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只是静静的看着黑衣人,他低声道:“多谢师父,徒儿无碍。”
黑衣人“嗯”了声,抿了口茶,继续道:“这几日,你好好养身子,其他的事情暂且不用管了,一切有师父做主。”
陈泽轩听罢,眸光闪过一丝紧张:“师父,我没事的,可以……”
黑衣人是看着陈泽轩长大的,只看他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冷笑一声,黑衣人幽幽道:“师父说过不会动她,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被黑衣人看破了心思,陈泽轩垂下眸子,耳朵有些发烫。
昨日,雀儿将大夫人与尹素汐二人的对话,以密信的方式送到了宫里。
是夜,尹素婉手里捏着密信,脸色阴沉冷厉的厉害。
她的手有些抖,满腔怒气快要让她整个人都炸了的感觉。
之前,她只知道尹素汐喜欢亓灏,想要取自己而代之。
没想到,她还是小看了尹素汐的野心。
她不仅想要嫁给亓灏为宁王妃,而且还贪图自己这郡主之位!
想要向皇后揭露自己的身世?借着皇后的手来铲除自己?
呵呵,尹素汐的心机可真是深厚!
想起自己当吹腿断也是拜尹素汐所赐,还有尹素汐指使双儿给自己下毒之事,尹素婉恨得牙痒痒。
犀利的眸子里闪过一道赤裸裸的杀意,她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想法。
自打沈明辉与顾成恩一拍即合后,往后这段时间里,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断。
亓灏安插在朝中的人,隔三差五的就被人揪出了毛病。
即便是知道有人暗地里搞鬼,故意针对自己,可奈何每一件事情都毫无破绽,让亓灏无从下手。
再者,亓灏树敌太多,宣王,清王,顾成恩,等等,他一时很难查到究竟是谁动的手。
老皇帝本就中了毒,没有心力顾及其他事情。
贾公公为了让他安心养病,对于朝堂上的事情也大多都是有选择性的将那些要事禀告给老皇帝听。
当然,老皇帝就算是知道了亓灏近日焦头烂额,也不会轻易插手多管的。
一来,在老皇帝中毒之前,亓灏与他争执了一番,即使过去了这五六日,可老皇帝还是余怒未消。
他出于赌气的心理,要让亓灏一团乱,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来求自己。
二来,越是危急时刻,越能磨练一个人。
亓灏是将来要登帝位的人,不多经历一些事情,怎能快速成长呢?
反正,这天还没塌下来,老皇帝用不得花费心思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现在,他最重要的就是快点把身体养好,找出那个胆大包天,给自己下毒的人!
他心安理得的吃着顾瑾璃给开的那些食材,这两日精神头确实要好了很多,身上也有力了。
但是,他将所有功劳都归功于魏廖,让贾公公赏赐了魏廖不少金银珠宝。
而对顾瑾璃,他连提一句都没有。
似乎,给他解毒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魏廖一个人做的,与顾瑾璃没有丁点关系。
每日所用之物,必须经过三人以上试用,他才敢大胆放心的用。
没办法,一而再,再而三遭遇毒手,已经让他心生阴影了。
亓灏像是被笼罩在一团乱麻中,各种各样的事情都突然找上头来,他每日如同一个时刻旋转的陀螺一样,没有丝毫时间休息。
他大多数时间里,要么与厚颜无耻,返回军营的沈明辉周旋,要么在外面处理各种突发事件,为手下被牵扯的官员们奔波。
白天,他是不在王府的。
到了深更半夜,他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
然而,在等了大半夜后,顾瑾璃差不多已经等的乏了,睡着了。
亓灏又不忍心回芙蕖院吵到她,因此只能在书房睡。
顾瑾璃好几天才能勉强见到亓灏一次,而每一次见面亓灏都是匆匆的回来,匆匆的离开。
虽然两个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可却像是异地一样,连见一面都成了奢侈。
爱月抱着小红进屋子,见顾瑾璃眼神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便好奇道:“主子,您在看什么?”
“爱月,不是让你再多休养几日吗?你怎么下床了?”顾瑾璃回神,转头看向爱月,语气担心。
爱月摆摆手,很是无畏:“我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啦,再躺下去,都要闷死了。”
不得不说,逍遥子的医术,确实名不虚传,他那“天下第一神医”的称号,也绝非徒有虚名。
爱月在那日被送到悠悠谷后的第二天中午,就被人给送了回来。
那时,她虽然还不能下地,需要人抬着,可是整个人却不似那奄奄一息的模样。
逍遥子还让爱月带了不少药回来,治跌打的,防迷药的,真是应有尽有。
怕爱月身体恢复不好,顾瑾璃便吩咐她在床上养着,可爱月是个闲不住的,还是下了地。
从爱月的手里接过小红,顾瑾璃问道:“荷香呢?”
爱月给顾瑾璃倒了杯茶,笑道:“荷香去后院收衣服去了。”
顾瑾璃“哦”了声,便没再说话。
爱月瞧着顾瑾璃心不在焉的样子,眨着眼睛问道:“主子,您有心事?”
顾瑾璃摇头,笑得勉强:“没有。”
爱月将小脸凑上前,肯定道:“不对,您肯定心里有事情。”
眼珠子转了转,她试探道:“难道……是因为王爷?”
亓灏来芙蕖院的次数少了许多,这不仅让府中不知情的下人们开始偷偷议论纷纷,就连从荷香口中得知的爱月也胡思乱想起来。
顾瑾璃捋着小红皮毛的手一顿,闷声道:“你又从谁那听说什么了?”
爱月讪讪一笑,低声道:“奴婢听说王爷不怎么过来了,就有点担心。”
顾瑾璃抬眸,问道:“担心什么?”
“奴婢担心……”爱月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让顾瑾璃看了心胸更加发闷。
见顾瑾璃眸光渐渐变得清冷,爱月只好硬着头皮,舌头像是被烫了一样,快速道:“人家都说,女人有身孕的时候,男人最容易耐不住寂寞,和女人……乱搞。”
“嗷”的一声,大概是顾瑾璃的手劲突然大了,疼得小红叫了一嗓子。
“主子……”爱月见顾瑾璃的手里竟攥着小红的一团毛,不禁怔住了。
她没有想到,顾瑾璃竟会这么大的反应。
“主子,奴婢就是随口乱说的,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爱月急忙拽着顾瑾璃的胳膊道。
顾瑾璃的眼眶发酸,怕爱月发现自己的异样,别过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相信他。”
“对对对,王爷对您一心一意,这都是大家亲眼目睹的,怎可能跟那些负心汉一样!”爱月见顾瑾璃这么说,稍微放下心来,附和道。
小红被顾瑾璃用力勒着,不舒服的又叫唤了几声。
顾瑾璃松了手,任由小红自己跑地上去了。
爱月怕小红又像上次一样乱跑,落到了柳夫人这等心狠手辣的女人手里,下意识的又抱起了它。
“爱月,你抱着小红退下吧,我有点累了。”站起身来,顾瑾璃在眼泪即将掉下来的时候,转身往床榻走去。
爱月想着顾瑾璃怀了身子容易困乏,便应了声。
可是,望着她的背影,爱月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待顾瑾璃上了床后,爱月才离开了房间。
顾瑾璃面对着白墙,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后,她咬着唇,眼泪肆流。
每晚睡觉之前,亓灏都会提前让人过来知会一声,今晚留宿在书房里。
有一次忍不住,她询问杜江,但也只能从杜江口中得知他很忙。
至于他忙什么,以前她从没有问的习惯,现在也依旧不会多嘴。
只是,不问不代表她真的可以做到不介意。
也不能说亓灏这是刻意的冷落她,她就是想不通,他到底有多忙,忙到连陪自己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
心里委屈,难过,可又不能与旁人说。
所以,她只能统统都憋在了心里。
低泣出声,她蒙上了被子。
从军营出来,杜江紧紧跟在亓灏身后,怒气冲冲道:“王爷,这沈明辉太可恶了,竟变本加厉的要分您的兵权了!”
“这东山军营是您一手带起来的,他没出过半分力,凭什么要夺权!”
杜江一向都是沉得住气的,可现在竟动了怒,可见真是被沈明辉气的不轻。
亓灏虽没发作,但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甩着袖子,一边往马车方向走,一边冷色道:“他要,本王就得给吗?本王可没有喜欢与人共享东西的习惯!”
“可是,万一他说动了皇上,下旨分权怎么办?”杜江想了想,着急道:“皇上可是一心想让您娶沈碧云的,万一真的听了沈明辉的馊主意,这……”
亓灏站住脚,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攥住。
近日来,弹劾自己及手下的折子不少。
亓灏多少也猜到了老皇帝不出手的原因,大概是想让自己低头服软。
可是,老皇帝也应当知道,亓灏自小就是个硬骨头,不到最后一步,怎可能轻易屈从?
桃花眼寒光闪闪,他缓缓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惹急了本王,大不了杀了沈明辉!”
“本王倒要看看,一个死人,还怎敢跟本王夺权!”
杜江被亓灏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所吓住,点点头,不敢再吱声。
相府中,顾念时拖着伤体,端着自己在小厨房里做的饭,进了三姨娘的房间里。
三姨娘如那日挨打之时,蓬头垢面,越发的像个疯子了。
她听到动静,抬头看向门口,待看到来人是顾念时后,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激动道:“念时!”
顾念时躺在床上几天,三姨娘就没吃没喝几天。
顾淮期间来过一次,当时三姨娘没忍住,一个劲的哭诉惹得顾淮心烦,只好多派了几个丫鬟过来伺候。
谁曾想,那几个丫鬟背地里早就被大夫人给收买了。
她们根本不会去服侍三姨娘,而是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给三姨娘的饭菜,也都是生冷的。
三姨娘咽不下这口气,硬是一口饭都没吃。
忍着痛,顾念时坐到床榻边,将热腾腾的粥端到了她面前:“娘,你快喝点粥吧。”
三姨娘看着眼前的粥,老泪纵横:“念时……”
顾念时拍了拍三姨娘的后背,安慰道:“娘,你不要难过了,大夫人总不可能关咱们一辈子的。”
“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把身体养好,养精蓄锐。”
三姨娘抹了一把眼泪,自我打气,振作道:“嗯,咱们娘俩不能被她给斗垮!”
顾念时将碗递给三姨娘,趁机将手背到身后,悄悄揉了一下还疼痛的后腰。
晚上的时候,莫芷嫣看着桌上的茶壶,内心很是纠结。
她的手心里攥着一个小小的药包,不知道该不该听从大夫人的建议,把这*药下到茶水中,等顾成恩回来哄他喝下。
想起大夫人说的那句要用孩子来拴住男人的心,她咬牙抬手将药粉都撒入了茶壶里。
瞥见顾成恩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里,莫芷嫣赶紧心虚的将茶壶晃了晃,随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心跳得有点快。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242章 你当我傻
“相公,你回来了。”顾成恩进来后,莫芷嫣紧紧握着杯子,将茶水送上前,小声道:“累了吧,喝口茶。”
以前,莫芷嫣也会主动给顾成恩端茶递水,所以顾成恩并没有怀疑这茶水被莫芷嫣做了手脚。
他确实很累,接过茶杯后,一饮而尽。
见顾成恩伸手要脱袍子,莫芷嫣放下茶杯,殷勤道:“相公,我帮你。”
顾成恩拂开莫芷嫣的手,不冷不热道:“不用,我自己来。”
被顾成恩冷淡疏离的态度所伤,莫芷嫣“哦”了一声,失望的转身去铺床。
顾成恩坐了下来,忽然觉得体内有一种热潮在翻涌。
他烦躁的扯了扯衣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沁出。
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一张俊脸满是怒气,手指着莫芷嫣:“你给我下了药?”
莫芷嫣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她身子一僵。
战战兢兢的转身,声音发颤,硬着头皮道:“相……相公,你在说什么,我……”
只一眼,顾成恩就看出了莫芷嫣的心虚。
他咬着牙,忿忿的站起身来,抬脚就要往门口走。
然而,刚离开椅子,两腿竟一软,往地上摔去。
大夫人给的这药,药性极烈。
何况,莫芷嫣又下了足量,顾成恩怎能不中招?
他浑身像是被火烧一样,偏偏又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努力提气,他试图用内力将春药给逼出来,可惜徒劳。
“相公……”莫芷嫣脸色微变,见顾成恩躺在地上,急忙小跑过去将他搀扶起来。
“滚开!”顾成恩以为她与大夫人和顾瑾琇这种喜欢勾心斗角,攻于算计的女人不同,没想过莫芷嫣为了巩固地位,竟也可以不择手段。
将莫芷嫣一推,他满眼厌恶。
这要是搁在平时,莫芷嫣一定会被他推倒在地上。
可是现在,他力气不够,也没把莫芷嫣推开。
莫芷嫣知道顾成恩现在心里憋着气,咬着唇,她还是将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扶着他往床上走去。
随着药性在体内以霸道之力游走,顾成恩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他呼吸粗重,面色潮红。
“相公……”莫芷嫣一边解着顾成恩的扣子,一边垂着眼睛,不敢看他:“这药……这药必须得……得……才能解了。”
“要不然,你会血脉膨胀而死。”
她没脸说出要和他欢好的话,给顾成恩脱了衣服后,她又背过身子,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
顾成恩看着莫芷嫣白皙的后背裸露在自己面前,他咬牙道:“莫芷嫣,你好卑鄙!”
莫芷嫣放下床幔,爬上了顾成恩的身上。
顾成恩如砧板上的鱼,虽愤恨,却只能任由莫芷嫣宰割……
莫芷嫣是第一次主动,她不知道该如何从上面来,只好笨拙的上下起伏。
她动作生硬又小心,好不容易熬到了顾成恩药劲褪去,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顾成恩虽然解了春药,但整个人还是不能动弹。
直至天亮,他才勉强能坐起来。
莫芷嫣很知趣,昨晚便已经离开了房间,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中药这种事情,顾成恩也不好大肆宣扬,即便是恼火,也只能闭口不提。
从这往后,他极少再回相府,大多时间都住在了刑部里。
大夫人一开始觉得疑问,后来转念一想,肯定是莫芷嫣得手了,顾成恩心里生气,这才不回家了。
她派人去刑部劝顾成恩回家,但顾成恩的态度非常坚决,愣是大夫人苦劝了多次,仍旧不回家,大夫人也只好暂且放弃。
在顾成恩不回家的日子里,莫芷嫣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亏心事,没脸见人,于是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大夫人瞧着莫芷嫣脸皮如此薄,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肚子能争气些了。
月底,正值庙会。
爱月见顾瑾璃最近一直郁郁寡欢,但也不敢多问,便强拉着她出了府。
又担心街上人多,冲撞了顾瑾璃,所以主仆三人便去了茶室小坐。
茶室的人很多,掌柜的和店小二见顾瑾璃有日子没来了,因此一看到她就很是热情的迎了上去:“您来了。”
顾瑾璃点点头,“掌柜的,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托您的福,小的们都很好。”掌柜的一边引着顾瑾璃上楼,一边对小二道:“快去准备一下。”
顾瑾璃跟在掌柜的身后,问道:“二楼还有座吗?”
每次顾瑾璃来的时候,大多都是往三楼去的。
今日,她竟问起了二楼,不禁让掌柜愣了一下。
掌柜的想了想,如实道:“刚好还剩下一个位置,您要不去三楼吗?”
顾瑾璃摇头,淡淡道:“去二楼。”
一楼的人最多,其次是二楼,而三楼则是空无一人。
这些日子,亓灏似乎是变得更忙了,她原先是两三天见他一次,可现在七八日才能一次。
少了亓灏,连日子都变得冷清了。
所以,顾瑾璃便想在不吵但也稍微热闹点的二楼坐着。
“最好是个靠窗的位置,还能看看楼下。”敛去眼中落寞神色,顾瑾璃又道。
“嘿,刚好,剩下的还就是个靠窗的位子。”上了二楼后,掌柜的指着角落里一个靠窗的桌子,眼睛一亮。
虽说位置偏了些,但好在没人打扰。
“行了,我自己坐着喝会茶就好,你不用忙活了。”顾瑾璃笑了笑,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过去。
“行,有需要您吩咐。”掌柜的见顾瑾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退了下去。
“没有人外人,你俩也坐吧。”待店小二上了茶后,顾瑾璃对爱月和荷香道。
“谢谢主子。”爱月刚好口渴了,也没推辞,坐下后,端起茶杯,嗅着淡淡的茶香,咧嘴道:“主子,这茶好香啊。”
荷香笑道:“掌柜的当时可是得了主子的真传的,能不香吗?”
顾瑾璃抿了口茶,看向楼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脑海里却出现了亓灏的脸。
今早他上朝的时候,她刻意起了个大早,在书房门口等着他,本想跟他说几句话,但是他却神色匆匆,只简单的嘘寒问暖的几句,又不见了人。
她除了看着他离开,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若说他以前是一只风筝,她手里还能握着线。
可现在,他变成了风,让她拿捏不准了。
但是,除了亓灏冷落了她之外,府中的吃穿用度,给芙蕖院的还是最好的。
府里的下人们看到她,还是毕恭毕敬的姿态。
有什么变了,可又什么都没变。
这种感觉,让顾瑾璃的心越来越不安。
“欸,主子,你快看。”感觉到一束目光直射过来,爱月转头看去,只见一旁的桌子上竟坐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
这男子,自然是那日顾瑾璃在树林里遇刺,从刀下将她救下的陈泽轩。
只不过,当时爱月已经昏过去了,没有机会见到陈泽轩英雄救美的画面。
要不然,依着她的性子,现在看到了陈泽轩,必定要两眼冒光,兴奋拍手了。
尽管陈泽轩以面具遮脸,可他的眼睛却有种魔力,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咽了口唾沫,爱月又忍不住扯着荷香的袖子道:“这个男子,好有型啊!”
顾瑾璃顺着爱月的目光望去,待见到陈泽轩后,眸光一颤,“是他?”
“主子,您认得他?”爱月一听,直觉认为她一定是错过了什么重要事情,亦或者顾瑾璃与面具男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瞧着爱月满眼都散发着八卦的热切光芒,荷香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主子说过,那日你们遇到刺杀的时候,被一个男子所救。”
顿了顿,她看向顾瑾璃,试探道:“主子,难道是这个人?”
顾瑾璃看着荷香的眼神赞赏,微微颔首,压低了声音道:“是他。”
“缘分,这真是缘分呢!”爱月听罢,搓着手,“嘿嘿”一笑:“主子,人家可是救过咱们的命呢,不如奴婢将他请过来,咱们以茶作酒,好好感谢人家一番,如何?”
人家救了自己,的确是要感谢的。
只是,毕竟男女有别,就这样冒然的去请他过来坐,似乎有些不妥。
“这……”就在顾瑾璃纠结的时候,爱月已经率先行动去了。
“公子。”笑嘻嘻的站在陈泽轩的桌前,爱月一点也不胆怯:“我们家主子请您过去坐,不知您能否赏个脸?”
陈泽轩深深的看着顾瑾璃,半晌才点了点头。
爱月一开始瞧着陈泽轩没回应,还以为他不愿意,后来见他点头了,也就放下心来了,从一旁搬了个椅子。
顾瑾璃见陈泽轩过来了,立即从位子上站起来,“那日一别,没能及时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今日能在这里相逢,也是缘分,我以茶代酒,先谢过公子了。”
见陈泽轩不说话,但举起了茶杯,顾瑾璃便将茶水喝下。
陈泽轩喝过茶,坐了下来。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改日我让人登门重谢。”一杯茶水,自然表达不了谢意,故而顾瑾璃又问道。
她询问陈泽轩身份,是单纯的想派人送礼物去感谢他。
但陈泽轩有所顾忌,只是摇了摇头。
爱月见陈泽轩一直不说话,便以为他是个哑巴,深感遗憾的小声嘟囔道:“可惜啊,竟然不会说话。”
虽然爱月的声音很小,但顾瑾璃能听到,更何况是武功高强的陈泽轩?
不悦的瞪了爱月一眼,顾瑾璃面色尴尬的对陈泽轩道:“爱月有口无心,公子莫要往心里去。”
猜你喜欢