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配(高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本苍白
蒋勘正望了秦愿一眼,没有说话。
秦愿心里一急,又道:“你可要看清楚,这种卑鄙无耻的女人你砸得好!”
孟远站在门口,一寸一寸地手脚发凉。她微微吐出一口气,突然走进了病房,走到了秦愿跟前,一字一顿地说:“你有完没完?我卑鄙无耻,那你就该下地狱!”
秦愿顿时脸色一变,转过头来就眼带委屈:“阿正,你说这种女人你是不是该赶她出去?”
蒋勘正双眼沉沉,似有万千话语,但是就是没有开口。
“秦愿,你不必在这里装可怜。你我都清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哥哥!”秦愿穿着病号服,又哭,真是万分的楚楚可怜:“你还要不要我?你就让外人这么欺负我?!”
孟远气得发抖,她对秦愿从来都是恨,可是这一刻她觉得恶心地想吐。她捂住了嘴,咳了好几声,胸膛起起伏伏。
蒋勘正眼色一黯,脸色一沉再沉。这病房中灯光太亮,他额上的细微汗珠都一览无余。
突然间,病房内突然响起手机的铃声。孟远看到傅家琪的名字在闪烁。
“喂?家琪?好的,我知道了。嗯,我马上回来。”
孟远挂了电话,微微一笑:“秦愿,傅家给了你一千万,你还不知足么?做不了傅家的媳妇,就想做蒋家的媳妇,是不是?”
这踩人尾巴的话,秦愿听了眼里恨意四起。她生生逼了下去,又转头问蒋勘正:“阿正,你看看,她说的是什么话!”
曾经的小姑娘脸面丑恶地在他面前当他傻子一样,一出一出地演着戏剧。蒋勘正又看孟远再也不曾看他一眼,他顿时整个人脸色煞白。
“你们好好叙旧,我不奉陪了你们继续在这里恶心了。”说完孟远将捡在手里的小黑板往蒋勘正床脚一放,再次转身。
灯光太亮,简直要照进蒋勘正的心里。他呼吸慢慢急促起来,煞白的脸又突然间变得病态的潮红。
“啪!”的一声,几乎在一瞬间,蒋勘正从床上爬了下来!可是可惜的是几乎在他下床的那一刻,他就摔在了地上。
孟远听到声响,回过了头,就看见蒋勘正手里死命地拽着小黑板,不知道在写点什么。
可是秦愿却看得一清二楚,她看见蒋勘正仿佛用尽一生力气,只写了两个字:孟远!
蒋勘正写完这两个字,就靠在了床上,双手堪堪支在了地面上,摇摇晃晃举起了黑板。他已然力气耗尽,双眼却依旧沉沉地望着孟远。
秦愿心里忽然炸开来,她脸色顿时就像是打翻了的调色板,五彩缤纷。
“你!”她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孟远则站在原地,终于对上了蒋勘正沉沉的眼神。
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那么静,那么静。她看到蒋勘正歇了一会儿,呼出了一口气,又提起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写下:不要走。
他终于写下了自己最想说的那句话,就像是弥留之际花光了所有力气,回光返照结束,一下子沿着病床“噗通”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孟远看到了蒋勘正额头上的白纱布渐渐印出了丝丝血迹。
“阿正!”蒋母如同疯了一样连忙扑了过来,老人家一时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回头去看沈溥。
沈溥也是吓了一跳,看见病房里两个站着傻愣的女人顿时头大,他连忙按了床头的按钮。
大概五分钟过后,医生都赶了过来,连忙将一群人赶出去。为首的那个医生大骂:“你们都做了什么!不要人命了,是么!”
孟远又一次站在了医院的走廊里,霍明朗闻讯而来,她怕孟远受什么委屈,站在了她身边跟她说:“你先回去。”
秦愿看到了霍明朗,顿时像看到了仇人一样,大怒,恨不得扑上来,指着她鼻子就低低地骂:“你这个贱人,居然敢骗我!”
她终于知道蒋勘正才不是傻了,那她刚才这一番做戏……她想起来蒋勘正那眼神,额上冒了一层冷汗。
霍明朗眼光一闪,她抱了抱胸,指了指自己问道:“你说我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沈溥还没听清秦愿这一声低咒,但是看到霍明朗如刀的眼神顿时便明白过来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不是没见识过霍明朗发怒的样子,连忙将秦愿拉了回来。
“回你病房去!”
秦愿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她脸色又愠怒。沈溥看到自己大概用力过大,脸色一僵。秦愿气撒到他头上:“你们这一个个的,好、好、好!”
她连道三声好,声音太大,连带蒋母也看了过来。她已经知道秦愿为什么住在医院里,皱了皱眉:“小愿,你先回去。”
可是秦愿看到连蒋母都这副姿态,心里暗暗咽下了这口气,哼了一声,站好了,立马转过身。
蒋勘正在进行一系列的急救之后,心电图的指标终于又恢复了正常,医生推开了门出来。
“病人现在还不能下地运动,你们家属不要操之过急。另外不要让他情绪波动太强烈,容易引起并发症。”
“是,是。”蒋母连声道好:“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医生想了一会儿,竟然指了指孟远:“你是孟远?你进去吧。他在昏睡,好像叫你的名字。”
蒋母看了过来,连沈溥也看了过来。孟远心头大震,愈发地沉默。霍明朗看这番情景,已经明白大半。
“医院待多了对孟远的气管不好,蒋伯母,不如你进去吧。”她出来解围。
蒋母看到这样,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她进去的那一刻,不是没有看见蒋勘正手里死死拽着的那块黑板上写的是什么的。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他跟孟远已经离婚了啊。
看着蒋母进了病房,孟远的头微微低了下来。
霍明朗拍了拍她的肩:“孟远,你答应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不要忘了。”她皱了皱眉又道:“这么多年,你首先要爱自己,这样才能爱别人。你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和犹豫,不要让你爸爸妈妈担心。”
孟远沉默,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她说过,她不想知道蒋勘正为什么推开她的原因。她想往前走,蒋勘正对于她而言,就是过去,而且是痛彻心扉的过去。
“我知道的。”孟远低低的说,几秒钟过后,她抬起头笑了笑:“三天后,家琪在楠木市的演奏会欢迎你来。我作了一首曲子,他可能会演奏,你来听听。”
霍明朗立刻点了点头:“正好没有手术,学校也没有课,我一定去。我把天真也叫上,一定给你捧场。”
孟远扯了扯嘴角:“其实我顶多会在谢幕的时候出现。”
“哪有什么?”霍明朗耸耸肩:“那也能看到你。”
霍明朗要比孟远高,一把搂住了她的肩:“我送你回去,今天好好睡一觉,好么?”
孟远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他历来不缺人照顾的。她点了点头,离开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tjhf1、一兜省和核桃的地雷~
压力好大,今晚的第二更大概十一点多才能发上来,明天打鸡血存稿!
官配(高干) 第40章 chapter40
蒋勘正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孟远,他心里顿时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还是没有留住她。无名的挫败感汹涌而至,心里就像是缺了一块,顿时感觉无法安生。
蒋母睡在他的身旁,蒋勘正稍稍侧过头就能看见自家妈妈在睡梦里还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已然将近三十岁的年纪,竟然人生最重要的事情都没有搞明白。
夜已经深,病房里的时钟在“磕嗒磕嗒”地走着。凌晨三点四十分,蒋勘正突然自己笑了笑,苦涩而又无奈。
沈溥的话语几乎还在耳边:“把她追回来不就得了。”
他说得倒是容易。蒋勘正想了想,他跟孟远竟然认识那么多年了,可是短得就像是一瞬间。十七八岁的时候,他总以为对秦愿的心动就是爱情,在被孟远搅乱之后,对于孟远的恨就一直梗在喉咙口,她几乎成了他最痛恨的那根刺。
他把秦愿藏在心底,飞到国外四年,逃离孟远四年。回了国,又对孟远是避之又避。即便后来结了婚,他们同住一个房子,他早出晚归,孟远又是周六周日才回家。他们交流地少之又少,更何况,他是那么讨厌她啊,何必去多看她一眼?
可就是这样,他在将近三十岁的时候还是把一颗心丢了。
蒋勘正又一苦笑,他可真是犯贱。朝夕相处,难保自己一颗心。动摇了之后,又怕面对。对她恶语相向,总以为,蒋勘正怎么可能会爱上孟远?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爱的可是秦愿,是会软糯糯叫他哥哥的秦愿。
于是便犯错,一个错接着一个错误,最后孟远终于走了啊,终于说她要往前走。
已经太难,蒋勘正挫败地想。孟远从来是固执的人,做决定就当真。
他真的,难道只剩下“祝她幸福”这条路了么?
蒋勘正脸色灰白一片。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推了推睡在一旁的蒋母。
蒋母非常易醒,立刻便睁开了眼,问道:“阿正,怎么了?”
蒋勘正提笔写下:“回去睡觉吧。”
“那你感觉怎么样了?”
蒋勘正笑笑,又写下:好了。
蒋母却一下子眼眶都含着泪,她摇头叹道:“你是我生的,你好了没我看不出来么?”她仿佛知道蒋勘正在想什么,又说道:“远远走了,没有进来就走了。三天之后楠木市有演奏会。你之前跟我说喜欢小愿,现在呢?”
蒋勘正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蒋母心酸无比:“喜欢不是爱啊。”
幼稚的不成熟的感情,因为被折断所以念念不忘,反复催眠自己将不那么深的爱反复加强。那不是爱某个人,而是爱上曾经。
困兽之症,反复在原地打转,终于丢了一颗心也不知道。
蒋勘正又写到:妈妈回去睡。
蒋母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妈妈年纪大了,不过是想你们小辈幸福。你们刚结婚的时候,我就想你们好好的,时间长点,我就想你们能生个孩子,有了血脉,感情总能好点。是你不争气。”
蒋勘正点点头,是他不争气。
第二天,秦愿早早出了院。刚到了公寓里,警察局却来了人让她跟着走一趟。
原因竟然是陈三翻供了,他还说相见她一面。
秦愿心底一慌,不由得觉得是傅家做了什么手段。可是傅家都给了她一千万,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到了警察局,陈三剃了个平头早已经坐在了探视房里。
秦愿一落座,他便笑了笑:“你还是来了。”
“你为什么翻供?反悔了?”秦愿皱了皱眉头,很不满。
陈三仿佛丝毫不在意她的神情:“你怕我把你供出去?”他笑了笑:“不会的,我怎么会把你供出去呢。我让你来是想告诉你,你让我查的你父亲当年的案子,老档案袋都拿出来了,你去找瑜哥,就在他手里。”
秦愿在把玩她的指甲,听到这句话,手顿了顿:“你说霍瑜?”
“对,瑜哥知道我出事了,他已经帮我找了替死鬼,我只要好好再做一次口供,他就能把我弄出去。不过,不是现在的事。”
秦愿想了想:“好,我去。”
说完了这些,陈三又开口:“小愿,等事情结束,我们一起去国外?”
秦愿顿时便笑了,已然撕破脸的两个人,还装什么?
“你觉得我会跟你走?你拿什么来养我?混当地黑帮?三儿,有时候你真是天真。”
陈三脸色一黯,秦愿还没等探视时间过就起身走了。
等秦愿走后,陈三才打了入监以来的第一个电话,他闭了闭眼,半天才开口:“瑜哥,你果然说得对,我做出牺牲,她还是无情无义。”
电话那头有一丝沉默,似乎传来了吸烟的声音,过来一会儿,才听到一个极其低沉的男声:“嗯,我知道了。按我说的做。”
秦愿还真的去找了霍瑜,不过霍瑜也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着的。她等了一下午,就只有霍瑜的助理接待她,那个中年女助理板着一张脸,仿佛知道她的来意,把档案袋递给她就有赶她走的意思。
这些天,秦愿一直受气,而这小助理居然也敢让她难受。她顿时翻了个白眼,这才走人。
不过,她回到家,翻开档案袋的时候傻眼了。她父亲死前有五个情妇,其中三个联合起来将他父亲端了。事情简单地让人不敢相信,简直就是贪官被情妇搞垮的又一典型案例。
秦愿脑子第一反应就是这档案袋绝对是假的,都是上位者的一面之词。
她接着翻下去,她翻到了她的母亲。
可笑的是,她母亲在这个案件中还是个关键人物。是她拿出了父亲这些年收受贿赂最关键的一些账本。而她因为立了大功,得以保身,和小白脸去了国外逍遥自在。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秦愿死死地拽着文件袋,她猛地站了起来,立马将这些文件撕了个四分五裂:“一定是假的!”
而就在她撕碎这些文件的时候,她家的门被狠狠地撞开了。
一群警察持枪进来了,为首的一个人厉声说道:“秦愿,我们怀疑你跟一桩买凶杀人案和绑架案有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陈三!秦愿脸色大变,还没做出申诉,就被人反手抓住,拷上了手铐。
霍瑜接到了秦愿被抓的消息之后,点了点头,他想了想还是拨了个电话。
“喂?朗朗?你说的那个讨厌的女人,我给你解决。”
“动作真快,请你吃饭。”
霍瑜被逗得一笑:“吃什么饭,你哪来的钱。好了,不跟你说了。你好好工作。”
秦愿被带到警察局,这回事她坐在了审讯室里。警察冷着脸高着声音对她说:“名字!”
秦愿心里一抖,仿佛这次反应过来,这不是闹着玩的。
她立马闭上了嘴,一万个问题一个都不回答,只是低着头。最后换了个警察的时候,她终于说:“我要求见律师。”
刺目的灯光“啪”一下打到她脸上,她脸上扑的粉都照得一点不差,她下意识就转过了脸。
秦愿听到在做笔录的那个女警察讽刺的一笑。她心里一慌,大叫道:“我要见律师!”
女警察合上了笔录本:“我劝你好好说,少受点苦。”
秦愿听了这话,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脑子里突然闪现那些警察动用私刑的案件。她脸色煞白,再次重申:“我要见律师!”
警察们纷纷站了起来,将椅子推进去,在地上发出“哗”的一声。秦愿听得心里一震,马上就看见他们都走了出去,就把她一个人关在了这里。
白光又被打亮了一分,秦愿被照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切归于寂静,只剩下时钟“磕嗒磕嗒”地走着,而这一声一声就像是一刀一刀割在秦愿的神经上。
太安静了!就这么过了大半夜,她几乎要发狂。她大叫:“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
没人答应她,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有过了一个小时,她喊累了,想睡觉了,突然间灯光又被打强了,“啪啪啪”都照到她脸上,她即便闭上了眼睛眼前也是一片光亮。怎么可能睡着?
秦愿快要被逼疯的时候,终于有人进来了。
秦愿认识他,他是蒋父身边的一个秘书,好像姓陆。她连忙喊:“陆秘书,快救救我!这里不是人待的!我要保释!”
陆秘书也是刚接到消息,说秦愿被关了进来,当他得知是霍瑜做的手脚之后,突然觉得这个事不好插手。
“您稍等,我打个电话。”
秦愿精疲力尽,只靠在那边喘着粗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tjhf1的又一颗地雷!
第二更来了……
官配(高干) 第41章 chapter41
陆秘书通了电话之后,派了个律师过来,交了一大笔保释金秦愿终于出来了。
在局子待了一天,秦愿脸色十分不好。陆秘书感觉这件事有点难办,他直话直说:“秦小姐,你要跟我们说清楚,你到底在两个案件中参与了什么角色,这样我们才好帮你。”
秦愿僵了僵脸,阴郁地说:“没什么好说的,我有的是钱,我现在要出国,给我办美国绿卡。”
陆秘书皱了皱眉头,还是先送了秦愿回家。
他立刻给了蒋父电话:“市长,您看怎么办?”
蒋父在电话那头顿了顿,他不是没有给过机会,可是当时一下子就被她拒绝了。他曾经答应过孟远,绝不姑息。
已经仁至义尽,多年情意最后还被她视作仇恨。
“就此罢手吧,我们不用再管了。”
秦愿到了家,立刻收拾行李,从网上定了一张去往拉斯维加斯的机票。
走的时候将傅家的支票揣在了兜里,可是没想到到了机场居然被拒绝出境。并且人家警告她,一旦有动向离开布桑,那就是通缉犯。
秦愿带了一副超大的墨镜,几乎将整张脸盖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终于崩溃,没想到陈三最后竟然反咬她一口。她拉了旅行箱又匆匆赶回了家。
她终于想起来,思来想去,决定再去找一次霍瑜。
秦愿直接到了霍瑜的公司,而这一次她终于见到了霍瑜。
霍瑜跟蒋勘正几乎一样的身高,穿着合身的西装,留着寸头,眉目之间竟然是温和的神色。如果没有人说,谁也不会猜到这就是一手遮天的布桑城黑道大哥。
乍一眼,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气质文弱的书生。可是他抬起眼,秦愿心里便咯噔一下。
他笑了一下,弹了弹手里的烟灰:“我为什么要帮你?”
秦愿心里跳的厉害,尽管霍瑜外表看上去是个好像与的人,可是坐在他面前,秦愿还是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她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了那张一千万的支票,说道:“我只是要出国,偷渡也可以如果成功,这一千万就是你的。”
不知是她傻还是急昏了头,霍瑜瞄了眼那张支票,手指将它夹了起来,看到签的名字的时候,挑了挑眉:“哦,傅家给的。不过,秦小姐,你确定自己没犯罪,何必要出国?”
“瑜哥,你是聪明人,既然能帮陈三,就一定能够帮我。”
“秦小姐的意思是,承认自己参与了买凶杀人案和绑架案。”
“我只是让陈三盯住孟远,谁知道他会买个司机撞人?这是他自己干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霍瑜笑了笑:“那你这么急出国,是因为当年的绑架案?”
秦愿不敢说话,在这种人面前永远多说多错。当年的绑架案,警察抓了绑架犯,就了事了。但是秦愿知道,能够这么简单地结案,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当年,陈三跟我过来要人的时候,我还觉得稀奇。你可不知道,我那几个兄弟现在还在牢里,可没出来。你这一千万还不够塞牙缝。”
“你自己做戏,把自己绑架出去,不就是为了弄蒋家几个钱。可没想到,被孟远那女的撞破,所以你就索性狠下心命人踩了她的手,然后立马跟傅家琪出国。不得不说,秦小姐,小小年纪,够有心计。”
秦愿被别人一语道破,面上不好发作,讨好地笑笑:“我在布桑还有一处房产,也拿出来给瑜哥的几位兄弟。现在还请瑜哥帮我一把。”
霍瑜似笑非笑,将手里的烟掐灭说道:“哦,我还听说,当年你甚至要做蒋勘正强/奸案的证人,可是后来被蒋家父母堵住了嘴,是么?秦小姐,还真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这些事,霍瑜竟然知道的那么清楚。当年蒋父蒋母之所以没有对孟远的话起疑,一个是觉得孟远一个小姑娘不会拿这件事骗人,第二个最重要的是她秦愿也做了证。所以蒋勘正这哑巴亏吃得相当彻底。
秦愿脸色晦暗,搓了搓手:“真的要请瑜哥帮帮忙。”
霍瑜眉挑了挑:“明天凌晨倒有一搜货船在布桑港口出港。”
秦愿听了,立马点头:“多谢瑜哥!”
等秦愿走后,霍瑜从书桌里掏出了录音笔,内线叫了秘书进来,吩咐道:“派人送给小姐。”
霍明朗今天正好在医院值班,收到东西之后,听了之后,眉间的神色愈发沉重。她向来知道秦愿不是什么好女人,可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恶毒。
她皱了皱眉头,立刻出了办公室,直走上了电梯。
病房里蒋勘正大概又被打了镇静剂,正在昏睡。他这病房是俗称的高干病房,连采光都是最好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而又安详。
霍明朗想起孟远曾经在自己眼前掉过的眼泪以及她无数次隐忍而落寞的神情。她便狠狠地哼了一声,立刻恶作剧一般将录音笔放在他桌旁,并仿佛生怕他生了重病无法自己打开电源,霍明朗马上就循环播放了。
她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贱人自有恶人磨,她霍明朗从来不介意做一个恶人。
到了晚上,药效好像褪了,蒋勘正听到了这份录音。他一开始还是从中间听起的,脸色已经开始慢慢沉了下去,等到第二遍完完整整地听完的时候,他感觉到的,是绝望。
没错,是,绝望。
秦愿的声音是那么清晰,那么傅家琪说的那句话还真是不错,孟远真的被他给毁了。
原来有一天,真相铺成在他面前,他还是无力招架。前二十多年的骄傲,尽数成空。他感到无数的恐慌,慢慢地袭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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