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兰花炒蛋
张宇与卢妍妍最终没有逃过请家长的命运,两人的家长被叫到学校,老王跟他们谈了很久,听说,两家人闹翻了,卢妍妍的妈说自己女儿一向乖得很,是被张宇带坏了;张宇的妈说卢妍妍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自家儿子,两人几乎都打起来。卢妍妍在场哭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事的后果就是张宇c卢妍妍分手,然后卢妍妍转到了(一)班,张宇仍旧留在(二)班。
在对待学生早恋的问题上,学校和家长的处理都是简单粗bào,宝言很担心易雪因受到伤害。
易雪因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宝言,我已经有十六岁了,这是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我不想这美好年华荒芜。”
这话怎么就这么耳熟呢,宝言想起昨晚上看的《窗外》,终于明白了,这就是琼瑶的调调啊,恋爱至上,天大地下都不及爱人重要,易雪因这该不会是中了琼瑶的毒吧!
“张宇与卢妍妍的下场你看到了吧,反正也就这高中三年,等熬过去了,你们再谈恋爱也行啊。”
易雪因坚定地说:“嗯,我都跟他商量好了,我们一定要一起努力,考上海市大学。你放心,我们说好了的,不会因为谈朋友耽误了学习的,我相信,只要我们的成绩没有下降,反而越来越好,就不会有人阻止我们的。”
在这种时候,大概别人说什么她都已经听不进去了,宝言也不做那个讨人嫌的人,“你们好自为之吧,尽量别被老王抓住了。”虽然知道不被抓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易雪因反而说:“如果有个人人特别好,也喜欢你,你愿意吗?”
这种事情宝言早就想到了,答案就是不愿意。在大清的时候,女孩子十五六岁就结婚,侍奉丈夫公婆小叔子小姑子一大堆人,然后养儿养女,一直熬到儿子娶媳妇,熬成了婆婆,才开始享受别人的侍奉,女人生下来要走的路真的一眼就可以望到头,宝言不愿意过这种生活,有幸来到二百年后的时代,开放开明,女人可以读书可以工作,不必要那么早结婚,甚至可以不婚,生活多姿多彩,她现在是对谈恋爱没有任何想法,只想着好好读书,以后去更大c更远的地方,让自己的人生jīng彩非凡。
当然,除了学习,宝言还把一部分心思放在了梅萍裁缝铺子上,傅红军与姜文华在深圳多方打听,找了很多关系,终于赊了一部分货,找物流运回清水镇。李梅立刻就把这批衣服挂到铺子里卖起来。
宝言看着漂亮的衣服,再看看李梅还穿着褐色衬衣,黑色长裤,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建议道:“妈,你是卖衣服的,自己也要打扮的时髦点,客人才会被吸引。”
周婷正在熨衣服,听到宝言这么说,也chā了一句话,“就是啊,梅姐,女人就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人家客人进店子,首先看到老板娘就穿的土气,她们心里可能就打退堂鼓了,质疑这老板娘眼光行不行呀。”
她这话直,李梅听了也没有生气,说:“打扮是年轻人的事情,我都四十岁了,还打扮做什么,再说了穿裙子做事情不方便。”
周婷笑道:“梅姐,这你就搞错了,穿个裙子才不叫打扮。”她在铺子里挂的衣服里挑挑捡捡,找出一件牛仔裤和一件半袖真丝白衬衣,“你穿这两件肯定好看!”
李梅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海市,大部分的日子都是在清水镇过的,牛仔裤在广东那边很流行,海市也有人穿,但她觉得贴的太紧,显曲线,不好意思穿。
宝言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穿的,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穿牛仔裤了,妈,你大胆地穿,周婷阿姨,有我的码子吗?我也试试。”
母女两个换了衣服出来,对着镜子看,宝言觉得挺好的,牛仔裤弹性大,穿着舒服,李梅试着走动,蹲下,终于说:“还不错!”
“对啊,要让人家买店里的衣服,必须要自己也认为自己店里的衣服好看才行,妈,你要是都觉得这些衣服不好了,还怎么给顾客推销呀!”
周婷使劲点头,“梅姐,就是宝言说的这个道理,只是我读书少,说不出来。”
试完衣服后,李梅与宝言将衣服脱下来,挂到店里,“下次让你爸单独寄回来。”
这是她与胡萍定好的规矩,铺子里挂的衣服都是卖的,两人都不能从里面拿衣服。
宝言每天的生活充实有趣,易雪因谈了恋爱后,有什么事情都是第一时间想着陆晨,宝言与同桌胡琼的关系密切起来,胡琼把她家的那些武侠小说c言情小说搬过来给她看,宝言投桃报李,把自己家的那些外国名著也带给她看。
胡琼有时候也会抓狂:“啊啊啊,为什么你还花很多时间看课外书,成绩还能这么好啊?”
三次月考下来,宝言的成绩稳居班里第一,也是年级第一,宝言摊手,“我就坐在你身边,我怎么学的你应该都知道啊。”
胡琼恨不得仰天长啸,“你这大概就是天生的吧,其实我应该向李志红学习,她刻苦勤奋,这才是我们普通人学习的方式。”
胡琼跟李志红住在一个寝室的,听她说李志红晚上躲在被子里用手电筒看书,每天不看到转点不肯睡觉,想到李志红的近视眼镜比啤酒瓶底还厚,宝言道:“你最好还是要有自己的学习方法,别把眼睛弄近视了。”
最近班里好几个同学都陆陆续续的戴上了近视眼睛,宝言生怕自己的眼睛也近视了,每节课下了后,都要看看窗户外的绿色,每天两次按摩眼睛,目前,眼睛还好,即使站在教室最后一排,黑板上的字也看得清清楚楚。
放学的时候,宝言与易雪因像往常一样结伴往校门口走去,在路上,易雪因塞给她一封信,“有人让我给你的。”
宝言被她弄得莫名奇怪,准备撕开信封,易雪因按住她的手,说:“回家再看。”
走到校门口,易思明已经在等着他妹妹了,易雪因轻快地对他比了个一k的手势。
他放下心来,对宝言说:“宝言,上周日你怎么没有去智英家里玩,我跟雪因都在。”
宝言道:“我在我妈的铺子帮忙,没有时间过去。”
易思明又说了几句话,但怎么都像是在没话找话说,易雪因看不下去哥哥这个傻样子了,拉着他走,“宝言,我们先走了,回头见!”
过了好一会儿宝凤与洋葱一前一后地过来,宝凤拉着妹妹的手,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一会儿,我们去看电影吧。”
想起上次三人一起去看电影的情景,宝言拒绝了,“我还是不当电灯泡了,你们自己去吧。”
“明天是星期天,今天晚上又没有晚自习了,去放松下嘛,不想看电影没关系,我们去吃烧烤,求求你了,我那里还有有一套努~尔哈赤的连环画。”宝凤目光殷切,她不敢一个人跟洋葱逛,必须要带上烟雾~弹。
“好吧。”看在连环画的份上,宝言无奈地答应下来。
宝凤挽着宝言走在前面,洋葱走在两人身后约半米的位置,两人一前一后地搭话,宝言戳了她一下,悄悄地说:“我觉得这样完全就是掩耳盗铃,很搞笑啊。”
宝凤瞪她,“掩耳盗铃就掩耳盗铃呗,反正总要遮掩才行,不能太光明正大,不然老师会有意见的。我们老班不像你们老班连男生女生相视一笑都不行,只要我们做的不明显,他基本上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宝言道:“要是把老王跟你班主任中和一下就好了,老王太粗bào了,但是放任不管也不行,我们班一对情侣三天两头闹分手,都没心思搞学习了,老王管了几次也不愿意在管了,他直接在班里说了,等文理分科后,这两人也不用留在二班里,现在我们班老实了很多。其实有时候也是看成绩的,如果谈恋爱了,成绩也没拉下来,老王基本上还是放一马的。”
比如说易雪因与陆晨这一对,这几次月考陆晨考的还不错,老王就放了他一马,至于易雪因,她的理科成绩极差,以后必定是要读文科的,老王根本不浪费时间管她。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23.第 23 章
星期一英语早自习下了, 受周末综合症的影响, 宝言一直犯困, 趴在课桌上准备睡一会儿。
易雪因跑过来,推她的肩膀, “哎,你看吗?”
宝言打了个哈欠,反问:“看什么啊,我好困,等我先睡下。”
易雪因不依不饶, 又去推她,“就是我那天给你的信, 你到底看了没?”
宝言还真忘记了这事, 信被她塞到书包了,周日事情多,谁还记得这事,她坐起来,在书包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 撕开信封, 展开信纸。
胡琼早就好奇地不行了,忙凑过来,“我也看看!”
易雪因嘟嘴:“你懂不懂什么叫隐私?”
胡琼做个鬼脸, “傅宝言都没说不让我看!”
宝言大略看了下, 笑了, “可以看, 但是要低调。”
易雪因也忍不住好奇,把头凑过去看。
致我心中最美丽的女郎: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雪白的信纸上就这简单地两句诗。
胡琼双手捧着脸,眼里闪着小星星,“多么美好的诗啊,写诗的人真的好有文采啊!”
信上没有署名,宝言问:“谁写的信?”
易雪因故弄玄虚地说:“是一个一直默默关注你的人让我给你的。”
胡琼:“天啦,傅宝言,你的爱慕者!”
宝言拧她的脸,“小声点呀,你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这两句诗是人家戴望舒的,他抄别人的。”
易雪因忙说:“虽然不是他写的,但是他的感情都包含在里面了,宝言,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易雪因还是担心宝言会拒绝她哥,所以先不提易思明的名字。
宝言张口就说:“像《天子屠龙》康熙那样,又可爱又帅,最好还要有个酒窝,眼睛会放电!”
胡琼:“哇,他好帅的,宝言,我昨天也看了,他演的康熙真帅,可惜他要跟冰月分手了。”
她的话题越扯越远,易雪因打断她,“这不能算数吧。”
宝言叹气,“雪因,我喜欢的人至少学习不能比我差吧,而且我的目标是北京大学,现阶段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读书。”
她在易雪因那里看到过易思明的字,他的字很有个人特色,宝言早已经猜到这信是易思明写的。
“好吧。”易雪因没话可说,她哥既没有酒窝,成绩也不好,要不是凭着她爸的关系,根本连镇一中都进不了,更不用说考什么北京大学了,那是做梦都没梦到过。
胡琼遗憾,“宝言,看来你只能读大学再谈男朋友了。”
不知道易雪因怎么跟她哥说的,反正这事情也算是没有挑破窗子,宝言与易思明再见的时候,两人如常打招呼。
元旦过后,天气越来越冷,清水镇的纬度35度,正好处于秦岭淮河以南的位置,兼了北方的冷和南方的湿,尤其到了冬天,冻得人瑟瑟发抖,有的人家在屋子里烧火盆,本地出了几起二氧化碳中毒事件后,李梅就不许在屋子里放火盆了,晚上又加了一床被子,两床厚厚的被子盖在身上,连翻身都费劲。
傅红军打电话过来说,深圳的温度有十几度,问女儿愿不愿意寒假过来玩。
宝言听了开心不得了,她到现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海市,当然想去看看远方,领略大好河山。
李梅有点犹豫,小宝倒是跟着王奎英,梅萍裁缝铺没人照看她始终放心不下,毕竟这是家里的一个重要进项。
宝言道:“爸爸在电话里说,萍姨和鹏鹏也去,我就跟着他们去,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从地图上看深圳还在北回归线以南呢,我特别想去。”
胡萍本来就很喜欢宝言,还生怕李梅不同意,特别到傅家来,对李梅说:“梅子,宝言交给我你放心,要是她掉了一个汗毛,你找我算账!”
如此,李梅终于同意了。
镇一中一月十八c十九两日期中考试,二十日正式放寒假,通常考试完后一个星期还要去一趟学校拿成绩单。宝言专门去找了班主任老王,告诉他自己要去深圳,成绩单让别人代领,老王爽快地同意了,还嘱咐她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胡琼特别羡慕,“真好,你可以去深圳了。”
清水镇的人特别敢想敢做,有不少人都去那边打拼,宝言道:“这又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你也可以去啊。”
胡琼闷闷地说:“我妈节俭,我们一家人从来没有旅游过,而且家里也没有这个闲钱。”
宝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深圳有好多大学,你可以考那边的大学,或者等你读大学了,勤工俭学挣了钱再去也行。”
李晓冰经过,鼻子里“哼”了一声,她爸李老三酗酒赌博,妈也跑了,根本没有机会去旅游,长这么大连海市都没去过,“不过就是去个深圳,有什么好炫耀的!”
胡琼喊住她,“站住!李晓冰,你这人怎么说话的,yīn阳怪气,宝言哪里炫耀了?”
李晓冰冷笑道:“她是没有炫耀,现在整个班里都知道班长要去深圳了,要不要班里举行一个欢送会?”
胡琼气得跳脚,宝言拍拍她的肩膀,站了起来。
“我就是炫耀了怎么样,我有炫耀的资本,你有什么?”
李晓冰脸色大变,“这不是你炫耀的资本,如果没有你爸爸,你有资本去吗?”经过半个学期相处,同学们之间对互相的家庭有所了解,宝言的父亲在深圳工作这事大部分同学都知道。
“对,确实是因为我爸爸,我爸辛苦努力工作,有他的敢闯的魄力,不怕艰辛的勇气,才能让我去深圳旅游,我为他骄傲,我爸爸就是我的资本。你呢,你有什么,你爸爸是你的骄傲吗?”
眼看着她们两个吵起来了,班里的同学迅速围了上来。
李晓冰脸色由红转白,她的爸爸李老三的酒鬼赌鬼之名在清水镇都是出名的了,她捏着拳头,眼睛迅速变红,尔后,哭着跑出了教室。
陆晨忙叫了两个女同学去追她,然后又对宝言说:“你这也太伶牙俐齿了,都说骂人不揭短,你明明知道她爸是那个德行,还说这话刺她?”
宝言没被李晓冰惹得生气,却被陆晨气到了,“谁弱谁有理?你是非不分,不要跟我说话!”
易雪因站在宝言这边,也气鼓鼓地说:“事情本来就是李晓冰自己挑起了的,现在没理了,就知道装哭扮可怜,你们男的就是是非不分c怜香惜玉!”
女朋友生气了,陆晨赶快解释:“我没有”
“不要跟我说话!”
陆晨看向胡琼,想开口让她帮自己向易雪因解释,胡琼皮笑肉不笑,“副班长,不要跟我说话,我跟班长和易雪因是一帮的!”
这场闹剧丝毫没有影响宝言的心情,镇一中放寒假后,她快快活活地收拾行李,李梅给她准备了很多零食。到了出发的那一天,胡萍带着姜鹏鹏过来接宝言,三人先坐大巴去海市,然后再从海市坐火车去广东,为了省钱,买的都是坐票。
宝言第一次做火车,不得不再一次感叹人类的聪明与强大,从古时候的马车c人力车到现在的火车c飞机,每一步都是巨大的变革。高中历史讲到三次工业革命,社会生产力显著提高,欧洲列强愈发强大,而清朝自诩天~朝上国,故步自封,闭关锁国,以致后来被动挨打,成为整个中国的罪人,看到这一段历史时,她的心情很复杂,很悲痛。
由于靠近年关,火车上人很多,有些闷热,而且气味极大,绿皮的火车开得也不算快,很多站都会靠停,胡琼拿出一副扑克牌来,三人斗地主。
别看姜鹏鹏才十岁,斗气地主来,可是一把好手,出牌干净利落,丝毫不给老妈面子,胡萍输的都没有脾气了,“我说儿子,你这也不能让让你老妈!”
姜鹏鹏笑嘻嘻地说:“妈妈,你不是老说牌场无母子妈?”
“你这熊孩子!”
太阳渐渐落山,车厢里变暗,到了六点钟左右,车厢里的灯亮了,有乘务员推着小车走过:“啤酒白酒饮料矿泉水,香烟扑克八宝粥,来,抬一抬脚,过一下!”
火车上的东西又贵又不实惠,胡琼问两个孩子:“你们饿了吗?我把吃的都拿出来吧。”她从行李包里掏出火腿肠c面包c干脆面,李梅早上还给卤了一罐子jī腿jī爪子给宝言来着,宝言也拿出来大家一起吃。
吃完东西,宝言拿出书看起来,姜鹏鹏靠着胡萍睡着了,就这样坚持了到了晚上十点多钟,宝言终于坚持不住了,这年头,火车上小偷扒手不少,姜文华再三提醒,在火车上不要睡着了,要看着东西。
胡萍道:“宝言,你先睡会儿,阿姨看着东西,你也别听你叔叔瞎说,我们的行李基本上都是衣服,没带什么钱,扒手不会找上来的。”
宝言闭着眼睛睡了一段时间,再与胡萍换着看行李,这一夜对于她来说既是新奇的体验,又算得上很累了。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火车上报站:“深圳站到了,请到站的旅客拿好行李物品,排队下车,我们下次再见!”
姜鹏鹏在妈妈怀里睡得香甜,宝言与胡萍相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深圳,终于到了!”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24.第 24 章
走到出站口, 傅红军与姜文华已经在等着了。
姜鹏鹏眼尖, 在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大声喊:“爸爸c傅叔叔!”
傅红军拉着女儿,左看右看, 欣喜,“闺女又长高了,想爸爸吗?”
宝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他殷切的目光,点点头, 说:“想。”
那边厢,姜文华已经把姜鹏鹏抱起来了, “我的好儿子哎, 爸爸简直想死你了!”
姜鹏鹏在他怀里咯咯直笑。
胡萍瞥了他一眼,嗔道:“哟,感情你眼里只有儿子,那行,儿子也送到了, 我回去了!”说完就要往回走。
姜文华赶紧拉住她, “别呀,你怎么连儿子的干醋都吃起来了!你们也辛苦了一夜,先回去把行李放好, 稍作休息, 然后再出去逛逛。”
傅红军开了单位的小面包车过来, 一行人坐上面包车, 宝言与姜鹏鹏扒着车窗往外看,一座座高楼大厦从眼前晃过,高楼贴满了广告,可能是因为大批港资企业北上发展,很多广告都用的是繁体字,这让宝言倍感亲切。
宝言觉得很好玩,于是念起来:“恒丰泰,真正的美国花旗参茶;海参磁性按摩床垫。”
姜鹏鹏也跟着学,“老通城大酒楼。”
胡萍笑话他们,“真是两个傻孩子!”
经过深南大道的时候,一副巨型室外宣传画出现在眼前,画上的人是一个白发老人,这个人可谓是深圳发展的首要功臣了。宣传画上还有一段醒目的标语:“深圳的发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
姜文华说起在深圳的见闻感悟,叹道:“这才是一个有希望c充满活力的城市,我要是还在清水镇守着两辆货车过日子,生活一层不变,整个人都没有活力了,胡萍,我现在觉得干劲满满,为了我们儿子,我也要好好努力,你跟鹏鹏在老家再等几年,等我稳定了,一定把你们都接过来。”
姜鹏鹏听到这话,立刻说:“好啊,爸爸,我喜欢这里。”
胡萍本身不是眷念故土的人,说:“行,那我跟鹏鹏就等着你了!”
傅红军问女儿:“宝言,你喜欢这里吗?”
宝言点头,指着车窗外,说:“我也喜欢,你们看这里到处都在挖土建设,过两年等这些都建好了,我再看可能都不认识这里的。”
大人们哈哈大笑,姜文华突然问:“宝言读高一了吧,广东这边大学多啊,什么深圳大学,中山大学都不错,你可以考这边的大学。”
傅红军觉得自己目前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待在这里,也十分赞同:“你姜叔叔说得对,宝言,你要是过来这边读大学,爸爸就可以常常见你了。”
“可是,我想要去北京读大学。”
对,从宝言知道可以读大学这件事开始,她心中所想一直就是北京,北京是她上辈子的家乡,她想要回去看看。
傅红军没放在心上,反正女儿现在还在读高一,等到高三的时候,自己的事业再发展的好些,也有足够的资本让女儿来这边读书。
车子越开越偏,到了郊区的一座公寓前停了下来,姜文华与傅红军居住条件很差,一间大约十平米的房间,外带一间洗手间,房间里摆了两张高低床,下铺睡人,行李及生活物品都堆放在上铺,一张长条桌子,两把椅子,就是这屋子里的全部家具了。
连姜鹏鹏都说:“傅叔叔,你们住的屋子太小了,我和妈妈,还有宝言姐姐住哪里呢?”胡萍更是心疼地眼睛都红了,放下行李就开始收拾房间,洗衣服拖地擦桌子忙个不停。
傅红军说:“隔壁屋住的是同事,他提前回家过年了,房间空下来,你跟我和你爸爸住隔壁,你妈妈和姐姐住这里。”
过了一会儿,姜文华买了吃的回来,都是广式早餐,虾饺c肠粉c重油烧麦c叉烧包cjī丝粥,把桌子都放满了。
宝言夹了一个虾饺放进嘴里,入口细品,味道太鲜了,她每一样都吃了一些,还喝了一碗jī丝粥,才满足地放下筷子,能吃上这顿美味的早餐,感觉火车上那难熬的一夜也不算什么了。
姜鹏鹏也是埋头大吃,间或抬起头来,说:“爸爸,真是太好吃了,明天我还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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