女儿还是去读海市一中,家里的债先慢慢还,眼看着这夫妻俩就要商量定了,宝言举起了爪子,“那个,这是三方会议把,我有话说。”
夫妻俩对视一眼,乐了,傅红军说:“你妈是老师,爱在家里搞个民主,既然是民主会议,当然人人都有权利提出意见,傅宝言同志,你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吧!”
宝言清清嗓子,努力让自己变得正经严肃点,“爸,妈,我想在镇高中读书。”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傅红军两口子都瞪大了眼睛,李梅眼泪都快出来了,“都是妈不好,宝言,海市一中的录取通知书妈已经给你粘好了,虽然报道的时间都过了,但你的成绩好,我跟你爸去求求老师校长,应该还有希望的。”
“哎,妈你别哭啊。”
傅红军也说:“李梅同志,这就是你不对了,会议开得好好的,不兴哭的。”
李梅瞪了丈夫一眼,转过头去把眼泪擦干了。
宝言正色道:“我相信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的,爸,妈,只要我好好学习,在哪里读书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如果去海市读书,以后还要住校,在镇上读书,就可以住家里了,有妈妈做我的后勤保障,我肯定可以把全付的jīng力都放在读书上的。而且家里老是欠着人家的钱,毕竟不好,无债一身轻,先还清了,爸爸妈妈才能挺起xiōng膛做人。”
傅红军叹一口气,“姑娘真是长大了,会心疼父母了,不过我们做父母的更加不能耽误你,镇高中的师资水平远远低于海市一中,没有好老师,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宝言站起来,一手揽着傅红军,一手揽着李梅,“爸爸,妈妈,就让我去镇高中读书吧,爸爸,我们都要加油啊,你去挣大钱,我去好好读书,等以后家里条件好一点,我还可以去海市chā班读书。”
她的一番话合情合理,傅红军夫妻再一次感叹女儿长大了,于是决定尊重她的意思,让她去镇高中读书。
傅红军得意说:“我姑娘放在哪里那都是学习顶呱呱的人,我跟正清是同学,后来又做同事,正清家的思明c雪因两个学习就没我们姑娘好。”
李梅说“孙琴跟我讲,他们原来想着出点赞助费让两个孩子去读海市读书,但是两个孩子都不愿意,思明读高二,雪因正好跟宝言一起开学读高一,有个熟人也好。”
傅红军说:“还是孔家的孩子听话,成绩又好,中考成绩只比宝言差一分。”
李梅拍拍头,“我这记性都不好了,宝言,孔阳下午的时候来找你了,听到你不在,就回去了,留了两本书,我给你放在卧室了。”
孔阳给她的两本书,一本是《傲慢与偏见》,一本是《飘》,正版的英文原著,宝言看看封底,都不便宜啊,她到这个时代,接触了很多了,孔阳的名字也在别人的口里听到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使劲想了想,脑海中只有一个清瘦白皙的少年人影,再仔细去想他的面容,头痛欲裂,连忙停止去想。
第二日正好是周末,傅红军与李梅去了傅大伯家,当着王奎英的面,傅红军将三千块钱还给了傅大伯。
傅大伯将钱推回去,“不急,等你宽裕了再还也行,宝言马上就要读高中,也是要花钱的。”
周芳的嘴角抽了抽,哈哈笑了两声,“不急的。”
李梅诚恳地说:“大哥,嫂子,你们就收下吧,我们欠了快两年了,怪不好意思的。”她将包钱的信封硬塞进周芳的手里。
周芳顺势就捏住了信封,见自己老公还在往外推,忙拍了下他的手臂,笑道:“弟妹,也是这钱来的正是时候,智英读职高,宝凤读高二,家里到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店子里的生意这一两个月也不怎么好。”
傅大伯瞪了老婆一眼,想要从她手里拿过信封,“智英与宝凤我们还供得起,宝言去海市读书,那么花销大,你们还要先留着用吧。”
“好了,”王奎英突然出声,面容十分严肃,“红民,周芳,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们把钱收下,兄弟两之间的债务就算了结。”
“妈说的有道理。”周芳赶紧恭维婆婆。
哪知,王奎英话锋一转,“既然是亲兄弟,明算账,那么也不能让红军跟李梅吃亏,老头子去的早,留了这间房子和铺子,原本也该平分,这样才公平。”
周芳脸色大变,“妈,不是都已经说好了,我们给您养老,这房子与铺子都归红民,二弟当时也同意了”
傅红军说:“是啊,大哥给您养老的。”
“我还没有老到要人养的地步,”王奎英说话中气十足,她今年已经六十岁了,仍然身体强健,脊背挺直,白发也少,任谁看,也好像就五十出头的样子,“现在的情况不同于以前,红民,你弟弟以前条件好,单位有分房子,他尊重你这个哥哥,把房子铺子留给你;现在他没了公职,房子也被单位收回了,你作为兄长,也要爱护弟弟,两兄弟互相帮助,拧成一股绳,我们傅家才会好啊。”
傅大伯脸一红,嗫嚅,“是啊,是啊。”
王奎英看着大儿子直皱眉,这个儿子本性是个好的,就是耳根子太软,事事都躲在媳妇后面,让媳妇出头。
周芳嚷道:“妈,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当初也是红军自愿让给红民的啊,红军有文化,出去也能找到事做,红民就是个榆木脑袋,只会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没了铺子,难道还要我们回老家种地去!您就算不替我们着想,也要想想智英跟宝凤啊。”
傅红军与李梅这会儿也不好硬着骨气,说房子铺子都不要了,此一时,彼一时,他们家里也困难的很,如果没有宝言与小宝,房子铺子都给大哥也行,但是他们实在不忍心孩子们吃苦,傅老头做了一辈子小生意,积蓄了不少人脉,比如说傅大伯进货,那个渠道的货又便宜质量又不错,再加上十几年的回头客,傅大伯依靠着傅老头留着的房子铺子,生活是非常滋润的。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7.第 7 章捉虫
周芳推傅红民,指桑骂槐,“红民,你要是有文化,有本事,我们还守着这破店子做什么!”
李梅做了十几年老师,脸皮薄,听了这话,满脸通红,她拉着傅红军就想走。
王奎英喝道:“都站住,红军从工作到结婚,没有拿过家里的一分钱,红民,这事你认吗?”
傅红民点头,弟弟从小就比他机灵,有本事,这个他认,可是他没什么本事,如果没有爸留下的店子,估计也只有回老家种地了。
王奎英道:“红军工作后也每个月都孝敬我,小宝出生后,条件差了,这才停了下来,老大,这十几年的好处你都占了,你不能因为你弟弟什么都不说,而心安理得的享受原本属于他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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