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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峻进入辛辰的第一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陆伯尧也没好到哪里去,嗓子里含着一大口沙一样。“辰辰,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有事。”他低声却说得坚定,“跟着你来的都是我信得过的,他们会拿命护着你,你一定能平平安安回来,不要害怕。”
“我不怕。”辛辰越发哽咽的厉害:“……家里怎么样了?”
“这里震级并不大,没有人受伤。舜舜很听话,刚刚睡着了;我爸已经在德国回来的飞机上;宁姨……她今早听到消息后太担心,人有些不舒服,医生来检查过,说她怀孕了。”原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让她知道,但是这种时刻,一个一母同胞的新鲜小生命太能安慰她惶恐不安的心,陆伯尧选择立即告诉她。
“辰辰,我爸一到家,我就来接你。”
机身发烫,陆伯尧却恨不能更握得紧一些,仿佛那样能离她的声音更近。
一想到她此刻该有多么无助害怕,他就恨不得不管不顾,丢下一切去找她,6.8级的地震也不可能阻止他将她拥入怀里,一生不放。
但是这里还有他们年仅四岁的弟弟、她身怀有孕又大受刺激了的妈妈,陆震远在国外,余震不知何时会来,他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他不能走。
辛辰说“知道了”,又说:“他们保护得我很好,你不要担心,家里走不开你不要来。”
陆伯尧很温柔的答应说好。
很多年以后再回想起来,这是他们的心最靠近的时刻了。陆伯尧后来常常独自默默的想:如果这时他不顾一切去找到她,去将她拥进怀里、一生不放,后来的事会不会就不一样?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如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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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辰坐在废墟之上茫然等日出的时候,沈远正蹲在侦察机狭窄的机舱里泪流满面。省里第一时间组织了救援应急领导小组,他因为人在g市而被排在了核心之外。言峻那厮一开始拿话劝他说什么“火线上容易出成绩但也容易犯大错。那几个哪个不是经过大风浪的,你比来究竟年轻经历少,眼下的情况时间就是生命,几千万老百姓的生命安全是第一位。”但一转眼接了个不知道什么电话,忽然整个人都变了,拎起他一阵风似地刮出去,停下来两人已经在机场。
“这是要去武阳?”
“聪明。”
“……”沈远呆了,“刚才好像有个人教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那我再教你一句:‘富贵险中求’。沈远,现在省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但武阳一片狼藉连个部级官员都找不到,你去了那里,所有上面的命令都要从你手里过,比那几个遥控指挥的给力一万倍懂吗?”
沈远懂,可他宁愿开越野车十几个小时过去,也不愿意跳、飞、机啊!
太阳升起,天亮了。徐承骁摘下耳麦说视线条件已经可以起飞,然后和言峻两人一言不发的开始整理。沈远看着他俩利落的往身上套跳伞装备,人已经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不敢问候他老子和老子的祖宗,颠三倒四的问候言峻本人。
言峻十分淡定的拍拍他,“武阳千万老百姓正等着沈副省长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你挣点气!”
沈远嘴角抽搐。太子爷不对劲,那神情仿佛心内正烧着一把火,又被一向变态强大的自制力克住,只眼角飞着一抹凛然,闪耀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沈远上一回见到他类似这般模样,是几年前老首长秘密病倒、政治生涯几乎最危急的时刻,当时言峻驱使沈家为首的几个家族、与他不过几年而已军中人脉,不仅老首长化险为夷,还彻底的清洗了敌对一派,使得京城太平至今。而这整个过程中,言峻一面未露。
所以眼下他这副亲身上阵的架势,令沈远越发觉得肝颤。
徐承骁是行动派,不耐烦多说,直接扭过沈远狠狠按在机身上,强行给他套好了装备,然后与言峻一左一右挟着他扔进了机舱。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颠簸,徐承骁和言峻动作一致做准备,沈远只觉大限将至,抱着头哀嚎:“你们不能这样!老子还没给老沈家留种!大家生死兄弟一场,你们不能看着我们沈家绝后哇!”
“行了别装怂了,”徐承骁忍不了他这副窝囊样子:“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和我一年的老兵。”
“老子转业十年了!”沈远冲他咆哮,“而且老子是步兵!步兵!”这俩一个是现役特种兵全能兵王,另一个常年给全能兵王们培训,跳个伞都当跳沙坑玩儿的!沈远哆哆嗦嗦的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流着泪向天发誓:“我要是能活下来、还能不被首长枪毙,一定亲手剥了这俩混蛋的皮!”
前方已经到了辛辰震前所住酒店位置,言峻比了两个手势,徐承骁不再说话,猛的拉开机舱的门,言峻抓过沈远的肩膀推了下去。
万丈高空,有惨叫声气壮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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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中三个降落伞先后炸开花,报社同行的摄像师忙将镜头对准,他们的机器已经充上了电能够连线了,这一群都是年轻记者,刚刚已经初步达成共识,不回g市,就地开始报道灾情。
辛辰也跟着同事们往降落方向去,一旁“陆氏”的人忙阻止她:“分公司的人已经在想办法送我们走,二小姐还是在这里等吧。”
“多少记者现在正往这边赶,我人在这里怎么反而还要走呢?”辛辰背上一只单反,“你给我哥哥打个电话,我来和他说。”
这几个都是跟了陆伯尧许多年的,都知道陆伯尧对这个妹妹多么没原则,不敢惹她不高兴,连忙拨通陆伯尧电话汇报了情况。
陆伯尧当然不同意:“更大的余震随时会来,太危险,你不要任性!”
辛辰急了:“可是身处新闻第一线却要往后撤,不如不干记者呢!”
“你本来就不是。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重,少不自量力!”陆伯尧也口不择言起来。事实上辛辰高考之后突逢变故,考上的g大新闻系没有去,出了国也没有再继续念书,不算科班出身。报社能接收她是陆伯尧的暗中安排,自然就不会派她冲锋陷阵,正经第一线记者她的确不是。
通话质量并不好,沙沙沙的声音里,陆伯尧听到她深深浅浅的吸气呼气声,显然是气急了,他知道说错了话,可心里实在着急生气,更硬着声音命令她:“把电话给其他人。”
然后叫他们把她强行送回去吗?辛辰扬手就把电池拔了扔了出去,背着单反头也不回的追同事去了。
栏目组最终没有去找那几个伞兵。沿路四处是倒塌的房子建筑,被埋在底下的人大多还活着,感受到朝阳的光,能出声的拼命呼救,不能出声的也就着手边的东西敲,凄声遍野,渐渐只留下一个报道记者和摄影师,其他人都去帮忙挖掘救人。
后来摄影师也看不下去了,放了机器上前去帮忙抬一根横梁,那下面压着一个小女孩的双腿,脱了力的救援队员被按坐一边指挥,年轻的都市男女平日里鲜衣怒马,汽车代步健身房运动,此时衣衫破烂形容狼狈,涨粗了脸扯着嗓子喊口号一齐发力,钢筋水泥一寸寸被人力挪动,小女孩的爸爸哭着扑上去把孩子拖出来,辛辰不顾手上鲜血淋漓,回身抄起单反,果断凝固了这一刻。
“辛辰!”
远远有声音叫她,辛辰抬头只见朝阳耀眼,迎着金色阳光多日未见的人从高处一跃而下,一身迷彩装备未除,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将她结结实实拥进怀里。
辛辰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言峻的蓦然出现,被他没头没脸的按在心口,他身上的装备绳咯的她脸颊生疼,茫然推推他,却被按的更紧。
“你怎么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他闷声笑,柔声答。
隔着粗糙厚实的服装,听着他心跳如巨雷一声一声,辛辰无法抑制自己心头那株嫩芽抽芽开花,根深蒂固。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





言峻进入辛辰的第一次 1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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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张大了嘴巴,连连拱手:“料事如神、料事如神……言峻我算服了你了!”
言峻但笑不语。这么短时间里能运进来五千顶帐篷和药品饮用水,光有钱是办不到的,在g市能有这样雷霆手段的人恐怕不超过五个,其中就数陆伯尧如今油煎火烤,才会这般急切。
沈远当然也早看出了陆伯尧这番急切的不同寻常,但他是政客,只问结果于己是否有利,其中恩怨纠结、儿女情长,他可管不着,只是告诫言峻说:“陆震在以前也是个狠角色,几年前再婚之后却开始修身养性,还把生意全交给陆伯尧,可见有多么喜欢你那位未来丈母娘了,你把人家闺女扣这里把她急坏了,下回陆家送来的可就不是帐篷和吃的了。”
这话听得言峻啼笑皆非,一脚踹了过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扣着她了?再说人是我的,我要怎样lún得到你指手画脚!”
沈远被他踹趴在桌子上,清零哐啷好大动静,扶着腰站起来,不敢再惹他生气,哀怨的弱弱叹了声:“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爷,您看在奴才对您一片痴心,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嘤嘤嘤嘤……”
言峻脾气是一定没那么容易消下去的,但也敌不过这家伙影帝级卖力表演,不轻不重的又多踹了他一脚,却没再真的与他计较。
沈远躲在桌后拿文件遮着脸,一边狂吸已冷掉的泡面一边心里直呼好险好险,好在他谨慎,只这样小小试探了下,看来太子爷对辛小美人是动真格的。
嘤嘤可是他的腰好疼是不是被踢断了啊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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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
荆特助敲门进去,陆伯尧正在沙发里闭目养神,几夜未能成眠,lún廓愈见清俊。
“陆总,武阳那边已经谈妥了,沈副省长的意思一定尽力。”荆特助犹豫了一下,“您别太担心了,二小姐前两年一个人在美国也好好的,她会照顾自己。”
陆伯尧不说话,但荆特助知道他并未睡着。果然不一会儿就听他冷冷的说:“有人在她身边护她周全,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话荆特助不好答。
半晌陆伯尧睁开眼睛,看着空中虚无一点,面色几变,才又说:“沈远这人深藏jiān猾,‘一定尽力’是什么意思?这话说了等于没有说!你去催一催,想办法再弄五千顶帐篷去,吃的喝的尽可能有多少给多少,砸到沈远给准话为止。”
“但是那个人——沈副省长未必敢做那个人的主,到时候咱们东西送过去了,二小姐还是不肯回来的话……”见陆伯尧神色剧变,荆特助不敢再说下去,“我下去准备东西。”
这个时候门忽的又被推开,陆仲舜张着双手颠颠的跑进来,陆伯尧忙起身把他抱住,问:“舜舜怎么了?”
“哥哥哥哥!”舜舜搂着他脖子开心的大叫,“爸爸回来啦!”
陆伯尧一愣,抱起他大步往外走,哑着嗓子吩咐荆特助说:“马上准备车子!帐篷食品药物和饮用水有多少装多少,我跟车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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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比天气预报来得更早,夜里就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救援工作艰难继续着。沈远这货虽然总在言峻面前恶意卖萌,干起正事来却是雷厉风行,通往武阳的路又挖开了两条,省里工作组进来了,他的帮手、下属、随从全都来了,日子好过很多。
言峻因为要避着那些人,也就不用再和沈远一块连轴转。
都市晚报那群年轻记者淋了夜雨,好几个冻出了感冒,又因平时都锦衣玉食的,这次受了大惊吓又出了大力救人抗灾,一下子病来如山倒,倒下去好几个。报社送了一批专业报道时事新闻的同事来,车返回时正好能把他们整个栏目组拉回g市去。
辛辰也病了,还是其中最严重的那个,头昏脑胀的裹着睡袋靠着言峻,言峻轻声细语的正对她说:“头拨救援队的人都回去休整了,你们待了这么多天又病倒了,回去休息一下,有力气才能再参与灾后建设。”
辛辰晕乎乎的很难受,听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又问他:“那你呢,你回去吗?”
“回去。这边也没我什么事儿了,你又病了,不亲自送你回去我不放心。”
辛辰心里更加软,一声不吭抱紧了他胳膊。
已经上车的同事这时从窗户里探头出来问:“上来吧!还有一个位置呢,辛辰和你男朋友挤一挤呗!”
辛辰看言峻,言峻事先已飞快瞥了一旁徐承骁一眼,徐承骁一笑,清了清嗓子对辛辰说:“嫂子,我也回去。沈副省长给我派了辆车,可我这一个人一路开回去真吃力,要不这顺风车让给我?”
言峻顺口就问了辛辰有没有驾照,然后拍拍徐承骁肩,“便宜你了上去吧。”
徐承骁当着辛辰笑得温和,一面爬上车却一面咬牙切齿骂言峻:老子拿悍马换个依维柯的破座儿,这叫哪门子的便宜?你小子才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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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午他们出发时,言峻给辛辰喂了颗感冒药夜片,用睡袋把她结结实实裹了,安在后座上躺着。这车四四方方的又高大,他开起来比他在市里那辆黑不溜秋的车还稳。没一会儿药效上来,辛辰又累又困的昏睡过去。
外间小雨敲着车窗,车里很安静。言峻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安好睡颜,想起刚才与沈远告别时候的事情。
沈远对于他的离开,表现的有些犹豫:“你走了我这心里有点没底。”
他当时看了沈远一眼,说:“不走的话就该我心里没底了,陆伯尧第二批东西砸过来还不见人回去,恐怕就要亲自来了。”
沈远神色未变,还一派镇定的调侃他:“路没通的时候你鼓动着人家小姑娘留在这里和你共患难增进感情,现在眼看着大舅子要赶过来,你又骗她回去,太子爷您真是算无遗策。”
言峻摸了支烟点上,笑笑的不说话。
“行,你就回去吧,你再待下去首长也该着急了。”沈远也拿了根烟,没点只夹在chún上。
言峻又看了他一眼,才淡淡的说:“抗震救灾、人人有责,记得向省里报陆伯尧一个嘉奖,先一步堵得他无话可说。否则拿了人家东西只说空话不给人办事,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那是陆伯尧。”
烟“啪嗒”掉在桌上,沈远背上一瞬汗湿。陆伯尧这事儿连他的机要秘书都不知道,言峻不仅这样云淡风轻的点了,还说出了他早想好的应对措施。沈远脚有些软,总算明白京里那几个这些年为什么这么安静服帖。
“言峻……”沈远有些尴尬。
言峻摆摆手,“你要主持这么大一个摊子,不耍点诈也成不了,我理解。况且也没坏我什么事儿。”
这话听得沈远更腿软了。
“我只有一句话要对你再说一遍:她是我的人。”言峻掐了剩下的半根烟,神色淡淡,“沈远,我多少年没这份心了,如今谁敢撞枪口上,谁倒霉。”
他第一回看中一个女孩子,多少年没有这般占为己有的心,在这个时候,谁拆他台,他就拆了谁。
“我明白了。”沈远沉默了会儿,一拳捣他肩膀上,“没下回了,兄弟!”
言峻弯了弯嘴角。
前方一段路有颠簸,辛辰还在安静熟睡,他老远就将速度放的缓慢,尽量平稳的开过那段路,从后视镜里静静看着她花骨朵一样干净漂亮的脸,言峻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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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的时候他们离g市还有半天路程,言峻将车停下,领活蹦乱跳的病号去吃饭。辛辰豪爽的表示她请客,然后一口气点了盐水鸭、辣子jī、糖醋排骨、东坡肘子、鱼香茄子、炒菠菜、炒青菜、上汤娃娃菜八个碗碟,摆了满满一桌。言峻只笑,她狼吞虎咽筷子满桌飞,他陪着她,慢条斯理的吃了一碗饭。
结果辛辰吃撑了,捧着肚子东歪西倒的由他牵着往宾馆去。
正是雨后青山初洗,一路繁星相送。
“你看着点脚底下。”言峻扯她避开一个水坑。辛辰笑嘻嘻的反手握了上去,与他十指交扣,靠在他肩头望着星空开心的告诉他:“言峻,我总觉得我爸爸变成了星星,在天上看着我。”
言峻用另一只手摸摸她头,“你觉得的事情都是对的。”
辛辰嫣然一笑。
言峻忍不住低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顿了顿,嗓音有些暗哑的问她:“辛辰,你知不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呃……”辛辰心想这年头的男人都比小女孩还在意过生日吗?
“我是五月十二生的,去年的yīn历五月十二,是六月三号。”他说,“你还记得去年六月三号国内有什么新闻吗?”
辛辰想了想,眼睛一亮,“我知道的!那天发射了载人航天发射器!”她在美国也天天看国内新闻,当时因为宇航员长得帅气还追看了视频。
言峻“嗯”了声,慢慢的说:“所以那天我爸爸没有陪我过生日,他在现场,亲手把国旗披在宇航员身上。”
亲手把国旗披在宇航员身上的人……辛辰惊、恐、了!
言峻见她眼睛瞪圆人失语,就知道这个聪明的小姑娘已经明白他想要说的话。他展臂揽了她,接下去自然而然的说起他们父子之间的日常事情,轻松又平常的口吻。
辛辰陷在自己上了太子爷的震惊中还回不过神,一边听着一边被他牵进宾馆房间也没有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了吧,言太子压根连当面决斗的机会都不给哥哥
ps:事件时间人物都是虚构的,姑娘们下课下班后看了一乐就好,别当真啊,我被河蟹抓走的话谁来研究言太子的体力好还是徐特种兵的耐力更佳~~~




言峻进入辛辰的第一次 15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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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峻选的地方恰处在g市和武阳两地中间,去武阳救灾的志愿者与从武阳出来的人大多选择这里休息过夜,连日来宾馆都是爆满的。言峻想办法从一个救援队那里挪出了一间标准间,辛辰当时拍他肩调侃:“你也太老实了,挪一个单间只有一张床的话,我不会忍心你睡地上的。”
“放心,如果只有一张床,我会去睡车里。”他似笑非笑的说。
辛辰不以为然。世上之事,饮食男女,她的父母很开明,十六岁的时候她和崔舜华算是早恋,也并未阻止。后来在美国生活了两年,交往过两任华裔、一个美国当地大男孩,打工玩乐中更是亲眼见过许多重口味,言峻这样接吻时只知道狠狠啃她的,睡一张床她也不担心。
言峻也没有给她时间担心多想,领她进来后就催她去洗澡,辛辰晕乎乎的抱着睡衣就去了。
在灾区的时候条件艰苦,饮用水都不够,更别提洗澡了,眼下这样泡在久违的一缸热水里,那感觉,简直是再世为人。
身体在热水中舒展开,隔着浴室薄薄的门听到言峻在屋里走来走去,辛辰从披国旗那处停掉的脑袋总算又开始转了。
这次真的玩大了啊!当时第一眼只是看中他的颜,向辛甘打听,辛甘只说那是个厉害角色,叫她不要惹。可她第二次见言峻时,他在市政跟在王秘书后头,温和有礼,办事情有条不紊,她以为最多是个高干子弟官二代吧,谁知道会是只活生生的太子呢!
“辛辰,你电话响了。”活生生的太子来敲门。辛辰爬起来裹了浴巾,门开了一条缝,言峻将手机递进来,她的手指在热水里泡的发烫,触在他手心,他一瑟,手指在触摸屏上不经意滑了下。
言峻人在外面只伸着一只手进来,并不知道电话已经通了,叮嘱她说:“把衣服穿上再听,小心又着凉了。”
辛辰已经接过电话,一看是陆伯尧,忙说:“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明天就到家!”
电话那头,只听陆伯尧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压抑的沉默着,辛辰问:“陆伯尧?!”
言峻这时又递了件外套进来,“辰辰,把衣服披上。”辛辰接过衣服,那头挂了电话。
浴室里安静了许久。言峻也不催,等她穿着睡衣披着外套出来,眼睛红红的,低声说:“我来开车,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辛辰摇头,“没有。我就是想立刻回去,你要是太累了把车钥匙给我吧,我一个人走。”
言峻眼里一闪。他没喜欢过女孩子不代表没有被喜欢过,那些前仆后继小意温存的就算不提了,这种时候,她只要软语一句,他刀山火海也绝无二话,可他只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她就立刻要撇下他一个人走。
晚饭时候她才给家里打过电话,她妈妈和舜舜都接了,欢声笑语的,陆伯尧一个电话就成这样了?言峻心里百转千回,面上神情却丝毫未变,“让我休息两个小时我们再走行吗?你看这雨刚停,路上又湿又滑,我们又是长途跋涉,再疲劳驾驶太危险了。”
他一点都没有生气,辛辰反倒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此时如果换做陆伯尧,早冷哼一声口出恶言了。
想到陆伯尧,想到他刚才那通无声无息的电话,她沉默了。
言峻何等观察力,摸摸她头,把桌上的感冒药和一杯温水递给她,“把药吃了,这是白片,你不用担心一会儿起不来。”
辛辰瓮着鼻子“恩”了声,乖乖吃了药,言峻把她安顿在床上,手机调好两个小时后的闹钟搁在床头柜上,捏捏她脸,说:“我去洗澡,你先睡觉。”
就像多年夫妻之间寻常夜晚的嘱咐一样。
辛辰躺在松软暖和的被子里,想着只能睡两个小时,反而睡意全无。
妈妈又怀孕了,陆家一定举家欢腾,这个时候她在武阳不肯回去,多么不合时宜,陆伯尧一定生气极了,等她回去后一定会狠狠训她一顿……她想了许多伤人的话,还想起了已经去世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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