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寄余生[娱乐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温初礼
傅思眠原本是担心姜画忙忘了才特意打这个电话,此时得到了姜画的肯定答复便放下心来。
“辛苦你了姜姜!”
“怕辛苦我的话我可以不去吗?”
姜画对于去见沈钰其实是有些心虚的,虽然她在娱乐圈毫不起眼,但架不住对方是流量、演技都在线的大影帝,每天不知有多少媒体盯着沈钰看,要是她不幸被拍到再被有心杜撰一下,可能分分钟就被沈钰的女友粉、老婆粉撕得渣都不剩。
“当然不行。”傅思眠声音含笑,只是那笑让姜画挺得后颈发凉,“你放心吧,沈钰在杏城的住处还没被曝光过。”
事到临头姜画也只是最后挣扎一下,如今见傅思眠态度这么坚决,她也只能认命地冒着“生命危险”帮这个忙。
“我就知道我家姜姜人美心善,爱你哟!”许是为了更直接地表达爱意,傅思眠说完这句话还隔空给姜画送了个吻。
姜画故意夸张地呕了声,笑骂了傅思眠一句后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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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高考毕业后就拿到了驾照,但因为这几年一直在学校没什么摸车练手的机会,姜画的车技难免有些感人,加上今天雨天路滑她又不敢开快,所以整整三个小时后她才从机场接了猫赶到郡霆江山。
郡霆江山就是沈钰在杏城的房产,姜画是杏城人,对郡霆江山这种寸土寸金的富人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耳闻的。
姜画将自己的白色suv滑进停车场,绕了整整一圈之后才找到唯一的一个停车位,因为这个停车位被一辆商务奔驰和一辆黑色路虎一左一右夹着,她废了好大劲才把车倒进了车位。
停稳车后她也没急着下车,而是将视线移到了副驾上装着小奶猫的太空舱包上,那小家伙正用湿漉漉的大眼睛隔着透明的隔板无辜地看着她。
姜画的心都要被看化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要中途截下这只猫占为己有,但一想到自己如今还住在宿舍也就只能作罢了。
将眼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别住,姜画温柔地笑着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隔板上点了点,那小家伙很有灵性地就隔着隔板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舔她点的地方。
一人一猫就这么乐此不疲地玩着你点我舔的游戏,直到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震了下,姜画才想起来自己是过来办正事的。
拿起手机看了眼,果然是傅思眠发来的微信,问她有没有找到沈钰的家。
解锁回了句“已经到楼下了”,姜画也没再耽搁,小心背起装着猫崽儿的太空舱包按着傅思眠早前给她发的地址往沈钰家走。
出了电梯站在门口,姜画犹豫了一瞬,还是翻出自己一直备在包里的口罩带上后,才抬手按响了门铃。
等了两分钟,门里并没有任何的动静,姜画只好重新按门铃,依旧没人来开门。
姜画有些疑惑,按理说傅思眠让她来送猫应该是提前跟沈影帝联系好了才对,不会出现家里没人在的情况。这样想着,她又抬手在门上敲了敲,扬声问到:“请问有人在家吗?”
就在姜画确认的确没人在家打算给傅思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时,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开门的动静有点大,隔着门姜画都能从这个动作里感受出开门人的不耐烦。
差点被门砸到,姜画忍不住腹诽:果然是影帝,脾气都要比一般人大点。
不过虽然想是这么想,作为后辈,姜画还是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沈老师好,我是姜画,特意帮思眠姐给您送猫过来。”
门里的人没答话,姜画下意识抬头去看他,因为已近黄昏,楼道里的灯还没开,仅有一点昏暗的天光从房间里的窗子照过来。
那人就这么逆光站在门口,抄着手懒懒地靠在门框上。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卫衣,帽子罩在头上,下身是一条宽松的黑色短裤,露出一截健壮的小腿。黑暗里姜画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一双晶亮的眼睛牢牢锁在自己身上。
姜画试探着又叫了他一声:“沈老师?”
“傅思眠让你送猫过来?”男人的身形终于动了下,声音里透着一股没睡醒的慵懒和沙哑。
姜画闻言忙乖巧点头,这个沈影帝根本不像圈内传言的那样待人温和有礼,他光是站在那儿气场就强得让人不敢靠近。
男人看姜画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嗤笑一声,抬抬下巴示意姜画把猫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姜画小心翼翼地走进门里,经过男人身旁时她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直到将猫放好退到门外,她才松了口气。
准备告别的时候,姜画突然想到什么,忙抬手止住那人准备关上的门,“那个……沈老师……”
“还有事?”不太耐烦的语气。
“软软是坐飞机来杏城的,一路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您等下记得喂它吃点东西,猫粮在那个黑色袋子里。”
“软软?”男人显然第一时间并没有把这个两个字和那只猫联系起来。
“软软就是那只猫,我刚刚在路上给它起的名字。”姜画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毕竟是人家的猫,她却自作主张地取了个名,“我就是随口叫的,沈老师要是不喜欢再重新起一个吧。”
那人闻言瞥了眼正用爪子挠着包的小家伙,面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将视线从猫身上重新移到姜画身上:“说完了?”
姜画点头。
他作势要关门,却在门关上的前一秒停下动作,盯着姜画一字一顿道:“我不是沈老师,下次叫人前先把人认清楚了。”
下一秒,门就在姜画面前“砰”地关上了。
不是沈钰?姜画第一反应是送错了门,她赶紧拿出手机重新核对了下门牌,一模一样,说明她没走错,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刚刚那个男人可能是沈钰的朋友或者亲戚,那他为什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姜画有些忿忿地回到车上,一想到软软要和那个臭屁又自大的男人待在一起,不免对小家伙的命运有些担忧。她心不在焉地发动车子,结果车溜出去还不到半米的距离,姜画就听到一声略略刺耳的声音。
好像蹭到旁边的车了。
姜画猛地回过神来,皱着眉下车去检查,果然她的白色suv正和旁边的黑色路虎亲密接触着,从擦蹭的边缘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路虎车身上刺眼的划痕。
今天果然不适合出门,姜画站在车旁长长地叹了口气。
阴雨天的饭点,小区里并没有什么人,姜画花五分钟思考了一下在这里等到路虎车主的可能性,然后认命地回到车里写了张便条纸。
姜画在便条上简单写下事故原因以及表明自己愿意负责的态度,并留下自己的电话后,她重新下车,将便条小心地卡在路虎驾驶座车窗的窗檐下,确认便条不会被雨打湿后,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车上。
顾不得腰上的痛感,她赶紧拿起桌上的纸巾,试图替傅斯寒拭去衬衣上的咖啡渍,还不忘态度诚恳地道歉:“傅总,真的对不起……”
只是姜画没想到的是,原本浸湿衬衣的咖啡渍被她这么一擦,脏污的痕迹更大了。
傅斯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握住姜画的手腕,将人从自己的面前拉开,嘲讽地嗤了声:“看来姜小姐不光反射弧长,就连肢体都不太协调。”
姜画:“……”
她算是知道了,不带脏字嘲讽人的这项技能,傅斯寒绝对是满点。
被傅斯寒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姜画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感觉到周围好奇的目光,她的脸憋得更红了。
与你寄余生[娱乐圈] 69.第六十九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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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画穿着有些单薄的戏服, 刚走出化妆室, 就忍不住瑟缩了下。
看到片场那边的工作人员基本已经准备就绪,傅斯寒也已经坐在了监控器后面, 姜画搓搓冰冷的手, 小跑着过去。
今天这场戏是姜画饰演的景宜在爱上那位越国公子后, 悄悄为他绣荷包的场景。
姜画走到塌边,对着饰演她侍女的女演员微微颔首。
从姜画进入片场开始, 傅斯寒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这场戏简单,所以他也并没有提前给她讲过戏,只要她绣工像样, 能演出小女儿爱慕心上人的情态就行了。
姜画深吸一口气,远远地看向监控器后面的男人, 这算是姜画第一次正式和他以导演和演员的身份相处, 她觉得工作时候的傅斯寒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
“演员准备好了没?”察觉到姜画的失神,傅斯寒皱着眉提醒她,他向来看不惯在片场不认真的人。
听出傅斯寒的语气不太好, 姜画赶紧点头。
傅斯寒没再看她, 而是对场记和摄像师递了个眼色, 示意可以开工了。
场记识相地拿着场记板走到镜头前, “第四十五组镜头, 第三幕, 第一个拍摄镜头;one、two、three,action!”
在看完剧本知道自己有这场戏之后,姜画特地在网上找了好些视频,学习刺绣的针法,甚至在淘宝上买了一套十字绣,就为了在表演的时候不闹笑话。
此时她照着之前练习的手法,拿起绣棚,一边绣一边和侍女聊着心中倾慕的男人,只是她刚绣了没两针,就被一声中气十足的“卡”给打断了。
她看向傅斯寒,男人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吩咐:“重来一次,注意神态。”
傅斯寒对每一场戏的要求都很严格,姜画重来都没觉得自己有一次性通过的能力,所以即便被ng后心态也还算可以。
只是她作为这场戏的主要人物,拖累了一旁给她演侍女的演员,姜画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地朝她笑笑。
傅斯寒没什么表情,淡淡说:“开始吧!”
姜画又重新崩起神经,等着场记报过幕,将刚刚表演过的片段又演了一遍。
“卡!神态太僵硬了。”傅斯寒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姜画是个女生就软化。
一连ng了两次,姜画心里隐隐有些慌乱,但是这个时候越慌乱就越容易出岔子,她在背后握了握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准备好了再来一次。”
各部门又开始紧张地进入工作状态。
只是姜画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场戏,她接连ng了十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姜画觉得周围的工作人员看她的目光中隐隐带了点不耐。
她抿着唇低头,一脸懊恼。
“姜画你知道什么叫做少女怀春吗?少女怀春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傻笑!”傅斯寒也没想到这样的戏姜画迟迟演不出他想要的感觉,说话时难免重了些。
姜画没说话,脸却涨红了。
傅斯寒正在气头上,继续训话:“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少女怀春是什么感觉吗?”
姜画知道自己演技没过关,被傅斯寒骂了也不吭声,但是却在听到这句话时下意识抬眸,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她从小到大还真没谈过恋爱,的确是从来没体会过这少女怀春是什么感觉。
训话就训话,傅斯寒凭什么平白无故上升到人生攻击。
姜画悄悄撇撇嘴,心里不爽。
傅斯寒在片场出了名的脾气不好,无论对方是谁,他只看结果,如果表演不到位,就算对方是影帝影后他一样不会给面子,所以并没注意到姜画的脸色有些不对。
工作人员正好跑来告诉他下一场戏的演员已经在休息室候了半个多小时,傅斯寒朝姜画挥挥手,“你先去一边琢磨下到底什么是少女怀春,等下别再给我表演傻笑。“
然后扭头吩咐工作人员,先拍下一场戏。
另外一个演员今天的状态似乎不错,他在这个布景下有两场戏,傅斯寒索性让他一同拍完,不过为了在后期剪辑时有更多的选择,傅斯寒补了不同的镜头,一直到中午一点多,才放了工作人员去吃午饭。
傅斯寒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关节,往休息室走。
片场到休息室之间有个小花坛,隆冬的花坛没什么景致,但是傅斯寒经过的时候下意识瞥了眼,就看到不起眼的角落似乎蹲了个人。
脚下顿了顿,傅斯寒看清楚,那个拿着一截小树枝在泥土里画圈圈的人是姜画。
她一个人蹲在那里,不仔细看还真是很容易忽视掉。
傅斯寒的视线落在她有些单薄的戏服上,虽然古风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但根本没什么保暖的作用。
想到昨天裹着羽绒服双手依旧冰凉的人,傅斯寒蹙了蹙英挺的剑眉。
他抬步走到姜画面前,用脚尖点了点姜画正在划拉的一小抔土。
看到姜画抬头,傅斯寒轻笑了声,问她:“对着这堆土思考出什么是少女怀春了?”
和前几次眉眼弯弯的人不一样,姜画淡淡地看着傅斯寒,拿小树枝在他鞋上戳了下:“我只是在画圈圈。”
不拍戏的时候傅斯寒多多少少还是会留心周围人的情绪,这个时候他也感觉到姜画的语气不太对,他收回脚,在姜画身边蹲下来,认真看了看小姑娘的神色。
“生气了?”
“没有。”姜画别过头,“我演技不够好,心甘情愿接受傅导的批评。”
“那你在这儿别扭什么?”傅斯寒倒是记得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段子,女孩儿通常说自己没生气的时候那就是铁定生气了,他没有和女生相处过的经验,只能按图索骥。
姜画也是被姜成峰宠着长大的,就算懂得待人接物的道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小性子,何况傅斯寒今天当着那么多人嘲笑她没有谈过恋爱,此时越想越生气。
她依旧没看傅斯寒,极轻地哼了声,“我哪里别扭了?我明明在认真地思考什么叫做少女怀春!”
许是觉得这样一句话轻飘飘的不太解气,不等傅斯寒开口,她继续连珠炮似地说:“何况傅导今天不太待见我,我自然要躲远点。”
傅斯寒想到早上对某人视而不见的画面,抬手摸了摸鼻子。
姜画继续用树枝在地上划拉,鼓着腮帮子,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
傅斯寒见过了姜画温软乖巧的样子,这样给他甩脸色还是第一次见,非但没恼,反倒觉得有点意思。看着姜画,傅斯寒突然想到什么,勾勾嘴角,“你不会是在气我当众说你没谈过恋爱吧?”
姜画:“……”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说第二次?!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身背对着他,“没谈过恋爱很丢人吗?”
“不丢人不丢人!”不知道为什么,傅斯寒听到姜画说自己没谈过恋爱时心情莫名好了起来,甚至愉悦地从胸腔里溢出两声笑。
见姜画还是不想理他,傅斯寒顿了顿,跟她道歉:“是我错了,不该当众嘲笑你是母胎单身。”
姜画:“……”她觉得傅斯寒就是纯心想气她,他才母胎单身,他全家都母胎单身。
不想再找气受,姜画索性一把拿起地上的沾了些泥土的剧本,打算离傅斯寒这个讨厌鬼远一点。
然而被傅斯寒一把握住了剧本的另一端。
姜画往前的步子被迫顿住,因为惯性踉跄了一下。
她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傅斯寒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瞪他他一眼,姜画抿着唇,问他:“傅斯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傅斯寒印象中姜画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小姑娘的声音软糯甜美,即便有些咬牙切齿,念出来依旧有种江南姑娘独有的温婉。
傅斯寒还握着姜画的剧本,两人一人一端,谁也没有主动松开。傅斯寒用了些力,扯了扯手上的剧本,“给你讲戏。”
说完,又轻笑了声,“帮你找找少女怀春的感觉。”
导演给演员讲戏,姜画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她刚刚一个人纠结了好半天,也的确不知道傅斯寒要的“少女怀春”究竟是什么感觉。
她没再吵着要走,而是顺势在花坛边做了下来,松开了握着剧本的手,“讲吧!”
傅斯寒也跟着坐在姜画旁边,翻开剧本,找到今天姜画要拍的那场戏。
姜画起初还听得认真,也不知道傅斯寒有没有实践过,反正理论讲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姜画听到他低沉好听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少女怀春是心动,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只要你想到他见到他靠近他,就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见姜画似懂非懂,傅斯寒笑着补充:“这场戏你就是要演出心跳过速的感觉,会脸红会娇羞,而不是矫揉造作。”
两个人之间坐得近,姜画听着听着不知道怎么就出了神,鼻息间全是傅斯寒身上飘过来的男性气息,清冽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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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了眼陈潇发来的让她去2201接她的微信, 姜画沉默地走到公路边,站在路肩上拦车。
景行会所周围还有几个消费高昂的酒吧, 此时正是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第一波夜生活散场的时间, 每一辆经过的出租车里都坐着一两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
等了一刻多钟,姜画愣是没看到一辆空着的车经过。
眼看着手腕上的表就要指向十二点, 姜画心里发虚,以前在网上看到的“妙龄少女搭乘网约车失联”的新闻不断往脑海里钻。
她从小怕黑怕鬼, 此时站在路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黑暗处盯着自己。
警惕地看了眼夜里略显清冷的街道, 她按开手机,烦躁地划拉着联系人列表, 只是上百人的列表她真的找不到一个可以在这种时候来接她的人。
她在帝都关系最好的人就数室友了,可是如今姚诗佳和裴语出去工作, 而仅剩的陈潇……
轻轻地叹了口气,姜画正思考着要不要回景行会所自己开一间房,一辆骚包的亮紫色迈巴赫停在了她正前方。
车窗降下, 副驾上的男人对她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
姜画蹙眉刚想走开,就见驾驶座上的人伸手毫不客气地在刚刚对她吹口哨的男人头上重重打了下。
下一秒, 驾驶座的门被打开, 下来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 他的脸一半被光照着, 一半掩在阴影里, 姜画看不真切,但她可以确定这人长相一定不凡。
他单手懒懒地撑在车顶,痞笑着看向姜画。
因为生活环境的原因,姜画从小到大倒是见过不少这样的纨绔富二代,怕被纠缠,当即毫不犹豫地转身。
只是她刚转身,身后就有人叫她:“姜画!”
疑惑地转头,那人还是一脸痞笑,刚刚叫她的应该是他。
见姜画满脸戒备,魏尧就知道她没有认出他。直起身,他缓缓朝姜画走过去,刚走了两步,姜画警惕地后退。
哼笑一声,他轻轻摇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魏尧哥哥都不认识了?”
魏尧哥哥?
姜画怔了一瞬,想到什么,有些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她认认真真地将面前的人打量了一通,虽然说十多年没见,眼前的男人长变了许多,但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小男孩的模样。
“魏尧哥哥你回国了?”姜画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魏尧家自小和她一个院子,她小时候完全把他当成哥哥,干什么都跟在他身后,只是后来魏尧一家出了国他们这才失了联系。
魏尧上前揉了揉姜画的脑袋,“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
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此时也不是叙旧的时机,姜画弯了弯唇,“在这边吃饭。”
姜画话音刚落,车上等着的人就不耐烦了:“我说尧哥你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了?”
听他这么一调侃,姜画有些尴尬,魏尧横了他一眼,笑骂:“操!你他妈别乱说,这我妹子。”
说罢,转头看着姜画:“要回去了?我送你吧!这里晚上不好打车。”
这话不是商量的语气,魏尧一边说一边往自己车那边走,打开副驾的门将车上的人提溜了下来,“你给陈六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说着,他朝姜画招手:“过来!”
姜画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站在车旁一脸怨念的人,问魏尧:“那你朋友呢?这样不太好吧!”
“有人来接他!”魏尧丝毫没有把兄弟赶下车的愧疚感,扶着姜画的肩将人塞进副驾,然后兀自上了车,扬长而去。
除了偶尔的几个问题,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毕竟中间隔着十多年的时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生疏的。
问了姜画地址,魏尧直接把车开到了寝室楼下,姜画跟他道谢后下了车,一直看着魏尧的车灯消失才回了寝室。
寝室里一片漆黑,陈潇还没有回来,姜画松了口气,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质问亲密相处了三年的室友。
洗漱关灯上床,一直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多,姜画才堪堪睡着。
第二天刚过七点,姜画就醒了,有些心虚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刚刚做了个梦,梦里傅斯寒不断地靠进她,她转身想跑,却看见沈钰在身后一脸怨恨地望着她。
长长地呼出一口郁气,姜画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哪知却越来越清醒。
摸出枕边的手机看了眼,上午十点,姜画生无可恋地起床,刚收拾好在书桌前坐下来,寝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陈潇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姜画会在寝室,看到她时她愣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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