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兰花炒蛋
胡萍哈哈大笑,“你是个会说话的,也别再叫我嫂子了,多生分,我比你大,就叫我姐吧!话说你身上这件衣服在哪里买的,可真是漂亮,我前些日子去海市逛街也没见到有这种款式啊?”
李梅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这料子是在海市买的。”
胡萍把儿子叫过问道:“鹏鹏,你觉得妈妈穿李梅阿姨这件衣服好看吗?”
姜鹏鹏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特认真地说:“妈妈,我觉得你穿着肯定好看,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妈妈!”
胡萍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真是乖儿子!”
姜鹏鹏马上接了一句,“妈妈,你说我如果乖的话,就给我涨零花钱的。”
胡萍脸上的笑立刻就没了,瞪了儿子一眼,嗔怪道:“你这个小机灵鬼!”
女人都有爱美之心,看得出她真的十分喜欢李梅身上这件裙子,李梅善解人意地说:“萍姐,你如果有料子,不嫌弃我的手艺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一件。”
胡萍惊喜地拉住李梅的手,“真是太好了,我还怕麻烦你,不好意思说。”
李梅说:“不算太麻烦,我有衣服样子,只要按着你的尺寸改改,最多一周也就能做好。”
胡萍真是个急性子的人,当即就让李梅给她量尺寸,从傅家回去后,就翻箱底的找了一匹真丝印花绸送过来,底色是白色的,印着梅兰竹菊四君子,李梅身上穿着旗袍只是普通的棉布,这匹料子可是贵多了,李梅小心的把这匹布料展开。
傅红军见了,笑道:“文华哥还是个疼老婆的,这匹料子我知道,有一次我们运货去杭州时,文华哥花了快三百块钱才买下来。”
李梅眼睛飞了他一眼,“文华哥疼老婆,你怎么不跟着学点?”
傅红军看着她手上素银的戒指,更加不好意思,连周芳都戴着金戒指呢,他说:“梅子,这些年你跟着我受委屈了,等我挣钱了,一定给你换个钻石戒指。”
李梅也不是想要他难堪,于是笑道:“别说这种委不委屈的话了,我就是开个玩笑。”
她忙前忙后,弯着腰拿着粉笔小心翼翼的在布料上划线。
宝言心疼她,白天做饭,招待客人,好不容易到下午可以休息一下了,又要做这什么的旗袍,她不禁有些埋怨胡萍,这人不知好歹,在人家家里又吃又喝的,要还麻烦人家做衣服。
李梅站直身体,给自己捶背,宝言连忙把她按着坐下来,替她捏肩捶背,“妈,你好不容易周末才歇会儿,明天又要上班,哪有时间替萍姨做这个啊。”
“不碍事的,这衣服做起来也简单,再说了,你爸跟着文华哥去深圳,我们这边跟胡萍相处好了,文华哥总要多照顾你爸一点。”
傅红军心里一酸,“孩子他妈,用不着这样的,文华哥没读多少书,有些方面是要依仗我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我没有用,文华哥也不会带我去深圳。”
李梅笑道:“总归是受了人家的恩惠,更何况,胡萍的性子开朗,跟我也投缘,就当是我多了姐姐!”
傅红军中午酒喝得不少,酒劲上来,李梅打发他去屋子里睡觉,小宝也有午睡的习惯,宝言把他抱到自己的房间睡,她在客厅给李梅打下手,李梅几次催她去休息,她也不肯。
就这样忙活到晚上,中午的菜还剩下不少,傅红军重新煮了米饭,把剩菜热了热,一家人打发了晚饭。
吃完晚饭,宝凤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先喊了“二叔,婶子”,然后再逗着小宝玩了几分钟,最后问:“二叔c婶子,我和宝言去看电影,可以吗?”
李梅心疼女儿也跟着忙了一天,忙说:“去吧,看完电影早点回来。”她掏出五块钱给女儿,“拿着花。”
两人出门后,宝凤笑嘻嘻的说:“今天我们可以存点私房钱了,我也跟我妈要了十块钱,哈哈,有人请我们看电影。”
宝言一想,马上就明白过来,指着宝凤,“好啊,原来你找我出来是想让我做你的挡箭牌的。”
宝凤扯着她手,撒娇,“哎呀,求你了,不然被别人看到我单独跟个男的看电影,多不好。而且晚上放个好电影,叫什么《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听别人说可好看了,票都买好了。”
清水镇真的很小,所以很快就到了电影院,宝凤的小男朋友早就等着了,手里捧着一大堆零食,他们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互相打了个眼色,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宝凤跟宝言先检票进去了,小男朋友随后进去。
宝凤的小男朋友大名叫做杨子聪,她的同班同学,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抽条长个子的时候,瘦成竹竿了,脑袋长得下圆上尖,像个洋葱头,再配合他的名字,因此有个绰号“洋葱”。
不得不佩服洋葱同学的电影票买的很有水平,在电影院最右边的角落里,后面靠着墙,右边也靠着墙,只等着电影放映后,灯都熄灭了,在这角落里做什么估计也没有看的到,确实是个谈恋爱的好地方啊。
洋葱同学坐在最里面,然后就是宝凤 ,宝言坐在靠外面的地方,她在清朝的时候就喜欢看戏,如今来了这个更加发达的年代,她对电视剧,电影更加的有兴趣,于是乎,捧着零食,边吃边看电影,聚jīng会神的,完全忽略了旁边那一对你侬我侬的小鸳鸯。
马小军青春期sāo动,见到漂亮性~感姑娘米兰的泳装照,长久地凝视她,被她深深地打动了,宝言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无法感同身受,她的花季年华被关在承恩公府的深宅大院里,束缚在无数规矩礼仪中,其实穿越到这个年代或许是长生天给与她的赏赐吧,不然等待她的就是入宫选秀,被乾隆爷指给某个皇亲大臣做正室,与众多小妾分享一个男人,生儿育女,像她的母亲富察夫人一样毫无任何悬念的过完一生了,何其有幸来到这个年代,她想,她也可以拥有自己的阳光灿烂的日子。
因为米兰脚踩两只船,游离于马小军和刘忆苦之间,马小军冲动之下,跑到米兰的房间,想要行越轨之事,宝言大大方方的看着,丝毫不觉得害羞,眼角的余光看过去,隔壁的小鸳鸯有了动静,宝凤捂着眼睛,靠在了洋葱同学的肩上,然后越靠越近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10.第 10 章
电影的片尾曲响起来,电影院的灯陡然间全部亮了,惊到了旁边一对小鸳鸯,两人迅速分开,宝凤的脸比猴子pì股还要红,低着头,喃喃道:“夏雨好帅啊,电影真好看!”
宝言敢发誓,这两人估计连电影讲什么都不知道,光顾着卿卿我我了,她看着宝凤意味深长的笑。
宝凤的小拳头轻轻捶在她的肩膀上,娇嗔:“讨厌!”
这短短的两个字,让她说的情意绵绵,一波三折,宝言顿时觉得身上一麻,一头短发,穿着着衬衣长裤,像男人婆一样的宝凤,居然有这么温柔娇嗲的一面,真是不习惯啊。
看完电影才八点钟,宝言想回家看看书,但是小鸳鸯们依依不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胶在一起,分都不分开,幸亏是在大庭广众下,不然他们该有多火热。
宝言拉了宝凤手,说:“走吧!”
洋葱同学也亲不自禁地伸手拉住宝凤,目光里满是留恋,“我们去吃宵夜吧!”
还好宝凤尚存警觉性,甩掉他的手,小声地说:“小心别人看到!”
三人边说着话,边往电影院出口处走,果然,地方小就是容易遇到熟人,刚出门口,就看到了傅智英与孔阳,傅智英叫道:“宝凤c宝言,你们过来看电影也不带上哥哥我,咦,刚才在里面怎么没看到你们,你们在哪里坐着?”
吹了外面的凉风,宝凤的脸总算不是那么红了,嘴皮子也利索起来,“你老是不着家,我又看不见你怎么跟你说,再说了,电影院里面人挤人的,又黑,我不也没看到你吗。”
宝言此刻已经有些石化了,现在面对孔阳很尴尬啊,不过从上次见面,她回去好好想了想,以前两人应该并没有说透,还是维持着同学关系,幸亏啊,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孔阳了。
洋葱突然chā进来,装作才发现他们的样子,惊奇地说:“哎呀,原来是你们啊,好几天没见面了,一起去吃烧烤吧。”
傅智英非常遗憾,“店子里进了货,老爸让我早点回去搬货,下次吧,宝凤c宝言跟我一起回去吧。”
还没等宝言说话,宝凤抢着说:“要回去你自己回去,你在外面玩了一天,我今天就只看了个电影,好不容易遇到同学,我跟宝言要去吃烧烤。”
傅智英也就比妹妹大十几分钟,宝凤一向是不承认他大哥的地位的,他摊手做无奈状,“行吧,我先回家了,孔阳,你呢?”
孔阳一直很安静,这会儿才说:“我也去吃烧烤。”
被兄弟抛下,傅智英愤愤然走了。
天气火热,昼长夜短,只有夜里才稍微凉快一些,在这夜里最火热的就是烧烤摊子了,是辛苦了一天的人们喝点小酒,吹点牛皮的最好地方,一行人挑了一家看着比较干净的烧烤摊子。
宝言刚准备坐下,孔阳制止她,“等一下。”他掏出纸巾来把小马扎仔细地擦干净,洋葱有样学样地也掏出纸巾来替宝凤擦。
老板拿了菜单过来,他们点烤五花肉c土豆片c金针菇c韭菜c豆筋c玉米,孔阳看了看,又加了四个烤生蚝,一条多宝鱼和一盘子花甲。他点的这几个菜可全是贵菜啊,也不知道洋葱的钱带够了没。
吃起东西来,气氛就不尴尬了,尤其是这种民间小烧烤,宝言是第一次吃,虽然做法不jīng细,但是味道还不错,她默默地埋头苦吃,洋葱耍宝,一个笑话接一个笑话的讲,逗得宝凤花枝招展。
金针菇上面撒的辣椒面太多,宝言被呛着了,忍不住咳嗽起来,孔阳替她拍背,喊老板给她拿来一杯水,宝言喝了水后才压住了咳嗽。
有了这个开头,两人总算是破冰了,其实真正与孔阳相处也很容易,宝言对他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原身与孔阳从小就认识,从yòu儿园c小学c初中都是一起读的,并且都同班同学,两人成绩也相仿,每次考试班里的第一第二就让他们包全了。直到初三,才发生转变,初中生也算是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老师们管着严,严厉打击早恋,某男同学跟某女同学对视一笑,都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还让请家长,班里男生跟女生之间仿佛隔了一条银河系,轻易连话都不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原身与孔阳他们的关系才表面上淡了下来,不过两人约好了一起考上海市一中。
孔阳说:“你要是受不了这个辣椒,就把金针菇先在水里泡一泡在吃。”
宝凤chā嘴:“烧烤就是要辣的才好吃啊,都泡水了肯定不好吃。”
吃到最后,孔阳去把账结了,洋葱很不好意思地说:“下次我请!”
两名男生分别送女生回去,洋葱自然是送宝凤,孔阳送宝言回家,清水镇没有路灯,沿路的店铺或者居民屋里透露出的灯光,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孔阳说:“对不起,上次我不该质问你。”
这几天他其实想了很多,他与宝言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错,两人在学习上既是竞争对手,又是相互协助的伙伴。他是独生子,自小到大,相处最多的同龄女孩子就是宝言,宝言聪明,学习甚至比他还好,而且随着年纪的增加,变得亭亭玉立,是一个文静漂亮的女生,班里大部分男孩子都对她有好感,包括孔阳自己,可能这只是青春期的错觉吧,等以后长大了,见的多了,或许过这段青春期过去,就不会再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吧。想通了之后,他觉得豁然开朗,也不再纠结,以后就当她是普通朋友吧。
宝言转头去看他,他的眼神清澈明亮,不含任何杂质,宝言笑了,“没事啊,我也应该提前跟你说的,我记得我们班的聂颖,邱荣伟好像也考上了海市一中,你不会孤零零的一个人去报道的。我还要谢谢你送我的那两本书呢,很好看,不过现在我只看完了《傲慢与偏见》,我特别喜欢夏绿蒂,她是个有智慧的女人。”
孔阳诧异,“我觉得伊丽莎白和简比较可爱。”
宝言说:“她们是女主角,当然可爱,但是我还是喜欢夏绿蒂,她能看清形势,正确认识自己,主动的选择自己的生活,她会过得很好,而伊丽莎白与简她们是运气好,幸好达西与宾利看上了她们,不然她们的生活就惨啦!”
孔阳心里不赞同她的说法,默默无言。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11.第 11 章(捉虫)
傅红军的车票已经买好了,就定在这周六了,家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李梅没了笑容,每天都愁眉苦脸的,连小宝也感觉到了家里奇怪的气息,会察觉母亲的脸色,没有平时那边活泼。
宝言倒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九月份就要开学了,她还要好好学习知识,免得落在其他同学身后,毕竟在清朝的时候,她在八旗闺秀中属于佼佼者,在这里她同样不想落在别人后面。她已经了解了这边的学制,高一所有的科目都要学,到了高二的时候分文理科,理科她很感兴趣,但毕竟缺了小学c初中的教育,光靠这两个月的恶补,肯定比不上别人,只能在文科方面努力了。
李梅天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宝言在房间里看书的时候都能听到她的叹息声,,满人没有入关前,都是女人在家带孩子cào持家务,男人在外面打猎c征战,有几年都不归家的,家里的人还不是要照样过日子。李梅是个贤惠的女人,一切以老公孩子为重,但有时候太软弱了,或者说懦弱,随时需要有个人做她的主心骨,傅红军的离开,让她变得惴惴不安。
宝言劝她:“妈,你愁眉苦脸的,爸爸也不放心去深圳。”
李梅叹气:“你爸去那边也没个人照顾他。”
她这话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宝言有些烦躁,“那你就跟他一起去吧。”
李梅大惊,“那怎么行,我要是去了,你跟你弟弟怎么办”
宝言索性说:“你把小宝带过去,我去学校住校。”镇高中有学生宿舍,她只需要周末回家住,大不了周末她去跟王奎英住嘛,王奎英对孙女很疼爱,虽然可能要看大伯母的脸色。
李梅还真的想了想,摇头,“还是不行,你爸是去那边打工的,没有地方安置我们。再说高中是最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有人照顾你。”
傅红军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这话,说:“我是去那边工作,一穷二白,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文华哥也不带家人,李梅,我走了之后,这家里面可就交给你了,你要坚强起来,妈跟大哥那边我也会交待好的,让他们帮着照看家里,你就放心好了。”
李梅被他说的满脸通红,幸亏小宝这时候跑过来要妈妈抱,叉开了话题,才把她的尴尬消除了。
几天的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到了傅红军去深圳的日子,清水镇没有火车站,要先去海市,然后从海市火车站出发,李梅带着儿女送傅红军坐上了去海市的大巴车,眼睛都红了,小宝被她的情绪感染,也哇哇大哭起来。
姜鹏鹏跟着胡萍也过来送姜文华,见小宝哭,用手刮脸,“羞羞羞,小宝是个爱哭佬!”
胡萍假装用手拍他,“一边玩去,别来逗你弟弟哭了。”
姜鹏鹏灵活地跑到宝言身后面躲着,伸出头来对胡萍做鬼脸,他扯着宝言的手,兴奋地说:“我爸在家里老是管着我,以后我就天天可以玩游戏了!”
胡萍听了直叹气,“这傻孩子尽知道玩。”
有了姜鹏鹏打岔,气氛好一点了,李梅的眼泪也收回去了,说:“鹏鹏是个机灵的孩子。”
胡萍握着她的手说:“妹子,你的心情我都明白,咱们做女人的就是难,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都一定帮忙。”
李梅感动的热泪盈眶,“谢谢姐。”
回到家里后,李梅打起jīng神来做午饭,吃完饭后,小宝去睡午觉,她整个人也很没有jīng神。
是要有件事情来分散她的jīng神了,宝言想起了胡萍委托她做的那条裙子来,于是问道:“妈,萍萍阿姨的那件衣服你做好了吗?”
“哦?”李梅这才想起来,因为傅红军的事情,她把裙子的事情给忘记了,她拍拍脑袋,十分懊恼,“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说了一个礼拜就做好了给她,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胡萍是个厚道人,今天一句话都没有提。”
她把布料拿出来,铺在桌子上,按照粉笔画的痕迹,开始裁剪,宝言照旧给她打下手,李梅会的这些她都会,但是她暂时却没法显露出来,只能先跟着李梅学习,适当的时候再说学会了。
剪裁完了,李梅打开了缝纫机,坐在凳子上,穿针引线,将衣服放在缝纫口,然后放下压板,扳动收滑lún,并用脚踩踏板进行缝制,有了缝纫机,衣服缝的又快又好,宝言对缝纫机很好奇,李梅站起来,让她试着缝,刚才时有些不熟练,没过多久,宝言就踩熟了,除了缝的不像李梅那么整齐,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
李梅赞道:“我姑娘就是聪明,这要是在古代,你再学学,估计当个绣娘都没问题了!”
宝言心里暗笑,在古代,这可是姑娘们必须会的,女孩子出嫁必须要给公婆姑嫂绣品,女工要是拿不出手,那是要被婆家人嫌弃的。
两人齐心协力,到晚上的时候终于把旗袍给做好了,最后拿着熨斗烫一遍,就大功告成了,李梅还把旗袍穿在身上试了试,腰那里特别宽松。
宝言拉着李梅的手,撒娇,“妈,你也给我做一件吧,我很喜欢呢!”
她确实非常喜欢旗袍的样式,旗袍紧身,收腰,穿起来让人觉得典雅妩媚,而且不限于布料,普通的棉布可以做,高档的缎子丝绸也可以,不像她以前在家里穿的旗装,宽大c平直,臃肿不堪,虽然用料高档,但做工繁琐,衣上绣满花纹,领c衣c襟c裾到处都滚有宽阔的花边,但是宝言根本不喜欢。
李梅点点她的鼻子,笑她,“小丫头都知道臭美了,你现在太小了,穿这个不合适,妈答应你,等你读大学的时候,给你做一件漂亮的旗袍。”
宝言低头看着自己的xiōng,一马平川,身体没有任何曲线可言,确实算得上是黄毛丫头了,好吧,那么只能等大一点再说了。
李梅感叹:“你外婆穿旗袍才好看了,你外婆本来是资本家的小姐,后来各种原因,嫁给了你外公。我没有出嫁前曾经在家里看到你外婆年轻时候的照片,穿着旗袍,端庄秀丽,漂亮极了,我这做衣服的手艺也是你外婆教的。”
宝言突然心里一动,“妈,你做衣服这么好看,不然开一个裁缝店,专门给人做衣服?”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12.第 12 章
李梅愣住了,然后才说:“你这丫头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开缝纫店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不是嘴巴说说就能做成的。”
“如果有很多事情要做,那么我们就一件件的去做。”
李梅把旗袍小心地挂起来,回头对女儿说:“我现在工作很忙,又要照顾你和小宝,也没有时间去做这些,再说了,开缝纫店需要本钱,我们家里没什么钱做这个。”
她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宝言有些窝火,事情还没做就断定不可能,幸好傅红军不是这样的想法,不然傅家真的要受一辈子穷了。
“妈,你现在的工作很辛苦,工资低而且还不及时发放,其实没有什么做下去的必要了,至于你说的其他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我们可以先试一试,实在不行再放弃也行。再说我已经这么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也会帮忙照顾小宝。”
李梅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皱着眉头,“宝言,你小小年纪,怎么总是这么在乎钱,有钱不是万能的,jīng神富足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读书,什么都不要cào心,你想赚钱的事情以后大学毕业后再说。”
宝言气急了,一些话脱口而出,“我知道您是老师,清高,视钱财如粪土,但是我告诉您,如果有钱,爸爸不用去深圳,家人不用分开,我们家里不用看大伯母的脸色,我可以去海市读书,您也不用在学校要教三门课那么辛苦。”
李梅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睛红起来,突然就趴到桌子上呜呜的哭起来。
小宝跑进来看见妈妈在哭,也跟着哭起来,宝言真是快烦死了,她知道自己是冲动了,李梅就是一个小女人,跟她讲这个也没有用,算了,还该怎么样怎么样吧。
先哄着小宝不哭了,宝言拿了手帕给李梅,“对不起,你别哭了。”
李梅抓起手帕默默地把眼泪擦干净,两人有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件事,互相之间都客客气气的。
又过了几天,李梅从托儿所下班回家,脸色灰白,眼皮还是肿的,从第二天起就没有去再去托儿所上过班了,她不告诉宝言原因,宝言自己跑去打听,原来是托儿所的一个小朋友受伤了,家长找过来要求托儿所赔偿,托儿所把责任都推脱到李梅身上,趁机开除了李梅,还罚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因为开裁缝店的事情,两人之间闹的有点僵,宝言知道这事后,也只能假装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中午,宝言躺在床上看书,李梅敲门进来。
她先跟宝言把托儿所的事情说了,才说:“宝言,上次你说的开裁缝店的事情,妈的反应也太激烈了,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才让你不得不替家里cào心起来,托儿所的那边就当已经过去吧,这几天我想了想了,你说的对,裁缝店我们可以先开起来,我们镇上有两家裁缝店,但是做衣服的样式都不新颖,不太好看,我们可以在样式上做文章。”
宝言从床上做起来,惊喜地说:“妈,既然我们决定做了,那么就先做个计划,看看需要的那些东西。”她开打抽屉,拿出笔与本子来,“我来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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