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配(高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本苍白
“我还没出院,有点力气就跟你打电话,你就不能来看看我?”
傅家琪抚了抚额:“好,我待会儿过来。”
秦愿挂了电话,苦笑了一下:“哥,我好想喝妈妈烧的鸡汤,好多年没有喝了。”
蒋勘正一时怔忪,鸡汤……他想起来,其实自从孟远嫁过来之后,蒋母已经不再做这道汤了,孟远做得相当好,家里人也喝得十分习惯。
他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我回去一趟吧。你也只能舔舔嘴,暂时还不能喝东西。”
“哦。”秦愿乖巧的样子真是和很久很久之前一模一样。
可是蒋勘正到了家里,鸡汤是没有讨到,倒是吃了一顿竹笋烧肉。蒋母将一堆照片甩到他的脸上:“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离婚的事,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洋洋洒洒的照片让蒋勘正出离愤怒:“你居然找人跟踪我?!”
“是又怎么样?!”蒋母血压一个上来,气得倒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自己说,你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蒋勘正笑笑:“我做什么事,当然如实交代。”
蒋母听到这话,指着他不知道如何说话,好半天才道:“我那天怎么跟你说的?远远多好的孩子,你到底有什么不知足的?”
“不知足?”蒋勘正笑得凉薄:“我真想不通我为何要知足?从头到尾,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他话锋一转,语气冷冽,就像是寒冬里的冷风,直指人心:“我想要谁,妈你难道不清楚么?”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他又一次说道。
“你!”蒋母随手抄起桌上的被子,狠狠地朝他掷去,泼了蒋勘正一脸茶水,烫得一张好皮囊一片红:“你死了这条心,秦愿她是你妹妹!”
“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
“法律上她还是你妹妹。你想让蒋家名声扫地,想让你老父老母为了你脸面丢尽,晚年不能好好过下去,那你就试试看。”
蒋勘正擦了擦脸上已经变冷的水珠,他语气慢而缓:“好,我试试看。”说完,他就转身走向门外。
“逆子!”蒋母大喊一声,立刻扑了上来,想要拦住她。
“你从小我都是怎么教你的?阿正,你给我回头!”
蒋勘正似乎下定决心,只回头看来一眼叫了家里的老保姆:“胡阿姨,把我妈拉进去!”
没等胡阿姨上来拉人,蒋母已经靠在蒋勘正身上到了下去。
“夫人!老夫人!阿正!”
蒋勘正转身抱住了蒋母:“快去叫救护车!”
秦愿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那碗鸡汤,心里冷笑一声。她脸上神情还没收拢,傅家琪就已经开了门进来。
她连忙扯了一笑笑:“家琪!”
傅家琪开口问她:“现在还好么?”
“你来看我,我当然好多了。”
“哦,那我还有事,先走了。”
“家琪!”秦愿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你再忙,连这点时间都不能匀给我么?”
傅家琪深深叹口气,终于坐了下来:“好吧。”
“你刚才……跟孟远在一起干什么呢?”
傅家琪眉头一皱:“她是我朋友,一起吃顿饭,也需要将所有细节都要告诉你么?”
“家琪……”秦愿的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小脸上一滴一滴,简直我见犹怜:“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没有。”傅家琪见她这样,只好哄道,给她擦了擦眼泪。
秦愿很快收起了眼泪,又委屈地道:“家琪,我到底哪里不好,惹得你爸爸妈妈生气?”
她想起那天去傅家琪家里的情形,傅家是真正的豪门深宅,祖上资产雄厚,从清代末年就富甲一方,到如今是布桑城中两大世家之一。在他们家古朴的房子里,在他父母平静的眼神里,秦愿感到一丝丝的害怕,尤其是傅家琪那个妹妹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把她看穿一样。
后来得知结果,果然,他们还是不喜欢她。
傅家琪想起自家小妹家碧说的一句话:“她这种女人,你应该只是随便谈谈,是吧?你要知道,她非常不适合你。”
秦愿这样问,傅家琪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摊摊手:“我也不知道。”
秦愿又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那我有第二次机会么?”
傅家琪见她不依不饶,着实被弄烦了。他想起孟远,那副从来不做争取的样子,心里便生出一点点厌恶的情绪。他从来也不掩藏,便直说:“我们才谈了多久,不必要这么急切。”
秦愿听到这句话,藏在被子下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
傅家琪看了看手表,又到了晚上练琴的时候:“你好好休息,我要去排练了。”
“好。”秦愿不得不贤惠地点点头。
蒋母住进医院的消息一下子传了开来,与此同时,布桑城内又多了一位黄金单身汉的消息也见诸与各类大小报纸。
报上所写的内容也无非千篇一律,从家世背景再到身高相貌、兴趣爱好无一不细细祥扒。而孟远也成为众矢之的,因为套上了蒋勘正前妻的名头,她也成为了八卦小报的头条。
他们也真是厉害,竟然挖的如此仔细。在报纸上,孟远有两个称呼:备受冷落的前妻,而另一个则是消失了很久的头衔。
“神童。”
只不过在前面加了几个字:过气的。
孟远也看了报纸,头版头条是她跟蒋勘正相悖的背影。她微微扯了扯嘴角。有一家报纸甚至详详细细地写了她的生平。
十岁开始便参加国家级大赛,每每总会收获大奖,从此风光无限。那家报纸更将年久的老照片登了出来。
那是孟远一张站在领奖台上的照片,她被这她的小提琴,目光沉静。
那家报纸也写到:布桑城不输大家的神童,那时候没有傅家琪。但是可惜的是,孟远十七岁在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前一晚,突然弃赛,原因不明。
孟远的心微微疼起来,她突然想起蒋勘正离婚时回答工作人员那句“想好了没”时的肯定与决绝。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的字一气呵成,仿佛一点也没有犹豫。
连财产分割都那么泾渭分明,那么想摆脱他。
他或许真的永远也不知道,她孟远,曾经为了挤进他的生命里,付出过多大的代价。
孟远垂头看了看手掌上狭长的疤痕,他真的可能永远也不知道。
官配(高干) 第17章 chapter17
八卦小报都能嘲笑她孟远的软弱无能,尤其现如今她已然成为世俗眼中的下堂妇,几乎是心机女飞上枝头终于被识穿意图的现实版。
孟远最终放下了报纸,这一刻她坐在办公室里,午后休憩的一刻,秋季的阳光透过窗户直直地照在她身上。她心里无端渗出一丝丝的冷意。
她飞蛾扑火的最后,还是失败了,全布桑城见证了她的笑话。
孟远收拾了办公桌,从抽屉里掏出那张名片。她平心静气,打通了电话。
“你好!孟远!”
“你好!切赫老师,您现在忙么?”
“亲爱的孟远,你是接受我的提议了吗?”
耳边是对方清晰的声音,电流的传递,在孟远面前好像有了另一条路。她犹豫了很久,不敢踏出去的那一步,在这一刻终于应了一声:“是的。老师,我非常想要这份工作。”
数千个日日夜夜里,错过多少场演奏会?在她面前又曾今有过多少次机会?她一一放弃,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敢。她怕诱惑太大,就会节节败退。
“太好了!孟远,明日是否有空?到时请你跟家琪一块过来,好么?”
“好的,谢谢您!老师。”
而蒋勘正在看到报纸上的消息时,则是焦头烂额。他的身家背景,也不至于有报纸敢把他写成这样,这对蒋父多少还是有点影响。媒体这样做,毫无疑问,肯定是有人授意。那到底是谁,敢这么做?蒋勘正第一个反应就是孟远,这些年只要有点坏事,他便习惯性地往她身上想。可是又仔细考虑,怎么可能是她?
她除去是他前妻之外,几乎毫无背景。不可能有能力办到这件事。
蒋母已经醒了过来,也不跟蒋勘正说话,仿佛累极。吃晚饭的时候,蒋母稍稍喝了点汤。她还不知道报纸的事情,不然她更加生气。
蒋父明天就从下面县城回来,后来到了半夜,蒋勘正索性就谁在了病房里。他高高大大的人,蜷缩在一张小床上,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是锁着的。
蒋母是生他气,所以才不想出院。可是到了后半夜,又看到自己儿子的模样,再生气也一点点软化了下来。她动了动,蒋勘正立马就起了床。他刚创业的时候,每天才睡两三个小时,时常睡着睡着脑子里就梦见自己的代码,立马能醒过来一字不差地敲出来。
“妈,怎么了?”
蒋母看到他这几天明显消瘦的脸庞,慢慢地问了他一句:“累么?”
蒋勘正知道她什么意思,深更夜静,一切是那么静谧,心底里埋藏了很多年的声音汹涌地冒出来,止都止不住。
他指了指他的胸口:“妈,这里已经累了很多年。”
“阿正,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其实跟孟远很像,只是你没有她那么执着。再怎么说,是我们对不起人家姑娘,明天你把她请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终于得到了蒋母的一句松口话,蒋勘正悬在心口的那块巨石终于缓缓沉了下去。
可是,这长久以来的一句话,却没有给他想象中的释怀与快乐,反而倒是有点不知所措。他突然有点不知道,那下一步又该怎么走呢?
“阿正,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回家跟我们说起孟远的时候,你说什么了么?”
蒋勘正坐了下来,床边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打到他的脸上。他精致如玉的面颊像是镀了一层金,可是他的双眸里的光却缓缓沉了下去,就像是隐藏在一片阴影中。
“你当时说,爸妈,我今天遇到一个十分有趣的小姑娘。”
蒋勘正已然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孟远的情景,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竟然在一瞬间里就那么被记了起来。
“你第二次回来,就说,原来那个小姑娘那么厉害。”蒋母叹口气:“你或许忘了,你那时候的眼神是那么欣赏的。阿正,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够那么对待孟远。”
那时候他送秦愿去学琴,孟远的技艺早已比同龄人高出不止一点。他又一次,恰巧看到了她拉琴时的场景。
后来他知道那时候她拉的那首曲子是《吉普赛之歌》。
那是流浪人的歌啊,虽然孟远才十多岁的年纪,又在都市生活,可是她对这首歌的理解却超乎寻常。那么饱满的感情,如泣如诉。她闭着眼,在她的世界里尽情地流浪。她不同寻常的热情与爱,使得她小小年纪便拥有十分纯熟的技法。技艺与情感的完美结合,全世界,只有一个孟远。
她曾今,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如今,混入滚滚人潮,面目模糊,与常人没有两样。
蒋勘正一颗心缓缓沉下去,只不过往事已经成为往事,再后来,便造成今时今日此番局面。
“好,我让她过来。”
他其实已经想明白,既然恨意无法消除,不如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孟远跟着傅家琪的车去见切赫老师,到了半路却突然接到蒋勘正的电话。
屏幕上曾经的老公已经变成了一串数字。可是那数字熟悉地几乎刻在了心底。孟远愣了半秒钟。
“谁啊?”
孟远的脸色沉了下去,她其实能猜到蒋勘正打电话来时为了什么。
“接吧,是你前夫?”
孟远苦笑了下,她花了多大勇气能够不再主动打听他的消息。她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喂?孟远。”蒋勘正在电话里的声音理性而又克制。孟远以前为数不多的通话里,总以为她在开会或者在谈事,都会小心翼翼地问一句他忙不忙。
其实,就是她明白,自己没有资本想他撒娇抑或发脾气。
“你好。”
蒋勘正愣了楞,难得孟远如此跟她说话,礼貌却生疏。
“有事么?”孟远又问。
那都是以前他的台词,现在到了她口中,蒋勘正一时怔忪。
“哦,妈妈想让你回去一趟,今天。”
“伯母不是在医院么?她出院了?”
这合乎情理的称呼转变,使得蒋勘正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对。”
孟远细细想了一会儿,说实话蒋母对她还算是不错。不管她现在还是不是蒋勘正的太太,她妈妈好歹也与蒋母私交甚好。出于礼节,她也应该去看看。
“好,我今天晚上过去。”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嘟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蒋勘正又愣了一下,才挂了。
跟切赫老师的交谈十分顺利,有傅家琪的担保在,孟远很快就谋得了乐团助理一职。虽然职位很小,给的薪资也不高,并且是一份全职工作,干的活琐碎,比老师累多了,但是孟远还是接受了。
“我回去开始办离职手续,现在是新学期开学,可能会处理地比较慢,但是我愿意双休日的时间先过来熟悉情况。”
切赫笑眯眯地直说好,立马夸她是一个好员工。
傅家琪拍拍她的肩:“喂,慢慢来。”
“家琪。”孟远随着他出来,郑重其事地说道:“谢谢你。”
傅家琪耸耸肩:“不必,孟远,不然我也觉得可惜。”
他们开着车出去的时候,秦愿的例行电话又到了,傅家琪看了一眼,他在开车,就随手递给了孟远。
孟远一看名字,连忙询问了一声:“是秦愿啊,你不接么?”
“就说我在排练。”
孟远看着来回闪动的名字,最终还是没有接起来,她掐断了电话。可是没想到,就在她掐断电话的几秒钟之后,铃声又响了起来。
秦愿大有你不接,我就继续打下去的势头。
孟远划开了电话,将手机递到了傅家琪的耳边。秦愿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出来:“喂,家琪,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傅家琪眉头紧皱,好心情都被这烦不甚烦的女友给破坏了。他直接说:“我有事。秦愿,请你尊重我的人身自有。如果再这样下去,你我只有分手一条路可以走。”
秦愿握着手机的手紧紧地掐了掐,突然问道:“谁在你身边呢?孟远么?!”
“是又如何?”
“你让孟远听电话。”
傅家琪扫了孟远一眼,孟远摇了摇头,她丝毫不想听见秦愿的声音。
“你有完没完?”
就在傅家琪挂电话的那一刻,秦愿突然又说:“家琪,我想出院。”
她胃切除,连伤口都没长好,出院简直是笑话。她这么说,无非是想搏关心。
果然傅家琪还是吃这一招,他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更做不出扔女朋友在病床上的事。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方向盘,突然一个转弯改了方向,孟远一个不稳差点没有抓牢手机。
“好吧,我来找你。”
官配(高干) 第18章 chapter18
蒋母出了院,蒋勘正也难得回了趟临江公寓。吴嫂还在医院照顾着秦愿,她受人雇佣,别人给她开薪水,即便心里别扭,还是照做。所以现在这一套大房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空荡荡的。
也不知当时分配财产的时候为何将这套房子留了下来。也许是这里夜景太好,傍水而建,又离公司不远,实在太方便。
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孟远的任何东西,她当时好像理得相当干净。蒋勘正挑了挑眉,抓起手边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正好是一档时下的相亲节目,电视上的女人个个都风姿独特,站在台上或奚落或争抢每一个上来的男士。
他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厌烦,很快关了电视,一个人在家里,兜兜转转也不知道做什么。最后看了眼表,快到中午了,站了起来,决定给自己做一顿午餐。
打开冰箱,满满的食材。可是蔬菜已经奄奄的,毫无精神的模样,水果也好像干干瘪瘪。好不容易从冷冻层找到一块牛排,却看上去让人毫无食欲。
他前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连吃饭都是有一顿没一顿,今天特意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却没想到连一顿中饭都吃不上。
蒋勘正抓起了桌上的车钥匙,算了,还是出去吧。
正当他发动引擎的时候,沈溥的电话到了。刚接通就是他巴拉巴拉的话:“阿正!陪小爷出来喝酒!”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没心没肺的朋友么?蒋勘正刚想回绝,又听到他说:“小爷我知道你心情也不好!正好咱哥俩可以互诉衷肠!”
“请沈公子准确使用成语好么?你的语文应该是数学老师教的,是吧?”
“别废话,老地方,快点出来!”
蒋勘正立马掐了电话,沈溥心情差到极点,他从电话里就能听出来,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不称心的事。他一路疾驰到常去的酒吧,跟老板打了个招呼,就看到沈溥一个人已经喝得双目赤红瘫在那里。
蒋勘正坐到了他对面,拿脚踹了他一下,沈溥睁开了眼大喊:“阿正,你来了!”说完随手倒了一杯酒:“快喝!”
自己已经心情不佳,居然还要看一个醉鬼撒酒疯,蒋勘正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瞄了他一眼,问道:“会说人话么?”
“嗝”沈溥打了个酒嗝,回光返照似的也站了起来,十分正经地问道:“我怎么不说人话了?”
然后居然“蹭”的一下踩着包厢里的桌子,眼看着就要纵身扑到蒋勘正的身上了。
蒋勘正皱了皱眉头,一下子就躲开了。沈溥的从桌上扑到地上,头被撞得眼冒金星,酒也醒了一大半。他感觉自己脑震荡,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过来,然后指着蒋勘正大怒:“我擦!你还是不是哥们?”
“你说呢?”蒋勘正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沈溥被这一眼激得浑身不舒服,哭诉:“小爷我失恋了。”
“你都失恋上百回了,请问沈公子你能有点新鲜感么?”
“你今天太没有人性了,你不是都离婚了么?听说你妈都松口了,你怎么还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蒋勘正被他说得一愣,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别跟我提这些事。”
“多年抗战终于有了成效,你就得瑟吧你!”
其实沈溥说得没错,这些年一直横亘在他心里的问题终于开始有了解决的苗头,他应该高兴才是。更何况秦愿已经回来,总会有机会。
可是还是无法体会那种得来不易的快乐与兴奋,难道是多年的压抑已经使得他无法再像正常人那样激动?
蒋勘正双眸乌黑一片,大白天包厢里还开着大灯,照得他脸上的神色一览无余。
他脸色蓦地沉了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喝酒吧。”沈溥把一瓶白兰地推到他面前。
蒋勘正接了过来,“咚”的一下打开了瓶子,倒了满满一杯:“说吧,这次又看上哪个姑娘了?”
“还不是就那个”沈溥也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上次在演奏会上碰到的那个女的。”
蒋勘正回想了一下:“你说,霍明朗?”
沈溥点了点头,又埋怨:“这女人还真是油盐不进。小爷我给他送花,人立马丢垃圾桶。请她吃饭,人直接把科室里的人都带来了。找她,人直接给我做检查。妈的,小爷我还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女人。”
“你还是不要去碰霍明朗比较好。”
“为什么?”
“你觉得你能搞定她么?她向来对所有人都没有好脸色,你不是她的对手。”
“屁话!小爷我征战情场这么久,还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一定是我没有找到突破口!”
蒋勘正冷笑一声:“那你还喝醉酒,说什么失恋的胡话。”
沈溥被他讽刺地哑口无言,气急败坏地直道:“你才失恋!你们全家都失恋!有本事你就把秦愿追回来啊,没本事你在这里跟小爷喝酒!”
这话一出,蒋勘正周身气息霎时结冰。他抬眼瞥了一眼沈溥,沈溥自觉失言,连忙装死:“阿正,小爷我喝醉了,求抚慰。”
“滚。”
而这时候,孟远正跟着傅家琪的车一同到医院。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看看秦愿。
秦愿看到傅家琪进来,脸上立马笑了,只是看到后面跟着的孟远时,笑容暗淡了点。
“家琪,你来啦。”秦愿软软的调子,听起来让人十分舒服。
孟远向她点了点头:“你好,秦愿。自你住院,一直没来看你。听说你可以进流食了,这会儿正好要吃中饭了,给你带了点薄粥。”
“谢谢你。”秦愿也点了点头。
她们之间客客气气,好像从来不存在任何风起云涌。
傅家琪自然看不出任何线索,看了眼秦愿问道:“你要出院?怎么出院?”
秦愿撒娇:“家琪,谁叫你都不来陪我,我当然得出院了。”
她住院很多天了,也不见傅家任何一人来看她。这种时候,首要还是抓住眼前人的心。可是傅家琪又时时与孟远在一起,这让秦愿心里那种无言的恨意又更深了一层。
“身体要自己当心,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秦愿撇撇嘴,忍着疼,将床摇高:“家琪,你能帮我打点热水么?”她指了指床边的热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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