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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绿药
肖折釉让绛葡儿服侍她换了身衣服,又重新梳了头,戴上她喜欢的步摇,才不紧不慢地去见袁顷悍。
比起前一日的故意拖延时间,肖折釉再见袁顷悍时言语之间则要直接了许多。“肖折釉,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袁顷悍显然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你说的没错,我是被师延煜囚禁在这里。但是他沈不覆也曾被定元帝囚禁三年,然后呢?沈不覆还不是把
定元帝从龙椅上拽了下来?说出你的要求吧,你必是有所求。只要价码适合,本将军会考虑。”
肖折釉安静听他说完,没答话,反而直截了当地问:“将军想称帝吗?”
袁顷悍显然没有像肖折釉这样说话直接,他谨慎地说:“在回答你之前,你得让我知道你是谁的人。是沈不覆派来的人,还是师延煜派来的人。”“都不是。”肖折釉顿了一下,“我与沈不覆和离,再无瓜葛。他忘恩负义,我又怎么可能替他做事?至于师延煜……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师延煜手下能人那么多,又怎么可能让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来摸将军的
底细?”
沈不覆和师延煜比较起来,袁顷悍还是更担心肖折釉是师延煜派过来的人。毕竟如今沈不覆不知所踪,而师延煜却近在咫尺,并且囚禁了他。
“师延煜对你很好。”袁顷悍缓缓道。
肖折釉笑了笑,道:“那将军可知道师延煜为何对我好?难不成将军当真以为师延煜被我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
袁顷悍皱眉。
“因为我是沈不覆的女人,因为师延煜知道沈不覆手中还有令他垂涎的东西。”肖折釉缓步走向袁顷悍,“其实我与将军一样,都不过是被师延煜囚禁在这里的人。”
“好!”袁顷悍点头,“本将军相信你不是师延煜派来套话的人。”
“那将军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肖折釉笑着问。
袁顷悍略一沉吟,道:“七尺男儿谁不爱江山美人?本将军自然也想得到这天下!”
肖折釉笑了:“这样,就好说了……”
袁顷悍说:“不过,请说出你的目的。还有你为何会有盛令澜的公主令?你说盛令澜根本没有死而是被沈不覆藏了起来……此话可当真?”
“目的嘛……我和将军一样,眼下最迫切需要的就是自由啊。”肖折釉想了想,“不瞒将军,我在沈不覆身边待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很多他的事情。”
“盛令澜在哪?昌隆帝当真把国库中的金银给了盛令澜?还有那些番邦的兵符又在谁手中?盛令澜还是沈不覆?”袁顷悍连连追问。
肖折釉皱了下眉,面露犹豫之色。
“可有难言之隐?”袁顷悍问。
肖折釉想了想,才开口:“东西究竟是在盛令澜手中还是在沈不覆手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沈不覆将盛令澜藏在了哪里。”
袁顷悍急忙问:“哪里?”
肖折釉不想袁顷悍起疑,故意抛出自己的要求:“将军当真能帮我恢复自由吗?或者说……将军自己能离开这里吗?”
袁顷悍冷笑,道:“你这女人未免太小看本将军了!形势所迫,本将军不得不暂时按兵不动。可若你说的都是实言,那本将军自然有了与定王父子相争的筹码!”
天下哪个男人不想做皇帝?哪个女人不想做皇后?那可是站在最高的地方!袁顷悍心里想着肖折釉毕竟是个女人,他便想用皇位之后引诱她,使她放松警惕全心帮他。
他顿了顿,笑着说:“若你真能助本将军夺了这天下,岂止是自由。就算是把凤冠送给你又如何?”
袁顷悍勾起嘴角,逐渐靠近肖折釉,慢慢抬起肖折釉的下巴。
他以为他很帅很有魅力。
肖折釉眯起眼睛假笑了一下,说:“当初沈不覆拿我做挡箭牌成亲,我和离了。后来师延煜要娶我,我拒绝了。将军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女人。”肖折釉一本正经地说。
袁顷悍一怔,有些尴尬地松了手。
“到时候,能帮我弟弟安排个职位也行了。”肖折釉一边说,一边略嫌恶地用帕子擦了一下下巴上被袁顷悍碰过的地方。
“好说。”袁顷悍答应下来。肖折釉的要求提的越多,袁顷悍心里越踏实,“将盛令澜藏身之地告诉我。”
肖折釉说:“将军想派人去查看?沈不覆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将军很是清楚。如今他下落不明,手里又留着那么多底牌,谁也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你若是派手下先行打探,就不怕打草惊蛇?”
袁顷悍皱眉,犹豫。肖折釉假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说:“我知道将军在担心什么了。将军是担心我本来就是沈不覆派来的人想要诱将军上当?可如今最有实力争皇位的几个人都不是将军,他沈不覆又为何放着那些更有
威胁的对手不顾,而设计害你?就算我是沈不覆派来的人,他沈不覆也只能拉拢将军罢了。”“再说,将军也不会甘心一直囚禁在这里吧?如今天下形式争分夺秒,每一刻都有大事发生,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将军若一直囚禁在此,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好时机?”肖折釉声音又低又轻,还掺
了一丝魅,“也浪费了帝王之命……”
“好!这几日我就会想法子离开这里!”袁顷悍终于下定决心。
肖折釉浅浅地笑起来,她凑近袁顷悍的耳边,念出一个地方的名字来。
袁顷悍眯起眼睛,牢牢记下。
肖折釉向后退了一步,又说:“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免得师延煜起疑。也免得尊夫人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肖折釉提起盛令洪,袁顷悍皱了下眉。
“对了,”肖折釉临走前转过身来,巧笑嫣然地望着袁顷悍,“之前很犹豫要不要找你,而之所以下定决心来找你相商,正是因为前段日子听闻将军在斗南寺中得高人相面。”
肖折釉离开了,袁顷悍却立在原地想着肖折釉说过的话。
他完全相信肖折釉了吗?
没有。
但是没关系。
就算有一丝可能,他也愿意去试一试。他本来就不想再留在这里了。更何况正如肖折釉所言,沈不覆如今根本没有理由害他。起码暂时没有。
自从他从斗南寺下来的那一天,他的心里就中了个魔鬼。
每一次只要他想到止楼大师口中所说的“帝王之相”,袁顷悍心里就一阵澎湃。然而那个孩子仿佛就是一柄尖刀。这把尖刀悬在他心口,使得他日夜担忧。
袁顷悍仔细回忆了一遍。
盛令洪怀第一个孩子没多久,他就被定元帝发配到边疆蛮荒之地,那些权势一朝失去。盛令洪这次怀了身孕没多久,他又被师延煜囚禁在此……
也许与他相克的并不是盛令洪腹中怀着的这个孩子,而是盛令洪?
袁顷悍一步步朝着盛令洪的房间走去。
盛令洪正躺在美人榻上睡着。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最近总是很嗜睡。白日里睡觉的时间也很长。
袁顷悍摆摆手,阻止了两个小丫鬟的行礼,也没让她们两个把盛令洪喊醒。而是挥了挥手,让她们全部退下。
袁顷悍缓步走向盛令洪,在她身边坐下,凝视着熟睡中的盛令洪。
和她有感情吗?
近二十年的夫妻怎么会没有感情呢?不过这十八年的夫妻之情比起滔天的权势来说,又算得上什么呢?
睡熟中的盛令洪皱了皱眉醒过来,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袁顷悍坐在她身侧,盛令洪有些惊讶。
“你怎么过来了?”盛令洪环顾四周,见屋子里的丫鬟都不在,“都偷懒去了?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盛令洪一手撑着身下的美人榻,费力坐起来。她毕竟怀着近七个月的身孕,动作有些笨拙。
袁顷悍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伸手帮忙搀扶了一下。
他说:“你我夫妻一场,自然是来看看你。”
盛令洪终于坐好了,她听袁顷悍这般说,狐疑地看向他,努力审视着他的表情,想要分辨他这句话的真假,想要猜透他在想些什么。
“你我成婚已经十八年了。”袁顷悍抬手,动作很温柔地抚摸着盛令洪的脸颊,又将她因为小睡而压坏的鬓发小心翼翼地掖到她耳后。“你嫁给我的时候,我官职不高,家中更是一穷二白。你身为公主,是低嫁。后来倒是跟着我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可惜……再后来又跟着我被贬到了边塞那等苦寒之地。你身为金枝玉叶着实是跟着我吃了很
多苦……”袁顷悍细数过去十八年,“这些年,我们也有争吵。但是总算是磕磕绊绊走了过来。”
听袁顷悍说了这么多,盛令洪的脸色缓和下来,温声说:“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说这些东西?”
“因为你跟我吃了这么多苦,所以我特别想把最好的东西双手碰到你眼前……”
盛令洪笑着说:“你有这个心自然是好的。其实你很有能力,只不过是这些年运气差了点罢了。”
“是啊,是运气差了点……”袁顷悍怅然地叹了口气。
他双手捧起盛令洪的下巴,靠近她的眼睛,问:“洪儿,我把凤冠抢来送给你好不好?”
盛令洪望着袁顷悍的眼睛,心里颤了颤。对于这个样子的袁顷悍,盛令洪的心里是感动的。盛令洪本来就是一心想要做人上人的人。听袁顷悍这般说,自然是极其高兴的。
她开心地点头。
袁顷悍话锋一转:“可是现在有一道坎挡在我们面前。”盛令洪一怔,脸上的笑僵在那里。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袁顷悍伸出手轻轻摸着她的孕肚,温柔地说:“洪儿,命数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倘若真的因为这个孩子影响了我帝位,影响了你的后
位……你真的甘心吗?”
盛令洪脸色逐渐苍白,她盯着袁顷悍的眼睛,发现袁顷悍的眼中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她太清楚这种目光了,当初幼时在宫中,她的那些皇兄妄想夺位时便是这种目光。
她伸出手死死抓着袁顷悍的手腕,动作僵硬地摇头:“这是我们的孩子!”
“没关系的,堕了他,我们还会有别的孩子。到时候,你想生多少个都行……”袁顷悍的声音越来越温柔。
盛令洪还是摇头,她声音干涩:“袁顷悍,你知道的。当年我小产过,本来就十分不容易有孕。如果这个孩子没了,我以后根本不可能再怀身孕!”
“我的洪儿不怕……”袁顷悍吻了吻盛令洪的额头,“等我成了皇帝,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把全天下的大夫都找来给你医治。到时候你的身体会康复,我们想要多少孩子都行……”
“不!”盛令洪尖声大喊,“袁顷悍!这个孩子已经快七个月了!我能感受到他!他在动!”
盛令洪慌忙拉住袁顷悍的手覆在他的肚子上,慌张地说:“你感受到了没有?你感受到了没有?他已经很大了!我们的孩子已经很大了!他成型了!他在动啊!”
袁顷悍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盛令洪的肚子上,仔细听了一会儿。
“你听到了吗?”盛令洪问。
“听到了。”袁顷悍重新坐直身子,“我们的孩子告诉我他希望自己的母亲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洪儿,你难道真的不想成为皇后吗?你难道真的愿意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从而错失皇后之位,甚至下半生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
盛令洪愣住了。
她当然想当皇后!
她当然不想一辈子被囚禁在这里!
“洪儿,眼下已经不仅仅是争夺皇位的事情了。倘若我们失败,定王父子会要我们的命的!”袁顷悍对着盛令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盛令洪身子一颤,显然是被吓到了。
她不想死。
袁顷悍拉住盛令洪的手,摸上她自己的孕肚。他温柔地问:“洪儿,你听到了吗?咱们孩子很孝顺。他说他愿意为了父母的长命百岁牺牲自己……”
盛令洪第一次犹豫了。
身为母亲,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她一直想着如何保护这个孩子。可是就在刚刚,在听袁顷悍说了这通话之后。盛令洪居然犹豫了。
倘若这个孩子的性命和她自己的荣华富贵放在一起,只能二选一。她该怎么选?
有一个声音一遍遍在她耳畔响起:
——抱住这个孩子就不能做皇后,下半生就要一直过苦日子,甚至丧命!
袁顷悍笑了。
他再一次温柔地吻了吻盛令洪的额头,又继续向下,吻了吻盛令洪的眼睛、脸颊和唇。他说:“看,你也犹豫了。”
他的吻再一次落在盛令洪的孕肚:“遵从你的本心吧……”
袁顷悍起身,将坐在美人榻上的盛令洪一并拉了起来。
盛令洪浑浑噩噩的。
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下,好像踹了她一脚。盛令洪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惊恐地望着袁顷悍:“不!已经七个月了!我会一起死的!”
“不会……”袁顷悍温柔地摇头,“相信我,一切都交给我……”
“不!”盛令洪护住自己的肚子开始往后退。
然后她一个柔软的女人哪里能逃得过武将袁顷悍的钳制?更何况她如今更是一个怀着近七个月身孕的笨重孕妇……
袁顷悍轻易地将她拉过来。
盛令洪抓着美人榻旁的高脚桌,高脚桌倒了下来,上面的果盘里摆着的瓜果糕点洒落了一地。在盛令洪的尖叫声中,袁顷悍抬脚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两世妻缘 第094章
肖折釉离开袁顷悍的住处后,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找了师延煜。
“你终于想起来要过来给我一个解释了?”师延煜坐在凉亭里。在他面前的石桌上放了一壶酒,他举起酒盏浅酌,斜着眼睛看向肖折釉。
肖折釉对袁顷悍说了很多假话,但是其中有一句却是真的——她的确和袁顷悍一样是被师延煜囚禁在这里的。
既是囚禁,又怎么可能没有监视。
师延煜既然知道袁顷悍去斗南寺时所发生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肖折釉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的小动作。
肖折釉走进凉亭里,在师延煜对面坐下,说:“其实就算我解释,恐怕王爷也是未必相信。”
师延煜眯起眼睛深深看了肖折釉一眼,说:“是不是因为我把你留在这里,让你失望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我又怎会怪王爷的做法。”
师延煜却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本来你和沈不覆和离之后,本王还觉得靠着死缠烂打说不定还有机会。可如今……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把你扣留在这里,以你的性子恐怕是不可能接受本王喽。”
师延煜叹了口气。
肖折釉看着表情夸张的师延煜,说:“王爷多心了。”
师延煜立刻笑起来,笑嘻嘻地问:“你的意思是本王还有机会?”
“不,”肖折釉摇头,“不论王爷是不是把我扣留在这里都不重要。”
师延煜一愣,顿时黑了脸,他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说:“原来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本王嘛。”
肖折釉觉得这个样子的师延煜特别小孩子气。
可肖折釉也明白师延煜这个人真真假假,尤其喜欢伪装自己。谁要是真把他当傻子,才是真的愚蠢。
肖折釉心里还有事,她也不想再和师延煜说这些重复了很多遍的废话,直接说:“袁将军最近会想法设法地逃走。”
师延煜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看向肖折釉。他有点想不通肖折釉到底想做什么。
“至于他会什么时候逃走,如何逃走……这些我便是通通都不知道了。”肖折釉顿了一下,“当然了,王爷可以选择不相信。”师延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酌了一口,说:“信啊,你说的话本王怎么会不信。但是……有些事情本王不太懂。比如,你当初为什么要从我姑姑口中打听关于沈不覆亡妻的事情?比如,你为什么要收买
止楼大师说那些话?”
师延煜盯着肖折釉脸上的表情,不想错过她眼中的任何一丝异样。
肖折釉轻轻勾起嘴角,望着师延煜的眼睛,不答反问:“如果我不说,王爷会像对待师沁月那般对待我吗?”
“当然不会,本王哪里舍得?”师延煜摊了摊手,“肖折釉,小打小闹没关系,本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别太过火了。”
师延煜似笑非笑地看着肖折釉。
肖折釉想了想,说:“我与王爷一样,若无冤无仇不会平白无故害人,两相安好最好不过。王爷虽说将我扣留在此,可毕竟多次照拂,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连累王爷。”
“肖折釉,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是……谁招惹了你?你与谁有仇?”师延煜问。
“没有。”肖折釉否认。
师延煜一晒,道:“你这人吧……心事藏太重。还是那句话,若是本王能做到的事情,你尽管说。本王很愿意帮你的忙。”
肖折釉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是看着师延煜难得郑重的神色,改口:“的确是有些小过节,我自己可以处理,也想自己来处理。不过王爷请放心,绝对不会影响到你。”
师延煜还要说话,远远地看见一个丫鬟脚步匆匆地往这般赶来。
“何事?”师延煜问。
“王爷,袁夫人那边出事了!袁夫人小产了!现在府里的大夫都赶了过去。”小丫鬟急忙禀告。
“小产?”师延煜皱了下眉,“眼下如何了?”
小丫鬟摇头:“大夫只说情况凶险,暂时还不知道……”
师延煜忽然看了肖折釉一眼,又问:“可知道她是如何小产的?”
小丫鬟还是摇头,说:“奴婢暂时不知。当时袁夫人尖叫了一声,整个人瘫在地上,身下流了好些血!总管让奴婢先来禀告王爷,那边还有人守着。”
师延煜点点头,道:“下去继续盯着吧。”
“是。”小丫鬟悄声退下去。
师延煜审视了一会儿肖折釉脸上的表情,可是肖折釉很平静,在她的脸上并不能看出任何端倪。师延煜若有所思地说:“你好像并不是很意外。”
肖折釉垂着眼睛,说:“听说那个孩子命数不好,许是命中注定。”
“这样啊……”师延煜笑了笑,“你不过去看看?”
“不了,”肖折釉摇摇头,“我不太喜欢那场景。要说的事情已经告诉王爷了,那我不打扰王爷浅酌雅兴,先退下了。”
“也好。”师延煜缓缓道。
师延煜立在凉亭里,看着肖折釉逐渐走远的背影,自言自语:“肖折釉,你到底想做什么?”
肖折釉回到偏院以后,吩咐绛葡儿守着,让绿果儿一回来就去见她。
她早就吩咐绿果儿守在袁顷悍那边打探消息。
肖折釉回到房中,她斜躺在床边,用手里一个色彩斑斓的手鞠逗着不弃玩耍。听着不弃“咯咯”的笑声,她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可是这份轻松里面又添了一抹悲凉。
她的女儿本也可以这样慢慢长大……
过了一个多时辰绿果儿才回来,她急匆匆赶到肖折釉床前。
肖折釉随手指了一下绣墩,说:“搬个绣墩过来坐着说罢。”
“诶!”绿果儿依言搬了个绣墩,坐在床边。“夫人,是袁将军一脚踹在袁夫人的肚子上的!当时真是吓死奴婢了,没想到那个袁将军那么狠的心肠咧!连怀着身孕的妻子都不放过。当时啊……袁夫人直接瘫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
肖折釉抬了一下手,阻止绿果儿说下去。
她问:“袁夫人和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那个孩子没保住,袁夫人暂时还活着哩,不过很凶险,几个大夫正在救她!”
“倒是命大……”肖折釉口气悠悠。
肖折釉是故意拖延了时间等盛令洪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这种感受过一次又一次的胎动之后再失去的滋味不好受吧?这种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向外喷涌鲜血却无能为力的滋味不好受吧?这种看着自己已经成型的孩子死去不好受吧?
这种……被自己的丈夫杀死孩子的滋味更不好受吧?
肖折釉眯起眼睛,冷笑。
“云太医进府了没有?”肖折釉问。
绿果儿偷偷看了眼肖折釉的脸色,立刻低下头,心想夫人的脸色可真可怕!她急忙说:“云太医已经被烟升姐姐带来了,正在客房里歇着哩!”
“很好,领云太医去给袁夫人医治,再将先前准备的人叁送过去给袁夫人。”
“是,奴婢这就去办!”
肖折釉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手鞠继续逗着不弃玩儿。不弃挥舞着小手,去抓肖折釉手里的手鞠。他嘴里咿咿呀呀不停说着只有他自己能懂的话,急得不像样子。
“给你就是了。”肖折釉将手鞠递给不弃。
不弃立刻紧紧抱着手鞠,开心地“咯咯”笑个不停。
肖折釉看着不弃,想起的却是前世失去的那个孩子。
盛令洪,你可要坚持住千万别这么死了。还不够呢……
肖折釉眼中浮现俞浓的仇恨。
沈不覆站在围屏之后,透过屏风望着肖折釉不甚真切的身影。之前他每次来看望不弃的时候都会远远看一眼肖折釉就立刻离开,而这一次他过来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肖折釉将他的扳指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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