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兰花炒蛋
李梅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心情复杂,高兴之中夹杂着伤感,仿佛昨日女儿还是抱在怀里的nǎi娃娃,今天已经是青春洋溢的小少女了。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宝言也不例外,比起在清朝时穿的那些款式复杂,布料华贵的旗装,她更爱这个年代的衣服,大方简洁,特别是天气炎热的时候,还可以露胳膊露腿,大家都不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人,更有甚者,她家里挂的挂历上的那些泳装美人,那衣服才少呢,就两块布,宝言看的时候还有有点害羞,但心里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女子是美的,她们的身体多么美好。
宝言美滋滋地提着裙子转了一圈,问道:“妈,好看吗?”
李梅欣慰地点头,“我姑娘就是好看。”
小宝抓着姐姐的裙角,仰头看着姐姐,说:“姐姐的裙子好看,姐姐也好看。”
宝言笑了,摸他的头,“小宝嘴巴真甜,以后也是个小帅哥!”
小宝说:“姐姐是漂亮姐姐,我是漂亮帅哥,以后等我长到跟姐姐一般大了,我就可以跟姐姐结婚了。”
宝言哈哈大笑,“肯定是在电视剧里学的。”
李梅看着漂亮女儿,再看看“帅哥”儿子,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们夫妻俩的优点全部让女儿继承了,宝言长得皮肤白皙,个子高挑,小巧挺拔的鼻子,chún红齿白,脸颊右侧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抿着嘴巴的时候显现出来,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而小宝就完全相反了,遗传了傅红军的黑皮肤,鼻子则像自己一样扁平的,李梅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男孩子长得稍微丑点没关系。
一家人吃完早饭,才刚过七点钟,李梅给女儿交代学校里的事情,“我们家里住得近,就不用住校了,中午跟宝凤一起去你nǎinǎi家吃饭。”
宝言不愿意了,“我回来自己做饭吃。”
李梅严肃地说:“不行,高中学习任务紧,中午休息时间很短,你就去你nǎinǎi家吃饭,裁缝铺子慢慢地能挣到钱,你爸现在也有工资,我们现在每个月给都有给你nǎinǎi钱,没人说闲话。”
“那我早上带饭去学校,你也是早上带饭到铺子里中午吃呀。”
“你还小,正在长身体,中午老是吃冷饭容易把胃弄坏,就听妈的。”涉及到孩子身体的事情,李梅耳根子绝对不软,一丝一毫都不松口。
宝言背着书包,穿过两条马路,再往前面的巷子里走了约五百米就到了学校,进校门的时候,被一个女孩子唤住了,“哎,傅宝言,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也没去海市一中。”
宝言仔细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这个女孩子好像有点印象,叫做陈志红,是清水镇初中年级第三名,第一名是宝言,第二名是孔阳,她也考上了海市一中,家境贫寒,所以读了给优等生免学费的清水镇高中。
陈志红家所在的村里离着镇上很远,她读高中了是要住校的,背着硕大的书包,包里塞得满满的,手里还拎着一个白色的蛇皮袋,脸上红扑扑的,沁出一脸汗来。
陈志红看着傅宝言清爽的一身打扮,心里生出一点羡慕来,却又很快打消了,心中暗暗发誓,在高中,一定要在成绩上胜过傅宝言。
蛇皮袋子有点重,陈志红拖行了一段路,袋子就被石子路磨出破洞来,白米漏了出来,她仍然不知不觉。
宝言叫住她,“陈志红,你的袋子破了,米漏出来了。”
陈志红回头看,心疼地立刻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漏在地上的白米一粒粒地捡起来。
宝言不解,问:“你为什么上学还带着米啊?”
陈志红把米放进蛇皮袋子里,然后又找了根绳子系牢破口处,这才有功夫回答宝言,“我们住校的,当然要带米,不然吃什么。”忍了忍,到底还是说了一句酸话,“我又不像你们住镇上的,吃住都在家里。”
这些真的还是宝言第一次听说,本来以为住校,学校里肯定有食堂供学生吃饭,没想到还要自己带米。
陈志红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好,又看宝言仿佛真的不懂得样子,详细解释说:“住校生自己带米,放在厨房让师傅蒸熟了,就可以吃了。”
宝言还是疑惑,“可是没菜啊。”
陈志红拍拍自己背后的大包,“这里面就装了我一周的菜。”
“这天气多热啊,你的菜会坏掉的。”
陈志红道:“这又不是炒菜,我这包里装着几罐子腌咸菜,还有腐乳,管够一周了。这没什么稀奇的,大家住校的都这样,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看分班名单吧。”
分班名单就贴在教学楼前面的黑板上,前面已经站着很多人在看了,宝言凑到边上看了,很快就看到在二班的下面看到自己的名字,还看到了陈志红与易雪因的名字,她挤出人群,对陈志红说:“我们都在二班,走吧。”
找到二班的教室,人声嘈杂,老师还没到,讲台前面的空地上堆满了被子c脸盆等物。
易雪因看到宝言进来,冲着她打招呼:“宝言,坐这里!”
宝言走过去坐到她旁边,易雪因说:“我看分班名单上有你的名字,就帮你占了个位置,真好,我们又到一个班了。”
很快就八点了,一个带自然卷,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敲敲讲桌上的黑板擦,顿时班里就安静下来。
自然卷先做了自我介绍了和动员,“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王远志,这学期就由我老王带你们了,同学们,你们今天能坐到这个教室里,已经证明了你们比很多人优秀,你们想想,你们的多少小学同学,初中同学因为各种原因,都已经辍学,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在高中继续努力,继续坚持,只要熬过去这三年,上了大学,就好了。”
宝言身后面坐着的一个男生小生地吐槽:“我读小学的时候,小学老师说读初中了就好,读初中的时候,初中老师说到了高中就好了,现在读高中了,高中老师说读大学就好了,真是无语。”
班里又开始小声说起话来,嗡嗡的,老王喝道:“安静点。”他板着一张黑脸的时候,挺能唬人的,班里立刻又安静下来。
老王说:“傅宝言c陆晨站起来。”
宝言站起来,同时还有一个长得高高壮壮的男生也站起来,老王一锤定音,“傅宝言任班长,陆晨任副班长。”
老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表单,把学习委员c体育委员c文艺委员c各科课代表什么的都给指定了。
易雪因小声地说:“老王是差不多按照成绩来的。”
宝言想想也没错,陈志红被任为学习委员。
老王事情都说完后,带了几个男生去办公室搬课本,住宿的学生们知道了寝室号码,也都扛着行李去了寝室。
宝言跟易雪因这种走读生,这会儿就闲下来,两人说着闲话,易雪因突然说:“宝言,你看那边那个女生,刚才被老师任命为卫生委员的,叫什么李晓冰,她怎么总是盯着你看啊。”
宝言回头一看,果然见一个女生,眼里带着不明情绪盯着自己看,看到宝言一回头,立刻就把头低了吸取,原来又是熟人,“她是李老太的孙女。”
“哦。”易雪因了然地点头,她哥易思明参与了拳打李老太儿子的事情之中,自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她讲了,她笑道,“宝言,真是冤家路窄啊。”
宝言冲着易雪因灿烂的一笑,说:“我妈已经赔了李老太医药费c营养费,这事派出所都进来协调了,我们家与她家已经两清了,不算是冤家。”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19.第 19 章
老王给了宝言课程表, 吩咐她抄在黑板上。
等老王走了后,易雪因凑过来看, 惊呼:“天啊!”
这张课程表可以说是非常直观明了c充分利用了学生的时间了, 一丝一毫都没有浪费,早上六点半开始上早自习,一直到晚上九点钟晚自习结束, 连周六都安排了满满的一天课程,只有周日才放一天假。
后座的张焕把头伸过来,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看完了后, 脸立刻垮下来, 呜呼哀哉!
他的同桌笑话他:“你刚才不是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们学校还算好,听说海市一中,那可是按月放假, 每个月只放一天半。”
张焕使劲拍他同桌的肩膀, 然后对宝言说:“班长,我帮你抄吧。”
“好,谢了。”宝言立刻把课表塞给他,她写得一手篆花小楷,但那是用毛笔, 虽然这两月来重点练了硬笔, 但是写起来还是不太熟悉, 有人愿意帮忙,她乐意之至。
张焕的同桌冲他挤眉弄眼的,张焕又是一巴掌拍到他背上。
高一不分文理科,语数外政史地生理化九门课,九本书,搬起来还不轻,易雪因皱着眉头看着一桌子的书,叹气,“我爸妈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可是我一看到物理c化学就头疼。对了,宝言,到了高二就要分文理科,你选文科还是理科啊?”
宝言道:“现在还不确定,等到了下学期在考虑吧。”从功利的角度,她选文科优势大,从兴趣的角度,她实在是喜欢理科啊,理科解释了很多她从前不能理解的东西,她觉得有趣极了。
中午放学后,宝言与易雪因结伴走到校门口,易思明已经在等着他妹妹,见宝言也一起来,忙喊:“宝言!”
“干嘛?”宝言后退一步,自从易思明上次发表了那一番什么男生比女生聪明的言论后,宝言就不太想理他。
宝言把易思明的话原封不动的跟易雪因学了一遍,易雪因嘟着嘴巴,同仇敌忾,认真地说:“哥,你说的不对,高一期末考试,你拿了成绩表来,我看你们班上的第一名就是女生。”
易思明尴尬地笑:“我那时有文科拖了后退,这学期文理分科后,我肯定不差的。你们两个别生气了,算我错了好吗?你们女生最厉害了!”
这话忒没诚意了,宝言暗下决心,在成绩上一定要把易思明狠狠地甩在后面。
没多久,宝凤过来了,两人与易家兄妹告别,回家吃饭,王奎英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姐妹俩吃完饭,又去宝凤的房间午休,学校夏令时下午两点上课,一直睡到一点半,王奎英才过来叫醒两人,一人给塞了五块钱的零花钱,宝凤跳起来,抱着王奎英的一只胳膊,“谢谢nǎinǎi!”
宝言搂住另一只胳膊,笑道:“nǎinǎi真好!”
高中的时间紧张,下午就开始正式上课了,上了两节语文课,一节地理课,还有一节生物课。宝言认真听着,做好笔记。
易雪因好奇地看了她好几眼,然后特佩服地说:“宝言,初中的时候看你学习很轻松,上课还偷看小说,成绩照样好,到了高中,开始认真起来了。”
宝言认真地记下一个知识点后,才小声地说:“初中的知识简单,到了高中再不下功夫就不行了。”
易雪因成绩只能算是中等,考上镇一中已然费了不少气力,她对宝言的成绩只能仰望,因此生不出一点嫉妒之情,只余下对她的佩服。
由于今天是第一天上课,学校很通情达理地在没有上晚自习,把晚上的时候留给住校的学生收拾行李,明天正式上课,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来,生物课老师知道同学们的心情,没拖堂,直接宣布下课。
班里沸腾起来,宝言正在收拾书包,被李晓冰拦住了,她面无表情地说:“班长,班里的卫生该怎么弄?”
宝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卫生委员吗,做个值日表就行了。”
李晓冰说:“值日表明天才能做出来,今天的卫生还没做,班长,你跟大家说下,让大家先别走,留下来把卫生搞完了再走。”
开学第一天,大家的假期综合征都还没好,归心似箭,李晓冰搞出这一出来,不是明显的让宝言得罪大家吗?
宝言从书桌里拿出一张同学录,递给李晓冰,“这是卫生委员的事情,按理说,早就应该把值日安排做出来的,到现在还没有弄出来,这是你工作的失误。我这有一份同学录,你按照这上面的人分组,每组做哪几天,这不需要我教你吧?”
李晓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拿了同学录,站到讲台上,先敲了下黑板擦,大声说:“同学们,先停一下,从今天起咱们班就要开始做值日,每组做一周,我宣布这周做值日同学的名单,念到名字的同学请留下来,做完值日再离开。”
张焕凑过来,“她态度这么差,你就不该帮她,等她明天被老王骂!”
“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再说我也没帮她,教室里今天弄得很脏,确实要打扫了。”宝言本身是有轻微洁癖的,教室里脏得很,她上课也难受,再说了,她是班长,总管班里的事务,李晓冰来问她也没错。
放学后,宝言先去了梅萍裁缝铺,店里的客人笑道:“老板娘,你姑娘来了!”
李梅正弯着腰,替客人量尺寸,见到女儿来了,喜笑颜开,“老师怎么样,分在哪个班了。”
宝言一一作答,“老师还不错,分在二班了,从明天开始上早晚自习。”
“真是辛苦了,等妈下班了,跟你做几个好菜补补。”
宝言把书包放在,在铺子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周婷在,等到客人走了,宝言才问:“妈,周婷呢?”
李梅擦擦头上的汗,说:“周婷下班了。”
宝言抬头看了一眼铺子挂着钟,不到五点半,“妈,她几点走的,你这个老板都没下班她就走了!”
李梅道:“她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下午四点钟就走了。”
“身体不舒服要有大夫做证明,如果她每天都喊不舒服,来得晚,走得早,那我们就不是招员工,是找个了大爷回来伺候了。”
还真让宝言说对了,周婷上班还没有一个星期呢,除了前两天按时上下班,现在是早上来得越来越晚,下午又走的越来越早,但周婷也不是一无是处,她爱打扮,也会自己给自己做衣服,在裁缝方面是没问题的,缺点就是人太懒了。
李梅拿出一件裙子展开给女儿看,浅紫色的碎花裙子,宽阔的荷叶边袖子,腰身掐的细细,这条裙子看着大方又jīng致,李梅说:“诺,这是周婷做的,她手艺挺好的,总能想到一些新花样,我做衣服的时候,有些地方觉得别扭,有时候她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就是太懒了,不爱干活。”
宝言想起周婷每天几乎不重样的衣服,心里哂笑,这大概就像欧阳文正公所著《卖油翁》中说的“我亦无他,唯手熟尔。”
周婷几乎所有的心思的花在穿衣打扮上面,自然在这上面有几分天赋。她略一思索,周婷有手艺毕竟是比请个手艺不好的人过来强,只需要扬长避短就行了。
李梅叹气,“我看她一个离婚女人,孤身一人,可怜她给她一份工作,让她可以自力更生。可是她现在,真是让人失望。”
宝言道:“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世道,做女人苦,我也是想着能帮就尽量帮下。”
宝言沉默了,李梅这话是对的,从古到今,女人总是要过得比男人艰难一些,她的那些哥哥们,富察家的儿子们有的整天不学无术,飞鹰走兽,仗着父荫和皇后娘娘的恩典,总能谋得一官半职,富察家的女孩子们则完全相反,琴棋书画,样样都要学,从会拿筷子起,就要学着拿针,在规矩礼仪方面,更是一步也不能错。
宝言想了想,说:“这铺子毕竟是跟胡萍阿姨合伙开的,胡萍阿姨信任你,全权放手让你管,所以你更加不能让她失望,周婷总是这样的话,对胡萍阿姨也不好交代。”
李梅皱眉,“你说的我也想过了,我们家受胡萍家许多帮助,这裁缝铺子我就想好好做,尽快挣够钱还给胡萍,你聪明,也给妈想个办法。”
宝言想起在学校的课程表,灵机一动,“妈,我们可以安排一个时间表,规定好几点钟上班,几点钟下班,如果不按时间表执行,扣工资,每个月有几天的假期,在铺子里生意不忙的时候,可以请假,任务量多的时候,需要加班,超过了下班时间,可以另外给钱。把各项标准写的清清楚楚,周婷要是愿意干,就必须遵守,要是不愿意干,就走人,你跟胡萍阿姨商量下,以后就算再请人也按这个标准来,不符合这个标准就辞退,您也不要因为亲戚情分不好开口,若是周婷顾念亲戚情分,她就该认真上班,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这些什么情分之类的框条是用来约束自己的,而不是用它来约束别人。”
李梅若有所思地点头,“那我就再给周婷一次机会,她要是认真地做下去,我不但欢迎她,如果店里生意好,我还给她加工资;要是她还是继续这个样子,少不得要却了大嫂的面子,我把人退给她。”
“对,大伯母给您推荐了一个不怎么样的人,面子上过不去的应该是大伯母才对。”
李梅欣慰:“闺女真是长大了,越来越能帮妈妈的忙了。”
高一没有分文理科,大家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学习上没那么多的压力,宝言格外珍惜这一年的时间,恶补功课。
副班长路晨同学,虽然有一个秀气的名字,外表与名字截然不同,是个高壮的小伙子,下巴冒出胡子来,看起来就像个糙爷们,为人细心,肯帮助同学,宝言的时间总是不够用,陆晨就承担了大部分任务。陆晨学习成绩在班里很好,特别是数理化,宝言经常请教他数理化方面的习题,渐渐地班里传起了两个班长的绯闻。
这天,宝言提笔做物理练习题,做完了两页,停下笔,望着窗外的绿色,洗洗眼睛,却发现易雪因偷偷地瞄了她好几眼,欲言又止。
宝言深呼吸一口气,问:“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哦,有吗?”易雪因摸摸脸,咬了下chún,终于下定决定问出来了,“宝言,那个,你是不是跟陆晨那个?”
“哪个?”
“就是谈恋爱呀!”易雪因说出这几个字来的时候,脸都红了。
宝言眼珠子一转,捏着易雪因粉颊,笑道:“其实吧,我跟陆晨接触多是因为陆晨想要通过我追另一个人。”
“哪c哪个人啊?”易雪因说话都结巴了。
“当然是你呀,陆晨知道我们是好朋友,想通过我了解你喜欢什么,然后才好追求你啊!”
易雪因脸红透了,摇摇头,表情很认真,“你跟他说,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宝言“哈哈”笑出声来,“你真是个可爱的姑娘,我开玩笑呢。”
易雪因的小粉拳捶在宝言身上,后面坐的张焕c李维一窃窃地笑。
宝言正色说:“我跟陆晨就是同学关系,我找他是关于学习上的事情,他也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易雪因不信,在她眼里,傅宝言长得多好看啊,比自己漂亮多了,陆晨怎么会不喜欢。
宝言见她不信,又说:“真的,陆晨喜欢小鸟依人c事事都依赖他的姑娘,我比较独立,他对我没感觉,我也不喜欢他。”
宝言与陆晨仍旧是按原来的方式相处,两人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也在一起讨论功课,表现的坦荡荡,没过几天,这绯闻就消散了。
假绯闻消散,班里却是桃花朵朵开,虽然已经进了落叶萧条的秋天,但对于这群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们来说,此刻就是他们人生的春天,加之学习的压力不重,老师管得不严,班里有好几对小粉红了。
在这种粉红的气氛下,班里迎来了第一次月考,考试的内容是这个月所学过,宝言有认真复习,做起试卷来感觉还好,原身傅宝言的记忆随着时间的增加,恢复的越来越多,占原身学神的光,她学习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很多东西,只要是曾经学过的,就能很快掌握。
月考成绩下来的时候,不出意料,考了班里的第一名,高一二班在整个高一属于最好的班,所以宝言的成绩也是年纪第一。李志红是第二名,陆晨是第三名。
试卷下来的时候,她认真看了,除了物理与政治不是第一,其他几科都是第一,这个成绩她还算满意。
易雪因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分数,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宝言说:“哎,你别哭呀。”
张焕探出头来,笑嘻嘻地说:“哎呦,易雪因掉金豆豆了!班长,你还不劝劝她,不过就是一次月考,没什么大不了的。”
宝言瞥了他一眼,他乖乖地坐回去了。
李维一笑话自己的同桌,“你怎么这么怕她?”
这个她很明显指的是傅宝言,张焕摸摸鼻子,“好男不跟女斗!”
易雪因抽泣,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宝言,你说我是不是很笨,数学卷子里面有几题我现在看都会做,但考试的时候紧张,越紧张就越记不起来。”
平心而论,易雪因真不笨,但就是容易考前紧张,她政史地非常优秀,如果没有了生理化拖后腿,她的成绩至少还能前十几名。
“你又不笨,就是太紧张了,放轻松一点,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月考,就算以后到高考了,那考砸了,还能复读,不要担心。”
易雪因泪眼汪汪盯着宝言,“我还有几道题不太懂,今天放学后能给我讲讲吗?”
要是平常,宝言就答应她,但是今天是周六,下午第四节课上完了就放假了。晚上要去胡萍家里,李梅嘱咐女儿要早点回来。
宝言说:“我今天家里有事情,要早点回去。”
陆晨正好过来准备借傅宝言的卷子看看,听到这话,说:“你是哪几题,我正好有时间跟你讲讲。对了,傅宝言,把你的数学卷子与化学卷子借给我看看。”
宝言挑出这两张卷子给他,笑道:“拜拜啦!”
宝言还是先去了裁缝铺子,周婷居然还在,花言巧语夸赞客人,把那位客人哄得十分高兴,当下拍板定做某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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