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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成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碧落浅妆
那时这东西还很纯洁,真的是灰常滴纯洁,穿着件碎花小白裙,红皮靴,像个小仙女儿,她自小跟傅云在一起,在被尤曼从傅家带走之前,最离不得她哥哥,她家哥哥要参加野外作战训练,她哭得死去活来,硬是要追着去,傅云拿她没法儿,只能带着,他要去训练时,就给她扎了营帐,让她乖乖待着等他回来。
可小小年纪的小姑娘哪儿能闲得住,她要跑出去找她哥哥,却不想,哥哥没找到,被只山猪给拱进了壕沟里,等傅家哥哥寻到她的时候,只看见她浑身的血糊着泥巴,哭得要死要活,后来的很久,她都睡不着觉,老是做梦被山猪追,半夜哭醒。傅家哥哥没办法了,狠了心,给她弄来一只山猪,拔了牙,甩给她一把军刀,让她自己捅死了报仇。
原本只是想哄哄她,又或者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希望能来个“以毒攻毒”,未曾想,小姑娘真敢下手,她哭着提起军刀,捅了好几十刀才将那山猪给捅死了,溅得脸上身上都是猪血。
晚上兄妹两人和谐滴吃过一顿山猪肉之后,小姑娘做恶梦的毛病,好了。
而现在,捅死山猪的小姑娘长大了,可捅山猪的技术显然是半点没有退步的。
“唔!”被再补一刀的唯小少爷痛得冷汗直冒,眼神像是恶毒的蛇,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被他盯住的女人抖着手,却还是狠狠再次拔出了刀,痛得人又是一声闷哼,她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还不忘撅嘴抱怨,“我没有惹你,我又没有惹你,你做什么要捅死我——”委委屈屈得没法儿的模样。
“砰!”当一大群军装破门而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笑盈盈的漂亮少年,怀抱着个浑身血的女人,那浑身血的女人,手攥着把血淋淋的刀,刚从地上被绑住的人腿上拔-出来,还冒着鲜血的余温。
饶是这样的血腥斗殴事件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当领头的顾烬踏进房间,嗅着浓浓的血腥味,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景,还是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
这女人要翻天了?
到底是历练深,心再怎样惊诧万分,顾烬面儿上仍是不动声色,再次状似不经意地扫了地上浑身血的女人一眼,一声令下,前来的众多军装们齐齐而出,唰唰几下便将外面斗得不可开交的人给制住了。
早得知这边闹得厉害,顾烬自有考量,提前封锁了消息,带来的全是临时调遣的除暴特警,对付这些三流的兵痞流氓和一班子混账公子少爷们,自是斩瓜切菜一般。
“放开老子!你他妈哪儿来的贱逼养的!”外面叫骂声四起。
“表姐夫!”程家小表弟看见顾烬,像是终于见到了救星,赶忙冲上前来,刚上前就见到唯小少爷浑身血淋淋,大腿上血窟窿还在冒血,而那捏着凶器的女人还愣愣看着人群。
小表弟怒不可遏,就要冲进去逮住那行凶的女人,顾烬一挥手,两名军装三两下将小表弟制住了。
“表姐夫!这女人想捅死唯九!”小表弟被刺红了眼,朝着顾大少吼。
顾烬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他看见了,小成叫他‘表姐夫’的时候,对面女人那种嫌恶又惊怕的眼神又来了,活像他是团见不得人的脏东西,让她渗得慌。
“小合,玩儿太过了。”敛了微变的情绪,顾烬没理会一旁小表弟的大吼,朝着前方的叶合道,有点不耐烦。
想来也是,原本将他一路弄回来就废了不小的周折,可现在,才回来三天不到,惹事儿了。
顾烬莫名心赌得慌,却执拗的不愿意承认,自己生气,其实并不是小合又闯了多大的祸,而是,他将那娇娇怯怯的女人牵扯进来了。
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小合抱着怀吓得不轻的女人,两人从地上起身,他看着一旁被军装们制住的程家小表弟,笑着拿过了小泥巴手上染血的匕首,在指尖转来绕去,朝着小表弟道,“啧,原来这只跟屁虫是你表姐夫,怪不得,看着像是跟你从同一个屁-眼儿里出来的,一股子狗屎粑粑味道!”
顾烬脸沉了,冷得吓人。
人群被制住的少爷们,发出毫不掩饰的笑声。
这时候,就是看清小打小闹与精明大气的区别的时候了,被小合这样一句指桑骂槐的讥讽,顾烬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既没扑上去大干一架,也没仗势欺人让属下教训小合一顿,只是不痛不痒地开口,“小合,夫人来了使馆,想见你。”
话,还是在正常不过的话,只是说话人的眸,却一丝情绪也无。
能在四十不到的年纪,坐上元首办公室主任的位置,顾家大少俨然已经是刀枪不入,处事圆滑四个字,已经不足以描述。自家老婆出墙他都还能帮着掩饰,当然,无爱是一方面,可另一方面,又确实体现出这男人的特性之一:能忍。
就是能忍,他忍了不代表放过你了,只是还没到给你致命一击的时候。
此刻,面对着小合如此堪称挑衅的话,顾烬就是大大方方的“忍”了他一次。
“带人去北军总验伤。”公事公办的口吻,顾烬向着身边参谋安排,示意人将地上血流不止的唯小少爷带走。
一听“验伤”两个字,那“行凶”的女人脑子开始轰鸣了,刚刚“捅山猪”的威风没有了,逮着小合的手,捉急得不得了,一边还不忘怨怼地扫一眼门口大气的军装男人,纠结得没法儿的样!
顾家大少被她那幽幽的一眼给扫得,有点闹心。
这女人真是欠收拾!你现在是捅了人了!还被当场捉住了!难不成还要他当着这多人的面,当场滥用职权,帮着你才对?
在场人哪个不是人精儿,顾烬一句话,明眼人立刻就看出了门道:这女人捅了人是有目共睹的,可所有闹事的人都被捉住了,就这女人还是安安稳稳的,带去验伤,不过是一句安抚的话而已,关键是,验过之后呢?





软成泥 第19节
小合多通透的人儿,自然也是看出了不对劲,盯着面前还紧紧拽着他袖口的女人,他狠狠咬了她耳朵一口,在她耳边小声道,“好本事呀,连坨狗屎粑粑你都给睡了——”
“我没有!”小烂泥巴红着脸辩解,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大声,虽然气,可还是不敢松开小合的手,好像松了手,那些凶狠的军装们就要将她捉去煮了吃。
被当做是狗屎粑粑的顾家大少冷眼看着两人咬耳朵的动作。
“把人带走,送警局审问!”冷着声音一声令下,特警们齐齐而出,捉着那些个混账魔王们上警车了,有人就要上前来捉那个吓得不得了的女人。
“小合!小合!”看看这女人喏,她紧紧拽着小合的手不松开,又气又急,心里恨死顾烬了,觉得每一次遇见他总没好事儿。
被她恨死的人眼见她捉着少年的手不放,心也是颇怒,其实说白了,顾烬自己也有点搞不明白:小合是个什么混账东西,这一路来他亲眼见识过了的,这女人为什么偏就把他当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呐?
活菩萨的确是能拯救个吓死的女人于苦难之,一脚踢开上前来的一个军装男人,小合有点怒,“扯什么?扯掉了手脚你他妈拿你的猪脑子来赔啊!”
被扯得眼红红的女人抽抽噎噎,小可怜的模样,让人有点下不去手。
顾烬被她哭得有点烦,可却也不能徇私,至少不能在这么多下属面前徇私,板着脸道,“只是让你回警局协助调查,你要是清白的,自然不会有事。”
这已经算得上是变相“安抚”了,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乖乖去警局,清白的话,安安稳稳出来;不清白的话,我也能将你给弄成是清白的。
偏偏个不清白的女人搞不清楚状况,一谈到警局就腿软,哪里肯依,逮着小合的衣袖就呜呜地哭,边哭还边狡辩,“我是清白的、清白的,是他要拿酒瓶子捅我,他要捅死我……”
你清白个屁!
小合都觉得有点搞笑,要不是亲眼见到了,他都还不敢相信了,这哭得死去活来大声喊冤的女人,刚刚果真狠狠捅了人?
顾烬见她哭得那样狠,止不住也有点心软,想着:莫不是真的冤枉她了?她那点儿胆,哪能真敢提刀捅人,指不定是小合害她的!
“我要先带她去北军总验伤,我亲眼见到了的,刚刚那龟儿子拿酒瓶子要捅她,喏,脖子上都是伤,糟心得很。”小合慢悠悠开口,模样挺肯,半点没有先前的嚣张。
小泥巴挺配合,幽幽怨怨地看了顾家大少一眼,活像受了天大的冤枉。
小可怜兮兮的,她身上又都是血迹,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小合牵着她,她紧步跟着小合,两人穿过重重军装,果然就这样毫无阻拦地出去了。
到底是软了心,顾烬没再让人强行捉她去警局,安排好了后续事情之后,独自开车赶往北军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坐了一天车被累趴的作者君拖着小泥巴捅山猪去鸟……
3534章
北军总又再次迎来了鸡飞狗跳的一天。
浑身血淋淋的唯小少爷的确是伤势颇重,头上、腕上血流不止,更恐怖的,还是那腿上深深的血洞,让医生看到的时候都捏了一把冷汗,叹道:现在这些热血小年轻儿呐!
三楼某间病房,冷冷清清,只一男一女:病床上蹙着眉担心得不得了的女人,抱着那瞎操心的女人细细笑的少年。
少年一手还捏着面精致的小镜子,两人不知在搞什么鬼名堂。
“怎么样?还能好不?变好看了点不?”女人眼见着少年望着她的脖子不说话,更是紧张了,伸手就要去抢他手上的镜子。
“唔,怕是变不回好看的样子了,长长的痕迹,蜈蚣一样,挺吓人哪!”少年一手摸了摸她细嫩的脖子,模样略严肃。
小泥巴被吓住了,镜子都不敢抢了,咬着嘴巴呜呜呜地哭。
小合爬床上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细细道,“这样也挺好,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看谁还敢把你捉去警局?你等着我,我认识的好医生多,等我下次来带你去见医生,三两下就好了的——”
“小合?”被抱住的女人一下子就止了哭,听出了他要走的意思,她眼还是泪汪汪的,紧张拽着他的袖口。
他说的“下次”,他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
小合要是走了,那个坏蛋又要来捉她去警局可怎么办喏?小泥巴心头害怕,表现在脸上就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活像小合就是她的救命菩萨,现在菩萨都不保佑她了,她恨不得哭死在他面前。
你说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是让小合愈加不想走?直抱住她亲,细细密密的亲。
当一身帅气军装的顾家大少推开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病床上吻得活像生离死别的两人,“砰!”地一声将病房门摔上,顾烬真觉得膈应得慌——
看看床上那对“狗男女”:男的吧,漂亮到极致,却也恶毒到极致,比那阴沟里的腌臜臭水还臭,白白浪费了一张纯洁张美人皮;那女的还更可恨!怯懦到极致,却又凶狠到极致,捅人的时候毫不手软,现在出事了,又是这副可怜兮兮的娇弱模样,让人想狠狠疼爱她,又忍不住变态地想……狠狠欺负她。
顾烬真想扒了她这张娇弱面皮!要你装!要你爱装!
被他要吃人般的眼神吓得一抖,床上的小泥巴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怯怯地看他一眼,又泪眼汪汪地看小合一眼。
“小合,夫人很担心你,哭得吃不下饭。”敛了情绪,顾烬出口冷淡,公事公办的模样,看都没看那被吓住的女人一眼。
一听他开口就是他家活宝亲娘,小合也有点烦,晓得他亲娘是个幺蛾子多的,此刻的确是非回去一次不可,又看见眼前拽着她袖口恋恋不舍的女人,小合重重亲了她一口,向她道,“你好好养伤,等我来接你,医生说你伤到了骨头,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
他声音并不小,真正说给谁听的谁明白。
顾大少似笑非笑地看两人一眼,不置可否。
在小泥巴泪汪汪的眼神下,小合离开了,尤泥彻底绝望了,趴在病床上,咬着被角呜呜地细细啜泣。
顾烬见她哭得可怜,活像喘不过气来的,心那种诡异的既疼爱又变态的心思再次开始打仗了,几步上前,他揭开她的被子,却将个本就害怕的女人吓得一惊,竟是抽噎着不敢哭了,眼睛红红的,像只毫无攻击力的小兔子,望着他。
“怕我咬死你?”他看着她,坐在她床前,见她急忙惊惧地往床内侧缩。
顾烬被她毫不犹豫闪躲的动作刺激得有点烦,一只手重重逮住她的脚,任她怎么缩都缩不动,在床上着急地左翻又扭,想要蹬开他的手,可又使不出大力,急得脸蛋都涨红了,鼻翼间冒着细汗,小模样可怜又滑稽。
最后翻腾得累了,人家一只手就能收拾住她双手双脚,小烂泥巴终于看清了敌强我弱的情势,一下子放弃了挣扎,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挺尸,黑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噜直转溜儿,不知在打着什么破主意。
顾烬好笑地看着她装死,又过了好一会儿,这女人突然来了劲儿,哎哟哎哟直叫唤,“嘶——好痛、脖子好痛……”一手就捂着她受伤的脖子,痛苦得不得了的样儿。
“我看看、看看,是骨头断了还是脖子歪了?”顾烬凑近她,一手掀开她捂住脖子的手,就要去看她的伤。
一点皮外伤而已,哪儿来的伤到了骨头?还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
看着眼前女人脖子上浅粉色的划痕,又想到小合临走前说的话,顾烬有点觉得好笑。
他越凑越近,尤泥越来越惊惧,紧贴着床单的背都绷直了,紧张得瞪圆的眸子倒影出他好笑的表情,呼吸都不敢大了声去。
靠的近了,顾烬才发现,这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馨香,此刻混着一点点腥咸的血腥味儿,挺招人,让人想……咬一口。
这么想,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俯下~身,就着她脖子上浅粉色的划痕,湿热滚烫的唇瓣贴上,细咬一口,轻舔一下,软软糯糯的感觉,足够酥软到人心底,像是一只包裹得胀鼓鼓的肉馅儿饺子,一口咬下去,肉汁儿溢出——
够热,够滑,却绝不会让人感觉到腻味。
一时情荡间,顾烬竟是头一次忘了分寸,压着个“重伤”的小姑娘,细细亲,慢慢吮,像是品着一道美味佳肴。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喏,她吓死了,不敢动弹,真怕人家一个狠心,将她纤细的脖子给咬断了去,她伸出双手紧张地拽着男人的肩膀,不住地推拒,盈盈的眸子是显而易见的惊怯,压低着声音哼哼,“放开、放开……”
刚尝到味儿的男人哪能真如了你的意?
顾烬从她湿湿热热的颈项间抬起头来,由上到下看着她,本就滚烫的眼神更加火热了几分。
被她压在身下的女人,可怜兮兮的,小嘴儿嘤嘤咛咛,水润的唇瓣显得格外潋滟,一张一合间,他甚至能隐约看见,她口粉色小舌头的每一次若有若无的晃动,煞是……勾人。
一时间,空气燥热得厉害,男人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口干舌燥。
顾烬一把捉住了还在不断推他的小手,握在掌心捏了捏,软腻得不像话,没骨头似的,就那样娇小的蜷成一团,窝在他的掌心,仿佛乖巧的小宠等待着主人的垂怜。
见她泪汪汪甚是可怜的模样,顾烬揉捏着掌心的软手,又止不住有点好,凑近啜了啜她微张着的红唇,咬着她的嘴巴道,“胆子挺大啊,还敢提着刀子捅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将人给捅得半年下不了床了?”
他话一出口,被他压住的女人吓得一僵,条件反射地就想要狡辩,一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立刻被堵了个严严实实,男人劲道十足的舌头像是勇猛的沙场战将,钻进她口就是疯狂扫荡,仿佛要将她给整个儿吸进肚子里似的,卷着她娇怯的小舌头缠来绕去,终于将个惊怕不已的女人给绕晕了头,红着脸不住啜息,只剩下出的气。
长长的一吻结束,顾烬抱着床上不住喘气的女人,软腻腻的一团,被他尽数揽在怀里,他看着她撮圆了嘴儿猛吸气,眼雾澄澄一片,搞笑得很,
“怎么这么没用?嗯?”男人心情甚好,抱着她轻摇,埋首在她颈间,嗅着鼻翼间淡淡的馨香气。
调情啊调情。
可有的女人哪,她天生没有浪漫细胞,眼前这还在猛喘息的女人尤为最,她哪儿听得出人家是好心情地在逗她喏?她紧张得很,脑子还停留在‘她将人捅得半年下不了床’这一刻,结结巴巴就要解释——
“是他!是他先拿酒瓶子捅我的!不是我——”她红着脸辩解,又着急地要去看身后抱着她的男人的表情,扭过身子,见人家眼角含笑,活像是在说:你编啊,你继续编啊,看有没有人会相信你!
小泥巴真急了,生怕被捉去警察局,逮着顾烬的军装袖口,开始“招供”,“我、我只捅了一刀,没、没用多大力,其它的,是别人,别人捅得——”
“屁!你最会扯谎!”男人适时啐她一句,眸还是含着笑,一手捏着她的软手揉啊揉。
小泥巴真要急哭了,可她还有点良心,没供出小合,也算是人真没白疼她,咬着嘴巴委屈得没法儿,说又说不清,理又理不白。
看着她愈发哭得可怜,顾烬心思又阴暗了,只想着欺负她,她越哭就越想要欺负她!
连顾烬自己都唾弃自己的变态,可她咬着嘴巴小声嘤咛,的确能勾起男人的凌虐欲。
他拇指在她唇上缓缓摩挲,看着她因他的动作而娇唇轻颤的模样,笑出声来,出口声音清凉,“别怕呀,我还真能将你送局子里去?”
仿佛是为了安抚她的不安,他一手轻抚着她纤细的背脊,指尖转而擒住她的下颚,俯首,薄唇印上她颤抖的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更早点儿,顾大少与小泥巴的jq就放到下一章,家里明天有事情要处理,更新不稳定,如果明天我没能更新,亲们见谅,我会在以后补上滴,留言明天回,爱大家!╭(╯3╰)╮
3635章
当然不会真将人给送局子里去,在北军总弄个重伤证明,对于顾烬来说,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况且那一班子混账公子哥儿们在警局的“口供”也是出的一致:唯小少爷突然凶狠地拖出个娇娇没用的女人,扬言要弄死她,接下来的混战太激烈,自然也就没人再注意到那女人哪儿去了,再后来,便看到那女人捏着刀,而唯小少爷血流不止。
顶多是自卫伤人而已。
而且那女人本身不也是“重伤”了吗?医生说了的:伤骨头了,大半个月都出不了院,严重得很。
先动手伤人的唯小少爷此刻还在重症手术室,而那‘伤得严重’的女人——
她此刻很是捉急,被男人紧紧压在病床上,脸通红,也不知是怒的还是急的,男人劲道十足的掌心拖着她的背,指尖顺着她的背脊轻轻撩,隔了单薄宽大的病服,他指尖温度滚烫,落在她身上,像是蚂蚁爬,又疼又麻又无力。
难受的很。
“现在可怎么办喏,将市委家的小公子给捅成了半伤残,人家指不定还有没有命找你报仇咧——”
顾烬细细含着那软腻的唇瓣,戏谑的声音自两人唇瓣相接处传出,满意地感觉到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一颤,整个人像只找妈妈的小蝌蚪,挣扎着在床上摆啊摆,却身上压了他这块刚硬大石头,小蝌蚪怎么摆都摆不脱,急了,又没办法,她呜呜哭着就张嘴咬他嘴巴,下了狠劲儿地死死一口咬下,活像要咬死人好灭口的——
咬死他算了!活活咬死他算了!
令人糟心死的小烂泥巴喏,她真就是这么想的,咬死这个男人了事,他最坏,他也不相信她的话,他一心要捉她去警察局,他巴不得害死她!
这东西潜意识里是个混账货,以为人人都该顺着她,一个不如她的意了,就活像人家刨了她的祖坟,事实上也真是这样,从小到大,她干过的混账事儿不比唐家四渣少,可偏偏每次都能安然无恙,‘小事哥哥服其劳,大事小姨顶着天’,这是小烂泥巴的最佳壮胆药。
人哪,一旦干一次坏事成功了,她胆子就会被放大一点儿,像小烂泥巴这种次次都成功的,能干出今天这种提刀捅人的事儿来,还真不怪。
却,从小到大事事顺风顺水的人儿今儿个踢到铁板了。
“嘶——”唇上被重重咬下一口,顾烬闪躲不及,口瞬间就血腥味弥漫,火辣辣的刺疼,瞪大了眼望着近在咫尺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
她敢?这软趴趴没用的女人她还真的敢?心的震惊愤怒敌不过唇上掉肉一样的痛感,顾烬脸色沉得吓人,一手紧捏着尤泥尖尖的小下巴,而被他紧捏住挣脱不得的女人又怕又怒,哭得一抽一抽的,眼通红,却还不忘瞪着他。
“哪个惯出来的小性子,一个不如意就撒泼?”顾烬看着她哭得悲惨,却也不哄她,知道这是个你越上心她越拿乔的坏东西,你要真顺着她了,紧接着就是无数的割地赔款。
那还得了?欠收拾,这女人绝壁是一万个欠收拾!
“叫你要捉我……叫你要捉我去警察局咩——哥哥……哥哥——”一万个欠收拾的女人彻底不要脸了,扯开了嗓子嚎,哭喊着就要找她家哥哥,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直往外流,床单都被打湿了好大一块。
顾烬显然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这样扯开嘴巴就大哭,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条件反射地就伸手去捂她的嘴,警告的眼神瞪着她。
这要是将人给哭来了,他们这副鬼模样,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紧压在人家小姑娘身上,面色狰狞,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死挣扎,明儿个报纸头条会怎样写?政府高官医院猥亵少女,少女为保贞洁拼死哭喊?
顾烬想想都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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